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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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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有访客上门啊。”燕月有些好奇。
“青翼会不会有危险。”玉翔不及多想,猛地推开青翼的房门:“青翼。”下面的话却硬生生地刹住了。
青翼乖乖地站在一张椅子旁,身边站着容氏姐妹,一个宫装丽人端坐在椅子上,正冷冷看着自己。
“是我娘。”青翼夸张地小声告诉玉翔。
青碧哼了一声,青翼忙又垂下头站好。
“玉翔,还不向青前辈赔礼。”小卿、燕月、小莫走了进来。看见青碧宫主脸色不佳,小卿忙轻斥玉翔。
玉翔初次见到未来丈母娘,不由又尴尬又紧张,忙欠身道:“晚辈玉翔见过青前辈。不知前辈在此,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怎么,你平时进青翼的房间也是这样直接闯进来的吗?”青碧并没打算接受玉翔的道歉。
“青前辈。玉翔是担心青姑娘的安全,一时情急,前辈不要放在心上。”小卿微欠身。
“你们是什么人?”青碧目光扫过几人,明知故问。
小卿再禀告一遍。青碧的目光在燕月身上扫了几眼,还好,未向欧阳权似的分不清轻重,立刻就将目光放到了有些局促地玉翔身上:“你向青翼提亲了?”
“……是。”玉翔看看青翼,因为欺骗了青碧宫主而有些不好意思,玉翔再白痴,也不至于在此时与青碧宫主辩论是青翼先提亲之事。
“没有规矩!”青碧斥责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禀告尊长做主,这么大的事情就自作主张,你们师父是这样教你们的?”
“青前辈。这件事是晚辈的主意。因为是在路上临时决定,所以还未来得及向家师禀告,但是青姑娘秀外慧中,端庄美丽,又是青前辈掌上明珠,家师若是知道,相信也不会责备晚辈。”
小卿是傅家首徒,长兄为父,玉翔的婚事他自然能做得了主,“晚辈等不知前辈就在附近,否则也必定会及时向前辈禀请,失礼之处,还请前辈降责。”
小卿的回答什么时候都是恰到好处。
青碧看了小卿一眼:“你是傅家首徒,果真口齿伶俐。”
小卿觉得这话很耳熟,似乎孙二夫人也这样讲过。心里一笑。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你师弟愿意入赘到我青碧宫为婿了。”青碧笑着换了一个话题。
青翼忙在旁边摇手,又使眼色,又晃脑袋。
“青翼,没规矩,长辈说话,你在干什么?”青碧瞪了青翼一眼。
“宫主,属下有话说……”容秀方想插言。
“三位长老的错,一会再说。现在都在旁边听着就是。”青碧宫冷冷扫过容氏姐妹。三人连忙低头。
小卿略犹豫了一下:“青前辈,此事还有些误会。玉翔他不能入赘。”
“什么?”青碧差点拍案而起,“武林中谁不知道我青碧宫择婿的规矩?既然不能入赘?为何又要向翼儿求婚?”
“青前辈,此事晚辈还有下情禀告。”小卿正想着要如何委婉措辞,才不至于让青碧借题发挥。
青碧已经坚决地一摆手道:“要么入赘我青碧宫,要么婚事作罢,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既然青前辈如此吩咐,晚辈只好从命。”在入赘这件事上,小卿不想让步。
青碧脸色一沉:“既然如此,这门婚事就此作罢,谁也休要再提。”
玉翔看看师兄,没敢说话,乖乖地站在一旁,对青翼做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娘,婚事不能取消。”青翼忙开口反对。容氏姐妹忙点头。
“你不许说话。难道我青碧的女儿除了他傅家还嫁不到更好的人家吗?”青碧冷哼一声,“他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
“那是因为……因为他是男子占了便宜不用负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急。”青翼急急接道。
“什么?”除了青翼,所有人的脸色全都一变。
“青翼,你在胡说什么?”青碧怒声喝问!
