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寻郎-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大家都说过了,怎么姑娘还追问呢?“那罗灵儿为何要自污杀了大姐,这事定会查出来的。大姐莫忧心。”白玉郎道。

苏小培点头,她的忧心没法与这孩子说,眼下谁都不能说。想到付言临终的话她还有些起鸡皮疙瘩,她死去又活来这事她是不那么怕,但被人笃定下诅咒一般却真的是无法释怀。苏小培提出想去看一看罗灵儿去世的地方

郝伟很快去办了,杜成明离走时有交代让他配合宁安城的官差和苏姑娘,所以他很快带着苏小培、冉非泽还有白玉郎等人一起去了平洲城罗灵儿过世的那间屋子。杜成明和秦捕头也在平洲城里,便一起再将那屋子审看了一番。

屋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郝伟告诉苏小培屋主是谁,什么身分,何时租了这屋子给罗灵儿,一切也都平常。冉非泽虽是被苏小培冷落,但正经事他还是相当卖力的。他看了看那屋子,心里一动,去搬开了桌子,桌子的后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冉非泽与苏小培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无话。白玉郎跟过去摸索一番,叫道:“也不知这里原来藏了何物。”

郝伟出了去,过一会把屋主带了进来,屋主并不知这桌子后边居然有暗格,他道这是罗灵儿住进来后她新打的桌,把他原来那张旧桌换掉了,他并不知这里头曾有过什么。苏小培问了他几句,知他并没有撒谎。

这一行毫无收获,大家又回武镇。而杜成明与秦捕头第二日要去宁安城,就未与他们一道回去。第二日一早,苏小培正在写她的笔记,忽然白玉郎跑来咚咚咚敲门:“冉叔,快去瞧瞧镇上的布告。”

“怎么?”

“有一张新告示,那鬼画符与大姐写的字极像。许多人都在那瞧呢。”

苏小培一怔,冉非泽也皱了眉头,两个互视一眼,快快出了门去看。

武镇有面告示墙,立在比武台的后面。比武台就是个普通的大石板场子,因着武镇里寻仇打架的事不少,大家为求个见证公平,常约在一处比试。久而久之,比武台是武镇里爱看热闹的人最常去的地方。人多了,想散布些消息什么的便有了地方。比武台后面的那面墙就常被贴了消息告示,时常如此,这里便变成了江湖各派发布公示和小道消息散播之地。许多人寻人寻物挑衅示威都要在这发个告示。哪派招徒哪派逐了什么弟子也要在此公示。

如今居然有奇怪的告示还与苏小培写的字像,这事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冉非泽带着苏小培去了,只一眼,他便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苏小培。他不认识这画的什么,但这三串字符他见过,永不会忘。

Who are you

苏小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程江翌,是你吗?

“谁人贴的?”

“不知晓,没人瞧见。该是夜里无人时偷偷贴的。”

冉非泽听得白玉郎如此说,转头四下一看,这古怪的告示确是吸引了许多人来看,各门各派的面孔都有。他贴近苏小培,站在她身边。他没忘,上次她收到了这信后就不见了。

只是上次是悄悄地递信,这次为何贴在了布告墙上。

“写的什么?”他低声问

“他在问我是谁。”苏小培死死盯着那告示,声音几不可闻。

冉非泽握住了她的手。苏小培回握他,另一只手也握了过来,紧紧拉着他,她后脊梁上的冷意又冒了出来。

“他问我是谁。”

这三个字,诅咒一般。

苏小培回到了居处,坐在屋里发呆,心里沉甸甸的。

冉非泽让她一个人呆了一会,可好半天见她一动不动,便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

“壮士。”苏小培看向他,开口道:“上回我弄错了。”

“弄错何事?”

“我以为他是想试探我,可如今再想,却觉得不是。”

冉非泽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苏小培低头看着他的大掌,小声道:“他不是想问我是谁,他是在说,你以为你是谁。”

可为什么挑衅?因为他来到这地方,觉得自己有现代文明的头脑从而产生了优越感?而一山不容二虎,他排斥另一个也来自现代的同类?苏小培想不通。

程江翌不该是这样的人格。而且她深深觉得,像程江翌这样的现代男人,到了这世界应该与她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语言不通,技能不足,就算靠着渊博的现代知识也未必能在这里呼风唤雨。这时代的人自有一套生存规则,现代人在这根本只有更辛苦罢了。况且这里还有着浓重的重男轻女心态,她是个女子,有冉非泽照顾,有秦捕头撑腰,大家虽看她不起,但同时也对她没什么期待,可程江翌是个男子,与她一样废物的话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

所以他为什么挑衅?故弄玄虚,排斥她?

