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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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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小卿冷冷地问。
“燕月不敢。”燕月无限委屈,却不敢再说。
“说?你有何不服?”小卿却根本未饶过他,又是一掌打在燕月脸上。
“唐一鹤与欧阳佩显对孙剑兰和青翼使用‘碎金寒’意图不轨。”燕月抬头看着小卿,“这事昨夜小弟已禀明老大,老大既然不信,小弟无话可说。”
燕月的话,令屋内众人瞠目结舌,唐停和欧阳权都知自己儿子秉性,这事绝对做得出来,但是又绝对不能认。
阮丁丁和孙二夫人对望一眼,孙二夫人这脸上不由羞愧难当,阮丁丁眼中就起了怒火。
“你,你……”欧阳佩显想要抵赖,但是看着他娘和孙二夫人的脸色,却未说出来。
孙二夫人早上听说欧阳佩显出了事情,匆忙赶了来,以为孙剑兰只是贪睡,并未放在心上。
“难怪未看到孙姑娘和青姑娘。”谢百鸣略有所思地道:“听闻唐家‘碎金寒’与一般迷药不同,初时无色无味,时长则有淡淡酒香,中了此迷药的人,脸如金纸,遇醋方醒。”说着话,将目光落到唐停脸上,又看向欧阳佩显。
众人来到孙剑兰与青翼房中,两个丫头果真面如金纸,依旧熟睡,呼之不醒。室内有淡淡酒香。窗户纸上被捅了一个小洞。
待拿了醋来淋到两个姑娘脸上,她们才醒过来,见了这屋内一大堆人,都十分吃惊,不知发生何事。
“畜牲!畜牲!”欧阳权愤声痛骂。阮丁丁面色发白,看着孙剑兰虽然毫发无损,却日渐消瘦的面庞,心里疼的哆嗦。“这两个丫头的确中了‘碎金寒’”,她苍白了脸色道:“也许,是有人从唐一鹤那里拿走了迷药再反咬一口也说不定。”
欧阳权看看夫人,只觉眼眶一热,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都这时候了,她仍为欧阳佩显遮掩。
令众人想不到,出面为燕月说话的竟然是宇文萧萧。宇文萧萧将昨夜与燕月饮酒畅谈之事说了出来。
“送燕月兄走时,我亲见一身黑衣的唐一鹤与欧阳佩显带着孙剑兰和青翼从房中出来,燕月大哥才教训他们的。”
原来他竟未醉倒。燕月的目光含了笑意看向宇文萧萧,宇文萧萧在燕月的目光下,不由又有些心跳。
慕容芸脸色一变:“萧儿。你爹不是吩咐过,不许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燕大哥只是将他们丢到了猪圈里,唐一鹤之死只是罪有应得。”宇文萧萧根本不理他娘的阻拦,继续说道。
万恶“淫”为首。利用迷药作奸犯科,乃是死罪。
孙二夫人先就一耳光将欧阳佩显打了一个趔趄:“你这个畜牲,为何如此对剑兰?”
欧阳佩显索性豁了出去:“孙剑兰她曾与小莫私奔,佩显宁愿死也不原意娶个红杏出墙的女子。”
“你。”孙二夫人再一掌打了下来,欧阳佩显却用手挡住了:“蓝姨为何一直责我,有空就该多管教管教那个不知羞耻的丫头。”
啪地一声,欧阳佩显被一个大耳光扇倒在地,打他的正是阮丁丁:“你犯了如此大错,还敢争辩。”喝了人,将欧阳佩显绑了,押到祠堂发落。
欧阳佩显想要反抗,看看眼前形势,也只得任由着下人将他绑了。临走时,看燕月和小莫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小卿对面上不知是啥颜色的唐停微抱拳道:“唐大侠。令郎之死,在下虽然十分遗憾,想来也是天意。若是唐家依旧要寻燕月的梁子,在下等随时恭候。”
众人皆散,谢百鸣却走到小卿跟前,笑道:“适才言语冒犯之处,还请恕罪恕罪。”
小卿也与他客气几句。谢百鸣看燕月脸上依旧红肿地厉害,不由笑道:“傅少侠的火气也是大了些,早该给燕少侠个说话机会,这次,确是委屈了燕少侠,受这场无妄之灾。”
小卿淡然笑道:“谢谷主不必为他说话,总是他自己处置失当,过于狂妄,受了教训也是活该,只是不知他能记到几时。”回头看看燕月,似乎仍有不服之色,又板了脸喝问道:“怎么,说屈了你吗?”
