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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上位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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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容轻轻挣开,语气虽低柔,却是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将来是要身登九五的,而我,无福消受你的情意。”语毕,脚步毅然决然的离开,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却被她狠狠擦掉。

他方欲再赶,却是什么都没有抓住,掌心惟剩一缕月光,透着薄薄的凄凉,一如他逐渐冷却下来的心。然而此时,他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来,是那般苍凉,映衬着他那惨白若雪的唇瓣,尤显渗人。

淑容终究是要嫁给别人,他明明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迫使她进入后宫的,但是他却不愿这么做,不想违背她的心意。他只是在她大婚的前一日将她接进宫来,低低的恳求道:“你……可以再为我跳一支盈袖舞么?”

淑容不忍拒绝,于是便为他跳了一遍。她那窈窕翩飞的身姿,她那笑靥如花的面容,深深地刻在了辰烨的脑子里。在她跳完离去之后,辰烨终于悲哀的发现,自己这辈子,大概是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她成婚不久,便因为难产而死,徒留他一人,孤单的活在了这个世上。

朝华见辰烨面露哀戚之色,知他是想起了舒容,心头一动,便开口劝道:“皇上,没事罢?”

辰烨一下子被硬生生的扯回到冰冷的现实中来,那道绝美的身影逐渐在眼前褪去,心头不由得微微抽痛。他抿了抿唇,迫使自己收回思绪,勉强道:“无事。”语毕,他抬眸,看向那个在舞台中间舞动的身姿,无一不令他想起曾经永存记忆里的那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眼眸微眯,骤然开口。

“奴婢梨儿。”梨儿见辰烨对自己起了兴趣,心头一阵乱跳,连忙敛了神思,停下舞步,躬身施礼回答道。

“唔,梨儿……”辰烨细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忽然念起一句诗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此句是刘方平的着名《春怨》。虽然觉得这代表的意境不好,但是人家毕竟是天子,梨儿也不好多说,只是含羞带怯的垂了眸,讷讷不语。

辰烨忽然一展龙袍,起身走至梨儿身侧,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语带挑逗的道:“你可愿随朕回宫?”

在这一刻,梨儿的心跳几乎骤停,差点被巨大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她感受到他微凉的指尖在她肌肤划过,带起一阵从未有过的触感,甚至是有一股难以察觉的蛊惑。略一回神,她便低眉顺目的道:“皇上厚爱,奴婢惶恐。”

“如此说来,你可就是情愿了?”辰烨笑得温雅,缩回了手,对自己身旁的内侍吩咐了一句,“今晚,带她回宫。”说完这句之后,他笑着转身,对朝华道:“朕今天兴致来了,想要出去走走,皇姐早些歇息。”

朝华起身,下拜道:“皇上自便,今日灯节,人多手杂,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好。”

辰烨点头而笑:“多谢皇姐提醒,朕自有分寸。”语毕,他步履沉稳的迈步而出,去了旁的内殿换了一身衣衫,那些大内侍卫扮作寻常百姓装束,随身保护。

朝华见此情景,便离了座位,走到梨儿身边,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你是从本宫这里走出去的,希望你日后不要忘了。”

“奴婢不敢,”梨儿欠身颔首,“公主大可放心。”

辰烨出了公主府,一路走走停停,赏玩这太平盛世之下的景致。今日正月十五闹元宵,街头人声鼎沸,格外喧嚣。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来往不绝,欢声笑语,言笑晏晏。灯光莹润皎洁,可与天边那一银轮相媲美。水波荡漾,灯船浮于其上,晃悠不止,飘向未可知的远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然而他就算再怎么蓦然回首,却是再也寻觅不到此生的良人了。身前身后的灯光形成了一道道流泻的幻影,像是铺开了盛大的画卷,只是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终究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心中一阵钝痛之感袭来,令他微微止住了脚步,然而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

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虽然他身后并未跟有人,但是他依旧能够感觉到,大内侍卫在暗中保护随行。

月光像是蒙了一层面纱一般,逐渐隐入在了云层中。夜风乍起,些微的寒意浸透骨髓,逐渐漫延至四肢百骸。

此时辰烨的眼眸中,渐渐燃烧起一阵幽深的火焰,在他的目光所及处,在田地庄稼地那头的不远处,有几间民居,借着风势“蹭蹭”地烧起来了。火光一下子冲天而起,几乎要将那半边天映红,呈现出一种奇诡之景来。不时地有民妇农夫尖叫声响起,人人惊慌失措,纷纷去寻找那火源之地在哪里。

火源之地,正是杨家!

