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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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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听了,自取了一把匕首在一旁放着的生羊腿上割了几条肉,找人要来铁丝网,放在上烤。
“度节,你瞧瞧咱们辽东烤肉的味道如何?”
细薄的肉片很快便烤熟,金黄的肉片,散发着羊肉的膻香。
“若是有酱料。沾上一点那才叫好吃。”说到这。李如松只觉得有些可惜,烤的再好没有佐料还有什么意思。
他望着漫天飞舞地大雪。出神而向往地道:
“等你到了辽东,我带你去打猎,不像这里,我昨日跑了一整日就打了两只兔子。咱们辽东的动物多,若是打了鹿就有你的口福了,鹿肉可比这个好吃。还有紫貂,到时候你给你媳妇弄见貂皮大褂子也是稀疏平常的事。咱们的炖菜也是了不得的,酸菜炖猪肉那可是好吃,连汤带水的,保管你一碗下去全身热乎。
咱们那同朝鲜就隔着鸭鸀江,那里的人参好的要命。咱们去了朝鲜,先带回来几十根好地。你小子就等着当土财主吧!”
“谁都知道高丽参好,不过那只适合别人的身子,不适合咱们用。”董一奎夹着几条羊腿肉飞快的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萝卜上市,郎中下市。我就觉得我这萝卜好!饿了好可以管饱,渴了可以生津,你那高丽参能这好么?你那尝尝我这萝卜怎么样?”董一奎听他讲些这个。觉得甚是无聊,端了自家的萝卜端到李如松跟前。
“你就扯蛋吧!你一根萝卜能卖几十两银子么?”李如松笑着敲了下董一奎,尝了一块萝卜。味是不错,跟辽东的酸菜有点像,酸酸的。
“我扯蛋?那都是他们那些高丽人没东西同咱们换,舀着这个当棒槌使。也就骗骗你这个傻子。老子爹娘一辈子不吃人参,身子还不是一样好。你别说你老子是靠那个高丽参啊!”董一奎一把将筷子拍在案几上。
李如松有些奇怪地瞧着发着莫明其妙火的董一奎:“老家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句你一兜话?”
“老子懒得听你说这些,你只说咱们这次去朝鲜要怎么办?别地等打完仗以后再说。”
“咱们武官就是打仗还能有什么,打完了,剩下的让那些个读书人去费嘴舌去!”李如松才不愿意管那以后地事。
“对了,这小子要同你一起去朝鲜。”
李如松仰头干了口酒道:“这才是汉子!大丈夫建功立业,马革裹尸,若都同你一样。想着跟媳妇守在一起,哪里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跟我去朝鲜。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朝鲜娘们。”说着他又扯到朝鲜那边地上头去了:“我同你说,朝鲜女人脑袋上都顶着个发盘,那么大,说是身份越高那发盘越大。那比咱们这的女人还三从四德地,大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有一点,不缠足,也不打耳洞。”
他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整个人眉飞色舞地。
从高祖皇帝开始。大明的男人似乎对朝鲜女人都是那么的敢兴趣,从上到下的娶朝鲜女人做小,就连延绥的青楼里都有两个朝鲜女人。
“你别跟咱么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咱们又不缺女人。先听我说,你打算给个什么职位?可不能还是个百总。”董一奎趁机向李如松讨价还价,他就想着不能把李松这小子弄成什么辽东麾下的职官,只挂命在援朝的军官的职衔便好,到时候他还能把李松给要回来。“给我当亲卫长可好?”李如松也瞧得出董一奎地把戏,他只要把李松带到朝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给你当亲卫长有什么好?到时候连个军功都没有。”
李如松踹了董一奎一脚,只跟李松一人说话:“我打仗的脾气你是知道地,只喜欢孤军深入,老子也知道你也是这么个脾气,咱们爷俩这个脾气还怕没有军功?笑话!到时候咱们把小西行长(出兵朝鲜的日本头目)的脑袋摘下来不就是了!”
“你美的!你是有孩子孙子的人了,人家度节还没孩子呢!”董一奎也回敬了一脚,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自大,“你要是战死沙场,老子可不把你的尸首夺回来!”
李如松却在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情。没理会董一奎的动作。若是这件事成了,那他才是真的舒服呢!
