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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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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馒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是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余太夫人那日还夸你,能入她眼的可没几个人。诶!”董明珠抬起胳膊捅了捅馒头,商量着道,“你给她孙子当媳妇好了,把李松……”
“董小姐!”她怎么喜欢总是说这个,馒头有些不大喜欢,若是但说她喜欢大哥也就算了,只是她为何还要自己给别人当什么媳妇。
“哈哈!”董明珠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你生气了!生气了!”
说着她起身抱住了馒头。亲昵的道:“就你最好了,那些人都怕我,怪没意思地。”
“你……”馒头不知道要说她什么,想着她凌厉不可欺的外表下,居然包藏着天真的孩子心性,这实在是太令人无奈了。
“好了!你总是那么淡淡地,只有说李松那家伙你才有情绪,我就想让你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憋的无聊。”
董明珠同冷冰冰的苏慕楠一样。她们都很是孤独的。董明珠希望同女子们一起玩耍,只是从小到大她只跟男孩子玩过,不知道要跟女子如何相处。一旦有人同她亲近,她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你别不理我啊!我才听到一个消息,跟李松……”董明珠神神秘秘的凑到馒头耳边道。
却不想馒头根本不理会她。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前几次玩多了这种把戏所以她才不理自己,只要收起玩笑的意思,正色道:
“我听说朝廷下令在十月前结束这里的战事,怕是这几日…。。”烦请阻挡打正部;董总兵乘虚出塞。捣打正巢**…。。,牵制蒙古兵南下。李宁,你驻守镇北堡,阻敌犯贺兰山。至于度节,此次还须你们为我等开路。”
在皇帝严令十月前完成剿灭拜叛乱地明旨,官军数次攻城失败后,所有将领便达成了水攻的方案。早在半个月前,宁夏城便浸泡在水中,李如松派了李松潜入宁夏北城,找到内应,及时……
九月八日,北城被水浸坏,明军乃佯攻北关,承恩、许朝等中计尽趋北关。李如松、萧如薰潜派精兵击南关,年已的总兵牛秉忠率先登城,众兵随之,拿下南关。明军又施反间计,募城中卖油郎李登游说承恩,令其杀刘东阳、许朝赎罪,又游说刘、许杀氏赎罪。氏集团内部互相嫌疑,刘东阳杀土文秀,承恩杀许朝、刘东阳,悬首城上降。
“小妹子,你别担心,大哥没事,我前些日子还瞧见了他。”龇牙咧嘴的闫老三因为攻城战中激战,被羽箭击中,不得以进了医帐,没想到却瞧见了馒头。
“他好不好。受伤了?”
闫老三摇摇头:“今日是攻城,大哥不会参与的,你就放宽了心。”
攻城战的伤亡特别大,一批又一批的伤员送入后面医帐。
“这是标中营的,要用好药。”一名军医瞧着伤者的装扮,马上叫道。
标中营。馒头地心立即“咯噔”一声,她以为是他,立即拿了一包三七粉送了过去。
只见那人身上中了好几箭,整个人血肉模糊的,即使是这样他仍旧嘶嚎着要爬下担架:“让我回去,还有兄弟在那里面呢!”
军医一面按住他,一面道:“快拿药来!他快不行了!”
