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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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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与你一世安好,白头到老。我不要当什么风沙堡的堡主,明白了身世,我也就无所求了。只想与你回到小木屋,重新过着以前那样逍遥的日子,你看可好?”
“我的心在你身上,你在何处,那便是我的家。”
上天有时候真的很残酷,红颜会薄命,英才会早逝。而有情人也不一定终成眷属,这一刻是幸福,下一秒,或许就是永别。
033天人永隔
还来不及与北林夜多相处一段时日,北澜渊便去与他告别,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北林夜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渊儿,你还年轻,你可以再去外头漂泊上一段时间。世事无常,别那么绝对,我风沙堡的大门永远是为你开着的,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北澜渊与南池溪来到了风沙客栈,是来寻叶桐雨的。南池溪说,她想请她和凤栖梧去他们的小家坐一坐。叶桐雨他们也欣然同行。
小木屋中有人,进去一看,却是喝得烂醉的似玉。
北澜渊皱了皱眉:“你还在这做什么。”
似玉闻声,抬起了头,脸被酒力染得通红,醉眼迷离:“北……北澜渊,为什么,我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现在却变得这般穷困潦倒。而你,从小四处漂泊受尽人的白眼,如今却成了万众瞩目的风沙堡堡主。我不甘心,我不相信这样的造化弄人。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在乎那些权势、钱财,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我现下能与池溪好好厮守,便心满意足了。是你计较地太多,心中充满了。你走吧,我没有那么恨你。”
似玉笑了,笑得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他笑着笑着哭了:“娘,娘你为何丢下阿玉一个人走了。阿玉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好苦,好孤独……娘,我好想你,你回来吧。”
北澜渊眉宇间爬上一丝哀伤,他上前扶起似玉:“阿玉,风沙堡容不下你,但是哥哥会代替娘照顾好你。哥哥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拿去谋生,我也会常带着池溪去看你,这样可好?”
原来他心中也是不恨他的母亲的。似水华原本也是个可怜人,但是宿命着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彻头彻尾地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也可以彻头彻尾改变一个人的心志。
“哥哥,哥哥……呵呵,哥哥……”似玉直起腰,面对着北澜渊。北澜渊刚想说些什么,似玉却往他口里塞了什么药丸,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南池溪赶紧扶住他,北澜渊刚想开口问个所以,却吐出一口黑血。
南池溪猛地回头看着似玉:“你喂了他什么毒!速速交出解药,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北澜渊双唇发黑,眼皮沉重,他费力地睁着眼睛。
“哈哈,见血封侯之毒,一旦入体,即刻散入周身血液,无药可救。我不好过,北澜渊也不要想好过,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似玉看起来丧心病狂,眼角欲裂,双目通红,面目狰狞。
南池溪亮出奈何欲杀了他,却被北澜渊抓住她的手:“池溪,不要伤他,让……让他走……”声音有气无力。
南池溪其实比谁都明白他。她一回头,一道剑气劈向似玉,他被伤得出血。她又对似玉吼道:“滚!马上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定取你贱命!”
似玉被这吼声震得清醒,连滚带爬地出了小木屋。
“池溪,池溪。我要走了,不能再……再陪你了,原谅我。”气若游丝,他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不!我不会原谅你,你回来……”南池溪悲痛欲绝,眼泪不受控制,纷纷落下,在我手心凝聚成一滴,光华璀璨。
叶桐雨看向凤栖梧,握住他的手,用意念与他对话:“北澜渊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确已经走了。”
“我得以死而灵魄重聚,那么北澜渊亦可。我们可否凝聚他的魂魄?”
