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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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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地,她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春梦。左思右想,那日的情形很不对劲,包括云悠的出现,还有后来莫名其妙的昏倒,那个恍若真实的梦。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而正是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被人控制……越想越心惊,莫非,陷害自己控制自己杀人的,真是那温润如玉,清雅若莲的楚云悠?!

沈白衣注意到她脸色变幻不定,身子微微倾过来,靠近她,轻声问,“凝儿,可是想起了什么不寻常之事?”那日南苑狩猎,定然发生了古怪。只是,他昨夜未来得及问。

“嗯。”许凝沉吟着,看看他再看看哥哥,一时不知从何启口。要怎么跟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说,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发生的一场春梦?

难以启齿啊,难以启齿!

“怎么了?”碧无情有些心急,捏捏她的手指,“到底有什么,何妨说出来。即使哥哥没有办法,不是还有姓沈的在么。对于邪术巫法一道,沈家可是最为精通的!”

沈白衣到底心细些,觉察出她似有窘迫之意,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眼神如沁了雪般,寒意涔涔。

“凝儿,捡要紧的说。”沈白衣不想逼她,只要她说个大概就行。

许凝纠结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咬着嘴唇,一股脑儿地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她说完,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碧无情拳头握的咔咔响,脸上怒意横生。沈白衣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眼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果然是他!”碧无情猛然拍案而起,阴狠地道,“敢动我妹妹,该死!”怒火烧得他浑身滚烫,恨不能即刻冲进宫去,将那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那人既然能控制人梦中杀人,那么,也就是说,梦中所发生的一切,皆是真的。他的小野猫……被玷辱了……

许凝说完,只顾低着头。心里其实也如碧无情般,想到那种可能。既然梦境如真,那么,那天那场欢爱,也许、并非是梦。

思及此,真是又怒又恨又觉得恶心,同时亦十分担忧。若那人再来,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这般为所欲为不成?!

“其实,也并不能肯定就是楚云悠。”沈白衣想了想,开口道,“他是懂得巫法不错。只是,那人既能控制凝儿的梦,自然也能控制他的梦。如今,还不能断定,这幕后黑手就是云悠。”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是与不是,我进宫一探便知。若果真是他,便休怪我沈家无情。”即使,他是……也不行……

“我这就进宫去。”沈白衣站了起来。却被许凝一把拉住,“白衣!”许凝不放心,“若果真是他,你、可是他的对手?”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沈白衣也不说安慰她的话,那人能够隐藏实力而不让自己知晓,只怕修为更在他之上。

“……”许凝还待要说,碧无情却阻止她,“迟早要一拼的。与其提醒吊胆地胡乱猜测,不如将那人揪出来,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别担心。世上能杀我沈白衣的人,没有几个。”沈白衣微微一笑,十分地淡定。低头,拉起她的左手的无名指,捏住那枚指环,只见一缕淡红色的光芒一点点地渗入环内,指环光华大盛,如同黑色的钻石般。片刻后,才慢慢地收敛了光华,恢复寻常的貌不惊人。

“做恶梦的时候,捏住指环,喊我的名字。”沈白衣交代一声,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姐姐,你说嗲嗲到底在顾忌些什么?”花园里,玉环正在跟宝珠抱怨着对自己嗲嗲的不满,“这几天他费尽心思地讨好那个贱丫头,人家非但没领情,反而每次都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这样看来,这亲情攻势是压根儿行不通了的,嗲嗲为什么不另想法子,还在瞎琢磨着要怎样与那贱丫头培养父女之情。想想就让人生气!”哼,即使明知道嗲嗲对那贱丫头是虚情假意,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谁知道嗲嗲心里怎么想的呢?”宝珠抬头望着虚空,轻轻叹息,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也许,嗲嗲真想与碧无心培养感情也不定……”

“什么?”玉环惊叫,显然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姐姐你是说,嗲嗲真想认那贱丫头当女儿?”

