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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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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糊糊的光。此刻,可以格外清晰地听到一个女声的吟唱,凄怨冰凉。

下了马车,叶知秋直道一声:“好冷!”

“里面似乎是有人,但全部的客栈民居店铺都关了门,只此一家亮着灯,恐怕是家黑店。我们还要进去吗?”叶桐雨向他们询问。

“姑姑分析的甚是有理,但我怎么不觉得里面有人的迹象?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桐雨给了他一记暴栗,死孩子又不长记性了。叶知秋委屈地捂着头,“太凶的女人没人要。”

叶桐雨白了他一眼。凤栖梧开了口:“只怕里面的不是人,所以我和雨儿能察觉到,你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那倒是我的同伴了,不如进去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叶知秋若有所悟,“想不到除了你之外,还能碰上另外的鬼。但你和那些鬼不一样,你因远古秘术而回来,有上古神物泪珠的照拂,又食用往生丸,不是普通鬼。听爷爷说过,若得你一滴血,我便也能见鬼了。”

叶桐雨幽怨地看着他,心中喃喃,不孝子。但还是以右手食指划过左手手腕,绿芒便割开了她的皮肤。伤患处即刻流出了墨绿色的液体,这,便是鬼的血吗。

终归不能浪费啊,她用手背堵住了叶知秋的嘴。

“呸呸呸,真难喝。”逆子!竟敢嫌弃!叶桐雨扬起手正欲好好教训下他,听到一阵马蹄声。

越来越近,看清了来人,凤栖梧道:“你来了。”

又见一个帅哥,这人的长相甚为出众。皮肤白皙,五官很是立体,浑身散发着一种温雅气质,他向凤栖梧微微点了点头。“这便是颛臾扶疏,凤国的镇国将军。”颛臾扶疏下了马,径直朝凤栖梧走来。

颛臾扶疏身着玄色衣衫暗红裙边,腰间挂着一支白玉横笛,分明是一副偏偏书生模样,怎么会让人想到他是将军的身份。当他的眼神扫到叶桐雨身上时,她仿佛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些许异样。

005夜遇女鬼

他们一行人跨进了梨园居的大门。走过庭院,看到一个巨大的戏台,灯火通明,台下整齐地放着一排排的凳子,但空无一人。台上有一个青衣戏子,水袖挥舞,或低吟浅唱,或尖声高唱,场景十分诡异。

“负心人,全部都要——死——”听这声调越来越怪异,哭腔越发明显。而后,直接变成低沉的呜咽。对,就是很通俗的半夜遇上女鬼哭的段子。

声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了台下有人。“我生前最后一次唱戏是唱给鬼听,如今我成了真鬼,倒是有人来听鬼唱戏了。”声音充满这戾气,她剥去身上青衣,露出一件鲜红的戏袍,双手抬起,指甲几乎是噌地一下蹿长了一拳左右。这……就是至凶的红衣厉鬼吗。

“姑姑!如今只能靠你来对抗她了!泪珠的一个功效就是让你法力大增,鬼见你不知你是鬼,人虽然身怀武功也是不能和鬼打的,它们没有实体。”

她速度很快,一下便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叶桐雨的眼睛似乎是将她动作放慢了数百倍,清楚地看到她走的每一步。她看了一眼叶知秋,“你不曾有过情爱,我不杀你。”又盯着颛臾扶疏看了一会儿,接着意味深长地将我打量了一番,“若你变心,我定回来取你性命。”这是她对颛臾扶疏留下的一句话,立刻便没了踪影。却唯独看不到凤栖梧。

叶知秋张望了几下,惊呼:“她去哪了?”