此时那里已经被烧得只剩下房架子了,火势借助着风势,席卷而来。若是里面有人,也早就被烧得骨头都不剩一根了。

辰烨唇角勾起残酷的冷笑来,冷冷的注视这惨烈的一幕,面无表情。辰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藏得这么好!原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青城!但是就算你藏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底不还是让我发现了你的蛛丝马迹了么!

你虽是母后的二子,然而却甚得母后疼爱,远远超过了我这个长子。当年母后担心我登基之后容不得你,这才老早的将你送至民间,由她的心腹——宫中的一个女御厨(杨母)和男御医(杨父)带你出宫,好远远地躲开我。但是你毕竟是一个潜在的隐忧,对我的皇位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我又岂能放任你一直流落民间?斩草除根一直都是帝王本色,希望你在阴司地狱的时候,可不要怨我!

心念及此,辰烨的笑意越发明显,多年的心病一朝得以除去,这实在是令他心情大为愉悦,冲淡了些许淑容之事所带来的悲伤。

忽然一阵风声从耳边刮过,甚是诡异,辰烨不由得头皮一麻,立即回转身,但见一道黑影在月色下逐渐明晰起来。那人一双黑得迫人的眸光闪动,黑发微微扬起些许。他身材颀长挺拔,浑身散发不容逼视的凛然气场,丝毫未使人心生小觑之意。

“你是辰杰?”辰烨眸光微闪,紧接着便后退一步,目光牢牢地盯在对方的脸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没被火烧死么?

那黑衣人不答,黑衣被飒飒吹起,迎风而立。

躲在暗中的侍卫一拥而出,亮出各自兵刃,同那黑衣人战至一处。那人丝毫不慌张,身上所附利剑闻声出了剑鞘,泛着嗜血的光芒,裹夹着凌厉的剑气而来,不由分说便和那些侍卫们打了起来。他连番出招,招式诡谲,丝毫不按套路。即使一人力敌多人,却是丝毫未占下风。

“停!”辰烨扬声止住,继续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些侍卫们各自收了招式而退,那黑衣人缓缓伸出手,揭下自己蒙在脸上的面巾,冷然的看向辰烨。

随着他的动作,饶是曾有准备,辰烨还是不由得呼吸一窒。那张脸像极了母后,那五官,那眼眸,那一举一动,那……他心头一沉,母后就是那种豪放英气之人,眼前男子,一看就是母后的二子辰杰!

杨杰棱角分明的俊颜上闪过一道冷酷之意,见眼前之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肃声道:“你大概希望见到的是我的尸体罢,只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WWW。WΓsHU。COM],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近日,杨杰敏锐的感觉到这庄子上有些不平静,似乎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打探什么。他心下起疑,隐约感觉到是同自己的身世有关,这一次,他不容娘亲有丝毫的闪避,从她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原来,原来自己居然是当朝太后的第二个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辰杰!

他于是心道不妙,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爹娘和唐凌楚涵他们转移到别的庄子上去,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应付局面。果然在这元宵佳节之时,那些神秘莫测的人终于下手了,放火烧了他的家,意欲将他们杨家之人全部灭口!

“你……”辰烨被他这句气得不轻,硬声道,“你以为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你还能活着离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解释了杨杰的身世,正因为杨母是女御厨,所以她才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杨父是御医,所以才精通医术之类。

上一章的章节名打错了,应该是元宵而不是中秋,我已经改过来了~~原谅作者这个二货吧,居然连中秋和元宵都分不清T_T……

明天我生日,好期待,和寝室的基友们准备出去大吃一顿,哈哈~~

☆、情势·急转

杨杰面对他语气中的压迫威胁之意丝毫不惧,而是依旧冷冷抱臂而立,那一双冷冽的明眸直直的瞅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和他是同父同母的亲人。然而皇权不容威胁,不容亵渎,再怎么亲的人,哪怕是血管里留着同样的血液,终究是会面临兵刃相向的一天。

一个是哥哥,身登九五至尊,面色阴鹫,一双晦暗难辨的眼睛微微眯起,从里面清晰地投射出危险的光芒,恍若最犀利的刀刃,叫嚣着进攻的欲望,焕发着嗜血的光芒。迫人的气场从他周身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仿佛只要稍一挨近,便会身首异处,死得很难看。

