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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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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满意地笑着,一脚把仍压在夏云身上的高升踹了下来,亲自扶起夏云,柔声安慰道:“好闺女,这才听话,快把衣裳穿好,妈妈让人端饭给你!可怜,这都几日没吃,小脸都要瘦没了,妈妈心疼呢!”
夏云身上的衣裳早就毁了,双手护胸遮脐,满面羞愤的躲在红姨身后,她没脸见任何人,在这么多人面前,看着自己受辱。
红姨轻笑一声,知道她还是姑娘家天性害羞,断喝着两名龟奴:“给老娘去准备东西!没眼力见得王八蛋!”
几个龟奴得了命早就跑了出去,红姨也没说要把个妞给他们玩玩,只让他们在一边看着,高升那小子还真是怜香惜玉,还知道要好好梳弄那雏儿,看着那雏儿在高升身下娇啼婉转,连声求饶。
各个是满腔欲火,就像拉个丫头直接泻火了事。这只看不做的买卖,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一听红姨让他们去办事,如同皇帝大赦一般,拔腿便跑,找个相好的消火才是真的。
高升拾起衣裳,捂住肿胀的下体,哈着腰站在红姨面前。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偷瞄着红衣身后的夏云,面上痛苦的哀求着:“红姨,你看,这……”他正准备一鼓作气的关键时候。被红姨硬生生地踹到一边,哪里好受,想着讨红姨的赏,让这丫头先给自己泻火才是真的。
“滚你娘的!自己找盆凉水泻火去!也不瞧自己什么德性,一辈子就是个龟奴的样。夏云可是妈妈我这地清倌,是你碰得的?”
红姨抬腿又给了高升一脚,还啐了他一口。不过是让他来吓唬这些个丫头,他小子还当真乐。
红姨那脚正好踢在高升胯下。高升“啊”地哀嚎一声,捂住下体,神情痛苦的夹着双腿倒在地上。君子首发
少女们因高升适才凌辱夏云很是畏惧他,见他吃力不到好,还被红姨给了一脚,看到倒在地上乱嚎,心中顿时解气般的笑了。
红姨听见少女们银铃般地笑声,转过头对着屋里的姑娘,又变成了冷峻的面色。冷冰冰的道:“吃还是不吃?”
说着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光着上半身的高升。少女立马住了声,哆嗦着点点头。红姨刚才那招杀鸡给猴看,真正的把所有原本还挣扎的少女们彻底打入深渊,没有一个反抗的,呆若木鸡地点点头。
“这才像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听那些读书人乱说,他们自己到了我这地界还不跟猴崽子一样往上爬。满口贞节礼仪。脱了衣裳都一样。
你们成日在家哪里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跟了妈妈我,保管你们过得跟那般千金小姐一般。整日是高床软枕。熏香满衣,赚了银子,自己也快活。
这世道上哪那么容易赚钱?你就是嫁了汉子,还有被卖到我这地,告诉你们趁自己年轻好能傍几个恩客,收点体己。到了她们那个年纪,也就是下等车夫乐呵的份!”
红姨说着双眼一瞪,原本慈爱有佳的双眼霎那间迸射出骇人的寒光,少女们不自主的缩了缩身,紧紧地贴在一起。只有周身都接触到他人,她们才感觉到暂时的安全。
“妈妈给你们准备好吃的,想吃什么同妈妈说……”红姨又摆回了原先的一副慈母地面容,温和地问着,却被从外面快步奔来的文娘打断了。
红姨有些恼怒地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模样。也是老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文娘吭着头小心的赔了不是,凑在红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红姨顿时欣喜异常,忙连声问道:“可是真的?”
