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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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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姐姐先来好了,不过咱们都要七言诗,惟独白姐姐不拘,只要带了花字的便行。”余光平瞧着馒头终于同意了,忙道,不过她还是让了馒头一些。怕到最后她说不了许多。

“也好,不过我头次玩酒令,什么都想试试,不知……”

“好,那每个酒令只玩五次,五次中输的最多地人受罚?”余南平听馒头这么说,也提起了自己的兴趣,老玩一个酒令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换着玩才有意思呢。

董明珠也是跃跃欲试。她本不想玩飞花令。听得还能玩别的,也就无所谓。

馒头见她们都同意了。略想这念了句五言诗:“花落知多少。”

“还是你,哪有说自己的?”余光平笑着道,大家也都笑成一团,哪有一上来就说自己的。

馒头只得重说,她仔细地想了想读过的诗,慢慢地道:“日出江花红胜火。”那日苏慕楠说董夫人喜欢别人同她说起江南的诗,大哥便为她首选了这首。

等她念完,余南平便忙着数人,指着董明珠道:“董姐姐,该你了,快说快说。”

“桃花潭水深千尺。”

正好是江瑶,只等得她道:“一汀烟雨杏花寒。”

她才要数下去,馒头忙拦住了她,歉意地道:“姑娘这是唐诗么?我却未听过,姑娘给我讲讲?”

江瑶本事有心显摆下自己的才情,所以名家名句皆不选,只挑些偏僻难懂地。她见馒头果然被难住了,心里自然得意,点头道:“这是唐代戴叔伦的《苏溪亭》,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他的论诗名言,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很是有名。”

“好了好了,不是让你来讲文地,快些行令好了。”董明珠等得不耐烦,数了下去,却是江瑶自己,她便叫道,“下次可不能再说到自己了,若是说道,直接算输了。”

“正是,总是你们几个,我跟姐姐都没轮到。”余南平不依的道。

“零落梅花过残蜡。”江瑶瞧着馒头迷茫的双眼,知道她又没听过这个,等数了数,确定是余光平的,便侧了头小声解释的道,“这个李频的《湖口送友人》,这个蜡字用的最妙,你可记一记。”

她才点点头,便瞧见余南平推着自己道:“该你了。快说。”

“啊?”

“姐姐才说了枫叶荻花秋瑟瑟,你还不快说。”

馒头问道:“这是哪里的?”

“这是白乐天《琵琶行》的头两句,这么有名地诗你竟不知?”江瑶听她又问,奇怪地瞧着她,若说自己说地那两句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白乐天的《琵琶行》里头的句子都不知道。她哪里是读过什么诗的人啊!

馒头摇摇头,解释的道:“白乐天知道。”

“你既知道他,他这首名诗自然该知道的啊!”

余光平知道这个位表妹文人地硬脾气又上来了,若不拦着她,怕是总要在这上面搅上许久:“瑶妹妹,别管这些,且让白姐姐快说,咱们还等着呢!”

馒头忙想了想,花。花,花,她这个时候有些后悔当初没有仔细看书。果然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快说,快说。”余南平瞧着她停顿了,在一边兴奋的催促着。

余光平安抚着激动地妹妹:“你别催她啊!让她好好的想。”

“不行,这样就没意思了。白姐姐,我数三下,你再想不出就算你输了。该罚你吃酒。

“落花时节又逢君。”馒头急急的脱口而出,她终于想起还有一首说江南景致的诗。

“终于轮到我了,我可要想个好的,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个可好?”

“不行不行。错了,又是你自己,该罚,该你吃杯酒。快重说。”董明珠一见有人错了,干脆离席,压着余南平,狠狠地灌了她一杯,命她重说。

余南平诡异地瞧了灌自己酒的董明珠,慢慢的念道:“欲到花时点检来。”

“前一首是李商隐地。后面的是白乐天地诗,名唤《新载梅》,却是个偏僻地诗。”江瑶干脆每句都为馒头解释着。

正好到董明珠,她只得说了。这一轮下来,因为规定了馒头不拘七言诗,所以却也输的不多,算来却是董明珠输地最多。

她爽快的起了身,卷了衣袖道:“说实话,我可不会做吃的。若做的不好。你们可别嫌弃。”

“你只管做,我们只管吃。”余光平姐妹两并着馒头笑着让她快去做。她们并不期待董明珠能做出什么好的来,只是觉得看着她做东西是个乐子。

“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做了”说着董明珠便吩咐在外间侍候的丫鬟道,“你去让人把我今儿打的野鸡拿只过来。”

