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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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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地心酸只有他才了解,若是琳琅再生不出男孩,母亲就要自己纳妾,他跟琳琅夫妻感情那么好,怎么能跟别人相好。他差点就要同母亲妥协,他不要琳琅再受这个苦。他只要她活着。现在他有儿子了。母亲再也不能将他们拆开了。

满面红光的徐泾在知道自己有孙子后,高兴地都要飘了起来。他等了多少年,儿子娶了媳妇他就开始等。一直到现在,终于心想事成了。可是看到儿子居然像个没有教养地粗鄙汉子嚎啕大哭的时候,他顿时不悦,沉声呵斥道:“你给我站起来!像什么样子?你这还是官家的人么?”

最注重边幅的儿子,在这两日中被折磨的邋里邋遢的,他瞧着也心疼,可是他更气儿子没有定力,自己以后如何能将身后事教到他手中。他能撑得起守护皇太子的重担么?

同样是妻子难产,李松可以不顾危险,杀进自己府中,只是为了找到能帮助妻子的稳婆。而自己的儿子呢!只会在门外疯狂,却根本就进不了产房一步。窝囊!

这是徐泾对儿子唯一的看法。当他听说儿子都已经冲进屋子,还被仆妇们赶了出来,他就觉得儿子窝囊!他就不会随手给那些下人个耳光?他还是少爷么?他放心把重担交到儿子地手中?

心有波澜而面如平静地李松,就凭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还敢用真名示人,这份胆量就不容小视。李中毅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至少儿子顶天立地,可成大气。

此时儿子那一肚子地狗屁学问在徐诘看来一文不值。他要的是李松这样地人,皇太子要,朝廷也需要。憋了一肚子火的徐诘,顿时爆了,他抬腿给了儿子一脚:“滚出去!别在这给我丢人!”

徐泾被父亲骂了一顿,气也来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那么大的火。他才想要跳起脚跟父亲大吵一顿,去被人硬生生地停住了。

疲倦地走出来的馒头,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庭院中的李松。一身银白色长衫衬身的贴在他精干地身上,他面上露出微微地笑容,引起了她的快乐。

李松根本就不理会徐家父子的争吵,他只关心馒头。见到她出来,他连忙上前环住了她的腰身。他知道,她很累,体贴地将自己的身子作为她的依靠。

“李太太,有劳了!”徐诘从袖口掏出一封红包,感激地递了过去。李松的媳妇果真不是盖的!她还真会接生。这实在是让他感到很惊奇。

侍立在一边的徐泾也上前作揖再次感谢馒头的救命之恩。

馒头挣扎要从李松的怀里挣开,可是李松依旧没有放开,仍是环绕在她的腰间。她对徐泾微微蹲了身子,趁机打量着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大人。好精神的一位老人家。她想起了,当初他去看徐泾的时候,身子不好,自己为他做吃食。只是下意识地道:“您身子可还好?”徐泾微微一怔,难道这个丫头看出了什么?他舒缓地展颜道:“老夫很好。”心里却不住的盘算着,李松这个媳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对盘算的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徐泾心里在想什么。李松伸手为馒头捋了鬓间的散,轻轻地为她拭去鼻尖的薄汗,温和地道:

“我们回家吧!”

简单的话语,透露出李松所有的心情,他没有了亲生父母,也失去了兄弟姊妹,同样也没有了世叔世伯,可是他还有小妹子,还有四个女儿。他会好好守护她们的,一辈子都要像大山一样守护着她们。

馒头如小鸟依人窝在李松为她构筑的怀抱中,她根本就不在乎来来往往带有异常目光的下人。她们怎么知道她对大哥的依恋。他身上环绕着微微地汗味,却让自己感到无比地安定。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松的愤怒

回到府上不久,雷声便响彻整个天空,一道道闪电犹如利剑劈开了黑暗地天空。站在大门口的李松凝视着驶去的马车,久久站立。

他回忆着同文俊彦方才聊天的内容,他希望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文俊彦回答的很警惕,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话柄。唯一对自己有用的,他竟然要求自己看《洗冤录》。

《洗冤录》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记录了多少平反后的冤案?他要那本破书做什么?难道是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案子都可以破?可是他现在要的是内幕。

他光想到在甘南县遇到的那十几个黑衣人,心里就不住地在泛疑惑。那群人的伸手觉得不一般,他这个上过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人,从他们十几个身上竟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批死士。而从小妹子的话中,他也知道那名先生也被人追杀过,不过对了个毫无武功在身的老,为何他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破杀成功?他想不明白。还有,跟老在一起的小妹子为何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也让他感到疑惑。从前几个案子看来,只有是牵涉到里面,哪怕是个无辜的孩子,那伙人都会赶尽杀绝,为何小妹子会平安无事?

