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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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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真得男子来办,初容再有通天的法子,不能随意外出,也是诸多局限了。
初容还未说话,便听外头丫头说道:“大太太。”
第六十八章 兄妹俩一样奸诈
第六十八章兄妹俩一样奸诈
兄妹俩不必眼神交流;初容忙坐到厢房榻上;陈彻则急急进了卧房。
“大太太。”见陈大太太进了屋子,初容忙站起身相迎。
“晓得窦七爷来给颖儿号脉;雯姨娘也惦记着,我俩在门口就遇上了,小六也在啊。”陈大太太心里有鬼;自是觉得有人在背地里鼓捣些什么。
“恩;窦七哥要来给大嫂号脉,小六就带着他来了;大哥和窦七哥都在屋子里呢。”跟着陈大太太同时进来的;还有陈大少奶奶的丫头;初容忙对其说:“还不赶紧给大太太打帘子。”
雯姨娘打扮得妖妖娆娆;此时一双眉眼正往帘子后面瞟;待陈大太太提到她,这才回头一笑给初容见礼。“六小姐出落得愈发玉人一般。”
“多谢雯姨娘。”初容有些瞧不上妾室,陈大少奶奶久病缠身,她是愈发不安分了,以为自己会被扶正,殊不知陈钦是绝不会叫这种事发生在陈家的。
陈大太太瞧不出初容面色有何异样,便带着雯姨娘进了陈大少奶奶的卧房。初容也不必再假作什么,便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陈大少爷正听着窦柏洲说话,见陈大太太进来,忙见了礼。
“彻儿不必多礼,我来瞧瞧颖儿。”陈大太太说着,看了眼帐子里头的陈大少奶奶,转头问向陈彻。
“有劳太太了,颖儿一切都好。”陈彻再是八面玲珑,也不好在此时与雯姨娘眉来眼去,只好假作不见,只与陈大太太说话。
“恩,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需什么药材,只管到寻了我来,库里没有的,要好早早去外头备下。”陈大太太说完,又看向窦柏洲,换了笑脸说道:“有劳窦七爷了,此后住进来,我看不是陈家行方便,是窦七爷给我们陈家行方便才是。”
“大太太客气了,合该如此。”窦柏洲一听这话,顿觉有些愧疚,陈家给窦家那么多照拂,窦柏洲是十万分个感激的。
“如此,彻儿要好好谢了窦七爷,我后院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彻儿你看着,定要留了窦家两位公子用晚饭,待老爷回来,一道坐坐。”陈大太太说完,看了眼初容。
初容忙道:“我跟大太太回去了,大哥好好招待窦七哥。”
雯姨娘还想再多待一会儿,无奈看了眼陈大太太的眼色,只好依依不舍地跟着离开。陈彻假作不知,平日里他可以两面哄着,但陈大少奶奶病着,雯姨娘再这般没眼色,就叫人厌烦了。
三人出了陈彻院子,走到分岔路口处时,雯姨娘仍旧心有不甘,随着脚步跟着陈大太太。
“太太,那女儿就回去了。”初容带着菊盏,辞了陈大太太后,走了几步听到后头陈大太太轻斥。
“那是什么场合?收起你的那小心思,给我规规矩矩的,想爷们儿,待他去你屋里再缠着,在外头给我收敛着!”陈大太太也是见了雯姨娘在陈大少奶奶屋子里的模样,若是平时还好,当时窦柏洲在场,陈大太太估计也是觉得不妥了,这才斥责了雯姨娘。
初容假作听不到,带了菊盏一路回到自己院子。前番在老太太屋子里听到陈大太太提了五个庄子的事,她便晓得,机会到了。
她一个内宅女子,想得到不一定做得到,但若是有外援就不一定了,就如这次。
入夜后,菊盏等伺候的人都退去了,初容这才坐到桌子前,取了方才备好的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初容来到此处许久,还是不习惯这种粗大的字体,特别是此时要写一些私密的事时,更是觉得写到纸上那么大几个字很是招眼。无奈,此处只有毛笔,只好将就着,好在已特意打发了菊盏早早去睡,不怕被人瞧见。
初容拿着陈家教授未出阁女子的账册,开始琢磨里头一个例子。结合到自己放到关碧儿处的那近一千两银子,心说内宅女子想要倒腾出银子来,其实不是难事。