上次她死回去,难道是程江翌下的手?可罗灵儿又怎么解释?付言又为何这般笃定地知道她死过?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她完全无法理解。她分析过程江翌,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格。

“姑娘。”冉非泽看她的表情,心里满是心疼。他还是喜欢她团着脸,跟他说笑逗趣,她皱眉头嘟嘴生气也甚是可爱,他也喜欢她自信满满,虽然说话腔调用词皆是古怪,但话语间神采飞扬,甚是惹人。他不喜欢她现下这般茫然无助又满心郁结的模样。

“姑娘。”他就在她身边,却不能为她挡开所有阴霾,他也相当郁结。

“壮士。”苏小培的目光从脚尖转到冉非泽脸上,又从他脸上转到脚尖,抬头又低头,犹豫挣扎,她在想这些话该怎么说。其它都可以不管不顾,但冉非泽,她是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如果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她不想他为她难过。

“壮士,如果我突然不见了,我是说,无论发生什么,就像上回那般满屋子的血或是其它更怪异的事情发生,而我不见了,壮士莫要为我忧心。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但我会平安无事的。”

会不会再见她是不敢说,只希望有了这些交代,他能放宽心。

这些话莫名其妙,如果是别人,怕是会以为她胡言乱语吧。但对方是冉非泽,他一定能包容下这份古怪

“会发生何事?”冉非泽确实没一惊一乍的,只冷静地问。

“我也不知道。”

冉非泽深深看着她,忽然柔声道:“你冷着饿着我都会忧心,何况失踪。”

苏小培一愣,他声音里的某种感情打到了她,不安在她心里荡开。那是一种她并不熟悉的感觉,心跳加快,似乎不确定又期待,期待又抗拒,抗拒又难过,难过又无措……她呆呆看着冉非泽,这种感觉这段日子一直困扰着她,而她现在心里很乱,他不会是要挑这种时候又跟她说些让她乱猜的话吧?

结果冉非泽没再继续说,他只是把她拉进了怀里,抱住了。

苏小培的心跳得更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竟然注意到他的胸膛真是结实,肩膀相当宽厚,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她还听到了他的心跳,竟然,也很快。

“姑娘,在下姓冉,名非泽。小时家乡洪水,故而失去了亲人。我元月十三生辰,如今已年过二十九,岁数虽是颇有些大了,但胜在身康体健,洁身自好,禀性端正。在下有些手艺,打些器具制些家具都不在话下,虽不是什么华贵之物,但胜在能让姑娘住得舒适。在下做的饭菜花色不多,但胜在能教姑娘吃得顺口。在下也能挣得些钱银,虽不金银满仓,但胜在能让姑娘衣食无忧,买多贵的牙枝洁药浴豆皆可。”

苏小培越听越慌,脸有些烧,想抬起头来,却被他紧紧抱着。“姑娘你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下情真意切,愿与姑娘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姑娘可愿意?”

苏小培这下连心都在烧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个来。她与他交代她可能会不见,他却求起婚来?她是防着他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可却没料到他跳过一切,直接将军。

“我,我……”她“我”了半天,终于一咬牙:“不行。”

话一出口,她感觉到他的怀抱松了一松,可她这会有些不敢抬头,她怕看他的表情,他会不会怪她怨她?他对她这般好,她也全心依靠着他。可是不行!苏小培咬着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苏小培终于还是抬起头来,她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脸有些微红,但表情平静。苏小培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过,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是该如何解释

“姑娘好狠的心。”冉非泽扬了扬眉,一本正经地说

苏小培也不知怎地,看着他的表情,忽觉眼眶有些发热。“壮士。”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哽的,她闭了嘴。

“嗯。”冉非泽笑起来,拇指揉揉她的眉心:“分明我才是被推拒的那个,姑娘莫要先哭抢了可怜,可不能这般不仗义。”

他这话是玩笑话,她应该要笑的,可她却觉眼眶更是热,她吸吸鼻子,眨了眨眼,把泪意眨了回去。

“壮士莫怨我。”

“怨,当然得怨。我这般年数了,头回求亲便遭拒,怎地不怨?”话是这般说,他却对她微笑。

“壮士。”除了唤他,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也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境况。她相过许多次亲,每次她都应对自如,伶牙利齿,如今面对的是冉非泽,她却词穷了,非但词穷,她还很难过