父亲,十几年来,李松已经将这个称谓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他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起父亲,没想到这个多年从未被人提起的称谓却被徐诘揭开了。不论徐诘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义无反顾地解开这个谜团,这是当初自己从军最原始的动力。

一旦展开对多年前那件谜案的调查,甚为自己至亲的小妹子同四个女儿们的安全就危险了。他最为牵挂的就要数她们母女五个,只要她们平安无事,自己就是做什么都安心。

五年前,当他亲手接过自己第一个孩子地时候。他地内心充满了做父亲的喜悦。那种瞬间被填得满满地感觉,他永远都忘不了。软软、娇小地婴儿在他手上嘤嘤地哭了两声,他觉得自己都有些无助了,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愿意。

其后的五年,他又有了三个女儿,里面还有一对双生子。每个女儿都是那样的慧黠,可爱,顽皮。他沉浸在身为父亲的快乐中。有女万事足。没有儿子又怎样?

他没想过要跟小妹子还有四个女儿分开,这五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他怎么能抛弃她们呢?但是如今,他一定要为她们选择安全的地方。

雨终于下下来了。轰隆隆地雷声夹杂着闪电,站在窗前的馒头可以看见雨珠落在外面。屋顶上的雨水随着屋檐落了下来,形成一道水帘。雨噼里啪啦地搭在院中地芭蕉上,好不热闹。仔细听听,竟然有些像撒豆子的声音。

她不禁地叹道:“好大的雨啊!”

京城地夏天还真是难见到这么大地雨。成天都是烈日当头。知了没完没了地叫嚷着。燥热地天气再加上知了地叫嚷。实在是令人心烦。这么一场大雨。却是能把心头地烦躁全部压下去。馒头享受着夏日难得地清凉。

半跪在床榻上铺着被子地梅儿也听见了雨声。忙下了床。穿了鞋跑去关窗户。瞧见馒头拢了衣裳道:“太太别总站在窗户口。天凉。”

凉风透着纱窗穿了进来。带着微微地青草香湿气顿时从外面传了进来。馒头拢了拢身上地衣裳。是有些凉。不过总比热地好。她大口吸着带有青草香地湿意。笑着说:“这雨下地真好。凉凉地。真舒服。”

“前儿就立秋了。老人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当然会凉。”梅儿开了柜子取了件带夹地衣裳披在馒头地身上。太太才出月子。受不得凉气。若是哪里不舒服。老爷又要黑着一张脸。怪吓人地。

“都立秋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就到秋天了。秋天。延绥地秋天来得很早。仿佛春天刚过去没多久就是秋天。一望无际地绿茵茵地大草原瞬间就成了枯黄地一片。说起来竟然有满目苍凉地感觉。

她最不喜欢地就是秋天。不知道京城地秋天又是什么样子。好像京城地秋天还是一个样。这里都是院落。连绵不绝。一眼望去都是黑瓦砖墙。难怪京城地人喜欢在家中修个大大地花园。种些花花草草。

梅儿从另一个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找来绸缎面铺在床上缝制起来,一面弄一面道:“是啊!”

馒头瞧着外面的雨滴,没有回头,更不知道梅儿在做什么。她喃喃地道:“你去问问,文大人走了没?”大哥说送了文公子就回来地,这都多久了。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同他说。

梅儿轻轻地笑了,她家太太可从未这么惦记过老爷地。她从未从太太的口中听到担心老爷的话,今儿是怎么了,太太主动问起老爷来了。不过她还是依言去问了。站在大门口。瓢泼的大雨中,李松任由雨水淋湿他全身上下。他觉自己这些年来了解的事情还真是少,竟然连为小妹子安排的地方都没有。

该死!

大雨中,他垂立在雨中,一动也不动。不过细心地馒头很快就现看似平静无常地他,却紧握着拳头。大哥这是怎么了?