“她本来就是嗲嗲的女儿。”宝珠不以为然地撇嘴,“虽然是野生的。”却忘记了,她们二姐妹亦非正统。

“去他的女儿!”玉环闻言,怒唾了一口,“除了我们姐妹,他还敢想别的野种,回去告诉娘亲,要他好看,哼!你知道,娘亲最在意这个了,平日里甚至不许他与旁的女人说话,若让她知道嗲嗲还想着从前的女人,想着他那些‘子女’,看娘亲怎么收拾他!族里那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嗲嗲可是尝过那滋味的……”

宝珠到底思想成熟些,考虑周全,忙劝道,“妹妹万万不可向娘亲告状!要知道,这样就是挑拨嗲娘的感情,你莫非还嫌他们以往闹的不够么?”

闻言,玉环猛然忆起小时候嗲娘闹翻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心头一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嗯,幸亏姐姐提醒了我,不然到时候他们闹僵起来,我们姐妹又落不到好了!”

“你知道就好。”宝珠笑着摸摸她的头,颇为感慨地叹道,“要知道,相对于娘亲,嗲嗲比较容易亲近,且对我们最好。所以,不要为一些小事就给嗲嗲添麻烦。”

“可是,嗲嗲一直这样耗下去,那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娘亲交代的事情啊?若完成不了,到时候不一样要受罚?”玉环撅起嘴,虽然打定主意不告状,可到底意难平。嗲嗲,只能是她姐妹的嗲嗲,只能疼爱自己和姐姐,谁也别想抢走!

宝珠想了想,“嗲嗲也许有他的打算。他不动手,那么就让我们来!”

说着,伸手狠狠地揪下横在眼前的一朵花苞,于指尖用力碾了几下,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姐姐想怎么做?”玉环早就想对付许凝了,如今见宝珠说出来,登时来了兴致,“要不,咱们偷偷把那贱人抓来,狠狠地折磨一番,不信她不说。等问出凝魄的下落,再顺便把她除掉,毁尸灭迹。即便事后嗲嗲知道,顶多贵骂一番,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说道此处,脑筋一转,玉环猛地一合掌,“干脆,连带着那个讨厌的碧无情和碧弯弯也一同杀了算了……要不,把碧府的人通通杀个干净,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玉环越说越兴奋,眼睛闪闪发亮,脸上满是憧憬与贪婪之色,仿佛整个碧家已成为自己囊中之物。

闻言,宝珠狠狠地敲了下她的额头,“别再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我们要这碧家何用!别忘了,寻常轻易不得出来。这次若非有事要办,我们也出不来。更别说以后想什么时候出来就出来,别做白日梦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撬开碧无心的嘴巴才是正经!”

“想一下都不行嘛!”玉环捂住额头,不满地撅起嘴,“更何况,即使不要这鬼地方,杀了那些讨厌的人也好啊!”

眼见着宝珠的手又要敲下来,忙地闭嘴躲开,口中撒娇道,“好姐姐,我不说了。别敲了!”

宝珠笑嗔,“看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玉环笑嘻嘻地又凑过来,“那姐姐,可想到什么办法了?”

宝珠眼睛一亮,自信满满地微笑,“你忘了,族中有一摄魂之术,可以操纵人的意识,令人乖乖听从吩咐。”

“啊!”玉环恍然,“原来姐姐已经学会了摄魂术了!那为何姐姐不早点使这一招。不然嗲嗲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宝珠但笑不语。有些事情,玉环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

“又装深沉!”玉环摸了摸鼻子,没趣地道。

“那姐姐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嗯。晚上若有合适的机会,就晚上吧。”宝珠思索着,“晚上更能发挥摄魂术的威力。”

“那就晚上!”玉环有些迫不及待,转念一想,猛然想起了沈白衣,忙地凑到宝珠耳边,暧昧地笑道,“姐姐,何不用这招来对付沈白衣?让他乖乖听从了你,也省的你日思夜想,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了,嘻嘻!

“死丫头,你真坏!”宝珠脸上飞红,作势要打她,玉环笑嘻嘻地跳开去,“姐姐害羞了,嘻,真真难得!”

宝珠啐了一口,脸上羞意犹在,眼底却划过一丝失落。怅然地叹息道,“姐姐何尝没想过。只是,我修为不够,那人又太强大,担心迷惑不成反受其害,那就不妙了……不过 —— ”话锋一转,宝珠诡秘地一笑,“此招不行,姐姐已经另有他法。不信他不臣服,哼!”

