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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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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更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可是今日他实在憋不住要问。
这样古怪的女子,生平仅见。
柳柳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怕,反正在这儿又没有人认识我。至于嫁人,这辈子我是不可能的了。”
想起自己无多的生命,柳柳伤感。
不过只一下,马上将伤感撇到了脑后。
生命既已无多,为何不好好享受这余下的生命,反而要悲伤呢?
想起刚才的情形,柳柳又忍不住好笑。
“在我自己的家乡,不得不戴着面具生活。因为有很多认识我的人,有我的亲人,我不想伤害我的亲人。所以正如你说的,我得在乎我的名声。在这儿,我可以尽情地玩,名声变得再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也是这么想的?”
东方挽衣激动地抓住柳柳的手。
“知己啊。”
柳柳想起关于东方挽衣的传闻,据说他一月前一举成名,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若有所悟。
问道:“你也是从别处来的?这儿没有人认识你,所以你可以当当花魁玩?”
这话似乎勾起了东方挽衣的满腹心思。
他放开柳柳的手,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壶茶杯叮当直响。
“哼,我受够了装模作样的生活。还有那家伙,人家看到的都是他,我就不信,我当真一无是处。看,喜欢我的女人很多的嘛。”
他这模样,活象是小孩子在发脾气。
柳柳看得好笑。
一手撑在桌上,问:“小衣衣,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个家伙是谁?他老是欺负你吗?”
“你,你竟敢叫我小衣衣?”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4
东方挽衣恼火,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
“叫叫又有什么关系?”柳柳摊摊手,“小衣衣,你刚才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将你当成大男人。”
东方挽衣瞪着她,威胁道:“你还敢叫?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掐死你。”
“信,我信,”柳柳依然满不在乎,“不过,我相信你的手不会伸到我的脖子上来。”
其实,她也不了解东方挽衣,不知道他的手会不会伸到她的脖子上。
不过,反正她的命都已不久了,她还在乎这些干嘛?
在这个时空,她就是要尽情地过自己的生活,放下所有束缚,什么都不在乎。
包括生命。
东方挽衣无可奈何地说:“算了算了,看在你是知己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身子朝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斜睨着柳柳问:“你来找我,是为了拿回你的这个东西吧?”
说着从桌子下方的一个抽屉里取出电棒。
柳柳一见,马上坐直了身子,手就想抢电棒。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东方挽衣手一缩,躲开她。
“我都说了,捡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你想要回它,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嗯,跟采花四盗套套近乎。”
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也不在乎你的名声,对吧?”
柳柳一口拒绝。
“虽然我不在乎我的名声,但是并不代表我愿意当奸细。可以换别的条件吗?”
“不行。”
东方挽衣语气十分肯定。
“你如果肯接近采花四盗,今日的无价费用便免了。”
柳柳耸耸肩,站起身。
“实话告诉你吧,这东西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你不肯还就自己留着玩吧。小心被电到。”
起身欲走。
想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你的客人,什么无价不无价的,无从谈起。”
☆、出来混是要还的1
“你放心,今天的谈话我会为你保密。小衣衣,我还有事,走了。”
东方挽衣沮丧地叫:“等等。”
柳柳已经快走到房间门口,闻言回头问:“小衣衣,还有什么事?”
“喏,还给你。你不会武功,有这东西好防身。”
说罢将电棒递给了柳柳。
他这些天反反复复看过电棒,虽然看不懂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却看得出来,这是件防身用品。
“咦?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大方了?”柳柳惊奇地问。
这家伙那天不惜到客栈来找她,今日竟肯把电棒还给她?
而且是在她不答应他的条件的情况下。
“小衣衣,你没发烧吧?”柳柳对着东方挽衣上瞅下瞅。
“去,你才发烧说胡话呢,本公子就不能大方一回?”