“跟我走,我看得到。”她往城中民宅多聚集的地方去了。

原来颛臾扶疏和叶知秋还有凤栖梧的武功都那么高强,三人运起轻功就直接超到叶桐雨前面去了,她很是不开心,没有她指路,他们能找到她的行踪吗。对了,叶知秋说过鬼是有法力的,况且她是个揣着泪珠的鬼,应是鬼中翘楚,法力无边啊。那么她应该也是会飘的,意念一动,她便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小雨,你真是越来越有鬼的样子了。”然后叶知秋被她一掌拍到地下。尽管她清楚她已死去的事实,但很是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她是个鬼之类云云。

这……面对“怡红院”三个大字,叶桐雨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大门紧闭,可依稀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和歌舞声,大约是那些白天就来的嫖客与那些姑娘们之间的风流。

叶知秋拉起颛臾扶疏的袖子就要翻墙进去,颛臾扶疏却面露难色。“这不太合适吧。”“哪个男人不风流,逛会青楼没什么!况且我们不是来寻欢作乐,我们是来侦查敌情的!”叶知秋劝道。

“这么说也是。”颛臾扶疏赞同道。

“我从没有去过青楼。”凤栖梧很认真地向叶桐雨说道。叶桐雨一愣,心中暗想,你去不去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那我毕竟是个女儿身,来这种场合只怕……”

“哎哟我的小雨,你此刻又没戴那玄锦帷帽,除非你想显个形给那些人看,不然他们是看不到你的。别犹豫了一会儿那女鬼该走了!”

叶知秋说得有理,于是他们仨轻轻地飞进去了,叶桐雨看着这围墙实在太高,不知她能不能飞那么高,飞不高是不是要像鸟那样奋力划拉几下手臂,于是她选择穿墙进去,果然站在墙下等她的三人又被她吓了一跳。

院中无人,大厅的门关着,里面确实亮着灯。那些个男人果然是爱美人不爱命的,又兴许抱着侥幸,世人那么多,要死并非独我一个。叶桐雨看到一个红色掠影,飘进了二楼的一间房。

“我发现她了,我们去那间房的屋顶!”她顺手一指,然后他们四个很有默契地上房揭瓦。这屋顶承重力很好没有塌掉。叶桐雨揭开的一片瓦,看见红罗帐内活色生香的一幕。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叶知秋的眼睛,“非礼勿视!这容易对小孩的身心发展造成不良影响!”

颛臾扶疏却说道:“看,她出现了。”叶知秋打开她的手,把头凑得进一些,四颗脑袋头碰着头。

显然红罗帐内那对鸳鸯正热火朝天,没有感觉到这越来越浓的冷意。她就站在红色帐子外,似乎在等着一个时机。

“春兰吾爱,千千万万的女人中,唯有你最让我心动。”罗帐内男子满足地出声,却毫无爱意,似乎是说:“这顿饭这道菜最合我口味。”这时,她红袖一挥,风吹开了帷帐。女子道:“门窗关得好好地哪来的风啊。”说罢便起身往外探去。

“啊——”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差点没把叶知秋从房顶上震掉下去。

“春兰,怎么回事?”是那男子的声音。接下来这一幕才让叶桐雨震撼。

男子话音刚落,她已出现在他面前,手通过锋利的指甲穿透了男子的脖颈。“啊——啊——死人啦!”叫春兰的惊叫出声。

“没有什么比男人的嘴更虚伪了。取了你的喉咙,让你活着,死了,都没有办法再欺骗女人。”男子肥胖的脑袋耷拉着,绿豆眼瞪得老大。她一下收回右手,快如闪电,叶桐雨看到她的手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她抬头,目光向他们射来,嘴角绽放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消失不见。

叶桐雨生前有没有见过杀人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她自己被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毫无抵抗之力。但这次杀戮,的确是让她惊心。

“她去哪了?”

