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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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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对。忘了无心是吃软不吃硬的……”
“巫尊!”碧明清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灭笑意一敛,显然为被打扰而不悦,“记得本尊吩咐过的。巫师大人莫非是老糊涂了?”
门外的碧明清顿了顿,“请巫尊降罪。”也不说什么事,更没有为自己辩白。
“什么事,说吧。”知道若非重大之事,他也不会来打扰,灭到底没有再追究。
“月族有贵客到。”碧明清言简意赅地回答。
月族?会是谁?两组不是死对头么?怎么会有人来访归墟?许凝疑窦顿生。转而盯着灭,却见他诡秘一笑,似乎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既然是贵客,且好好招待着,本尊即刻便到。”
“是。”
碧明清很快走了,灭回头对许凝笑道:“无心且安心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空气一阵剧烈的波动,随之便消失了踪影。
许凝低头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狼藉,真怀疑,他是故意的。想以此来吓唬自己!
·
明亮宽敞的宫殿,左下首的黑色雕花木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上身一抹粉嫩的裹胸,身下一条五颜六色十分艳丽的百褶长裙。酥胸半露,藕臂轻舒,身段十分地惹火诱人,却难掩容色的艳美。
这个女人,是天生的尤物!
当灭忽然之间出现在大殿正前方的座位上时,女子蓦然抬头,神色很是复杂,然而,转瞬间却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巫尊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练成了瞬移大法,实在令人佩服!”
灭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几分高傲的笑问:“你、就是月族的圣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尊早就听闻月族的圣尊艳冠群芳,巫法无敌,今日一见方知——原来不过如此……”
月天琪听着前面半截还笑眯眯,听到后面,笑意一僵,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却很快地隐藏,“呵呵,巫尊可真会开玩笑……”轻掩檀口,娇笑连连,眼波荡漾,秋波频送,赤果果的魅惑。
灭歪着脑袋,托腮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卖弄风骚,冰蓝色的眼底,无波无澜,没有一丝绮念。片刻后,待得月天琪发现不对劲自己停止了诱惑,他才邪恶地笑着开口:“怎么不继续了?本尊好久没见过这么滑稽的猴戏了,圣尊的表演还真精彩,真的!”说着,还故意地拍了几下手掌。
“你——”月天琪再好的休养也受不住这等侮辱,当即拍案而起,“楚云悠你别太过分!本尊再怎样落魄也是一族之尊,岂容你这般侮辱!”
“哦?”灭不急不躁地道,“你也知道自己落魄?啧啧,说什么一族之尊,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你!”月天琪简直忍无可忍,脸色铁青到极点,看样子就要动手了,灭忽然冒出一句:“当心哦。你的机会只有一次,惹恼了本尊,你的女儿你的位置,就通通要不回来了!”
月天琪神色一僵,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于是硬生生地将满腔的怒火压在心底,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地滴落,可见她内心有多愤怒。
为了夺回圣尊之位,为了救回宝珠姐妹,她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等到有一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再报此仇,也不晚!楚云悠,你且等着!
“失态了。还请巫尊宽宏大量,不与我一介妇人计较!”放软语气,放低姿态,让灭也不由地对她一丝佩服。这个女人,倒真是个角色!能屈能伸……也许,会是劲敌也不一定……
心思一转,灭轻笑道:“本尊不过与圣尊开个玩笑罢了。请坐。”
月天琪看着他突然转变的脸,愈发地不敢小视!喜怒无常的人,最是难搞!“呵呵,如此倒是我太过认真,让巫尊见笑了!”月天琪复又坐下,露出有些僵硬的笑意。
“不知圣尊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灭调整了下姿势,慢条斯理地问道。
月天琪也不含糊,笑回:“我的来意,想必巫尊早就一清二楚!试问天下,有什么事能瞒过巫尊的耳目呢?!”
这话显然很受用,灭轻轻眯起眼睛,几分自得地笑了笑。“确实,月族变乱之事,本尊已经知晓。”沈白衣与碧明清里应外合,揭发月天琪当年残害圣女月天心之事,策反月族内部对月天琪早就心怀不满的长老和族人,导致月族发生前所未有的动乱,而月天琪没有想到碧明清会联通外人来背叛陷害自己,仓促之下,惨败而逃。
短短数日月族已被沈白衣等人控制,灭早就料到月天琪走投无路之下,必会来此请求自己相助,只是,想不到,来到那么快而已。
“只是,不知圣尊此来所欲为何?”