陈大太太从自己亲娘嫁妆里赚差价已经习惯,冷不丁失了这发财的好机会,定是极不适应,因此她想了那个法子,自己却无法运作。
陈彻是能运作,但一是人没被侵犯了利益,陈彻不一定会与自己合谋做这事,二是做了此事也是有风险的,若没个人帮着兜着,陈彻不一定会冒这风险。
所以初容一直在等,直到今日五个庄子事件,她知道,时机到了。果然,陈彻绝非会忍气吞声之人,也是个有脑子的,两人几句话便将此事定下了。
如无意外,陈彻明日便会出去寻了自己提到之人,商议那事。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何况习惯了大笔捞银子的陈大夫人,自是忍不住上钩。
初容用着不习惯,索性拿着毛笔往上提,轻轻用笔尖描描画画,忽地听到窗口下面有细微的声响。
“混蛋!”莫不是那家伙又来了!初容只觉得脑门一紧,血往上涌,心却放下了。另只皮鞋落下了,这家伙总算来了。
自从戒台寺一别,袁其商就再未出现,初容以为他次日便会来寻了自己要说法,却没想到一复一日的,他始终未到。
那日,自己是同王清瑕一起出现的,袁其商怎会不问!
想到此,初容脑子一乱,起先想好的说辞瞬间都记不起来了。慢慢走到窗口,侧耳细听外头声响,却是再无什么动静。
轻手轻脚走回桌子前,忐忑坐下,却如何都放不下心来。似有若无地,外头仿佛又有声响。“该死!”初容霍地起身,又走到窗口下,将耳朵贴在窗框边细听。
“是我。”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好像跟初容很是亲近了似的。
初容气得吐血,装作不知死不做声。
默了默,外头的人见里头没动静,轻声说道:“今儿我没下药,你若是想叫人发现我,我可就大声唤你了。”
气得脑子疼,没奈何,初容只好打开窗。
轻轻推开窗扇,一股微凉的风吹进来,院中两边厢房灯火皆息,对面的罩房也是零星一点烛光。往旁边看去,黑夜里,袁其商浑身黑衣,唯有两颗眸子闪着,嘴角似乎还带了笑意。
“拿着。”初容还未来得及细看,袁其商便将什么推到了她的怀里。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初容猛地往后仰,皱紧了鼻子屏住呼吸。
袁其商一手扶着窗台,整个人便闪进了窗子,带进一阵凉风。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果然是特务出身,初容早将怀里的东西丢到地毯上。
“臭吧,我三天没换靴子了,刚赶回来就寻你来了,没带蒙汗药来,所以你这回小声些,引来了什么人,我可就当你想早些过门。”袁其商回身将窗子关好,自顾自走到桌上,拿起茶壶便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
“你穿上,我这屋子若有怪味,明儿丫头会发现的。”初容离那靴子远远的。
“穿上就穿上,方才想着脚步声轻些,这才脱了的,我平日里是很注意体面的。”袁其商光着脚也不习惯,喝饱了拿起靴子,站着穿鞋免不了不稳,单脚跳着穿好后,看着桌上的纸笔,又凑了过去。
“我混写的,莫看了,你有何事说了赶紧走。”初容抢过纸笔,几下便叠了塞进柜子里,背对着袁其商冷声说道。
见初容如此嚣张,袁其商上前一把抱住她,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还未审你呢,你倒是拿捏上了。”不知怎地,以往来去都没什么特别的想头,此番长久未来,却是真的想了。
初容被他猛地抱住,急得脑门见了汗,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吵醒了外头的丫头,只能小幅度地挣扎。
“那日在戒台寺一别,我就奉命去缉捕贼人了,戒台寺里的舍利子被盗,都是那些个混进来的鸡鸣狗盗之辈做的。我一个都没留情,该杀的杀该逮的逮,不听话都拿进大牢了事。”袁其商似是在解释,又是在哄吓初容,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颈间。
初容耳下痒得很,似温热的羽毛骚拨在心头,心底火热面上却是厌烦得很,小声急道:“你好好说话便是,抱着我作甚!”
