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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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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人……你也受伤了吗?怎么你脸色这么苍白?”西川铃也看出了我的异样,担心地问道。
“啊啦~是发烧了哪!”
西川铃话音刚落,忽觉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到我脑门上来,还伴着银那鬼魅般的声音,我吓得“啊”地一声向后闪去,以为要摔倒,却感觉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正好儿跌到了银怀里。
“拜托啊银叔叔!难道队长走路真的都不出声的吗?装鬼也要看时辰的好不?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呢!”我回头口气不佳地骂,以为又要继续和他抬杠了,没想到他竟少见地没调侃我。我刚想问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便听到远处吉良急切地喊道:“不好了,队长!桧佐木四席,还有两名队员伤势太重了,恐怕这时送去四番队也……”
我闻言一惊,这才想起还有伤员的事情,当下撇开银抱怨道:“都是你!只顾着和你抬杠,都把修兵的伤势给忘了!”我边牢骚边强忍着难受跑了过去。
“给我看下!”我跑到修兵身边,把吉良拨到一边去,执起修兵的手把起脉来,另只手翻看了下他的眼皮,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蹙起眉头。修兵的伤势果然不好!身上被扎了十几个洞,其中几处有碗口那么大,若血止不住,只怕送去四番队也为时已晚!我再不迟疑,抬手指尖凝气一团灵力,顺着修兵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了下去。
吉良在一旁看着,不知我在做什么,奇道:“小颜,你在做什么?”
“帮他止血!你别打岔,边上呆着去!”
帮修兵做了急救后,我便又去看了其他两名队员,同样对症封了穴道,先帮他们止了血,然后对着吉良道:“吉良兄,马上把他们送到四番队去!现在送去还有救!”回头间,见吉良和在场的队员都呆楞地望着我,我顿时怒火腾涌,现在哪里是他们发呆的时候。
“赶快去!”我神色一凛,大吼之下众人才【炫】恍【书】然【网】回神,照着话去做了。
日头西沉,天际泛着紫霞,我直觉得头沉重得似要断掉般,呼吸也愈发紊乱,看来这是今天的极限了,我摇晃了几步走到银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额头抵到他胸前,无力地道:“……银叔,我已经是极限了……看来你……要负责把我带回去了……”说完,便痛快地晕了过去。
※※※
热。
滚滚热浪裹着爆裂身体的冲力卷来。
似乎是那天我只身冲进那一幢废弃的加油站里救人的一瞬。耳边嘤嘤的女子哭声,烦人地想要让人拧断她的脖子,可终究被我拧断的却是她脚腕上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带着个风一吹都会倒地柔弱女人闯命,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人家的命保住了,自己的命却搭了进去。
然而,子弹穿进身体的感觉却似乎并不痛,我能感觉到的只是热。不知哪个菜鸟的子弹击中了加油站里的废气油管,燃油管爆炸那一瞬,我眼前是明晃晃的光,甚至看见整个身体一点一点化成血粉……
“颜儿——”
撕心裂肺的呼喊透过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弯起冷嘲的笑。
祈,你喊毛?你该高兴。你那水做的人儿我给你救下了,算是还了你将我从垃圾堆旁收养下的恩,至于情……呵,人都死了,谈情何用……
我的身体被烈火焚着,火里生出一道门,那门内,灼热的岩浆火海般粘稠地翻滚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那气泡每炸裂一个,里面便露出一截白森森的人骨。
似乎是条由人骨铺就的地狱之路弯曲在岩浆火海中,隐隐延伸至幽深的未知。
