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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乱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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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男子惊呼道。

师傅瞥向我的藏匿处一眼道:“然儿,你太多心了,这里不会有其它人的,这里可是禁地。”

貌若师兄的男子叹道:“是啊,这里是禁地。”

那神情那语调我越发肯定那就是我的师兄。

“不要耽搁时辰了,我收到书信,诸心愿已经等不及上路了,不要坏了我们北漠的名声。”

“是,孩儿这就上路。”说完师兄最后留恋地看了竹屋一眼,转身离去。

谁会建造一座一模一样的竹屋,谁会如此留恋那过去的回忆,我早就该猜到的是不是?只是我不想猜,也不敢猜,万没有想到我们还会有活着再见面的一天。

渐渐的师兄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捂着胸口疼痛难耐,泪如雨下,想冲过去却又使不出力气,想喊人留步却发不出声音,我悲痛的锤打着发冷的心口,眼看着师兄离去。

这并不是南柯一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我的师兄没有死,可是再见面,他却要去迎娶别的女人。太多的秘密阻碍在眼前,我一时头晕眼花,只差没有昏倒过去。

等我晃过神来,师傅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

师傅问:“都看见了?”

我答不出话,浑身如若坠入冰窖,寒冷像把利剑一刀刀刺向我的脊骨,身躯却冻僵般僵硬笔直。冬夜的一阵凉风吹过,嗖嗖直逼我体内,一种被千刀万剐宛如生不如死的感觉袭来。

师傅搭上我的脉搏,神情突变。一把抓起我往屋里走,把我放在床榻上后,转身离去。

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不似我毒素发作时浑身疼痛的情况。冷,全身僵直发冷,不能动弹,平躺在床榻上,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的瞬间就化作了冰泪。

内中气息更是混乱无章,真气到处乱窜,状似走火入魔的状态。更可怕的是,我隐隐感觉到体内的毒素不断的活跃兴奋着,似是在寻找宣泄的出口。只要我的意志再薄弱些,怕不多久毒素就要提前发作了。

师傅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些药瓶。把我扶坐起后,给我塞了一粒药丸,立马运功给我输气调理,师傅的真气一进入我体内就与我自身混乱的气息相冲撞。

猛烈中我“哗”一口污血吐出,师傅输入我体内温热的内力迅速被我的寒冷所溶解,忽冷忽热的气息更是让我挣扎到汗流浃背。

明显感到师傅为我输气的力道一下减弱后,我体内毒素一下子反噬,本是寒冷的身体一下又被无上的疼痛所吞蚀。

我明显的身躯一震,抵抗不了身体虚弱的侵袭,模糊间渐渐失去意识。师傅放弃为我输气,急速扯开我的左袖,抽出我腰间的无情剑。对着我的左手臂就是深深一刀,体内的浊气立即顺着伤口的血液缓缓外流,逐渐清醒了些后,师傅的真气引导着我慢慢理顺。

等一切安顿妥当,已然过了半夜,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摔倒在了床榻上,看着和当初竹屋内一模一样的摆设,我又潸然泪下。

师傅冷冷地说道:“不要命了吗?”

知道师兄还活着我怎么还会想死,我摇摇头。

想问的问题很多,张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师傅看着我的样子道:“这么多年了看见我还是不想说话?”

我惊讶地看着师傅,思索着她话中的含义。

师傅淡淡道:“当年我还当你是骗我的,难道你真的失了记忆?”

我赶紧点点头,表示真的是失忆。

师傅冷哼一声,完全不似对待师兄般的温柔,道:“那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恨我的,恨到把自己毒哑了也不想和我说话。”

师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把我震醒,原来我身体本能的抗拒是因为我恨师傅,而我居然是自己毒哑自己的。可我本来为什么要恨师傅?在我看来师傅却两次救了我的性命。

“然儿的事你也看见了?”

我心头一刺,低头无声猛咳。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吗?”师傅的意思是要我退出吗?可是那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既然如此师傅为什么要救我?