“什么办法?”玉环好奇地又凑过来,不停地晃着她的手臂,软磨硬泡地要她说出来。宝珠实在拗不过,才低头凑到她耳边,耳语道,“媚术。”

“媚术?”玉环瞪大眼睛,“那不是归虚族的禁术么?我们月族是禁止修炼的,姐姐怎么……”

“嘘。别嚷嚷,当心让嗲嗲知道!”宝珠示意她噤声,四周张望一番,神秘兮兮地笑道,“这是秘密。至于这术法的来历,姐姐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神秘黑影

“你是谁?”迷雾缭绕,四处虚空,惟有前方一团黑影,异常显眼。

许凝茫然四顾,发现这里就像一个幻境,除了自己,便只有前方那团黑影,周围寂静得可怕。

“不必知道我是谁。”黑影发出异常低沉的声音,似乎再低一分,就无法再挤出声音来,很是奇异。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许凝一面问话,一面不动声色地靠近,忽然伸手抓向黑影,那黑影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却又很快地在另一处凝聚成人形。

“不必白费心机。你是抓不住我的。我非实体,这里也非实地,而是你的梦境。”黑影并没有生气,只是给她解释清楚,解了她的疑惑。

许凝却立刻警惕起来,“你就是施展梦杀术的人?”他又想做什么?手指轻轻地握住了指环,随时准备着默念沈白衣的名字。

“我若是那人,根本不必现身来见你。更不会与你这般罗嗦。要做什么,直接施咒就可以。”黑影低低地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亏你还是天心的女儿,竟然窝囊到被人控制!”

“你认识我娘亲?”许凝惊讶,“你是她什么人?”

黑影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不必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

许凝沉吟了下,知道问也同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转而同了一下自己的娘亲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为何会生出如她这般的怪胎?

“好。我不问你是谁。只是,你既然认识我娘亲,那么可否告诉我,我娘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又是哪里的人?作为女儿,却对她的事一无所知,实在让人很难过。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娘亲的事!”许凝无比诚恳地诸求,希望他能说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黑影再次沉默,而且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许凝认为他不想说,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你娘,她叫月天心。是月族当时的三大圣女之一,美丽善良,纯洁无暇,巫法是三圣女中最为高深的一个,几乎赶得上当年的天命圣女。是最有可能成为圣尊的人选。然而,她太过纯善,以至于最后被自己的姐姐和最爱的人害了性命,甚至于魂飞魄散……”

“你是说,碧明朗也有份?”听到‘最爱之人’,许凝直觉地想到了碧明朗,想起他那日说的话,这个可能性很大。

果然,黑影轻轻道,“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异常沉重。

“那个,娘亲的姐姐,叫什么?可是亲姐?”

“月天琪。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黑影虽然声音平和,许凝却感觉到其中隐藏着一丝刻骨的恨意。为何?莫非此人也跟月天琪有仇?

许凝只觉得惊雷滚滚,有些难以接受。感觉,那关系实在太复杂了。月天心与月天琪是姐妹,而她们的女儿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碧明朗先是欺骗了月天心的身心,再又勾搭上其姐姐,合谋将她害死!

那么,她呢?碧无心可是他亲生的女儿?若是,他又何以那样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如今他回来,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女儿也一并害死?

宝珠姐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么月天琪呢,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会想方设法斩草除根!

黑影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你要给你娘亲报仇,唯有变得更强。你如今这样子,连宝珠姐妹都不如。”

许凝不以为然,“她们修炼邪术巫法,而我不过区区凡人,打不过很正常!”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上武功高强之辈,根本没有胜算。

“不。你不是区区凡人。你是月族百年难得一现的天命圣女。乃是天命之所归。只不过,你身中血咒,又被人封印,所以才发挥不出力量。那凝魄本是归虚族至阴至邪之物,利用得当却能让人修为突飞猛进。那东西进入你体内,却恰好解除了你的封印口如今你的力量正在逐步恢复,只是若修炼不得法,亦是徒劳。就好比,空有一身的内力却不懂招数般。”

什么天命圣女,什么血咒,封印,听得许凝云里雾里,有些茫茫然。这些东西,貌似小说里面才有,若真个变成现实,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黑影也不管她是否听懂,只顾一股脑儿地将所知倒出来:“传说中,天命圣女修为达到登峰造极之时,可翻云覆雨,操控自然万物,甚至于预知过去未来,趋吉避凶,无所不能。”

那就神而非人了!许凝感觉他说的实在太离谱了,不由地打断他道,“照你这么说,天命圣女那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了!那若是圣女是个大坏蛋,又天下无敌的,那岂非要颠覆天地,天下大乱?”

