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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偷穿越乱世:梦回大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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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却又不敢往下想,我不想做那么复杂的人,我的目的很简单,借助霍去病,找到长生图,然后,一走了之。至于他是怎样的人,想做什么事,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我朝窗外望去,想转移注意力。天边忽然出现一层阴云,隐约带着咆哮,向我们席卷而来,我正在欣赏这美丽壮观的场面,身后的霍去病拍拍我的肩,冷峻一笑:“猪,在看什么?”

“看风景。”我木木回答。

“沙暴,也是风景?”

我额头一湿,颤抖着道:“你说沙暴来了?”

“你眼前就是。”

“那怎么办?”

“逃!”

他的话音落下,将我如擒小鸡般从车上掳出,才跳下车,沙暴却已光临,只见风沙漫天,昏暗一片,我只觉脸上噼里啪啦不断被小石子击中,痛得麻木,风力越来越大,地狱般的声音在耳边狂吼,身体不受控制般,被吹到半空中,像片无助的树叶,我凄惨地大叫:“救命啊!”

一只大手,迅猛地擒住我,才让我不至于被吹到北极。模糊中,我见到霍去病一只手抱住一棵大树,一只手紧紧攒住我的身体,而我们的马车已被吹成了两截,在空中不断地翻滚……

我睁开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我的眼里、嘴里、鼻里全是沙子。当然,我的身体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大半截都被深深地埋进沙子里,我想,此刻的我像极了一个刚刚从坟墓里爬出半截的千年僵尸,而且,随之而来的是难忍的痛楚,触电般地遍布全身,以至于我的表情也很纠结,像块被拧得没一滴水的破抹布。

这般狼狈模样,居然还让我处在一位绝世帅哥的注视下,而且还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富帅——费连城。

他富有穿透力的目光,细致而带着调侃地打量着我,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带有蓝色的眼眸上,投下剪影。

我想,很多女人都极怕被帅哥见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时候,比如早上醒来满是眼屎,或是晚上卸下美瞳和假睫毛以后之类的。当然,我的状况比前两种情况糟多了。

他看得我心里生冷生冷的,我的淑女形象看来没什么希望了。我想,要么,我就把脸也埋进沙子,要么,我就给他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于是,我给了他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他也朝我微笑,然后,他说:“姑娘好。”

“费大哥好。”我回了句。

“在下姓费连,不姓费。”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连忙点点头,心想,没文化,果然很可怕:“费连大哥好。”

他摸摸我的头:“需要我救你吗?”

“好啊。”我继续点头。

上来两个大汉,将我从沙里刨了出来,我于是像只从沙里解放的土豆,直愣愣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受伤了?”费连城半扶起我,轻声问着,我依偎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差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记熟悉的声音响起:“对,她受了内伤。”

我转头看去,却见一身灰尘的大色狼,恶狠狠地盯住我,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很不满意我与费连城交集。

费连城唇角一勾:“我问你了吗?”

“她头脑不太机灵,以后费连大侠有何事,就问在下好了。”大色狼毫不示弱。

我呛出口血来,费连城朝我瞟来:“原来你是傻子。”

“不,他是疯子。”我朝大色狼指去。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她叫朱三。”霍去病快速打断我,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朱三?我呸,干脆叫猪头得了。

“对,我叫朱三,他叫大狼。”

我说着,得意地瞟了他一眼。他捏紧拳头。

费连城戏谑一笑,抚掌而起:“好,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一个朱三,一个大狼,果然有趣。但费连不论你们是傻是疯,既然二位被风吹到我手上,我便好好替你们疗伤,不过,须为费连部落听从调遣,如何?”

我与霍去病对视了眼,异口同声道:“好!”

赶了大半天的路程,费连一行人,渐渐转入一个山谷,绕了不知多少弯,黄昏下,眼前开阔起来,我虽然身受重伤,筋疲力尽,躺在颠簸的大板车上,连说话的气力也没,但一见到眼前的景色,还是忍不住起身,“哇”了一声。

如果国家地理杂志准备评选新一届“人一生必须要去的十大景点”,我绝对会推荐眼前的这片山谷。

山谷被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连绵的群山,山的颜色是赤红加深绿,虽为撞色,却和谐得要命;第二部分,是一条银白色的地下长河,从群山中奔腾而出,如一条白色的腰带,恰如其分地环绕着整个山谷;而最中间的第三部分,炊烟袅袅,帐篷如点点繁星,点缀在酱红色大地上,仿佛一块价格不菲的波斯地毯。

我问费连城:“这是什么地方?”

