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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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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大夫明显对她的点头,表示着不满,声音高而严厉,一点都不容她反驳地质疑着:“我问你,你要不要好好学医术!”

“要!”

“凡是医术浩瀚如海,博大精深,岂是随便学学就能会地?不要总觉得你救了一次人,会个什么方子便了不起。错!古人说活到老学到老,从古到今有多少医书可供人研读,岂是一辈子便能看完的,各种疑难杂症你都会么?从大方(大人)到小方(现在的儿科),就连妇人身上地病痛都有很多,你能说样样都拿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学习医术,若有半点差池,老夫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照样拿戒尺打你手心!”

“是!”

单大夫看了眼垂下头,默不作声地馒头,心里有些不忍,但仍旧厉声道:“你还不去学切药?下响我还要考究你汤头歌!”

馒头点了点头,请了位学徒指点自己切药的地方,又寻了本汤头歌,放在案几上,一面切药,一面背诵着学医着最基本的内容。

“你是不是太过火了些?”内屋一位老太太推了一丝的窗缝瞧着坐在院内切着草药的馒头,埋怨地道。

单大夫揉着肩膀道:“什么过火。好容易帮你找了个会瞧病的女徒弟,你还不感激我?”

老太太是单大夫的娘子,跟单大夫是师兄妹,她在女子的病痛上头是一把好手。她缩了手,起身在盆里洗了手,擦干后,从柜子里头拿出几包药,都倒进一个铜盅里,拿了事先调好的汤药一起和了。用手搓成龙眼般大地丸子,放到一个瓷坛里面。

“什么帮我?你怎么就不领来给我看看?”单娘子不满地轻轻地道,“我在做药丸,不和你多说话。”

单大夫哪里肯,推了推她道:“你拿出去让她做,也给她找点事做?”

单娘子白了单大夫一眼。轻啐了一口:“死老头子!人家是诰命太太,哪里能做这个。你别瞧着人家性子好,若是让她家那口子知道,回头不把你这把胡子揪光便算好的了!”

“什么诰命太太,她现在是我药铺子里地学徒。去,都端给她。她如今才开始学,不多做些,谁做?”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人家是官家太太,跟我学这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单娘子对这点还是有顾虑地。三姑六婆中的医婆、稳婆就是她做的。最被人瞧不起的。人家官家地人到时候还不耻笑她。

单大夫长长地寿眉顿时立了起来,厉声道:“什么不上台面。救人的事能这么说?等她们自己有难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那手绝活不想有个传人?”

单娘子叹气地道:“我怎么想?只是你偏偏找个官家太太来学,我怎么想都不是回事。到时候若是……那咱们可就是罪过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在西夏。她一个妇道人家,帮着给那些伤员上药治伤就根本没估计到自己是什么官家太太。她能有这份心,就是学不了多少医术,都是个良医。”

一想起在西夏不辞辛苦劳作的馒头,单大夫便不由的喜欢这个孩子,从那时候他就想教她医术。他也知道馒头对医术并不了解,估计也就是知道几个方子,所以他故意说要考究馒头的医术,故意勃然大怒。激得她要跟自己学医术。让他拉下老脸,使这么“计策”逼人同自己学医,怕也是前所未闻。只是她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管那么多,你把手艺传了再说。我们两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几天,留给传人下来,也好给这延绥的百姓有个交待。”单大夫虽说的武断,但心里也不禁地泛着嘀咕,不知道自己地这个决断是否是对地。若是,真地影响她今后地名声。连带着其他地事情,那还真是他的罪过。

“他想着便将娘子面前的药包都端了起来,拿出去,板着脸放在了馒头的跟前。“药切好后,把这个也做了。都给我搓成龙眼般大的。”

馒头本在默默地背诵着,单大夫这么一说,却让她失了神,惊地双手一抖,脑袋里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出去。她懊恼地呻吟了一声。又要重头看起了。

“你懊恼什么?背熟了!只要熟练。你就是再急也能想起来!”

馒头只得重头开始背起。她头次感到学医实在是件不容易地事,难怪人们都喜欢找白胡子的老大夫。背熟这些书,估计要得要上个十年的功夫。

“你别光切药,你切地是什么,样子、气味、颜色都得给我记清楚,连带着药效也给我记清楚了!”

听了这些,馒头更感觉到两边的太阳**都要炸了,不但要切药,好要认识切的是什么药,药效什么还要认得,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自己这个笨脑袋到底能记得了多少?