第四卷 南蛮 交易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月天琪几分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巫尊想要碧落草。恰好,手里有那么几株。巫尊若是肯助我一臂之力,那碧落草定双手奉上!”
“几株草就想让我归墟族人拼命?呵呵,圣尊未免太天真了!”灭勾了勾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自然不止这些。”月天琪微微一笑,继续抛出诱饵:“月族的秘典如何?记载了历代族人心血的顶级巫法,只有历代圣尊可参详修炼。而我如今,不过参透其中十之一,若巫尊有意,可与我一起探讨,如何?”
“哦,秘典?”灭冰蓝色的眼闪过一丝微光,显然对这个条件还颇为感兴趣。
“是。我可以先将部分交给巫尊,等夺回圣尊之位,救回我的女儿之后,再把余下的部分奉上。如何?”见他似乎动心了,月天琪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果然,没人能抵挡秘典的诱惑!
灭却没有立刻答应,脸上又回复了邪魅的笑意,冰蓝色的眼里,一丝兴味也无,这让月天琪一下子又猜不到他的心思,心里一下子又没底了。垂下眼睛,陷入短暂的沉思。
灭也不开口,他还在等。区区秘典,还不足以满足他的胃口,他想要的,更多……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月天琪猛然抬起眼来,“巫尊难得不想对付沈白衣么?你我合作,一起杀了他,如何?”
还以为她将继续抛出更诱人的条件,不想竟冒出这样一句话,灭扯动嘴角,轻蔑一笑:“圣尊莫不是脑子被沈白衣打残了?区区沈白衣,根本不是本尊的对手,本尊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捏死,何须你来掺和!还是,你压根就没有诚意……”
“不、不是!”月天琪摆手,神色变得几分凝重,道:“巫尊大概还不知道,沈白衣他,练成了天绝!”
“天绝?!”灭神色一动,身子几分前倾,不敢置信地又问了遍:“你说、天绝?那个传说中上古流传下来的绝顶秘法?融合了巫法与邪术的精髓,可以克制一切邪术与巫法是天绝?!”
“正是。”月天琪几分忧愤,“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落荒而逃,弄到如今这幅田地!那天绝传说是记载在天劵神书上的秘法,早在几百年前便已不知所踪。想不到,居然落在沈白衣的手里,而他,居然还练成了如此绝顶的术法!”
“天绝啊……”灭低头喃喃,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眉头轻轻地蹙起。天绝共有九层,也不知道沈白衣究竟修炼到哪一步了?若是五层以内,他还是有信心可以对付得了……不过,短短半个月,便是天纵奇才,也应该不能超过五层才是,所以要趁早除掉他,以免成为心腹大患!
一番思量,笑意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月天琪见此,不由惊奇:“巫尊莫非是有了对策了?”
灭但笑不语,愈发地显得高深莫测。月天琪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样子是真的有对策了,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想了想,开口问:“听说,碧无心那个贱种在巫尊这里?”想到碧无心居然是当年月天心那个贱人与碧明朗的孩子,月天琪就气得要死,想不到,那个死男人居然敢背叛自己,还把宝珠姐妹的精魂给收了,用以威胁自己,实在是太可恨了!
“贱种?”灭眯起眼,很不悦。是了,无论如何,那个都是他要的女人,怎容人如此侮辱!
月天琪也是个有颜色的,忙地转口道:“呃,听说她是沈白衣的妻子呢?巫尊,何不用她来要挟沈白衣,那样一来,即使他沈白衣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受制于你?”
灭的眼神一冷,“她是本尊的人,别打她的主意!”那样阴狠邪恶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月天琪止不住内心一颤,暗道:传言巫尊也喜欢那个贱种,果然啊……
“呵呵,想不到她竟是巫尊要的人,是我错了。如此,那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月天琪挤出笑容,顺势说道,心中则暗自打着另外的主意。
·
“你是?”许凝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穿着暴露妖冶的年轻女子,突然而至,而不被自己察觉,证明是巫法一道的高手。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到底是谁?