野鸡很快便被取来,连带着菜板,水盆一概家什都预备好,只等这位董大小姐开始。

董明珠拿起了菜刀,熟练地玩着菜刀,一把明晃晃地菜刀在她的手中,飞快的旋转着,瞧得馒头她们一愣一愣的。江瑶只是点了点头,心里道:“真是莽夫出身,不过是技巧而已。”

玩了一会,董明珠道:“这刀这么小,我用不惯,你们换个大点的来。”

小丫鬟忙去换了,一连换了好几把,直到厨房没有办法拿了把杀牛的刀过来,董明珠这才勉强满意。

余家姐妹一见她满意这杀牛刀便笑了。江瑶听丫鬟说这是把宰牛刀,忍俊不住的笑道:“董小姐,这杀鸡焉用宰牛刀汝可听过?”

“什么宰牛宰羊的,用的顺手才好。姑娘平日里用地大刀比这个还大,若是宰你,姑娘一定换个宰鸡的刀。”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剖开野鸡的肚子。

“你……”江瑶听她说若是宰自己一定换把宰鸡的刀,顿时气的小脸通红,她明摆的说自己比鸡还不如,这是在侮辱她,江南的方言中,鸡便是指妓院的妓女。

“董小姐,你就算是总兵的千金,也不能这么侮辱我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官家酒席(四)

董明珠将刀子一扔,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江瑶,满面不爽的道:“你什么意思啊!妈的!姑奶奶早就瞧不惯你了!你赶紧给我讲清楚了,再这样姑奶奶同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瑶从未见过这等泼妇的行为,茫然地张了张口,求救的看了看面色正常的余家姐妹同馒头。见她们面色入场,心里顿时明白,这是董明珠常有的态度,也就冷静下来,掏了帕子轻轻地拭拭嘴角,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你自己说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我!”

董明珠回想了下,想来是自己说了那杀鸡刀宰她的缘故,她觉得委屈了。她从小在北方长大,根本就不知道鸡在南方还有那么一个意思。便肯定的道:“你那么细的脖子当然不用这么大的刀,别说是杀鸡的刀,我就是用一只手也能拧断你的脖子。”

江瑶听她说一只手都能将自己的脖子拧断,气的满脸通红,耳朵都红红的,好半天才憋出句:“你好无礼!”

董明珠根本不在乎的道:“我就是无礼怎么了?我想用什么刀关你什么事?”她就是觉得这个南方来的女子事特别的多,无论是什么,她都能说出一车的道理来。

“你!”江瑶再次气结,她头一次感受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罢罢罢!既然人家是“兵”,自己是“秀才”,一个粗俗,一个博雅,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董明珠瞧见江瑶对自己无话可说,特意地冲江瑶冷笑着。她再次拾起那把宰牛刀,快速的将野鸡剖腹开,取了内脏。

“董姐姐,杀鸡不是要先拔毛么?你这是做什么?白姐姐,你说是不是?”余南平见自家的表姐总是跟董明珠发着冲突。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防止自己表姐同董明珠再次争吵起来。

馒头点点头,笑着道:“正是,哪有连着鸡毛一起吃的?”

“你们不懂就不要说,看我的!”董明珠一面说着,一面派人取了泥土来。

余光平瞧着她越来越不像话。忙拦住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拿泥土来做什么?你要是不会做就不要再做了。”

“说谁地?瞧我地!”她推开了余光平。急命丫鬟:“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铲土?”

她平日里古怪地想法多得是。比这个稀奇地事还多着呢。所以丫鬟听了她地命令。应了声忙冲冲地跑了出去。

余南平瞧着自家表姐又是一副忍不住地表情。忙拉着道:“瑶姐姐。她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咱们好好看看她要做什么?”

江瑶见表妹开了口。也不好再表示些什么。只是撇了撇嘴。冷眼旁观。看着董明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一时丫鬟取来了泥土来。。见董明珠还在清理着野鸡地胸腔。也不知道小姐要泥土做什么。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等待着小姐地吩咐。

“你怎么那么笨?拿水把它和开了。”董明珠一见丫鬟还傻站着。忙指挥着那个丫头去和稀泥。她一面将野鸡地腹腔倒了过来。抖抖干净。在里面放上各类佐料。瞧着她根本就不讲究佐料地配置。只是一味地往里面放。余光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董姐姐,你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太吓人了。你放那么多的盐,是要做咸鸡么?”