我嘲讽一笑,地狱?凭什么被救的人可以从此与郎长相厮守,救人的人却要踏上地狱之路?去他娘的!看老娘一脚踹烂你的破门,把你关在里面的恶鬼都踹上天堂!我狠狠一跺脚,脚底白骨碎声而裂,冷冷一哼,举步便要踏进那门。
“丫头。”
身后淡淡的气息卷上鼻尖,那气息极淡,却有种令人心灵平静的魔力,连面前的地狱烈火的燥热也似乎瞬间降了下来,身体灼热的不适感立时缓解不少。
我有些贪恋地将那馥郁醇厚的香气吸入鼻中,却引来一阵低沉的笑意。那笑意沉沉,带着不可言说的优雅,如同长廊尽头的低低吟唱,涤荡着,一圈一圈地散开,在那翻滚粘稠地灼热岩浆中漾出一汪清凉的池水。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一段茶色衣角。我置身于那一袖茶色中,看不清那茶色的真貌,周围的景色却【炫】恍【书】然【网】间变了。地狱般灼热的岩浆已不复见,四周是无边沉静的海。海水天一般阔,却比天深瀚广博,包容着身体的燥,平复着心中深潜暗涌的血气。
海风微微,说不出的舒爽。
只是,这海风的味道,有些奇怪。
竟是浅浅檀香气中,带着些许药香。
“乖,张嘴,把药喝了。”
唇边温润的一物递来,飘着浓浓的药香气。
唇上凉凉的,送到嘴边的东西散着浓浓的药香。药香啊,我生来就喜欢药草的香味,有种居隐庐品清苦的娴淡意境。但是只止于此,它的味道我却始终不能习惯。这药草,闻来清香,品来却是苦的,似毒。
“张嘴,乖。”
飘荡远去的思绪被低沉的声音拉了回来,那声音带着微微的振动,厮磨耳侧,温软沉沉,无边的蛊惑。好似那一年夜冬夜里,我蜷缩在湿冷的街巷旁,在一堆垃圾里取暖,却被祈无意撞见,向我伸出手,笑容温和似冬日里的暖阳,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那生来得到的第一次温暖,无论习武的路多苦都咬牙忍痛绝不叫苦。每当从训练场上一身伤痕回来,他便将我抱在怀中,亲自熬了止痛汤药喂我,那时,他的声音也是这般好听。
“祈……”是你吗?
那怀抱笃然一僵,似寒夜苍穹大地上的孤傲青松,被无端地压折,却又缓缓地弹了回来,只留枝叶间的簌簌轻颤。
我张嘴,一口将送至唇边的药汤喝下。
“……嗯,不好喝。”才刚舒展的眉随着汤药入喉立刻皱了起来,好苦!
“嗯?什么?不好喝?”
那一袖茶色低低潺潺地流泄而来,缓缓带起低沉的笑意,那笑意如海岸秋月的微风,低低浅浅地佛向海面,带起粼粼波光,向着不知名的海面深处荡去,荡去,荡得人心神熏醉,思绪跟随着那微微波光向着那许是永远也不能回去的远方,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访客
我自己也未曾料到,这一病竟是十多天。
病里恹恹的,前两日重时没日没夜地做着杂乱的梦,梦里,似乎遇到了祈,只是那梦'文'如此真实,梦里常伴着'人'缈缈药香,醒来之时屋中'书'却空寂幽凉。我想我是'屋'太过想他了,毕竟我有十年没有与他分开一日,如今两世为人,已不见他一年有余。幸而这几日身子渐好,意识清明了些,那梦便再也不做了,否则这满心的情愁倒是不知如何排解了。
前三日我几乎不能吃东西,素粥也喝不下,便是闻上一闻也会胃里翻滚。到了四五日,才勉强可以咽下几口水果和甜粥,过了第十日,才总算能吃点其他的东西。
我生前习武,身子向来很好,头疼脑热的病很少得,如今因发烧卧床十多日,还真算得上是稀奇事了。
我从榻上翻坐起来,瞥见屋中堆砌着的礼品,不由苦笑。
真是现世报,那日就着蓝染的话跟众人要了双份的礼,第二天就病倒了。果然,便宜是不好占的。
这几日我身体见好,访客络绎不绝。浮竹、京乐、卯之花,就连八千流昨日都来闹了我一阵儿,来的时候那日晚宴上说的双份贺礼加上调理用的补品,都快把我这屋子放满了。他们这么记挂我,我倒真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跟他们只是在那日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前两日,五番队来了个不认识的席官,送来双份典藏的纸墨笔砚来,纸质细腻淡香悠远,笔姿奇秀丰劲,那墨,据说还是上百年的沉香墨。
那席官带来了蓝染的话:“望莫三席恭良勤勉,前途似锦。”
我笑着谢下了,门一关“嘁”了一声。
嘁!还真是蓝染的作风,恭良勤勉,前途似锦,好冠冕堂皇的虚词儿!不过他这一手倒是符合五番队长温雅宽和的形象。据说他的书法极好,这送来的文房四宝也倒是实在的上品。
只是,贺礼到了,补品呢?没理由别人都送了,温雅忠厚体贴下属的蓝染队长却还扎紧袖口啊?可是,人呢人呢人呢?