文娘慎重的点点头,小声道:“还请姐姐去前面商量。”文娘恭敬地回话,说完便侧了身子后退一步,让红姨先走。
先前文娘的口信带走了红姨,也没有人管她们,馒头见伺机就想逃。那些少女早就被吓怕了,见她一身溜出也不作一声。
她并不晓得路,只是往没人处的地界躲,走着走着便来到中院。这是个安静的地界,比起后面要华丽的多,雕栏玉砌,整个院子布置的异常典雅,竟有些像周府的小花园。却要比周家还要精致些,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若是做奴婢为何还要人那般凌辱夏云?馒头知道这不是好地界,她当日在老家也是听到文俊彦是留在京中,去找文公子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出路。
无论如何,自己走出这个地方才是真的。
走着走着馒头被个身着华丽的女子扯住,那女子挥手给了她一巴掌:“小蹄子!跑哪混去了?给姑娘送的银耳莲子汤呢?”
馒头被女子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她是要逃离这里,哪管得了那么多,心想打就打吧,只要自己能从这逃出去便好。
那女子见馒头捂着脸,傻愣愣地站着,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她就走:“找你们管事的评理去!她兮倩就是头牌,我们姑娘就是烂草?有本事她跟盈袖阁的月如姑娘比!破落户!”
女子骂了一会儿所谓的嫣红,又骂起馒头来:“死丫头!你才来多久?也会瞧眼色?告诉你,我们姑娘今日可接了大主顾。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你小心伺候着!让厨房烧水预备着!”
女子骂着这才看清馒头满身都是泥,脏的不成样,嫌弃地甩了馒头的手,厌恶的擦了擦手:“你是厨房烧火的?这么脏?”
馒头也知道自己在雨地跑了一夜。又被关在屋里关了一天,什么样子也不是。她也暗自高兴,这女子如此嫌弃自己,便不会挨着自己,自己就见机跑了才是。
去了厨房才知道。好些姑娘都要热水,整个厨房地几口大锅都不做别的,全部架在那烧水,就连厨房外面都架起简易的锅灶烧上热水。
女子走到跟前高声道:“月如姑娘要热水沐浴。锅要拿滚滚的水洗干净。果木树枝烧,还要准备月季花瓣,香香的才是。”
厨房早就忙成一锅粥,哪有人理她,她抓住一个人,那人就赔着笑说知道,可谁也没为她做什么。女子等急了,不耐烦地道:“你们要是误了月如姑娘地事,红姨一定饶不了你们!”
一个帮厨的小丫头打女子前面过被女子一把拉住:“死丫头。你跑什么?还不去给月如姑娘烧水?”
小丫头黑着脸摆着手:“好姐姐!您等等。红姨让给好些姐姐烧水呢!咱们都忙不过来,您没见这外面都在烧水?您请月如姑娘等等?”
小丫头乞求着说着,说了也不等女子答应,转身便要走开。
女子一把抓住,不悦的道:“你是知道月如姑娘的脾气,今日有大主顾来,妈妈让服侍姑娘梳洗,你跟我说这个。不等妈妈发作了你。我就打死你这个小蹄子!”女子一面说着。一面作势扬起了手掌。
小丫头哀求地搓着双手:“好姐姐,这是妈妈才吩咐地。说了半个时辰内弄不好,就拆了我们的骨头,您跟月如姑娘说说……”
“桂香,你还有功夫跟人说话?去把这桶水抬到妙儿姑娘房中。”一个嫂子从那边跑了过来,伸手给了小丫头一下,赔着笑不住的给女子低头,“姑娘,这个妈妈的吩咐,管什么人都靠边。您等等,待会我们亲自送去!”
说着拉着桂香就走,瞧见馒头还站在女子身后,伸出大手扯住馒头的耳朵:“臭丫头,这都忙得不着地,你倒是会想福,要这要那,又不是千金小姐,金贵什么?让你抬水你还抬不得?快把水给妙儿姑娘送去?”
