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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的平淡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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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wén rén shū wū¨,阳光在上头流光熠熠,光彩夺目。

真美,真大手笔。那块石头是翡翠吧。筱雅暗想。

直到回到座位上,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时皇上和大臣们早已离开还妇人们自己的宴会。

大家收回心绪,吃喝交谈起来,很是享受。

杨漓漓来到筱雅跟前敬酒。说了一翻无关痛痒的话。筱雅望着她俏丽的脸,不禁寻思,或许人家才是郎妹情投意合,自己落花无意却成了第三者,破坏了人家美好的婚姻,也难怪他们恨我恨的牙痒痒。

“我不甚酒力,浅尝辄止,妹妹有礼了,先干为敬。”筱雅说罢一杯下去,顿时有点悔意。皇后投来关切的眼神。

杨漓漓也不说什么,喝完酒就回自己座位了。丞相夫人凑在她身边不知唠叨着什么。杨漓漓很是负气。

这更让筱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突然有点同情起杨漓漓来了。

下午茶点吃喝之余,还有助兴节目。这秘制的桃花糕固然好吃,但余庆节目才是重头戏。

个个身怀百般技艺就等着施展了吧。筱雅想。

此时赵夫人坐在了宴席中间,手拿琵琶拨弄了起来。

对于乐曲之类的东西,筱雅并无爱好,听不出好坏,便就着这美人美曲寻找冬雨那丫头的身影。刚来的时候让她去打下手帮忙,也不知道有没有越帮越忙。

如果是清风跟来,筱雅可是放千个心。对冬雨就不行了,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她有时候真是太毛躁神经粗。嘿,怎么对她们自己像一个操不完心的大姐一样呢。这应该是亲人的感觉吧。

这头看过念念不忘的碑文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本来他们刚才已经和皇上议完事,只是突然有人提起皇后的桃花会,兴致起,便一道随皇上过来看一看的而已。

皇上和原卓景走在一道。原卓流特意叫他留下来一起散散步的。

两人一样伟岸的身形缓缓地走上石桥,一个走得架势坚挺,一个行得漫不经心。

“淑珠似乎很喜欢曾琴雅。”原卓流侧脸看了他一眼,先开口说话。原卓景并未理会,自顾放眼远处。

“景,让曾琴雅多来宁祥宫走动走动吧,我相信你也看出淑珠的确是喜欢曾琴雅的。自从淑珠嫁过来,除了我们和宁儿,我还没看她惦记过谁。”原卓流有点语重深长地劝说。

虽知道景不喜欢曾琴雅,也不愿意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但这已经不能改变,曾琴雅是他的王妃的事实。其实要怨也只能怨我啊,是我用以国家为重来给他施加压力,我这个哥哥终究还是让他受委屈了。不过他也不该把气撒在一个无能为力的女人身上。原卓流心想。

“就算这样又如何,曾琴雅是什么人皇兄你了解吗?你就那么轻易让她靠近皇嫂?”景不以为意的说。

“你说的也有理,但我实在不想让淑珠失望,她好不容易才认识到一个志气相投的朋友。而且我不认为曾琴雅会打什么坏心思。”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景冷笑。

“感觉。”流不置可否的回答。

“哈哈,皇兄这理由真是好笑。”景毫不讳忌的在流面前放声大笑起来。流也不恼,任他笑,也想随他一起笑。

“我考虑一下吧,皇兄。”

原卓流终是没好气的笑了。

他的弟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而他自己则刚好相反,面热心冷。他和景从小就过着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生活,是过早独立、残酷的生活刻画了他们心中鲜明的冷暖。

先皇在位的时候,原国国力还是非常的虚弱,当时为了与邻国鹤云国达成同盟,先皇把自己两个才五、六岁大的儿子,也就是流和景送到鹤云当质子。

先皇的这两个儿子都是怡皇后生的,先皇非常的喜爱,痛心不已的送走了两个儿子。先皇子嗣单薄,很希望怡皇后能再为他诞下子嗣。可是怡皇后一想到两个幼小的儿子孤苦伶仃的生活在外面,没有爹没有娘的温暖,日日挂念担心,于是思念成疾,没过几年便香消云散。