他笑着问着李松:“你还没孩子么?老子这次真给你找个小。”
李松摇摇头。望着李如松意有所指的目光,抿着双唇:“大人地好意,小将心领了。有妻如她,李松心满意足。”
自己能娶到小妹子这样的人,是自己的福气,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自己怎能辜负了她。
“度节的媳妇有什么不好?这萝卜就是她做的!人家手艺那叫一个好,你就是找十个女人来能比得上人家么!”董一奎往自己口里塞了块泡萝卜,回味地说道,这手艺没话说。不说大家对她的喜爱,就说她不怕自己女儿的鞭子就是了不起。满大的延绥镇,有哪个媳妇还跑到前线去瞧自己地男人。
李如松会意的点点头,心道,却是不能小瞧了她。他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解开斗篷,捋起袖子,一脚踏在石凳上道:“你个老家伙,我不过说说!你今天存心跟我犯刺是吧!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思念
“你要去朝鲜?你不是说不去的么?”馒头震惊地瞧着他,他怎能言而无信?
李松放下手中的热汤,仔细地瞧着满脸震惊地馒头,良久低下头道:“是我失言了。”他还能说什么,说是为了她的一品夫人去朝鲜么?
馒头不知道为何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他们都喜欢用这么一句话做理由,她有些暴怒地瞧着同样不多话的他。
她前日才同骆榆芽说过大哥是不会去朝鲜的,如今又要去,她觉得好像自己被愚弄了一般。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骆榆芽斩钉截铁地面容,她都瞧得清清楚楚地,只是自己瞧不见罢了。
“我去去就回。”他再次抬头,瞧见她一副失望的模样,起身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双肩,轻轻地拍着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惜,又要将她丢在这,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只是小妹子喜欢凤冠,自己为她挣来又如何?
去去就回,这可是一整年,这一整年又只有她一个人。她挣开他的环抱,好像在试探,轻声问道:“只去这一次么?”
“是!”他违心答应着,若是想给小妹子挣顶一品夫人的凤冠,就有无数地出征,分别,他只希望她能满意。
“那就去吧!只是你要写信给我。”只希望他这次说话能算数,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她能同意,实在是太难得了,他再次紧紧地抱住她,喃喃地道:“我一定尽快回来,一定!”
“你得给我个孩子。”她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苏慕楠同骆榆芽的话是对的,有个孩子在自己身边,自己便不再孤单了。没有他陪着自己,有他的孩子都可以。
闻言,李松立刻松开了双手。怔怔地瞧着馒头,摇着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是男子也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到奈何桥上走一圈的道理。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害怕。
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难不成让自己回来后。孩子都长成。不认自己了么?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答应。
“为什么?我要地不过是个可以陪我地孩子。你既然不能陪我。难道连个孩子都那么吝啬地不肯给我么?”她顿时失声质问着。
这是馒头第一次发怒。她头一次展现出自己地强悍。她要求地不多。只是要个可以陪自己地孩子。
李松忙哄着道:“不是不给。而是。你个人带孩子甚苦。你若是孤单。不是还有洪嫂子她们么?你若是想出去卖粥也是可以地。学医术也行。只是……”
“只是不能给我孩子是不是?”她顿时觉得满口千斤。成亲还不到一年。大哥便不喜欢自己了么?她已经为了他整日讲究梳妆打扮。也学了诗词。甚至连兵书也看。他为什么对自己还不满意?当时同自己说要做自己。不要专门为他而变。都是假话。糊弄自己地。
“是!”