大嫂的指桑骂槐气得女子两腮鼓鼓的,满面通红,也不好多说什么,跺了脚说了声:“我同姑娘说去!”就跑了。那嫂子也不怕,对着女子的背影大叫着:“我等你!”叫完还大笑了几声,直说舒服,便催着馒头给人抬水。
万般无奈的馒头只得同桂香挑起水桶,给妙儿姑娘送水。
推了门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嫂子同个小丫鬟。将热水倒进耳房地澡盆中。一时间热气四溢,小小地耳房顿时笼罩在水汽之中。
馒头悄悄的瞅了两眼屋子,见跟自家也差不多,想着这姑娘也不怎么样。
那嫂子拦住了馒头,命桂香先走。桂香是知道规矩,不多待,退了出去。那嫂子拖着馒头伸手便去扯她的衣裳。
馒头吓得赶忙抓住自己的衣襟,失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全身脏兮兮的还问做什么?把你洗干净!巧儿,过来帮一把!”
“是,娘姨。”巧儿放下手中取来的皂角,花露油,上前帮着娘姨一同脱馒头身上的衣裳。
馒头此时全身早就乏力,若不是心中的想念早就软在地上动不得,哪里敌地过那两人地折腾,一会儿就被剥光,丢进澡盆里。
娘姨给她搓洗了身子,那丫头为馒头清洗着头发。她换上现在这身藕荷色的蝉翼纱衣,又为打扮了一番。
这现在虽说是初夏,也不至于穿这么薄,根本什么都遮不了什么。馒头伸手遮了这又露了那,掩了那这有挡不了。还是那小丫头取过一件石青披风给她披上,略微遮掩一二,就引她上了马车,来到这间屋子。
耳边传来隔壁屋子不停传来男性粗重地喘息及低吼,伴随着女性不堪负荷的娇弱嘤咛。馒头略微能想到即将发生地事情,她有些害怕,挪来挪去,两边都能听见那羞人的声音。
馒头忍不住捂住耳朵,希望减少那声音穿进耳朵中来。
只是门开了,一道长长得黑影射进了屋中,在烛光的映射中,拉得长长地。馒头有些惊恐,她把身子朝墙角缩了缩,那已经是最后一丝空档,再也没有地方让自己待了。
她害怕的抖着身躯。
那双净面皂靴慢慢的移到自己视线范围之内,馒头越来越紧张,黑影无声地压迫下,她慌乱的想折路而逃,却对上一双不带感情的双眼,如同冬夜般冷漠。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再见故人(中)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自己熟悉的,是闫老三的大哥,李松。馒头眼前顿时一亮,欣喜的站起身来,道:“李大哥,李大哥!”
来人正是李松。
他是隶属北方大营九边重镇延绥的军士,兵部前儿下了钧令,命九边各镇选得力之人迅速兼程到京城述职,自己是作为护军陪同参将回京。
从延绥到京城有两千多里的路,但自己却是同总兵巡查在外,一昼夜奔回本镇,会同参将飞骑回京城,尘风仆仆,换马不换人,五天之内照兵部钧令赶到京城。一到京城十几个精装的汉子,这才敢松口气。到了京城参将等着候见,这才安顿下来,驿丞带了兵部的人说是请大伙去别的驿站歇息。
袁参将疑惑的同兵部过来的小吏打着哈哈,塞了锭五两重的银锞子:“老兄那去喝茶。咱们原先还在练兵,已是十几天没睡,这一路又赶了来,身子都颠硬实了,实在挪不了脚,老兄……”
小吏谦虚了几句接过银子:“本兵(明朝称兵部尚书为本兵)体恤将军,请袁参将到那边歇息,小的已安排好住处。请问将军是做个好梦,还是解乏……”
袁参将走了累了好些天,实在想以头倒下去睡个囫囵觉,可还没拜见过本兵,不敢歇息。他是外官,知道进了京不能拿这些个京官说事,便谦虚的拱手道:“还未拜见本兵……”
小吏笑嘻嘻地一手相让着:“本兵初上任,事多。吩咐各位九边来的将士歇息一晚,明早再见。将军是要做个好梦还是解乏?”
袁参将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先解乏。”
小吏得了令,吩咐手下几句,上了马亲自领着人去了一处院子。袁参将才发现那五两银子的好处,竟然寻了个单独的院落,七八间的大瓦房一溜排开。
袁参将佩刀与皮甲叮当作响的走进正屋,满意的道:“老兄是哪里寻来的,单给我们住?”