一个是弟弟,自打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最普通的农家中,吃的是平常饭,穿的是百家衣,就这么平安无事的长大。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一股不屑冷峻之意,下颌微微抬起,面色虽一如往常般俊美,但却是添了一丝不输于人下的傲气。他剑眉微挑,全身像是绷紧的弦,恍若是上天塑造的完美武器,只待一触即发。

夜风飒飒,冷意森然,扬起了他俩的衣袂,在空气中翩飞。月光似已失却了全部的温度,一丝寒意浸透而来,在四处都踱上了一层冷寂的光辉。

这里是城郊,人声寂渺,远离了城内元宵灯节的喧嚣,愈发显得诡谲异常。这里只有剑拔弩张的兄弟俩,以及摊开在面前的重重如烟往事,和几乎快令人窒息的氛围。

“能不能活着离开,”杨杰深深地吸了口气,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了辰烨的逐渐泛起杀意的眸光,紧握利剑的手指关节微微现出些许青白之色,扬声补充完毕,“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话音未落,杨杰手中的利剑已经迅速地劈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与此同时,他侧身一躲,躲开另一个侍卫扑面而来的武器。众人一拥而上,站至一处。杨杰手中笼罩的剑光恍若无处不在,裹夹着浓烈的杀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剑影流转,剑身急翻,隔开一个又一个攻击,基本以守招为主。

“是么?你哪儿来的自信?”辰烨盯着杨杰恍若鬼魅一般的身影来回抵挡,他简直是恨极了杨杰脸上的这个表情,缩在袍袖之内的五指不由得大力收拢。那种纵横江山、睥睨天下的傲然霸气,和太后一样,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只有在一定情况下才会激发出来,旁人学是学不来的。

因为辰杰的缘故,所以辰烨这些年和太后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甚至说就不像正常的母子。他一直觉得,母后看他的神色,像是极力压抑着厌恶,即使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让他给捕捉到了。虽然没说,但他知道,他一直知道,母后喜欢的是辰杰,不是他辰烨。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讨好,怎么逢迎,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几乎是惊不起一点点的涟漪。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母后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一般,那眉眼之间有掩饰不住的讥讽笑意。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母后甚至是为了避开他,不惜将自己最爱的二皇子给送到了民间,免得使那个二皇子遭到他的陷害。

辰烨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抹凄凉讥嘲的苦笑,是那般苍白奇诡,让人看了之后,只会顿生拔腿欲逃的欲望,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砰砰”声不断,兵器相抵,发出激越震耳的鸣响,像是地狱的勾魂锁相撞击,又仿佛是来自恶魔般的喘息,响彻在耳边格外令人陡生毛骨悚然之感。杨杰岿然不惧,他手腕带剑,大开大合,那剑法一气呵成,丝毫未见任何捉襟见肘之态,虽是一人力敌数人,但是丝毫未在下风。倒是那几个侍卫,愈发力不从心,只感觉杨杰的剑法酣畅淋漓,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按套路出牌,实在是令人左躲右闪,招架不住。

正在此时,更多的大内侍卫从暗处冲出,人人手持兵器,面色冰冷发寒,将杨杰团团围住,准备逐渐缩小包围圈。

辰烨此时几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表情狰狞,眼眸是最通红的颜色,像是有一股幽深的火焰在烈烈燃烧,将内心所有的愤懑不满全部都灼烧了起来。

远远地,一阵马蹄声响起,甚是急促,踏破了这重重夜色。那马奔腾驰骋,带起一阵风,转眼间,就有一道影子影影绰绰而来,不过只是个大致轮廓,那张脸隐在迷蒙的夜色里,窥不分明。

辰烨看了一眼,他太熟悉来人了,面色情不自禁的骤然一变,过了片刻才恢复了如常。他看着那身影由远及近,逐渐而来,不由得冷哼一声,压抑着情绪开口道:“原来是熙栀姑姑,怎么这会子到这儿来了?”

熙栀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她素来有勇有谋,深得太后喜欢和信任。此时她扬身翻下马,利落不拖沓;拜见之后,立即就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辰烨,开口恭声道:“奴婢熙栀参见皇上,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辰烨展开一看,面色立即就起了变化,极度的怨愤之意清晰地闪现在他的眉宇间。须臾之后,他方收起,冷喝了一声:“住手,停!”