可他们真的是没可能的。

“壮士。”她忍不住,抱住他:“对不起。”她势必是要离开的,甚至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是由她决定,她没资格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感情,她没资格答应他任何事。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现在的心跳是什么意思,她没资格多想。

“当说对不住。”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要纠正她一下。



苏小培扑哧笑出来,眼眶却湿了,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冉非泽抚她的头,笑道:“姑娘若是弄脏了我的衣裳,可得罚姑娘洗衣裳的。可姑娘洗得不甚干净,着实让人发愁。”

“壮士一把年数还幼稚调皮,我也替壮士发愁。”

“我被心爱的姑娘拒了,那才是真的愁。”

又绕回来了,苏小培想半天,还是只想到一句“对不起”,说完又改口:“对不住。”

“为何?”冉非泽继续抚她的脑袋,柔声问。

“我不能永远留在这。”

“我当初遇到师父的时候,也没料到日后会拜他为师。姑娘,世事无常,你怎知日后如何?”

“别的我是不知道,可这个却是知道的。”

“那管它日后如何。先顾得眼跟前的事是正经,日后再议日后之事。”

“可是明知要离开的,何苦耽误壮士。”

“你现在又未走,狠心拒我才是耽误。”

苏小培有些无言了,壮士先生还真是对答如流,伶牙俐齿啊。

“壮士。”她试图与他把话说开,不让他心里有疙瘩。“你知道,我身上有许多古怪的事……”

冉非泽盯着她看,等着她往下说。苏小培被他看得脸有些热,一时不知该如何编。

“姑娘是妖怪?”

“不是。”

“是又何妨?”

“不是。”

“那就更无妨了。”

苏小培张了张嘴,闭上了。她好像,嗯,不是对手



“壮士。”重振旗鼓,再试试。“壮士,我必是得离开的,这事由不得我决定,我定是会走的。”

“我也离开过姑娘,记得吗?但我心里牵挂,同样身不由己。”

苏小培心跳又是加速,脸发热,她想她一定脸红了。她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咬唇。她真的,不是对手。

“姑娘对我有情,我对姑娘也很是欢喜,既是两情相悦,自然要相守白头。”

“等等。”苏小培终于找到话说了:“我可没说过对你有情。”

“这还用姑娘说?”冉非泽认真严肃,那正经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装的,“姑娘若是能看到自己,定不会这般辩了。”

看到自己?苏小培想她知道冉非泽是什么意思了,她的脸涨得通红。

“姑娘的眼睛和表情都在与我说,壮士,我对你甚是欢喜。”

苏小培脸烧得快要滴血,她瞪着冉非泽,终于把他瞪得脸也红起来。

他嘀咕着:“我这察颜观色读心术,可是姑娘亲传。”

传他个头。也没见他用在什么正经地方啊。

“要不,我给姑娘打面镜子,姑娘自个儿好好琢磨。”

琢磨他个头。他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有本事他说这种羞人话时别脸红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好半天没说话。

最后冉非泽咳了咳,问:“姑娘意下如何?”

苏小培也咳了咳,努力说得有气势些。“总之,反正,嗯,就是不行。”

第 80 章 。。。

就是不行?

冉非泽撇眉头;相当不满。

不满就不满,苏小培努力抬头挺胸;挤出一句:“就这么定了!”

“谁人与你定?定啥了?”冉非泽也抬头挺胸:“除了定亲,旁的我可没答应。”

耍赖?苏小培皱眉头;冉非泽也跟着她一道皱眉头。僵持半晌;苏小培终是一叹,走悲情路线,放软了声音:“壮士;我这样也是为你好。我真的,没办法。”她看着冉非泽的眼睛:“你若是真的知晓我的心意;便知我如今确是真心实意,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无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或者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们最后终究是要分开的。好在我们早知结果,可以避免今后的伤心。不如就保持现状,你我仍是知心好友。其实我,我在我的家乡也未曾有过像壮士这般的好友,这种感觉弥足珍贵,日后我们分开,我也定是会怀念。你这般的情意,怕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苏小培说到这,又禁不住有些伤心。

她吸了吸气,又道:“壮士,我的家乡,确是太远了。”远得无可奈何,远得徒留伤悲,远得就算有勇闯千山万水之心也不可能到达。“对不住,真的不行。”

她的眼睛又湿|了,冉非泽一直盯着她看,忍着没去抚她的泪痕,只是待她说完了,他开了口,走的竟然也是悲情路线。

“伤心。”他说,声音又轻又沉。

苏小培心里更是难过,可是伤心便伤心,她想他很快会恢复心情的。

“欲绝。”他又说,声音里满是感情。

苏小培差点没噎着,这人一个词还掰成两半说吗?