青翼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和玉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话音未落,已经急忙闪到玉翔身后,抓着玉翔肩膀躲了起来。
玉翔满脸通红,看着想要吃人的青碧宫主,道:“那个,晚辈,晚辈……”
“翼儿说的是不是真的?”青碧咬着牙,一步步往前逼近。
玉翔很想躲到小莫师兄背后去,他不敢看老大,却往燕月看去。
燕月笑得嘴都快歪了:“青前辈,请冷静。这也许只是青姑娘的一个玩笑。”
哦,对了,这死丫头,我差点上了她的当。青碧冷静下来,“赵玉翔,我问你,你老实说,翼儿说的是真的吗?”
青翼在玉翔背后用手轻轻掐玉翔。
“等等,你跟你大师兄说。你该不敢对你师兄说谎吧。”青碧把目光瞄到小卿身上:“傅少侠,傅家门下规矩森严,令师弟不会作出如此罔顾礼法的事情来吧。”
小卿微笑了一下,看着很温和,很潇洒,玉翔看着却有些哆嗦:“小弟不敢。”
小莫、燕月都松了一口气。
“玉翔,你不可以不认账。”青翼可不能眼看计划落空:“四天前的晚上,你师兄他们都有事情,三位长老去街上喝酒,你不是到我的床/上……”青翼的声音低了下去。
小卿等脸色再变:就是孙二夫人来带走孙剑兰那天,玉翔的确是脸红红地从青翼房里出来,难道……
玉翔脸色更红,也慌乱起来:“是你让我上去的……”
“别管谁让谁了,我问你,你上了没有。”青翼有些脸红脖子粗。
众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玉翔身上,玉翔看着众人灼热的目光,直觉想往后退,头皮也有些发麻。
“啊。”玉翔吓了一跳,原来是容秀扁忽然飘到他身后,“你到底上了小宫主的床没有?”
“……上了。”玉翔只好承认。
“呼。”青翼长出一口气。
“你,找死。”一道白练直击玉翔脑门。青碧已经含怒出手。另有三柄长剑也同时刺向玉翔。当啷一声,小莫手中长剑一动,将容氏三姐妹的剑与青碧的长袖全都荡开:“青前辈,请手下留情。”
“让开。”青碧哪还能手下留情,恨不得一剑将玉翔刺上几个窟窿。长剑再起,“当当当当”,却全被小莫的剑荡了出去。
青碧长剑一收:“你的剑的确有些造诣,不过想要替人出头,你还是差了一些。”
“晚辈没有此意,只是此事……”小莫想要解释,青碧宫主根本不容空,喝道:“剑阵,将他给我拿下。”喝声中,自己长剑抖动,和小莫战到一起。
她身后侍立的四名侍女,长剑纷纷出鞘,带上容氏三姐妹,一起向玉翔攻过去。
“你待着。”小卿看了一眼燕月,燕月正准备替玉翔接下剑阵,小卿已经吩咐下来。他只好站过一旁。
玉翔拽着青翼,一闪避开七剑,第二拨剑已经刺了过来。玉翔只好拔剑相抗。
哗啦啦声响,左侧墙壁和右侧墙壁,因为屋内激荡的剑气同时破裂倒塌。原来这尚溪客栈都是木质结构,房间壁板较薄,中间只有一层薄薄地泥土,并无砖砌。
右侧的两间房本就是小卿等人的,故此是空的,左侧墙壁一倒,只听两声娇呼,两个女孩子灰头土脸地连忙避开。