我沉默不语。

“既然忘记了也好。”

师傅从容的从桌几边的柜子里抓了几味药研磨起来。

又对我道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那个齐天在一起,不过你给我好好监视他。别坏了我们的大计。”

师傅制作完毕扔给我个药瓶,道:“这个是治你哑的解药,实在不行了就吃一颗。别一下子说太多话,不然后果可不好说。”

拿起药丸我吞了一粒,喉咙间好似一股清泉流过,顿感轻松,没有想到师傅的药有了奇效。

我张张嘴,从咽喉间吐露出:“我……”声音沙哑而破碎,不过总算是能说话了。但是这并没有给我带多少喜悦,有太多的阴云谜团笼罩着我。

“我……”太多的问题一下子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师傅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问答。

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师兄……是不是……那个?”

师傅答我:“是。”

得到师傅肯定的回答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像是放下了。眼泪不禁流下,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不争气的喜欢哭泣。

“他……”

师傅不待我问完,抢道:“然儿现在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有他应该做的事。对于你只是个意外,他不能因为你放弃这个天下,你懂嘛?而且我相信你能助他完成大业。”

回味着师傅的话,师傅不仅想让我成全师兄和那个西迢国主的婚事,还想让我一起对付南越和东陉吗?

师兄难道真想统一这个天下?我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温柔对我的师兄能有这样的想法。当初那个温柔地对我说:“等我”。的师兄和带着黑白鬼魔面具冷情的师兄,身型不断交错展现在我眼前。

我迷迷糊糊昏沉过去。

师兄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师傅走了后,他回来了吗?

“师……兄……”我第一次开口叫着我梦寐以求想叫喊的名字。

师兄一如往常温柔般,道:“不要叫师兄,叫我的名字。”

“我……”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然……”

“傻丫头。”

“怎么,怎么没有……”一个死字我说不出口。

“傻丫头,我怎么会留下你一个人……”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这次的相逢。

我吃力的把头埋入师兄的怀里,眼泪滑落,哽塞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

“这是在做梦吗?”

“……”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师兄执起了我的茶花香袋,“你来了,我就知道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

师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累了就睡吧。”

异常安心的埋首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如坠入雾里云间,如梦如幻。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即使是梦。

女装

第二十五章 伤情伤人

“中毒……中毒……中毒……”红莲的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齐天紧张的摇着陷入沉思的红莲。

“怎么可能?……这个毒……”(奇*书*网。整*理*提*供)

齐天吼道:“莲儿,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可能?什么毒?把话说清楚啊?”

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仅存微弱气息的人儿,红莲感觉简直不可思议。找了一天没有见人,居然昏倒在床上,一诊脉还真是吓了一跳。

轻轻放开诊脉的手,用被褥匿好,红莲轻言:“让我想一下……仔细想想……”

一盏茶的功夫的过去了,望着还是一脸严肃地坐在桌边的红莲,齐天只好把求助的目光频频射向一边的江浪。

江浪望着自家少主,哀怨,无限哀怨,深闺少妇独守空房般无限哀怨的眼神。唉,真是受不了,看来自己只好“吱”一声了,看他在房间里转来绕去不下十几圈了,而且每转一圈就去扯一片茶几上小盆景的叶子。可怜的小盆景都快要秃了,真是头痛啊!

江浪轻咳了下,道:“莲儿,如果你自己想不出来,那就说出来吧!三个人想,总比你一个人要强。”

“啪”,红莲一巴掌拍案而起,道:“对哦,江哥,还是你有见地!”

“小江江!”江浪熟练地别过脸去,无视两张双眼冒着星星,都是一脸崇拜的白痴样。为了避免被白痴同化,江浪只好看向房顶。感觉到江浪的无趣及一点都不合作的红莲只好言归正传。

“好了啦,我说咯……第一个不可思议,宝儿哥明明是女孩子嘛!害我以为是男生!”一诊脉阴盛阳弱一看就看出来了啦。

“……”江浪无语,这个迟钝的小孩终于清醒了。

“公子,别看了,口水,口水留下来了!”

红莲拍打着齐天。

“第二个不可思议就是,宝儿姐姐应该能说话呀,好奇怪呀!先前我诊断过明明哑掉的啦!现在怎么好了?”

江浪轻轻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和一边开心的手舞足蹈,眉眼都笑得弯弯的齐天判若两人。

江浪言道:“能说话?”

