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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绝秦朝(秦时明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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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你不是人,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你快放下他。”牙儿焦急的大喊,不知为什么,她对小胡亥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好感,因此见他陷于如此的险境,莫明的,心里浮起一股恐惧。

“那我的儿子又何辜?”嫪毐看向赵姬怀中的二个孩子。

“对,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在还他们父王所惹起的债而已。”牙儿愤愤的看着嫪毐,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活该被后人耻骂。

“闭嘴,你个贱人,你以为赢政他爱你吗?他根本就会爱你,因为他不信女人?哈哈哈~~~~”嫪毐疯狂的大笑,因为他的笑声,使得小胡亥也在空中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搬摇摆着,那模样看着牙儿心中一惊。

“大王~”牙儿不理嫪毐的话,只是肯求的看着赢政,希望他能放过嫪毐的二个孩子以换来胡亥的生命安全,此时跟嫪毐是完全讲不通理的,因此,她把希望放在了赢政的身上,小胡亥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会救他的吧。

赢政只是看了牙儿一眼,便举起右手,就在赢政举起右手的瞬间,在刑宫的城墙上竟然出现在了数以百计的弓箭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手中的箭都对准了嫪毐以及赵姬母子三人。

牙儿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

“赢政,你连你的亲身儿子都不顾吗?”嫪毐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他没料到赢政竟狠心至此。

“寡人不在乎。”赢政冰冷的声音仿如地底深处传来。

小胡亥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所谓是他父王的男人,竟然不哭也不喊,只是一脸的冷漠。

“大王——”牙儿不敢置信她听到了什么?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残酷的话来?他不知道这话会给小胡亥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也给自己带来了伤害。

“不在乎?大王,你真的不在乎?”牙儿抬头看着赢政,声音中透露的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气愤,她无法想像赢政竟会冷血至此。

“月妃,你应该知道女人是不得干涉朝政的。”赢政低着看着这个敢直视他目光的女人,他知道她不怕他,也知道她爱他,但是她却始终不明白一点,那就是除了他除了是她的夫外,还是她的王,她的天,她不应该在如此大厅广众之下对他的话提出质疑,而且他厌恶干政的女人。

“干涉朝政?”牙儿退了一步,目光透着深深的不知名的情绪,那是一种超过了悲伤,透着深深的无奈,失望,夹杂着沉沉的苦楚的眼神:“前面吊着的是你的儿子,那些弓箭手指着的是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二个未满十岁的弟弟,这不是朝政,这是家事。”

赢政不语,但眼中透着的愠色已显出他的不耐。

“大王,求您了,不要让他伤害亥儿,他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牙儿几乎是哭着声道,她好痛心,真的好痛心,她的爱人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怎么会?

“够了,月妃,就算这是家事,但你也别忘了你不是寡人的皇后,只是一个妃子而已,一个妃子是不应该管那么多事的。”赢政看着牙儿半响,埋下心中突然深起的柔软,怎么回事?自己刚才竟然差点就要答应她了?不,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影响自己的想法呢。

“一个妃子而已?”牙儿看着这个她深爱了七年的男子,哽咽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妃子而已吗?真的只是这样吗?”无言的伤痛就仿佛突然有人将她丢向了深不知底的大海,海水迅速的淹没着她,令她窒息。

这起伏的程度,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先前还是一派喜气扬扬穿上凤袍参加他的亲政大典,这会儿,竟然从他口中吐出如此不堪的话,从天堂跌入地狱原来是如此的快,牙儿鄂然无措了。

“难道不是吗?”赢政不敢看牙儿的眼晴,他为自己心中突然涌上的柔情惊慌,那是不曾有过的,同时,他竟发觉牙儿的眼泪竟令自己心痛,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想上前去拥抱她,但他不能被一个女人操纵自己的意志,不能。

强压下心中翻起的陈陈委屈,伤痛,牙儿闭上眼,轻声的承认:“是的,我只是你无数个妃子中的一个。”当牙儿再睁开眼时,眼中的软弱已被坚定所取代:“但我也有我所要保护的人,他就是胡亥。”

然而,牙儿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这句话在小胡亥的心中就像是丢下了一颗无法搬运的巨石,牙儿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整整影响了她一辈子的人生。