燕月就欠了身道:“师兄教训的是,小弟不敢不服。”
小卿脸色更沉道:“不敢不服,就是还不服了。”说着话,又扬起手来,谢百鸣忙拉住小卿,让小卿去与自己饮酒。
“你们三个都给我回院子里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小卿坳不过谢百鸣,随了他去,临走时,依旧冷冷地罚了三个师弟。
燕月、小莫和玉翔也不敢再辩驳,欠身领罚走了。
“傅少侠很威风。”慕容芸带着宇文宛然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看了两人过来,慕容芸冷冷地开了口。
谢百鸣忙知趣地避了开去。
“宇文夫人。”小卿微笑道:“在下管教师弟,倒让夫人见笑了。”
慕容芸冷哼道:“你如何管教弟子那是你家的规矩,只是妾身想提醒傅少侠一句,人有脸树有皮,兄友才能弟恭,你如此不顾他们的脸面,不怕来个兄逼弟反吗?”
小卿看了看慕容芸,毫不在意地笑道:“多谢宇文夫人提醒,只是夫人太多虑了,我怎么看不出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慕容芸哼了一声:“你家的事情,外人也不便多言。拦住傅少侠,是奉命来传个口讯:今夜三更,请傅少侠准时赶往兰若客栈。”
小卿笑了笑:“多谢夫人传讯。不知夫人是代何人传讯?到兰若客栈又所为何事呢?”
“你去了自然知道。”慕容芸转身想走,又停下脚步:“今夜三更,妾身恭候。”
小卿笑道:“夫人恐怕不知在下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不赴不明不白的邀请。”
“是吗?依我看,这次傅少侠是一定会去的。”慕容芸笑道:“至于原因嘛,相信令师弟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临转身,又笑道:“傅少侠千万勿要爽约,否则令师弟,就再也见不到那件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二)
小卿与谢百鸣再次饮酒,话题却转到了小莫身上。
“昨日小莫冒犯欧阳兄,听说傅少侠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在院中罚跪了一夜。”
小卿笑了笑:“舍弟年轻莽撞,谢谷主见笑。”
“年轻人谁不气盛?况且小莫身世凄苦,也难归他会对欧阳兄有所不满。”谢百鸣颇为同情小莫:“这位欧阳夫人也是个极难缠的主,小莫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他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言辞间也随便起来。
“谢谷主对欧阳前辈的家事,似乎知之甚详。”小卿依旧品着茶。
“知道少兄爱茶,特意寻了建溪花茶来。”谢百鸣笑道。
“轻裘骏马成都花,冰瓯雪碗建溪茶。”小卿笑道:“谢谷主费心了。”
“这位欧阳姑娘,傅少侠也见了,端庄有礼,武功高强,若是与令弟小莫结缘,确是一桩美事。”谢百鸣又提起做媒之事。
“谢谷主依旧为欧阳夫人作说客吗?”
谢百鸣摇了摇头:“这次,可是欧阳兄亲自拜托的。”
燕月、小莫、玉翔并排跪在院子里,午时的阳光依旧灼热。
小莫背部衣衫隐隐透出血迹。他的嘴唇有些干,头也有些昏,身上的痛楚也似乎越来越强。
玉翔脸色发白,心里焦灼无比。老大本就盛怒,若是发现了自己丢剑之事,不知要如何痛扁自己。
燕月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嘴角却略过一丝笑意,忍不住微抬了头。院外花廊的花架下,一身白衣的宇文萧萧正望着燕月等住的院子发呆。
“宇文公子。”一声轻唤,让宇文萧萧一惊,欧阳婉儿一身白衣,站在回廊那里,微笑道:“宇文公子好雅兴,大中午的也来赏花吗?”