那帮大内侍卫闻言,于是便停下了进宫,诺诺而退。杨杰迎风而立,身影挺拔,他俊颜冷峻,神情之间喜怒难辨。尤其是在听到“太后”二字之时,剑眉微微拢了拢。

辰烨将视线逐渐对准了熙栀,表情阴厉得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他咬着牙仿若磕着冰渣子般一字一顿地道:“这、真、是、母、后、的、意、思、么!”

熙栀并不惧,只是谦恭回答道:“确实如此。太后娘娘今晚派遣奴婢出来,正为此事,要求一刻也不许耽搁。”

辰烨愈发恼怒,他硬声的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便回宫罢!”语毕,他也失却了方才元宵观灯的兴致,从侍卫那里牵过一匹马,一展袍服跨了上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逐渐看不见了。那些侍卫们见皇上已经离开,于是丝毫不在此地多作停留,如鬼影一般随侍了上去。

这里熙栀见辰烨已走,便朝杨杰的那个方向迈了几步,温和的开口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日,皇上便会下旨,封您为靖王。”

杨杰不置可否,那一双好看的眉梢微微挑起,面色波澜不惊。过了片刻,他方冷声:“太后此举,究竟何意?”

熙栀闻言,解释道:“不是补偿,太后只是想重温缺失了二十几年的亲情。”好多话她并未说出口,那就是,太后的确是喜欢这个儿子。当初是太后根基不稳,无法对抗辰烨,为了辰杰的安全着想,只得出此下策,将其送至宫外抚养,躲避风头。但是这些话并不适合现在这个时候说,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准靖王,似乎对皇室之人还有掩饰不住的心防。

杨杰眼眸现出了犀利之色,俊颜依旧冷冽如冰,心头却飞快的转过来许多个念头来。依今晚所见,那皇上大人辰烨不是什么善茬,一定会将自己彻底斩草除根。自己若是推辞王爷名号,只会有弊无利,处于下风。不如就此应下,还可见机行事,有了这个名号之后,那辰烨再怎么说也要顾全大局,明里不敢胡来。

他的唇角,悄悄扬起了一个弧度,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在此刻,他忽然想立即回到唐凌身边,抱住她,吻着她,在她耳边说:想她……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这周边逗留,留心情况,所以并未回去,不知道父母和唐凌楚涵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熙栀本来已经在宫内待了几十年,差不多是报好了老死宫中的念头。她一心一意帮助太后办事,几乎已经都没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然而今晚,她看了看站在她对面的男子,即使心头早已寂如死灰一般,对男女之情再无想头,但到底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位靖王的确长得美,跟太后英气勃勃的五官格外相似。他不同于那种病态的娇娇美,而是那种阳刚的挺拔之美。使人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月下苍劲松柏般的萧萧之姿,焕发出昂扬的生命力,似是坚不可摧,无人可击垮。

夜色愈发浓稠,冷月彻底隐在云层之后,朔风苍冷。

回到安置之所后,杨杰见了父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心头情不自禁的一沉,于是便开口问道:“唐凌呢?楚涵呢?”

杨母眼圈儿翻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杨父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唐凌的屋内被人下了迷魂香,她和楚涵都被人掳走了,下落不明。杨母心疼楚涵,不时地抹着泪,心如刀绞。毕竟也是自己抚养了那么久的孩子,乍一失踪,她顿时觉得失魂落魄,难过至极,眼泪止也止不住。

杨杰一怔,觉得自己的心头处仿佛被什么硬生生的挖掉一块似的,呼呼地冷风灌了进来,满目凄冷。

他简单的安慰了几句,立即动身出门寻找。

此时,唐凌正被人蒙了双眼,捆了身子,丢在一个满是杂物杂尘的储藏室内。已经几天了,一日三餐之类的都有人送来,但就是没人吭声。漫无边际的黑暗袭了过来,像是吞噬人心的妖怪,逐渐层层包围,想把那仅剩的希望彻底扼杀在萌芽中。

有脚步声响起,像是女子的。

唐凌浑身一震,立即在地上坐起身,开口道:“你是谁?”