正自想着,只听房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我一愣,难不成,说曹操曹操到?
“请进。”我披了件外衣,在榻上坐好。
门开了,进屋的人却让我一愣,这女子桔色长卷发,蓝眼睛神采奕奕,还有那傲人的波*涛……
松本乱菊?
这可是众多女性死神中我最喜欢的女子了。那日宴会,十番队的人没有去,今日第一次见到她,只是,她怎么会来?
我心中猜测着,嘴上却笑问道:“这位美丽的姐姐是?”
乱菊明媚地笑了起来,带上门大方的走过来,细细打量我,“怪不得这几日静灵庭里到处都能听到妹妹的大名,原来倒也不是胡说,你这孩子画里人儿似的,说话也讨人喜!”
我笑了起来,“有这么憔悴的画里人么?姐姐说话才是讨人喜。只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
“我是十番队的四席官,松本乱菊。”乱菊爽利地在我的榻上坐了下来,正对着我笑道,“我来探望下你。”
“探望?乱菊姐姐,你真是来探望我的?”我好笑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手上连个果篮都没提,这哪里是探望人?我跟她之前并没见过,要说她是来探病的,我肯定不信。以乱菊的性格,定是好奇心作祟。
“乱菊姐姐是因为好奇才来看我的吧?”
乱菊竟也丝毫不避讳,眼神反倒亮了亮,点头道:“啊拉~被你猜对了!你入队那天我们不赶巧儿地去了现世,那晚宴席上的趣事没赶上,真是不痛快!这几日我听外边都在说那晚的事,有趣地紧,我本来马上要来见你的,可却听银说你正病着,就想等你身体康复了再来,可你居然病了这么久,前两天我见京乐和浮竹队长他们都来看过你了,便也等不及了,今天就过来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日晚宴怎么没见到你。本来猜想,你和银叔叔是旧识,肯定会去的,没想到却没见到你,原来是出任务去了。”
“什么?银叔叔?”乱菊一愣,大笑,“银有这么老么?你这孩子果然和银说的一样哪!”
我眉峰一挑,危险地眯了眯眼:“他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市丸银,你敢在松本乱菊面前破坏我光辉的形象,我就敢让你剩下的人生风中凌乱。
乱菊却没说狐狸说过什么,只笑得神秘:“你这孩子会讨银的喜欢,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怀疑了。”
“我讨他喜欢?我讨他喜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哼气,“我被视为他缓解无聊的情绪调节剂还差不多!就连这几天我病着,他都准点准时地报到,每次顶着一张欠抽的笑脸,我已经不爽很久了。要是哪天我忍不住揍了他,姐姐你一定不要心疼。”
乱菊怪异地看着我半晌,脸上的笑忽的有些落寞,“我不心疼,银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我一愣,直觉着这话怎么有些变味?莫不是乱菊这样爽朗大气的女子也会吃醋?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认为狐狸的“常提起”会别有含义,说白了,只可能是我对了他的品性,他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我深深地笑了起来,也不多做解释,只挪近了,挨着乱菊坐下,拍着她的肩膀道:“姐姐,有句至理名言叫做‘恋爱中的人智商悲催地为0’。感情的事往往越解释越乱,我只是想对你说,革命不一定就不成功,同志千万不要放弃努力。”
乱菊有些愣,看了我许久,低头笑道:“呵,银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这孩子真有趣。我现在倒觉得,外面传言把你说得那么奇,倒也未必是假。”
“传言?”又是传言!这几日京乐浮竹等人来看我,其间曾调侃说我的大名已经在静灵庭广为流传了,更奇的是他们每个来看我的人,带来的版本还都是不一样的。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入队当晚就发酒疯,次日差点出不了任务,出了任务回来就病倒在床十几天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让人传诵的?