宇文萧萧冷然道:“在下什么时候赏花,不碍欧阳姑娘的事吧。”
欧阳婉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依旧带着笑道:“宇文公子误会了。小妹只是有些好奇,令尊令堂已带着令妹与令表妹离去,宇文公子怎么还留在欧阳家呢?莫非有什么事情割舍不下?”
宇文萧萧脸色一冷,看着欧阳婉儿:“欧阳姑娘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说罢,转身离去。
欧阳婉儿的脸上这才浮现一个笑容。“让你对本姑娘不敬,今晚上,看你怎么死。”欧阳婉儿冷哼道。
“小妹是奉了爹爹之命,来见傅少侠的。”欧阳婉儿进了院中,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人,有些窘迫。
“老大去了谢谷主那里,你若是愿等,就进屋稍候,燕月兄弟等受责在身,不能招呼欧阳姑娘了。”燕月依旧平视前方,言语上到也客气。
欧阳婉儿的目光克制不住地落在小莫身上,才微福了福身子:“今日冒犯燕公子之处,燕公子勿怪。”
燕月淡然一笑。
欧阳婉儿又深深福了一礼道:“今日的事情,本错在家兄,反倒连累燕公子被令兄责罚,小妹十分过意不去,故此备了一份礼物,请燕公子笑纳。”
燕月不由微皱了眉头,不知欧阳婉儿到底打什么主意。
“欧阳姑娘。”玉翔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欧阳姑娘可否方便将宇文姑娘请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她。”
“宇文姑娘已经随着宇文前辈一家告辞离去了。”欧阳婉儿看了看玉翔,今日玉翔在大厅内曾在众人面前与宇文宛然拉扯,大家都看在眼里。
“赵公子有什么事情,小妹愿意代为效劳。”
玉翔听说宛然走了,半天竟答不上话来。“师兄,这如何是好?”他忙去问燕月。
燕月不由也叹了口气。
“出了什么事情?”小莫忍不住问道。
“一件会让你我屁股开花的事情。”燕月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欧阳婉儿看了看三人谈论,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轻咳了一下,道:“燕公子,小妹正准备送您一件礼物。”
燕月、小莫和玉翔忽然都微垂了头,不约而同地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腰杆,然后恭声道:“老大。”
小卿带着淡淡笑容,走了进来。
“傅少侠。”欧阳婉儿忽然有些心跳,“家父派小女过来代家兄向傅少侠致歉。”
小卿对欧阳婉儿代父转达的歉意和请小卿莫在为难几个弟弟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欧阳婉儿在小卿面前也颇局促,但仍是拿出一个绸缎包裹的盒子,说是送给燕月的礼物:“只是一件武器,也许燕少侠会用着合手。”
“你们三个进来。”小卿拿着那个盒子笑了笑,走进屋去。
四敞的轩窗内,射入几缕阳光,午时过后,气温又清爽宜人。
小卿坐在藤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师弟,微笑着道:“你们做了什么错事瞒我?”
玉翔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莫非老大发现了吗。
“老大,小弟等奉了老大之命,一直跪在院中思过,并没有做什么事情。”燕月镇静地答道。
“是吗?”小卿淡淡地道。
“是。”燕月立刻回道。既然已经瞒了,索性就瞒到底。
“你们也知道我的规矩。”小卿目光扫过三人:“做错了事,罚了也就算了。若是明知错了,还故意欺瞒,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一丝脸面了。”
小卿的话一出口,燕月也吓白了脸,却仍是道了声“不敢。”
“小莫,你怎么说。”
“小弟不知。”小莫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
“玉翔。你呢?”