“正是。”小吏笑着请众人入席,一面拍了手叫人上菜。却是一盘大鱼,一大海碗的红烧肉。每人一只酱肘子。|| 首 … 发.||外加一只烤鸭,配着时令蔬菜,色彩艳丽,甚是喜人。
袁参将一行都是常年驻扎边防的边军,哪能见到这么多地菜色。在外面清一色的羊肉、马肉,这鱼却是异常难得。他本是江浙之人,本就好吃鱼,从了行伍。去了北边这鱼便是少见。
他一见到鱼,夹了一大块,蘸了汤汁,塞进口里,细细地品味。细嫩地鱼肉,配上汤汁,实在是美味。吐出鱼刺,袁参将按下了小吏,精神抖擞的道:“兄弟。痛快,陪咱们喝几杯?”
小吏见袁参将很是满意,拍了手。几个厨娘端了热腾腾的酒上来。袁参将用力一闻:“黄酒?”
“袁参将真是高,正是绍兴黄酒,下官命人热了来,将军先喝一碗,最是解乏。”
袁参将不等厨娘端与自己,便伸手取了以碗。一口干了。回味无穷的道:“好酒!在下离乡二十多年,好久未喝家乡酒。痛快!”
十几个军士也都一口干了,塞外驻军平日里也没什么消遣,不过是吃酒赌钱。前些日子军演,喝不上酒,一个个憋的是心里难受,这酒意上来,就跟喝水一般。一时好不痛快,风卷残云的解决了桌上所有的菜色。
就这点东西打发他们,实在是有些小瞧了他们,袁参将看着还吧唧嘴的下属们,朝小吏一拱手:“再给兄弟们上些菜如何?咱们吃饱了才好办事不成?”
小吏拱手请他们出了屋子,袁参将还以为这家伙又要银子,想着还要拿多少来打发这个狗日地,哪知道那小吏拱手道:“参将您在东边屋子歇息,其余的各位大人,一人一间屋子解乏……”
被请到外面的军士们也是一脸迷糊样,这饭都不给吃饱,还算什么解乏。
小吏看到这群傻啦吧唧的塞外驻军,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缝:“参将,您不是要解乏么?下官给您安排好了,这最解乏,您请……”小吏侧了手请袁参将去东面。
见众人还是傻愣着,拱手再次请道:“诸位,请。( 君'子''首'发 )这最解乏……”
“娘的,吃不饱,还解什么乏?你要是要银子,就跟老子说,老子再赏你。你想饿死咱们兄弟?”袁参将本来就不是奉承的人,当兵的么,就是直爽粗言粗语的,吃饱喝足那才是真的,扯这些虚虚做什么。
小吏只是笑,亲自掀了东边屋子地帘子,弓着身道:“袁参将,您请……”
袁参将见这家伙油盐都泼不进,不由的泄了气,略微低了头迈进屋中。
进屋里,这位牛高马大的将军顿时愣住了,东边榻前,站着两个妙龄女郎,竟是赤条条裹着一袭水红薄纱衣……
袁参将暗骂了一句“狗日的”,兴奋地搓着手,这就是那家伙说的解乏,这京城富贵温柔之地的名还真是多,他本来是想睡觉,哪知道这解乏是这个。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京城的娘们就是俊,声音软软地跟他们南方人一样。想想自己老家那些吴语侬侬,袁参将浑身燥热,搂过一个女地便压了上去。
李松是走在最后面的,他还站在门口,便听见进屋地兄弟们的欢呼声,还有女子的惊呼声。他顿时明白,所谓的解乏便是这个。
小吏看见李松还一个人站在门口不进去,上前拱手道:“这位军爷,你快进去!”脸上笑得色迷迷的。
李松只得硬着头皮推了门进去。
进了屋。李松才发现这屋子被布置地跟洞房一样,两根巨大的龙凤红烛燃起,摇曳着红纱绿幔,好不迷情。
只是自己才推门进去,这屋里的女人就开口叫了自己。自己是等别的兄弟都挑完了,才走进这屋子的,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
屋内的烛火大亮,迎着光他根本看不清。
李松身处暗处,他脸上的表情,馒头看得是一清二楚。见李松眯着双眼满面疑惑地打量着自己。赶紧走上两步:“是我。您不认识我了?”