“月族之人向来隐而不出,与世无争。圣女也都是纯善之人,尤其是修为越高的圣女,心灵越接近自然,清心寡欲,自然不会祸乱天下。”

“哈,圣女也是人。什么与世无争,清心寡欲?若果真如此,怎么会出来个心狠手辣的月天琪?若真如此,我娘亲又怎么会惨死?!”许凝忍不住尖锐地讽刺,想到碧明朗和那对恶心的姐妹,就没来由地感到气闷。

黑影似是无言以对,又开始了沉默。许凝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甚至于有迁怒之嫌,唯恐说多了惹他生气,于是也闭嘴不言。

良久,听得黑影长叹一声,无限伤感与无奈地道,“你说的对。圣女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欲望……罢了罢了,反正我也不要求你达到那种神人般的境界。毕竟,那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你只需,打得过月天琪就好。”

“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又为人所控制,要怎么去报仇?”许凝提出很现实的问题,心里希望,这个黑影能替自己解决了那两大烦恼。

谁知,黑影只是轻轻一叹,颇为无奈,“嗜血,乃是血咒使然。封印一除,血咒必出。目前我尚且无能为力。至于梦杀术,乃是血引之术,要么取施咒人的心头血,要么将自己的血换掉。最后,还有一途,便是提高修为,当你的修为超越施咒之人,保得灵台清明,那术也就奈何不得你!”

许凝听完他的话,忍不住扶额哀叹:这说了等于没说!提高修为非一日之功,要等到自己修为高过施咒之人,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还有命与否?把自己的血换掉?在古代,这压根没可能!取人心头血,可目前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许凝还抱着一丝希望,“你既然能入我梦来,证明你修为亦不低。若实在暂时无法摇脱那梦杀术的控制,下次我再被控制时,你入我梦来助我抵抗那人,可否?

“我亦非那人的对手。不然,那天夜里就出面阻止了。”黑影呐呐道,许凝顿时无语。

敢情他自己都打不过人家,刚才还在这里讽刺她受人控制!

黑影又沉默下去。这次,只怕多半是窘的。

许凝耐不住了,叫道,“喂,你到我梦里来,不会是来发呆的吧!没事就快快出去!”她若是一直不醒,那哥哥岂非要担心了!更何况,她还在等着白衣的消息呢。今儿早上他进宫,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出来,真让人担心。

“呃。”黑影自沉默中回过神,清了下喉咙,才认真地道,“明晚我再来。日后若无事,我会天天入你梦里,教你月族的术法,希望你能早日突破,摆脱梦杀术,解除血咒,到南蛮寻到月族所在,为你娘亲报仇。”

黑影说完,如被风吹散,一下子消失了。

“喂!”许凝还有话没说,顷刻惊醒过来。

发现自己趴桌子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哥哥的外裳。只是,屋子里却没人。凉风微微,灯火摇曳,窗外,唯有虫鸣之声。

“哥哥?”许凝站起来,喊碧无情。此时,应是深夜了,哥哥到底去了哪里?

“小姐,公子说是进宫探消息去了!让您在家等着,别担心。”星炎忽然冒出来,低头说完,又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哥哥,也进宫了?明查还是暗探?许凝觉得心烦意乱,拢了拢身上披的衣裳,走出门外,呼吸一下外头清凉的空气,借以让自己平静一下。

随意地走了一段,忽而看见宝珠姐妹迎面而来,许凝此时不想与之多加纠缠,于是转身往回走。

“啊,妹妹,别走啊!”宝珠姐妹忙地追上去,她们正想过来找她呢,不想在这遇上了。刚才还在烦恼着要怎生引开碧无情呢,想不到居然看到她一人在此闲晃荡,可不就是天助我也?

许凝不得已转身,语气不耐地问道,“何事?若无事,我要回去歇息了。”

“呀,妹妹别走啊!”宝珠忙地拉住她的手,却被许凝冷冷地挣脱。也浑不在意,只笑得眉开眼开,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

“我们正想找妹妹诸教些事情,不想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是呀,姐姐。往日是玉环不懂事,多有冒犯,玉环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玉环吧。”玉环也蹭到她身边,笑嘻嘻地闹,手悄悄地自背后抓了丝许凝的头发,不想许凝感觉敏锐,即刻扭过头去,不悦地冷斥,“你要做什么?”