月天琪肆意地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仇恨,“果然像极了碧明朗那个臭男人!”
碧明朗?许凝闻言,脑海里骤然灵光一闪,微微瞠目,“你是月天琪!”
“呵呵,倒是聪明的嘛,只可惜,聪明人一向不长命!”月天琪冷冷笑道,眼中迸出一线杀机,许凝心头一惊,忙地将巫力运与双掌之中,只要她有所动作即刻出手。
然而,月天琪不知想到了什么,疏忽一笑,“我来不是为杀你。而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沈白衣!”月天琪一字一顿地回道,看到蓦然色变,不由地诡秘一笑。
“你抓了他?”许凝脸色有些发白,却还强自保持冷静与镇定。不能慌,白衣的巫法虽非决顶,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若不然,沈家也不会被那么多人忌惮了。
“没错。他在我的手里。”月天琪撒谎眼睛也不眨一下,打定主意将她骗走。在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硬来是行不通的,唯有诱惑她,让她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才能顺利地逃出巫仙宫。
“你抓了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许凝迭声问道,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呵呵,那是他为了找你,自动送上门来的。如今他身受重伤,你若不跟我去,晚了,只怕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月天琪此言不就是说白衣自己去了月族,然后不幸被抓——“不对!”许凝立刻否决,“你休想骗我!他要找我,也只会前来寻找归墟,又怎会去月族?”当初她留书中说的很明白!
果然不好骗啊,这贱人!月天琪眼神一闪,旋即轻笑道:“不信?呵呵,沈白衣为何去月族,那还多亏了你的好嗲嗲啊。若非他的误导,沈白衣又如何会独闯月族呢!要怪,你就怪碧明朗去!”
最好恨得一刀杀了他,父女相残,正好泄她心头之恨!哼!
闻言,许凝不由地又有些动摇。碧明朗搞的鬼?白衣,会信他么?虽然与他不亲,可毕竟也是父女关系,所谓关心则乱,白衣会不会真给骗了去?
犹豫不定。许凝习惯性地轻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细腻而幽凉的触感,让她恍然一笑。差点就被骗了……白衣说过,此环乃是沈家祖传之物,有情人之间会有感应,若对方出了事,指环会忽然发光发热,如火烧灼,疼痛难忍。如今,她没有任何感觉,那么证明白衣安然无恙,根本不存在什么受伤被抓之事。
“如何?考虑好了没,要不要跟我走?”月天琪忍不住催促,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可能被发现。她还想靠着巫尊帮助夺回大权呢,可不想就此谈崩了!
“我又不懂医术,去了有何用?”许凝微微一笑,竟然毫不在乎地道,月天琪不由地愣住:“你不是爱他吗?不管他死活?”
“别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要我跟你去月族?杀了我吗?”
“不是。”月天琪几分伤感地一声叹息:“你毕竟是天心的孩子,是月族的族人……当年,是我对不起姐姐……如今,能遇到你,就当是老天给我个机会弥补过去的罪过吧。”
月天琪的眼神很恳切,演技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许凝心底冷笑,面上却表现出十分关切的样子,“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唉,一言难尽。”月天琪低头长叹,脸色显得很沉重。“你还是跟我回族里再说吧。要知道,归墟族的巫尊可是个狠角色,把你弄到这儿来,定没安好心眼。你还是赶紧跟我走,不然到时后悔莫及。”
“唔。”许凝低下头,佯装思考,“要走,也不是今晚。我才来,还有事情要问灭呢……”
“我可以等!”月天琪见她松口,连忙道,生怕她反悔,“正好,我也要在此做客几天。几天的时间,够我们好好计划一番了。”
哦?原来她就是所谓的“月族贵客”。不是说月族与归墟族水火不容吗,她怎么来了?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看来,她还真的要留下,好好查个清楚才行!打定主意,许凝三言两语把月天琪哄走了。此时,已是后半夜。
许凝靠在外间的榻上,脑海里有些乱,虽然可以确定沈白衣没事,可是,对于月天琪忽然来找灭的事,始终让她感到不安……总觉得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似的。白衣,白衣你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好?