第三十九章 惊跳

这女人竟敢以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她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但赢政却也因为牙儿那无惧,仿如蕴藏着无数力量的双眸,那站得笔直却又坚强的身影,挑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不由自主的只想保护她,但,她挑战的是他的龙威,是他的威信,他不能由着她,他刚亲政,他不能让那些本就心不向着他的臣子们捞着把柄。

“月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赢政沉着声道,如果她跪求他原谅,他可以原谅她。

“我当然知道,难道大王没有听清牙儿刚才说的话吗?”这是牙儿第一次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没有自称妾身,七年来,她强把自己当作一个深宫的女人,几乎忘了她是来自未来的,只因为赢政。

“你说什么?”赢政的脸色越来越沉。

“想不到秦国的大王竟然有些耳惫,如此近的距离,大王都未听清吗?”面无表情的牙儿,心中的哀痛早已麻木了她的神经,她自问,她爱上的人为何会如此残忍,绝情,她是否爱错了。

“月妃,你怎么能如此跟大王说话?身为妃子的你不应该恃宠而娇。”蒙恬皱眉道,这赵牙儿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如此的场合忤逆大王,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恃宠而娇?蒙将军,我的恃宠而娇怎比得上你的愚忠?”牙儿大笑,恃宠而娇?赢政恃宠过她吗,她拿什么来娇?

“愚忠?臣哪愚忠了?”蒙恬眯起眼看着她,她竟敢说他愚忠?

“哪愚忠了?”牙儿冷笑,“我问你,蒙将军,大王要杀弟弑母,你有劝阻过吗?你有为这二个无辜的孩子求过大王饶恕他们吗?你有让大王放过太后吗?”见蒙恬一脸的怔然,牙儿愤愤的道:“没有,是吗?所以,我说你愚忠,做为一个臣子不指出大王所犯的错,还要成为一个刽子手将这个错继续下去,就是愚忠。”

“月妃错了,做为臣子就是要替大王分忧,解劳,大王的话就是圣旨,做为臣子的我们怎能忤逆大王,这是大不敬,大不忠的行为。”

“哼,那是你蒙恬,不是我,总有一天,你的想法会害死你的。”牙儿冷哼一声,可笑的看着蒙恬,历史上的蒙恬不就是因为一道圣旨而自杀的吗?

蒙恬的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因为牙儿那蔑视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颇为在意牙儿对他的看法。

“够了。”赢政突然叫道,凌厉的眼神直视着牙儿:“寡人命令你,立刻回眠月宫。”

“命令我?你凭什么命令我?就因为你是大王?是谁规定是大王的话我就一定得听?”牙儿无惧的看着赢政。

“你就不怕寡人削了你的妃子位?”危险的眯起双眼,赢政看着牙儿,她竟敢在他的面前说出如此死罪的话。

“你在威胁我吗?呵呵~~可惜你找错人了,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在乎这个位置,它就是一只笼子,只是那只鸟变成了人而已。”牙儿近乎凄凉的看着他,好可笑?七年的相处,七年的同床,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份认知让牙儿只觉全身力量都一流而逝,无力而又伤绝。

牙儿向前迈出一步,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要去救胡亥,尽管她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她若不试试,她的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赢政抓住了她的手,“月妃,寡人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做傻事。”

感受到牙儿全身的颤抖,赢政心头浮起一抹怜惜,但是,女人可以宠,却绝不能惯,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姬,却发现她也正看着他,那眼光,苦涩而又无奈,沉痛而又哀叹,但绝无求恕。

‘啪~’

没有人料到牙儿会反手给了赢政一个巴掌,在这全场静得连掉跟针都能听到的广场里,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刑宫。

抽气声,惊讶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众人都以惊讶中带着胆怯的眼神来回的看着赢政与牙儿。

“月妃——”蒙毅失叫,或许,他刚才赞赏她的勇气,智慧,但现在,他知道她彻底惹怒大王了。

牙儿气得全身发抖,手上的疼痛比起她的心痛来,只是亿万分之一而已。

他的情冷,心冷,彻底伤了自己对他的爱。

突然,牙儿全身一颤,脑海中一瞬而逝的念头令她几欲疯狂,在这种时刻,突然的醒悟令她快崩溃了。

原来,她错了,真的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蹋无糊涂,这一认知使得牙儿只觉天地都在眩转。

自己不懂爱,一个21世纪来到二千年前的秦朝,时过七年,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懂爱,不会爱,是不是很可悲?很可气?