馒头有些畏惧他身上的血,远远地递了腰包,便侧过头去。
老大夫瞧着她这样。大吼一声:“你还不按住他身上的伤
对她吼的那名老大夫就是那日馒头在药铺见到的那位不惧董明珠的大夫,姓单。他是自发到宁夏作为随军军医。
馒头因为平日里处理药材不错,被他挑了过去帮忙。后来瞧着馒头还知道些医理。又懂一些救治之法,便将她带在身边,也算是缓解军营里大夫人数不够的问题。只是馒头有晕血症,只能帮着递递工具什么地。
“哦!”拿了帕子使劲地按住那人流血的地方,她咬牙抑制内心地恐惧,悄悄睁开眼睛,打量着那人,漆黑的面庞上还混着鲜血,实在看不清长什么样。
军士微弱的挣扎着。双手挥动着,只听见他不住的叫着:“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多拿些三七粉来。”单大夫略微瞧了眼,便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把他身上的箭头取了,止血。
帮忙的军士取了剪子将那人身上地几支羽箭露在外面的剑身剪了,就准备让单大夫来拔箭头。
数了数那人的身上,一共有九支箭头留在他身上,全身被羽箭扎得更马蜂窝一样,其他大大小小地伤口不计其数。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一名帮衬的军士取过几包三七粉,道:“先生只有这几包了。”
“去,到后面去取,让她们赶快磨!”单大夫大吼道,“还有让人取小蓟的叶榨汁送来!”打仗中什么药材都没有三七需要的多,方才才送来的药粉,一会功夫便没了。所以一般还会就地选用一些当地特有的止血药。
听单大夫这么说,馒头也想起来现在正是小蓟最佳期,叶子榨出来的汁是可以止血的。
单老大夫取了钳子。将伤者身上的箭头拔出来。一面拔一面按住伤口,可是那人身上地伤口实在是太多了。
“你快按住这里!”单大夫强行拉过馒头的手。让她按住才拔出箭头的伤口。鲜血不停的从他的伤口处涌出,很快便浸湿馒头身中的帕子,这一切仿佛回到当日大哥受伤时的情形。
她脑海里顿时涌出一大堆可以止血的草药:“朱砂草、夜花藤,都拿了来。”这些药只是没三七那么常见,却是止血的良药。
“不,换珠子参!”她随口否决了自己地说法,她记得先生讲过珠子参对刀伤是最有效,只是生长在滇南,数量稀少。
那要的军士茫然地望着馒头,又看了看低着头拔箭的单大夫,六神无主的他不知道要听谁的。
“哪里有那东西,紫燕草就好。”单大夫对馒头说出的珠子参微微皱着眉头,珠子参是治疗刀伤的灵药,这里哪里会有这种草药。
小蓟叶子榨出来的汁滴在上面根本不管用。老大夫都有些犯愁,一条鲜活的身边就要从自己地眼前消失。
受伤地军士已经处于昏迷中,口中不断呻吟着:“让我回去,李大人,他们还在里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夫妻重逢(一)
李大人?
这太让馒头感到意外,标中营的军士,口里又喊着李大人……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馒头用力拍着已经昏迷的军士,失声的问道。
可惜,军士已经昏迷根本不能回答她的问话。
单大夫见她如此失态,命人拉开她:“你这是做什么?他要死了我唯你是问!”
馒头颓然地垂下手来,漠然的瞧着救治伤者的单大夫。
“不能再拔了。”拔了三支箭头后,单大夫制止了拔箭头的军医。每拔一箭鲜血便如泉涌一样,直接喷了出来。要是全拔完了,这小伙子的命也就没了。
“那怎么办?”拔箭的军医也泛起疑虑,这箭若是不拔,时间久了也是个死。
单大夫摆了摆手,无力的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其实这种箭伤他遇到过很多次,每次他都是尽心去救。不过成功都不怕,只能看老天爷的造化。
馒头推开围绕在受伤军士,从腰间取了针线穿好,像缝衣裳一样把伤者的伤口缝合在一起,然后再敷上三七粉。
单大夫惊奇地瞧着她地举动。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他想去阻止她。可又苦于自己毫无法子。
血奇迹般地停止了。单大夫惟恐军士是体内血液流尽。连忙搭上他地手腕。
“还跳。快快!”一感觉到还有脉搏。单大夫连忙指挥着围绕在身边地人动起来。
现在单大夫成了小学徒。他静静地站在馒头身边。瞧着她一针一线地缝合着军士地伤口。
“先别裹地太紧。每隔一个时辰为他敷次三七。别让伤口发炎了。”能做地如今只有这个了。馒头实在有些遗憾。若是有珠子参就好了。那个敷上去一定有效。
单大夫洗了手。走到馒头身边。满面虚心地讨教道:“洗洗手。你这个法子是……”
面对着单大夫的请教,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问起来也还好。关键是单大夫足可以当自己地父亲,他这样……
“先生,您……”
单大夫还是未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这实在是神来之笔,居然能想到用针线缝合伤口,若这个真的管用的话,以后收创伤过大的士兵,便不会因为流血止不住而死亡,这实在是难得的技巧。
“你把这技巧教给老夫如何?若是早有这个法子。哪里还会死那么多人啊!”想着这些日子,在自己面前逝去地生命,单大夫气吁不已。
馒头忙摆摆手道:“这没什么的。不过是在家缝衣裳做多了。”她说的是实话,缝合伤口就是跟缝衣裳差不多,并没技巧。
“只讲究缝上就行?”