“如今泪珠为了凝聚你的魂魄被我一分为二,现在已没有那个功效了。”
“南池溪如今这般痛苦,是否跟当时的你一样。我不忍心看她这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凤栖梧眼里满是动容:“办法还真是有一个,但是同样残忍。除非是将南池溪的命续给北澜渊,泪珠是至情至性的东西,没有人比南池溪对他的感情更深刻了。所以,她是最好的人选,但这也意味着,北澜渊活了,她就要死。这两个人,注定阴阳相隔。”
“还是问问她的想法吧,不过,她一定选择北澜渊活。如果我是他,我就会那么做。”
凤栖梧看着叶桐雨的眼,满满的都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愫。似感动,似哀伤。
“池溪,我有办法可以让北澜渊复活,但是……”
“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不等叶桐雨说完,她便抢着说道,看向叶桐雨的眼神满是期待。
“哪怕是死亡呢?”虽然对她来说很残忍,叶桐雨还是开了口。
她顿了一顿,满是不舍地看了一眼北澜渊:“那样也好,我死,总比见着他死不心痛。如果你有办法,请你让他忘了我。”
凤栖梧将北澜渊的尸身扶到榻上,让南池溪也躺上去。
“闭上眼,集中精力回想你们之间那些深刻的事。”凤栖梧缓缓说道。
叶桐雨和凤栖梧同时祭出泪珠催动,她看到南池溪身上银白色柔和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涌向北澜渊体内,她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淌,而北澜渊则逐渐地恢复了生气。
“等北澜渊醒了,再问问他要不要决定忘记她。”叶桐雨对凤栖梧说道。
南池溪身上再没有银白色光芒,她去了。北澜渊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叶桐雨淡淡开口。
他很惊讶:“我不是已经死了么。池溪呢?”他看到了身边躺着的南池溪,她面容发白,毫无生气。
“池溪,池溪你怎么了,你怎么睡这么沉啊,醒一醒……”他的声音慌了。
“你能重生,是她将她剩余的生命全给了你。她只叫我让你忘了她,你可愿意?”
北澜渊面无表情:“不,我这一辈子也不要忘记她。”
叶桐雨看着他这幅样子,不免担心:“你不会要随她而去吧。”
他摇了摇头:“我的命也是池溪的,我会好好活下去。师傅说的果真没错,我与池溪的命运真的很像他和他心爱的女子。持有忘川与奈何的人,他们的幸福都会不得善终。池溪,你好狠的心,怎的如此残忍。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你终于可以让我痛彻心扉了,留给我一辈子的孤独和痛。没有你的时光,每一分都是煎熬。你一定要等着我,下辈子,我们不做剑客,只做一对平凡的农家夫妻。”他也不问我们是如何让他复活的,下了榻,拿起忘川与奈何,轻轻横抱起南池溪,脚步缓慢地迈出了他们的小家。
北澜渊最终还是回了风沙堡,做了堡主。真是应了北林夜的话。他有遇见过似玉,但是他并未动手杀了他。“你追求荣华富贵,而我一辈子都在寻找着归宿。我弄清了身世,理清了所有误会,原以为可以和池溪安好厮守一世,却是这样的结局,果真是天意如此。”似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在黄沙中渐渐消失,他的眼眸闪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034部分记忆
连绵一片黄沙,一身红衣翻飞,三千青丝飞扬。翩然回首,笑得云淡风轻。你将一切看得那般轻,偏生将他看得这般重。
南池溪,来生,做一个自私一点的女子,别再遇上北澜渊。
即将离开这片沙漠,理好行装准备启程。阿发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右手抓着一个鸡翅,手臂上还挽着一篮鸡蛋,那是叶知秋走之前送她的,最后阿发特别宽宏大量地说:“我原谅你了,你还是对这个小娘子负责去吧。”顺势用鸡腿一指季夏,季夏小脸绯红。“你就放心吧。”叶知秋嘿嘿一笑。自从认识季夏后,叶知秋的穿衣风格也变了,总是喜着蓝色系。和季夏两人站在一块,倒是显得十分般配。
阿发是个好姑娘。但是好归好,像她这般吃,总归有一天要胖成一座大山的,难不成以后要嫁给愚公么。只是这个年代没有愚公,然而愚笨的男人也是少的,真不知以后她该嫁给谁去。
终于回去了。对漂泊者来说,流浪是一件幸福的事,说它幸福,因为远方有个家将你牵挂,有个人将你当做念想。流浪是一件悲惨的事,说它悲惨,因为天下之大却无一处可以容身,被世界遗弃。
叶桐雨虽没了家,没了国,好在还有个爷爷,还有个知秋,以及记忆中那片十里桐林。这些大概是余生唯有的温暖罢。复完仇,就继续在那片桐林里生活,偶尔可以去一下那片芦苇淀。有老秋、小秋、季夏,还有凤栖梧。凤栖梧到底是不是凤朝阳的儿子,若是,知秋怎么没有强硬的态度,只是因为他为她留了一线生机么。可是凤朝阳却灭了她叶氏一族,与她一条人命相比,这点着实不算什么。