如果懂爱,她不会先入为主的以为一个大王是应该拥有无数的妃子,自己只要一方天地等候赢政的宠爱?

如果懂爱,她就不会让这七年都迁就赢政,自以为是的装作温柔,自以为是的装作大方,甚至还劝赢政雨露均沾,因为她认为大王就是如此?

如果懂爱,她会时时刻刻视赢政身边的女人为敌人,时时的霸占着他,不让其余的女人有机可乘,只为得到他全部的爱。

如果懂爱,她应该改变他,改变他残忍的性格,改变他已生了根的想法,毕竟她早已知道他的为人,不是吗?

但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以为,王者的女人应该大度,应该包容,应该无所不为其想,应该享受。

她错了,她自作聪明的害了他,也害了自己,谁说王一定要有无数个女人,谁说王不能只宠一个女人?

她错了,真的错了,她的想法是如此的幼稚,如此的羞涩,如此的不堪。天哪!

赢政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抬起的手却足以说明了他心里此刻的波涛汹涌。

牙儿木然的看着他那举起的手,他要回打她吗?是的,是的,她该打,她该千刀万剐。

赢政深深一叹,最终还是不忍下手,只是深深的看着这个他一直紧纠他心底深处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他筹惫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他怎能为了她放弃,尽管他很在乎她。

赢政的手缓缓放下,无力的放下,想张口让蒙毅将牙儿带回,但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这只手下挥只代表着一个命令,一个几百弓箭手射箭的命令。

就在这时,牙儿瞄到了宫墙上那些弓箭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朝向场中的嫪毐,赵姬母子三人。

“不,不要——”狠狠的甩开赢政的手,此时的牙儿眼中只有被高高吊着的小胡亥的身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是如何的动的,她此刻所有的思维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般,她就在一个空白的时空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接住小胡亥,因此她没有听到赢政此刻绝望的呼喊:“牙儿,回来。”更没察觉到赢政无法呼喊的后悔与绝望。

牙儿只看到了嫪毐手上的绳子已经松开,只看到了小胡亥的身躯已开始掉落,只听到了弓箭手放箭时那弦动声,听到了半空中箭摩擦空气的声音,时空仿佛在此刻凝住,仿佛那一切的一切都缓慢得不得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跑。

接住了,终于接住了,顾不上麻木疼痛的手,顾不上那些乱箭刺在身上的疼痛,牙儿看着怀中的小胡亥,露出绝美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的笑,而且对象是一个孩子。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些乱箭的肆无忌惮,保护了胡亥。

‘咚咚咚~~~’牙儿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剧烈而又急促,冗长而又远古,突然间,‘咚咚咚~~’的声音没了,心跳没了,牙儿也倒下了。

她斜着身倒下,因此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二个孩子,看到了嫪毐身上的箭乱如麻,也看到了被嫪毐保护在怀中的赵姬那一脸的后悔,自责,以及那突然恍然的爱恋,直至最后的空洞。

嫪毐没救他可爱的双胞胎儿子,却救了赵姬,显然,在他的心里,赵姬远比儿子来得重要,所以他保护了她,他不想让她死。

赵姬爱嫪毐吗?牙儿失笑,若爱,恐怕她也只是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原来爱着嫪毐吧。

牙儿睁大着无神的眼晴望着天空,白云,蓝天,太阳,偶有青鸟从空中飞过,白云好白,天好蓝,太阳也好热,热吗?为何自己完全感觉不到?

久久,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牙儿还能听到嫪毐那临死前的喘气声,仿佛一只临死的狗,伸着舌头大口的喘气,为了能看到主人最后的一眼,牙儿能想到,嫪毐此刻望着赵姬的眼神,能想到他心此时所想,那绝不是夺取王位失败的绝望,而是,牙儿无法想到最后,因为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她即将沉入黑暗时,小胡亥焦急的脸出现在她的上空。

是阎王吗?牙儿紧紧抓住那瞬间的清明,此刻,小胡亥的脸竟然与阎王的脸重叠。

牙儿昏了过去。

第四十章 梦境

赢政怎能如此绝情?亥儿是他的儿子啊,赵姬是他的母亲啊,他怎能如此残忍?那自己呢?算什么?赢政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吗?会有那么一天吗?不会的,他爱她,不是吗?所以不会这样对她的,牙儿忽略掉心中的那一丝不确定。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茫然的看着四周,牙儿不解的看着。