叶桐雨拧着眉:“回梨园居了。”

“我们追上去。”凤栖梧下了个指令。

回到戏园,她在台上迈着优雅舞步。“你们倒是胆子很大,今夜我已取过一人性命,不杀你们,赶紧走。”

“笑话,我的命还由不得他人说取就取。还有我在意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他们分毫。”叶桐雨站上前,将叶知秋和颛臾扶疏护在身后。

她停下动作,定定看着叶桐雨,“我只杀天下负心人,你若再不识抬举,我不介意手下多一个亡魂。”

“我不知你是死于哪种非命,才对男人如此憎恨。你须知道,你杀的这个人,家里或许有深爱他的妻子,盼着爹爹回家抱的孩子。虽出了你的气,却把悲伤留给了别人。”

“一个去逛青楼,口中唤着妓子吾爱的男人,对他的妻子能有几分爱意?杀了他,对他的妻子来说是件好事,她或许会很感谢我。”她不屑道。

“你错了,爱情不是平均的。兴许一人爱得深,一人爱得浅。兴许一个根本不在意另一个,但那一个却不论被怎样对待,爱意丝毫不会减。”

“满口胡言!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被你所挚爱的人欺骗过,甚至杀害过,你懂那种感觉吗,如果没有,就请你闭嘴。”

叶桐雨心中突然一堵,脑海中出现一个一袭红衣的身影,却是十分模糊,倒有几分凤栖梧的味道。“那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不爱你,他没有苦衷呢。”说罢,她察觉到凤栖梧有一丝异样。

“这是自欺欺人的傻话吧!那种虚情假意,我临死的时候才看穿。那一刻,我发誓要报仇。他说过要给我十全十美的爱情。我死后修行了一年,现在临近我的忌日,我杀的负心人至今已有七个,我要让他成为第十个!”她的眼睛瞬间血红。

“那你何不亲自去问问他?”颛臾扶疏说。“你那么晚才杀他,是不忍心杀他,还是在等他的解释?如果是凤城人士,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眸子的红又渐渐褪了下去:“还有余地吗?”手指向叶桐雨:“你过来,我且让你看看这狠心人如何辜负的我。”

叶桐雨上前,她握住她的手,叶桐雨感觉到了一种力量顺着她的手臂涌上心头,接着便看到了女鬼的过去。

006她的过往

三月柳絮,桃红梨白,凤城春色。她在台上朱唇张启,婉转吟唱,眼神不时向台下一席白衣的公子扫去。来人白衣胜雪,黑发用碧色玉冠束着,眼眸如水,气质温婉。是个俊俏的翩翩公子,怪不得她被吸引。

表演完毕,退到后台,对着铜镜卸下浓墨重彩。原来她浓妆下的脸,出落的这般清新可人,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是个将清纯与魅惑完美融为一体的美人。真是巧合,脱下火红的戏服,她也喜穿白衣。

叶桐雨看到她左侧锁骨下刺着一朵粉色桃花图案,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韵味。

沾衣不湿杏花雨,她撑开一把暗黄油纸伞,踏着青石板,打丛丛桃花下走过,步履生姿。身后响起嗒嗒马蹄声,近身时停下。她伫足,转身抬头,看见骑在高头黑马身上的他,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又是几分欣喜,几分娇羞。

“在下仰慕姑娘的风采,刚才去了换装间寻你,有几位姑娘告诉我你刚动身回家,穿一身白衣。敢问姑娘芳名?”嘴角的笑窝让人沦陷进去。

“桃娘。”她缓缓说道,低首,脸上生出两团粉色云霞。

他一个流畅的动作下了马,“在下凤城忻华,可否让在下送姑娘回去?”

这姑娘娇羞归娇羞,却也不太矜持。她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被他握住,手心传来温暖的温度。他护着她跨到马上,她指着路,他牵着马头缓缓行走。一路他时不时地说上几句看戏时的心得,夸她表演到位,风姿卓越如何如何,惹她频频羞红了脸。想来是这凤城也是民风开放,况且春天来了,动物们也纷纷苏醒寻找伴侣,看来是个恋爱的好季节,这姑娘大概是心花怒放了。

路程不短,她却觉得时间走得太快。到了一家普通的宅院,白墙黑瓦,围墙遮不住那棵高大柳树。

“桃娘谢过公子。”微微一福身。

“明日我可否再送你回家?”

