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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乱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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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暖河后,萧瑟的秋风吹过,让人止不住一阵寒栗。我与红莲又返回了东陉与北漠间隔的山脉,好在红莲还认得清路。辗转反侧两日后,我们到达了先前没有进入的梧叶镇。
*
梧叶镇位于北漠和东陉的必经之地,地处官道的交通要塞,比起先前的锦安那是要大上许多,也要繁荣许多。南来北往的商客旅家也是络绎不绝,红莲带我入了齐天曾经提过的齐云斋。想必这也是齐家的产业。
红莲拿出了一个腰牌类似的东西,掌柜的一见立马眉开眼笑,道:“楼上请,楼上请。”
“齐公子有无到达此处?”红莲问到。
“齐爷还未到,敢问小姐……?”边走掌柜边回话道。
红莲一听,眼眶一红,道:“我们到此处切莫透露,公子来了只管通知我就好。”
掌柜的不多话,直接领了我们进了间天字号房。
还未坐下,红莲就叹道:“宝儿哥,我出去探听探听,按估计公子就快到了。”
我点了下头。突然,一股熟悉的疼痛袭来,身躯四肢渐有些麻木,看是毒素发作了。
红莲看着我有些轻颤的身子,就想探过身,“宝儿哥,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痛苦,摇摇头把红莲推出门外,门扉关合的刹那,我一下跌坐在门侧。楸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叩叩”门外的红莲急切的拍着门,“宝儿哥,你怎么了?宝儿哥。”
我撑着最后的理智,推开窗户,一跃而出,不能让红莲看见我发狂的样子。刚步出窗外,我就发现身后尾随了几只“老鼠”。按我现在的状态我无法预料等会发生些什么,我施展轻功急速往城外掠去,只盼能把这些“老鼠”甩掉。
眼神模糊,头脑发胀,心神的溃散让我冷汗连连。身后的众人越追越近,乱闯间偏离了正道,往林间小路疾驰而去。
呃……一阵发狠的疼痛从心口扩散,毒素发作开始了。我使不上力,速度越渐减缓,浑身止不住的发冷颤抖。最后脱力般跪坐在地,不能自我的急促喘着粗气。
“老大,你看他?”紧随而来的一人说道。
“小四,是不是他?”被唤作老大的人回道。
“没错,我在聚富客栈看见的就是此人。”
“嗯,我也见着了,就是他手里的布包。”
老大一听,道:“哈哈哈哈,从今天起我双刀李才就要扬名天下了。”
我勉力抬头,紧握着手里的绝情剑。又是一阵巨痛侵入心肺,现在的我连提剑的力气也没有。我绻成一团,伏坐于地。
“老大,你看他是不是不对劲。”
“杀了‘天下第一魔剑’还怕不扬名立万吗?”那个叫李才的老大喝道,“怕什么!兄弟们抢下他的剑。”。
怀里的毒药不是在上次峡谷一役中使光就是落入河中遗失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紧拽着绝情剑怀抱于心。我怎么能把师兄最后的遗物丢失呢!
边上欺近来一人,开始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我,踢了我一脚后,看我没反应,就硬来拽我抱着的剑。
“妈的,放手。”边上几人边呼边猛烈地踢着我绻成一团的身子,脸上,身上,手臂,大腿上一下下。众人也不来抢我的剑,都是拚死了命般殴打着我。
身体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内心的绞痛,这些疼痛有若隔靴搔痒般微乎其微,因为这些痛比不上我身上毒素发作时的万分之一。
“靠,这小子真有种,哼都不哼一声。”
“呼……呼……累死我了……老大……怎么办?这小子不松手。”在对我一阵暴打之后,有些脱力的小喽啰道。
“抱那么紧,先剁了手,看他那孬样,我呸。”李才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啊,老大,看他也不像‘天下第一魔剑’,这剑指不定哪里偷来的呢。”
边上刀光一闪,劈来一刀,我咬着牙挪动了下。刀风一偏但还是砍到了我的左臂,伤口颇深,但没有见骨,殷殷流出的血液,一瞬浸染了整个衣袖。
“老大,老大,太邪了。”先前拿着刀砍我的人,指着刀刃大呼小叫道。
李才一看,这!本是明晃晃的刀身缓慢的被我的血液侵浊,渐渐蚕食失去了光泽。
几个胆小的小弟,胆战心惊的看着我,不自觉地后退。
“怕,怕什么,杀了他,杀了他。”李才夺过边上小弟手里的剑,一鼓作气,狠命刺向我,我一偏身。“扑”一下,利剑直直穿透我的肩胛骨。
我一把握住扎入左肩的剑刃,抬头怒瞪着李才。李才一惊,本想抽出的剑却被我紧紧握着,双方都动弹不得。