胡思乱想间,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还睡得很沉。沉到自己被人搬走都不知道。
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布置简单的房间,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里?许凝弹坐而起,慌张地爬下床,发现自己身上并无不妥,可是,到底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能够让她失去意识,然后无知无觉地将人弄出巫仙宫,此人,定不简单!莫非,是月天琪?!
91 白衣
天刚亮,推开门,小院里头迷雾迷离,一人背对自己而立,白衣如雪,瞟瞟如仙。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泻而下,迷人的金色穿透迷雾,耀人眼目。
看到背影的瞬间,许凝的心急剧一跳,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终于因为那耀眼的金发而哽在喉咙里。
他不是白衣。白衣的三千墨丝,她每一根都曾细数过。
慢慢地步下台阶,“你是谁?”疑惑的问句里,充满了警惕之意。
男子身子微微一颤,转过身,眼眸倾泻,是不容错辨的如水温柔,灌入她的心房,许凝猛然一震:“白衣?”
那容貌神情,分明是白衣,可,那金红色的瞳,眉心一点若隐若现的雪花形印记,又是那样的陌生。还有他脸上浅浅的疤痕,如今怎么变成了绛紫色,比原先狰狞了十分不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的震惊与疑问尽数落入他的眼中,沈白衣神色微微一动,启唇低唤:“凝儿。”简单的字眼,与唇间一回旋,便是柔肠百结。
“白衣?!”许凝滞了下,猛然跑过去,狠狠地扎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生怕一松手,他就自手下溜走,又或许,梦就要醒来。
沈白衣的眉宇间滑过一丝痛苦之色,身躯因为她的拥抱而轻轻颤抖,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许凝并没有发觉。
“白衣,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许凝有些语无伦次,“我以为你……原来她真的在骗我……幸而你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白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柔声劝慰,直到她激动的心情差不多平复下来,才轻轻地推开他,抬起她的脸,望进她的眼底:“我变成这样,怕吗?”
许凝摇头,伸出手,指尖一点点地滑过他脸上的疤痕,滑过那雪花形的印记,停留在他金红色的眼眸,“无论是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白衣。我爱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只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些疤,疼吗?”那些疤痕,她仔细一看,才注意到,竟然似裂开一般,深深地陷进去,深重的绛紫色仿佛随时流淌出来的诡异的血。
“练了门沈家的绝顶巫法,所以变成了这样。只要你不怕,无妨。”沈白衣轻描淡写地回道,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如此温存,让许凝止不住脸上飞红,也不扭捏,一把勾住他的颈脖,轻咬耳朵:“白衣,想你了……”
说着,细密的吻便落在他的耳朵上,脖子里。沈白衣轻轻颤栗,放开她的手,反勾住她的纤腰,密实的wen吻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心里却甜美如饮琼浆。哪怕就此窒息而死,也心甘情愿。
温柔纠缠,情到浓时,一个煞风景地声音忽然就冒出来:“公子,不要!”
是影?许凝有些心虚,急忙与白衣分开,越过他的肩头,看见平素冷静自持的影正充满焦急而担忧的神色,看着这边。
“影。”亲热的时候被撞破,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到底有些窘迫。
沈白衣转过身去,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影,莫非忘了沈家的规矩了。”影低下头,却还是倔强地道:“公子,不可。”
许凝满头雾水:“什么不可?”此问一出,影的头又低了几分,只是咬唇不语,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预示,她治好转而向白衣寻求答案:“白衣,他说什么不可?你是否有什么事隐瞒我?”
“其实并没什么。不过是前些日子去了趟月族,受了点轻伤,影有些担心过头罢了。”沈白衣淡淡笑道,许凝惊得瞪圆了眼睛:“你果真去月族了?”难道,月天琪说的都是真的?白衣受了伤,只是他并没有被擒!
能令影如此紧张的伤,绝非小事。许凝的心一下子掀起来,十分担忧:“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呵呵。”白衣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轻轻地摩挲,“别担心。定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吧?”
“月天琪说,你被她打伤了,还被关在月族的大牢里。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白衣的神色凝了寒霜,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你怎么会碰到她?她可曾对你不利?”