她进了院门,朝他流恋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你今天回来得倒是比平常早一些。”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朝他走来。“叔父好。”她向他微微行礼。

“今天不用留在戏园再打听一会情况吗。”

“不用了,我在那唱了两个月的戏,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的儿子,便是刚才门外的那人。”

“哦,看来你更要加把劲实施你的计划了,夭夭,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是。”慕容夭夭斩钉截铁地应道。桃娘是她的化名,只因她出生在春天,桃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的娘亲盼着女儿将来能长得像桃花一样,生命也如这桃花开得这般灿烂,便取名夭夭。

叶桐雨顺着她心中所思,看到了她所想的画面。此女出生于铸剑名家慕容府,铸剑秘籍被很多人所觊觎。七年前凤国君王的手下忻崖来府中拜访,欲求铸剑之普而不得,愤愤而归。那天夜里下起了大雨,一大批黑衣人杀入府中,各个身手高强,手中寒剑刺向手无寸铁的家仆,横尸遍地。十岁的夭夭看见自己的娘亲为了护住她,被黑衣人从背后一剑刺穿心脏。她娘却朝她笑了:“夭夭,照顾好自己,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夭夭哭了:“娘亲别走……”“娘子!”慕容帆一声大吼。但很快慕容帆就拼死将夭夭护住,虽说他武艺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被砍伤。还剩下五个黑衣人,他大声喝道:“阿毅,带夭夭走!这里我来解决!”慕容毅也是个看得清楚时势的人,若他不走,恐怕慕容家今夜便满门被屠了。慕容毅一个空翻落在慕容帆身后,弯刀顺势割开慕容帆身后两个黑衣人的脖子,“大哥,就算我死,也定保夭夭周全。”说罢,一把捞起慕容帆身旁的夭夭,越到围墙上,一回头,看到慕容毅将一个黑衣人一脚踢起,一剑刺中黑衣人的喉咙。身后一个黑衣人趁机一剑刺穿了慕容帆的胸膛,慕容帆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长剑落下。

“爹爹!——”是谁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将这场面永远烙在心头。慕容毅眼角流下了眼泪,心中暗暗决定: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夭夭,他日必定灭了忻家,为我慕容家报仇雪恨!抱住夭夭跳下了墙,飞快钻进了一辆马车,驾车往城外跑去。黑衣人大喝一声:“追!”

大雨未停,冲刷着满地血水,就像在抹去他们的罪行。后面的黑衣人策马紧追不舍,眼看距离越拉越近,经过河边,慕容毅紧抱夭夭滚下了马车,顺着岸边青草没入河水中。黑衣人依旧紧跟着马车的方向追去,这才逃过了一劫。忻崖得到铸剑之普后,将它进献给了凤朝阳,自此官封三品,前途一片光明。

七年后,带着一颗复仇的心,莫容夭夭长成了一个倾城美人。就算见过她十岁时的模样,看到如今的她也认不出来了。她想念过世的父亲母亲,在自己的左侧锁骨下纹下了一朵妖娆的桃花。苦练武艺,等她的实力终于被叔父认可之后,进了凤城的梨园居做了一名戏子。美貌才情如她,很快便使梨园居声名鹊起,为的就是能吸引来更多的人,听到更多有关忻家的消息,甚至吸引来忻家人。

叶桐雨想,这个女子的命运倒是和她倒是相像,顿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忻华。接下去的三月,忻华几乎天天来捧她的场,天天来送她回家。

这一日,他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带到凤城外湖畔的十里亭。时值六月,天气微热,亭中可以依稀闻到荷花传来的淡淡香气。这晚的月亮朦朦胧胧,夜空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星子。

“桃娘,昨日我爹让我取上官家的小姐。”

“这么说,你要成亲了,恭喜。那么,以后不要来听我的戏了。”她突然觉得心中有种异样的感受。

“我没有答应他。你难倒看不出我其实钟情于你么?如若不是,我何必每天来听你的戏,每天送你回家。如若不是真心爱你,我大可以花钱强把你买下来收入府中。可我做不到,我是真心爱你,想好好疼你,你明白吗?”