我握着剑刃,空气中只余下“啪啪啪”的响声,那是手掌中流出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沾染了我血液的草物,瞬间像是被烧尽般枯萎。
周身陆续传来先前被暴打的伤痛,我冷哼一声,抓着利剑我顺势又往我肩口深插了下,失血过多让我毒素的疼痛减少了几分,意识却也更是清醒了几分。
众人看着我这诡异自残的模样,一个个都露出失色的表情。
夕阳终沉在野原之下,苍茫的大地也充满荒凉的惧意。
“老……老大……”
“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老大,走吧,他是‘天下第一魔剑’,他一定是‘天下第一魔剑’……”几个小弟拉着李才转身就想跑。
“怕,怕什么!”李才甩手不理,握了剑又是往我身体重重一刺。
我忍痛轻呼“呃……”。
李才放开已经黯淡无色的剑,过来扒开我的手想取剑,我不阻。他刚摸上剑身,我一把抓住他舆图离开的手。
“啊啊啊”李才瞬间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他用力挣脱,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背。
“你……你……”我看着他冷笑,我用的是流了血的手掌,李才那曾被我扣住的手背现在是血肉模糊。
“老大,走吧,走吧!”几个小弟不耐得喊道。
李才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甘心的后退,“走。”
我跌坐在地上,毒发,失血,肩口的伤,李才没有看出我的无力,如果不是吓跑了他,只要他随便一剑恐怕我早就命归黄泉了。
一阵阵毒发过后的无力向我袭来,原本毒发过后就要休息两三才能恢复的体力,我却不敢多待,怕李才不甘的折回。
我赶紧运力使出最后的轻功,远遁而去。
第十六章 再次同行
再次回来,江浪还是那个江浪,齐天却不是那个齐天。少了一丝玩世不恭闲散的齐大少,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不自然。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齐天,异样的情绪淡淡飘起。
“看什么呢?宝儿哥哥。”红莲唤我道。
我淡笑摇头,因为我的腿脚不便,这次出发后就和红莲同坐马车。
红莲看了眼后面华丽的官家行车,愤愤道:“哼,狐狸精,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对于上官伶红莲从头至尾就没有好声好气过,一如当初红莲初见我的时候。不过红莲对上官伶的反感原因我到道听途说了很多。
因着齐玥爱玩的性子,红莲也跟着走南闯北的玩了不少的地方。当然也就能认识了东陉的少郡主。说到其中的过节就是,齐玥玩笑的和上官伶比试,上官伶本应不敌的,却使了诈。从此红莲就开始讨厌上官伶,基本上看上官伶什么都不顺。当然还有其它后来的事,不过我认为肯定有很多真相都被红莲扭曲了。
想当初我和江浪的比试,不也是我变相的使了诈。这种事很难断定谁对谁错,毕竟胜者为王。所以我对上官伶这种典型的大家闺秀风范还是很喜欢的。
有上官伶陪着,齐天就更多的陪在她身边,连日来和我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有江浪大哥在身边,红莲在一边叽叽喳喳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除了上官伶真心的笑意连连,我们谁的脸色的都不怎么好看,因为三天过去了,齐玥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齐玥失踪的消息对外还是没有宣告的。红莲的反应却有些过激了,暗暗地对上官伶冷嘲热讽发泄情绪。
上官伶倒是大度的没有理会,可怜的红莲却私下被江浪教训的够呛。
*
夕阳斜下,我们终于到了事发的山峡谷,冰晶雪色都染上一层光晕,温暖了天地。当初的生死激战死里逃生却寒了我们几个人的心。
如果单是齐天和江浪出使,带了护卫就略嫌累赘,可是上官伶身份娇贵,所以这次带了二十骑高手护卫。齐天,一个挥手,后面跟出两名武士,领命前往山峡察看。
“出了什么事,齐天?”上官伶下了车,问道。
“郡主,前面地势险峻,怕有危险。”齐天还是一板一眼恭谨道。
上官伶略感无趣,下车走动,绕道我们车前。
“宝儿和红莲,下来走走吧,坐了一天的车了,下面风景很好哦。”上官伶天真的呼唤我们。
红莲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们在车上一样看得见。”上官伶总能有一下没一下戳到红莲的痛楚。在这里不仅把齐玥丢失了,还差点丢了性命的红莲而言,这里当然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虽然曾经我们都觉得这里很美,
“对了,齐玥那个小丫头呢,怎么你来服侍齐天了呢?”