空气中流动着混沌的气流,天地昏暗,万物俱寂,生灵具息。

哗哗云烟,飘浮游荡,沉降升序。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混浊却又纯净,那肉眼即能见到的灰尘漂浮在眼前,伸手一摸,还能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似乎它们有着生命般。

牙儿看着周遭的一切,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人间,不知何因,她就是如此的肯定。只因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股异常的熟悉感,似乎,她曾来过这里。

她在这里做什么?牙儿想着,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竟忆不起自己是谁。

“女祸娘娘。”就在此时,一道柔和不失神圣的声音响起,接着在牙儿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满脸圣光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一动一静间却充满了智慧与力量,详和与圣洁。

牙儿失神的望着她,发觉她眉宇之间的神韵与自己竟然有着几分相似。

她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就在牙儿如此想着之时,在女子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接着一位身穿白衣,挥袖带有云彩的女子出现了,她与那女子相同,脸上的神圣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当她对着你笑时,仿佛能泽润苍生。

“女祸娘娘,看来这天是补好了。”先前的女子祥和的道。

女祸娘娘?牙儿看着上空的女子,大地之母女祸神吗?

“多亏了淡晚仙子的仙水,才能将我这由人间的邪恶,善良,冷漠,欲望,智慧提炼而成的五色石化开,补上了天洞。”女祸神点点头,慈祥而又柔和的道。

“那是淡晚应该做的。”淡晚仙子,守护天之涯,云之端圣池的仙子,微笑道。

女祸神又道:“可惜人间的五色过于执着,以至于还剩下如此一小块。”女祸神张开泛着圣光的纤手,只见在她的手上,一块奇异的小石发着模糊的微光,那光的里面,分别有着五种不同之色流窜着,似乎急欲挣托那层薄薄的外层。

“看来这五种力量正在相互抗横。”淡晚仙子道。

女祸神缓缓落下,双足踩上地面,道:“是啊,这些人间不安份的东西毕竟不属于这里,这个正是我今天让你来此的原因,你知道,它们经过我的提炼,又有你仙水的滋润,已不属于三界之内,我希望你能将它们摆在圣池里面,看护它们,直到它们修成正果。”

“是,淡晚会看守它们的。”淡晚接过那小石块,感受着那五种气流在她的手中流动,心想:人类真奇怪,竟然会有如此奇特的东西。

而在一旁的牙儿则是专注的看着一切,就在她想出声讯问时,画片突然又一转,转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云雾潦绕,百鸟朝歌,凤凰延着数十根巨大的玉柱飞舞,仙鹤在一清可见底的池边饮露,时不时的,看着那池中央的一块小石,那小石经过长年累月的池水洗礼,腿去了混浊的外表,已变得光亮透洁,闪闪的发着光。

一身白衣的淡晚仙子,玉般的裸足轻轻下到池中,将白衣褪去,露出泛着圣洁光芒的胴体,每天,当凤凰起舞的时辰,便是她在圣池中陪同五色石修炼的时间。

轻轻的拿来起五色石,此时,那五种气流已不在异窜,每次,只要她拿起它,它便像个听话的孩子般,贴着她的掌心,静立着,那感觉仿佛这块五色石长了眼睛般好奇的盯着她看。

淡晚仙子微微一笑,对着它道:“五千年的修行,明天便是你圆满的日子,今晚将是最后一个你呆在圣池的晚上,明天,女祸神便会来带你走,而我,也将功德圆满。”说完,淡晚仙子将五色石往空中轻轻一抛,双十合掌,双腿盘坐。

圣池淡淡着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将五色石与淡晚仙子笼罩,就在淡晚闭上眼潜心修炼时,五色石中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闪。

天之崖,云之端是没有晚上的,淡晚仙子透过眼前的镜子看着人世所有的一切,此时,人间已入夜,她是圣池的看守仙子,同时,也是一名看守人间的仙子,负责赏善罚恶。

‘嗯,嗯,啊啊~’带着许些色情的字眼,镜中是二副赤裸的裸体相缠,淡晚仙子冷淡的看着这一切,每天,她看着无数对人间男女抱在一起,看着他们做这事时那份异常的快乐,她不解,不明,但这不关她的事,于是,她刚想去寻视下一个地方。

“他们在做什么?”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淡晚仙子转头,原本无欲的双眼里透出好奇,“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好看的男子看着淡晚仙子半响,才道:“你叫我五色石,我一直就在这里。”

男子看着淡晚仙子的白衣,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裸体,“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而我没有?”