自怡皇后逝去,先皇痛定思痛,从此历经治国,听进贤言,唯才是用,原国一时农商繁茂,其他国家见状,怕其富强崛起,又多有打击。内未安定外又有忧患,日日操心的先皇终于一病不起,派使者接回了流。那年流十二岁,景十一岁,是他们一起在鹤云的第六年。

十一岁的景后来是怎样一个人在那边生活了七年,原卓流他不敢想象。

皇后淑珠,全名云淑珠,她是鹤云国的长公主,和他同年。她是唯一一位没有偏见歧视会和他和景玩的公主。

他爱她的善解人意,爱她的心灵清明,爱她的简单和真实,爱她的体贴和宽容。

是她让他尝到背井离乡的孤独寂寞和无所依靠,从牵起她的手的那一刻,他就暗暗起誓要更加倍的疼爱她。

大原朝设中书省左右丞相,右丞相居上。右丞相是杨千匀,也就是杨漓漓的父亲。左丞相引仲夫子是个年迈的老头,面善温和与世无争的样子。两人相处的非常微妙,面上相互礼遇,关系和睦,私底下如何就不为人知了。

左相引仲夫子与右相杨千匀客气了几句负手离去,后面的御史和几个大学士自然跟着他而去。其他官员也陆陆续续的散去。最后就剩下右相和几个尚书,杨千匀领着他们走在前头,脸色不善。

中书省下分左三部右三部,左有吏部户部和礼部,右有兵部刑部和工部。其中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都比较亲和右相杨千匀。

吏部尚书李德撇了眼杨千匀此刻的脸色,心道他定是为了女儿杨漓漓的事情烦心。刚才杨漓漓表露无遗的情诗一出,他们几人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纷纷摇头,杨相的女儿实在胆大无比,能不让他操碎心才怪,可耐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按理说杨相把女儿放入宫中为妃才是明智之举,现在眼看杨漓漓已满十六是待嫁之龄,再不嫁出去就有点晚了。难不成真的让她继续折腾下去,可王爷都已经取了王妃,哪还有她杨漓漓的位置,为妾?那怎么可能?加之大家都知道她杨小姐倾心王爷,不仅大胆的示爱而且倒着追求王爷,都没敢自讨无趣的上门求亲。这样下去还真不妙。不知道右相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筱雅一个人坐在上头,高贵而寂寞,眼光冷冽。皇后眼睛轻阖,手指却轻盈的跳动在琴弦上,古筝悠扬冗长的声音响彻整个桃花林。

就一个生命的旁观者来说,筱雅是彻头彻尾的,无可厚非的。有风吹过,睫毛微微的颤动,眼波很平静。这是另一番舞台,换了人,换了景,换了身份地位,却还没从上一场戏里彻底走出已经匆忙赶上另一场戏。

她像是不小心中途打开了电视,看到已经开演的电视剧,找不着头摸不着尾却不得不独自用力执着的把这部剧看完。

剧情一天天的上演,她开始尝试设想剧情,并且会有所希翼,剧情的发展将慢慢引导并告诉她,而她将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无力。

十九章切中要害的评语

皇后淑珠见筱雅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便提议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筱雅听后赶忙拒绝。

“筱雅什么都不会的,皇嫂自己表演吧,筱雅会好好的看着。”筱雅表示自己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皇嫂的表演。

“筱雅你又谦虚了,要不你弹一曲我跳一段,要不我弹你唱,如何?”皇后笑着坚持建议到。

“真不是谦虚,琴棋书画无一样通。”筱雅大汗,靠着皇后低声的说。

“啊?”淑珠很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怎么可能呢,你会作诗也会唱歌。”