“心情这般糟,今日不想做饭了。”

等等,此话怎解?苏小培脸有些僵,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冉非泽没再往下说,摇头叹息,居然转身就出去了。苏小培盯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问:“那一会我们出去吃?”

冉非泽正经严肃:“我是要出去吃的,就不知姑娘如何打算。对了,姑娘身上有钱银吗?”

苏小培噎着了,不是吧,壮士先生,你的报复要不要来得这么快?又快又幼稚,这是壮士特色吗?

冉非泽继续正经严肃,似喃喃自语:“不能做饭好生惆怅,可我只做饭与我娘子吃的。唉,颇是惆怅。”

真是惆怅他个鬼啊!苏小培真想敲他脑袋。原来他不是报复,他是在要挟。

“壮士,方才我已把话说清楚了。”她必须再强调一下。

“我听到了呀。”冉非泽无辜又可怜:“伤心。”

他顿了一顿,被苏小培瞪了:“欲绝是吗?”

“嗯。”冉非泽很好意思地点了头:“姑娘果然聪慧。”

聪慧他个头。苏小培咧了咧嘴假笑一下,转身回屋。

她一走,换他在后头追了:“姑娘干嘛去?”

“回房等着饿死,反正没饭吃了。待我死之后乍尸还魂,壮士别害怕,习惯习惯便好了。我大概会死了之后活过来,接着再饿死,接着再活过来,接着再饿死……”她一边说一边转身,看到冉非泽眼里含笑,显然觉得她说得很有意思。

笑什么笑?他以为她开玩笑的吗?哼!苏小培再扭头,回自己屋坐下,摊开纸打开砚盒开始磨墨,打算接着写她的笔记,不理他了,小气鬼。

冉非泽厚着脸皮坐到她桌边,看着她写字。苏小培有些别扭,瞪了他一眼,背了背身。冉非泽还赖着不走,撑着下巴看她。

“做甚?”她终于忍不住赶他,他这样她都没法写字了,想不起来单词要怎么拼。

“看看。”他说:“娶不着媳妇便看看姑娘。”

“壮士这般合宜吗?”苏小培瞪他,礼义廉耻呢?壮士!

“我又不对别的姑娘这般,挺合宜的。”

苏小培气结,壮士,你赢了,你有生之年里,厚脸皮吉尼斯世界记录铁定非你莫属。她不理他,继续写字,专心,要专心,集中精神,想想罗灵儿,想想付言,想想九铃道人,想想那个“Whoareyou”……她渐渐进入了工作状态,刷刷地把每件事每个人都记录下来,认真思考。

冉非泽受了冷落很是不甘,有心要吸引她的注意,可见她这般专注又不想扰她,他喜欢她认真的样子,她与别的姑娘不同,她独一无二。可她没答应嫁他,甚至没答应要考虑这事,她很果断地拒绝了。她说她会离开,她说她身不由己,她说一切都不由她控制。

“姑娘。”他忍不住开口。

“嗯?”她正划着各人之间的关系线。罗灵儿与付言有同样的暗格布置,罗灵儿声称杀了她,而付言似乎很肯定她是死过,所以罗灵儿与付言之间有联系,但没人见过他们接触,也许他们之间只是有消息传递?为何要传递消息?付言要对付九铃道人,借着杀方同的机会一石二鸟,为何选九铃道人,罗灵儿与九铃道人又是否有联系?

“姑娘。”冉非泽又唤她,苏小培转过脸来,脑子里还在整理这些关系线。冉非泽道:“姑娘身不由己,无法自控,我又何尝不是?”

苏小培眨眨眼,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这时外头有人大声唤着:“前辈,前辈,我给你打水来了。”

苏小培听得声音,头往外转,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冉非泽叹气:“若是我凶残些,心中暗杀榜的第一位定是这小子,总是坏我好事。”

苏小培机灵一动,猛地被点醒了。“壮士,你带我去神算门走走吧。”

冉非泽没好气看着她,苏小培知道他是嫌弃她不解风情转了话题,她推他一把,嗔道:“正经事。”

“我知晓是正经事,我说什么了吗?我不是什么都没抱怨吗?”

他那怨气重得都得笼罩整个武镇了,还说他没抱怨。苏小培冷静点头:“那我们何时去?”