紧接着,蒙在眼前的布便被人揭开,唐凌似是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微微一愣,很快便看清楚了来人正是林如画。

其实,她早猜到是她。

林如画柳眉颦蹙,望着唐凌,语气冰冷的道:“虽然楚涵现在在我手中,但是难免你不会使用计策夺走。为了攀上恪嫔,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明日我就托关系送你入宫为婢。这样一来,你和楚涵就再也无法见面了。就算几年后你放出宫那又如何,楚涵那时候已经长大了,肯定是和我亲近,而会完完全全忘了你……”

唐凌冷笑出声,看来林如画为了攀上恪嫔,还真是什么招儿都使出来了。与其在这里,暗无天日,不如放手一搏,入宫伺机而动!

“好。”她答,仅仅一个字,眸间一片暗沉沉的颜色,像是在谋划什么一般,让人丝毫窥不出心头所想。

作者有话要说:  困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赶紧去睡觉,明天还有课,妹纸们晚安么么哒~~

☆、重逢·之惊

重重宫墙,明丽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芒,光辉流转,影像陆离,在四处的建筑物上都晕有层层光斑。那光斑一点一点的爬上唐凌的脸颊,令她在那一刹那间,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稍一敛了心神,她微微颔首,脚步平稳的随着其他的宫女走了进去。

一袭浅粉宫装穿在她身上,上面勾勒的花纹清淡素雅,排扣整齐,大小正合适。话说起来,唐凌对这套装扮颇为满意,她本来身形窈窕单弱,这身衣衫颜色不俗,便更显出了她的清丽娇小来。

面前的教习嬷嬷正端立于上方,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清芷殿内新选上的宫女。她们年岁都不大,差不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约莫是因为第一次来到皇宫的缘故,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或多或少的诚惶诚恐之色。她们中有的清丽可人,有的含蓄内敛,有的活泼开朗,但是相同的是,她们都带着对皇权深深敬畏的表情。

一入宫门深似海,要么出人头地,要么任由帝宫的年轮碾过自己薄弱的身躯,从此断送了一辈子的年华。

唐凌将教习嬷嬷的话一一记在了脑子里,虽然琐碎,但是她却不肯遗漏了一处去。待得其终于停止了那口若悬河的演讲之后,唐凌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正要按部就班的应声离开,等待各宫主子派遣身边的大宫女来挑人,不料那教习嬷嬷忽然面色微变,紧接着就立即施礼,开口请安道:“奴婢参见梅嫔娘娘。”

这清芷殿内的宫女们不由得都是一惊,眼见得有一个宫装丽人款款走了进来,她们不敢怠慢,连忙纷纷下拜,有样学样的跟梅嫔请安。

唐凌一怔,并不知道这所谓的梅嫔是什么来头。她在躬着身的同时,不经意间抬头,飞快的瞟了一眼。这一瞟,她的心骤然一沉,面容发紧,下意识的狠狠地咬住了双唇。心头震撼得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想到,梅嫔……她居然进宫做了梅嫔娘娘?

梅嫔脚步不疾不徐,稳稳而入,她看似平和实则威严的微微一抬手,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都起来罢。”

过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唐凌只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的冬梅似乎一如往常那般的五官,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眉宇之间却明显现出了一丝凛然之意,令人无法小视。

梅嫔的视线在人群中微微一扫,便瞬间对上了一双清亮熟悉的眼眸,心头一震,立即走了过来。她踱步至唐凌身边,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其举动,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这位宫女看起来却是很面善,不知叫什么名字?”

唐凌微微垂眸,现出恭敬的神色来,免得旁人心生疑窦。闻得梅嫔这么问,她将教习嬷嬷给她取的名字说了出来:“回梅嫔娘娘,奴婢名为若凌。”

“唔,若凌……”梅嫔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像是在极力思索着什么,顿了顿,方波澜不惊的看向教习嬷嬷,温声细语道,“这若凌,长得和本宫的一个故人倒是颇为相像,不知将其安置于本宫之所,如何?”

教习嬷嬷自然得知前段时间梅嫔圣眷正隆,虽这些日子差了些,但好歹不容小觑,丝毫不敢得罪。于是便恭声开口陪笑道:“梅嫔娘娘看上的人,那自然是极好的,奴婢岂敢说半个不字?”