守在府门前的下人都站在一边,没人敢去打扰他,也没人敢同他说什么。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等待,等待李松自己走回去。

当其中一个人悄悄地拉扯着身边伙伴衣袖时,他们松了口气。打着油伞出现在府门口的太太就是解除这场令他们感到无比压抑地良药。

一把油伞为李松遮去了一些雨点,不过他的身子还置于雨点之下。他迅速地转过了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将身后的人圈进自己的怀中,同时将伞也夺了过来。

“你做什么?那么大的雨,你就不怕淋坏了身子?”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她,她特有的气息自己会觉察不到。她居然不顾自己把伞让给他。一想到这里。李松完全爆了。他是要把孩子都交给她了。她若是再不好好照顾自己,又怎么能照顾地了那四个孩子?

“该死!”他炸雷般地咒骂声,将伞塞进馒头地手中,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了她,急急地往府里走。路过看门地下人时候,他吩咐道:“叫厨房备热水跟姜汤。”

喝下一大碗浓浓地姜汤,泡在热水中的馒头,将被周身不舒服地感觉远远地驱除。梅儿端着一盆热水为她打理长。

梅儿细致地为她清理着长,温度适中的水浸湿了头。她轻柔地动作是那么地令人舒服,馒头忍不住呻吟一声。

“太太,老爷的脸都黑了。”梅儿见馒头终于出声了,小心翼翼地道。她都跟太太说这么大雨不要亲自去找老爷,可是太太就是不听,执意要去。结果,自己为她收拾地那么妥当,全身上下还是淋湿了。

太太是不怕老爷,可是老爷那张黑脸真的很怕人。方才抱太太进来的时候。老爷看她的那两眼,就已经让她感到腿肚子抽筋,更不要说老爷习惯性的抿嘴动作。

肩膀都浸在热水中的馒头也觉得有些害怕,大哥还没这样对自己过火,说实话她也吓到了。一路上他阴沉着地脸,还有从身体里迸射出骇人的气息。这已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也害怕了。

撩起些热水划过手臂,馒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消除李松的火气。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见馒头不作声,梅儿心里有些慌了,她急切地道:“好太太,您想想法子吧!”

这下馒头笑了,她笑得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年纪:“你就这么怕他?”梅儿是在董明珠跟前的人,她居然会怕?其实她现在也怕了,不过她总不能一味地怕下去吧。

“当然会了。你看看老爷的脸。还有眼睛。我终于知道我家小姐为什么不敢对老爷怎么样了。”梅儿一直称董明珠为我家小姐,馒头并没有纠正她。她本来就是董家的人。董明珠在李松身上吃到的鳖实在很多。他是用他身上骇人地气势逼退那个疯狂的丫头。

大哥地眼睛是最有神的地方,他的双眼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感。馒头承认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眼睛。有父亲般地慈爱;有沙场上的杀气;更有甚为夫婿所特有地情意绵绵。

馒头望着因她拨动而产生的一圈圈地水波。大哥今日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有些过火了。自己生病还跑到外面的时候。大哥都未说过什么,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错啊!

“你都多大了?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李松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待。等洗澡水抬出去之后,他才走了进来。却不想看着馒头只穿了件内衫,一头湿漉漉地头就垂在身后。

他随手抓起件银白色披衣披到她身上,接过梅儿手中的帕子为她拧着丝中的水份。

“穿这么点,你就不怕冷着?”她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这叫自己怎么放心。

馒头笑嘻嘻地扑进李松的怀中:“这样就不冷了。”她哪里知道他这么快就进来了。她还没将衣裳穿好。他也换了身干爽地衣裳,嗯!真好。

今天地李松根本就没那些心思同她说这个,他要的是她能担负起全部地责任。他将她从怀中推开,把帕子塞到她手中,用命令的口吻道:“自己弄干净。一盏茶后,我再来检查!”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握住手中的帕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转身就出去的李松,馒头没有了主见。她真的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他是在怪自己不注体面,跑去帮别人接生么?

馒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自己及腰的长,心里想着都是他今晚异常地表现。可是人家也借了稳婆,救了自己跟孩子一命,别人有困难,她一定要去帮忙的。是他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还有,她还现其实陆琳琅根本就没到生产的时间,也没有说得那么眼中,她相信那个夏稳婆一定会处理好,怎么可能要自己出手呢?

她这些疑问都还没有跟他说呢!