“这会就去。”与其看着姑娘心里难过,不如找些事干。去探探付言为何选中九铃道人嘛,去探探罗灵儿与九铃道人是否有牵连嘛,他知道,他也是聪明人,他就是懒了一点而已。

两个人信步走了出去,季家文拎着水桶跑过来问:“前辈,你们去何处?”

冉非泽给了他一个“别问,别跟来”的眼神,季家文看懂了,却是挠头,一脸不好意思:“我,我也想跟着姑娘学学本事。”

冉非泽板脸给他看,他这身本事怎么不见他想学呢?苏小培却是笑笑:“十八,你们玄青派管饭的吧?”

“啊?”季家文没闹明白,冉非泽一个劲挤眼睛这次他没看懂,只说了大实话:“自然是有饭吃的。”

“那能管我的饭吗?一日三顿便好。”

还便好,你当寻常人家一日四五顿吗?冉非泽好想摸姑娘脑袋。

“行啊。我可以给姑娘送饭来。”季家文应完就被冉非泽瞪了,恶狠狠的。季家文赶紧道:“也给前辈送一份。”

谁要你送饭?半份都不必送!冉非泽很生气,苏小培很得意,给了冉非泽一个胜利的微笑,恨不得再比划一个剪刀手给他。冉非泽还她一个白眼,讨得饭吃,了不起吗?他还有招!

苏小培不管他了,领着季家文往神算门去。不,是让季家文领着她往神算门去。季家文对江湖事也知晓不少,但比不上冉非泽,两个人在路上比赛似地把神算门那点老底又说了一遍。事实上是冉非泽抢着说的比较多,季家文只是很努力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神算门如其名,门下全是通晓八卦排命的有术之士,门徒遍及各城,因着这特殊的本事,神算门也江湖中最大的情报组织,江湖各派都喜欢向神算门买消息。九铃道人是师叔神辈分的人,原该是他居掌门之位,但他不喜被束,为人自我,便将掌门之位让给了现今的掌门顾康。顾康的本事不及九铃道人,声望也没有九铃道人高,所以江湖中提及神算门,大家说的议的都是九铃道人,顾康这位掌门人倒是被冷落了。如今九铃道人亡故,顾康很是费心努力地维持着神算门,以免门派在他手上落了名声。因着这顾康时不时地找过江伟英议事,表示过自己的悲痛忧虑,希望德高望重的江伟英帮忙,故而季家文知晓。

苏小培他们到了神算门,顾康却是不在。神算门的管事招呼了他们。冉非泽说了些客套话,说他们想来看看九铃道人的屋子,给他上柱香。管事很感激,领着他们去了。一路冉非泽又套了些话,像是都有谁人来拜访过九铃道人,九铃道人是否有什么未了之事了云云。管事一一答了,其实压根没说上什么来。

一行人到了九铃道人的屋子,大家给他的灵位上了香,苏小培仔细观察了屋内摆设,没看出什么线索来。冉非泽给她递了个眼神,苏小培会意,与那管事一边说话提问一边往外走,那管事被她领出了屋外,冉非泽嘱咐季家文把风,他迅速把九铃道人的桌子挪了出来摸了背面,并没有暗格,其它地方稍做打探,也没什么不妥。季家文跟着干坏事,很是紧张。好在冉非泽很快摸完,在管事重又进来之前,拉着他一道出了门。

管事原想出屋看看他们做什么,见他们出了来忙招呼,说是掌门顾康也未交代何时回来,也不好留他们,怕耽误他们的时候,不如待掌门回来,再去相请。苏小培与冉非泽皆应好,两人互递一个眼神,向管事告辞。管事欲送他们到门口,行至一半时,冉非泽忽然心里一动,说是内急,借用一下茅厕,管事忙招呼位小仆领着他去,冉非泽脸憋得通红,捂着肚子道:“太急了,失礼了。”而后飞快地用轻功“嗖”地一下消失在前往茅厕的路上。

小仆跟不上,只好立在原地。苏小培忙打圆场说冉非泽真是失礼,不用管他。她又问了些卜卦算命之类的问题,管事和小仆一一作答。

冉非泽飞奔至转角就换了方向,他来过神算门,知道各人居处,此时偷偷摸|摸地东绕西弯,潜进了顾康的房间,他房里没有书桌,冉非泽摸了摸其它地方,没发现什么可疑地方。他想了一想,又转到另一个院里,那是神算门的书斋和掌门议事之处,那有个很大的书房。冉非泽进了去,一看这里三排大书柜,另有两张书桌,他挪开其中一张,摸了摸书桌背面,没有暗格,把桌子挪回去,又挪开另一张桌子,正欲查看,却听得门外有人声。