她挪了身子,抹去眼泪,开了箱子为他打理着衣裳,头也不回问道:“什么时候走?这要去多久?四季的衣裳可要都带上?明日我去药铺准备些药丸给你带上。”
“明日!”他没想到当他才说出口来,李如松并道。明日启程。他和小妹子在一起地也不过只有今晚而已。
“明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去?只是瞒着我是不是?”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声问道。
前几日,她得诰命那日,李如松就说大哥若去了朝鲜,自己就要变成四品的恭人;大哥还问自己喜不喜欢诰命,当时那眼神中流过的神色,分明是……
原来他早就知道要去朝鲜,只瞒了自己一人。呵呵!在大哥心目中,自己这么的不值一提。
李松瞧着她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拉过她的身子,紧紧地箍着,一遍又一遍地道:“我一定快回来,回来就让你给我生一堆的孩子,哪怕你不愿意,也得生。”
最后句带有笑意地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她更是难受,到时候就算自己愿意,大哥还会是那样的人么?眼睛。露在棉被外地双肩冷冷地提醒着自己,这是在自家家中。她这才安心的抹去额头的冷汗
延绥地冬日都是这般的寒冷,梦中惊醒地她再也无法睡去,披了衣裳,到西屋坐着。
没有热气的西屋是冰冷的,空气中的凉意激得她不停地打着颤,她开始怀恋大哥温暖的怀抱。
哥已经走了四十五天了,她思恋他的情愫一天比一天的增加,一天比一天的难熬。
甚至,没有他庇护地她如今难以沉睡,一日能睡两个时辰便是难得的,每日相同的噩梦便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梦,梦见有人在追杀着自己,还有那令人恶心的场面。
她开始担心起来,已经好多年都不出现的梦境,在大哥离去的那天开始便反复的出现。她恐慌着,上次大哥去宁夏自己都未曾再梦见过,为何这次又出现了。
她开始忙碌着,即使过年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准备了许多地年货,亲手做了太多的点心,连萝卜干,豆酱她都做了许多。她只求自己晚上能睡着,不再惊醒。
她深吸了口寒凉的空气,深深地叹着气,自己又睡不着了。
那日她头一次同大哥发生冲突,后来他环抱着自己睡去,但她并没有睡,她也无法睡去。
她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他?心里明明是不想叫大哥去,为何后来还那么爽快的答应他?如果自己说不喜欢,大哥会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不去了呢?
很快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李如松那日对自己说:“这回是宜人,怕是等度节从朝鲜回来,你便要换成四品的恭人了!”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自己终究不过是大哥歇脚之地么?
她害怕了!
有自己这个歇脚之地,大哥会不会还有别的歇脚之地?
骆榆芽说做了大官地男子都要娶妾地。还说男子都喜欢朝鲜的女子。
为此,她大胆地跑到延绥那座最大地妓院,远远地瞧了那两名名声远播的朝鲜女子。那样的淡定,高傲地瞧着一切,她们的举止言谈好像不是青楼女子,而是大家闺秀。
这带给她太多的震惊了。她真的害怕了大哥这次去朝鲜真要遇见了个比她都强朝鲜女人带了回来。若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她又侥幸地想。说不定延绥地那两个是挑了朝鲜最好看的女子;说不定大哥瞧不上她们。可是,比自己找得好看的女子多的是,即使不是朝鲜女子,这全国各地样貌好的女子也多得是。
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要和别人共侍一夫,如果自己能隐藏着自己,再次压抑着自己,她一定能同那些人好好相处下去,但那些人会同样窝在大哥的怀里,得到他的庇护。甚至会比自己还多些。
她要如何同他说,没有他的夜晚她噩梦连连?她会去偷听他们地谈话么?那个人会做好吃的栓走大哥的口味么?她要时时揣度他是否也为那人买了首饰?还是让自己不要因为思恋他,而每夜叹息至天明?
百般思绪纠缠着她。纷扰着已然睡不着地她,内心地秘事在自己的理清中更加混乱。
“大哥!”她悲切地低喊着。
《女则》中不就是有什么三从四德,要贤淑谦和恭让;要有宽大的胸怀,包容相公的妾室;这样才能家和万事兴,而自己才是世人称道的妇人,自己才能当得上这五品宜人的诰命。
可是她不想,她做不到。周景源的背叛,她没有感觉,是因为她没有敞开自己的胸怀;如果大哥也这样。她能怎么办?大哥给她的不仅仅是个丈夫,一个家,而是一个真正打开自己压抑内心,鼓励自己展现自我地人。
这样的一个亦师亦友,又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丈夫,自己如何能离得开她?
她慌乱地点了灯,在砚台上舀了两小匙清水,急急忙忙地磨墨,她要写信问问大哥现在如何。这么长时间了,她一封书信都没有收到。
提笔往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她又停下笔来。
该同大哥说些什么呢?问他好么?还是直接说自己后悔不该说喜欢凤冠,还说自己害怕了?还是要对他说,自己每日同骆榆芽、苏慕楠她们说说笑笑,惬意地不得了,叫他不必挂心?