东方挽衣将电棒塞回到柳柳的手中。
“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要做,这可不是跟你谈条件。”
东方挽衣说这话时表情特别严肃,显然他是认真的。
“什么事?”柳柳问。
“哼,你自己造的谣自己去澄清。你都知道了,本公子当花魁就是来玩玩的,可没有当真接待过什么客人。本公子不需要你这什么花边新闻来提升人气。”
柳柳为难地说:“这个,不是我不想澄清,我只是担心越描越黑。”
“我不管。”
东方挽衣脾气又上来了,两眼一瞪,丝毫没有花魁公子的风韵。
“你自己犯的错,你得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好吧,”柳柳勉为其难地回答,“我尽量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必须,本公子等着看你的结果。”
东方挽衣得意地笑着,拉开门,将柳柳推了出去。
柳柳低着头,唉声叹气地沿着走廊往楼梯的方向走。
好吧,是她自己造的谣,她去澄清好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刚才玩得高兴,现在好了吧,得还了吧。
☆、出来混是要还的2
只顾着埋头想心事,没注意看路,不小心一头撞到了走廊旁边的一棵盆景上。
柳柳轻呼了一声,停下步,揉着被撞的额头。
“柳柳姑娘,你没事吧?”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问,声音温婉得体,客套中透着些许的关切。
柳柳抬眼一看,只见她面前站着一个面罩白纱的女子,身姿绰约,正是醉香楼的女花魁曼箐姑娘。
她黑亮如漆,清澈如水的一双眸子正望着自己。
“啊,我没事。”
柳柳放下揉着额头的手,回她一笑。
“就撞了根小树枝,不要紧。”
曼箐却微皱了两道柳眉,眸中有着忧虑。
“你自己轻轻撞一下是不打紧,可是,你已经有了身孕,怎可能如此大意?”
说着话,目光却不自觉地朝东方挽衣的住处扫了一眼,眼神飘忽。
柳柳尴尬地回答:“其实,我没有身孕,我跟东方公子清清白白的,找他是为了别的事。刚才是因为见不到他,所以才胡说一通,好引他出来。”
曼箐的眼骤然闪亮。
“你刚才撒了谎?你不是他的相好?”
说到“他”的时候,微有羞涩之意。
柳柳瞅在眼里,心头恍然,原来这个曼箐姑娘喜欢东方挽衣。
嘿嘿,近水楼台,不知道东方挽衣对她有没有感觉。
面对着心仪东方挽衣的女孩,当然更要澄清自己。
“当然不是了,他哪里瞧得上我这样普通的女孩。唉,我正发愁呢,小衣衣要我澄清刚才的谣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曼箐姑娘问:“什么?你叫他小衣衣?”
柳柳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他生我气了,他发脾气的样子活象个小孩,所以我就这样称呼他了。你千万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
“这个名字倒有趣。”
曼箐掩嘴而笑。
尽管她面上罩着面纱,别人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她仍是习惯性地伸出手,掩住了嘴。
☆、出来混是要还的3
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这是柳柳对曼箐的感觉。
“曼箐姑娘,我得下去了。”
柳柳唉声叹气向曼箐道别。
“我得去澄清这个我造的谣,唉,也不知道会不会越描越黑。”
“柳柳姑娘,”曼箐提议道,“你就说实话,我想,别人会听得出来真假的。”
“也许吧,只好这样了。谢谢你,曼箐。”
“不,不该谢我,刚才如果我没有顾虑,替你通报东方公子,你就不必出此下策了。”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噪杂声。
“我们非见曼箐姑娘不可?”
“我们又不是出不起钱,凭什么不让我们见?”
“今日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若敢不让我们见曼箐姑娘,看我们不砸了你这醉香楼。”
柳柳一听这声音便暗叫糟糕,怎么这采花四盗这四个瘟神又来了。
他们不是早就到醉香楼来过了吗?难道没见过曼箐?
楼下,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
“四位公子请息怒,我家曼箐今日刚游完街回来,太辛苦了,暂时需要休息。而且,曼箐只卖艺不卖身,四位公子另选几位姑娘吧,我家的姑娘个个都比别家强。”
采花四盗断然拒绝。
“不行,我们只要曼箐。”
“青楼女子不是只要给钱就可以服侍男人吗?我们今日要定曼箐了。”
“上回来,你也推托着不让我们见曼箐,这回又是如此,太令人气愤了。”
“就是,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他们从来四个人一起行动,说话四个人轮流着说,接转得非常快,别人很难插得进嘴。
楼下,中年女子费力地跟他们解释。
楼上,曼箐在轻轻叹气。
“明天我就要离开醉香楼了,以后鸨母肯定会跟很多人解释我的离去,也算是难为她了。”
“你要离开?要去哪儿?”