“没什么,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的?姐姐不妨说来听听,反正我这些日子也闲来无聊,听听八卦也是不错的排遣。”听了多个版本了,不妨再多听一个。我倒想了解下,流言到底能传到什么程度。
乱菊一听,大笑了起来,“你连自己的八卦也想听?那我们真是知己了!”
她一扫先前的落寞,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大家说,三番队来了位惊才绝艳的美人,一入队就升上三席官,实力高得吓人,静灵庭头疼了数十年的虚,竟然连始解都不用就给解决掉了。那个干脆利索呀,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而且指挥有度调动有方,带领的小队,一人未伤不说,还救了好多同伴的性命。”
“她用的方法更奇特,就那么轻松地在人身上点了两下,那开始血如泉涌的伤口竟一下就止了血!卯之花队长在她的庆贺宴上,曾有意将她挖去四番队任副队长,却被市丸队长一口回绝了!连京乐队长和更木队长都想要她,但市丸队长就是不同意,明摆着不放人。看样子是看上佳人了。”
“也难怪,人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曲儿唱得勾魂摄魄。那晚席间的队长都傻了眼。连留恋花丛多年的京乐队长都感叹说,若是能与佳人夜夜当歌,就算醉生梦死也值了。只可惜他与佳人相见恨晚,这知己红颜早已芳心暗许蓝染队长。”
“那晚,市丸队长、京乐队长还有浮竹队长争着要搀扶酒醉的佳人,但佳人却独自醉倒在蓝染队长怀中,看上去两人似乎是旧识,佳人那日亲口说,市丸队长只是比蓝染队长笑得好看些,她更喜欢蓝染队长,每夜要听着蓝染队长的声音才能安然入睡。所以说呀,要不怎么说市丸队长与蓝染队长会闹翻了呢?原来里面有这么一层风月之事。果真是红颜祸水啊!唉唉唉!”
……
乱菊接下来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到,只觉得飞来一道天雷,劈得人外焦里嫩,鸡皮疙瘩簌簌掉了满床。
今天真算是长了见识。乱菊说的前半段与我从京乐浮竹那听来的差不多,只是后半段关于那晚庆贺宴的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想也知道,京乐和浮竹都被卷了进去,他俩断不会对我面前说起这些流言的。
不过这前半段虽然有些虚夸,但那日跟着我出任务的队员,却都一个个老实了许多。恋次等人竟然每日都来看我,语气举止恭敬十足,全不似以前了。看来有一点我没看错,这尸魂界还真是个力量至上的地方。
我使劲地抖着鸡皮疙瘩,抬头就见乱菊用暧昧的目光看我,便忍不住哀嚎:“姐姐该不会真信了那些流言吧?”
“既然是流言,还有什么信不信的。”乱菊看着我笑道,“不过,流言八卦能被人传成这样,颜妹妹你也算是奇女子了。”
我顿时抱头,我不是啊我不是,这是耻辱啊耻辱!那些把流言说得好像自己亲眼见到奸*情一样的八卦强人,还有某位把诸多流言记得这么清楚的御姐才应该是奇女子啊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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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在我房里坐了约摸半个时辰,除了关于银那几句有些气氛低落外,后来我俩倒是聊得相见欢。直至快到午时了,她见我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
我倒是还没聊够,正想留她,只听房门又响了起来。
“颜妹妹的人缘真是好。”乱菊取笑了我一句,便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的时候,乱菊转过身来暧昧地看我。
“颜妹妹,小桃代表五番队来看你喽!”