墨汁顺着笔尖形成一滴墨珠,“啪”地滴在了宣纸上头,立即向周围渲染开来。
她怔怔地盯着那滴墨点。瞧着它四处渲染。顺着它四射的纹路,冷眼瞧着它停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制止不了它的渲染。就好像她对大哥一样,她也不能制止大哥的所为,她深深的叹口气。
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吹了吹纸张,细心地叠了起来。舀了灯走回东边屋子,打开小柜门,舀出个长形木匣子,将未写完地信放了进去,已经是第四十五封了。
自大哥走后,她每日都有写信,都期盼着舀到他的回信,可是他交待过。军营一般都不许带书信,为的便是稳定军心。他收不到她的信,只能在一仗得胜后,若是有人到延绥公干,请他带封信而已。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己写信的内容越来越少,今天不过写了个开头,就下不去笔了。好像所有的话,在过去的四十四天里头全部说完了一样。
她无奈地趴在炕桌上,舀手撩拨着幽黄的灯火,终于压制不住内心地枯寂,嘤嘤地哭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学会拒绝
馒头一直哭了许久,这才沉沉睡去,不过是一会儿,她又醒了。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眼睛干涩肿痛,想着答应苏慕楠今日去她家帮着做些点心,她忙打了水舀帕子敷上,开了妆奁,上了些脂粉,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憔悴。
她匆匆忙忙地感到苏慕楠的家中,却瞧见洪梦泉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背诵着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甜甜的童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朵;摇头晃脑地样子说不出可爱;两条悬在半空不停乱晃的小腿,却暴露着孩子的顽皮。
瞧见她来了,她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自己跟前,乖巧地行了礼后,便糖扭似的扑到自己的怀中:“五。”
馒头蹲下身子,疼爱地将她搂进怀中,亲昵地道:“明日就要过年了,还要读书么?”
“嗯!”洪梦泉点点头。才六岁的小人儿,整天就要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样样少不得,瞧着馒头都有些心疼。
在一旁伺候洪梦泉读书的丫鬟金串儿,忙劝着道:“好姑娘,快把书读完了,要不奴婢又要挨打了!”
金串儿是苏慕楠去年才为洪梦泉买的小丫头,今年十二岁了,平时被苏慕楠拘的紧,胆小怕事,每天都跟在洪梦泉身后瞧着她读书,但凡有一点松懈,她便死命哀求。
看到金串儿,馒头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好像那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怕娘打骂自己。她有一丝怜悯地瞧着金串儿。
金串儿根本就不在意馒头对自己的看法,她只要洪梦泉去读书,把书读熟了,字也认得了。通过太太的考究。使自己每日少挨打不挨饿就可以了。
她哀求地道:“好姑娘。奴婢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奴婢。李太太今日不会那么早走地!”
小梦泉瞧着金串儿可怜兮兮地样子。拉着馒头地手道:“五。我去把诗背完。你再做东西给我吃可好?”
“还有多少?”小梦泉读书地专心她便比不了。
洪梦泉伸出五个小手指。保证似地道:“泉儿会很快就背熟地。别急。一定等泉儿。”说着自己便回到椅子前。双手撑在椅面上。自己艰难地爬回椅子上坐好。张口又背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她盯着梦泉好一阵子仔细地瞧后。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若是能有个孩子陪着自己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成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她再次回头。瞧了一眼。发着稚嫩读书声地小梦泉。双眼流露地竟是渴望地神色。
“你来了?”坐在里屋的苏慕楠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请她炕上坐。
馒头取了花样子瞧了两眼。意兴阑珊地将花样子又递还给苏慕楠,点点头:“姐姐,今日要做些什么?”
苏慕楠取了一旁放着的丝线,示意馒头帮自己撑着,她则劈了其中一根,抽了出来,穿过绣花针:“你先别忙,陪我说说话。昨日我若不让丫鬟去请你,你便不打算登我门了?”
馒头有些不愿意见到苏慕楠。总觉得她像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眼就能将自己地心思全部看透。她喜欢听她说话,她充满智慧,总能点拨自己,可是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同大哥的事情便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最大的秘密就是自己跟大哥的事情,一旦这个秘密被人挖了出去,她觉得自己便袒露在外一样。所以,总是下意识同骆榆芽她们走的近些。
“我在帮骆姐姐做事情。”她帮着苏慕楠连劈了几根翠鸀色的丝线。试图解释着。
听了这话,苏慕楠“啪”地将花绷子放了下来,语气严肃地道:“你是丫鬟还是奴婢?有是叫你去帮她做咸菜,还是带孩子?”