“落苏谷。”

“哇,好美的名字。”我不禁感叹。

“落苏是茄子的意思,有什么美的。”身边响起大色狼的声音。

我狠狠朝他瞪了眼,又转头对费连城道:“这是你的地盘?”

“这是我父亲的王国。”他高高骑在马上,嘴角带着笑意,风扬起他帽檐的流苏,帅气极了。

我眼露精光,深深感叹道:“费连大哥真是优质啊。”

他探下头来,笑眯眯道:“还想嫁我吗?”

“想。”我眼睛弯成一条线。

“要不先嫁我一回?”

“呃,不过,但我俩没有感情基础,先要恋爱才行。”

“如何恋爱?”

“比如吃饭、聊天、散步之类的。”

“噢?怎么这么麻烦。”

“当然,男人追求女人,是有过程的。”

“追求?”

“嗯,追求。”

他哈哈大笑起来,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好,就先追求。”

说着,长鞭一挥,策马朝落苏谷的深处快速奔驰而去。

我流着口水看着他的背影,一侧的大色狼却酸溜溜道:“天下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女人吗?”

我头也不转,只轻淡回了句:“没了。”

“别忘记你还是我的侍妾。”

“我把休书都写了。”

“那不算数。”

“算不算数都随你,反正你离我远点。”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在这里也找个女人娶了。”

“我才不娶强盗和野蛮人。”

“算了,你这副嘴脸,谁要你?”

……

我们半真半假地争执着,却已不知不觉到了山谷的最中心,也是这里的权力中心,部落首领的大帐。

走进装饰精美的帐篷,顿觉气氛严肃,还好我与霍去病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还算镇定自若。

我俩晃晃悠悠地跪下,却听费连城道:“禀报父亲,这二人是我从沙暴中救回的陌生人。身受重伤,孩儿决定带他俩回营为奴,请父亲应允。”

大帐中响起一个声音,洪亮而具有权威:

“陌生人?抬起头来。”

我听着连忙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中年人的目光。只见他红光满面,气宇轩昂,身披兽皮制成的战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你逃脱的霸气。他应该就是左贤王口中的费连武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朱三。”我弱弱地回答。

“朱三?”费连武尊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我连忙献媚:“首领大叔,你长得好有气势。”

“噢?”他脸色一闪。

我补充道:“这套兽袍款式繁复,一般人穿着,早被湮没了,而穿在大叔你身上,不但展现出优美的肌肉线条,而且还有形有款,极具明星范儿。大叔,这是今年的新款吗?”

我的声音落下,帐内安静得出奇。过不久,一侧的霍去病轻轻咳了下,朝费连城低语了句:“我说她是傻子,你偏不信。”

费连城笑着,朝我看来,我只得低下头。忽听费连武尊哈哈大笑起来。

“这兽袍是我的女儿帮我缝制的,她心灵手巧,本是部落中最有本事的女人。”

“哇,大叔,何时有幸请小姐也替我设计一件?”

“好啊。”他爽朗地答应,说着,又转身朝费连城大笑道:“儿子,你从何处找来这般有趣的女人?”

费连城眯眼笑道:“她是天上掉下来的。”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我被他看得满脸通红,赶紧低下头去。

“好好,有趣的人,就留在费连部落里吧。”费连武尊微笑着,又转向了霍去病,问:“你叫什么?”

霍去病抬头,正想回答,帐外忽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谁说叫我帮她缝衣服?”

随着声音渐近,一个矫健而秀气的身影风一样地飞进了帐篷。

待她身形落定,我才看清她的相貌,只见她十六七岁的年纪,明眸皓齿,皮肤带着健康的麦色,仿佛一颗打磨过的黑珍珠,光洁细腻,别有风味,一双带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勾得人魂不守舍,那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充满了性感的张力。

我想,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在今晚梦到与她同床共枕。

可惜我是女人,所以我恨不得把她从我的眼前抹去,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大色狼直勾勾的眼神,而她也很快在人群里找到英俊出尘的他,二人四目相对,有种一见钟情的味道。

费连武尊道:“潇儿,你又疯去哪儿了?”