“你在想什么?”可凤栖梧的声音他的容貌她已如此熟悉。
“想着快些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叶桐雨看了一眼叶知秋:“等回去了,你把关于我们的事情告诉季夏吧。我这样的身份,希望她不要吓着才好。”
叶知秋看了她一会儿,半晌说了一个字:“好。”
琴川没有跟着一起来,只说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个人走了。她可算是开窍了。
那间熟悉的屋子,背后隐约一片延绵的落叶黄。屋前那汪水塘案上的几根芦苇已泛黄。叹,离别四月,转眼已秋。推开门,屋里收拾得整齐清爽,但是没有人影。叶桐雨经过后院,打开后院的门,进入那片桐林。两侧高大的桐木,偶有几片叶子轻飘飘地落下。道路中间,是老秋白色的身影,白色头发,白色胡子。手中握着长扫帚,竹丝贴着地面缓缓擦过的声音,熟练地将路上的落叶拨到两边。
“爷爷。”思来想去,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身形顿住,缓缓回过头,眼中放出光彩:“啊,是雨儿和秋儿回来了。”
“老秋,我回来了。”叶知秋站在叶桐雨身边,嘴角的笑容明媚。
白清秋在桐林里安了架秋千,挑的最粗壮的一棵梧桐,枝桠繁茂。搭了两根粗绳,一块木板被打磨地十分光滑。他说,叶桐雨跟叶知秋小时候经常喜欢两个人一起荡秋千。
大约是为了配合叶桐雨这个身份,叶知秋打算在夜晚告诉季夏这件事情。季夏坐在秋千上,微微地晃荡,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小秋:“你想说什么,这么难以启齿,难道你要对我表白?”多年后的一个朝代,把季夏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叫做萝莉。
“不不不,不是的。”叶知秋连忙解释。这个笨孩子,平时脸皮多厚,难得季夏主动一些竟不晓得把握机会。“你今后既与我们一道,那么我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还有我姑姑现在的身份和情况的。”
“那个,咳咳。可能会有些难以置信,可能会有些恐怖,但是你不要怕啊。”叶桐雨插了句嘴。
“听起来好像很刺激诶。”季夏的眼睛更亮了。呵呵,好吧,那么一会儿看叶桐雨的时候才真刺激。
凤栖梧和颛臾扶疏也在梧桐林,只不过离他们稍远。一红一黑定定地战立着,面向那三条人影。
“季夏与知秋一起,你也可放心了。”
“知秋表面看着如此,我知道他其实比谁都成熟稳重。毕竟那一年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的。他这样,也是为了缓解心里的苦楚吧。”
“我与雨儿大婚那一夜,你只露了个面便消失不见了。后来我听你府里的人说,你整夜醉在你的后花园内。”
“我现在想来是后悔的,若我不喝醉,便能带她逃过那劫。”
“事情既然发生也无力挽回。现在离她复活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今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她分毫。扶疏,其实你也喜欢她,或者说你比我更早喜欢她,是不是。”
颛臾扶疏顿了一顿:“都不重要了。”
“雨儿不知道她藏进泪珠的东西,我这边也能感知拿取。你为她画的那一副像,如此传神含情。那不止是她魂魄苏醒后与你的初见,也是她生前与你的初见吧。不过,我很感激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若再让她伤上分毫,我会考虑对她说出来。”颛臾扶疏一拳打在凤栖梧肩膀上,脸上有浅浅笑意。
“我战场上的好兄弟,你放心,她会永远是你弟妹。话说回来,千叶绿云对你千般柔情,你怎的偏不对她动心?”
“情字由不得人。”
“呵,情的确是个由不得人的东西。当初我也不知道我会爱上雨儿。”
两个人的目光又望向远处那三人,眼眸里各有所思。
叶知秋犹豫了一会:“这个,怎么说好呢。你听过靖国吗?”
“我只知道凤国诶。”
“好吧。三年前靖国是凤国周边的一个国家,国土不算大但也不小。靖国物资富裕充沛,物产富饶,耕种纺织做得更是好。好的东西一向都会让人眼红,企图据为己有。凤国就是这样一个国家。白清秋,也就是我和姑姑的爷爷,他的一双女儿全嫁给了叶氏王族。姑姑她的父亲是靖王,我的父亲管靖王叫一声叔叔。结果我们出生只差了半月,我就得喊她姑姑了,真亏。”
“我被你叫姑姑我还亏呢。再说,辈分就是命,你必须得认。”叶桐雨怒斥道。
“可是这有什么恐怖的呢?”季夏还是那副表情。
“哦,是这样的。后来我们靖国就被凤国吞并了,没有战争,百姓无所伤亡。只是叶氏王族一夜之间全部成了凤国君主的阶下囚,除了我和爷爷幸存,其余全部上了黄泉路。”
“那雨儿姐姐呢?她不是你的姑姑吗?”