被抓包,玉环索性豁出去,手用力一扯,扯下她十数跟头发来,嚷嚷道,“哎呀,姐姐居然长白头发了,这可怎么得了!宝珠姐姐,你快看看,是也不是?!”说着,忙地将头发交到宝珠手上,宝珠急忙地接过,紧紧地攥在手里。

许凝目光如电,在二人之间打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不如坦白点,何必这样虚伪?”

“没什么。”宝珠低头,将她的头发绕在指尖,漫不经心地道,“只是想问姐姐一些事情罢。”说着,一手缠住她的发,做了奇怪的手势,猛然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双眼波光盈盈,绿光微微,似一泊澄澈湖水,渐渐地搅动起漩涡,如有磁力,一点点地吸引着人的心神。似要将人的神智完全吞没。

玉环露出得意的笑,只等着问话,然后看许凝乖乖如同木偶任自己摆布。

可是,等了半晌,却见许凝依旧神清目明,一点被控的迹象都没有,不由地开始怀疑,是否宝珠的修为不到家,所以摄魂术失败了?

许凝见二人举止奇诡,心内忐忑,亦好奇,“你在做什么?难道要和我比谁的眼睛大?这样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不累么你?”说着,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这一戳,却戳出了问题。只见宝珠似被戳破的气殊般,身子一顿,竟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姐姐!”玉环惊叫着,上前一步,及时地扶住了她。

咋回事?莫非自己无意中修炼了一阳指?这么戳戳就死人不成?许凝狐疑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怎么也想不通。

巫法一道,奇诡无比。稍有不慎,施术者就会被反噬。尤其是宝珠修为不足,许凝又不受控制,本在关键时刻,却被她这么戳了几下,心中惊怒,一时分心,便遭到了力量的反噬。可谓,自食恶果。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别吓我呀,姐姐!”玉环不停地摇晃着宝珠,哭喊着,企图摇醒她。

许凝看着无趣,也不觉得宝珠有什么值得同情,耸了耸肩,凉凉道,“是她不经戳,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先走了,你慢慢哭!”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不知道宝珠刚才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绝非好事。定然是算计自己,不想反遭其害。果然是恶有恶报!

“不许走!”玉环怒喊一声,竟然将宝珠抛开,双手飞快在胸前结印,双掌推来,一团红光如火珠般直射向许凝。

“伤了我姐姐,休想走!”

 成亲吧

许凝下意识地衣袖一拂,心随意动,衣袖轻轻一卷,竟将那团红光给甩了开去,化于无形。

玉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她的冥光术虽说火候不到家,可对付寻常人绰绰有余,可这贱人居然这样轻易地化解掉,怎么回事?

“你会邪术?”玉环指着她,貌似控诉。巫法一道月族向来不外传,那么她学所应当是归虚族那样的邪术!

许凝回头,挑了挑眉,高深莫测地笑道,“你说呢?”旋即,转头就走,脚步如飘,看似淡定,实则心里亦是十分不解。

刚才那瞬间,与那日在崖边的感觉十分相似,似乎,意念一动,无形中便操纵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嗯,像是、风?

脑海里又浮现刚才那个神秘黑影的话,莫非,她真个可以操纵自然万物?这么想想,不由地有些激动。

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想与所爱所关心的人一起好好过日子罢了。然而,这个平凡的愿望,如今也不能够保障。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所爱。

回到屋里,碧无情已经回来,看到她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哥哥,你回来了!”许凝忙地迎上去,心急地问道,“如何,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碧无情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颇有些吃味,“你这般心急,到底是关心那幕后主使呢,还是关心沈白衣?”

“这都什么时候了,哥哥你就别闹别扭了!”许凝扯他的衣袖,眼里的焦灼为谁,想必他是了解的。

“坐下再说。”碧无情坐到椅子上,顺势将她抱腿上,这才开始说正事,“皇帝病危,太医束手无策。听说,乃是日疾复发,加上上次受了重伤,诸事烦扰,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哥哥命人仔细查探过,事实确是如此。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并不是皇上。”

“看来,大楚要变天了……”末了,感慨地一叹。

不是楚云悠,那么会是谁呢?莫非真是宝珠姐妹?线索似乎就这样断了,让人有些失落。

“沈白衣呢?”许凝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他说进宫去查探,一整天都没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见到他。”碧无情敛眉,几分不解几分不悦,“他并不在宫中。

兴许,把要事抛诸脑后,回家抱美娇娘去了!”