“你是五色石?你提前了五个时辰圆满成身。”没有过多的激动,淡晚仙子诉说着事实,说完后才回答男子的话,指着自己的衣裳道:“这叫衣服,等明天女祸神来了,你就会有了。”

“衣服?”好看男子点点头,“那你叫什么?”

“淡晚。”

突然男子指着镜面上那对男女,道:“他们换了个姿势在做什么?”

淡晚仙子摇摇头,“不清楚。”

镜中的男人突然去吻女人的小嘴,又几个挺身,那女人唤出如痴如狂的声音。

“他们好像很快乐。”男子漠然的道。

“人类称这个为行房。”

男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抱住淡晚,在她的身上嗅了嗅,“你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那人吗?”

淡晚抬头看着他,“是的。”

二人视线相交,男的一脸的漠然,女的一脸的神圣。

“你的名字只有二个字,为什么我的名字却有三个字,我也要二个字。”

淡晚看着他,道:“那就叫阎王吧。”

“阎王?”

“你是人间的五欲提炼而成,天界将人间所有的七情六欲统称为阎。”

“嗯,好。”好看男子点点头,突然,他皱皱眉头。

感受到了阎王身上的波动,淡晚突然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此时,阎王身上竟然分出了另外四个与阎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凭着多年的修行以及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淡晚知道这出现的四个人就是人间的邪恶,善良,欲望,智慧,想不到她并未将这四色净化。

她看着五人中的当中那个,这人应该就是自己刚才为他取名的阎王吧,只见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身边的四个人,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这阎王应为五色之中的冷漠。

就在此时,那四个人又结合成了一个人,同样俊俏的外表,修长赤裸的身躯,但不同的,却是此人的眼神火热却邪恶。

“淡晚仙子。”他,也就是四色形成的人形,惊喜的看着她。

“回圣池去。”淡晚漠然的道,未净化的四色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地方闷死了,不去。”四色石努努嘴。

“这里是纯净之地,未受到净化的灵魂不得出现在这里。”淡晚仙子明白,四色石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四色石中的欲望,邪恶,加上了智慧,将会是一个可恶的恶魔,而那善良早已所剩无几。这镜子是去人间的通道,若是让它们进入了人间,下面便会经历一个大大的浩劫……

四色石看了她几眼,“那你跟我一块儿去。”

淡晚点点头,拉过阎王的手,道:“你们必须合二为一,你们是一体的。”

“不要。”四色石突然像个孩子般噘起嘴:“这人闷死了,我才不要他加入。”说完,一把拉过淡晚的手,便往圣池中跑去,而淡晚,却紧纠着阎王的手不放,三人来到圣池中,四色石往下一跳。

阎王也紧跟着跳下。

淡晚脱下衣服,一身纯净的走到圣池中,盘水而坐。

四色石的目光在淡晚的身上打转,迷惑,不解。

阎王也盯着淡晚的身躯,似在想着什么。

“把你们的手交给我。”淡晚圣洁的双眼看着二人,她必须在女祸神赶到之时将他们身上不洁的气息除去。

就在淡晚拉住四色石的手时,四色石竟然一把拉过淡晚抱在怀里,二具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火热,她冰冷。

阎王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能感受到四色石的想法,知道他此刻正想着那镜中的一切,并且即将化为行动,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些好奇,所以他冷眼看着。

感觉着她滑嫩的触感,四色石的心竟跳离了原先的速度,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知道自己异常喜欢这份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那柔软的弹性,胸前的诱惑,他学着镜中的人类,低头吻住了淡晚仙子。

二舌交融,偿到了她口中的甜,她的丝丝冰冷也随着交融的加深进入他的感觉中。

感到了下腹升起一股火,迅速的往前冲,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大了,四色石推开淡晚,奇怪的看着自己下腹底下那一根粗大的东西,再看看淡晚的下面,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他问一直不发一语的淡晚。

淡晚摇摇头,道:“不知道,但你身上的浊气已越来越重。”她会让他抱着,只因为她发现那样做她竟然能十分强烈的感受到他内心邪气的流窜,于是,淡晚转头看着阎王,只见他还是冷漠着一张脸。

淡晚起身,走到阎王的身边,抱住他,学着四色石刚才的样子,将舌头伸进阎王的口内,二舌交融,他的身上纯净而又单纯,没有四色石身上浓郁的邪气,淡晚暗想,是因为缺了冷漠的这一色吗?五色石变得不完事,所以四色石的身上才表现出那么重的邪气?