柳柳很想问,她舍得东方挽衣吗。
☆、出来混是要还的4
但这种话可不好意思问出口。
曼箐道:“我答应了别人,来醉香楼一个月。明日期满,我该走了。至于去哪,恕我不能多言。”
“哦。”
她不愿意说,柳柳当然不会追问。
眼前突然黑影闪动,采花四盗竟然冲破阻碍,上到了楼梯口。
一见到柳柳,走在最前面的步颜便叫。
“柳柳,你怎么也在这儿?这不是男人才来的地方吗?”
随在他身后的步止叫道:“那位戴面纱的是不是就是曼箐姑娘?”
柳柳闪身挡在曼箐身前,手背到身后朝后摆。
说道:“你快走,这儿由我来对付。”
曼箐却不肯离开。
她站在柳柳身后,说道:“不行,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怎能抛下你自己走开?”
“哎呀,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
柳柳急得跺脚。
曼箐不愿离开,东方挽衣的房门却突然开了。
“曼箐,这边。”东方挽衣朝曼箐招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东方公子,请稍等,我呆会过来。”曼箐站在柳柳身后不肯离开。
东方挽衣干脆从房中钻出来,一把抓住曼箐,带进他自己的房中。
“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柳柳在心里暗骂,好你个东方挽衣,上回引来一大群粉丝,害她被人围攻。
现在又只顾着救美,将自己留在外面,独自面对武功高强,心术不正的采花四盗。
太过份,太无耻了。
恨归恨,气归气,可眼前的情况还得对付。
柳柳冲着步颜说道:“喂,谁说这儿只能男人来?你们可以来找曼箐姑娘,我就不能来找东方挽衣?”
知道楼下正在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趁机解释。
“嘿,告诉你们吧,醉香楼的花魁太难见到了,我刚才还是造了东方公子的谣,乱说一通,说他始乱终弃,我有了他的孩子,这才惊动了他,允许我上来见他的。”
☆、好事做到底1
“你有孩子了?”
步颜惊讶地指着柳柳。
步止紧接着叫嚷。
“难怪上回在万福客栈,你明明夸我们貌美,对我们大加赞赏,却不肯委身于我们,原来是有了孩子了。”
“柳柳有孩子了?”
后面,挤在楼梯下方的步云和步雨也跟着叫嚷。
“谁说我有孩子了?”
柳柳气得大吼,她说得很明白了,难道他们听不懂吗?
“我都说了,我没有孩子,我刚才是故意撒谎,想见见东方挽衣。我是他的铁杆粉丝,明白吗?”
见步止还在翘首往东方挽衣的房间瞧,心道,干脆做好事做到底,想办法赶走这四个人好了。
也算是补了刚才造谣之过吧。
她不会武功,电棒的功效也有限,只好故伎重施。
上前两步,走到步颜的面前。
步颜站在楼梯上,还差一级上到楼上,柳柳站在他面前,正好同他平视。
“步颜,我知道,你想见曼箐,是不是?”
柳柳盯着步颜的眼睛问。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温和,又一来就提到曼箐,正是步颜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步颜毫无防备,答道:“是。”
“象你这样又美又有钱的客人,曼箐一定很乐意见你的。”
“是,我想也是。”
柳柳眼睛盯着步颜,慢慢地引导着他。
在对过十几句话后,她终于看见,步颜的眼神起了变化。
柳柳大喜,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于是轻言劝说:“步颜,站在楼梯上会挡路,我们先下去再说。”
步颜点点头同意。
“好,我们先下去。”
转过身,对挤在他下方的步止等三人说道:“走走,先下去再说。”
步云在步止身后,没有受到柳柳的催眠,因此保持着清醒。
闻言不满地责问:“为什么要下去,曼箐不是在上面吗?”
步颜的眼神显得有些迷惑,他现在完完全全是按照柳柳的指示在行动。
☆、好事做到底2
柳柳赶紧在他身后说:“楼上不方便,先去楼下谈好价钱,等醉香楼的人准备好了再上来。”
步颜便依言回答了。
步云和步雨虽然疑惑,但对于步颜的话向来是比较信服的,因此掉头下了楼梯。
柳柳紧跟在他们身后,也下了楼梯。
他们刚走到楼下,东方挽衣的房门便打开了。
东方挽衣站在楼梯口,望着下方柳柳的背影,口中低声自语。
“她对付采花四盗果然有一套,有趣。”
柳柳根本无暇顾及楼上,她怕催眠术对步颜失去效力。
因此,一下了楼梯,便赶紧站到他的面前。
他们才走到楼下的大厅,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到他们一行五人的身上。
有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叫柳柳的姑娘竟然跟这四个男人也有一腿,她到底是什么人?”