“他们在我大婚那晚,把我全部的血亲全部抓了起来,对他们施刑……我看到的,他们被关在一块,那些人的长矛狠狠地往他们身上刺。啊好多血……”叶桐雨头痛欲裂,蹲下来双手抓着头发,扯掉了簪子,头发散落披了一肩。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叶知秋立刻到她身边蹲下,抚着她的肩。“姑姑你怎么了!”
“雨儿姐姐!”季夏本想拍拍她的背,却不想手臂穿透她的身体就像穿透空气。
“我看到父王了,他死得好惨……不,那么多的针,全都刺进他的身体,他是一国之父啊,那种疼痛怎么受得了……为什么这么残忍,他想喊什么,我看到父王嘴型,是个‘雨’字……就这样被割断喉咙。啊!是谁,为什么!”叶桐雨的头像是要爆炸,她承受不了。
035连夜采药
“姑姑!”叶桐雨已听不见这声呐喊。凤栖梧与颛臾扶疏闻声迅速赶来,轻功都用上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叶桐雨,叶知秋抱着她的上半身轻轻地摇着。
“雨儿!”凤栖梧将叶桐雨抱起,进屋去找白清秋。
颛臾扶疏看到愣着不动的季夏,将她揽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
“季夏已经发现她触摸不到姑姑了。姑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听她口中描述的是她父母临死前的样子,接着就变成那般状况了。”
“你快到屋内去看看,我来向季夏解释。”
凤栖梧将叶桐雨放到榻上,老秋赶紧坐在榻前观看她的症状。“那秘术的刻本上写着,复苏的鬼魂一般不会出现沉睡的症状。她可曾出现过这种症状?”
“还有一次被虫吓晕过,不过很快便醒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她!她虽不是你所杀,却也是因你而亡,你现在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她这是受了刺激,刻本上曾提到过。若遇轻度刺激,片刻便会醒转。现下恐怕是她的记忆有复苏的迹象,怕是受了大的刺激,若让她这样沉睡者,短期内是醒不来的。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她将会魂飞魄散。现下见状她的魂魄是有些散了,须浸泡在往生草泡制的药浴中。但是我采集下来的往生草全都制成了药丸,没有剩下的了。”
“要用往生草就要再前往东离山上去采,天色已黑,我去吧,我对地形熟。”叶知秋马上说。
“我与你一起去,雨儿这样拖不得。”凤栖梧的言语神情不容拒绝。
叶桐雨做了个梦。终于看清了父亲的容颜,画像上的她,鼻子和嘴都像他的。但是怎么,他的面目是含愤的,而她却是跪在他跟前的。那个自己,几乎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颛臾扶疏画画的技艺果然出神入化。
“父王,求您成全雨儿。”
“他瀚王是什么人,就因着你的这副角色容貌爱上你?雨儿,你太天真了,世上长得好看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况且,他凤国要的,不是单单你这一个公主,还要我整个靖国作为嫁妆!”
瀚王是谁,会是凤栖梧吗。
“不是的父王,我与他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叶桐雨扯着他的裤脚苦苦地哀求。
“父王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他面色铁青。
“你不疼我了我要去求母后!”地上的叶桐雨哭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他一个耳光甩在脸上。
叶桐雨诧异了一下,但明显那时的自己更加诧异:“你若不成全,我只有一死了之。”眼泪也退回了眼眶,声音无比坚定,就这样四目相对。潇洒地一转身离开。哪知道当时的潇洒,却成为往后阴魂不散地困扰着她的梦魇。
“你就这样爱他爱到要死吗?你有没有想过这场婚礼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背后传来咆哮。
顿了一下,还是迈出了门槛。
画面切换,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一片大红装饰的新房中。脚步声传来,是新郎吗。门被打开,透过盖头的空隙看到来人却是一袭白衣。叶桐雨掀开红盖头,来人竟是琴川。“你这是做什么?”
“取你的性命。”话音刚落,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她听到了被割开的声音,还有血喷涌而出的声音。叶桐雨眼神惊愕:“为什么?”