“诗是别人的,歌是借用的,而且唱的平平。”筱雅很自知自明的提醒到,两眼很无辜的瞅着她。

“至少也有一样较好的吧,你说说吧。”皇后继续不懈地追问,期待着。

“真没有,不敢欺骗皇嫂,我从来没有学过,怎么会懂呢。”筱雅再次表明自己一无所长。

淑珠还是不太相信,但看她不像是说谎的神情,只好皱了眉。怎么会这样的呢,好歹是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身无所长,坊间流传她无才无德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把它推翻了,现在这一对证,当真是缺少一点技艺。可是她说没有学过,到底不是她不喜欢学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学吧。

虽然对筱雅身无旁计有点不解和失望,但女孩子有点技艺很好,没有也没多大关系,这些丝毫不会影响皇后淑珠对她本身的喜欢。

筱雅看着皇后有点失望的表情,心里有点沮丧,可不懂总不能装懂吧。老实的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也是需要勇气的,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皇嫂。”筱雅继续小心翼翼地唤。

“皇嫂……”

“嗯……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了。”

“嘿嘿,皇嫂不需要道歉,都是筱雅不好啊,筱雅让皇嫂失望了。”

“不,不是那样的……”

“筱雅虽然不懂琴不懂谱也不懂曲,作不好诗唱不好歌,但是筱雅胜在知道的多,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不骗皇嫂,我可是会吟很多诗的哦。而且我能哼的曲唱的歌一定能让你们耳目一新。我啊不和你们比精湛比技艺,但比数量比创新比独特,你们可能就不如我啦。”筱雅打断她,径自望着前面说,最后转头笑着问她。

“皇嫂你说呢?”

“原来这就是我所喜欢你的地方。”皇后呢喃到。筱雅不会做作,自信诚实,机灵乐观,她的脸上,没有掩藏,单纯的直接的。这便是皇后所欣赏的。

“啊?皇嫂你说什么筱雅没听清楚。”

“我说,以后我来教你。”

“啊?教什么?不,不用……”

“不用客气,我懂得都会毫无保留的教给你,就这么说定了,一有空我就会派人去接你。嗯。”

“啊……”筱雅看着竟然会对着她眨眼吐舌耍无赖的皇后眼角忍不住抽搐,这真的是皇后吗?

筱雅差点想直接扑倒在她跟前,求她收回金口啊啊……好不容易才摆脱十六年小学中学大学的学习和无止境的白班夜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生活,现在竟然一不小心又一头扎进了艺术界残杀为数不多的艺术细胞……

晕。希望她只是说说而已。筱雅抽着嘴念叨。

皇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她大多时候都是容易懂的。

谁又不是大多时候都是容易被人懂得呢?

毕竟没有表情的时候,只是少数不为人所窥视和揣测的时间。当然这条不能全放在原卓景身上论证,因为他太多时候是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面瘫又谈不上,只能说故作深沉。

筱雅转过来笑着看她。她真的很美,不过二十四、五。

我的皇后并不是他人有多好,而是你的包容和爱。爱屋及乌,你愿意去包容她们并爱护她们。

桃花会在欢声乐气下完满的谢幕,筱雅意兴阑珊的告别了皇后,和冬雨返回王府。一路上冬雨像个松了拉链的娃娃,嘴巴一直说个没停,筱雅撑着下巴,眼睛含着笑意的看着她,任她说,说到高兴地地方一起笑,说到不满的点头附和。

筱雅想,这样的回程很不错,比起安安静静或被告别或被忽略或被暂弃,她更希望一直被需要。冬雨她需要一位听众,她便乐意扮演一位听众。不用无意去思考存在或者不存在的问题。故作深沉。

隔天青瓷又来北院。这次不是一个人也不是空手来了。

他带了东西当然也带了搬东西的人。

“怎么说?”筱雅没听明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王爷说以后王妃出门一律只能穿他送来的衣服,不准再穿那种衣服。”青瓷说着在她身上略了一眼。

筱雅还是不解。不是不解是不愿承认吧。继续问,皱着眉头。

“那种衣服?哪种衣服?指哪件衣服?”