两人一直将耳朵贴到墙上偷听来着,墙壁忽然破裂,弄得两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慕容嫣然和宇文宛然。”燕月看了两人狼狈模样,不由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兰若之约(一)
墙壁突然倒塌,屋内动手的人不由暂时先停下手来。
“隔墙有耳,这话果真不假。”燕月冲小卿一欠身:“老大,这件事就交小弟处理吧。”话音一落,冷肃地看向慕容嫣然和宇文宛然。
“你想杀人灭口?”宛然惊叫道。她们刚刚得知了大明湖傅家弟子与东海青碧宫小宫主私自“上床”一事,心里正惊讶无比,看了燕月神色自然先自心虚。
“晚辈慕容嫣然见过青前辈。”慕容嫣然一拽宛然:“这是我的表妹宇文宛然。”慕容嫣然盈盈福下身子:“晚辈不知前辈驾临,未曾过来见礼。青前辈也是来给欧阳前辈祝寿的吗?爷爷和芸姨、姨丈也在附近呢。”
慕容嫣然当然比宛然伶俐,淡淡几句话,最起码包含如下三个意思:
1、我们是晚辈。(意思是青碧宫主不该与我们一般见识。)
2、我和宛然虽然在隔壁,但是我们没有听到任何青碧宫的事情。(听到听不到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3、我们不是势单力孤,我们的爷爷(武功很高的慕容太狂)、芸姨、姨丈(“索肠剑”宇文敬——武林十大剑手位列第二位,声名还在“鱼肠剑”柳三变之上。)都在附近,想要动我们也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燕月看看慕容嫣然,原来这丫头的智慧并不像她的武功那样糟糕,还有几分心眼。
小卿可是没功夫理会这两个自作聪明的丫头,他已经欠身对青碧道:“青前辈,这里人多烦乱,不如换个地方晚辈等再向前辈赔罪。”
青碧哼了一声:“今夜三更,西峰兰若亭!我看你们如何给我交代。”看着青翼仍躲在玉翔身后,喝道:“你这个丫头,还不给我过来。”
青翼万分不愿意,仍旧被青碧宫主押走了。“玉翔,你要来救我,不然我会给娘打死的。”青翼眼泪汪汪地回头看着玉翔。
“若是我不被老大打死,我一定会去救你的。”玉翔看着青翼,在心中默默说道。
燕月驾着马车,驶出尚溪城,直奔西峰兰若亭。
兰若亭离西峰欧阳家不过一个时辰路程,青碧约在此处是最好不过,这样,他们才能在第二日一早,就赶到欧阳家,当然,如果玉翔和青翼的事情处理顺利的话。
现在虽然天色尚早,小卿依旧命结帐,赔了客栈银子后,立刻赶往兰若亭。他不想再生什么枝节。尤其是不想看到慕容家的人。
玉翔跪在小卿脚边。不敢抬头看老大脸色。离开客栈起,小卿就命燕月驾车,玉翔就一直跪在这里,如今已行了一个时辰的路程,老大仍没问话的意思。老大越是这样,玉翔心里就越害怕,膝盖和背脊也越痛,反倒跪的更加笔直。
小卿一直闭目调息,小莫几次想开口为玉翔求情,也是不敢。自从见了欧阳权后,小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小莫却感觉到老大心情不爽。
欧阳权的那句“凡事都应谨慎”,让老大心里很不舒服。老大处事一向谨慎,但是欧阳权此话也绝不会是无的放矢,故此老大才会心生郁闷。此时的老大还是少惹为妙。
小卿的确是在思索此事。欧阳权到底所指何事呢?