“你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目的一达成,你就没有存在的需要了。”琴川声音冷得像冰。叶桐雨的身体也渐渐冷得像冰。他是谁,什么旗子,什么目的,她不过就是成个亲,为什么会这样。
读不出当时的自己心中还想着些什么,随着琴川松开手,她倒在了地上,刚闻得谁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雨儿。”想看看那是谁,却已双目漆黑。
像是已经不再梦境中,周围好像全是水。睁开眼,一片雾气迷蒙。叶桐雨伸出双臂轻轻一拨,雾气烟消云散。她这是在一个浴桶里面,但是边上怎么靠着凤栖梧。低头,她怎么还没穿衣服!叶桐雨将水撩在他脸上,凤栖梧摇了摇头,缓缓地抬起了头。
“你醒了,太好了。”眼睛里是浓浓的喜悦。
叶桐雨将身体再下沉一些:“呃,我醒了,但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醒来就在洗澡,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你这不是在洗澡。你的魂魄有些散,泡在这往生草的药浴中会凝聚地快些。季夏被你吓到了,扶疏在和她解释,只有我比较合适帮你脱衣服了。难不成要找你爷爷或者知秋来吗,我是你的夫君,这没什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全看见了?”
“全看见了。”天呐,叶桐雨觉得自己亏了,她都没见过他的。不过,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要和一个叫瀚王的人成亲,那人是你吗?”
“不是我。”他回答地很快。
毫不犹豫的答案,有时候是不容置疑的诚实,有时候是蓄谋已久的虚伪。对于他,叶桐雨更相信前者。
“你去帮我拿下衣服,我不想再泡下去了。”晕倒时,泪珠掉落了出来,里面的东西也应该落出来了。
“好。”凤栖梧刚起身,门被打开了,是季夏,手中抱着衣物。凤栖梧便退了出去。
“姐姐。”看来这小丫头心脏承受能力也比较强,适合和叶知秋处对象。
“我看你应该改口唤我一声姑姑。”叶桐雨朝她一笑。
“雨儿姐姐你乱说什么,衣服不给你了。”说着还真红着脸往外走了。
“诶诶季夏,我不说了成么,快回来把衣服给我。”她可不想光着出去。
穿好衣服走出去,发现大家都坐在厅堂里,天已大亮,凤栖梧竟守着我坐了一夜。叶桐雨这才看见凤栖梧和小秋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有些口子竟透着丝丝的红。叶知秋脸上还有一两道细微的红痕。她抓起小秋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嗨,这么点小伤不碍事的。”叶知秋依旧是那张灿烂的笑脸。她握住他的手,原来他和凤栖梧昨夜上了东离山为她采往生草去了。天太黑,他们看不清楚,被层层叠叠的荆棘,尖锐的树枝划开衣物。这两个人,只是不想自己魂魄散去太多,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叶桐雨说不出话,只紧紧将叶知秋搂在怀里。
036千叶绿云
“哎哟姑姑,我都多大了,再说,我年纪跟你一样大你可不可以不要端个长辈的架子。”叶知秋随是这么说着,却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叶桐雨还是把他松开了。
“我和栖梧要去凤城一段时间。季夏也会跟我一起回将军府,所以要与你们分别一段时间。”颛臾扶疏也一贯是个淡然的人,淡淡说道。
“季夏为什么要一起走,你那将军府她又人生地不熟的。”叶知秋马上就开始挽留了。
“季夏住在你这委实会带来诸多不便,你心里有她多来看看便是了。”颛臾扶疏说着还看了季夏一眼。
叶桐雨问道:“那你们何时动身。”
“午后吧。”
“那我去给你们做饭。”相处多日,一朝就要分别,其实是很不舍的。但结局如果是非分开不可,哭哭啼啼依依惜别什么的不免略显无用,倒不如开开心心地送别。
他们要走了,叶桐雨心里闷闷的,突然回想起那一次在桐林里的舞蹈,也是一次离别。
“让我为你们跳支舞吧。”
这是一个有风的日子,将她的头发和衣衫吹得翻飞。叶桐雨换了一身白色衣装,在这一片落叶黄之中倒显得清新脱俗。但用清新脱俗一词来形容一个鬼好似有点不太恰当,她就那个意思大家懂的。
手塑成蝶姿,撩手推掌,点步转,身体开始动起来。颛臾扶疏玉笛横着,轻轻伴着。
“如果会一点点轻功,那对于舞蹈来说再好不过了。来,我教你。”凤栖梧曾这么对她说。提膝敛气,轻展双臂,轻轻跃起,在空中转着身而下,微笑着看着面前两人。
是的,她记起来了。也是一片桐林,一个秋日,那是凤栖梧上战场的前一天,她说为他练了一支舞,要跳给他看。那一日,是叶桐雨第一次遇见颛臾扶疏。那个一身玄衣,五官如刻,眉宇间带着淡淡忧伤的男子。她轻轻舞着,他轻轻和着。他说他是镇国将军,与凤栖梧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他跟他将一起上战场。
今日,又是离别。