正在她抱怨自己有个笨脑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地疾呼声:

“单师母,单师母!您快来瞧瞧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救命人参(下)

馒头愕然地抬起头来朝外看去,从这个方向往外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能听见外面乱糟糟地。

又是一阵开门声,馒头反射性地转过头,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老婆婆,急急忙忙地往外间走去。这大概便是单师母吧!

“你东张西望做什么?跟你有关系么?”

完蛋了!又要被单大夫骂了,馒头立马低下头,不用去看,她也知道单大夫真瞪着老眼,痛骂着自己。

“做事要专心!”

“是!”馒头顺从地点点头,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治病救人为什么不找单大夫,而是找单师母。单师母能做什么?她比单大夫的医术还要厉害?按捺不住内心地好奇,馒头忍不住抬起头,像前面望去。

单大夫见她被自己教训了还是往外面瞧,忍不住地啧嘴道:“你真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馒头微微地低了头,抿着嘴唇道:“师傅您不去见面看看行么?”

“那是她的事,我一个老头去有什么意思。”单大夫背着手瞧着阴沉沉的天,再看看坐在院中空地地馒头,“去屋里。你病了我可没药治你。”

“哦。”馒头欢快地应承着,在外面坐了这么久,她早就冻得浑身难受了,只是没有单大夫的话,她不敢乱动。听了单大夫叫自己到屋里,她立马欢喜不已。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就要往屋里去。

瞧着她欢快的样子,单大夫迟疑了,他捋着胡子沉吟道:“你还是去前面看看,给你师母搭把手!”

馒头收住了才迈出去地脚。硬生生地站稳了身子。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反问道:“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不知道学啊!”单大夫最不喜欢她这点。总是说这不会。那不会地。一点自信都没有。他现在要培养地就是她地自信。行医之人若是没有自信。日后怎能为病患诊脉开药下针。'网罗电子书:。WRbook。'

被单大夫吼了一声地馒头。怏怏地“哦”了声。将手中地东西都归置好。这才走到前面。

这时候。她听见轻微地呻吟声。是女人地叫声。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平日里看诊地一间屋子已经放下了门帘。外头围着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她淡淡地问道。

学徒一见是她。欠着身子努了努嘴道:“生孩子呢!”

馒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骆榆芽生孩子的那次,她叫的是撕心裂肺的,叫的自己都害怕。为什么这个女地只有这么一点的声音呢?这些人的议论声都能盖过她的声音。难道她不痛么?

学徒伸了脖子希望能透过紧闭的门帘看清里面的状况,可惜他根本瞧不见,抱着胳膊瞧热闹地跟身边的师兄弟们小声的道:“咱们赌赌。瞧这次师母能不能把她救过来。”

一个学徒兴奋地点点头:“好!高师兄,你是赌两个都能保下来,还是……”

跟馒头说话的那个学徒,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地下巴,嘿嘿地笑道:“看今天这个架势,我还是选保一个好了。”

“那我就选两个都能保下来好了。”那个兴奋的学徒立马接了话茬,他暗暗的笑着道,“高师兄。多谢您让着兄弟,兄弟先谢过了。”

虽说是送到师母这地情况都使不容乐观,但是师母技艺高超,很少听到两个保不下来的。小学徒见师兄选保一个立马选了相信师母这关,生怕有人跟他抢了一般。

高师兄轻笑着指了指里面,面上一点都没有懊恼,而是得意:“小子,今儿我是赢定你了。你也不看看那女的是什么情况。”

身边的学徒都凑了过来,想听听这位师兄的高见。

“你们没瞧进来的时候都是出气多。进气少。再看看她流的那血,鲜红鲜红地,直接流了一地。她这种流法,不要多久血就流光了,人还能活么!”说着,他随手给了那个学徒一个毛栗子,“你也不听听送来的人怎么说,都生了两天还没生下来。”

小学徒揉着被敲打的脑门,不服气地嘟囔着:“我听人说。师母将一个死了的产妇都救活了。连孩子都保住了。这人没死,师母一定有法子的。”

馒头听他说单师母能把个死人救活。立马来了兴趣,先生那么大的本事,自己都没听他说过有什么法子能把死人救活。单师母是大罗神仙么,居然可以把死人救活。她稀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可说法。”