“嗯!”先生的书里面并没有交待所少,只说了拿针线缝上,唯一交待的便是不要伤口发炎,“这个给您。”馒头拿了纸笔,将书上的方子默了下来,双手递给单大夫。
单大夫瞧了瞧馒头递来的方子。这方子的内容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想,其中地药很是平常。只不过是其中的配法……
此后几日战事进展顺利,李如松率军入城入城,拜自缢,合家**,战事意味着平定。
馒头整日守在救治的标中营军士地营帐,想从那些人口中探听李松的消息。只是他们并不在一处,直到自己救治的那名标中营军士苏醒。
“李大人奉命带咱们活捉拜,只是没想到他家里还埋伏着几百精兵,二十几个兄弟……”军士哽咽的说着。
想着当日他抬来的伤势有多重馒头是瞧在眼中的。血肉模糊,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可以想到双方厮杀有多厉害。
“李大人他……”馒头张了张口,她有点不敢问,因为她已经得知拜自缢了,活捉他的计划失败,二十几个标中营的好手,只活下来几人。
军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倒下去的时候。李大人……”
“王玉祥。听说你小子命大,活……”熟悉地嗓音刚想起来。嘎然而止。这熟悉的嗓音是……
“你怎么在这?”来人正是胡大胆。受伤的王玉祥是他收下的军士,听说他醒了,身子也好些了,这才来瞧他,哪里想到在这会遇到馒头。
“你大哥,他人呢?”
“你怎么会来这里?”军营里面不能出现女人,可她真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医帐照顾伤员。
“我来见你大哥!”
“大胆,你怎么这么同嫂子说话?”同在一个医帐的闫老三慢慢的坐了起来,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蛮横无礼。
胡大胆瞧见闫老三在这,气鼓鼓的吞着口水,扭捏的道:“大哥没同俺在一起。”他指着躺着地王玉祥道,“他是同大哥去的,小子,问你话呢!”
“卑职倒下去的时候,李大人好像无事。”当时只顾得上跟拜府里的亲兵们厮杀根本没注意到李大人的踪迹,想来应该无事。
“好像?”胡大胆根本不满意收下跟自己的回答,他抡起拳头在王玉祥面前挥动着,“小子,你眼长哪里了,说!”
馒头瞧着胡大胆的粗鲁动作,忙拦下他:“他没见着就算,你这是做什么?”
胡大胆一点也瞧不上馒头,若不是她是大哥的媳妇,他早就不甩这个女人。什么东西,当初去接她,她还装作没成亲,半路上还逃跑,还杀了人,要是别的女人,他早就扭断了她地脖子。
“俺不是帮嫂子问么?”胡大胆甩了手不再说话,若不是闫老三在跟前,他才不会理会这个女人。他回过头问着面色苍白地王玉祥,“瞧见大哥了没?”
王玉祥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与那百名亲兵激战之后,无数地羽箭就这么的射过来。
“若是李大人活着应有消息的。”
王玉祥的话说地很隐晦,活着估计也是受了伤的。可是自己这几日在这些营帐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难不成死了?
她拼命地摇摇头,紧紧地对上胡大胆的眼睛,厉声问道:“你真的没见到大哥?”
“你这女人!”胡大胆暴躁道,“我骗你做什么?我这几日也在找大哥,都没他的消息…。。。”
只说了一半,瞧见馒头苍白着脸,唬得不敢开口了。他忘记了。女人是经不起吓得,他现在只求她不要哭,他只怕女人哭泣了。
“小妹子。你别慌,不是还没报出来!”闫老三瞧见馒头苍白着脸,忙扶住她,狠狠地瞪了胡大胆一眼。
馒头推开闫老三,虚弱无力地道:“闫大哥,我没事,我没事……”她口里说着无事,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不想让这些人瞧她哭。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捂住口,压抑地哭泣着。
老天爷待她真是不好,好容易赐给她个关心自己的李大哥,却成了这样。
“小妹子……”此时此刻,闫老三除了瞪着胡大胆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哭了一会的馒头,擦干了眼泪,倔强的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瞧着自己的人:“我没事。不是还没报出来,我真是庸人自扰,总想些没影的事。闫大哥,我去准备药材去。”说着就急忙奔出了医帐。
瞧着馒头出去,闫老三忍不住数落着胡大胆,他还真是没侮了这个名字,胆子大的很:“你瞧你干的好事!这两年你除了长脾气,这脑子怎么不长啊!大哥到底怎么样,你给我老实说!”