五番?我笑了起来。果然,我就说嘛,蓝染不可能不表示下的。我心思急转之时,小桃被乱菊拉了进来。
“莫小姐,你……身体好些了么?”雏森桃走到我身边跪坐了下来,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会过意来。那日她也是宴上宾,我那醉酒之态、这几日的流言加上今日蓝染的嘱咐,这些想不让她乱想都不可能吧?
“好些了,劳烦雏森小姐记挂。”我笑着客气道,“今日一早,卯之花队长来为我诊断过了,说是再休息三四日便可痊愈。”卯之花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些伤员的事,说修兵他们多亏了急救妥当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暂时还要呆在四番队里。
“莫小姐,这个……是蓝染队长嘱咐我送来的。”我想着卯之花的事,眼瞟见雏森桃拿出一个四方的红木盒子。
我笑了起来,蓝染送的东西?该不会再是文房四宝了吧?
我猜想这盒子里的东西,抬眼去看雏森桃,见她局促地看看我,再瞟瞟盒子,顿时恶趣味地生出些坏念头,想要逗逗她。
我眼波一转,媚笑嫣然,娇声道:“哎呀,是么?真是有劳蓝染队长挂心了。都说蓝染队长是个体贴的男人,想必带给我的东西,也一定很体贴吧?”我说着,眼神儿往雏森桃手中那包装精致的盒子看了去,意思是要她打开给我看下。
我这屋中其他人送来的东西,是从没有看过的,一是我没什么胃口,二是想也想的出是些滋补品。可惜我这是感冒,忌滋补。因此我只是谢过,便放到了一边。可惜今日我的坏心眼儿上来了,不知为何就是想要看看蓝染送给我的东西。
雏森桃看了看我,更加局促,可爱的脸蛋儿上笑容有几分尴尬,一旁的乱菊大概看出来我在使坏,但她貌似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也催促道:“啊啦~颜妹妹这样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快点打开给我们看看吧!”
雏森桃架不住乱菊唆使,点了点头,将那雕着花的红木盒子打了开。盒子里呈对角放着五个红木小圆盒,大小均是一般,放在一起刚好布满盒子里的空间。每个红木盒子的盖子上都雕着些不同的花色,看去倒精致。
雏森桃看我一眼,将四周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的分别是金银花、荷叶、薄荷、白菊花。正好和外面盖子上的花色对上。而中间的盒子打开后,顿时飘出一股甘中带苦的淡淡清香,很明显的是一盒蜂蜜。但颜色却是浅琥珀色的,还稍稍带了些结晶。
我笑了起来,心中有了数,“不愧是蓝染队长,果然体贴。”
话一出口,雏森桃和乱菊两人便看着我,乱菊眼中满是不解,雏森桃则不解中仍带了些不自在,看来蓝染并没有告诉她里面装了些什么。
“颜妹妹,这都是些什么?我知道中间这是蜂蜜,旁边的……”乱菊指了指那盒白菊花,“这是菊花,其他的……我可就不认识了。”
我故作高深地笑了起来,见她俩兴致都被提得老高了,才解释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不太一般哪!这些是金银花、荷叶、薄荷、白菊花。而中间这盒,的确是蜂蜜。但却非一般的蜂蜜。这叫做‘冬蜜’。色泽为浅琥珀,易结晶,味甘而略带苦者,为上品!蓝染队长的这盒,可是绝对的上品哦!”