高师兄神秘地道:“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我才拜在师傅的门下。”高师兄平静的叙述声,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思绪都迁回了十几年前地一天。“一天师傅同师母到外面去,迎面来了户出葬的人家。师母就瞧见那棺材经过的地方还滴着血,就拉着人问,后来听说是生孩子生了一天一夜都没生出来,师母就说要看看,开了棺,跟师傅诊了脉。就说这人还没死绝,还有救,后来几针下去,那女的醒了过来,一副药下去,孩子也生了下来。”

“师母好厉害啊!”有的学徒就算是听了这个故事,也不由的赞叹着。

原来人没有死绝,难怪说能救了回来。不过即使这样,这位单师母的本事也着实不小。

“这次的情况我瞧着比那次的还凶险,要救回来难。”高师兄最后个难字音拖得特别地长,说着还配合地摇摇头。

听到这,馒头也忍不住的踮起脚往里面张望着。周围地人听了,心里的那份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想第一时间探听到里面的消息。

“娘子啊!”大概是高师兄的断言传到了家属的耳中,那个一直在屋外焦急等候的汉子,嗷地一声跪倒在地,扶着门框大哭起来。

整个延绥也只有单师母接生是个好手,如果连她也不行的话。那自己的媳妇不就没命了么?汉子趴在门框越哭越心酸,自己到了三十岁才娶了个老婆,好容易要有了儿子,现在还出了这个问题,这不是要绝他么!

屋里地女子好像听见了丈夫的嗷叫声,也忍不住呻吟着。她想应承着,可是痛了两天的她,早就处在昏迷中,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力气去应承。她所发出的呻吟已经是无意思的挣扎。

“你给我闭嘴!哭什么哭!”但见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露了出来,接着便瞧见单师母探出个脑袋,瞪着双眼冲着那个汉子吼道,“把你那眼睛给我抹了!没出气!”

说着又对着几个学徒道:“都围在这做什么,还不去烧水!”她眼瞧着馒头在一旁站着,指着她道:“你进来帮我。”

那汉子被单师母一吼。立马抹了眼泪,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候着,又听单师母叫馒头进去帮忙。就地对着馒头连连磕头道:“好嫂子,你发发慈悲,求求你救救我娘子,我一家都感恩戴德,我给你跟单师母立长生碑。”

“你快起来,我尽量……”馒头忙蹲下身子要将那个汉子搀起来。她也只是帮忙,哪里会救什么人啊!

“你还在那做什么,还不进来!”单师母直接冲上前,拉着馒头的袖子就往屋里拽。可惜了馒头身上的那件青色棉衣。立即就沾上了一双鲜红的掌印。

一进屋子,馒头便闻到一股浓烈地血腥味,她感到有些恶心,捂着嘴蹲在了墙根,拼命地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快。她怕血,这是很早就发现的,每次她都在强忍着。

“你别蹲在那,帮我一把,帮我按着她的肚子。轻轻地按。”单师母招呼着馒头走上前,指示她怎么按肚子,自己则俯下身子瞧着搀扶身下的情况。

“跟着我再来一次,用劲!”单师母虽然这么说着,她也知道产妇现在是一点劲都用不上,关键的时候还是要她亲手将孩子拉出来。可这也是让产妇保持清醒地唯一的办法。

昏迷中的产妇试图抓住身下地垫褥,给自己一些力量,可是她怎么都抓不到东西,自己已经拼命的使着力气了。可是依然觉得肚子鼓鼓的。下身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只得暗暗着急。

单师母一下子推来馒头。扑到产妇的跟前,急忙地翻了翻产妇的眼皮,又摸了摸心跳,冲着外面喊道:“参片,那参片来!”

不一会,切的薄薄的两片参片推了进来,单师母也顾不上手上还沾了鲜血,拈了一片,掰开产妇的下颚,硬是将参片塞进产妇的口中。又取了银针迅速地扎在产妇地几处**位,对着目瞪口呆跌坐在一边的馒头道:“你还不去按她的肚子,像我这样往下挤,就这样。”

单师母的手在产妇圆鼓鼓的肚子上不停的摩擦着,不停的往下方挤压着。馒头咬紧了嘴唇,希望这一点的刺痛能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现在已经是头晕眼花了,再这么下去,自己便要倒在这里了。

“含着!”

一片东西也塞进了馒头的口中,强烈地味道刺激着她的舌尖,头脑顿时有些清醒了,她伸了伸舌头,试着感觉着口中的东西。薄薄的,是……参片!