梅嫔听闻此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于是便先领着唐凌离开,待到一出了清芷殿,她就立即吩咐身边的宫女,低声道:“去把本宫前日得的两个猫眼戒指给了那教习嬷嬷罢。”

“是。”那宫女应了一声,这便匆匆离开了。

这里梅嫔和唐凌开始在宫内漫无目的的走着,初春的阳光并不耀眼,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然而此时一道走着的两个人,心头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平静,像是掀起了狂风巨浪般,各怀心思。

远远行来,但见吊角飞檐,暗红宫墙,琉璃瓦金黄庄重,无一不彰显皇权的绝对权威。华美殿宇,贵气宫苑,龙飞腾云,似要凌云而出;凤栖殿顶,恍若金光拢上。万丈宫楼绵延起,九重凤阙无限意。雕梁画栋,紫柱金瓯,极尽华丽庄严、大气磅礴之感。一砖一瓦,一柱一门,无不金碧辉煌,气魄宏大,雄伟壮观,令人不由得叹为观止,啧啧赞叹。

沿着宫墙走,唐凌将自己投在远方的视线收回,心头的滋味一时之间有些说不清,简直就是五味杂陈。当初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成了冬梅的婢女!果然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谁也无法窥探出命运的安排。

记忆飞速转回,唐凌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冬梅的场景。那个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婢女,为了帮哥哥陈永,而选择了出卖她。害得她最后大仇也未得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暂且按下不表。眼下这忽然的重逢,气氛实在是诡谲得很,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可闻。

“唐凌……”梅嫔酝酿了片刻,缓缓开口。

“梅嫔娘娘还是叫奴婢若凌罢,这宫内人多口杂的,一不小心便会沦为别人的话柄,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唐凌颔首道。

“也是,本宫疏忽了,”梅嫔恍然大悟,重新收拾好了心绪,忍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本宫为何会进宫么?”

唐凌忽然微微笑起,轻轻的,像是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给人以无比的闲适舒畅之感。转眼间,那丝笑容就在唇边消失不见,她目视前方,低声回答道:“如果梅嫔娘娘想说,那自然就会说的。奴婢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小宫女罢了,实在不敢妄议主子们的事情。”

宫墙之内,步步惊心,稍一不注意,便会落人口实。唐凌紧紧牢记这一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眼下这梅嫔是敌是友还说不清,所以还是谨慎说话的好。

梅嫔转过脸,目光复杂的停留在唐凌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开口:“你变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没有丝毫的疑问语气。听闻此言,唐凌眸光闪了闪,那双清亮的眼眸中逐渐蒙上了一层看不太清的雾霾,清醒的开口道:“人都是会变的。”

在经过一处拐角时,忽然有一物直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梅嫔扑了过来。梅嫔正走着,冷不防一吓,下意识的赶紧朝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扶住宫墙,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东西毛茸茸的,遍体雪白,不含一丝杂色,抓住梅嫔的衣领,丝毫不松爪,发出“喵”的一声叫。

唐凌很快回过神来,立即伸出手将那猫抱了下来,那猫窝在唐凌怀里并不安分,东抓西挠,不时地喵喵叫。

迎面走来一位主子模样打扮的人,不清楚究竟是何身份,她身边跟着两个小宫女。那人长相极为出挑,一双明媚的双眼勾魂夺魄,杨柳纤腰,樊素樱唇,年岁虽然还不大,却已经出落得万种风情。她见此情景,满不在乎的从唐凌怀中夺过猫,伸出戴有长长护甲的指甲抚着那猫雪色的毛,目光淡漠的准备离开。

“宜常在,你就这么走了?”梅嫔提名字将她喝住,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恼意沉沉,“本宫的手可是被这猫抓破了。”

“哦,是么?”那个名唤“宜常在”的女子闻言顿住了脚步,漫不经心的往梅嫔手上瞟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道,“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擦擦药就好了。”

梅嫔绕至她身边,冷哼着开口:“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养的孽畜伤了人,理应交给本宫处理。拿来!”

宜常在妙眸微抬,唇边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那猫:“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女人罢了,耍什么威风。现在合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嫔妾才是最得隆恩的那个。嫔妾顾及你的位分,方称呼你一声梅嫔娘娘,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甚至蹬鼻子上脸!”

“你……”梅嫔素来老实本分,不善言辞,眼见得眼前这位牙尖嘴利的宜答应出言不逊,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凌见此情景,再不开口肯定是不行了,于是便道:“宜常在,您既然知道自己的位分在梅嫔娘娘之下,为何却连这基本的礼节都不知晓?方才说了这么半天话,您既没向娘娘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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