马车忽然停了。
“师兄,有客人。”燕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莫去看看。”小卿吩咐道:“燕月,你不许轻举妄动。”
前方树下,一个脸也包在黑布内的黑衣人静静站在那里。
“阁下有事?”小莫抱拳道。
黑衣人的目光扫过小莫。冷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思。小莫忽觉手心一凉。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此感觉。他暗吸了一口气,长剑出鞘,凝神而立。
小莫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人,即便在血池派遇到柳三变时,也未曾有过如此感觉。
黑衣人看着小莫的剑式,眼中略过一抹光彩:“名字?”黑衣人的声音很冷,也很短。
“阁下叫什么名字?”小莫不想被他的气势压倒,暗自凝神运气,反问道。
“无名。”黑衣人话音未落,忽然出剑,漫天剑影将小莫全身笼罩,月色一暗,两条人影一闪。黑衣人依旧退回原来位置。
小莫缓缓将手中长剑平伸:“阁下好快的剑法。”嘴边一丝鲜血慢慢淌下。
黑衣人目中再现神采:“名字。”
“你先说。”小莫仍是不肯示弱。
黑衣人面色凝重,小莫嘴边的鲜血流得更多,忽然轻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长剑挽起漫天剑花,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手中长剑连封带挑,小莫剑招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两人剑未封实,已经变招,虽然打得又急又快,却丝毫不闻兵器相碰之声。
刷,两人身形再分。小莫手中长剑依旧平稳。
黑衣人目光中的诧异神色久久不散,“好。再会。”黑衣人终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小莫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一颗药丸已经弹进他的口内。
“师兄。”小莫惭愧道:“小弟无能。”
燕月扶住小莫:“单论剑法,你和他不相上下,只是弱在内力不足,有什么能与不能的。”
小莫笑了笑:“师兄不用安慰我。”
“他也会安慰人吗?”小卿缓步走了过来。
“师兄。小弟学艺不精,请师兄责罚。”小莫欠身道。
“能将天下第二剑宇文敬衣袖划破的人,好像也找不出几个,这学艺不精之罪,就免罚了。”小卿看了一眼小莫,笑意中有几分赞许。
这个黑衣人竟是天下第二剑宇文敬。宇文敬号称索肠剑,乃是因为他的内力十分浑厚,剑气十分霸道,能伤人于无形。小莫之所以口吐鲜血,就是被他内力剑气所伤。
但是小莫在最后一次交手中,剑锋却将宇文敬的左手衣袖划破。小莫并未发觉,但是不远处观战的燕月和小卿却都瞧的清楚。这也是宇文敬最终撤走的原因。
他本来是想会一会燕月或是试探一下小卿的。但是他没想到,小莫在被他剑气所伤的同时,居然能刺中他,若是小莫内力再精纯一些,就会将他伤于剑下了。
宇文敬二十年前已经成名江湖,小莫不过是十七八岁刚出道的少年,内力比起宇文敬自然要差一大截,但单论剑法之精妙,比起这天下第二剑来,也是豪不逊色。宇文敬哪还有面目再战下去,故此匆匆而退。
小莫因为年幼时,曾被欧阳权的夫人阮丁丁用索命指暗算,伤及全身经脉。幸亏他及时遇到了师父傅龙城。
傅龙城凭借深厚内力竟将他身体内大部分受损经脉修复,并经傅龙晴精心医治,才能继续习武,但是因为心脉受损,故此内力修为只能事倍而功半,尽管如此,小莫的成就依旧让人惊叹不已了。
这就是为什么欧阳佩显在江南见到小莫后未联想到他就是欧阳佩赫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欧阳佩赫即便能勉强活命,也会变成一个废人,不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这些故事详细见《傅家金龙之姊妹宫》)
小莫的伤势丝毫没有什么妨碍,调息一刻钟左右,基本复原。
小卿看着小莫气息平稳,暗暗点了点头,看到玉翔正偷偷看自己,一抬手,给了玉翔一巴掌。
玉翔吓了一跳,这一掌打得声音虽响,但是并不怎么痛。