“因为你不听话,我说过不许跟姓王的在一处,那日你怎会同他在一起?”袁其商收紧了双臂,想起那日的事便是气上心头,呼出的气息也重了。
“那日我急着寻两个孩子,哪个叫你见死不救!路上人乱哄哄的,他撞伤了我,自是要礼貌性地问我做什么。我便说了寻人,人家乐于助人便帮着寻,这也怪到我头上了?”初容尽量说得义正言辞,将一切都推到袁其商身上。
袁其商听了也觉是自己失策了,心里后悔嘴上却不认,心一横将手摸上她的胸,边摸边问:“他撞到你哪里了?是这儿吗?”
初容只觉得胸口一热,浑身便是一僵,没想到袁其商竟敢如此动作。以往的他虽也时常动手动脚,初容却能感觉得出,那不带一丝的男女之情,里头有他刻意为之的意思。然此时,他的手……
“你放手!他没撞那里!”初容急得跳脚,又不敢大声喊,只能压抑着声音急得脸红脖子粗。“那撞这儿了?”袁其商边说,手便往下移。
作者有话要说:墨导演:“咔!停!灯光,音响,道具,都休息了吧,明儿再拍。”
男主角袁大小子鼻血都出来了,怨念地看着墨导演欠揍的背影……
傲娇的墨导娇羞乱扭着飘过,明天决定断更一天,后天决定断更一天,怎么地,除非大家强烈呼唤袁大小子的粗线。
禁约游僧
成化十五年(1479)十月十八日,监察御史陈鼎上言:自成化二年至十二年共度僧道十四万五千余人,而私造度牒者尚未知其数。此辈游食在下,奸盗诈伪,无所不为,不早为处置,大则聚集山林谋为不轨,小则兴造妖言煽惑人心,为患极大。今苏州等屡获强盗,多系僧人,乞敕所司禁约。礼部复奏,命通行天下禁之。
第六十九章 陈六被咸猪手了
第六十九章陈六被咸猪手了
初容脑子一片空白;袁其商的手又快,初容只觉得胸前的手慢慢下移,似要往那桃花源处去。待神经跟着前面的手往下移后;又觉得身后腰臀之上有个什么软中带硬的东西越发顶着自己。
初容自然晓得那是什么;一时间腹背受敌,肚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话;一急便低头咬上他环在自己颈前的小臂。
因着心里发慌;脸上燥热;初容这一口咬得不实。而且,初容从心里不敢惹袁其商;因此便留了几分余地。
袁其商小臂上一疼,就如那次在法觉寺里,不避也不动。“怎么着?舍不得咬了?”
说完;袁其商将初容打横抱起,自己坐到椅子上,将她侧放到自己腿上。“我以往小瞧姓王的了,没想到竟给我来这么一手,你说,你对他可有了旁的心思?”
“能有什么心思,当我是个没见过男子的?见一个就爱一个?”初容本是表明自己不曾动心的话,说完后便有些后悔。
“当你是个没见过男子的?难不成你还见过很多男子?”袁其商抓住她话里的破绽,将脸逼近她的脸,看着又急又气的初容,心里一阵好笑。
“自是,我爹,我二叔,我大哥三哥,我表哥堂哥。”初容心里慌,脸上却不显,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袁其商圈得紧紧的。“还有你这么个爬墙头的,再什么人能叫我开眼!”