费连潇目光舍不得离开霍去病,只心不在焉道:“去山里玩了。”

“山里险峻,下次不许去。”费连武尊略带责备。

费连潇这才回神,调皮吐了舌头:“父亲,女儿武艺精进,不怕妖魔鬼怪。”

“女儿家,安安心心缝衣做饭,找个好小伙嫁了才是。”

“又来嫁人之说?”费连潇似是平日里被父亲烦惯了,有些不耐烦,鼓起嘴来。

一侧的费连城呛了句:“只怕没人敢要你这泼妇!”

费连潇给他一拳,喝道:“嫁人也不嫁臭哥哥。”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到霍去病身上,绕着他走了一圈,啧啧道:“要嫁,也要嫁这样的男人。”

说着,探近霍去病,笑眯眯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音落下,我强烈地咳出一口血来,一侧的费连城扶住我,给了我一张椅子。

费连潇这才注意到我,也没等霍去病回答,指着我继续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愣住,朝霍去病看看,又朝费连城看看,干吞了口口水,低声道:“我?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费连小姐,你想嫁他也可以,但嫁人不是随便的事,要深入了解沟通,多多交往才是。”

“对。先要恋爱才是。”一侧的费连城笑眯眯地补充,现学现卖。

“恋爱?”她好奇地眨眨眼睛,朝一直没有发言的霍去病看去。

霍去病轻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比如吃饭、聊天、散步之类的。”

“噢?怎么这么麻烦。”

“当然,还要耐心地追求费连小姐。”他说着,目光却朝我看来,我尴尬转过头去,却遇到费连城的笑容。

几个年轻人你看来,我看去,气氛有点奇怪,费连武尊终于忍不住了,于是道:“潇儿,带二位去帐篷休息,请部落的大夫为他俩疗伤。我与城儿还有事商量。”

“好。”费连潇干脆地甩甩头,朝我俩示意,“走!”

我与霍去病出帐的那一刻,听到费连武尊与费连城对话:

“半鞯联军部署怎样?”

“回父亲,孩儿已查明他们军队动向,人数远在预料之上,若形成合围,对我军极为不利……”

霍去病只是外伤,不过因为这些天未有好的治疗,伤口发炎得厉害,胸口触目惊心一片,大夫替他刮骨疗伤了好一阵,才去干净烂肉。想必这几天他痛苦得很,却没听过他叫疼,这会儿还一脸轻淡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费连潇却抱着他的手不放,心疼地大叫:“狼哥哥,你痛吗?”

那家伙也来之不拒,故作隐忍状:“有妹妹在,便不痛了。”

我恶心地抽筋,一侧正在为我搭脉的大夫却责怪道:“别动。”

我只得镇定下来,用眼角瞟着那对狗男女亲热的模样,他却也瞟来,嘴角一扬道:“大夫,这傻子会死吗?”

大夫道:“姑娘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恐怕凶多吉少。”

我的一颗心拎起:“凶有多少,吉有多少?”

大夫很严肃:“凶便是可能活不过一月,吉便是还能再活几十年。”

“大夫,你说得太不专业了,敢情跟没说一样。”

“那得看姑娘的福报有多少。”

“大夫,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庙里烧香?”

大夫沉静下来,表情迅速地变化,似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半晌,道:“姑娘的命已极大了,不瞒姑娘,从你的脉相看来,你早死过一回,只是不知何原因,又重生过来。”

“呃……”

“这傻子命贱得很,哪轻易死得了。”大色狼在一侧懒洋洋地开口。

我想扔只鞋子砸向他的嘴脸,却无奈一点力气也无,只得朝他干瞪眼,费连潇却缠住霍去病,笑眯眯道:“哥哥做我的贴身侍卫如何?”

“好啊。”他同样笑眯眯。

我扯着嗓子道:“费连小姐,我做你贴身奴婢行不?”

费连潇朝我看来:“你长得不好看,我不要。”

“小姐,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有些人长得好看,心理可阴暗得很,我朱三可是心灵美的代表。不信,小姐先用上我一阵再说?”

费连潇怔住,细细打量我,我连忙补充道:“我可是会做甜品的噢。”

“甜品?”

“嗯,吃了心里甜滋滋的食物。”

“好啊,我要尝心里甜滋滋的食物!”费连潇抚掌欢呼,“你俩好好在此养伤,待伤好了,我一齐收了你俩到我帐下。”

费连潇说着,又缠了霍去病一会儿,大夫说让我俩好好休息下,于是她便随大夫出帐去。

帐里安静下来,风呼呼作响。

霍去病清咳了下,道:“我已记下出谷的路线,待伤好了,可趁夜色出谷。”

“茫茫荒漠,即便出了谷,我们何去何从?”