“你是……?”李松听闻那个女子说认识自己,也往前走了两步。
馒头见他还是认不出自己。急切的道:“我是白家的老五。远定县白家老五。闫老
远定县白家老五,闫老三的字样飘进李松地耳朵里,他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地面庞,虽是化了妆,可是依旧能看出是白家地那个小姑娘。
只是怎么一身上下只着一层纱衣,香脐隐约可见,两条细长的腿也因纱衣的剪裁暴露在外。李松顿时觉得呼吸急促。他是边陲大营的驻防军士,久旷在外之人。更何况他如今二十三、四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咋见个香艳的女子,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他急促的翕张鼻翼,心中却告诫着自己,这是认识之人,不得唐突。李松强忍着身体的骚动,侧过目光:“怎么是你?”他虽已做到这步,只是声音因为身体的兴奋已经变调。说话怪怪地。
馒头也发现李松的声音不对劲,而且还把头侧到一边。她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警觉自己只穿了层纱衣,整个胸部还有大腿都暴露在外面。面子腾得红了,手忙脚乱拢的拢衣着裳,只是这纱衣本身就是为了增加情趣,哪里能遮住什么。
李松也是发现了馒头的尴尬,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递了过去。清了清嗓子道:“小妹子,若是不嫌弃。拿我的挡挡吧!”
馒头感激的接过,穿在身上,朴实的棉布此时带给馒头的却是心安。带有李松体温地外衣,在这个时候给了她最温暖的帮助。
李松估摸着馒头把衣裳穿好了这才转过身子,他见馒头仍是小心翼翼的抓住过大的领口,温和的道:“小妹子,你怎么到……”
在熟识的人跟前,馒头终于敞开了胸怀,她太需要一个熟识的人,让自己吐露这些天的遭遇。
李松静静地坐在一边,听馒头地述说,两边屋子地靡靡之音在两人之间已经不存在。
当他听馒头说好几天没吃饭,取了摆放在桌案上的苹果,抽出靴子里地匕首,拿帕子擦了擦,帮馒头削了皮,递过去。有丝歉意地道:“小妹子,你先吃点这个,回头我再给你弄点吃的来!”
馒头狼吞虎咽的咽着苹果,果肉醇厚,味道鲜美,这是自己吃过最好的水果,她贪婪地啃着,已经忘记了久饿之人不能贪多的医嘱。
李松怜惜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馒头,当日在远定县就听说她跟个举人定亲,还以为日后过的也是安稳日子,没想到那个读书人,一旦考取了功名,便做出这等事情。
“还要么?”李松温和的问道。
好久没人对自己这么温和的说过话,馒头心里感觉一阵暖流流过,鼻子不禁一酸,包忍了好些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数倾洒。
李松被馒头哭得有些不知举措,自己只是问她还要不要再吃个苹果,怎么就哭了起来,还哭得这么厉害。算了,就让她好好地哭一场吧,沦落到这里,她也吃了不少苦,是该好好的哭一哭了。
馒头这一哭却把隔壁的人惊动了,一个军士猛敲了墙壁,吼道:“你他妈的轻点……。要那个……什么点……”
馒头被隔壁的军士吼了一句,不敢再放声大哭,捂住嘴巴,爬在桌上,压抑的哭声,幽幽地传到李松的耳朵里。
李松坐在对面,望着这个压抑着自己的少女,目光闪烁,等她哭够了,再……。
好久,李松都没有听见馒头的哭声,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却发现,这个少女已经哭累睡过去了。