红莲答道:“嗯,本来是毒哑的,我确认过。不过宝儿姐姐一直不给我看病,我不知道具体情况。”

“宝儿呀!宝儿,你什么时候醒来啊?你能说话怎么都不开口啊?”齐天顺手就想抚上去,突然被红莲一巴掌拍掉。床上的人像是回应般,淡淡皱了下秀气的眉。

“公子你……你……礼仪廉耻,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知道不?”

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齐天气鼓鼓的坐了回去,一脸的不开心,不要惹我。

“第三个不可思议我觉得宝儿哥……哦……宝儿小姐姐。在我看来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个死人嘛!可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啪,齐天一巴掌就拍了下红莲。

“啊唷……公子你干吗打我头……会笨掉的啦!”

“苯掉最好,谁叫你乱说话!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娘娘,太上老君……且末怪罪,且末怪罪,阿弥陀佛。”

“我又没说错,她就是……啊唷……”没等红莲说完,齐天的又一个暴栗招呼上了。

“你还来?……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话快吞回去!”作势就捂住红莲的嘴。

“江哥,江哥,呜呜呜。”红莲死命拔着捂住自己嘴的大手。

“好了,别闹了少主,你让莲儿把话说完……”

躲在江浪身后的红莲对齐天马上做了个鬼脸,齐天也不示弱的狠狠瞪了回去。

“少主!莲儿!”江浪怒吼道。

“莲儿……”江浪使了个眼色示意红莲继续。

“根据我粗略的计算,宝儿姐姐大概中了七八种剧毒,重点是这毒不是一般的毒,是剧毒噢!具体的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判断,只能猜到常见的几种。如果是一般人,中一种就死翘了吧!可是……”

“可是?你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齐天有些急了。

“冷静点,少主,让莲儿说。”

“以毒攻毒,宝儿姐姐体内的毒现在正是相生相克处于平衡状态。虽然药理和毒理有共同点,一种还好说啦,但是那么多,我没有把握。如果让其中任何一种毒打破平衡的话,必死无疑。意思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你说什么?随时?”眼神涣散,一下跌坐在凳上的齐天没有焦点茫然望着屋子的一角,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红莲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泪眼婆娑,“宝儿姐姐一定活得很痛苦,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她的毒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从很小的时候,那么多毒在身体里流窜。只要随便哪个毒一发作,虽然不至死,但那个感觉应该就是生不如死。这个绝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哦,对了!”红莲相似想起什么,抹了抹眼泪,急急跑到床边爬到床里,摸索着查看宝儿。

“我就说,我就说,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

唯一还尚存理智的江浪赶紧安慰着一把扑入自己怀中,哭得惊天动地的红莲。

片刻喘息后红莲断断续续冒出莫名其妙的话:“左手……左手……哇啊啊……”

江浪把哭得像个泪人,喘息的说不出话的红莲放在椅子上。

跃到床边,执起宝儿轻若无骨的左手。只见整条手臂上缠着满满的布条,轻轻松开几圈,不看还好。一看江浪就觉得气血上涌,一股难闻的混合着草药和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强压下呕吐的感觉。

还在抽泣的红莲解释道:“以毒攻毒本就是最下下乘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长久定伤本体。因为以毒攻毒并不是解毒,只是让毒相互克制,并附以每每隔段时间就要放血方法。如果单纯以毒攻毒的治疗,时间久了,不扩散不滋生,毒就随着放掉的血就淡了。但是看宝儿姐姐的伤口……”

红莲停顿了下,两人双双望向宝儿。

江浪望着的是布满刀痕的手臂,深浅不一的刀疤,蜿蜒扭曲的爬满本该白净的手臂。甚是新的刀伤还没有结痂,起码眼见三条刀伤都淡淡的冒出丝丝血迹,暗红色。

“宝儿姐姐的伤口已经很难愈合了,渗出来的血也不是鲜红色。这个说明宝儿姐姐以毒攻毒,恐怕是有人故意所为。”红莲又像想起什么,道:“对了,我想到夷疆有种蛊术毒人。就是用人这样制作的,从小喂食各种毒物。用来制毒,炼毒。现在宝儿姐姐只是暂时克制,换句话说就是续命。如果血色完全变黑的话,宝儿姐姐会活不过去的……”

早已哭红了眼的红莲被一声巨响,吓了回去。

“哐”,只见齐天一掌把眼前的桌子劈了个粉碎。“住嘴!别说了。”

江浪从来没见过齐天发那么大的火,确切的说是从来没有见过齐天发火。从小到大,都是笑呵呵,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笃定的样子。第一次看见齐天眼中的怒火、恐惧和绝望。

偌大的客房中,静若无声,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屋子。薄薄的像层轻纱覆上了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羽在几近透明的脸庞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如若不是那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的唇,任何人都会以为那是个谪仙的人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床边三人的目光都未曾移开半分。

*

迷糊中,周围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我谈谈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是哪个无良扰人清梦。

师兄!我猛然睁开眼,我所处的地方不再是昨天的竹屋,而是回到了客房。对于我是如何回来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师兄的出现果然是一场梦吗?