“呃……”青瓷一脸不知当说不当说的表情,心里默默回想,王爷特意交代,而且重点强调,嘱咐一定要把他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

“说呀?”

“王爷说了,那种像一面湖水飘着两只黄毛鸭子的衣服以后再也不要让他看见,恶心低俗。”青瓷越说底气越不足但还是一字不漏清晰的把话说完整了。院子里顿时没了人声,似乎连呼吸都弱了。

筱雅听完最后四个字,一口气顶在胸口,嘴角抽搐,脸色难堪,心里默念:像一面湖水飘着两只黄毛鸭子的衣服,而且恶心低俗?

“嘁,什么眼光……”

筱雅立马转脸看冬雨从箱子里拿出来欣赏的衣服,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冬雨双手拽着衣服楞是一动不动地让她看了三十秒。然后听到哼的一声。

“什么品位……”

这些千篇一律不是芍药就是牡丹,不是红就是绿的衣服不也一样低俗。筱雅心想。

“冬雨你自己说,是你手上拿的衣服好看,还是你亲手绣的油菜花好看?”筱雅走过去气汹汹地问。

“我……这……”冬雨偏头向清风求救,清风假装在看草地,又看贵子,贵子睁着大眼睛疑惑的回望她,冬雨大晕。

“说呀。”筱雅强硬的催促。

“啊,都好看。”冬雨像是会过意来,说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都好看吗?”

“是,都好看。”捣头如蒜般。

“可是刚才我分明听到有人说我们的衣服很恶心低俗。难道是我听错了?”筱雅故意死死的看了青瓷一眼,看他躲闪了眼神。立马换下唬人的语气带着点爹气叫唤贵子。

“贵子,你说姐姐穿的衣服好不好看?”说着便向他敞开了双手,来回转了个半圈。

“好看。”

“那如果姐姐穿这些衣服呢,会不会好看?”筱雅指着冬雨手里拿的衣服再问。

“会,姐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贵子说。

筱雅得意的向冬雨昂了一下头,看吧,连贵子都比你聪明。

冬雨无辜的低下了头。嘴里嘟囔,你刚才又不是这样问我的,我怎么知道。

“青瓷啊,你刚才说的话,真是你家王爷说的呀?”筱雅似乎终于找回淡定和自信,迈着步子悠悠的在他面前转,语气轻佻。

青瓷眼睛来回的看她走了几圈,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就知道,把王爷的原话说出来王妃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青瓷啊,今天天气不错吧。”

“不错。”青瓷有点虚,不知道王妃究竟想做什么。

“那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筱雅听到回答马上站好拍掌,正经八百。

决定什么,青瓷心里问。

“还楞着干什么,把衣服搬进去,赶紧准备,没看到太阳都爬到头顶了,现在是吃饭时间,懂不懂。”

啊,冬雨无辜的又被人指名,随后愣愣的看了看头上?心想,哪有太阳啊?

清风已经偷偷地笑了。不管是王爷切中要害的评语还是王妃的小心眼负气地言行,都让她忍俊不禁。

贵子听到指令很自觉的往厨房去,不管这个指令是不是对他下的。

“吃饭……”青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嘴巴一咧。

“还看,记得准备五个人的饭。”筱雅斜瞪了冬雨一眼,举着巴掌踱回自己的宝座,拿起茶杯好不惬意的喝了一口。

“哦……”冬雨傻看了她的王妃几眼,终于乐呵呵的抱着衣服跑进了房间。

“奴婢马上就去准备,青瓷大人要留下来吃饭对吧。”冬雨大声欢呼地说。

“不,不用准备卑职的,卑职还有事,要立刻回去。立刻……”青瓷说完急急脚头也不敢回的消失在北院门外。

筱雅磨着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小样的,竟敢怀疑本小姐的品味。哼,都怪那人,故意让人说这话气人。平日挂着冷冷淡淡的脸就算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刻薄。筱雅设想过从桃花会回来后他会怎么收拾自己。她以为他会大怒,责骂她唱的什么歌不知羞耻,责骂她与杨漓漓斗气,或者发现她无才无德干脆废掉,免得丢人现眼,再不至于也要让她闭门思过,禁食啊,扣她月俸什么的。