他悄悄地抱起她,想把她抱到一边的榻上,想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惊醒馒头,她惊恐的睁开双眼,却见李松抱着自己。心里顿时感到害怕,难道说,他要……馒头不由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襟。
“好好睡吧!”小姑娘的惊恐,还有紧绷着的身躯,李松全部感受得到,他将馒头轻轻地放在了榻上,取过薄被仔细地为馒头盖在身上。
他转身便想离去,却发觉自己的衣裳被扯住了。低头一看却是,馒头伸手将他拽住。李松在一边坐下,知道她还是害怕,轻声道:“小妹子,我就坐在这,哪也不去,你安心的睡吧!”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再见故人(下)
李松默默地坐在榻边,守护着这个惊魂未定的少女。面上虽还挂着泪痕,可眉头却舒展开来,如小兽般蜷卧侧睡,呼吸匀称。比起半年前,她消瘦了很多,有着婴儿肥的小脸,如今已然凹下。
他还记得每日自己跟闫老三去照顾她的生意,她总是先问他们早起可有喝水,若是没有,便会先上一碗温水给自己,再为自己盛粥。
自己父母早逝,也无兄弟姐妹,一个人在世上奔波,习惯了军旅中冷水就干馒头的日子。咋喝到清粥小菜,还有微语劝诫,实在是感慨万千。
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这种依恋犹如街上的稚子一般,看在心里暖洋洋的。
只是穿着自己过大外衣的领口还是暴露了馒头胸前的迤逦,李松不自然的调过头,深深地吸着气。隔壁的弟兄们还在跟那些子里的姑娘打的火热,娇喘低吟声一阵阵的传过来。李松不由的苦笑下,那帮兄弟真是憋的太久了,这一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可苦了他。
他调整了身子,不再直视馒头。几天的赶路,他都是在马背上眯一会儿,身体极为疲倦,明日还要陪袁参将去拜见本兵,现在急需休息片刻,清除脑海中的杂念,李松也慢慢的睡去。
兵部的小吏瞧着时辰摸着进了院子,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听着还在没完没了折腾的男女们的靡靡之音,他心里暗自佩服。提高了声音道:“袁参将,可解乏了?”
袁参将腾地翻身丢开还在跟自己扭捏的女人,披了外衣裳,手里拎着腰带,神清气爽的挪着官步慢慢的踱了出来。瞧见小吏,笑道:“有你的!这娘们不错!”他抬头看看天,月亮还挂在天边,这京城还是比不上塞外,月亮都不怎么亮。“你起的早啊。这才几更天?本兵不上朝么?”
小吏微微欠身:“本兵在上朝前接见参将大人。回头,还要带参将去拜见各位阁老。( 君&子&&首&发 )”
袁参将听了。忙把外衣拢了拢。拿了腰带混来扎了好:“本兵这么早便起来?”
“你们那不安宁,咱们这也睡不着。大人,咱们走吧?”
袁参将点点头,对着屋子喊道:“给出来,办差事去!”
只听见各屋一阵响动,李松一听见响声,立马睁了眼,站起身便要走。却听见衣裳的撕扯声,这才想到馒头一夜都是拉着自己衣角睡的。
他这么一扯,也把馒头惊醒了。馒头见李松站在那有些尴尬,再看看自己中地衣角,还有外面传来地声音,吱唔道:“李大哥,你要走么?”
“是。”他还想安慰馒头两声,外面就叫开了:
“李松,你还磨叽什么?腿软了不成?”
然后就听见哄得笑成一片。
李松没有理会外面的话。坐回榻边,轻轻地拍子馒头地背脊:“你且睡,我这是要去办差,一会儿便回。别怕!”
馒头还是不肯放手,外面叫的更热闹,李松一急,撕破衣摆,从行囊中拿了件衣裳换上出去。馒头见他这么绝情的走了出去。想哭又不敢哭。低着头扯着衣裳。
李松走到门边叹了口气,又走回榻前。从靴子里抽出先前为馒头削水果的匕首,递到馒头跟前:“这个你收好,等我回来,再想法子?”最后一句是问询。
馒头紧紧地握住那把匕首,点点头。李松这才放心的出去。
早就等在外面的十几个军士见他还只是披着衣裳,哄得大笑起来。
“李松,怎么腿软了?鸣金收兵了?”