“宝儿姐姐。”一见我醒来红莲哭红着双眼飞身扑过来,那重量一时压得我猛抽了口气。红莲个丫头时不时的就想害死我。

红莲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眼见我的左臂被拆开的绷带,就明白了一切。红莲怕是在我昏迷间给我偷偷诊了脉。圣药门的医仙小圣姑可不是白给的名号,连我也见识过她的利害,就是不知道给她看出来多少。

我轻轻把拆散的绷带绕好,昨天走火入魔外加毒素发作耗去了我大半的体力,感觉整个身子异常飘忽,才坐了一会就有些头晕目眩。

“宝儿姐姐。”红莲试着轻呼着我,原来她也看出我的身份了。

我露出苍白的笑,点了下头。

红莲一见我笑,嘴一撇又呜呜哭了起来。江浪无奈的拉过红莲,仿似有许多话说又无从开口的模样。

齐天表情复杂的上前,对我轻唤道:“宝儿,你能说话?”

我一愣,看向红莲,连这个也被她诊断出来了?我昨天才服的解药。

红莲扑在江浪怀里没有注意我。

齐天又柔声重复道:“宝儿,你是不是能说话了?”

我冷冷看着齐天,缓慢沙哑的声音说道:“说什么?”

停止哭泣的红莲,惊讶的江浪,受伤了般的齐天愣愣看着我,仿若不是原来那个我。

看着我冷冷的神情,齐天像是要唤醒我般:“宝儿……”

“我要休息了……”我有些艰难而地吐出这几个绝情的字。

我转向床里,不理睬他们。听着身后有些勉强犹豫的离去声,我轻轻咬了下嘴唇。

我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我爱师兄,但决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心里的悲伤,快要将我淹没了。但,即使如此……

我希望他能快乐的生活。完成他的心愿。

我从不强求些什么,如果注定不是我的,那就不是我

然后,等到时机成熟时离开,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师兄想夺得天下,那我帮。

齐天,我只能,对不起……

女装

第二十六章 尔虞我诈

朔日,我整个人还是没有精神,昏昏沉沉休息了一天之后,入夜才转醒。

接连躺了两日,浑身都有些酸痛麻木。梳洗一番整理妥当后,我披了件外衣,随手一根带子把头发绑住就往外散步。

夜色中挂着一弯新月,一切朦胧而又神秘,独坐在客室庭院中。臆想着自己由现代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林林总总,并以为能平淡幸福的过一生的时候,却事事激发突变。终究还是逃不脱是非命运的纠葛。

“你这样的女子,就该在花前月下抚琴吹奏,而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年约二十五、六,一身华服的男子潇洒地从夜色中步出。

清秀而又显得性格特出,肩宽腰细腿长,身型高挺笔直,负手而立,予人以文武全材的印象。一对细长的眼睛更是灵活有神,可见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

他就是我在破庙中见过和师兄在一起的男人,算来应该是师兄的手下。

我冷哼一声,回首不理他,不知道为何这男人给我一种难以信任及讨厌的感觉。

他扬起一个妖媚的邪笑,道:“啧啧,这位姑娘好大的脾气。”

我横他一眼,转身离去。

他惊讶地看着我的跛腿,继而转身就想伸手拦住我。我回避开他的手,瞬息抽出腰间薄剑,不待犹豫下一秒就架上了他的脖颈间。

只是他却毫无惧色,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缓缓道:“姑娘好身手。”

我收回剑,缠于腰间,以为他会知趣的离去,可惜我想错了。我进一步,他也跟一步。我停下,他也停下。

回首的时候,我怔怔瞪着他,他却是玩味地看着我。

“姑娘的眼神好可怕。”他调笑着,“我就那么不招姑娘待见?”