“我真地不知道。我接到消息说派去活捉拜的人受到了围歼。便赶了过去,这小子受了重伤救了回来。其他几个没这么重,大哥真的没瞧见,而且收尸还未结束。”胡大胆强辩道,在闫老三这种老前辈面前,他不敢多说什么,看着馒头伤心欲绝地样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闫老三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还不去打探大哥的消息,看是不是总兵大人又派了大哥什么差事。”
闫老三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在抖得,不是说只是攻城战么,怎么又要活捉,他们这些当官的还真是不拿他们当人看,为了自己建功立业,尽拿了他们兄弟的命。
该死!他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床板上!
奔出医帐的馒头,行尸走肉般地走着,她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得来到这,得到的还是这样的消息。
记得那日临走,大哥只交待了自己不要等他,说得好像就是几天便能回来一样,怎么让自己等待、期盼了半年之后,让自己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跟大哥还没有孩子,这让自己日后该怎么过,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么?她失笑着,自己过的最好的日子便是跟大哥在一起吧,平平淡淡却很温馨,有人关心着自己。
“撞着你没有?”
失神地馒头被来人撞了个正着,身子一歪,坐倒在地。她失神的摇摇头,吃力的爬了起来,手掌好像很疼,她却不想管它,什么痛能比得了她心里的痛呢?
“你怎么在这?你来这做什么?”一只有力地大手紧紧地抓住馒头的胳膊,口吻严厉的质问着。
是谁,这是谁,馒头漠然的移着双眼,慢慢的对上了来人。这是……
“大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夫妻重逢(二)
怎么不会是李松呢?
没有穿盔甲,青色的武官服色,显得他比离开时消瘦了很多,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只是嘴唇依旧抿的紧紧的,这好像是大哥习惯性的动作。
他还活着,这怎么不叫她放心。馒头微微的点头道:“大哥,你来了。”
淡淡的话,好像李松不过是出门办事。他六个月的恶战,她六个月的期盼,仿佛是梦境一般。
瞬间中的落差,她反而显得更自然,这话轻轻脱出口时,她后悔万分,这哪里是在担心大哥。她想对大哥笑,却怎么也扯不动面上的皮肤,仿佛已经僵直了。
她静悄悄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平淡无奇的话,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只那双眼睛流露出期盼、焦虑。
“你怎么来了?”
他生气了?是自己这样么?可是她真的迈不出一步,双腿微微的颤抖,虚软无力。
“你怎么来了?”李松瞧见她不答应自己,又问了一遍。
馒头翻手抓住李松的胳膊,将整个人的力量的加注在他的胳膊之上:“我来看你。”
李松心疼了,宁夏失守,总督军务的李如松八十余日未卸甲,全日在露天营地办公,她一个女子怎能受得住。
瞧瞧她。人黑了。也瘦了。憔悴了不少。
拉着她去了僻静地地方。再次好好地瞧她。
“我同董小姐一起来地。没事地。”不等他多说。她主动地道。
董明珠来了他不奇怪。担心地是她:“吃不惯吧?人都瘦了。”才补回来地肉。一点都没有了。
“都很好。”她跟着董明珠一起还算是好地。萧如熏地夫人杨氏可算是优待了她们。她们每日还有两餐可吃。
有什么好李松心里都明白。现在这个样子。能有地吃就算是好地。朝廷在西北用兵。运到西北一斤粮食要花销二十斤粮食。
“战事大致就要结束了。各路大军都会撤回去,你也快回去吧。这里大战才平,甚为慌乱。”
“那你呢?”她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他要是不回去,自己生怕他有什么。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我随总兵大人一起。你且放心。”
他这么一侧头,馒头才发现他内衣领已染了血丝:“大哥,你伤在了哪?”她说着,便伸手去瞧。
“没事,不过是小伤。”他轻描淡写的道。
小伤,她才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你别当我不知道,王玉祥都说了。”她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二十几人对一百多人。还有王玉祥扎得更蜂窝一样,她怎能相信他地话。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细细的抚擦着她的手指。笑着道:“他都说了什么?”小妹子的手便粗糙许多,这些日子她受苦了。