“管她是什么人,反正是个荡妇淫娃,不是什么好女人。”
一直在厅内喝闷酒的庄云翔怒了,腾身站起。
抓住正在议论柳柳的人当中的一个,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才不是好女人。”
那人被庄云翔抓住衣服前襟,挣扎不脱,再面对着庄云翔怒气冲冲的脸,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是,是,我不是好,好女人。我本来,本来就不是女人。”
厅内有人便吃吃偷笑。
庄云翔怒气未消,骂道:“是,你不是女人,但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厅内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笑声惊醒了被催眠后,迷迷糊糊的步颜。
他回过神来,叫了一声:“咦,我们怎么跑到楼下来了。”
“还说呢,”步云怪异地看着他,“还不是你让我们下来的。”
步颜便看柳柳,上看下看。
“柳柳,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术?怎么上回我看见你,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柳柳哪敢承认自己对他施了催眠术,哈哈一笑掩饰。
☆、好事做到底3
“本姑娘魅力大呗。”
怕他们再提起曼箐,赶紧又说:“喂,这儿太吵,我们出去说话吧。”
“你想去哪?”
“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你该不会又想代替别的女人吧?”
“你能代替曼箐?”
采花四盗照例的一人一句质问柳柳。
柳柳有了经验,一直等到他们四人均住口了才回答。
“为什么不能?曼箐姑娘蒙了脸,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说不定面纱下面是张魔鬼脸呢。”
“可能吗?看她的身姿就知道她是个美人。”步颜不服气地反驳。
“难道你不知道魔鬼的身材一般也很棒吗?可是那脸,啧啧……”
柳柳故意不说了,余下的自己去想吧。
心道,反正曼箐明天就离开醉香楼了,损了她的名声,正好省得老鸨跟客人解释。
大厅内的人果然议论开来。
“是啊,若真是个美人,为什么一直蒙着脸?”
“难道那层面纱下面,真的是张丑得见不得人的脸?”
“有可能啊。还有,你们有没有人听过曼箐姑娘的声音?她从来不说话也不唱曲的,莫非声音也很难听?”
“哇,真是看不出来啊。”
柳柳心道,你们都错了,曼箐的声音才好听呢。
催促着采花四盗:“都听见了吧?你们还呆在这儿干嘛?还不快点走。”
她对曼箐的印象很好,不愿采花四盗为难她。
便想把他们劝出醉香楼,只要过了今天,他们再想来找麻烦也不关她事了。
庄云翔忍无可忍跑上前,对柳柳说:“走了,还呆在这儿干嘛?惹人看笑话。”
厅内的众人更加兴奋,又是一个跑来争风吃醋的男人。
这个女子可真了不起。
步云上前一步,拦在庄云翔的前面。
斜着眼问柳柳:“你要跟他走?你说,是我们美还是他美?”
柳柳脱口答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你们美。”
☆、好事做到底4
她说的可是实话,采花四盗是美嘛。
恰在这时,从楼梯上下来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喝道:“这四个人就是臭名昭著的采花四盗,快,把他们抓起来。”
醉香楼内,几个正在喝酒的男子扔下酒杯,跳了起来。
抽出腰间配剑,对准了采花四盗。
大厅内尖叫声顿时响成一片,人人都惊慌地想夺路而逃。
但是出路均被挡住了,逃无可逃。
一群人只得挤在大厅的最里端,挤成一团,远远地避开持刀动械的这些人。
庄云翔定睛细瞧,不免叫苦。
站在楼梯上的这个人他认识,是凌沁公主的侍卫统领马迁。
马迁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却仗着有公主做后盾,势力极大。
旁人轻易不敢得罪。
可是王曾秘密下过令,密切关注采花四盗的行动,暂时不要抓他们,以免打草惊蛇。
马迁这样做,岂不是正好违背了王的意愿。
庄云翔上前,抱拳说道:“马统领,此处人多,在此抓人似乎不妥。何况他们是不是采花四盗尚需验证。”
他认识马迁,马迁却不认识他。
马迁两眼一翻,说道:“谁说需要验证,他们是不是采花四盗本统领还不清楚?你帮他们说情,莫非你也是他们一伙的?”