面对忻华的表白,桃娘心中泛起丝丝欣喜,可她又硬生生把这种感受压下去。这个结果是她所期望的,她计划中的一个步骤。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再下手杀他。但想来这个女子生命中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晓得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她以为她可以顺利杀了他。

“忻华……我,我只是一个戏子,配不上你。”她低下了头,眼角渗出一颗眼泪。他双臂抱住了她,“我不理会这种世俗,我只晓得我爱你,这一世红尘只愿与你共度。若非你,我情愿此生不娶。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不是你在台上表演。那一日早晨你来梨园居,走在桃花树下,我以为你是仙子,我早已对你倾心。相信我,我要给你十全十美的爱情。”

她圈住他的脖子,他轻轻吻上她的唇,辗转蔓延。他停下来深情望着她,眼眸中快要滴出水来。“下月十四是我家祖上的忌日,我爹想请个戏班子,说是唱一台大戏给祖宗听。我想让你们梨园居的人来,届时再把你介绍给我爹,不管他怎么看,我一定要娶你。”

“我都听你的。”

她回了府。“你为何迟迟不肯动手杀了那人的儿子?还是说你对他又感情了?”慕容毅站在院中对着桃娘冷冷发问。

“叔父错怪夭夭了。夭夭是在等一个时机,我与忻华相识时间尚短,我要完全取得他的信任。下月十四他家要请一个戏班子,忻华要我和梨园居的戏子们去。那时叔父便混在戏班子中,到时候寻找机会了结他父子二人的性命。”听到慕容毅的话后,桃娘的心似乎漏了一拍,她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的。难倒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吗,但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血海深仇永远无法跨越,造化果真弄人。

次日,桃娘对慕容毅说要抓紧时间与其他戏子一起练习,以免被忻家人看出破绽,坏了计划,因此留在了戏园的房间。芙蓉帐内,忻华抱着桃娘,桃娘开口问道:“你果真爱我?”“此心不假。”“那我要在你身上留一个我的记号。”说罢,拔下发簪在忻华的右臂上刺下,忻华眉头一皱,却由着她来。

少顷,她停下了动作。他看了一眼手臂上成形的图案,上面她还用了颜色,“你也给我纹的桃花吗?”他的手抚上她身上的桃花,“你长得真好看。这样看着你,就算瞎了也好,倒能永远记得你的模样。”桃娘欲言又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要你永远记这晚,永远记得得我。”

007负心之人

这几日一直大雨,高处的雨水一直往河中淌,水面上漂满了浮萍。

七月十三。慕容夭夭做了一桌的菜肴:“叔父,大仇能否得报就看明日了。夭夭敬叔父一杯,叔父授夭夭武艺,将夭夭养育长大,这份恩情无以为报。夭夭先干为敬!”

“明日,我会安**的人手埋伏在暗处。我慕容家以铸剑为名,除铸剑之术还有那门秘术。我与你一样报仇心切,但我答应你爹爹好生将你照料,虽然你几番求我将那秘术授你,奈何此术过于阴邪,有违轮回之道,慕容家的祖先没有一人修炼此术。。明日即便我们的计划失败,丧命于忻府,我也是有颜面去见你爹的。若让你练那邪术,我是万万不能面对他的。”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叔父说的极是,夭夭明白叔父的一片苦心。”

“这便好。你须知……”慕容毅惊诧地瞪着莫容夭夭,“你……”话含在嘴里,趴在了桌上。

“叔父,对不起。”莫容夭夭将慕容毅拖到马车上,驾车赶到了城中通往城外的运河旁。将慕容毅放在事先备好的竹筏上,盖上一层黑布,趁着夜色,应该分辨不出来,不会被发现。“叔父,我忤逆了你的意思。明日必定是凶多吉少,他忻家必定不是无能之辈,仇一定要报,不论任何代价。您是我最后一位亲人,我不能让您有事。”慕容夭夭看着顺水流去的竹筏,泪水掉落。