淡晚睁大眼看着阎王,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淡晚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一根红线悄悄的浮现在了她与阎王的脚裸上。

“这是什么?”四色石一把扯断红线,拿出圣池,对着淡晚道,口中有着明显的酸味,莫明的,当他看到淡晚吃着那男人的嘴时,心里涌起不快。

“红绳?”淡晚看着四周,这不是月老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绳?干什么用的?”四色石讲话很冲的道,他非常不喜欢,不喜欢她刚才的行为,尽管那人其实也就是他自己。

四色石站起身来,占有的搂过淡晚。

就在这时,一道圣光出现在圣池的上空,女祸神出现了。

女祸神微笑的看着池中三人,看着四色石手上的红绳,一抹叹息悄悄的从嘴中溢出。

“四色石,淡晚仙子,你们动了凡心,将被消除仙位,被贬下凡,历经艰苦,是福是祸,端看你们的造化了。”

“娘娘?”淡晚一脸疑惑的看着女祸,她什么时候动了凡心?

“淡晚仙子,你的情劫已启动,你看看圣池?”

淡晚低头,只见那圣池中原本清纯的水一下子变得混浊,淡晚脸色一白。

“淡晚仙子,天池变色,众仙大怒,你要经历七世情劫,世世都不得情终,而你,四色石,因为你的邪根未除,导致人间祸乱四起,生灵涂汰,你此次下凡如若将人世干戈化平,或许还有一线成仙的生机。”女祸说完,便一挥衣袖,没让任何人有解释的机会,淡晚与四色石便消失在了圣池中。

“阎王,或许因为你本是由人间冷漠提炼而成,所以经受住了诱惑,你就去管理人间的生死吧。”女祸说完,便消失了,就像没来过般,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呀。

阎王站起身来,漠然的看了这个天之涯,云之端一眼,便离去了。

牙儿静静的看着这一墓,似曾相识的感觉涌动在她的心间,但只因她此时脑海中的一片空白,忆不起一切,所以她只是看着,听着,却发觉自己想记住这一切时,那一段一段的画片竟然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的开始消失。

这时,画面又是一转。

“佛祖?”牙儿惊呼,不是吗?在她的面前散发着浑身的金光,一脸不可亵渎的笑容,仿佛装着天下事的双眸,这不是佛祖是谁?

就在佛祖的面前,竟站着一身黑色的阎王。

“佛祖,您怎么到这里来了?”阎王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佛祖竟然出现在地狱?

“我听到了你在心里求了五千年的愿望。”佛祖慈祥的道。

“我吗?”阎王不解。

“呵呵~~~阎王,五千年来,你时时透过笑望镜看着已转世的淡晚仙子如何度过情劫,二千年的守望,三千年的心悸,这五千年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求佛吗?所以,我来了。”

看着佛祖脸上的宽容,慈爱,普渡,阎王喃喃自语:“我一直在求佛?一直在求佛?我为什么求佛?”阎王不明白的摇摇头,他不懂。

佛祖慈爱的笑了,没有回答阎王的话,只道:“阎王,你的分身,已在战国转世,而淡晚仙子也在未来的时空中转世了,淡晚的情劫在天地初开时便已注定,这六世以来,她并未应劫,因为他的命点并未出现,若这最后一世,她仍未度过情劫,那么她不仅无法回天界,更无法轮回,她会形神俱灭。”

“命点?”阎王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抹动容,“谁才是她的命点?”

佛祖微微一笑,就在他消失之际,道:“答案就在你自己身上。”

小鬼们在阎王的身边跑来跑去,灵魂们纷纷带着害怕,担忧的眼神在他的一旁晃过,无数的灵魂来了,又走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阎王终于抬头,一脸的恍然,他匆匆赶到笑忘镜中,随手一挥,在笑忘镜中便浮起一张美丽的脸,她正喃喃自语的看着手上的一刀白纸,一会朝天空中大吼,一会又烦心的挠挠头。

“淡晚。”阎王看着镜中的女子轻声呼唤,暗想:淡晚的命点应该就是四色石吧?一想到竟是他,自己的心里竟泛起苦涩。

“淡晚仙子,这一世我一定要助你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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