董明珠不耐烦地道:“都说了别多话,看我做了再说。”说着取了泥巴将鸡外面裹的严严实实的,交给了丫头。又吩咐埋在火堆下面。洗了手才坐了回来。

“你不说我们可是不吃的。”余光平也觉得她这做地实在是有些吓人,忙递了话给馒头她们,听得她们直点头。

馒头瞧着她盐是成把的撒在里面,想着就觉得咸。她知道她没做过吃得,忙拦住道:“你盐放多了,这样太咸了。”

“是吗?都拿去弄了,算了。你别管,待会你等着吃就好了。来来来!咱们继续,下面可要划拳了。”董明珠说着便站起身子,找上馒头要同她比试一下。

“我也要同白姐姐比。”余南平也将手伸了出去。

馒头点点头,她只有三、四杯的量,便道:“我就来两次好了。大不了这次我去做菜就是。”

“不行!”余光平在一旁赶紧制止道。“谁不知道做菜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同瑶妹妹还要与你划拳呢。”

馒头摇头道:“你们都知道我不会,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余光平含笑地催促着:“今日只有我们几个。喝不醉你的。”

“好,我陪你们,只是我不能喝,我只喝半杯可好?”馒头诚恳的望着她们。

“就依你,大不了我帮你喝就是了。”董明珠爽快地答应道,她只要有人陪自己玩便好。她伸了手道:“我先来,四喜财。”

馒头愣了下,放出手,小声的道:“五魁首。”

董明珠的声音响亮,馒头的声音细小;董明珠的动作幅度大,做起来气势十足,馒头畏畏缩缩的,每说一次都要想一下,慢悠悠的。众人头一次看到这样地划拳,都感到有意思,兴趣的旁观着。

馒头几乎不会,才两个回合便输了一次,她连输了三拳,只得喝了半杯。白姐姐,还有我呢。”余南平忙抢上前,馒头含笑的将手伸了过去。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轮到馒头同江瑶的时候,她总算赢了,高兴的拍手道:“我赢了,多谢你江姑娘。

江瑶也因为是头一次玩,还不如已经与他人大战两轮有了经验的馒头,她慢慢地将一杯酒喝干,最后还亮了杯底。

这么讲究的事情,馒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好奇地问道:“江姑娘,您是……读书人家出身么?”

江瑶见她诗书不懂几句。却有这份眼里,心里暗道:“这人眼力还不错。”她点点头,道:“家父是万历元年的进士。以前在乡试的时候还是头名解元。”

“哦!好厉害!”馒头佩服地叹道,她总觉得在乡试能拿到头名的人很厉害,三姐夫考了三次才勉强中了个举人。

江瑶听她说父亲厉害,心里自然高兴。只是面子上仍旧自谦地道:“这到没什么。比起连中三元的商文毅(商辂,明朝三元及第,文毅是其谥号),还是相差很远。”

不过江瑶却赢了余南平,余南平又赢了余光平,余光平又赢了馒头,这一拳轮了下来,算了算还是馒头输了。她只得离了位置做了一样热菜端了上去。

余南平满意地喝了口酒,夹了一筷子馒头快炒出来的兔子肉。塞进口中:“白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我都想了好久。奶奶不让我去找你,说你是诰命了。不能轻易地叫你做东西。今天若不是董姐姐叫我们来玩,我还吃不到你做的菜呢。”

余光平示意妹妹吃慢些,亲昵的道:“你不知道拜她为师,到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弄了就是。”

余南平拍着手笑道:“那感情好啊!白姐姐,你做我师傅吧,我跟你学做菜。”说着她还真起身,来到馒头面前一个万福蹲了下去。

“你若想学,我教你就是了。”馒头笑着道,她欣喜地看着董明珠。“没想到我也有当夫子的一天。”

董明珠点点头,奚落着余南平道:“你看看,现在还没嫁人了,就想着怎么做菜给相公吃,真是白认识你了。”

余南平听她又说什么嫁人,嘟着嘴,粉红着小脸嚷着:“你别只说我,想你你害羞,不敢家里人说你喜欢姚光远。明日我告诉奶奶,让奶奶亲自帮你去说亲。”

“你又提他,看我不撕了你地嘴!”董明珠涨红着粉脸冲了过去,两个人围着桌子跑地不亦乐乎。

董明珠的速度要比余南平快很多,很快便抓住了她,伸手就要去撕她地嘴。余光平还是护着妹妹,一面拦着董明珠,一面对自己妹妹道:“你还不认错,到时候她也要董老太太帮你说门亲事了。”