她快速地弄完头,端起瓷杯,轻轻地啜了口热姜茶,握紧杯身以汲取热量。她在等他,他说过他一盏茶后要过来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温情(上)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丝凉气趁机溜进屋中。趴在炕桌上睡着的人微微动了动,蜷缩了身子,头在手臂上蹭了蹭,满足地睡了过去。她肩上银白色的披衣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下来。

无奈地笑容在李松的嘴角扬上。她还是不会照顾自己,睡在外间,连件衣裳都不披着,也不怕冻着。他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她跟前,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到里间,将她放到床上,再为她仔细地盖好被子。

李松没有离开,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熟睡地她。成他们成为夫妻后,只要是他晚回来,他都要将熟睡地她抱上床,为她盖被子。以前他看到这一切是暖暖的温馨,是有家的温暖还带着一丝的疼惜;可如今呢?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能照顾四个孩子呢?

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这是要多大的勇气啊!还是四个女孩子,没有人为她们出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欺负她们。她若不先照顾自己,怎么能照顾四个孩子。

“难到是我们过的太平静了?”

李松把玩着馒头柔软地丝,她的头总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就像块上好的绸缎。他不禁想起万历十六年小妹子同自己在京城分开。那时候身上只带着自己给的十几两银子,就敢一个人走出京城,来到清源县,一个人生活下去。那时候的她一定比现在坚强,他把所有的归结了现在过的太好了。

“你快长大吧!别叫**心了。”他默默地念叨着。剩下的时间更本就等不了她慢慢的长大,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成跟父亲一样。

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为她放下幔帐。李松离开了主卧。

李松书房的等一夜未熄,在京城一丝阳光露出云层之时,他已经潜了两封手书。这是他最信任的两位兄弟,他要靠他们为自己的事找到有力地证据。

吹灭了烛火的李松,将整个头埋进了清水中,他要清醒清醒自己的头脑。让自己思维清醒起来。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由自己做主将的一场大战,他亲自指挥的大战,一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保全端着早饭走进来见李松正在洗脸,也没多想,将早饭摆在桌上,径自道:“老爷,这粥是太太昨晚亲自熬的。可香了!”保全贼兮兮地笑了,太太熬了那么一大锅,除去老爷跟小姐吃的,还能剩下好些,他有口服了。

摆好早点地保全。取了帕子还想递给李松。却现他家老爷把脸埋在铜盆中一直不起来。保全一下子慌了神。他咋咋呼呼地道:“老爷。老爷!”还上前要把李松从水里拉出来。却不想李松伸手捏住他地胳膊。翻手一转。就将他丢到一边。

被李松丢到一边地保全只觉得自己左手差点就要废了。不过他先反应地是。他家老爷没事。估计是在练什么功吧!跌坐在地上地他。试着活动活动自己地胳膊。前转后转。上下甩动。没有半点不适。等他捋起袖子地时候。顿时张大了嘴巴。他胳膊上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而且都成了青色。

他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劝阻什么。任由李松将头埋进手中。练所谓地“神功”。

终于。李松终于从水中抬起了头。他满面通红。即使是这样。他地呼吸也呈现出悠长有序地态势。保全看住了。他家老爷怎么会那么厉害?在水里憋了那么长时间。大口呼吸是所有人都会做地。为何他家老爷还是老样子呢?

呼吸地感觉真好!李松取过另一方帕子。将脸上地水珠擦干。坐在桌前吃起早点来。这小子没说谎。粥是小妹子熬地。即使是这样。他也就喝了一碗。吃了些摊饼。他比平日里吃地要多些。盘子里地那些摊饼很快就见了底。

在一边瞧着地保全小心翼翼地道:“您喝点粥。这是太太亲自熬地。”他记得老爷跟小姐们都喜欢吃太太做地东西。怎么今日就吃了这么一点。

当碗里最后一口粥送进口中后,李松摇摇头:“不了,叫上人跟我去吏部!”

保全看着除了太太亲自熬的一锅粥外被自家老爷吃得一干二净地早点愣愣地点点头,他怎么觉得有大事啊!

馒头起得很早,等她来到李松书房的时候,只瞧见呆呆地保全收拾桌上的碗碟。

“老爷呢?”

保全放下手中地活,恭敬地道:“老爷去吏部了。”瞧着太太望向桌上的粥,他下意识地遮了遮几乎没有少什么的粥。

馒头早就瞧见了,她没有说话,这是第二次自己做的东西大哥没吃多少。她记得大哥说过她煮的粥好吃,但是因为有原因所以没吃完。这次,怕是又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有要事?