玉翔腿都直哆嗦,半天不敢说话。
“好。你们果真是长了本事了。都不认是吗?”小卿的脸色渐渐冷了起来:“玉翔,你去将昨天的棍子拿来。”这一句话,差点将玉翔的魂吓出来。
那根藤棍,就放在他手边的剑套中。
“还不去?”小卿略皱了眉。
“老大,这事都是燕月的主意。”燕月心里叹了口气,“玉翔给我。”玉翔哆嗦着将剑套递给燕月。
燕月抽出藤棍,双手奉过头顶:“玉翔的阔剑昨夜不见了,他原本要告诉老大,是小弟怕老大动怒,做主瞒下了。”
小莫看着老大嘴边的笑意,不由心惊肉跳:“老大请息怒,都是小莫昨日触怒老大,燕月师兄是怕说了此事,会火上浇油。”
“是宇文宛然昨夜来将剑拿走的,小弟一定会尽快将剑找回来的。”玉翔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小卿淡淡地道:“玉翔,你的主意也长了。我上次罚你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玉翔当然还记得因为自己用桃木剑放在剑鞘中被老大发现后,自己挨了板子不说,还双手举着剑,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别说膝盖跟要折了一般,两只胳膊到了第二天晚上还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呢。
“阔剑再不许离手。”第二日早上,老大许他起来时,曾吩咐过。
玉翔低了头。自己不仅离了手,居然还弄丢了。还让一个小丫头从房间偷走了,然后又放了藤棍在剑鞘里瞒了老大。屡教不改,欺瞒师兄,这罪过自然就大了,难怪老大如此生气了。
“玉翔不敢欺瞒师兄,放了棍子在剑鞘里都是小弟的主意。”燕月看了老大的目光,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玉翔有过用假剑蒙混的前科呢,居然来个故技重施,难归老大气恨了:“这欺瞒师兄的罪过,老大记在燕月身上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你的主意一向最正,这三年离家,别的本事看不出来,倒学会了教唆师弟,瞒骗师兄了。”说着话,走上前几步,接过燕月手中的棍子。
燕月暗吸了口气,等待棍子上身。小卿的棍子却没落下,只是冷峻地看着他,燕月想起昨夜小莫曾褪衣受罚,难道老大也想如此对自己吗。
咬了下牙,燕月解开长衫,放于地上。
小卿笑了笑:“离家三年,规矩都忘了?”
燕月心中一惊,老大曾说要“不留一丝脸面”,难道还要似小时那样,将裤子也褪了吗。
“老大罚我吧。”玉翔看着燕月羞愤的脸色,心里惊惧。
小卿冷冷地道:“好,我就先罚你,狡言饰过,欺瞒尊长,应如何受罚,你就先作给他看。”
玉翔一边应是,一边膝行几步,跪行到燕月和小莫前面,跪得直直地,然后将身上长衫褪了下来,随后手颤抖着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老大,此时客居在外,还要如此受责吗?”燕月忍不住委屈地低声道。
“客居在外?”小卿冷笑道:“我已给过你们机会,奈何你们主意都正得很,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说完话,看玉翔停了动作,喝道:“还不快点。”
吓得玉翔再不敢迟疑,手一褪,裤子便滑到了腿弯处。玉翔便直直地跪在那里,光滑的背部,结实的臀胫毫无遮掩地裸露在空气中。
燕月和小莫已然窘迫的满脸通红。
玉翔更是怕得都有些喘不上气去。自小他是最怕痛的。隔了衣服打在身上的板子虽然也痛,但是总觉还能承受,没有一下就痛得入了骨髓。可最怕的就是老大这样的打法,脱了衣服直接打在肉上的,那疼痛自不必说,单是那份屈辱,就让人心寒。
小卿已经拿了棍子,走上前去,狠狠一棍落了下去。玉翔被打得浑身一颤,屁股上立刻起了一道紫粗的檩子,随后绽出血珠来,在白净的皮肤上分外耀目。
小卿的棍子已如狂风般轮了下去。玉翔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渐渐布满了狰狞的棍痕。玉翔也逐渐由压抑地喘息转为呻吟,直至忍不住哭求道:“翔儿错了。老大饶了翔儿吧。”
小卿罚人是不许求饶的,越是求饶打得越重,玉翔虽明知此点,被打的苦了,只觉自己便要挨不过去,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棍子在离开身体的那一瞬,哭泣求饶,想着也许老大的棍子可能就停了。