“我……你……”红莲眼眶一红,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愤怒的表情。这个上官伶就是有本事在不经意间戏弄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莲丫头。
言谈间,前路开道的武士回来,报了个安全的信号。齐天与江浪低声商量着什么,这路不知是要走还是不走。真是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而我这里的红莲势有爆发之意,我轻抚着红莲,不知为好。
“请郡主回车子里吧,我们马上出发了。”江浪过来道。
“哦?小天不是说前面有危险吗?我看也挺危险的,那我们还要天黑赶路吗?”上官伶把一堆问题直接抛给了江浪。
江浪不答,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这是少主的意思。”
“那我去问齐天。”上官伶不依的迈步朝齐天走去。
我也略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浪。
江浪叹道:“如果你是敌人你怎么做?”
我一想,是啊!如果齐玥真是北漠的人劫持的,北漠的人现在有人质齐玥在手,何必在动齐天呢?而且不用正面硬碰硬,也不怕你齐天不上钩。毕竟要是行动失败,人员暴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我脑海里浮现了在破庙中遇见的两人,一个俊美邪魅,一个神秘莫测,会是他们吗?
我朝江浪点了下头,经过江浪点拨顿时茅塞顿开。
“都给我打醒十二个精神,前面峡口是关键,保护好郡主。”江浪边行边喊。
武士们都把刀剑抽出了销,气氛一时间就变得紧张起来,被安慰过后的上官郡主也回了车子,一行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进入山口。
*
虽是警惕万分,但也确实如齐天所预料般无风无险通过了山峡。如果敌人有心灭我们,怕是一把火就能烧得我们灰飞烟灭,在狭长的山岭中不烧死也要被烟熏死。
再往西北下数里,一个晶莹清亮的大湖出现眼前,湖区辽阔,水草丰美,无数大雁、野鸭、鱼鸥嬉戏飞翔,把蓝天白云和潋碧波连成无比动人的画面。
北漠的自然风光是其他几国无可比拟的,我们刚出的冰山,转眼既见辽阔的草原,令人心旷神怡不止。山林中转悠的日子够久了,上官伶立即命人在湖的一角围起布幔,就在明澈澄碧的湖水里沐浴。日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的上官伶帷幔中的身形,那是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我与红莲悠然坐在湖旁一方大石上,欣赏着湖光山色,看着绿草无穷伸展,接连苍穹,湖水则流光溢彩,碧绿迷人,一时心神皆醉。
忽地一对柔荑搭上我的肩头,上官伶穿戴一新,风采令时增加了一倍。
幽幽道:“红莲丫头不去梳洗梳洗吗?”
红莲望望碧波的水色,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倔强地说:“哼,我才不要用你洗过的……”
上官伶笑嘻嘻的看着,拍拍她,道:“那我可随你了。”神色间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可是看不真切。
“宝儿,那你去吧。”上官伶对我说着。
其实按地位应该轮不到我吧,说来我只是江浪的朋友,跟随他们去尊盟长见识的。不过我也不推辞,我是不能如那些武士般直接赤身扑入湖里,纵情畅泳的。一路上虽是男儿身,但是大家都把我当柔女子看待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至此大家都心怀大放,立即有人在湖边营地,起灶做饭。
又有众人撒网捕鱼,充满了旅行的情趣。仿佛昨夜的紧张只是过眼云烟。
白色的帷幔把湖水划了个别样的天地。把整个人浸入水中,享受着一时的畅快顺意。本想如武士般畅游的,可是我不能,被李才伤过的左肩外加左手臂的伤痕是万不能浸水的。我暗叹声,要是血流入湖中,唉……
半个身子趴在岸边,享受着几月来难得的放松。
“呀!宝儿哥哥你还在啊?”循着声音我回头,红莲抱着衣服正猫腰进来。
“这,宝儿哥哥你背上是什么?好漂亮啊。”我背上?记忆起好像齐天也曾经说过我背上有什么?不过后来没在意就忘记了。我迅速拿过衣服遮过自己手臂上的伤。怕是给红莲看见手臂的伤又要给吓到了,不过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
红莲放下衣服,跑到我这一头,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径直跑过来。顺着她手比划的地方,是在背脊中间,颈部以下的位置,我自己看不到。
我看着红莲,希望从她哪里找到答案。
红莲细细抚摸着我的背部,歪着头沉思,突然醒悟道:“好像一只金色的蝴蝶。”
我让红莲帮我依样描绘下,仔细看着那锦帛上的花纹,确有些像蝴蝶的样子,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秘密呢?