“再拿几片参片来!”单师母对着外面叫了声,又俯下了身子。

馒头撑起了身子,半跪在床便上,按照单师母的法子,不停的挤压着产妇的肚子。一遍又一遍,长到馒头都察觉不到双腿的知觉。

终于在单师母“孩子出来!”的叫声中,她松了口气,跌坐在一边。她已经含了两次参片,在参片地刺激下,她才坚持了下来。

单师母麻利地剪了脐带,使劲的拍打着才出来地婴儿,细微的嘤咛声,宣告着这个孩子还活着。她迅速交待着屋里的一个妇人:“快去抱给师傅,让他看看孩子。”说着自己便去瞧着那个妇人。

又是塞参片,掐人中,扎针……那个妇人已经没有了生气,一个鲜活的女子就这么的离开了。馒头愣愣地看着那个面色苍白,静静地躺着的女子,她也试着去把脉,可惜脉搏永远都摸不出来了。

门口的汉子悲嗷着,无言的悲嗷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他仍然觉得痛苦。没有母亲的婴儿怎么可能活下来,即使是现在救活了,日后也会夭折的。

“对不住!”单师母疲倦地靠着门框,歉意地对着悲嗷的汉子道。是她的本事不够,没能把大人救活,如果能早些送来,她还有办法,实在是太晚了。

汉子悲切地望着满头白发疲倦不堪地单师母,扑在她的面前:“你还我的媳妇!你还我媳妇!”

年迈的单师母就这么的任凭他责骂,一声不发。馒头不忍单师母就这么的受过,她在里面瞧见了单师母是想尽一切法子救治那名产妇,这不能怪单师母。她走上前,拉着那汉子:“你别怪单师母,她尽力……”

“是你!你不肯救我媳妇,都是你!”那汉子突然发起了了狠,抡起拳头就砸向了馒头,一拳正好砸在馒头的肚子上,她只觉得痛苦万分,眼前一黑,便再也不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生活插曲(一)

“李太太!李太太!”

耳边不停地传来呼喊声。

好吵啊!馒头忍不住挥了挥手,希望叫自己的人可以看见自己的手势,不要打扰她的歇息。她已经好久都没好好的休息了。

“李太太!李太太!”

喊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大。好像还有拍门声,馒头突然睁开了双眼,双手往炕上一撑,立马坐了起来。

原来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耳朵边声音很是清晰,拍门声也越来越大。她随手拿起搭在炕沿上的衣裳披在身上,撒了鞋就往外赶。一面提声应道:“来了!来了!”

打开院门,就瞧见一个满头是汗的汉子,躬着身子连连对着她赔笑:“李太太,大半夜的吵醒您,真是对不住!只是我家里的要生了,烦劳您去看看。”他说着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汗,往身后一甩。

馒头赶紧穿好衣裳,抬手拢了拢头发,习惯性地问道:“痛了多久了?”还有产妇的一些情况。

汉子简单地说了几句,眼巴巴的瞧着她,希望她能赶紧启程,好让自家媳妇减少点痛苦。

馒头应了声,请他略微等自己下。便转身回屋提了医箱,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跟着汉子消失在夜幕中。跟在单师母身边学了五个月,她算勉强出师了。同单大夫叫自己的不同,单师母是直接叫自己上阵,手把手的叫她要怎么做,虽然是时间短,如今她也算得上延绥有名的接生婆。开始还有些顾及她是官家太太的身份,没想到她却很乐意帮忙,又是跟单师母学的,还懂一些医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延绥镇上的人都喜欢找她。

这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整个延绥镇都是静悄悄地。那汉子在前面带着路。还不忘提醒着馒头。让她注意着脚下。

屋里地妇女歇斯底里地叫着。馒头却没慌着进去。而是先打开医箱取了生姜片含在了舌头下。这个法子是能保持她地清醒。不被血腥味击倒。如果帮别人接生。自己还因为晕血昏倒。那便是帮了倒忙了。

馒头冲着那家已请来地稳婆点了点头。净了手检查了下产妇地情况。却是没什么大事。她好奇地看着旁边地一个接生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接生婆拿了帕子为产妇擦了额际上流下地汗。抱怨地道:“她是头胎。不大会使力。半天都下不来。我都说没事。他还放不下心来。一定要去请你。我都帮人接生了二十多年了。是不是难产我分不出来么?”