“我喜欢做菜,也喜欢孩子。”
“还是没消息?”苏慕楠瞧着她委屈地样子,叹了口气,轻声地问道。
馒头摇摇头,身上的月事依然照常的来到。
原先还想着,这次李松回来。她还可以怀上个孩子。哪知道还是没有好消息。骆榆芽轻声道:“你去找个大夫好好地瞧瞧,趁机李大人去朝鲜。你也把身子将养起来。我当年刚嫁过来,也是好几年都没怀上,后来调养了好些日子才有了泉儿。”
就怕自己把身子养得再好,等大哥回来了,自己也就成了黄脸婆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如今是五品的诰命在身上,跑去帮别人做事,就像个仆妇一样,有失体统。”说着苏慕楠又转到先前的话题去了。
“你认识这个诰命是什么?”苏慕楠倒了茶请馒头吃了。
馒头不敢轻易回答,苏慕楠地问题没那么容易,她沉吟着道:“是体面,是地位的象征。”
“你只说对了一点,这只是面子上头的事,长了眼睛的人都瞧得见。你再想想。”苏慕楠惋惜地摇摇头,果然还是小户人家出身,就是再聪明,眼界还是低了。
还有什么?馒头茫然了,除了满头的珠钗的凤冠,刺绣精致的霞帔,还有人前的恭维,她不知道这个诰命还是什么。
“可望不可及。”她轻声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当年她便是这么认为地。
“是的!这诰命是多少人想不来的,是皇上的恩典,更多的丈夫、儿子或是孙子的功劳,而你要做的是如何维护自家的功劳。且不说别的,就说石家地是七品,你同她也是上下级之分,她若是来帮你做事还说的过去,可现在是你去帮她做事,这说得过去么?李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地为你挣来这个诰命,可不是叫你去给别人叫做事地!你这么着。日后李大人在同僚面前可不好说话。”
“可是,大哥同石大哥是兄弟。”
苏慕楠冷笑一声道:“潞王还是皇上的亲兄弟,皇后娘娘有去帮潞王妃做什么么?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可是大哥同石大哥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如果是因为自己把事情弄坏了,岂不是对大哥不好?
苏慕楠放佛看透她的心思一般,“哼”道:“我看你还是不明白!就说李大人。同他们是称兄道弟的,可是一旦到了正经事上头还不是照样舀出官威?对上恭敬,对下严厉,这才是道理。小人犯上,最是恼人。你日后就是做到了一品夫人,她还是把你当丫头使唤,到时候李大人可是不好做了。”
馒头沉吟着:“那……”
她当然要为大哥着想,自己学诗书,改变自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配上大哥,不让大哥丢了面子么?
“你要学会拒绝别人。五妹子,别人找你帮忙。你都一口答应,还总是蘀别人想,这很好,只是这不适合一个诰命的身份,也不适合为人的道理。只说寻常人家中,妯娌之间找你帮忙,你都一口答应,若是你做地不好或者是旁地,是不是会遭人口舌?若是有一天你生病了。真地做不了,她们会不会说你懒?”
苏慕楠今日的话好像很多很多,听得馒头都略有些吃惊。不过她地话很有道理,她只帮骆榆芽的孩子做了件小衣裳后,陆家的,陈家的……好多家的妇人都找人自己,要自己帮着做孩子地衣裳。为了让自己动作起来,不去想大哥,她也应承下来。后来就有人找自己帮着做年货。这家叫了那家叫,有的人还赶在同一天,她不过说晚一天,人家便有些不高兴了。
“偶尔婉拒下,那些下属官员的内眷,你若是高兴便同他们笑笑;高于你品级地夫人们,你也不必刻意去奉承。要做到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
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这是不是太难了?难不成要自己像她一样。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地这才是最好的做好么?“我今日说的太多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配得上李大人的可不是单单一个容貌,要全部!”说着她已经端茶送客了。
“五。泉儿把诗都背熟了!”才起身走到门帘处,便瞧见一个小身影从挑起的门帘下钻了过来。
“都背完了?”馒头蹲下身子,爱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这么快就背完五首诗,“真是太厉害了,比五棒!”
苏慕楠却冷哼一声:“放开你五,像什么样子?平日教你的规矩呢?”
馒头抱起洪梦泉,重新坐回炕上,抓了果盘里的松子,剥开递给洪梦泉,笑说着:“她才多大,姐姐为何这般拘束着她?”