“老大,小弟是冤枉的,我其实……”老大好不容易注意到自己,玉翔急忙开口想要澄清。
“住口。”小卿轻斥道:“冤枉不冤枉的,等青前辈决断吧。”
“是。”玉翔知道老大定是生气刚才自己在青翼她娘面前未曾辩解。
“你与青姑娘的事情,我只吩咐你一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小卿看看一脸委屈神色的玉翔。
玉翔的确无限委屈,道:“请老大教诲。”
“不能招赘。”
“是。”
马车缓缓地停下。“老大。”燕月的声音很轻。
“又怎么了。”小卿有些无奈,怎么就没一天消停时候。
“兰若亭”建在兰若峰的半山腰上,翻过兰若峰,过了兰若溪,就是兰若村,出兰若村三十里,便是西峰,
燕月驾驶马车正好在兰若峰山脚下,沿山路盘旋而上,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兰若亭。
“多谢师兄,若不是师兄想出这个法子来,小弟的腿真是要跪折了。”玉翔一边揉着腿,一边跟在燕月身后往兰若亭悄悄行进。
燕月忽然停下身子,玉翔一头撞到燕月宽阔结实的背上。燕月已经抬手捂了玉翔的嘴,身法迅速地将他带到一棵大树后面。
“你不是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吧。”燕月压低声音,看着玉翔。
刚才在山脚下,燕月停住马车,向小卿禀告,兰若亭内似乎有人影闪动。山上雾气沉重,今夜月色不明,又是在半山树木掩映之下,他也不是十分肯定。所以主动请缨带着玉翔先去观察一番。
这一路来,总有两个时辰了,玉翔一直跪在马车中,早已辛苦异常。这当然都是被青翼那个丫头所害,好在是一直在赶路,又是出门在外,否则,小卿早都结实地打他一顿板子了。
燕月早想给玉翔求情,却也没有什么机会,如今提起来正是时机。小莫也及时为玉翔求情,因为他刚受过伤,总不能他去,小卿自然不放心燕月一个人去。便准玉翔先起来了。
玉翔只觉师兄身上传来一种非常好闻的香皂味道,不仅使劲多嗅了嗅。燕月比玉翔要高出半个头,如今正好将玉翔挡在自己身后。
“没有。”玉翔笑道。
燕月往旁边闪了闪,指了指兰若亭旁边的那片漆黑的树林:“你看仔细些。”
玉翔按燕月所指方向凝目看去,果真有黑色人影闪动,那些人似乎在搬运什么东西,行动迅速,没有声响,看来武功都不弱。
兰若亭原来本是一座寺庙,有一正两偏三个大殿,香火鼎盛一时,因为兰若峰附近没有人家,来往路人都会在兰若寺借宿,歇息。二十年前,兰若寺忽然起火,火光冲天不过半个时辰,忽然天将大雨,又将大火浇熄。四墙被毁,但是殿顶犹在。
殿中瓦砾之间,十几具半焦不黑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奇怪的是尸体的头部都有一个巨大的窟窿,脑浆尽失。官府调查良久,也没有什么头绪。
百姓中就有传言,说兰若寺是极阴之地,又是女庵,阴气太盛,许是鬼狐作怪。接着,又有传言某人某夜曾见有美女在寺中唱歌,那美女长发披肩,脚不沾地。传言越来越盛,都说此地闹鬼。
当地县衙虽然屡次辟谣,但是奈何作用不大,只得将此案列入疑案。也曾想出资将兰若寺予以修缮,但是一是经费不足,二是人心恐慌,也无人再愿意来此修行,最后,只得简单将三个大殿残存的屋顶修缮一番,四周用立柱加固,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仍可遮风避雨,供往来路人休息,将兰若寺,改名为兰若亭了。
但是因为鬼狐传言极盛,故此除了白日有人稍做休息外,夜间再也无人住宿了。可是如今的兰若亭内,却似乎人还不少。
玉翔听得津津有味,佩服道:“燕月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燕月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笑道:“当然。这本书里写的很全。”
玉翔伸手接过,封面上四个斗大的字:兰若传说。
“有空多读些书,对脑子好。”燕月笑道:“年轻人不要总做那些床第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兰若之约(二)
“师兄。”玉翔立刻涨红了脸:“小弟真的是冤枉啊。”
燕月竖起指头,嘘了一下,“十二个人。两个头领是女子。”燕月十分肯定地道。