余南平一见有了自家姐姐的帮忙。胆子也大了。她隔着姐姐,娇笑的道:“我不怕。总比她嫁给姚光远要强,再说她都二十了,怎么也要嫁人了。”

“光平你躲远些,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你瞧她越发的上脸了。”董明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要抓住姚光远的事来说话。

余南平见她真地生气了,也停了下来,走到董明珠的跟前:“董姐姐,是我错了,请你责罚。看在我年纪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你……”

“董姐姐。我说着玩地,要不我划拳输给你好了。”余南平急切地道,她没有想到董明珠会这么的气愤。

馒头听见余南平居然拿这个作为处罚,“噗哧”地笑了出来,站起身将董明珠拉了回来,帮着余南平说话:“你瞧她认错都像是玩笑一样,还不大人不计小人过?”

董明珠也因为余南平求饶的话笑了出来,她仰头干了口酒,重新酝酿了自己的心情道:“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

江瑶听表妹说馒头是诰命,又仔细地瞧了瞧,看起来想是有些气质,只是连诗都不懂,不晓得她是怎么成为诰命的。见她做菜的动作飞快,刀法也快,尝了一筷子,点点头心道:却也是小看了她,原来她还不是一无是处。

“好吃,好吃!”董明珠吐了一块骨头,喝了口酒,爽快的道,“下面咱们该玩什么呢?”

余光平一筷子敲了过去,笑着道:“你别只顾着吃啊!咱们下面该换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官家酒席(五)中)

江瑶见大家这是玩的都开心,忙道:“莫如我们射覆?”

“快打住,我们可没人玩这个!”董明珠一听她玩什么射覆,自己从来都未听说过这个什么鬼东西,知道又是她们那些无聊的文人想出来的东西,一口回绝了。

“射覆?”馒头细细的在口里咀嚼着,“这是什么?”

江瑶一心想拉着馒头一同玩,十分仔细地为她讲解着:“射覆是上古的一种酒令,原是在瓮里放了东西,让别人去猜。如今觉得那样不雅,只是屋子各物随你挑,合着书里的一句话,但是只能说一个字,叫别人来猜。”

馒头听她这么说头都是晕的,还要合着书里头的话,她赶紧摆摆手:“这个不行,我们还是换别的吧。”

“怎么不行,你且试试就知道有多好玩了。”江瑶拉着馒头一步都不肯让。

董明珠下了位置道:“都说了不玩,何必强人所难。咱们掷骰子吧,点小者输?”

馒头点点头,她怕江瑶不高兴,道:“江姑娘你同苏姐姐一起定能玩到一起。改日我再介绍她给你认识。”

江瑶见她不上道,也懒着多说。掷骰子却是她输了,她却从容不迫,无论自己今日输赢,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而认识这是展现自己才能的好机会。

她要了快新鲜的鸡脯肉,切了丁放入锅中快炒,又加了枸杞、松子仁,盛上来后还撒了些葱花。

碧绿色的瓷盘,白滑的鸡丁,红色的枸杞,如雨珠般点缀的葱花,实在是夺人眼球。

“这道滑炒鸡丁好漂亮。”馒头忍不住赞道。她头次见人能把一盘菜做地像画一样。实在是太令她感到惊讶了。

江瑶摇摇头:“这叫雪里红梅。这白地是雪。红地是梅花……”

董明珠捣乱似地夹起一粒葱花。挑衅地道:“那这葱花呢?”

“这是绿叶。”

“那这松子呢?”董明珠根本就不给江瑶任何空闲。马上又问道。

江瑶鄙视地瞧了她一眼:“这是梅花地香气。”

“这也算的了梅花香?”董明珠抓住了江瑶的话把子,讥笑的道,“我还以为这葱花的香气是呢!”

“松子地香别有一番味道,怎能跟葱香这种俗气的味道相提并论?”

“那梅花的香味跟松子的香味一样?你当我没见过梅花?”董明珠一脸你糊弄谁的表情。

“当然不一样,只是她们都是岁寒三友。取其意境罢了。你若是真能做出梅花香味的菜来,我今日就服你!”

江瑶是放下了重话,她爱极了梅花,自己还采过梅花做过吃的,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子上自己都能做到乱真的效果,只是这香气实在是难办。

董明珠冷哼地道:“我自然是不行,别人就未可知。白五,你试试?”