睡在他隔壁的一个军士,大大咧咧地道:“哪那么容易?这小子昨晚把人家姑娘弄的死去活来地,哭得跟嚎丧一样,小子你也悠着点。”
“就是,你也太不会疼惜人家姑娘家,别跟冲锋陷阵一样!”
“就是冲锋陷阵,哪有这么爽的!”
一干军士嬉皮笑脸的打趣着李松,李松没有答话,默默地系好衣裳。
袁参将一人给了一拳,骂道:“都解乏了?嘴皮子利索了?还不谢过这位大人?”
军士们嘿嘿一笑,朝那名小吏拱手称谢:“多谢大人。”
那个小吏想来也不是正经科甲出身,跟这伙丘八在一起,这嘴里的话也就变味了:“各位,还能提着金枪上阵?”
荤话在这些丘八耳朵里听着只有个爽字,一个接口道:“老子还能杀去杀她们几个小娘们片甲不留!”
小吏色迷迷的笑道:“不是在下不识趣,只是这还要去拜见本兵,各位就忍忍吧!”
军士们大声称是,昨晚一夜的荒唐,他们那是想都没想到,吃足了就好,管他什么呢。
李松却怀着心思,悄悄的拉扯着小吏的袖子,示意他慢些。
“这位大人,等会便要回去?”
小吏被李松暗中扯了下,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只是这句不着头尾的话,还真是让她一时摸不着头。不过他也是在京中摸爬滚打多年地了,回想刚才李松出来的最晚,眼睛还一直瞅着那屋,知道他还在惦念着,道:“若是还要,只要商量便可留下来。”
走在后头的军士见李松独拉着小吏留在后面说话,也停了下来听,听李松这么问,心里计较着,别看这家伙平日里不多话,一本正经的样,没想到肚子里的鬼主意还真多。
“就留下来,反正咱们有无事。”袁参将听了也乐得这么做,李松这才放心下来。
一时拜见了本兵,他们这些低级的军官并没有资格,只是在外面候着,然后等上朝结束,又要去拜见阁部的几位阁老。一直忙到中午才有空歇息。
连续奔波了几日,昨夜又没有禁止的胡搞了一夜,军士们都急着往回赶。李松心里惦记着馒头身上还没件像样地衣裳,便说要去买些东西。
袁参将这次虽然是派到京城述职。却也知道其实总兵大人是要抬李松地。就连这次述职的很多事宜都是李松帮忙准备地。再说总兵大人还想招他做女婿,自己也不好太拘束了他。也就答应了。
李松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怕趁自己不在,这些家伙要是乱闯进去,欺辱了小妹子的话,那还真是不好说。只是让他张这个口,他是在有些解释。
一个军士跟李松算是熟人,拍着李松的膀子,贼嘻嘻地道:“放心,你那小美人。兄弟还是留给你,不跟你抢。”说地他们好像很大度,一伙军士都暧昧的笑着推搡着李松,同他告别,猴急地往回赶。
李松拐到一家成衣店,打算为馒头添置了两件衣裳,穿自己地实在不像话。想到这,李松又想到馒头穿着自己衣裳露出胸前一大片的肌肤,他暗骂了句“该死!”怎可对小妹子也有这种想法。
进了成衣店。掌柜的热络地招呼着他,问他要做什么样式的衣裳,还扯过衣料与他看。
让他一个大男人开口买女子衣裳,李松还是有些不好意,别扭的道:“请问可有女子的衣裳。”
掌柜的一脸明了的样子点点头,冲着帘子后面把媳妇叫了出来。
掌柜娘子听说李松是为女子买衣裳,一脸地羡慕,口里满是称赞:“这位军爷真是体贴人。真是会疼人。您太太可真是好福气。”
李松只觉得耳朵发热,吱唔道:“不。是给我妹子买的……”
掌柜娘子一脸明了的挥挥手,抱怨的道:“我这当家的就没你这么贴心,什么都不知道给我置办。”掌柜娘子一眼就瞧出李松就是外地进京武官,说着就扯过几匹布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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