“如此说来,除了你家里人,你只熟悉我了?”袁其商听了此话,心里说不上的熨帖。
此番在外办差也有许多时日了,一回到京城便急着来寻她,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心之所趋。除去这些,还有那么一股子惩戒她的意思。那日竟同王清瑕在一处,袁其商当时不便发作,随后又紧着出去办差,此番回来便直奔陈家来了。
“那自是,除了我爹,我哥我二叔都不来我院子。”初容见他的手不动了,心放下之余便没好气地说道。
“这就对了。”袁其商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猥琐,大言不惭说完,又道:“那事儿不提了,此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寻我,你的事不需假手旁人,我一人就能做得过来。”
“不敢劳您大驾!”初容还记得他当时故意抻着不帮忙寻孩子。
脸上被他猛地亲住,温热的唇死死贴着她的脸颊不离开。“滚!”初容脱口而出,用力拧动着身子。
“说,说你以后只找我办事!”袁其商松开唇,低声说道。
初容气得发疯,这一晚上被他胸袭吻脸,还险些被摸了桃花源。气得想吃了他,可自己此时在人家手上,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盼着这家伙赶紧走人,深呼了两口气,只好说道:“我以后只找你办事。”
“说,姓王的不是好人。”袁其商嗅着初容颈间的香味,心里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姓王的不是好人。”初容恨得牙痒痒,一字一句说道。
袁其商听了很是满意,此时下面已经没了方才的激情,但仍想逗逗她,便道:“你再与旁的男子这般亲近,我就不会如今日一般轻轻放过你了。唉,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今晚就成了好事,你就没得想了,我也不必担心了。”
“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初容听他这话,不知真假,真的怕了。
“就亲亲嘴儿不做旁的,那次在陈方家太匆忙,还不知何趣儿。”袁其商心里好笑,也怕她真的做了傻事,忙解释道。
“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这种人就是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不能给袁其商丝毫好欺负的感觉,初容借着方才的狠劲儿,语气愈发生冷,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罢了罢了,你歇着吧,今儿来了癸水要好好歇着。”瞧见初容似真的恼了,袁其商说着便松了手臂,笑着站起身看着初容又羞又惊的面色,解释道:“前番在你屋子里过夜,你都蹭到我身上了,我自是记得你的小日子。莫羞,我不嫌弃,自家娘子的癸水,怕什么。”
初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看着袁其商慢悠悠出去后,用力关上窗子,走到床边狠狠扑到上面,用力捶打被子。
袁其商心满意足离开,躲过几个看园子的婆子和下人,险些被人瞧见,一晃三晃这才翻墙离了陈府。
此前几次来探初容,都不如这次心动。离了这许久,再来时竟有些小小的期盼,她也比以往更有趣儿了,袁其商恨不得日日这般逗着她。
袁其商自回了锦衣卫处自己的屋子,只待次日才回袁府。初容却是一夜未睡,说不出的憋闷和气恼,焦躁及不忿,想着想着,隐隐约约竟还有那么一丝娇羞。
次日,盯着两只黑眼圈的初容便寻到陈老爹处,假说自己昨夜似听到野猫野狗叫唤,话里话外地提醒陈老爹要加派了人手巡视。
陈老爹当即便嘱咐了陈大太太,夜里多派了几个婆子巡视。野猫野狗的虽说无害,但若影响休息了,那是不得不管着些的。
又过了几日,陈家子孙齐聚府里东北角一处新扩出来的大院落,那是陈家祠堂所在。
院落较大,屋舍俱全,是三井三进式的。里头门口、参亭。祠堂的最后是享堂,按照宗祖、基祖、派祖、堂祖、房祖、支祖的顺序,左昭左穆的古制排放神祖位,享堂左右厢房存放祭器,祠堂头门按照左钟右鼓的规矩设有钟鼓。
好容易从原来的族里分出来,陈钦脸上喜气洋洋,陈二老爷鲜少露面,此番也少不得出了院子,长久不出院子的缘故,看什么都有些茫然,此时更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