“我没见过梅花,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馒头低头小声地道。她真未见过梅花。就是有这个本事也做不出来。

江瑶一听她说梅花都没见过,忍不住**了嘴角。她还未见过这么没有眼界的诰命,实在令她感到惊讶。

“那过几日我带你去瞧梅花好了。”董明珠立马道。“我还是前几年去看地,白雪皑皑,只是几株红梅在那盛开,火红火红的一片,才是好看呢。”

“我们这里有么?”来了延绥这么长时间,馒头都未看过这里有什么花,听董明珠说要带自己去看花,她不禁有些好奇。

“本来是没有,只是有些人为了显摆自家有钱。又爱风雅,便命人移植了几株。每到开花的时候,常请咱们去吃酒赏花。我因不喜欢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爱去,等过了十五,我带你去看好了。”董明珠说道,说着她眼珠一转,心里打着小算盘道,“不过你得应我件事。”

馒头见她带自己去瞧梅花。还同自己讲条件,好笑地道:“那我可不去了,还不知道你让我应什么事呢。”

“放下,反正我也不是问你要李松。”董明珠大方地摆着手,她亲自斟了杯热酒,双手恭敬地递到馒头嘴边,半迫的逼了她喝了这杯酒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得绣个梅花给我。”

“你是要荷包还是帕子?”

“我想在衣裳上面绣几朵梅花。就是这。”董明珠比划了前襟处。

余南平听了一本正经地道:“董姐姐。这白姐姐可不能帮你做。”

董明珠见她说的一本正经,疑虑地问道:“为什么?”

瞧见自家妹妹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余光平也好奇起来,她忙推着妹妹的肩膀道:“为什么,你快说啊!”

余南平压抑着心中的好笑,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恢复正经地样子,结果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这嫁衣当然是自己绣……”说着她就又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

“你又说这话。我真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次董明珠难得没有发火,她认真的打量着余南平,微笑的道。

余南平见她不怒,却有些害怕了,她双手拱在一起,连连地对董明珠作揖,口中哀求地道:“好姐姐,妹子错了。你饶了我吧!”

“不打紧。”她淡然地笑了笑,转头问道馒头,“你可答应?”

馒头点了点头,只是道:“什么样的你可要自己瞧好,我不大会这个。”

董明珠道了声省得,便不再说话,突然她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恍然大悟地道:“我都忘了,我那个野鸡弄好了。你们来尝尝。”

丫鬟得了董明珠的命,拿了个盘子端了个黑呼呼地东西。董明珠亲自动手拿了放在盘子便的木槌,将外面那层泥巴敲开。只闻的一阵香气冒出来。只见鸡毛随着泥巴的剥落而一起掉下。

“好香啊!”江瑶忍不住赞道。这味实在是太香了,她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董明珠瞧见她们期许的样子,得意地道:“香吧!你们还说不说我?”

江瑶瞧着只是用木槌轻轻地敲了两下。鸡毛便随着泥巴一起掉落,不禁点点头:原来泥巴裹在这上头却是这么个道理,先拔了毛的鸡皮都有疙瘩在上面,瞧着极不舒服。

再看看这鸡,皮光柔滑,说不出地好看。“只是外表太普通了些。还是要想个好法子装饰下,到时候也好上席面。

众人期待的尝了尝,都忍不住吐了出来,连命丫鬟端了水来漱口,实在是太咸了。

“董姐姐,你家盐罐打翻了?”余南平连呸了好几声,咸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馒头连吞了好几杯水这才道:“这香是香,怎么是这味?”

董明珠也被自己那道菜弄得坏了胃口,将野鸡挪地远远地。苦着脸,吩咐丫鬟拣了才江瑶做的那个滑炒鸡丁送给祖母,又问道:“李太太先前做的那个兔子可炖在锅上了?也给老太太跟太太送去。”这才道:“做法是这样。我也是看别人弄的。就是你们家那口子。”

董明珠指着馒头道:“那日,爹请李如松大人同李松喝酒,我瞧着李松就是用这法子做的,味道香的很。他说这叫叫化鸡,说化子们没有锅盆地,就这么做了。还说现在地味道变了,化子们顶多有点盐就了不得了,现在什么都有,味道更好了。”

叫化鸡。顾名思义是化子们做地,大哥怎么还会这个?馒头的思绪立马被牵走了,她不经想起了远在他方地李松,都这么长时间了大哥都没寄过一封平安信回来,不知道在朝鲜如何。她不由自主地道:“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朝鲜那边的战事如何?”