他探上身来,意味深长道:“你舍不得你那费连大哥?”

“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留在这部落里,总比出谷去被人追杀的好。”

“你以为这部落太平得很?”

“什么意思?”

“方才你没听到费连城与他父亲说,半鞯联军已出兵。”

“半鞯联军是什么东西?”

“傻子,亏你还是个匈奴人。”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补充道,“费连口中的联军,即半月族与鞯答族两个部落的联合的部队。此三族本为一族血脉,却不知为何分裂成三族,其中又以费连族为一派,与其他二族对立,长年血战不止。这一带荒无人烟,而落苏谷是少见的绿洲地带,估计只为争这落苏谷的地盘才引来战争。”

“噢。”我白痴状点点头,心又开始嘣嘣直跳。这天下怎么这么不太平,看来隐居山林,真是痴心妄想。

第二十章 圣水之源

几日飞快过去,大色狼果然是贱男人的坯子,伤好得出奇地快,没几下便活蹦乱跳,我却惨一些,几天都下不了床,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费连潇搂搂抱抱,好不快活。

终于得以勉强下床,才走出帐去,却见部落里一片繁忙,人群穿梭如织,个个喜气洋洋,问了才知,原来是“泰真节”即将来临。

我不懂泰真节是什么意思,古代人和现代人差不多,挑个日子作为节日,大多只是为了找个借口狂欢或者促进消费,也让那些整天做着重复劳动的女人们有个体现价值的机会。

这不,一群女人正在制作奶酥,唧唧喳喳热闹得很。

我适时地加入了她们,她们笑眯眯地打量着我,我拍了一圈马屁,她们立马对我好感度俱增,热情邀请我一同制作奶酥。我尝了口奶酥,味道不错,又建议她们可以将它与小麦粉混和,可制作成奶酥饼,她们面面相觑了下,立刻有人拿来了麦粉,几次试验下来,成果出炉,女人们欢呼雀跃起来,决定聘请我为“泰真节”的一级大厨,为宴会制作甜品。

正谈得欢时,背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朱三,你怎在这里?”

我转头看去,见眼前立着三匹骏马,马上分别骑着费连潇、费连城,以及霍去病,阳光斜斜照射在他们侧面,让我想起一句话:“最美是少年。”

我掸了下身上的麦粉,正想开口说话,费连潇却已不耐烦了,从边上牵过一匹马,对我嚷道:“上马。”

我正愣着,她一把将我揪上马,道:“父亲让我与哥哥一齐去取沐河圣水以备泰真节用,你与大狼随我们一起去吧。”

我想说我大病初愈,武功尽废,对他们实在没什么用处,但一见大色狼与他们打成一片的模样,心里又不甘,于是扬扬头,笑眯眯道:“好啊。”

四人策马扬鞭,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白色的帐篷在两边快速地倒退,幻化成茫茫一片。他三人马术远在我之上,快得不得了。我勉强跟上他们的步伐,却已是气喘吁吁。四人朝密林深处跃去,脚边流水潺潺,沿着沐河一路寻源而上。

狂奔一阵,进了山林,四人弃马步行,到了半山腰,总算是停下休息,我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瘫倒在地。

费连潇却已缠着霍去病,替他捏肩捶背,哪还像他主人的模样,倒像个称职的女仆。我不屑地转过头,却遇上费连城的背影,正在登高远眺。

我走上前,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谷外,大片荒漠,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问:“费连大哥在看什么。”

他沉默不语,只微微蹙了下眉。

我又道:“我知道费连大哥在看什么。”

“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我。

我微微一笑,极深沉地吐出一句:“恐惧。”

“恐惧?”

“是的,白茫茫中,一双双恐惧的眼睛,凝视着这片山谷。虽然,敌人梦寐以求想要征服这里,却因为有费连大哥在,他们被恐惧止住了步伐。”

我想,我如果开不了甜品屋,可以去做脱口秀主持人。

他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朱三,你这套奉承人的话,在我这里无用。”

我有些尴尬,轻轻地咳了下:“大哥何必一针见血,我想这是个好的话题,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他的笑意更浓:“好的话题,嗯,这是恋爱的一部分吗?”