我轻吐出犀利的词语,“对。”

“哦?姑娘终于肯说话了?”

沉默片刻后。

看我不再说话,他接着故意戏弄道:“我这人天生对女人有惊人的魅力,姑娘是不是怕若接近了我,会情难自禁爱上我,所以还是避开为妙?”

只怕连齐天的那种自信自负在这种人面前都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此人真是无耻自恋到了极点。

见我继续不作答,他凑到我耳旁,变本加厉道:“姑娘不会是已经爱上我了吧。”

凑近的霎那一股异常淡淡的幽香飘过,我皱眉闻出其中有一种迷香的味道。

我连退三步,抽出无情,拿剑指着他,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眨眼之间。

他的一对俏目落在我身上,立时异采连闪,呵呵轻笑着,嗲声道:“怎么办?我想我已经爱上姑娘了。”

口中虽说着话语,可是身型一晃。我顿觉眼前银光一亮,一个闪神间,那男子居然抽出把袖中匕首,反手抵着我的脖子。我连出剑的手都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他一把制住,那姿势窘得好像我们在跳交谊舞。

他的速度好快,在那刚说话的瞬间就判断了形势,直到杀到我面前。虽然我是带伤的身体,但是只怕他是真的要胜过我一筹。

他低下头,用脸颊摩挲着我的脸,既而又轻啄了一下。

我厌恶地抬脚就踢向他的下档。

他一个屈腿,膝盖直接撞上我的小腹。我吃痛了下,站立不稳直接往他怀里跌去。(奇*书*网。整*理*提*供)

他却抓着我握剑的手,往他身后抱去,嘴里不饶人地说:“姑娘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

他那一下又狠又准,一点都没有减力,撞得我气血翻腾,肚子一阵阵抽痛。原本就才休息了两天的身体,更是零落不堪。

一声咳嗽,忍耐不住下一股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惊艳地看着我,伸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血渍。

我冷笑着瞪视着他。忽的,他对着沾有我血迹的手指猛看,看来他是发现异样了。

他讶然道:“这……”不等道完,立马飞快地擦去手上的血渍,可手指却已经被我的毒血侵破了皮。

静待片刻,他眼中突然眼波流转,大感有趣道:“哈哈哈哈,我叫莫思歼,你会记住我的。”

松开手,疾驰几步隐没在夜色中后,邪气的声音悄然悠扬回转在耳边。

“幽夫人让你破坏东陉和南越的联姻。”

我捂着发疼的腹部,虚弱地跌坐回庭院小几边。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看来要不是此人,我还要再和那个妖气男周旋一阵。

略待片刻,却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江浪。

江浪眼见我脸色发白地蜷伏在桌边,忙探身扶起我,道:“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这么凉的夜还出来吹风。”

我这才惊觉雪水冰薄的夜异常冷得刺骨。那是孤单寒冷的滋味,再抓紧衣袖,感觉到的也只是无依无靠,无所屏障。身体的悸痛,提醒着我这并不是梦境般的世界。

江浪有些心痛地看着我,缓缓道:“不要折磨自己了。”

“我……没……有。”

江浪收紧了轻搂我的臂弯,我反射性的一把推开。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江浪轻笑了下,道:“有反抗还是好的。”

“江哥……”我有些内疚自己不自觉的冷清。

江浪听我唤他,一愣后浅笑道:“宝儿能这样唤我,我很高兴。”

我紧咬着下唇不语,前面师傅通过莫思歼传达给我的信息无一不昭示着一切。对于师兄与齐天这两方面,我清楚我将扮演何种角色。

而江浪却只当我不舒服般,问候道:“怎么了,又哪里不适?进去再说。”

江浪扶我回了房,我等待着他要对我说的话,计算着下步该怎么走。

外面的刺骨的风雪声,室内掩映的灯光,火炉传来的暖意,都以倍数的强化了那本已存在着浪漫温馨的气氛。我的心却异常寒冷,把愧疚不忍甩到一边,努力扮演好我该扮演的角色这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

深思片刻后,江浪果不其然有些勉为其难地对我道:“宝儿,虽然我没有立场问你的事,但……”

江浪略一停顿,望向我看我的意见。江浪的话题正中了我的预料,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江浪看向了我手边的剑,问道:“宝儿,你曾经和提过,要找的人是不是……”

没有等江浪问完,我轻轻怀抱起剑,抚摸着剑身。淡淡道:“他死了。”

怕是江浪也想不出什么安慰我的话,整个房间中只有暖炉中木炭燃烧的“噼啪”声。

江浪轻呼了口气,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轻轻叹道:“不知道。”

“宝儿……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关于小天的事吗?”