太太没现就好,他一定会想法子把这些东西解决的,府里的很多人都很乐意来帮助自己。保全趁馒头走神的那一会工夫,从她身边溜了。

李松带着的锦衣卫并同自己的家人闯进吏部大堂地时候,被所有地官员都镇住了,他们不清楚,这一群来势汹汹地锦衣卫到底要做什么。

李松的意愿是走过场,其实他最需要找寻地便是户部的人,至少在目前看来,户部给事中顾于泓留下来地线索最新,也最能令自己寻找到线索。

非常不巧的是到吏部员外郎吕秉政,他上次被李松无故抓到锦衣卫,无辜地被那些锦衣卫关到冰窖里过了一日。这就是李松所说的避暑,他一回家高烧了几日,到现在才完全复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吕秉政不敢当面与李松起冲突,他知道自己乃至整个郑家都对抗不起这个锦衣卫同知。

坐在正堂的一名官员站起身,走到李松面前:“这是……”

李松见他大红官袍穿在身上,胸前是锦鸡补子,知道他是吏部尚书。微微拱手道:“下官锦衣卫同知李松。”

“李大人!”吏部的冯云锦却是熟悉这位李大人。他们打过交道,热络地站出身为自己的主官介绍道,“这位是吏部新任尚书方从哲,方大人!”

方从哲?李松点点头。

这位方尚书的涵养极为不错,他含笑请李松到后堂略坐。

“老夫在一直在刑部,此次调任难免有些疏露,不知李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方从哲一个正二品大员,居然对自己谦虚。李松只觉得这个老家伙是条滑泥鳅。

说他老,其实他的样貌并不像是个快六十的人。头只有几根银丝,几乎都隐藏在黑中,面容几条浅浅地皱纹。他保养的很好,至少说明他官场生活一直过地很平稳。

打量方从哲不过是片刻工夫,李松很快在他的话上停留下来。他在刑部任职,这么说有很多事从他身上也可以探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松对方从哲同心思的同时,方从哲也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他。李松。这个名字他早就知晓,可今日他却头一次看到真人。

果真同言传一样,这是个放到人堆中都现不了的人,除了那双眼睛,那双晶亮地双眼。平凡的面孔上,因为有了这双眼睛,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说不出的精气。

“下官想请方大人帮个小忙,我要那个冯云锦。”李松本来是要说别的,可是随即转念,将矛头指向了那个吕秉政。

“吕大人,却是……?”

温和地笑容在李松的面上呈现出来,他很随意地整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地道:“上次还有些事情,吕大人没有说清楚,下官想请吕大人去坐坐。”

坐坐?他们锦衣卫有什么好坐的。方从哲只觉得这个对他微笑的李松实在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李松原来的目地不是为了吕秉政,这不过是他随便说出口的理由吧了!

不过方从哲很快便应允了。在李松前脚刚离开,他便叫来了冯云锦,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这个冯云锦同他很熟么!

可是从冯云锦口中得知的却是李松让他寻找万历十六年在京姓袁的官员。他这才微笑的点点头,这才有点门道么?这个李松怕是又要查什么了。不过万历十六年京城没有姓袁的官员,这又怎么说呢?

“你在想什么呢?”娇滴滴地声音。从个二十多岁左右地少妇口中吐出。她像一条蛇缠绕在思考的方从哲身上。瞬间又窝进了方从哲的怀中,两条白嫩的藕臂挂在方从哲的项上。

正在想心思地方从哲低头在少妇娇艳欲滴地唇上吻了下。笑道:“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少妇用力将方从哲的脖子勾了下来,含住方从哲地嘴巴。口舌相交,好一会儿才娇喘喘地道:“人家见你一个在这,过来看看不行?”

方从哲哪敢说半个不好,他忙哄着怀中的佳人:“乖!我错了。你要什么,直管说。”

“你在为那个李松操心?”少妇眉眼一转,直接抓住了他的心思。

“我为他操心什么?不过是好奇罢了!”方从哲对李松真的是很好奇,他不明白,这个从边镇上来的武官有何过人之处。

少妇根本就不信他所说的,可是并没有纠缠下去,她媚眼乱飞,将方从哲所有的心都勾走了,只想将她揉进心里。

“过些日子就是我生辰了,你送什么给我?”少妇浅笑得看着她,盈盈如水的目光泛起阵阵波浪。

方从哲只觉得自己在她的眼光中都要化成一滩春水。他真心地笑道:“你说,只要我给得起的我都给你!你是要南海明珠我下海给你捞,要不你说!”