接生婆狠狠地瞥了馒头一眼。还是个小媳妇。连个孩子都没怀上。这样地人还能当接生婆。就算是单师母地徒弟又怎么样?可偏偏这些人像是吃了汤一样。一有点事先去找她。惹得她都没什么营生可做!她忍不住抱怨着。好好地官家太太做这个。真是丢面子!也不知道她家男人是怎么想地。能让自己媳妇出来做这个!

她这么一说馒头全明白了。很多产妇都是害怕。希望有个人能给自己打气。她赶紧让了位置给接生婆。自己坐在那产妇地身边。握住了她地手。轻声安慰着:“没事。跟着婆婆一同使劲。别急!”

产妇轻哼了一声,抿了抿嘴,等着稳婆发号施令。看到这位李太太她顿时觉得心安。她觉得都像是多了好久,可是孩子的影子都没瞧见。只听见稳婆不住地叫自己使劲,她便有些心慌。根本就忘了要按稳婆的嘱咐,满脑子里都是听人说的,那个李太太的本事好,找她来一定没事。她便嚷着要找李太太,现在她来了,还安慰着自己,她也就心安了。

“使劲!”稳婆抬头鼓着气道。

产妇顿时抓紧了馒头的手,使劲的往下坠。她拼命地用力。这口气过后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她有些无助地瞧着馒头。

“很好!很好!再试下。别急!”单师母指导她地时候说过,这个时候最需要给产妇信心。只要给了她们足够的信心,不要让她们感觉到失望,难熬,很多时候是可以顺产的。

在馒头一次又一次地安慰中,产妇听话的使着力气,配合着稳婆的指导。

当延绥镇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间屋子,孩子终于生了下来。稍微地查究了大人跟孩子的情况后,馒头有些疲倦地走出屋子,向等在门外的人们道了喜。象征性地拿了人家给的两个红鸡蛋,馒头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

一大早就有这么刺眼的阳光,一定是个好天。她闭上眼睛,将刺眼的阳光闭在外面,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清晨清晰地空气。延绥的早上是最美的时候,满城都有股青草香,馒头最喜欢这么种味道。

汉子赶上前篮子硬塞在她的手中,嘿嘿地道:“李太太,这是羊骨,您拿回去炖点汤补补身子。大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实在是对不住。”

这是常有的事,帮着接生的人都能拿到产妇家给的一些谢礼,那是别人为了谋生活,而她则是……

几个月前,因为没有将那个产妇的命救下,自己地肚子上便着了那个愤怒地汉子几拳,当时就将她打晕过去了。拳头落在身上的时候,她只觉得委屈,自己拼命地去救了产妇,可是救不活怎么成了自己的不是。

事后,单师母只说了句,若是早来些便好了。她又开始埋怨那个汉子,如果他们一早送来了,大人怎么会死呢?

那个在单师母努力了好久才救出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母亲的孩子,也不过是活了十几日也接着夭折了。

经历了那件事,她一度不想去学医了,如果说学医是救人性命,让人家感到高兴,那么郎中承受的痛苦谁来承担呢?

可是,当自己亲手接生了个孩子,受到别人真心的道谢的时候。她又反悔了,这比在战场上救治伤员还要令她感到欣喜,这可是两条生命,还是延绥日后的新生。

“不用了。”馒头扬了扬手中地红蛋,“还是给大人补身子吧!”接着她又交待了做月子要注意地一些事,并嘱咐万一有什么不对。来找她便是了。

“李太太,多谢您了!”

馒头都已经走出了院子,那家的汉子连忙赶了出来,对着她深深作揖,憨厚地面上露出诚挚地笑容。那是幸喜的笑容,这是让她最感到欣慰的笑容。只有这些笑容才能淡淡的消去她心中的那片阴暗。

李松赶着马飞快地往延绥城里赶去,他终于可以回来了,可以见到小妹子了,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相思。独身一人往延绥赶。

朝廷现在是主和派占了上风,李如松大人便班师退回了大明境内,他正式请求回延绥。却不想他并不同意,而是命他同自己一起镇守辽东,还是董一奎玩了手段,这才将他暂时放了回来。

眼前就是熟悉地延绥城,小妹子现在在做些什么,自己都没通知她,就是想知道,她乍见到自己是什么样地表情,她要对自己述说着什么?会做什么给自己吃?