庄云翔气恼,不过转念一想,采花四盗身手不弱,马迁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因此袖了手在一旁看热闹。
马迁见他不敢跟自己顶嘴,心头得意。
手一挥,说:“上,把他们抓起来。”
厅内寒光闪烁,庄云翔连忙拉了柳柳躲在一旁。
他料得没错,采花四盗的身手不弱,马迁的这些手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霎那间,只听厅内阵阵惨呼,有两个围攻采花四盗的人倒在了地上。
不过并未丧命,只是受了重伤,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衫。
马迁急了,喝道:“外面的人进来,采花四盗罪大恶极,杀了他们,不必留活口。”
☆、成了王妃1
随着他的话音,门外又涌进几个拿着刀剑的人,要里应外合,围攻采花四盗。
柳柳心头矛盾。
她两次与采花四盗相处,感觉他们挺可爱的。
可是,他们曾经犯下过许多罪行,伤害了许多无辜的女子也是不争的事实。
悄悄问庄云翔:“采花四盗会不会有危险?”
庄云翔摇摇头:“单凭他们这些人,只怕还不是采花四盗的对手。”
“哦,还好。”柳柳放了心。
庄云翔瞥了她一眼问:“你竟然关心采花四盗的安危?”
柳柳汗颜道:“就随便问问。采花四盗刚才对那两个人手下留了情,所以,我也不希望他们丧命。”
这时,采花四盗与马迁的人正在对峙,因此厅中十分安静。
他俩的对话声音虽低,却被厅内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有不少人便向柳柳投去异样的目光。
采花四盗看着柳柳的目光却多了点感激与亲切。
柳柳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安静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很快,打斗声又充斥了整间大厅。
刀剑碰撞声中,突然,步雨叫了一声:“他们好卑鄙,竟然用毒针。”
步颜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步雨答道:“只划破点皮,可是整条手臂都麻了。”
马迁哈哈大笑:“对付你们这种败类,无需客气,用毒也是为民除害。再斗下去,别说你一条手臂了,整个人都要完蛋。”
步颜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好,走。”
步止便带头往外闯,步云扶着步雨走在中间,步颜断后。
马迁大声喝道:“拦住他们,放毒箭。”
他的众位手下纷纷取下随身携带的小巧的弓弩,对准了采花四盗发射。
庄云翔担心采花四盗命丧于此,坏了凌霄的计划。
跳出来想要阻止。
“不可,留下活口。”
☆、成了王妃2
挥剑往离他最近的侍卫手上的弓弩砍去。
采花四盗暴喝了一声:“起。”
只听“轰”的一声响,大厅内顿时烟尘弥漫,木屑四飞。
“噼哩啪啦”物件掉落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还伴随着几声惨呼。
柳柳本能地用手挡住了脸,等到噼啪声渐渐消失了之后,才放下手。
只见醉香楼的大门上方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散落了许多砖石木块的碎片,有几个侍卫躺在碎片当中,一动不动的。
而采花四盗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竟是采花四盗情急之下,撞破了大门上方的墙壁,从洞口逃走了。
他们躲开了,有些侍卫射向他们的毒箭便穿过当中的空档,飞向了自己人。
所以地上才会有几具侍卫的尸体。
柳柳从未见过真实的打斗场面,见状脱口说道:“太狠毒了。”
马迁没能抓着采花四盗,反而害死了自己的手下,心里正懊恼。
听见柳柳的这句话,心头火大,却又不便发作。
沉声说:“他们几个因公殉职,理当嘉奖。抬回去厚葬,厚恤家属。”
柳柳不满地说:“厚葬厚恤家属当然要,是不是也该治治某些人指挥不当之罪?”
马迁气歪了嘴,喝道:“把这两个采花四盗的同党给我抓起来。”
柳柳惊怒地质问:“凭什么要抓我们?凭什么说我们是采花四盗的同党?”
马迁板着脸说:“你们两个一再帮助采花四盗说话,还动手打死侍卫,还想抵赖吗?”