“谁告诉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借口送衣服实则讥讽一番,还是讥讽一番顺便送衣服?”筱雅摸着下巴胡思乱想到。

“王妃,你好幼稚哦,这样都不明白?”冬雨突然从耳边悠悠来了一句,吓了她一跳。

“王爷这不是很明显是关心王妃嘛。”

筱雅望着她落了一句话幽幽的走远,不时还漏出两声呵呵。

“你才幼稚。”筱雅大吼。莫名其妙。她曾筱雅要真没谈过恋爱也看人谈过恋爱啦,这点关心不关心她还看不出来。别看姐姐现在十八一枝花,实则吃盐比你个丫头吃饭多。我在现代可是整整活了二十六个年头。筱雅边喝茶脑里一边胡乱的思索,有得没得。半日就这么悠闲的过了。

二十章眼如春水含玉的皇后

另一头青瓷火速回去复命。王爷破天荒的问起北院的情况,而且问的很详细。这是为什么呢?青瓷虽然疑惑但不敢有任何隐瞒的一一回答。

等到青瓷把所有的对话基本还原的说了一遍后,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王爷突然悠悠的再问了一句。

“她为什么要提到吃饭,她要留你吃饭?”

“呃……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在为她隐瞒什么?”原卓景有点愠怒,青瓷何时会如此吞吐的回答过他的问话。

“不是。”青瓷果断的澄清,同时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他上次就应该把事情说清楚的。最后青瓷把上回吃饭的情况认真地说了一遍。青瓷心想绝对不要再坐在主人位上如芒在背的再吃一次饭。

“哦?吃饭。”原卓景哼哧了一声。不但留青瓷吃饭,现在还开起玩笑话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像一个简单友善的主子。不过这份友善不会太过了么。原卓景背着手在房间踱步。

原卓景回想到她在桃林里又唱又跳的样子,不禁觉得她在众多的妇人小姐堆里,的确气质独特,有让人一眼就记住的本领。而她面容清新,眉目黑白分明,很干净,总是憨笑,实在没什么特别,但她可以做到不受任何人影响,就算和皇后站在一起,她也有她独特的光环,不被类同,不被覆盖,在众人中悠然自得。

想到这里原卓景不免觉得这样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好奇心。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筱雅当天穿了周身雪白单绣几束庸俗黄花的衣服,在一群大气端正、贤淑靓丽的相衬下,显得可笑幼稚而且怪异。原卓景的眼光出了名的挑,所以忍不住批评她,以免她再以那样的形象在外头丢人现眼,也特意命人给她准备了一箱衣服。

大婚前原卓景已经调查过曾琴雅的过往了,但他答应了皇兄让她进出宁祥宫,接近皇后,实在还是不放心,便再次下命仔细的彻查曾琴雅的底细。原卓景无法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同时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皇后。

筱雅正在坐马车去宁祥宫的路上,冬雨跟随。还是上次的马车,同一个马夫。从不说话的马夫。筱雅并未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快就派人来找她,她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愿意让她与皇后亲近。

那人、某人、他都是原卓景在筱雅的认识里的代名词。因为筱雅不曾问过任何人他的名字。筱雅甚至很多人事也不问。而她不问的原因不是怕被人怀疑猜测,而是她懒得问。但大致的事情她都了解个大概,从不细究。好像打定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王府到宫门的那段路,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足不出户的女子透过车窗,窥视自己无从接触的世界,享受一刻钟的好奇与喜悦。