第十七章 初入北漠
有惊无险的经过了处处丘峦草树的偏僻地带,我们终于进入了北漠的国土。待我们正式进入较大的城镇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尊盟大会按理是在新年初春时节召开,对我们来说还有数月的光景,如果没有发生齐玥的意外。本应是没有遗憾的到处旅游状态,可现在除了上官伶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交了通关公文后,我们就进入了这座北漠边陲颇为著名的防御重城,丹都。
“恭迎东陉郡主。”通报过后,未多久丹都城守迎出,来者四十几许,态度不亢不卑,颇有些武人的威严,“在下丹都城守卞常年。”
上官伶颔首下车,谢意道:“有劳城守了。”
“想必这位相伴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南越第一公子了。”卞常年道。
齐天微一点头,笑道:“久闻卞将军大名。”
卞常年豪爽的自谦道:“哈哈哈哈,第一公子这话可是折煞小人了。”
“城主真爱说笑咧。”上官伶抿嘴轻笑,“家父常提起当年卞将军的丰功伟绩呢。”
卞常年有些尴尬的干笑几声:“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年了……”
上官伶抢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卞将军当初一刀败退麻承甲,一夜平定丹都民变,怎能不令人口服心服?”
平时温婉柔弱的上官伶一下子与卞常年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齐天打着圆场:“郡主还是里面请……站在外面说话多不方便。”
上官伶不语。卞常年忙俯身迎众人入内。
江浪拉着我垫后,道:“十年前,丹都民变就有说法是东陉策划的,虽没有证据,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原来内情如此复杂,不过不知道上官伶这样激城主有何意义呢?是单纯的抱不平,还是单纯的不懂事?或者另有隐情?一时无法理解上官伶的激烈反应。
在车马行径了数条街后,我们来到了卞常年的府邸。普通的民房宅第,不豪华不奢侈,舒适合宜,看得出来卞常年是个为人正直节俭克制的人。
把我们都安排下后,除了留守的护卫武士,其他人都安排在了别馆。
“宝儿姑娘,可喜欢老夫的庭院。”晃神中,卞常年步入了我坐的花园。
我仔细打量周身的打扮,应该没有破绽啊?他怎么就看出我的女扮男装。
卞常年摇摇头道:“老夫看人,是从眼睛开始。”他指指我,继续道:“姑娘的眼神清澈明净,黑白分明,清秀有加。眉头却略紧,定受过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大凡这种人是吃苦耐劳意志坚定之人。嘴角微笑却又丝毫无真心的笑意,怕是有心结郁闷其中不得解。”
我讶然,这个卞常年真是独具眼光,居然看出那么多东西。
“是我的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当然我只能猜测。”卞常年微微一笑,道:“这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姑娘是女子,姑娘表现出的只是惊讶,如若是男子,必然是愤怒的表情。”
我暗叹,这个卞常年真是太有心机了,原来开始一大段话说我眼神清澈什么的只是铺垫测试我的反应。
“姑娘放心,你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况且我也不是嚼舌根之人。”卞常年补充道。
江浪看出我的扮装是因为我自身露出的破绽,齐玥则是有点心灵相悉的感觉,而此人却旁敲侧击推断出我的性别,真是老狐狸一只。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意欲如何?
卞常年却悠然自得道:“当年我也是就一眼,那人眼神如姑娘你般,清澈明净,意志坚定,但是比姑娘多了点异常刚毅,凌然傲气的气息。我断定此人定是能傲视天下之人,终是要一统天下成为王的男人。”卞常年越说越激情洋溢。
我猜不透卞常年对我说的这番话,是因为一见我就觉得我很投缘?可也没必要对我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卞常年效忠的应该是北漠的王,那样一个男人到底是否就是他所说的人呢?将要成为王的男人,听他的意思却是将要君临整个天下般,北漠王要一统四国?