“师兄,我真的没有和青翼做过什么。”玉翔一个头两个大,燕月师兄好像也相信自己和青翼“上床”之事了。
“走,过去问问。”燕月身形一闪,快速向那些人的方向而去。玉翔叹了一口气,只好跟上。
“你们似乎在埋炸药啊。”燕月温柔地道。
这些黑衣人果真手里拿着引信一类的东西,还有的正在掩盖地上动过土的痕迹。
“什么人。”他们想不到这里会突然站出两个人来,不由大为慌张,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亮出兵刃。将燕月与玉翔围在中间。
“是你。”忽然有人一声惊呼,两条黑色人影转身逃去。
燕月身形一动,双掌一分,在两个黑衣人每人肩膀上按了一掌,两个黑衣人立刻踉跄后退。其余那些黑衣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燕月的身形已经转了回来。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布下陷阱,可是想要对我们不利吗?”燕月声音很冷。
这些黑衣人看了燕月身手非凡,一时间都吓得忘了动作。
“怎么,不想说。”燕月跨前一步。
“你别过来。”想要逃跑的两个黑衣人同时道,声音清脆,果真是两个女子。
左侧的女子忽然举起手中的一包东西道:“这是极厉害的炸药,你若是过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她话一出,她身边的黑衣人忽然都向左一闪。看来,这炸药的威力果真十分巨大。
“哦。”燕月微微一笑,向右侧的女子看去。
“你若过来,我就点燃这个,大家谁也别想活。”右边的女子已经晃亮火折子,手中拿着一根引信。
哗,那些黑衣人同时后退,离右边的女子又远了一些。
“两位姑娘别冲动。”一个黑衣人忽然摆手干笑道:“咱们只是想赚点银子花花,可犯不上赔上性命。”说着话,举起双手,将手中兵刃放到地上。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学他的样子,将兵刃扔下,举高双手,慢慢后退。
这些黑衣人似乎想绕过燕月等逃下山去,慢慢地靠了过来。眼看就要退过两人身边,黑衣人忽然呼啸一声,几人同时甩出十多张网来,向燕月、玉翔头顶罩落,同时,那两个黑衣女子手一扬,百十枚柳叶刀分别袭向玉翔和燕月:“你们去死吧。”
燕月动也未动。玉翔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黝黑的长剑,刷刷刷刷,如切豆腐般,将那些网全都切成一段一段,那百十枚柳叶刀也全部被切成了两段。这些断网残片和断刀随后如落叶般噼里啪啦地掉到两人身旁一丈之外。
“拔剑的速度还可以,但是角度稍嫌欠缺,有十二柄飞刀切得不够均匀。”燕月对玉翔的表现基本满意:“看来,老大的惩罚还是效果明显。”
玉翔手中阔剑,本是万年寒铁所制,削金断玉,锋利无比,但是因为有百十斤重,玉翔平日不爱带在身边,而是做了柄桃木的放在剑鞘中,装装样子。两个月前,抱龙山庄异兽逃脱,小卿命众弟子列剑阵捕捉异兽,结果玉翔的桃木剑当场折断,致使异兽脱逃。(此故事详见《傅家金龙传奇之姊妹宫》)
玉翔居然会将真的阔剑放在屋里,而是带把木剑在身上,小卿简直哭笑不得。武器就如武者的生命,只有时刻握在手边,才能培养默契和灵性,哪会像玉翔这般如此暴殄天物。
那次所有有份参与放跑异兽的弟子每人都被打了五十大板。玉翔还受特别款待,被打完板子后,双手举着阔剑在院中足足跪了一夜,此后,玉翔可再不敢将阔剑放到别处,连睡觉也会放在手边,使用起来,也越加得心应手。
玉翔笑了笑:“多谢师兄指点。”心里也暗暗感到惭愧。那些黑衣人刚退开始,燕月已经传音玉翔小心。玉翔还有一丝迟疑,出手有一分怠慢,所以才会如此。若是他也如燕月那般警醒,出手还能更快一些。
“还有什么套路?”燕月不无讽刺地道。
那些黑衣人这才反映过来。其实他们早对燕月心生惧意,但是奈何上命难违。所以那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他们明知不敌,依旧冲了上来。
而领头的黑衣人却与那两个女子立刻分三个方向准备逃跑。
想逃跑是一回事,逃得了是另一回事。很显然,这三人白做了打算。燕月一掌已经将三人打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已被燕月随手点了穴道,其余那些黑衣人也都被玉翔点了穴道。