长期被禁锢的人,好奇是卑微的,容易满足的。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马车跑在上头颠簸的厉害,与柏油路无法比拟。纯木结构的建筑,有着原始自然的味道。黑白错落的视野,像是记忆的碎片,总是会一直存在并无限向往。因着贴近自然而生活,依赖自然的生存,返璞归真,听天由命,俯仰天地,顺其造化,无欲则刚。

有一天,冬雨会开始问,每次都是经过这条街道,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王妃会回答她。“不看人不看物,看心境,她只是在思念罢了。”

思念不能回到的世界,思人念物,以求一种至善平和的心境。

皇后淑珠在桃花林里等她。

当筱雅迎风而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落英漫天缤纷了一个柔美的女子。皇后站在树下闭目扬脸,笑容纯净。

“皇嫂是欲乘风归去,不再沾凡尘世事了么?”筱雅声音清亮的说。

皇后淑珠闻言转头,眼如春水含玉,笑如桃瓣迷人。

“小雅,你来了。”

“是啊。”

“你今天穿的衣服衬的你可漂亮了。”

皇后这话让筱雅想起桃花宴时皇后见到自己第一眼微楞的表情,现在认真想来,当时自己穿的那身衣服真的如他说的那般低俗吗?啊,再看皇后欣喜的称赞,不免尴尬。

筱雅只好佯装害羞的低头说,“都是他安排的。”

“哦,看不出来,景的眼光还不错啊。”皇后有点捉狭的笑看她。

筱雅转头看桃花光笑不语。这误会可大了。

筱雅和皇后并步慢行在林中,头上不时飘落桃红的花瓣,渲染的景色妙不可言。皇后似乎偏爱或浅或暗色繁复的衣着和裸状,一点点勾眉和面容含笑。这是筱雅第三次和皇后见面。她眼前的皇后总是有种遗世独立的美,典雅脱俗,气质出众,大方得体。皇后身型修长匀称,似天生为舞而生的,比一般的女子要略高,面由心生,因着她拥有一颗宽容之心,眼神便里总含俯仰众生的温柔。

垂额红白相间的玉珠,裸露的耳垂,白皙的颈脖,粉色绸丝,款式如花,服帖的包裹着曼妙的身体,镶珠的衣襟闪着盈光。

是筱雅没有的成熟和魅力。筱雅是俗气中带点稚气,真挚中带点俏皮,微笑中带点落寞,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因为知道永远得不到天上的星星却还是死死的渴望,因而沾染了落寞,和不好的习性。

“最近有在看什么书吗?”

“没有。没书看了。”筱雅好不隐瞒地说,她只有三本书,而且有点枯燥。

“没书看?”皇后不解。

“不如皇嫂借我书本,好让我晚上可以打发点时间。”筱雅微笑的提议到。

“我这里倒是看过的有些书,你有兴趣可以带回去看。”皇后乐意的接受。

“那太好了,先谢过皇嫂了。”说完嘿嘿的笑,敢情像得到宝了。

“呵呵。”皇后也很高兴。“以后常来可好?”

“好,随叫随到。”筱雅回头笑容如兰。“如果可以得话。”

“为什么是如果可以得话?”

“我是没什么事做的,但可不可以出门得征得我的夫君同意。”筱雅呵呵地笑。

“嗯,景……是有那么点冷漠难以靠近。小时候他可爱躲在哥哥后面哭了,可不知什么时候就长成这样子了,封闭着自己不与人靠近,也决绝的拒绝被人靠近……”皇后能体谅,说到原卓景不禁添了几份哀愁。

“我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的。”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变了心情,但筱雅习惯往积极的方面看待。

“就算一直这样也没关系,总会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里,给他最大的抚慰和爱。再美的人也会有一个人讨厌她,再丑的人也会有一个人喜欢上她。你说是不是皇嫂?”