“没有。她只不过想骗我跟她走罢了。”许凝回道,一时间隐瞒了见到灭的事实。“不过,我没有中计。”
白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感觉有些好笑。这小丫头,还想瞒着他关乎楚云悠变成归虚巫尊的事呢。他若不知晓内情,如何能将她自巫仙宫弄出来!
“嗯。那就好。事实上,她才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月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她骗你,不过想以此要挟,夺回圣尊之位罢了。”
“原来如此。”闻言,许凝长出了口气,幸好自己没上当,不然又要成为白衣的负累。想了想,不由地惊呼:“你刚才说什么?月族尽在掌握中?这又是怎么回事?”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沈白衣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番。待得说完,发现她低头不语,脸上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由有些担心:“凝儿?”
“嗯。”许凝抬头,满是担忧地迭声问,“你说碧明朗助你收服月族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你可别被他骗了呀!”说什么,她也难以相信那个无耻的男人改邪归正了!
沈白衣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轻轻问一句:“凝儿是否还记得那个梦中教你术法的神秘黑影?”
“问这个做什么?”许凝脱口道,然而,下一刻又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这可是她和黑影的一个秘密,莫非——“你知道黑影是谁?”
白衣点点头,却没说谁是黑影。可许凝自他的神色中窥出了点什么意思,脸上渐渐露出震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不可能吧?”难道碧明朗就是黑影?神秘的黑影,就是那个她认为是卑鄙无耻的那个男人?这,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可是,白衣却分明点头了。也就是说,她所不愿意相信的,却是事实。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分不清是何滋味。只是觉得,那感觉,真不怎样啊!
白衣看穿她的心思,也能体悟到她的心情,揉揉她的发,低声道:“别想太多。如想知道其中的故事,待见到他再问就是了。”
许凝木然地应了一声,心中终究是结了个疙瘩。
“好了。你也饿了吧,我让人去准备早饭。”白衣说着,拉着她走进屋子,许凝进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瞄了眼犹自低头立在原地的影。脸上划过一丝阴霾:事情,果真就像白衣那样轻描淡写么?
一起吃了早饭,沈白衣有事便出去了,临走前叮嘱许凝,一定要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尤其是巫仙宫。许凝这时才晓得自己犯糊涂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也许,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一瞬间,恍然大悟。月天琪找灭,为的什么?定然是狼狈为奸,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白衣和哥哥呢!
无尽的担忧如水将她湮灭。白衣,他打算怎么做?月族族人虽说被迫屈服,可到底是被迫的,心有不甘,面临强敌,非但帮不上忙,也许,还会倒戈也不定!还有哥哥,中了锁情,如今还把自己当贺兰家的家主呢。想必贺兰家早就与归虚族一气了,要对付他,他又没有半分防备,岂非轻而易举?!
“扣扣。”敲门声惊醒她的沉思,许凝吓了一跳:“谁?”
“是我。”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进来吧。”许凝收敛心神,看着影推门进来,她莫名地感到一丝紧张。影来找她,应是为了白衣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夫人。”影走到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许凝没习惯这个称呼,一时觉得有些别扭。
“坐。”指着旁边一张凳子示意他坐下,影却抱拳道:“属下不敢。”
“无妨。坐吧。不坐下怎么好好说话!”
影却立着不动,许凝也不再勉强,想是沈家的规矩太严,他丝毫不敢逾矩。
“影,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许凝淡淡说道,看似淡然无绪,实则内心忐忑不已。
影抬起头,盯着她的眼,几分凝重地道:“工公子他练了天绝。”
“天绝?”许凝不解,等着他的解释。
“天绝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绝世术法,集巫法与邪术之大成,若能练成,则可克制一切的巫法与邪术。然而,正因为如此,修炼此法亦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就是——但凡修炼者,须得一生孤老。”
“为何?”许凝紧张得手心出汗,“莫非练习此术法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不是,而是——”影顿了顿,语调缓慢,似在强调:“常人不可接近修炼者的三尺之内,否则,修炼者便会如同万蚁噬心,万针刺体,痛苦难当。”
“什么?”许凝身子一斜,差点自椅子上滑落,脸上是震惊万分的神情。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影的神情又说明了这就是事实。而联想到他方才意味不明的那句“公子不可”,原来竟然在阻止白衣与自己的亲密。那个时候,相拥的彼此,她沉浸在幸福的当时,却是白衣痛苦万分的时刻……
他身体轻轻的颤抖,并非是她所认为的激动所致,却原来是因为无可抑制的痛苦么?!