“还能说什么,只是说你们受埋伏,你让我瞧瞧。”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我真的没事,只是些小伤,上战场受点伤这不算什么。有你为我准备的三七,我随时都可以上药,这次真是要好好得谢谢你。救了好些兄弟地命。”
她的那包三七粉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却让伤口不至于拖延了救治时间而恶化。
“真的么?”她在石建勋给骆榆芽地家信中已经知道了,但是从他的口中得知又是另一番味道。
他确定的点点头,拉着她席地而坐:“陪我坐坐,我好久没同你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这一刻他都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大哥,你想吃些什么?”一见到他只有欢喜,连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自己报个平安也不去计较,只是担心着他身子。
“呵呵!怎么一见我就问这个,你想做什么给我吃?”她这么一说。倒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了,他实在是太馋小妹子的手艺了馒头捋过被秋风吹散的发丝,出神的道:“我什么都想做。”
他何尝不是,只要是她做的,他什么都吃。
他揽过她地身子,温柔的搂住她,静静地同她一起望着远处的夕阳。脾气:“快去找,找不到嫂子,老子宰了你!”小妹子匆匆跑了出去。说是去给别人送药。结果谁都没瞧见,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闫老三只觉得满身的不自在。这他娘的是军营,都是群如狼似虎的男人,若是……他一拳挥向了胡大胆。
“没了就没了,到时候咱们再给大哥找个好的!”胡大胆用力的噌着嘴角的鲜血,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毫不在意地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闫老三还想给他一拳,可惜自己也是个受伤的身子,晃了晃倒在床上。妈的,伤口又裂开了。
胡大胆上前按住他,粗鲁的道:“就这么个意思,那娘们我早就瞧着她不顺眼了。”胡大胆发着牢骚,将那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事情闫老三倒是头一次听见,不过他这是知道底细的,小妹子在家乡是同别人订了亲的,这些是他根本不能说的。
“你知道什么。”
胡大胆嘿嘿一笑,坐到闫老三身边:“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哥才不能娶这么个媳妇。”瞧不上大哥地女人怎么能配地上大哥,再瞧瞧她那个样,不是他瞎想,也只有总兵大人的千金那样泼辣劲地女人才适合大哥。
王玉祥探着头,艰难地道:“我觉得她不错。”军医说是她救了自己,才醒的那日瞧见自己被缝上的伤口,他真是吓到了,还以为自己身上爬上了几只蜈蚣。
“你懂什么!”
胡大胆不满的嚷了一句,就照顾他几天就觉得好,这种活是个女人都会做。
“这里的跟延绥瞧着不一样。”馒头靠在李松的肩膀。望着依然落下的夕阳。
李松低头瞧了她:“有什么不一样?”
“这地太阳又红又园,不是有首诗说长河落日圆。是真的!”她有些兴奋的道。
“你喜欢这?”
她摇摇头:“大哥在这我就喜欢。”
他扳过她的身子,直射着她的双眼,头一次那么认真的望着她:“小妹子,不要因为我喜欢就喜欢,你有自己地喜好。”
他知道她跟着苏慕楠学习诗书。也瞧得出她并不喜欢,可是她真的很用心去学了。小妹子最缺的不是什么都不会,而是她的内心,她害怕。可是这样自己不就不能同大哥聊天了么?
“我以前也这么想过,想着你还知道些医理,就想去看看医书,这样也能与你说说话。”李松亲喃道。
大哥也是嫌自己什么都不懂,没法同自己说话,馒头黯然地低下了头。她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哥。
“后来瞧见。其实你是放不快,好像很久被人长久的压着。洪大嫂同我说起你在总兵府的事,我便越这么觉得。”
“大哥……”
他再次认真的瞧着她:“从今以后。你要敢开口。”小妹子差得就是不敢开口说话,一定要让她开口说话,只有大胆的开口,她才不会害怕。
“可是,苏姐姐说你什么都会。我若如果不学这点,哪里配的上大哥。”
“小妹子,我娶地是妻子,不是谋士。”不会开方子,今日却要为她下一副定心丸。
“可是萧夫人不是就帮了萧如熏么?”大哥还是在嫌弃自己么?她回去一定要再多学点。若是以后大哥要守关,遇到如今这样的局面,她也一定要帮着大哥。
李松亲昵地点着她的脑袋,为她理着发丝:“我可不希望再有这样地事了。”戍边是他的宿命,军人要的便是建功立业,只是他仍旧希望从此没有战事,陪着她一起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我也不想。”她笑着对他道。
“你们在这做什么?”