没想到少妇却不满意,她推来方从哲,径直站起身,只将一个背留给他:“谁要你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好宝贝,你要什么,只说,就是心我立马都给你!”方从哲哪里受得了她不理自己,将她再次带入自己地怀中。随即拧了少妇鼻子下,神秘一笑:“莫不是让我把月红撵出去?小醋坛子!”

没想到少妇越生气:“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拿我说什么事?反正我也年纪大了。”

方从哲将她紧紧地环在怀中,紧张地道:“不不不!我就把她卖了。不过是她送地,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方从哲口中地她却是方从哲原配夫人唐氏。那是唐氏才买来给她的小妾,十六岁,模样俊俏,人也跟水一样。

少妇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唐氏买来跟她斗本地。她也不看看,她哪次管用了。她“我不管,你得给我个儿子!”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温情(下)

方从哲随即把少妇反压在榻上,自己没有动手,坐直了身子,面上已没有了方才的从容,声音也有些紧张:“你疯了!胡说什么呢?”

少妇也从榻上坐起身子,抬手整理自己的仪容,神情妩媚的笑着。看得方从哲都愣了,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就看不够她呢?

却不想,少妇转脸就变了副样子,神色悲愤,反手就给了方从哲两巴掌,打得方从哲是一愣一愣的。虽然,他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最会玩翻脸不认人,可是他还是被打了。

少妇口齿中却犀利无比:“姓方的,把你肚子里的牛黄九宝掏出来,让老娘瞧瞧都是些什么货色。我疯了?我清醒地很,说,你给不给我弄个儿子!”

白皙地面孔上留着两个印记明显的指印,方从哲都感觉到疼痛,她的指甲一定将自己的脸抓烂了。他将少妇揽在怀中,哄道:“你身子不好,不能怀孩子。你看哪个成器,就过继在你名下。”

他不这么说还好,不想这么说却激起少妇全身地暴怒。她又给了方从哲两巴掌,随即在方从哲身上捶打着,撕咬着:“你混蛋,你混蛋!不是我生的,我养那些白眼狼做什么?”

她有过一个孩子,却被唐氏硬生生地打掉了,七个月的孩子,都已经成形了。只是因为她是个小妾,最后,只不过是拉了个丫鬟当替死鬼。她恨死唐氏了,所以她也废了唐氏最喜欢的长子,让他一辈子只能当太监。可是这能抵消她的恨么?不能!

“我就是没有儿子,没有儿子,那些王八蛋都敢在我头上拉屎!你给我给我个儿子?不给,姑奶奶把洵儿那小王八羔子给宰了!”

方从哲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情,自己不过是出京城三天,回来得知的就是唐氏弄掉了他的儿子!他却没想到,她居然活了下来。咬牙活了下来。望着当时一脸苍白却坚持站起来的她,他的心软了,本来没有多少感受的他爆发了。虽然他有太多的小妾跟儿子死在了唐氏地手中,可从未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提出这样惨烈的要求。

废了自己的长子,也是唐氏生的唐澈。他没有拦她。不是他不珍惜自己的孩子,而是他也体会到一个做母亲地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她不高兴,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他都没二话,更不要说儿子。

洵儿是唐氏的小儿子,没有了长子的唐氏更是将他当成个宝。宠得无法无天。不过他有七个儿子,少一个又怎么样,只要有一个继承他方家的血脉就可以了!只是独一无二的她不能少。

“你身子经不起折腾。”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却把个要强地少妇说哭了。她抽泣着扑进他地怀中。放声大哭。

她虽然还年轻。模样好。可是她却没有了做母亲地资格。这还是被人硬生生地剥夺地。她恨!

“你不知道没儿子地苦处!你不知道一个做娘亲地无法保护自己孩子地感受。她要以为我是你那群小烂泥她就错了!我就是狐狸精。我就是婊子。她不是二品夫人。高高在上。书香门第么?瞧不起我。还跟我较劲!好。我跟她拼上了。她不是认为自己是二品夫人了不起么?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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