为什么会这样?许凝脸色发白,牙齿在极度压抑下,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珠染了一抹艳色。
三尺,三尺之遥,从此相爱的两人变成咫尺天涯?!
92 解咒
“你是?”贺兰莲斜倚在窗边,端着一杯香茗,不时轻轻地呷一口,凤眼轻挑,看似慵懒,实则内藏犀利,目光若有还无地扫过眼前白衣胜雪,金色耀眼的男子。男子身上流露出的尊贵睥睨的王者之气,那种仿佛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惟我独尊的气势,让他感到很不爽,觉得此人可恨之极。
“沈白衣。”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慵懒无比的贺兰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毫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站直身子,捏住杯子的指节发白:“你、就是沈白衣?”是无心爱的男人!
“是。”
“你来送死?”贺兰莲眼中杀机毕现,紧紧地盯着他,齿龈之间挤出几个字。
“来告诉你,真相。”沈白衣走过去,神色淡淡,行动如风,举止优雅,一头金色的发,披散在背后,如同微微起伏的金色波浪。
这个男人,若非一张脸丑陋如鬼,堪称完美!贺兰莲审视着,心中暗下结论。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如今,是自己的对手。感觉,有一丝期待和兴奋。仿佛,早就盼望着这一战。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沈白衣淡然开口道:“我来,不是找你打架。而是告诉你,你不是贺兰莲。”
闻言,贺兰莲的眼轻轻一眯,“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贺兰莲,是谁?贺兰家的家主,除了我,谁配坐上这个位置?”看似无可辩驳的质问,心底却终究因为他的话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些日子,他隐约产生了一丝怀疑,对自己,还有对贺兰家……可是,当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答案,却是那样的不能平静,觉得难以接受。
他拥有的一切记忆,难道,都是假的吗?贺兰莲的神色复杂难明,声音一沉:“若我非贺兰莲,那么,我是谁?”难道,他曾经是别人,却没有分毫的记忆?
“你是碧无情。因为你中了锁情,所以忘记前尘。”沈白衣淡漠无绪地陈述着真相,“碧无情?!”贺兰莲蓦然色变,难以置信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内心陡然一痛,如同刀割,他抬手捂住心口,身形微晃,他设想过无数个可能,比如,孤儿。比如,仇人之子。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居然是碧无心的哥哥,碧无情?他爱上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一字一顿地咬牙道,他拒绝接受这个答案。
即使,这个答案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不要,当她的哥哥。这个念头,那么强烈超乎自己的意料。仿佛,刻在骨血里的排斥,无可抵挡。
“你只是咀嚼接受。”沈白衣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眸通透如镜,仿佛他人的软弱与脆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这样的目光,让贺兰莲登时大怒,目光一厉,赤红双掌猛然劈出,血色光束直射沈白衣,烈风斯卷,咆哮着,带着摧毁的巨大力量排山倒海般席卷,却在离他三尺距离时,撞上了一道无形的气墙,千军力道如打在棉花中,瞬间被吸收,红色光芒渐渐消散,直到什么也没剩下。
就着岿然不动的沈白衣,他淡然的神色如同尖锐的藐视,贺兰莲杀机大盛,大喝一声,再次催动巫力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然而,这次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沈白衣的衣角轻轻飘起,身形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你练的什么邪术?”贺兰莲心中大骇,面上却已然镇定自若。感觉有些挫败。亏他还自诩修为高深,世间罕有敌手。可如今,用尽全力却无法撼动这个男人半分,实在太可怕了。亏得他,还想要杀了这个男人!
沈白衣也并不隐瞒,缓缓地吐唇:“天绝。”
“什么?”贺兰莲眼底一丝震骇,“这不是传说中的术法么?”他以为,真的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几百年来,为曾出现过,更无人习得此术法。
“不是传说。”沈白衣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起伏,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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