我疑惑了,半懂的略一点头。

“看来小天真的很认真,你有没有考虑过他?”

“没有。”我诧异到,当初对我们担忧的也是他,现在又来给齐天说情吗?

“哎,难道命该如此?”

“他不是和上官郡主好着吗?”我故意装傻充愣的反问。

江浪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一语道破道:“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的。”

“看出来什么?”看出来齐天和上官伶只是在做戏给北漠看吗?

“算了……”江浪第二次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原来……”

“我原来什么样子?”江浪被我问到一时语塞。

“江哥,我说笑的。”我露出惨淡一笑,“我累了。”

“宝儿,世上最能令你动心的事物是什么?”

面对江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沉默了。

世上最令我动心的事物是什么?

江浪不等我回答,独自悠悠道:“当我自己问我自己的时候,我一时间没有答案。想要的东西太多,难以取舍。绝世武学,惊天宝剑,巨大财富或是爱情。”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在刚才,我用这个问题问了小天。他很严肃地告诉我是你,没有片刻犹豫等待。我才知道原来你在他心里那么重要。”

我心头一悸,收住冲口而出的话语。

“我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像小天那么般洒脱,那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答案吧,江哥现在也许想要武学,财富。但是等到有了这些之后,就会继续期许财富,爱情,或者待到芳华逝去时,最想得到的就是永不回头的青春。齐公子只是看到眼前……”

“宝儿……小天说得是‘一辈子’。”江浪打断我补充道。

“不会的,人怎么会不变心。”喉头有些干涩的发苦,我却硬是挤出这几个字。

“宝儿,为什么不敞开心扉?”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我的终不是我的,这个就是命。”

一辈子也好,两辈子也好,我从来都没有选择。除了死,我什么都不是自己选的,什么都不是。至少一次也好,让我做我自己的选择……

“宝儿,不要那么固执,你都看不见身边的人吗?”江浪几乎有些怒吼地对我大小声道。

“你知道什……”我本就干涩的喉头,一下子痛到发紧,像是一双无情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我紧扣着自己的脖颈,这才想起师傅给我解药时的说得“副作用”。

本和我在争执的江浪一见我的模样慌了神,手忙脚乱中,叹息道:“宝儿,你要不要紧。”

大口干呕不止,几欲昏厥,再我拼命吐出几口鲜血后才停顿下来。

我张嘴刚想回答,没事,却是一字一句都发不出声音。

我苦笑一下,倚身在床沿,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明显着感受着生命从我体内流逝,还有多久?还能活多久?

眼前逐渐一片昏黑。

昏倒前,听见江浪对我说:“不要执拗到连自己都不爱。”

笔记本

第二十七章 心疲力竭

我的理想很简单,希望自己不漂亮但是很可爱,上完一个不是名牌的二流大学后,找到一份不要太累但收入稳定的工作。到了25岁的时候同样找一个不是很帅但是要很风趣的老公。过了3年2人世界后,28岁的时候生一个单纯的小孩,有时候还能给我欺负欺负取乐的那种。

到了BB3岁的时候,我就能在夏天的时候穿着粉色的HelloKitty人字拖,黑色的小西短,白色的短袖T恤。一手拿着西瓜,一手被老公牵着,看着小BB在无奈的爸爸脖子上爬啊爬,却哈哈笑着啃手里的西瓜。

老公回首对我说:“笑,再笑,西瓜都吃到脸上了。”说着温柔地伸过手帮我擦脸。

他转头的霎那,睡梦中的老公豁然是齐天的脸,这让我诧异不止。

我一下惊醒,原来是做梦。

睁开眼,齐天的脸却正好在眼前,他的手也正好摸上了我的脸。

见我惊醒,扬起个灿烂的笑容,调侃道:“宝儿,睡觉流口水。”

我下意识的往脸上一抹,紧绷的脸上,眼角脸颊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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