北漠与西迢的联姻,南越大家齐玥的失踪,东陉的嬴弱不成气候,一切的条件都直指北漠。本来混乱的思绪渐渐理清,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北漠打算吞并其他三国的话,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得以解释。
卞常年闲话家常般透露出来的消息,足以震憾这个世界,像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随随便便对一个外人泄漏那么秘密的事。虽然我是哑巴,但是要泄露消息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切都匪夷所思。
那有些怪异的信任,我不禁想到这卞常年是不是曾经认识我的人。不过卞常年在刚才私下的情况,也如齐天他们般喊得我的是宝儿这个名字。
无论我如何想,也猜不透。
卞常年却有些慈爱地笑说:“天色晚了,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
朔日,我们启程离去,卞常年派了浩浩荡荡一队骑兵跟随我们。骑兵策马踏在二百步许的后方,徐徐而行,有种悄悄戒备的意味。
这些我们没有理由推托掉的护卫,就像颗定时炸弹按在身边般叫人心慌。
确实东陉郡主要是正大光明在北漠出了事,北漠其责难卸,北漠的表面功夫还是要让他们做的,不然落了人话柄的可是我们。这也是我们不能推托的理由之一。再者北漠真要行动也是暗地里,那到时这些北漠护卫定当是倒戈相向,形势一触即发。
越深入北漠就越发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们一步一步进入猎人为我们设好的陷阱。这个优秀的猎人就是北漠王,一步步诱导猎物心甘情愿地步入自己的圈套。即使我们都知道是圈套,但还是不得不钻。
众人均是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表情。上官伶更是在第一次与卞常年对峙后,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
往日草浪起伏的原野变成一片皑皑白雪,无尽的雪原,宁谥无声,只见雪光闪耀。苍茫大地,静然银白,只有雪原上留下的马蹄印显露着人类的存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我们这一队心怀各异的人群,终于遇上了意料中的“意外”。前行的探子有去无回了。
我们眼前的是一片树林交织的红松林。齐天看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江浪,上官伶和北漠护卫头领张志良来,道:“此处地形林木阻格,兼之地势起伏,前后且皆为平原,地形空旷一览无余,全无逃路。”
齐天望向了张统领,张志良立马拿出了画有地形的锦帛,道来:“齐爷所言极是,此处确实是敌兵埋伏偷袭的绝佳藏身处。”
江浪拿过地形图,皱眉道:“尚有两个时辰便日落了,山林路又难走,后方却又是毫无依靠的平原,若撤至进退不得的地方,恐怕危险至极……”
上官伶接口道:“哎,自从父王重伤后,国内局势一直动荡至今,怕是不止一股暗流而已。”
张志良回言:“郡主的忧虑不无道理,属下恐怕不止东陉有内乱会偷袭,南越的暗皇怕也是虎视眈眈。”
齐天和江浪对望一眼,奇异道:“暗皇怕是只有我南越人才知晓,不知为何名声大到……”
张志良道:“齐爷也有所顾忌吧,暗皇虽为地下势力,但是这几年不断壮大扩张,颇有些危言,说是有取代尊盟的意思……”
江浪笑道:“区区一个暗皇我们还不放在眼里,既然我们在南越好好的,到了北漠还能出什么事?”
张志良点头道:“江大侠这样认为是最好,怕只怕……”
不等张志良说完,江浪抢道:“怕只怕有人窝里反吧。”
江浪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直直望着的就是张志良。张志良一阵冷汗流过,唯唯诺诺道:“这,这个,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众人一望,皆觉得这个张志良怎么看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齐天打了个圆场,命令道:“张统领还是好好做好本职工作,侦察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小的立马安排事宜。”张志良说完立马转身逃离。
一直未发言的上官伶冷笑道:“哼,一看就有问题,卞常年那么厉害,居然有这种手下。”
齐天皱眉道:“郡主这倒是提醒了我,那卞常年第一副将范少原我到了丹都都没有见到。”
“按少主的推测,这次袭击的带头将领是那范少原?”