她一句话惹得在坐的女子们都沉了声。余家姐妹的兄弟,董明珠的父亲,馒头地夫婿都去了朝鲜,那块弹丸之地。牵挂着大明无数人的心思。

“你放心,若是有消息,我一定先通知你。”

董明珠安慰的话,馒头轻轻一笑,笑得有些勉强,她知道董明珠到现在也没接到任何有关董总兵地家书。不过总好过那个穿着光鲜地军官来到家中,告知她,大哥阵亡的消息要好。

“对了,朝鲜是什么地方?”馒头也察觉自己将大家的情绪带入了低沉期。她忙问道。她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国家,为什么会要派大哥去那打仗呢?

“朝鲜在我们大明的东北边。是个咱们的藩国,国王姓李。开国的国王叫李成桂。那的人同我们长的差不多,也是崇尚儒学,行咱们的孔孟之礼,识咱们地文字。制度也是仿照我大明。只是那里的女人不用缠足跟穿耳洞,衣着打扮也同我们不同。”江瑶简略地介绍着,她不肯放弃一个显示自己学问的机会。

“不缠足么?”董明珠见过那两个朝鲜妓女,也拿了布将脚缠了起来,还以为她们同这里一样,女人都是缠足的。听江瑶说朝鲜的女人不缠足,忙激动地问道。她为了这双天足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若不是高祖皇后也是双大脚,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反驳别人。

难得董明珠不同自己唱反调,江瑶也好脾气的道:“正是。”

董明珠满脸的羡慕道:“正好!我若是生在那个地方该多好。”

听她羡慕,江瑶冷哼道:“缠足有什么?那的人分成四等,若不是贵族还不能参加科举,子孙后代都要成为贱民。还有,我听说,若是小妾生的孩子,都是贱民,是家里地奴仆。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用。”

董明珠听她说一句,自己便否定一句,骂一句:“难怪他们会被日本人打败,都不注重人才。还说崇尚儒学,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都不懂,你还说他们行孔孟之礼,连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孟子》有名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都不知道?”

“董姐姐真是正直之人!”余南平听了她一番言词,不禁对她数起了大拇指。

“姑娘,老太太命奴婢送了吃的给姑娘们,说让姑娘们好好玩,若累了,今日便在这睡下,明日再回去也行。”一个丫鬟提了个食盒走进来,恭敬的传着话。

却是一锅银耳莲子汤,余光平瞧着早就喝的面红的几人,命丫鬟给每人盛了一碗:“咱们就别吃酒了,喝了这甜汤,再说话可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谈心

当晚馒头便歇在了董明珠的屋子中。馒头推了上来服侍的丫鬟,自己低下头捧了清水洗了脸,取了帕子擦了脸,坐到董明珠下首。

飒爽端了茶请她来吃,馒头忙站起来笑着道:“还是请给我杯清水好了,这么晚我不吃茶的。”

“你坐着,服侍你是应该的,你说什么请?”董明珠大口的喝了口飒爽呈上来的酽茶,舒服的伸了伸身子。今日她喝得太多了,口都是干的,头也很疼。

“我自己就能做,何必麻烦她们?”

董明珠示意身边的丫鬟上来为自己揉着太阳**。力道恰如其分的揉捏,令董明珠惬意地靠在榻前,指了指自己的腰后,示意丫鬟在自己身后放个靠枕。

“那你买她们做什么?回去当祖宗不成?”董明珠哼了声,活动着自己的双腿。

一个丫鬟马上赶了上前,跪在脚踏上拿着美人槌,轻轻地为她敲打着。

董明珠眯着眼睛,悄悄地看着馒头面上的变化,心中有了计较:“你们去帮李太太捶捶,怎么这么没有眼力?”

她话音才落,三、四个丫鬟就涌了上来,为她捶腿按肩,弄地馒头极为不自在。她四处躲闪着:“不用不用,我好着呢!”

董明珠瞟了眼,顿时立眉喝道:“都给我滚!连个人都不会伺候。”

一见她动了脾气,屋里伺候的人慌张地往外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人。

“你这是怎么了?”馒头怔了半响。董明珠地脾气实在是太多变了。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真生气是。什么时候是同自己在说笑。

董明珠懒洋洋地坐起身子。趿了鞋走到桌子便。倒了杯茶。头也不回地问:“你真地不喝茶?”

馒头点点头:“我真地不喝。清水就很好。”

董明珠端了茶坐在馒头身边。半靠在身后地靠垫。斜眼瞧着她瓷杯中地白水。撇撇嘴:“你怎么就喝不惯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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