“当然,男女之间,不就应该先说点什么,再说点什么么?比如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当然,战争也是个好的话题。”

“可惜战争迫在眉睫,却是件极残忍的事。”他脸色沉下来,叹息,“你可知,敌人的数量,是我们的十倍。”

我摸摸下巴,道:“费连大哥,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他星目闪烁,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开唱《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告别 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 再不能起来 你是否还要 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

我唱得热血沸腾,打算着唱完之后,可以发表一番充满民族气概的言论,以调动费连城积极正面不畏强敌的民族情感。

正唱到**部分,忽从身后射来一颗小石子,正中我的臀部,我痛得哇哇直叫,愤愤转身,才见是大色狼一脸蔑视的模样,挑眉道:“你再唱下去,野狼都出来了。”

草丛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阴戾的吼声。

众人齐齐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顿时一身冷汗。

草丛里,一对阴森森的野兽之目正对着我们,尖利的獠牙,泛着凶恶的荧光,两只前爪不断在地面摩擦,蓄势待发……

霍去病朝我直翻白眼:“拜你所赐,果然引来野狼。”

我狠狠朝他瞪去,低喝道:“恐怕是你这只大色狼引来的同伙吧。”

“现在怎么办?”费连潇担忧。

“我们杀不得它。”费连城声音冷峻。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祖上有令,圣水之源,不得杀生,更何况狼是本族图腾,不能轻易伤害。”

“呃……”

“而且,而且,它们不止一只。”

他的话音落下,果然从草丛里,陆续走出一只只红眼大狼,精光毕露,仿佛下一秒便要将我们撕成碎片。

……

被一群野狼围住的心态是怎么样的?原来像是厨房里准备上砧板受死的那只老母鸡,想自己辛苦长成的肉成为他人的食物,在充满血腥味的唇齿之间被撕咬研磨……我不敢往下想去,转念想到,我是一个热爱动物的人士,或许我可以找它们谈谈。

于是,我清咳一声,挥手道:“大家别慌,我来沟通一下。”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壮起胆子,学了两声狼叫。那带头的大狼朝我看来,竟也跟着叫了声。我想,原来不难沟通吗,于是又叫了两声,令人振奋的是,一群野狼齐齐开始号叫……

一侧的费连潇忍不住了,小声问道:“你与它们说什么?”

“我说,今天天气很不错,大家可以坐下来聊聊天什么的……”

“呃……”

我于是开始不断地发出狼叫,狼群们也跟着号叫,山间回响着声音,像场混乱的音乐剧。

我一边叫着,一边示意众人跟着我的步伐悄无声息地移动,他们心知肚明,一群人很快找到了最佳的逃生出口。我见时机已到,高喊一声:“逃命!”

众人撒开步子开始狂奔,狼群反应过来,闪电般地朝我们追来,逃了一阵,他三人轻轻一跃,都各自跃到了高耸入云的大树顶上,我却手脚并用,勉强爬到树干一半,几只狼跳得老高,差些咬中我的脚趾,我吓得哇哇大叫,一只大手擒住我,强大的力量传来,我的身体一个腾空,竟轻松跃到了树顶,不偏不倚地落进一个怀抱。定神看去,却是费连城笑盈盈的双眼。

窄小的树顶,拥挤的空间,他抱得我死死的,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两个人立在树尖,其难度级别堪比杂技,而且下面还有一张张血盆大口等着我们的险境,我完全被这种浪漫而有创意的情节,深深地打动。我想,回去一定要记得给菩萨烧炷香,感谢她为我创造了与帅哥亲密接触的难得机会。

既然是机会,我不会轻易放过,于是我搂住他伟岸的胸膛,干脆将脸深深埋了进去。我能感受到他精壮有力的股三头肌和三角肌,在我身上揽过,我心花怒放,咯咯直笑。他问:“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忍住笑。

他抬起我的下巴,玩味道:“狼群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恐怕我们得在山上过夜了。”

“呃……”

“既然时间多得很,要不现在开始恋爱如何?”

“好啊。”我戏谑一笑。

“就从聊天开始。”

“得,你找个话题。”

“嗯,不谈战争了,谈谈你。你是什么人?”

“我从现代穿越而来,先是一个侍女,后来成为俘虏,接着变成侍妾,然后成为细作,又差点成为女鬼,最后,成了落苏谷里即将掉进野狼肚子的一块肉。”

“呵,真是复杂。”

“我也觉得晕头转向。”

“何叫穿越?”