七月十四,俗称鬼节。烛火莹莹,台下放置着一张张坐椅,空无一人。台上她一席红衣,尽显妖娆眉骨。怎知宽大的戏服下,她备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剑。一曲终了,却突见许多火把迅速围上了二楼,细看,却是一个个士兵,一排排的弓箭手齐齐将手中利箭对准台上的戏子,领头的,竟是他。台上众戏子顿时慌乱成了一锅粥。

“慕容夭夭,七年前被你逃出升天,今日必取你性命。”

“原来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她定定看向他。

“**无情,戏子无义。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一个戏子?你是看高了你的本事,还是看低了我忻家能耐。”忻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很好,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么?我接近你只为了报仇,那么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取了谁的性命。”说罢,便亮出藏好的利剑。

顿时,箭支如雨向台上袭来,手无寸铁的戏子们各各被射成了刺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慕容夭夭挥舞着手中长剑挡开支支流箭。“忘了告诉你,我们的士兵昨晚在运河中发现了一张竹筏,没想到上面躺着你的叔父,慕容毅。哎,他睡得可真安详,我就让他永远这般安详地睡去了。”

慕容夭夭大惊:“你……我不会放过你。”一下慌了阵脚,一支箭擦着肩膀飞过,划开了一道口子。她一下越到二楼,一剑了结一个弓箭手。此刻他们的箭快用完了,面对突然攻来的她显得惊慌失措,她七年来的苦练不是白费的。

撂倒十来个弓箭手,她的长剑向他刺去,却被他一一挡开。不知是谁的剑将这道门砍下,里面原来是忻家的祠堂,一排排蜡烛照亮着层层排位。打斗中排位被掀翻,烛架倒地,蜡烛燃起了祠堂内的层层纱帐。忻华闪身到了屋外,慕容夭夭紧追了上去,两人跃上了房顶。忻华渐渐显得招架不住,慕容夭夭一剑刺中他的肩骨下方。忻华向后退去,却踩踏了一处瓦片,掉进了祠堂。

“阿华!”是谁的一声呐喊。她一个空翻落在他掉下去的那处,只看见他正好掉入了熊熊烈焰,再看不见他的身形。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他的命是她的,除非她亲自取,否则他便不能死。

祠堂里都是些易燃物,火一下子烧地很大,她的眼被熏得眼泪直流,衣服头发很快被烧焦,但终于看见角落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阿华!”她不顾重重火焰阻隔冲了过去,却看见他的头部已被掉下来的木头砸烂,面目全非。她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他右臂上并没有桃花印记,不是他!

她的心突然放下了,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她起身往屋外冲去,却被掉下来的承重梁正好砸中,动弹不得。浑身像是被扎进千万根针:“忻华,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密道口的他听到了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吼。一刹那,是心裂开的声音。

火渐渐熄下去了,他跨进祠堂,只是头发被烧焦了些许,外衣也被烧焦了。他看到了正中央的承重梁被烧的焦黑,上面还燃着将熄未熄的火焰。下面压着她的尸身,头和一只手伸在外面,身体被压得死死地,浑身焦黑,还往外流着黄色的脓水。她面前溅起了两点水花。

面前的红衣女子甩开了叶桐雨的手,“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杀他报仇吗?”

“但你却不能伤及那些无辜的性命。你这么做,着实残忍。”

“呵呵,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八年前我慕容家上上下下三十口人命不无辜吗?你同情这些负心人,那谁来怜悯我们慕容家?”她显得很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我……”叶桐雨一时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跟她说。

“你们回罢,下月十四,就是忻家死期。”她又消失不见了。

叶桐雨回到叶知秋身边,“怎么办,她走了,那我们怎么办。这大半夜的我们住哪里啊?”