上官伶道:“也不能完全推测是北漠,就像我曾经向齐天解释过的,我东陉内确有几股反动势力。”
齐天听后一点头,道:“确实,东陉翼亲王,隋亲王都有嫌疑策反。”齐天叹了口气,走过来握着我。这是我回来后他第一次如此的靠近。
#奇#担忧的事情太多,使得齐天本是朝气蓬勃的脸,蒙上了一层灰黯。以前那个叽叽喳喳,乐天开朗的人也不得不转变。
#书#上官伶错愕地看着我们,脸色有些发白的转开,道:“这个是事实。”
江浪补充道:“既然东陉、南越、北漠都有可能,西迢再参一脚。不就四国都齐了。”
齐天微一叹气,冷静道:“唉,小江江,我恐怕你猜对了。”
江浪一愣,道:“这个怎么说。”
“西迢既然与我们无利害关系,那他就是嫁祸敌手的最佳人选,让其它三国猜测来猜测去,自己却分毫未有损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齐天分析道。
上官伶一惊,大呼道“诸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齐天冷哼:“诸心愿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听他这样说原来西迢国主是个女的。
上官伶撇撇嘴,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什么事放到国家上面,个人得失算什么。上官伶和诸心愿关系再好又怎么样。
江浪直言道:“是我把西迢看得太简单了。”
齐天看着我笑了笑,道:“是我们的命太值钱了吧。”
第十八章 彰显医术
自从和上官伶同行以来,我的绝情剑就没有拿出来了。毕竟就是这把剑重伤了她的父亲。这个世界的国家战争与我无关,我想了解的只有东陉王上官刑。如果师兄当初刺杀的确实是东陉王,那我为师兄报仇就有对象了。
不过其中师兄与东陉王的恩怨纠葛来龙去脉我还没有查清楚,其中的隐情没有得手前我不会下手。滥杀无辜不是我的个性,如果在尊盟大会有机会碰到师傅就好了,一切的真相就能明了。
就在我们激烈的讨论中,这次北漠的领军张志良,急急来报。
“齐爷,这次派出三拨探子,只有一人伤重而回,您看?”
“走,看看去。”齐天挥手,众人往临时搭建的露营帐走去。
一入军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上官伶一进门就甩甩手掩鼻退了出去,“齐天你看吧,我不进去了。”虽然很厌恶,但对于我来说还是能忍受的。
入门,简易的床榻的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边的随军医,动手处理的伤口,肩口明显插着的箭还没有处理。
“怎么样?”齐天问。
随军医一个作揖算是行了理,旋即边处理伤口边回答道:“情况很不好,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一直在昏迷状态。”
“能清醒吗?”
随军医解释着:“能不能清醒要看老天的造化了,不过我恐怕熬不过明天。现在也只能让他含着老山参吊命。”
“没救了?”
“恐怕没救了。”随军医指着男人身上插着的箭道:“箭上有毒。”
江浪略一沉吟道:“怕是敌人有备而来。”
上官伶急急道:“那为什么不拔箭?”
红莲从一边横出,冷哼道:“不懂别乱说,病人那么虚弱,这样一拔估计直接去阎王殿报道了。”
红莲直直走向病人,挥挥手道:“小老儿让让,给我看看。”
随军医一怔,“这……”
齐天淡笑解释道:“别看这娃儿人小,可是圣药门的门人弟子。”
随军医一听,立马肃然起敬,道:“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圣药门的医仙小圣姑。久仰久仰。”
红莲也不客气,催道:“那是,哪有我想救,救不活的人。”
齐天讶然道:“小丫头口气变大了嘛。”
“这人一看就能救的好不,这个是庸医!”红莲指指边上的随军医。
随军医慌忙点头称是。
江浪插话道:“救人要紧。”
“我可不随便救人的。况且他们是……北……”红莲嘟着嘴,边扭道。
江浪欲语无言,扯扯齐天,齐天无奈道:“我知道你们圣药门的规矩,可是现在情况紧急。”
红莲望望床榻上的病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拉拉江浪,指指自己。江浪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理他,径直走到简易床榻边,细细察看病人伤口。现在我们正处在危急时刻,前方正有着无数未知的敌人在等着我们。在这种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耽搁。虽然我也没随便救人的习惯,可是救了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救的我们自己。
病人身上多处有利箭擦伤的痕迹,显然是被众多弓手同时射杀而躲闪不及的结果。最为奇怪的伤就是小腿,大腿处有多处细细的划伤,伤口很细但又很深无中毒状态。我的无情剑算是及其轻薄的剑,但是划口也要比这种细纹宽上许多,所以这个一定不是剑伤,我猜想这是及其细的钢丝一类的东西。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钢丝这种东西。
最后就是箭伤,利箭擦伤处已经被随军医处理过没有什么大问题,最严重的是肩头的毒箭。从病人支撑到回到营地已经很久了,现在已经呈现中毒至深的情况。随军医没有办法办法拔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病人已经昏迷,无法靠意识支撑拔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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