厅内静默一片。
柳柳懊丧,暗责自己思虑不周。
原以为,在自己的时空不敢随便乱说话,到了这儿,没有人认识,心里不满便痛快发泄几句。
没想到,人家说抓人就抓人,连逮捕令都不需要。
她真是失策了。
庄云翔护住柳柳,说道:“那四人未必是采花四盗,如此轻易取人性命,只怕太轻率了,所以在下才想阻止发射毒箭。”
☆、成了王妃3
“这几人之死,与在下无关。”
马迁喝道:“还敢狡辩,快,把他们抓起来。”
“谁敢?”庄云翔运足了气大喝。
声音震得厅内众人耳朵嗡嗡直响,一干侍卫呆立着,一时竟不敢上前抓人。
这时,从楼上走下一人,贴在马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马迁听了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令道:“放毒箭,杀了他们,不必留活口。”
霎时间,厅内毒箭齐飞。
庄云翔赶紧舞动手中长剑,剑光将他和柳柳罩在里面。毒箭纷纷被剑给击飞。
有侍卫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马迁便叫:“他们又杀人了,快,射死他们。”
柳柳气恼,这个马迁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在放毒箭,明明庄云翔只是在自卫,他却把这责任又推到他俩的头上。
却怕分了庄云翔的心,这话只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口。
耳中听见庄云翔的呼吸逐渐沉重,知道他这样舞剑一定十分费力,恐怕气力有些不继了。
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心里焦急,琢磨着要不要暂时投降,若投降马迁会不会暂时不取他们的性命。
正在这危急时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喝:“住手。”
声音很熟悉,但是柳柳一时起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罩在剑光中,她看到的都是层层雪亮的剑影,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幸而在这声喝止之后,剑与箭的碰撞声变得稀少,最后只剩下了舞剑的呼呼声。
再然后,庄云翔的剑也停了下来。
柳柳听出,声音是从大门的方向传来的,因此,向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不禁大喜,暗道这回有救了,终于来了救星了。
原来,说话之人竟是那日护卫在王的马车旁边的那个柳大人柳辛。
柳柳对柳辛的印象极好,几乎就想跟他打个招呼,套套同姓的近乎,请他救自己。
☆、成了王妃4
不过这回学了乖,怕马迁拿此说事,因此,紧闭了嘴,静观事态的发展。
柳辛道:“马大人,为何要杀了这两个人?”
马迁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柳大人,马某正在办公事,不便向柳大人解释。”
他与柳辛的职位相当,只不过一个侍奉公主,一个侍奉王。
算是平级。
柳柳暗暗纳罕,柳辛是那个王身边的人,马迁竟然不卖他的帐。
难道这个马迁的后盾竟比王还要强?真是太奇怪了。
马迁这样说了,柳辛便也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若是别的事,柳某不便多言,但是这两个人马大人绝对不能杀。”
柳柳一听这话,一颗心顿时放下了肚。
哈,她就知道,柳大人是好人,他一来她就有救了。
马迁却偏不卖柳辛的帐,极严肃的口吻说:“对不起,这两个人马某今日是杀定了,过后再向柳大人请罪。”
“王的人你也敢杀?”
柳辛用比他更加强硬的口吻顶了回去。
“什么?王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迁有点糊涂了,厅内别的人更加糊涂了。
不过,谁的糊涂也比不过柳柳,她怎么就成了那什么王的人了?
柳辛道:“没错,柳柳姑娘是王新选中的王妃,这就要随本官进宫封妃位。”
柳柳的头“嗡”的一下大了。
柳辛走到柳柳跟前,向她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柳姑娘,王专派了马车来,请上车。”
柳柳到这时才稍许恢复正常,叫道:“这怎么可能?王怎会要我当王妃?”
柳辛是背向着马迁的,闻言悄悄向柳柳使了个眼色。
高声说道:“那日,王见了姑娘,大加赞赏,念念不忘。因此,今日派下官来接姑娘进宫。”
柳柳松了一大口气,原来只是做戏啊,柳辛一定是为了救她和庄云翔才这样说的。
不管怎样,先逃离此处,保住性命再说。
☆、成了王妃5
因此,柳柳非常配合柳辛,说道:“蒙王厚宠,柳柳感激不尽。柳大人请带路吧。”
柳辛向外延手道:“姑娘,请。”
柳柳便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生怕庄云翔不跟她一道出来,待会儿遭了马迁的毒手。走出一步,回过头,向庄云翔一摆头说:“走啊。”
“是。”
庄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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