许凝垂眸,轻道,“不会。他没有进宫,证明有比这个更要紧的事要办。”

碧无情冷冷一嗤,“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许凝摇头一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辩。“宝珠姐妹今晚对我动手了。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术,没害到我却反而害了自己。看来,要赶紧设法将她们弄走才行!”

“什么?她们对你做了什么?”碧无情忙地将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很是紧张,“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或者,哪里感到不舒服?”,“我没事。她没伤到我。”许凝轻轻握住他的手,抚慰他的不安。

碧无情舒了一口气,咬牙道,“哥哥今晚就送她们上西天!”眼里一片黑沉,唯有一点光亮,似夜空的星子,清且冷。

“那碧明朗怎么办?”许凝提醒道,“若杀了宝珠姐妹,我们与他之间……又该如何?”这话实在说得牵强。毕竟兄妹二人对那人都没有感情,有的也只是厌恶和憎恨。可有话说,血浓于水。杀了宝珠姐妹,莫非要连他也一块杀了?

“他若阻拦,照杀不误。”碧无情眼里一片冷酷。所谓的父爱,已经不再奢求。那人于他,不过是一陌生人。

“哥哥莫要冲动。杀戮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着一个神秘的部族。我们且想一个兵不血刃一劳永逸之法再说。反正如今那宝珠半死不活地样子,一时倒不足为惧。”许凝软声劝导,心里则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她还要靠那几个人找到月族所在,揪出月天琪呢,怎么能轻易地让他们就这样死了!

“果真?”碧无情眯着眼睛,像要将她看个通透,许凝干脆把头埋进他怀里,含糊道,“自然。哥哥,不如你让人悄悄去一趟沈家,探一探,看白衣有什么事情,可好?”

“你这么关心他?若哪一日哥哥也消失个一天半天的,不知道你是否也这般着急?”碧无情看似玩笑,语气却有几分酸意。

未待许凝回答,便又道,“好了。你若不放心,哥哥亲自去一趟。别人哪里有那能耐闯那什么七门七阵,还是哥哥去,轻牟熟路的,方便行事。我倒要看看,姓沈的死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夜越发地静了。深黑色的天,像是随时压下的墨斗,将一切都拢入黑暗中,让人倍感压抑和不安。

许凝坐等消息,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地灌,总觉得心神不宁,似要出什么事一般。

坐的烦了,便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满腹心事,低着头,竟一头撞进一个清冷的怀抱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许凝止不住心突地一跳。猛然抬头,“白衣?!”

来人正是沈白衣,他的脸色雪样的白,深红色的眼里有一丝痛苦之色,却很快地如水的温润掩盖,“是我。”他叹息般轻道,手指羽毛般划过她纠结的眉眼,“怎么还不睡?”

“等你。”许凝仔细端详着他,即便他看起来并无不妥,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出事了么?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沈白衣微凉的指尖轻轻地勾画她的眉目,嘴边勾起浅浅的弧度,莲开花落般的静谧,是她前所未见的恬淡。

“白衣?”许凝有些惊诧,他忽而眼眸一沉,恬淡的神色似乎被什么扭曲了一下,猛然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看见,嘴边漏下的一缕血线,衬着雪样的脸,那样触目惊心。

“白衣你怎么了?”许凝感到很不安,企图挣脱他,她嗅到了血腥味。

“没事。”沈白衣的声音淡淡的,隐约藏着一丝温柔,似冰封下的流水,沁着一丝暖意口脸色却愈发地白了,犹胜那雪色三分,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开。

“不。你有事。”许凝的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眼神澄澈,盈满担忧。她感觉到他身子的重量正一点点地倾注在自己身上。他,支撑不住了吗?

“白衣,让我看看你。”她用力地推开他,沈白衣却紧紧按住她不放手。怕一松手,就让她可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急,有别于以往的轻且缓,似乎连呼吸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口许凝终于不敢再做挣扎,怕那样他会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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