陈钦神清气爽,陈彻看不出心思,陈七还小,陈三则略带了不耐,似乎多逗留一份都会占了他宝贵的温书时间一般。
陈家初立宗祠,只供奉了往上三代的祖宗,现有的陈家子孙也不多,因此仪式并不十分冗长,但也是面面俱到便是了。
初容此时正待在陈老太太的上房里,想象着那院子的建筑,心道亲娘的牌位在里头供奉着,也只有出嫁时才能拜上一拜,此番府里女眷都不得去祠堂。
另头的祠堂里,陈家子孙陆续出了院子,打头的陈钦心情很是愉悦,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同身侧的陈二老爷说道:“二弟,就如此吧,我说与你的那事儿,定是能办成的。”
陈二老爷猛见陈钦转头,心里忽地一跳,脸上微惊说道:“就依大哥的。”
陈钦看了眼陈二老爷,心里微叹了口气,心道他这个毛病还是不见起色,看样子这个兄弟是彻底废了。
陈钦就不明白了,陈二老爷怎就忽地给吓得这般模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袁其商不是个好惹的,不然也不会将在韦瑛家做客的陈二老爷吓成这般模样。
“大哥,我就不去娘那里了,我身子不舒坦。”陈二老爷苍白的面上有些许青须茬,走到路口处轻声说道。
陈钦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想了想说道:“去吧,总计那事儿我能办成,也跟弟妹说声。”
“是。”陈二老爷得了陈钦的话,忙不迭准备回自己院子去。
“熙儿,你随大伯去给祖母请安。”陈钦见陈三也有要回去的意思,不悦道。陈二太太因那五个庄子的事跟大房置气称病不出来,陈三若是再不去,显得太不像话了。
陈三看了眼父亲的背影,蠕蠕嘴唇便跟着陈钦往福寿堂去了。
陈二老爷的院子里,一如往常般安静,只有陈二太太屋子方向有轻微的声响。陈二老爷人走到抄手游廊尽头,本想赶回自己的屋子去,却见二太太身边一个小丫头正守在拐角处,见了二老爷便小心翼翼上前。“二老爷,二太太命奴婢请您过去一趟。
府里人都是陈二老爷不喜吵闹,连人说话声大了都受不得,所以这小丫头便站得远远的小声说话。
陈二老爷见躲不过,只好随着那小丫头往陈二太太的屋子去了。还不等进门,便听里头茶杯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心头便是一颤。
“你还走!如今你夫人和儿子都被欺负到头上了,你还不说一句话,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咱们二房立足的份儿!今儿你给句话,若还是这么过日子的话,我明儿便带了熙儿回娘家,咱们眼不见心静!”陈二太太眼尖,瞧见门口的陈二老爷似有往回折返的意思,霍地站起身骂道。
屋里丫头见状忙囫囵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退出去,待陈二老爷进屋后,丫头们便将门掩了退得远远地。
“你闹够了没?”陈二老爷一听到剧烈的声响便是浑身不舒坦,心头突突突地跳,此时见陈二太太一副张牙舞爪样子,更是脑仁疼。
“我闹够了没有?你怎不问你那便宜大嫂?她出的事也叫人做的?”陈二太太气得脸红墨子粗,双手微垂在身子两侧,颤着嘴唇看着陈二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咸猪手咸猪嘴
第七十章 陈二老爷最无用
第七十章陈二老爷最无用
“事已至此;你再闹还有何用?”陈二老爷一见陈二太太斗鸡般的模样;脑仁儿便是一疼;扶着椅子坐下后,不去看她的神色,说道:“不过五个庄子,族里的产业也是陈家的产业。”
“你是真呆了还是假呆了!你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看你是痴傻了!族里的产业,那以后都是大房的;都是陈家老七的,我们二房能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陈二太太这阵子气得够呛,见陈二老爷一副懦弱样,气鼓鼓走到他面前;在他头顶上就开始噼里啪啦。“哼;要说我们二房也不是一星半点儿也沾不上光,是呢,族里的产业出息可以修缮祠堂,到时候你我二人的牌位可以多些香火是吧?那五个庄子本来是公中的产业,到时候分家了我们二房有机会分得一两个,此时硬生生挪去族里,这叫什么,这叫狼嘴里扯肉!”