“跟我走吧,住到我在的那家客栈,我已经全部包下了。”凤栖梧说道。到底是颛臾扶疏的朋友,也是个富家子弟。

“那明日我们去寻忻华。”颛臾扶疏说。

上了马车,跟着凤栖梧到了客栈。到了房中,叶知秋向我问道:“小雨,那个女鬼给你看了什么?”叶桐雨做到圆桌旁,招呼他们三人也坐。叶知秋和凤栖梧分别坐在她的两边,颛臾扶疏坐在对面。“拉起手,闭上眼睛。”叶桐雨开口说道。

她一手拉起叶知秋,一手拉起凤栖梧,兴许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能感觉到凤栖梧手心灼热的温度。叶桐雨将刚才看到的回想了一遍,这样,他们三人就能看见她脑海中的画面。

“就是这样,慕容夭夭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叶桐雨率先睁开眼睛,松开了手。“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们自便。”叶知秋打了个哈欠,就往床上钻去。颛臾扶疏也回房去了。凤栖梧却说:“雨儿,能跟你说会话吗?”

反正她也不用睡觉,便应了他,到外面一叙。月上柳梢头,四下也很幽静,着实是个幽会的好时机。

008月下幽会

“你只说你是我的夫君,我可却并未有任何印象。现在,请你和我保持距离。”虽然说叶桐雨不排斥跟长得好看的男子亲近一些,但她毕竟是个良家女,到底也要装作矜持一些的。

“我是你丈夫。是上天可怜我才让你顺利回来,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叶桐雨皱眉:“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难道先前是你放弃的我?该不是你外头有人了又被我撞见,然后你恼羞成怒将我杀害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的确是你的丈夫,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他眼神迫切,但又似乎说不出一些重要的话语。

今夜发生的诡异事件太多,信息量太大,她得独自消化消化:“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夜色深了,你且回吧,明日还要去寻那忻华。”

叶桐雨兀自站在窗边,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眼看着天空渐渐明亮,孤灯熄灭。失眠是件痛苦事,尤其是她这种不需要睡眠的,长夜漫漫,实在是种煎熬。

大家都起了,聚在堂中用早饭,就叶桐雨一个戴着帷帽戳在一群人中,着实有些怪异。颛臾扶疏向跑堂的打听道:“此处为何天色尚早时每家每户便熄了灯早早地睡了?”

“客官有所不知,近来几日城中连续七人离奇地死亡,均是被人用利器穿透脖颈,取走死者的咽喉。也有些当事人,但全都被吓疯了,这案子就没有人证了,弄得人心惶惶。哎,你们也要小心啊,傍晚就不要出门了。”

“谢谢。”颛臾扶疏丢给他一锭银子。“客官您请好嘞,有啥需要尽管吩咐。”小二收了银子就退下了。

用完早饭就出门了。来到忻府,当时的戏台还在,只是周边多了很多夹竹桃,开得正旺。风一吹,便有些红色的花瓣幽幽地飘下,落在衣襟上。因我戴着帷帽,这些花瓣掉不到叶桐雨的衣服上,但都落在了她的帷帽上,她又够不着,又不能拿下来,只能在一旁张牙舞爪。凤栖梧靠近她,帮她拂去帷帽上积着的花瓣,她竟不觉得生疏。听得夹竹桃林深处传来一阵凄凉呜咽的箫声,他们一行人循声跟了过去。

一个落寞的白色背影,风微微吹起他的黑发。他面前却是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字:爱妻慕容夭夭之墓。谁说男子皆薄幸,看着这个场面,没有人开口打扰。忻华放下手中洞箫,转过身来。“属下参见将军,参见……”“今日登门不为政事,只是向你询问点事情。”颛臾扶疏开口道。“是。”

忻华将我们引入厅堂,凤栖梧问道:“你可知道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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