可惜,小卿手中的藤棍依旧不停地重重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得渐渐伏趴下去,从肩到背再到臀胫上已布满了青紫血痕。
“跪好。”小卿喝道。
玉翔勉强重新跪直了身子,仍小声啜泣道:“翔儿再不敢了。师兄就绕过翔儿这次吧。”
“老大。”燕月终于忍不住膝行一步,托住了小卿的手:“师兄,玉翔他承不住了,您打燕月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的手,燕月慌忙缩手,小卿已抬掌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燕月微垂了头,“玉翔阔剑被偷,老大罚他这般也够了。是燕月做主欺瞒老大,老大要如何罚,燕月都愿承受。”
燕月的肌肤虽然也光洁无比,却不如玉翔地白皙,三年塞外生活磨砺,他的肌肤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他的背部宽阔,肌肉紧凑,依旧可见道道明显的疤痕。
小卿手中的藤棍上还染着玉翔的血,他用棍子划过燕月身上的伤痕,这是燕月刚回府时,因为大闹千佛寺,小卿奉师命用鞭子打的。
“你这伤还没大好呢,就忘了教训。”小卿冷冷地道。
燕月微垂了头:“燕月犯错,师兄只管教训。如是小弟长了记性,老大的棍子给谁立规矩去。”
小卿笑了一笑:“小月儿,师兄今日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这声“小月儿”叫了出来,小莫和玉翔都知道燕月这次是彻底没救了,老大若不将他打得半个月起不了床,只怕不会停手,也没准就活活打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三)
燕月幼时,虽然桀骜,但是聪慧乖巧,文能过目不忘,武能触类旁通。小卿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师弟十分喜爱。
可是燕月每每做事犯了规矩,小卿的板子也决不轻饶。偏燕月的性子又极烈,虽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总不肯低头认错。
好在燕月的屁股并非是铁打的,被小卿着实教训几回后,那彻夜难眠,能跪不能坐的痛苦也让燕月慢慢学了乖巧,并不敢再在老大气头上再卖乖顶撞。但是毕竟是秉性难移,有时候性子上来,嘴上依旧是不肯服软的。
小卿岂能容他如此乖张,每每一句“小月儿”喝了过来,就是一顿死打,有几次,若非师弟们去偷偷请了师父师叔发话,小卿将燕月打得几次昏厥也不停手的。燕月每每经过这一番劫难,也总能规矩上一段时日。
“小月儿”原本是燕月小时的乳名,师父和师叔偶尔会叫的,但是同样的三个字若是从小卿口里说了出来,燕月可是不寒而栗,那下场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这两年,燕月去关外武家牧场做事,小卿虽然不说什么,毕竟疼惜他,偶尔回家来,但凡有什么差错,小卿并不重责,如今这句“小月儿”出口,可见老大心中想必是气怒已极。
燕月也怕。不过,话已说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老大也不会许他收回。心里就思度着:“师兄总不能真将我打死了吧。”
欧阳家祠堂。
欧阳佩显终于冲洗干净了,但是仍然觉得有一种猪屎的气味萦绕不散。他跪坐在一个蒲团上,恶狠狠地咒骂着燕月、小莫,偶尔还会骂几句孙剑兰。完全不顾头上,几百张欧阳家的祖先灵位对他的注视。
听到厚重大门被开启的声音,欧阳佩显勉强直了直身子。欧阳权阴沉着脸走了进来。欧阳佩显看是爹爹,又跪坐了下去。
“佩显。”欧阳权喊了一声,见儿子垂头丧气没有搭理,有些心疼,“显儿。”欧阳权将手搭上了儿子的肩膀:“你这个孩子,怎么还是如此任性,唉。”
“爹爹。”欧阳佩显抱住了欧阳权的腿:“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了。”
“有爹爹在,没人敢对你如何的。”欧阳权坐到儿子身边:“只是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爹都无法为你开脱。孙剑兰好歹也是欧阳家未过门的媳妇,你怎么能和唐一鹤如此乱来?”