陈二老爷听了头顶的怒吼,身子不禁微微发颤,又想起那日的情形来,只觉得四周皆是寒意。
“我嫁进你们陈家,图的什么?不就是你这么个人!当初你求娶我时,是如何与我父亲说的?再看看你如今,整日里缩在书房里,你早先那股子上进心呢?我真是瞎了眼!你连欺负到头上的事儿都不敢吱声,我还能指望你什么!”陈二太太越说越气,一时心急抓起陈二老爷的袖子,就要往外扯。“走,趁着今儿大家伙都在,你给我到老太太跟前说道说道,就没这么个欺负人的法了。”
“你放手!你瞧瞧你成个什么样子!我不去。”陈二老爷颤着甩开陈二太太的手,忙道:“大哥说了,这事儿是大嫂做的过了,但事已至此,大哥也不好在说什么!你也晓得大嫂的性子,进了肚子的肉她能再吐出来!没得吵起来大家都不安生!熙儿明年不是就要下场了吗?大哥说了,他给寻寻门路,管叫得个好名次!”
陈二太太一听提到陈熙,声音顿时小了一些,顿了顿冷笑道:“我家熙儿的学问,还需他给寻了门路?又不是他那个不长进的儿子,我们家熙儿凭自己本事也能得了名次!”
“你这话说得可就差了,多少有本事的,不就差在这门路上吗?”陈二老爷已经不胜其烦,见陈二太太似乎往心里去了,便道:“你也不想想,那五个庄子算个什么,熙儿的前程才是正经!此后做了官,少不得大哥在官场上下打点着,你以为凭自己个儿就能翻云覆雨?”
陈二太太犹自气得不行,但考虑到陈熙的事,一时间也是无法。
陈二老爷见势忙往外走,边走边说:“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你也莫整日躺着了,不去那边盯着,你晓得什么事又瞒了你?”
陈二太太听了陈二老爷的话,颇觉有理,待回过味来便见他已经走远。“你又缩回去,你!”
陈家暂时又恢复了平静,二房两个爷们儿继续将自己圈在书房里,二太太不知疲倦地打点起精神来盯着大房。窦家两位爷住进了陈府,老太太自是高兴,连带着瞧陈大太太也顺眼许多。陈大太太占了个大便宜,自己走路时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陈四陈五都以为她是因为那五个庄子落袋的缘故,初容和陈彻却晓得,她真正高兴的是另一件事。
这日一早,收拾妥当的三姐妹便齐聚陈大太太的屋子里,准备出发去袁家赴宴了。
得了陈大老爷的话,陈大太太瞧见袁家是满京城贵门撒帖子的,也就准备去了。袁夫人出自崇王府,虽说此时的娘家有些败落,袁家也早不如从前,但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且人们大都有猎奇心理,风闻袁家母子不和,似还有些难以名状的阴私,所以也都抱着好奇心理想去瞧瞧。
初容得知这个信儿,三天前便想法子了,奈何泼凉水穿单衣,夜晚开了窗户吹风,自己都没得风寒,初容便知这是老天不叫自己糟蹋身子了。
想想就算了,若是真的病了,这地方缺医少药的,因风寒丧命都是有可能的,不能因小失大。
自己此番是随着陈大太太出门,到了袁家又是待在女眷堆里,难不成袁其商还能硬挤进来!如若真是那样,那初容就认命了,这人是个疯子,她是如何都逃不出的。
“六妹妹怎蔫蔫的?可是哪里不舒坦?”陈四一身挑丝双窠云雁装,十二破留仙的长裙极衬肤色,望仙九鬟髻上只插了一支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简单中带了别样的气质,端的是脱俗的美人。
她自然不是真的关心初容,只不过是记着前番初容得了王夫人的镯子,心里不痛快罢了。
“并无,只不过早起有些不爽利便是了。”初容冷冷回看了陈四,余光看到陈五正偷眼瞧着自己,待自己目光游离时,见陈五又赶忙移开视线。
“六妹妹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就在家中休息吧,不过一户败落了的人家,不去也罢。”陈四自然是不想初容去袁家的,因为今日王清艺必定会去。
想到王清艺单独邀了初容,陈四便是心中不忿,此番更是不想两人再有过多牵连。
“四姐姐这话就不对了,莫非四姐姐结交闺中密友的标准,就是看中对方家世?”初容听了陈四的话便是心里不悦,心说此时不先敲打着她,难保陈四不会像陈五一般起刺儿,于是讪笑了下又道:“再说了,四姐姐要将眼光放长远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姐姐晓得哪日里,这家就起来了?就是咱们陈家,二十年前在京城不是也无人问津吗?可如今呢?爹爹为官有道,太太治家有方,哪个提起咱们陈家,不是要赞一声?”