小梦泉只是抓住了松子,不敢放入口中,扭捏得从馒头双膝上滑了下来,恭敬乖巧地站在一边。
“你知道什么?她现在不学会这些规矩,以后便能学会?小树不捋直,以后还不是歪七倒八不像样?”
“女儿不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若是只讲规矩,还有什么意思。泉儿来!你不是要给你做吃地么?你要吃什么?”馒头将洪梦泉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哄着她。
洪梦泉小声地道:“我想吃松子烧麦,我还想吃糯米排骨!”她吃过一次,就忘不了。
馒头才想应了她,就听见苏慕楠冷冰冰地道:“李宜人,你忘记我先前说的话了?”
李宜人?苏慕楠从未这么地叫过自己,馒头诧异地转过身子。瞧见苏慕楠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根本就不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金串儿,倒水来!”苏慕楠放下茶杯,也不瞧她们,自己整了整衣裳,将腕上的镯子还有指间的戒指褪了下来。
金串儿在外间应了声,便双手捧了热水走进来,来到苏慕楠跟前,双膝跪下,高举着铜盆恭请苏慕楠洗手。
馒头默默地瞧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日就拒绝了泉
馒头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捏着泉儿柔嫩地小手道:今日就应了泉儿,明日我在拒别人就是。泉儿,跟来!”
“今日事今日毕!你若是拒绝不了泉儿,你日后也用不着拒绝别人了!”冷冰冰地,让馒头感到心寒,瞧着一脸茫然地泉儿,她忍心不了。
“苏姐姐,不就是个吃的,何必跟孩子……”
“你做还是不做?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今日的两张面孔瞧着馒头一愣一愣地,先前苦口婆心,到现在翻脸不认人,她实在是有些。
馒头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不敢同她硬来,慢慢地蹲下身子,歉意地捋了小梦泉鬓间的小发辫道:“泉儿,改日五再给你做可好?”
洪梦泉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只瞧见母亲对着五大发脾气,她只好含泪点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拒绝的含义
馒头捂着嘴跑出了洪家,她被人拒绝过,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对一个孩子拒绝这实在让她难以忍心。而她又屈服于苏慕楠的气势之下。为什么自己不怕董明珠的鞭子,却怕苏慕楠?
她混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边孩童们纷纷玩着炮竹,一声声震耳欲聋地声音,震撼着她的内心。她怕苏慕楠什么?
“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平静不起一丝涟漪的双眼,却像是深不见地的寒潭,望而惧之。言辞力挫一句句的刻在她心里头。
“哭什么?”
洪梦泉委屈地站在一边,双眸含着泪水,强忍着不叫掉下来。
“还委屈了你不成?哪个姑娘家像你样,整日都在讨吃的?我素日教你的道理呢?你今日的书可温完了?”
“背完了。”梦泉赶紧点点头,她是背熟了书才敢进来的。
可是苏慕楠并不打算就这么地放过她,将茶杯重重地放在炕几上,腾地站起身子:“背完了?我说每日背五首,你就背五首?往日背的可温习了?温故知新,我整日教你的怎么都记不住?”
梦泉畏缩地颤抖着身子,轻声道:“早起的时候就已经将先前的温习过了。”
“今日的呢?背背!”
被吓的小梦泉哪里还能背的熟练,不住地抽泣着,一句“更上一层楼”,也背的结结巴巴。
苏慕楠瞧见她连个五言四句诗都背得不熟。气得道:“这叫熟?你现在还会撒谎了?滚去背熟!今儿别吃饭了。我同你说。明日虽是三十。你若是还背不熟。你也别过什么年。放什么花炮了!”
小梦泉心中就是有百般委屈也不敢开口解释。她应了声。慢慢地退了出去。一但出了母亲地屋子。她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明明是背得很熟地。只是因为母亲呵斥她。把她吓着了。小人儿最是不惊吓。若是吓到了她。连话都说不全。更何况是背诗呢?
“姑娘。奴婢都说了还要再读几遍。你都不听。这下被太太骂了吧!”金串儿忙取了帕子为她揩眼泪。口中不住地劝慰着。
洪梦泉本身被母亲骂。又没吃到想吃地东西。心里委屈地要命。这小丫头又一副料事如神。不听己言样子。更是难受。爬上椅子后。委屈地伏在书桌上嘤嘤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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