“什么欧阳家的媳妇。爹,你明知她与那小贱种私通,难道和娘一样也要逼着儿子当个活王八吗。”欧阳佩显推开父亲,冷着脸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若是爹还想着要和孙家联姻,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欧阳权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燕月,小莫,你们将我的显儿害到如此地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显儿,你这是什么话。”欧阳权搂过儿子:“爹怎么舍得逼死你呢。”
“那爹就是答应了。”欧阳佩显很高兴。
“这事,还得和你娘商量一下。”欧阳权沉吟着。
“爹不是不知道,在娘的眼里,孙剑兰那个贱人比儿子还重要,若是和她商量,儿子还有活路吗?”
“你是说,我要逼死你吗?”阮丁丁寒着脸,出现在门口。
欧阳佩显吓得忙藏到父亲身后:“这里是祠堂重地,夫人……”欧阳权的话没说完,阮丁丁已经走到了他们父子跟前。
“两天后,你必须按约定与剑兰完婚。”阮丁丁瞪着欧阳佩显:“你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就先打死了你,你也不用威胁你爹爹了。”
欧阳佩显想起刚才娘一个耳光把自己打倒在地的情景,吓得哪还敢说话。
欧阳权挡在儿子跟前:“夫人,就算佩显愿意迎娶,只怕孙家那边也不会同意吧。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妾身知道老爷疼儿子。”阮丁丁冷笑着看着欧阳权:“不过,我这也是为了你儿子好。况且这件事情,也是婉儿的意思。”
“妹妹觉得欧阳家与孙家的联姻真的会对夫人的大业有什么帮助吗?”陈玄衣与欧阳婉儿依旧端坐了隔着桌子说话。
“兰若的事情,姐姐安排的怎么样了。”欧阳婉儿手里摩挲着翡翠瓶子,没理陈玄衣的话。
陈玄衣心里冷哼道:“谁不知你是为了那个什么丁小莫,还是欧阳小莫在打算。不过,你这主意也是白打。”
“今夜之战,小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欧阳婉儿的眼中的确有些忧虑。
“妹妹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今夜,傅小卿必去赴约,我就不信这几十名好手,加上宇文敬,还杀不了他。况且,尊使可能也会前去。”提到小卿,陈玄衣有些心跳。
“小妹就怕他不是一人赴约。”
陈玄衣冷笑了一下:“这个你放心,即便燕月、小莫和玉翔未被他活活打死,也多半被打得直不起腰来,十成武功也就剩下一成,还不是只有乖乖等着就戮的份。”
婉儿叹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瓶子。“傅小卿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此危机环伺的处境,他真会下重手处置师弟吗?
“明家一战过后,我看他们似乎认为已风平浪静了呢。否则,也不会来欧阳家处理这种家事。”
婉儿笑了笑:“傅小卿这个人,年纪虽轻,却颇能服众,傅家弟子皆以其马首是瞻,更是傅龙城的左膀右臂,武功也深不可测,难怪夫人必要除之而后快了。”
“服众?”陈玄衣冷笑道:“还不是仗了傅家首徒的身份,靠着手里握着家法,动辄将师弟们打得半死立了威。”她因了曾被小卿抓到差点严刑逼供,对小卿很是忌恨。
“这次芸姨的计划真的很周密。杀了唐停的儿子给唐动示警,又让唐家与傅家结了怨。还让傅小卿在大厅之上,就忍不住对师弟们问责。”陈玄衣想起唐一鹤的死状,仍觉恐怖。
“这个叫燕月的人,武功之高,只怕还在尊使之上。一个小莫已经能与宇文敬相抗,多了这么个绝顶高手,难怪尊使忌惮。好在芸姨早看出他的性格,才定下这借刀杀人之计,让小卿的家法去处置他。”婉儿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那边的屋内,此时怕是血雨腥风呢吧。”
“他也的确够胆色,果真和玉翔将丢剑之事瞒了未报。小卿能轻饶了他吗?若是由了师弟欺瞒,以后还怎么立得住规矩。我倒是希望,这傅小卿干脆发了狠,将他三个师弟一并都打死了,更省咱们的事。”陈玄衣狠狠地道。