“真是不巧出了门,让姑娘和冉大侠久等了,季小侠也来了,江掌门这两日可好?来来,书房里坐坐。李叔,快让人上茶,教人去看看冉大侠,带他到这来。”

是顾康,他回来了。冉非泽迅速把桌子挪回原位,此时门口是走不了啦,从窗户跳出来又会被门外的人瞧见,这时门外的人已经走到门前,冉非泽飞快闪身,躲在了书架后头。

同一时间房门开了,顾康领着苏小培季家文进了来。冉非泽暗暗懊恼,他才离开多一会,这么巧这人就回来了?他瞧准了时机,趁着旁人未注意,给苏小培打了个手式,苏小培不经意转眼,却看到冉非泽躲人家书柜后头,吓了一跳。她迅速收敛了惊讶,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她坐在面对冉非泽的方向,顾康便背对着书柜坐了下来。

两边都寒喧客套几句,苏小培道:“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顾掌门。”

顾康笑笑:“苏姑娘不必客气,请说。”

“不知顾掌门是否知晓,我遇着了怪事。”

顾康挑了挑眉:“是何怪事?”

“我被人从宁安城掳走,失了记忆,可平洲城那处有位女子自尽,留了遗书,说她已将我杀死。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她为何要给自己扣上个杀人罪名,也不知我在玲珑阵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因此我想求助神算门,为我卜上一卦,指点迷津。”

顾康稍一思虑,点一点头:“这个我倒是可以为姑娘一试,不过卜卦得到卦室,姑娘且稍坐,喝杯茶,等冉大侠回来再过去如何?”

“那人今晨乱吃东西,实在是失礼。实不相瞒,我为这事忧心忧虑,夜不成眠,今日来本以为见不到顾掌门了,失望之极,没想到走之前竟见到掌门了,我心中实在是着急,不如掌门先为我卜卦。”

顾康想想,答应了,他起身道了句“请”,领着苏小培他们往外走。待人走干净了,冉非泽从暗处出来,想一想还是不甘心,听得门外无动静便再去摸了摸那桌子,这次摸|到了,没有暗格。

冉非泽出了屋子,绕了几圈,随便抓了个仆人说他找不到他带来的姑娘和小伙了,那仆人忙领他去见管事,管事又领他去卦室。卦室里,顾康正开卦,卦盘的光点落在下面沙盘,划出些符号。顾康紧皱眉头,一脸沉重。

季家文看得紧张,小声问:“上面写什么?”

顾康看了看苏小培,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姑娘……”

“顾掌门请说。”

顾康又看了看冉非泽,再看看苏小培,叹了口气,道:“是个‘死’字。

季家文吓了一跳,看向苏小培和冉非泽。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对视了一眼,没甚表情。

第 81 章

屋内安静了片刻。

苏小培问:“顾掌门;我想寻个人。不知顾掌门可否帮忙也测他一测,看他如今如何;我又到何处寻他为好?”



顾康问:“是那位程公子?”

“是。”苏小培点头。“顾掌门知道?”

“官府曾下函寻此人,冉大侠也曾到处留书寻此人;故而知晓。”

“那请顾掌门一测;如何?”

顾康想了想,点点头。他重打散了沙盘,重点烛光;卦盘拿在手中,念念有词。季家文屏声静气盯着沙盘看;苏小培却是盯着顾康的表情。冉非泽看了看顾康,又再打量了这屋子。

过了一会;顾康道:“程公子一切安好;只是如何寻他,这卦里倒是没说,只说缘牵一线,缘至必见。”

季家文又看了看苏小培,心里嘀咕这卦算了等于没算,啥也没说。苏小培却很平静,道了谢。然后她又开口,这次冉非泽却是与她异口同声:“顾掌门。”

两个人唤完对视了一眼,然后苏小培谦让了一下,“好吧,让壮士先问。”

“顾掌门。”冉非泽老实不客气先问了:“方才你给苏姑娘卜个卦,那个‘死’字,是她死还是旁人死?”

顾康一愣,哪有人这般问的?“我只读卦意,不敢乱猜。”

“那再多测一卦解解这‘死’之意呢?”

顾康摇头:“多测无用,天意不可强求。我门规矩,一人一日只测一卦。”

冉非泽点头:“那这般吧,顾掌门为我卜一卦。我与苏姑娘情投意合,顾掌门测测我们的姻缘如何,我便能从中推断是姑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