飞马进城。迅速地来到家门口,焦急地推来了院门,大步迈进,兴奋地推开门。家里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有小妹子的味道呢!这是最人他感到安定的地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掀起门帘…………

“你是谁?”

虽然只是个背影,他却瞧得出不是小妹子,他警惕地问道。

“你又是谁?”女子警戒地转了身子。手上紧紧地握着把剪刀,略微颤抖地对向着他。

李松头也不动的环视着屋里的布置,这还是自己离开时的布置,他并没走错地方,怎么家里还有个姑娘。没错,她梳着的还是姑娘的发髻。

“她不在家?”

女子点点头,随即反驳道:“我问你话呢!随叫你随便闯入别人家地!”

李松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悦地瞧着那个女子。如果是小妹子的朋友,为什么小妹子不在她还坐在自己家中?他退回到外间。清晰地说道:“这是在下的家。”

女子顿时慌了。丢了手中地剪子,迎出外间。朝他道了万福,蹲了身子歉意地道:“是李大人?太太出去了,奴婢来的时候就不在。”

女子正是黄菊英,她本来同馒头约好每隔五日来教她读书识字。今日一早来就瞧不见她的人,她知道肯定是被人叫去有事,便耐心的坐在屋子里等着她回来。

听见外面有人进来,她还以为是馒头回来了,没想到却是个男人。更没想到会是去朝鲜的李松。

五品的官衔,她还以为他有四十多岁了,只个半老头子。却没想到是这么的年青,满面的尘土却挡不住他依旧明亮的双眼,好精神地人啊!

“哦!她去什么地方了?”李松见她从里屋走了出来,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同她之间拉开了些距离。

黄菊英见李松主动地同退开,不由地赞道:“好个汉子。”居然还能顾及男女之嫌。

她垂下头,恭敬地道:“不清楚,大概是帮人接生去了。”

“接生?”怎么可能?小妹子不是很怕的么?他瞬间中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只待有一点不对劲便挥刀斩落她的头颅。

“是。太太跟单师母学了接生,本事可好了,现在很多人都找她呢!我去给您打水洗脸吧。”黄菊英看着李松满面的灰尘,还有没卸下的披风,主动的道。

李松摆了手,将身子一让,侧了手道:“不敢劳烦姑娘,在下自己会做。”

“我是太太的丫头。大人不用同我这么客气。”黄菊英小声地解释着,就算馒头把自己当老师,可是自己的卖身契还在董家手上,只要卖身契在,自己无论成为什么,一辈子都是她家的奴婢。

李松瞧了黄菊英两眼,摆手道:“不了!我还要出去。”

黄菊英见李松连看了几眼,有些不好意思,她忙低下了头掩盖自己微红的面颊。

她听见李松出门了,忙跟在后面送李松出去。瞧着他俐落的上马动作,手足间的英气让她赞叹不已。这么年青的五品军官,还是个知道男女大防的武人,实在是难得。她不由地羡慕起馒头来,她居然有个这么好的夫婿,而自己地命运又是什么呢?

她站在门口,一直瞧见李松地身影消失在胡同口,叹了口气这才回到屋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活插曲(二)

骑在马上的李松慢慢地溜达着,他一下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去总兵衙门只是个借口。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他觉得有点不能适应,那是他跟小妹子的家。

那个丫鬟,他瞧着实在是有些奇怪。小妹子怎么会找了这么个丫鬟回来?说是丫鬟,却没有个做丫鬟的样子。

她并不像一般人家的奴婢小心谨慎,反而举止大方,还有她的大气。在她拿着剪刀指向自己的时候,居然让他有一阵错觉,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通身的气派根本就不像是个丫鬟,难不成是小妹子收留的什么人?

如果那个真是小妹子收留在自家的,难道只要是他跟那个姑娘单独在一起,自己便要出来么?那还是自己的家么?

赶紧找小妹子好好的问问清楚。

他勒住了坐骑,思量着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不晓得她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来自己还得找个地方先待段时间好了。想到这,李松不由地苦笑着摇摇头,这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他干脆在胡同口下了马,站在胡同口等着她。

“李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朝鲜那边如何?”

“是啊!他们都回来了么?”“怎么站在这,都不进家呢?”

这个时候是胡同口人最多的时候,人来人往地很快发现牵着马站在胡同口的是李松。一群大妈媳妇围着他热心肠的问着。

李松有些后悔站在了胡同口。他不过是想在这等小妹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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