婉儿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过是燕月与玉翔的错,傅小卿不会连小莫也一并迁怒吧。”
陈玄衣看了看婉儿,笑道:“妹妹是不了解傅小卿的性情呢,还是不了解小莫的性情。小卿若是下了死手打燕月和玉翔,小莫哪有看着的道理。”
微笑着坐回椅子,陈玄衣好整以暇地道:“可怜这个小莫昨日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今日再被连累着挨上一顿,怕是比那两人死得还快些呢。”
欧阳婉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轻轻咬了嘴唇,过了半天,才笑道:“我听说陈姐姐曾被傅小卿抓到过,也差点挨了鞭子,今夜这剁下他首级的事情,就姐姐去办好了。”
陈玄衣原本一直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欧阳婉儿的背影,听了这几句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住了。
“陈玄衣,想跟本姑娘甩嘴皮子,你还嫩点。”欧阳婉儿心中冷笑道。
燕月性子再傲,也是血肉之躯,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到如关云长般即便是刮骨疗伤,也可谈笑风生,但是估计关云长在老大的藤棍下,也未必能如自己挺的时间这般长。
刮骨疗伤也不过就痛那一条胳膊,刮得再慢,也总有停的时候,可是老大如旋风般打落的棍子,却让他从肩到背再到臀胫和腿,都痛得入了骨髓,入了心肺。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会不会停。这种无休止的痛和恐惧才是让燕月最受折磨的。唇边的血一直滴落,他似乎也能感觉到背部的血也不停地滴落。
“傅少侠。”院子内传来谢百鸣的声音。
燕月一惊,不自觉地便想用手去提裤子,手刚伸到身后,老大的棍子已经狠狠落了下来,他痛得差点呼出声来。
“老实跪着。”小卿冷着声音,将棍子扔到地上。行了出去。
燕月在心里呼出一口气。
“谢谷主。”小卿微抱拳道:“有什么指教。”小卿迎出房门,对谢百鸣淡笑道,并没有让客之意。
谢百鸣看看小卿手上沾染的鲜血,叹了口气:“傅少侠,你可是又在刑责师弟吗?”
小卿笑了笑:“在下的确有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请谢谷主入内奉茶了。”
“年轻人谁不气盛?行差踏错也是难免。令师弟都是人中之龙,少年俊杰,更是少有的年轻高手,傅少侠还是该宽仁为怀,勿太苛责了。况且,就算傅少侠不怜惜师弟,自己的身体气坏了也是万万不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四)
送走谢百鸣,小卿笑了一下。
回到屋内,燕月、小莫和玉翔依旧老实跪在那里。
小卿确实有些累了。他走到椅子上坐了。看着面前燕月。
燕月不自觉就想弯了腰。
“跪好。”小卿喝道。
燕月不敢反抗,跪直了身子,却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小卿冷冷地吩咐。
燕月涨红了脸,忍着羞愤看向老大。
“小莫,我昨日是如何说的。”小卿看着燕月,喝问小莫。
小莫骇了一跳,低声道:“若是怕羞,就该记着教训。”
“你记下了?”小卿看着燕月。
燕月忍了又忍,还是脱口道:“小弟就是六十岁,也还会被师兄教训,有什么怕羞的。”
小莫和玉翔心里同时又吓了一跳。
小卿嘴边就含了笑。
燕月当然知道老大这笑容的含意,捡起地上的藤棍,再次奉给老大,虽然身上的伤似乎因为害怕更加痛了起来,但是燕月仍旧为自己这句话成功气到老大而有一丝得意。
当然这得意是极短暂的。当已经被血浸软了藤棍再次呼啸着打在他早已无完好皮肤的身上时。燕月才知道自己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将承受多大的后果。
“啪”地一声,三指粗的藤棍居然从中断成两截,飞了出去。
燕月虽然痛得要死,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乐了一下:“棍子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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