乱菊和雏森桃闻言眼神里起了佩服之色,“……那,那这些有什么用处呢?这跟你说蓝染队长体贴有什么关系?”乱菊又急性子地问道。
我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挨个儿指来解释道:“金银花,清热解毒、治外感发热;荷叶,清凉解暑、止渴生津、解火热;薄荷,辛能发散、凉能清利、专于消风散热;白菊花,有疏风、清热、明目、解毒之功效!至于这‘冬蜜’,可是蜂蜜中最独特的中药蜜种,除具有普通蜂蜜的清热、补中、解毒、润燥的功效外,还可发汗解表、祛风除湿,尤其对感冒发热、喉咙肿痛有奇效!”
我抬眼见她俩听得一愣一愣地,便轻笑着往下说:“我之所以说蓝染队长体贴,是因为,他选的这五种东西,全部都是风热时的调养佳品!感冒分风寒和风热,宜忌方面也略有不同。而我呢,这次患的刚好是风热!你们说,蓝染队长他……是不是很体贴呢?”
“莫小姐,你……懂的东西真多!”雏森桃的神色里有些复杂,女儿心思中却也带了些佩服和憧憬。
“不要佩服我,你还是佩服蓝染队长去吧!论学识渊博,我都有些佩服他了。”我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些并不奇怪,我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但是蓝染知道这些可就……我突然觉得我的心情也挺复杂,这男人懂的东西可真多!别的我还不敢说,至少在学识方面,他可是真材实料的!
“哦呀,我真是开了眼了!颜妹妹的学识也很渊博啊!”乱菊赞道,忽的两眼放光了起来:“啊啦!我现在突然觉得,那些八卦也未必都是假的吧?至少在我看来,颜妹妹的才貌是所言不虚的,再来,这蓝染队长的礼如此贴心……呵呵!”我觉得乱菊的眼睛都快变成青光眼了,“莫无颜三席!请你对乱菊姐姐我如实招供,你和蓝染队长到底是不是相识很久啦?”
“我和蓝染队长只在半月前的晚宴上见过而已。”我没说谎,我知道蓝染很久了,他知道我不过才半月而已。严格算来真的只见过一面。
“哦呀?这么说来就是一见钟情喽?”乱菊不肯放过我,继续挖八卦。
“随便你怎么想!”我失笑,抬眼间才发现小桃有些失魂落魄,看着我尽是复杂的神色。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傻孩子啊,一颗真心都错放在蓝染身上了。我不讨厌雏森,曾经觉得她如此可爱,只是对她误解冬狮郎有些不豫,再怎么爱一个人,自己的朋友是怎样的人心里也应该清楚。直到最后看到她被蓝染刺穿时的眼神,只觉得痛惜。
她是一个适合生活在简单世界的女孩子,有人疼有人爱,简单就好。只可惜,她的良人注定不是蓝染,蓝染太复杂,他的爱注定曲折,注定深沉,想想这样的感情,一个瓷娃娃般可爱简单的女子要如何猜度他的莫测,如何跟随他的步伐?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叹了口气,想着,这至始至终也不敢向憧憬着的男子表白的女子,要不要想个办法帮她表白一下?
心中忽的一个闪念,我笑了起来,也许这会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当即,我轻笑着故作欢喜地把蓝染送的东西装好,将整个红木盒子抱了过来,对待宝贝般地轻抚着上面的花纹,眼波流转,低低地吟道:
“有斐君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凰飞翱翔兮,四海求凤。无奈君意兮,不在东墙。
将赋代语兮,聊倾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德配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雏森小姐,此番还有个不情之请……方才所吟之诗,能否代为转达给蓝染队长?”我颔首长叹,幽幽地望着雏森桃。
“……代为转达?!”雏森桃眼睛都快瞪出来,转头看了看乱菊,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听错。
乱菊也张大嘴,半饷忽的大笑:“我说你这孩子,当着我和小桃的面,给蓝染队长做情诗也就算了,还想让小桃帮你转达情意!你这孩子……原以为我松本乱菊就算得上性情中人了,今天居然见到个更大胆的!”