皇后望她眼带笑意,意外地认真明亮,不免认同。

人不会一辈子都只有孤单的自己,如果他找不到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上帝也会一直与他同在。没有永远的孤独,只要有根可寻,有家可归,有情可托,有魂可依,有心可寄。

却独独剩我,与天地同在。未看尽沧桑变化,已看透了前世今生。筱雅扬头在心中自嘲。

在她们喝午茶的期间,皇上原卓流过来探视过,和皇后温柔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离去。筱雅在一旁静静的看,心底泛了欣羡的涟漪。

赶在晚饭前离开,回去的时候居然是青瓷来接,这让筱雅有点意外,却可以了解。原卓景对她的信任,可以说是零。还是慎重点好。

“黄昏正好。“

“是啊王妃,从宫门往外看真美,还可以看到远方的青山如黛。”筱雅说的无心,冬雨却欣然的附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筱雅也随她遥望远方,嘴里无意吐出此话。

青瓷静候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为何前一句说黄昏正好,下一次却意带惋惜。青瓷只是心想,作为一位鞍前马后的称职的下手,他不会随便去过问主人的想法和心境。

他想起了听过一次却依依难忘的歌。他突然想请求王妃再唱一次。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可以变成优美的歌曲,并附有美好的意味和深情。他本身就非常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是王爷赋予的,亦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名字。

黄昏的光芒普照,背光的发丝,被清晰晕染,身影柔和,画面静谧。黄昏的宫门有女身型修长,面靥清瘦,俯身优雅消失在马车里。

自此,筱雅经常出入宁祥宫。有时一连几天,有时隔三差五。

她不明白那人到底在想什么。从来不打照面,任何事情都通过青瓷安排和处理。

这面见不见也没关系,见了不一定说的上话。自上次见面已隔两个月半。对于原本就陌生的他,加之长时间不见面和不说话,面对这样的人,筱雅也会寡言冷淡。

她只是好奇,他是抱什么态度让她自由与皇后亲近。

景?不知道全名是什么呢。偶尔筱雅还是会百无聊赖的思索一丝关于原卓景的事情。并装作不小心的在冬雨面前提起她,试图从冬雨那里获得一些信息。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她总会莫名的想起那人。可能是她到来的第一夜晚,那人出现的太突兀,态度太冷淡的原因吧。或许自己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总有点在意吧。或许对于被莫名的冷落耿耿于怀吧。

其实都怪夜太静,孤灯掌,独照影,无以聊。夜太深,衣单薄,心绪乱,茶荒凉。

二十一章前厅会客,过往的回忆

这天午后,在做饭后散步的筱雅,突然被通知到前厅和王爷一起见客。筱雅听闻第一个想法是非常新鲜,竟然有露脸的机会?

冬雨则有点慌乱的马上给她的王妃更衣梳妆。

筱雅冬雨跟随青瓷前往大厅。路上筱雅像个好奇宝宝,话儿特多。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而致。

“北院门前的树林不是简单的树林,是这样吗?”

“王妃猜的不错,里面布了阵,普通人进去没有两个时辰都兜不出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哦。”

“哦?竟有如此可怕的阵法,很好奇。不如下次让冬雨进去验证一下真假好了。”听到青瓷确切的回答,筱雅吓了一跳,她不是没设想到林子里走走的。

“王妃!你别开冬雨玩笑,我不去,如果出不来怎么办,我不去。”冬雨听闻大吃一惊,连忙紧张的拒绝。

“呵呵,出不来不是有青瓷在么,怕什么。”

“唔……还是不要……”冬雨委屈的瞅了一眼竹林。

“呵呵,难怪每次从北院出来都只能沿着墙壁的石道走。”筱雅不理会冬雨,转头对青瓷说话。又问他北院本来做什么用,王府有多大,我们王爷住哪里,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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