过了三日。他们走后,桐林显得有些寂寞。叶桐雨坐在秋千上,无趣地晃悠几下。
叶知秋出现了,手里拿着那个熟悉的锦袋:“他们走后你就魂不守舍的,又忘记吃药了。”
“对我又忘记吃药了。”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取出一丸吞下。
“你总不该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不注意,大半夜的我又要上山为你去采往生草了。”叶知秋走到她边上,示意她坐过去一点。
叶桐雨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叶知秋一起坐了上来。
“姑姑,你可知道我未什么叫知秋吗。我俩在秋季出生,靖国王宫内梧桐被染得金黄,煞是好看。你又生在一个雨天,因此得名。而我,晚你半月出生,我母亲与你母亲要好,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我的名字,是因你而得的。”
“所以我俩才这么要好嘛。”
“不,我的意思是说,不管他人如何对你,疼爱也好,伤害也好。你始终要自己好好待自己,因为我最初的存在是因你而有意义。”
叶桐雨心中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意。“季夏的出现,是你现在乃至今后生命的意义吧。我想去见见他们,再说眼泪都没收集完呢。”
“你的意思是说去将军府?作为你的侄子我有义务要保护你的安全,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起去吧。”
“……”
隔天早上,收拾好了行装,与白清秋道了别。白清秋嘱咐她不要忘了带往生丸:“我半截都入土了,多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凤城,将军府,门楣很是气派。牌匾上三个绿色的大字,庄严苍劲,不像那些烫金匾额,一股俗气。知秋说,那三个字是扶疏的亲自书写的。原来他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主。
看来叶知秋也是这里的常客。府里管家一开门,见是他:“叶公子你好,是来寻我家将军的吧。将军正在院中教小姐习武,请随我来。”管家看着倒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院中山茶花开得很盛,红的白的粉的,花瓣层层叠叠,一朵一朵饱满鲜妍。木芙蓉树上,一丛丛白色的花朵也好不吝啬地全部展开着,满园秋色,满园芬芳。季夏手中握着剑,身形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很是漂亮。
“不错啊扶疏,才四五天的功夫就教出这么好一个徒弟。”叶知秋毫(文*冇*人-冇…书-屋-W-Γ-S-H-U)不吝啬地赞美道。
“我不曾想到我妹妹竟然骨骼奇异,是块练武奇材。我教她的武功,她看一遍便可全部记住,她天资聪颖过人,若再练上两年兴许会超过我。”颛臾扶疏眼睛里全是欣赏和赞叹。
“这么说来到时候我岂不是只有被她欺负的分了,哎。”叶知秋说着还摇了摇头。
“习武对季夏来说不一定事件好事情,她那种心性,怎么适应得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叶桐雨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总觉得她就如那木芙蓉,这种花对土壤要求不高,瘠薄土地亦可生长。象征着纤细之美,贞操,纯洁,亦如季夏。实在不该和刀光剑影的生活挂上钩。
“我会一直保护好我妹妹,直到我死。”颛臾扶疏微笑着看着季夏,眼神中全是自信和疼爱。
“我也会。”叶知秋也说道。
季夏收了动作,见了他们到来很是开心,赶忙跑过来。“雨儿姐姐,知秋,你们来了。”
“看你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这么有本事啊。”叶知秋笑着凑上去。
“那当然。等我学好了武功,就不用哥哥保护我了。当年是我年纪太小,什么都做不了。我只会拖累哥哥,才害他被抓走的。”
“哥哥不会再给他人伤害你的机会。我只要看着你在我的保护下开心地活着就够了。”失而复得,便会更加珍惜。
季夏扬起笑脸看着他,哥哥,有时候我也想保护你。
“将军,千叶绿云小姐求见。”老管家过来禀告。
颛臾扶疏眉头一皱:“又来了。”
“老奴已跟千叶绿云小姐说了将军与瀚王有要事相谈,到汉王府去了。”
“千叶绿云是谁?”叶桐雨很好奇,竟有女子让颛臾扶疏感到烦恼。
“我见过,是一个穿绿衣服的很漂亮的姐姐,上次我替哥哥拒绝她不让她进门的。但是她没有雨儿姐姐你漂亮哦。”季夏马上告诉她。
“扶疏,你连漂亮女孩都忍心拒之门外啊。”叶桐雨稍感讶异。
“到里边再向你们解释吧。”颛臾扶疏表情很是无奈。
037相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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