“嗯,就是空中有一条看不见的路,而你碰巧就走了上去。”

“听上去挺刺激。”

“是不错,下回,有幸再次穿越,我一定叫上费连大哥。”

对面的大树上传来一阵猛咳,我循声看去,却见大色狼正捂着嘴咳嗽,仔细一看,又见他怀里居然也抱着一个人,正是那娇滴滴的费连潇。

方才明明二人一人抱一棵树,此时竟勾搭在一棵树上,气得我牙齿咯咯直响,忍不住呛道:“费连小姐,你可得当心些,你身边这只大狼,比你树下的野狼可危险多了。”

对面传来费连潇不解的声音:“朱三,此话何意?”

“你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吗?大狼,专吃你这类又嫩又懵懂的小萝莉……”

“潇儿喜欢狼哥哥。狼哥哥,你要吃了我,我都愿意。”

我额头冒汗,对面却传来大色狼不紧不慢的声音:“费连兄,正好,我也提醒下你,你怀里这只女色狼,可比我凶猛得多,你若是惹上她,恐一辈子都没得安宁。”

“你……”

“原来你是女狼,难怪方才能说狼语。”费连城笑眯眯说道。

我干笑:“他是疯子,甭答理他。”

“噢,疯子?我怎觉得你喜欢这个疯子。”

“呃,大哥觉得我会喜欢一个疯子?”我哈哈大笑。

“不是吗?”

“是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当真?”他似真似假望着我,我避开他的眼睛,天色暗下,掩蔽了我通红的脸庞,于是,转移话题,“费连大哥,我们继续恋爱如何?”

“好啊。接下去该干什么?”

“我再唱首歌给你听吧。”

“呃,算了吧,我怕再把狼群引来。”

“要不,听费连大哥唱吧。”

“你想听什么?”

“随便啦,草原情歌之类的。”

“好吧。”他倒也不拒绝,轻轻哼唱起来。他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带着浅浅的沙哑,竟好听得不得了。

民歌曲调优美婉转,我虽一个字也没听懂,但却被他的声音彻底打败,想,果然是优质男,半点毛病也挑不出来,连歌声也那么动听。

我听着入了迷。树下的狼群终于散去,月色悄悄爬上树梢,与我近在咫尺,竟有种美轮美奂的意境。我有种诗兴大发的冲动。于是说:“费连大哥,你懂废话诗吗?”

“你会作诗?”

“嗯。”我清了清嗓门,扯着声音道:“比如,天上的月亮真圆啊/真的,很圆很圆/非常圆/非常非常十分圆/极其圆/贼圆/简直圆死了/啊!”

一个石子飞来,击中我的额头,我从痴迷状惊醒过来,哇哇大叫:“谁砸的我?”

一个黑影在我面前掠过,顺势将我从费连城的怀里揪出,我一声惨叫,身体随着黑影急速下落,“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起不来。

抬头看到大色狼闪闪发亮的眸子,气得大叫:“你想谋杀我?”

他手一叉,轻哼道:“狼群已不见了,还赖着别人不放作甚?”

“你管得着吗?”

“我是看不下去,实在令人作呕。”

“有比你抱着费连小姐不放那一幕更恶心的吗?”

……

我俩争论着,面红耳赤,费连兄妹一边哭笑不得,只得劝架。

我一本正经道:“费连小姐当心,这个人有艾滋病。”

“何为艾滋病?”

“就是女人太多了,脏得不得了的病。会传染噢。”

“狼哥哥,你有多少女人?”费连潇眨着大眼睛。

“呃,也就一百三四十个吧。”他恬不知耻笑着。

“哇,好,我也要做哥哥的女人。”她一把抱紧他,“我也要得艾滋病。”

我实在受不了了,原地转了三圈,高叫道:“圣水呢,我们赶快去找圣水。”

“天黑了,先找个地方歇息再说。”费连城道。

四人猫了一夜,天蒙蒙亮便朝山顶而去,气喘吁吁爬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圣水之源。其实就是个瀑布潭子,几千吨银水从百米高空冲刷而下,形成壮观的声响。

我想,就当到黄果树旅游吧,也不枉我为它差点进了狼肚子。

“美。”我赞叹。

费连城上前一步,苦笑:“只是个潭子,却引来杀戮无数。”

“你是指半鞯联军?”

“我三族原本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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