破坏这份温馨的不识趣的人是董明珠。她本身想去找馒头说话,哪里知道在医帐外听见他们在找她。
没想到她是同相公来相会的。她瞧瞧的躲在远远的,一点响声也不敢发出来。就是为了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夫妻之间地私密话,她还没听过呢。
哪里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说。好扫兴!
瞧着这两人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董明珠**的心情又起了来,她拍着手笑道:“难不成,你们……”
“董小姐,我们不过说说话。没做什么。”馒头满面羞红的解释着。
董明珠蹦了过来,歪着头取笑着道:“我又没说你们做什么?”说着围着他们俩打着圈儿,“这么急着解释。难道是你?还是你?”
葱白般的手指在李松跟馒头身上指来指去。调皮的笑容让李松也不能多说什么。
“羞羞羞!”她孩子气的伸着手指头在脸上刮着。
“董小姐,姚光远就在宁夏城。若是小姐……”
董明珠愤怒地瞪着大眼睛,气愤的挥舞着小手:“李松,你若是再提他。我就把你媳妇丢给别人。”
“姚……”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在李松要说出姚光远名字的时候,董明珠忙摆手道,“你别说那个人地名字就好。我就走,不过,我才听见那些人在找你们,你们快回去吧!”
说着,她便跑了。
“她为什么那么怕那个姚……”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瞧着大哥用姚光远的名号把董明珠吓走。
李松牵起她的手,温和的对她笑着:“这个你自己去问她。快回去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夫妻重逢(三)
“五妹子,石嫂子要生了,快去瞧瞧!”
馒头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正叠着一件小衣裳,这是为骆榆芽即将出世的孩子准备的,专门挑了轻软的棉布缝制而成。
“瞧瞧?”望着一脸兴奋的陆嫂子,馒头有些局促了。娘说过,别家有女人生孩子是不能去的,那样不吉利,怎么到了这,还叫嚷着要去瞧。
陆嫂子往炕上一坐,取了馒头手里的小衣裳,仔细的瞧着,赞道:“你手真巧,这衣裳做的真好。赶明我要是再生孩子,你可得给我做一件。”
“嗯!”馒头爽快的答应着,这不过是小东西,并不费什么神。
陆嫂子瞧着她爽利的答应,忙谢了她,催促着道:“咱们还是快去。她这不是头胎,一口茶的工夫就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从二姐到三姐,再到自家的大嫂生孩子都没有这么快的。听娘说自家大嫂生侄女的时候,可是生了一天才生下来。当时娘见大嫂生了个女儿都不去理她,嫂子得连口水都没得喝,还是自己从三姐那回来,烧了水端给她的。
“我问问大哥。”
“不用了。咱们一起去!”一直坐在西边屋子办事的李松掀了帘子走了过来。
陆嫂子见李松也在,忙站起身打着招呼:“李大人,你怎么在家啊!”
李松现在是在家休整。宁夏之役结束,东北边日本侵略朝鲜的事便摆在了朝野的案头上。朝廷已经从各地抽调四万精锐准备奔赴朝鲜。由于在宁夏之役上头的优异表现,李如松被朝廷指定为东征提调,而李松亦被李如松看重,强从董一奎手中借走了包括李松在内的三十名标中营军士,美其名曰跟他建军功,谋出身。
李松额首算是跟陆嫂子打了招呼。他对馒头道:“你收拾下。咱们就去吧。”
“诶!”馒头赶紧将小衣裳拿了个布包好。匆匆地换了件衣裳去了骆榆芽地家。
石家不大地院子里早就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焦虑地等待着屋里面地消息。
“咱们延绥生孩子是头等大事。这是喜事。当然有许多人来庆贺。”李松轻声为她解释着。
屋内骆榆芽传来得撕心裂肺地痛楚叫喊。实在吓得不轻。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人生孩子。没想到会是这么地撕心裂肺。
“大哥。骆姐姐她……”她紧紧地握住李松地大手。太吓人了。
陆嫂子站在一边轻描淡写的道:“你怕什么啊!这是福气,有些女人一辈子都没这个命。妹子,等你生孩子时,咱们也去给你捧场!”
她说的欢喜,哪里知道馒头吓得面色更加惨白。生孩子已经够怕人了,还有那么多的人瞧着,这实在是……
他握住她紧张地冒汗的手,温和地安抚着她。
陆嫂子一脸见外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话,哪个女人不这样。妹子你日后生孩子也是这样。多听听,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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