燕月手中一枚铜钱弹出,三人的黑巾同时掉落。
那个男人,正是今日在客栈出手偷袭燕月的中年男人。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十六七岁,面目姣好。
“名字。”燕月问。
三人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玉翔,切下他们左手。”燕月淡淡地道。
长剑一闪,中年男人左手已被齐腕切断。
“啊!”中年男子忍不住痛呼出声,手腕处鲜血喷涌。两个女孩子脸上同时泛起惊惧之色。
“还有她们两个的。”燕月对玉翔收剑很不满意。
玉翔应了一声,又踏前一步。
“我说了。”手特别纤巧白皙的女孩子道:“我叫秋兰,她叫秋菊。”
“秋兰秋菊?”燕月冷冷一笑:“玉翔,切下她们两个左手。”
“为什么?”秋兰惊叫道。
燕月示意玉翔先不要动手,“名字太俗气。”
“你……”秋兰咬了下嘴唇:“我叫罗兰,她叫可可儿。”
“罗兰、可可儿?”燕月觉得这两个名字似乎都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他呢?”燕月一指那个断了手的男人。
“他……叫阮三。”罗兰犹豫了一下,看看燕月,很快接道。
“姓阮?”燕月冷哼了一声:“你们是奉了谁的吩咐打算要害谁?”燕月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你干脆杀了我们吧,我们若是说了,只怕再也活不成。”一直未说话的可可儿抗声说道。
“除了她们两个,将其他的人放了吧。”小卿的声音传了过来。
玉翔将众人穴道解开,阮三捧着断腕,拣起断手,恶毒地看了玉翔一眼,踉跄而去。
“两位原本是姊妹宫的人吧。”小卿淡淡说道。
罗兰、可可儿一起点了点头。
“很显然,现在两位有了新主子。”小卿微微一笑:“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凡事可一不可再。”
“是。”罗兰和可可儿对望一眼,匆匆离去。
“玉翔去把那些炸药拆了。”小卿往兰若亭内走去。
“小莫,马车呢?”燕月看小莫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小卿和小莫是用轻功飞过来的,并不见马车。
燕月带着玉翔先上山后,小卿和小莫等候在马车内。
小卿依旧在思索欧阳权的话。忽然,一声极细微的声音传入小卿耳膜。他凛然一惊,一拽小莫,两人嗖地一下,从马车蓬顶飞了出去。
两蓬乌黑细小的钢针,全都落空,从篷车的左侧穿过右侧,钉进路边的树丛中。被钉中的树木,枝叶立刻枯黄萎缩。好强的毒性。
小卿听到的声音,正是弹簧启动的声音。
两人身形未落,另一蓬毒针已再次射向两人,小卿手中忽然金芒一盛,金折扇应手而出,将毒针全部扫落。小莫长剑已向一个手中持着乌黑竹管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腰肢一摆,第三蓬毒针再次射向小莫,小卿手中金折扇已脱手而出,如长了眼睛般,正好旋转到小莫身前,将毒针尽数打落。
小莫手中长剑已经指到黑衣人咽喉。
“小莫住手。”小卿及时低声喝止。小莫手中长剑微微颤动,停住未动。
“暴雨梨花针。”小卿折扇上,夹着百余枚细小精制的淬毒钢针。
黑衣人没出声。
“也许,我该看看你的真面目。”小卿淡淡笑道。
黑衣人目光中透出一丝恐惧,一丝气愤,随即转为恶毒。
“小莫,放了她。”小卿一抖折扇,钢针全部掉落。
小莫咬了下嘴唇,收剑后退。黑衣人冷哼一声,忽然又一扬手,小莫离她极近,不及出剑,身形电转,扑扑两声,拉车的两匹健马居然未发出一声嘶鸣,已经倒地身亡。
黑衣人冷哼一声,跃入黑暗中。
小莫看看老大,垂下头去。
小卿微微一笑,走到小莫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这些事情,我相信,欧阳前辈一定不清楚。”
这个黑衣人正是欧阳权的夫人,阮丁丁。蜀中阮家虽不如蜀中唐家名声显赫,是因为阮家男丁稀少,但是阮家人绝对不容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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