我但笑不语,心道,答应吧答应吧,这是绝好的《凤求凰》改版的《凰求凤》啊,还是我亲自改良的,错过这村没这店啊!聪明如蓝染,他一定能明白这诗里浓情的相思意,惶盼的闺愁情,女主角只能是对他一颗憧憬心的可爱桃子啊!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只是恶趣味发作,有点想要小整蓝染。怎么说我这次的病也跟那日醉酒次日就出任务有一定的关系,蓝染至少要负一半责任,我要点利息回来是应该的。
我开始想象蓝染坐在队长室里,小桃站在他面前脸红地背诵情诗,他会是个啥反应?
哈!答应吧答应吧,请成全你的表白我的趣味吧~
雏森终究架不住我的哀兵政策和乱菊唯恐天下不乱的唆使,红着脸点头答应。
在送走她们之前,我笑着请雏森转告蓝染,他的礼我感激万分地收了,身子初愈之日定当登门道谢。
看着她们走出了席官的队舍,我关上房门靠在门边终于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
忽然有种冲动要去五番队的窗户底下偷看一下,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去蹲蓝染的窗户,被逮率是很高的。而被逮到是很丢面子的。所以,丢面子的事情留给别人去丢吧,我还是等病好了大大方方地登门好了。
还礼
宿醉惹来的急病半月后,终于见好了。
我在房里闷久了,早已想出门去透透气。此时正值夏季,空气有些热,瀞灵廷巍峨矗立的代表各番的白色楼宇在明媚的阳光下反着刺目的光,明亮地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我慢悠悠地散步于宽阔洁净的石路,有些不明白为何剑八的路痴严重至此。护廷十三番的住宿膳食等地皆设于瀞灵廷中央,分有办公室、队长休息室、队舍等等,虽然每队的建址或依山或傍水,或连接大街,或于僻静之地,皆有不同。
却有一处是相同的。那是瀞灵廷护廷十三番的标志建筑,白色的圆塔楼。塔楼矗立在各番队中央,足以仰视的高度上书着各番队的数字。
我顺着这些路标先去了浮竹那里,十三番队的队舍在瀞灵廷里算远的,建在郊外。雨乾堂立在秀丽的河中,河堤上竹草花树,小园林似的清幽静逸,夏日的初晨里亭亭静好。
这里是浮竹静养之地,我却来得不是时候,他的病正值发作,见我来了很是高兴。我的针包今日不巧没带在身上,便答应他明日会来帮他施针看看。他的病昨天夜里突然发作,清音等人忙了一夜,今早刚刚有所好转。我不敢多呆,怕影响他休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路过八番队,便进去向京乐道谢,京乐“嘿嘿”地迎了出来,我对他说了浮竹的事,他褪了不正经的调笑,叹气道:“几百年了,一直这样,已是痼疾了,卯之花队长的意思是,只能慢慢调养。倘若美人儿真有办法能治好他,我在这里先郑重地谢你了!”
我连忙摆手,实话实说,“针灸只是活血通脉的一种法子,十四叔的病毕竟顽固已久,别说根治,便是想要有所成效也是需要时日的。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京乐却没表露失望之意,反倒深看了我一眼,随即恢复原样笑着拉我进去,说是中午要预备一桌好菜招待,和我一起把酒言欢。
我一听酒字顿时谢绝,推说还要去别处,日后闲时再来,便撒腿溜了。当时就决定以后来时要挑时间,离吃饭很近的时间绝对不能来京乐这里。
待我站在五番队门口时,抬头望了望快照到头顶的日头,已是近午时了。
五番队位于水上,房屋由曲廊连着,传统日式的风格。看到雏森桃时,我毫不意外地在她脸上看到些尴尬的神色。三天前让她吟诵给蓝染的那首诗,竟回去回复了我,那时,脸红得比番茄还厉害。
我跟着雏森桃站在蓝染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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