“对,小六这话说得好,你们都记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梁远侯袁家是何等的荣耀,结果一遭错满门皆损。陈家女,即便日后到了夫家,也得谨记这个理儿。”陈钦一脚迈进门,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大概,未及去衙门的他先到了上房里为的就是想嘱咐初容几句。
听了初容这番话,陈钦觉得还是不需多言了,暂时先瞧着光景,袁其商还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若想求娶,总得有人给他张罗。袁夫人与他势同水火,他的舅家也在千里之外,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为其提这事的,所以陈钦也没太在意。
陈四胀了个脸红,以往她也是不会以对方家世区别带人的,此时只不过想拿话阻止初容去袁家,却不想被陈老爹听到了。
“爹爹。”三个女儿站起身见礼,陈大太太听到声音也从里头出来了。
陈大太太已穿戴完毕,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今日着了新衣,是翠蓝金枝绿叶百花曳地裙,也戴上了那副紫玉雕云纹玲珑头面,笑盈盈地福了福,说道:“老爷今儿怎还不去衙门?倒过来看我们娘几个。”
陈钦昨夜歇在春姨娘屋子里,早起后便奔着上房来了。“还有些时辰,顺脚过来了,瞧瞧你们收拾妥当了,在外头要跟着太太,不可使了小性子。”
陈大太太听了笑道:“孩子们都听话呢,老爷放心吧。”
陈钦点点头,又道:“小七也起了吧?”
“早就去书院了。”王家满门清贵,又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多年来荫泽不断,族中便办了书院供族中子弟就学。只要关系不是很差的朝中同僚,也都会将家中子弟送到书院里,陈家就是其中之一。
陈七今年才开科启蒙,对亲自寄予厚望的夫妻俩,对待陈七的学业是很重视的。
陈钦见一切妥当,也就没什么话了,嘱咐几句便离了上房,自乘了马车赶往衙门。
陈四暗吐了几口老血,恨死了初容又不能发作,及至跟着陈大太太到了袁家,还是郁结于胸。此番再初容身上结结实实栽了个跟斗,一向被长辈称赞有加的陈四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四小姐?”陈四身边的丫头点墨轻唤,提醒陈四该下车上轿了。
陈四一愣,这才将手搭在点墨腕子上,随后下了车。
抬头看去,昔日风光无限的府邸,虽说也是净水泼街,门口狮子都被洗刷得焕然一新,但仍透着隐隐的衰败之象。
众人上了软轿,由下人抬着一路往里去。
陈四不禁怅然,前番来袁家做客,还不是这般光景呢。
想当年,梁远侯可谓是京中一顶一的权贵勋爵,经营多年的府邸更是气派非凡。然因治家不严,多年前埋下的祸事一触即发,转眼间便被夺爵夺田,随着昔日的老侯爷瘫倒在床之后,整个袁家算是败了。
第七十一章 袁大家里做客去
第七十一章袁大家里做客去
袁家的宅邸位于城东;分为中、东、西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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