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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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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位美人,溶月心里头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呵!一样的快人快语,直而不弯,这样的个性美人倒是合她的口味!

    “大司农放心,对美人,朕一向宽容的很。”

    不顾董萧眼中蕴含的薄怒,溶月拉起她滑嫩的手大步朝前走去,留给身后人一声意味深长的喟叹:“大司农,你将女儿教得很好!”

    眼前的红雾一阵一阵的扫过!拓跋宸薄唇紧抿,凉森森地看了眼似乎还处于震惊中的董承长腿一跨,朝着前面貌似亲昵的两人疾步走去……

    关上寝宫的大门,拓跋宸抱着溶月乱吻一气,恨恨道:“我发现你对女人似乎是格外得感兴趣!”

    “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我的性取向可正常的很呢!”

    “是吗?”

    “怎么不是!”

    “可你为何要让那个女人入宫?”

    “我这不是被逼的没法子吗?等过了一阵子,那些老古董们的热乎劲过了,我就会安排让她出宫。总不能让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守活寡似的老死在深宫里吧……”

    “你对她没意思?一点都没有?”

    “开玩笑,怎么可能有!”

    “怎么不可能!当初那语嫣……”自知失言,拓跋宸倏地将嘴紧闭,有些不安地看着溶月。语嫣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忌讳,对此,他们一直都是讳莫如深……

    语嫣……

    “听说她……前不久刚刚产下一子?”

    轻轻地从身后将溶月抱住,拓跋宸的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你放心,语嫣现在过得很好。皇兄很宠爱她,东宫四大侧妃以及八大夫人几乎形同虚设。对她,可谓到了专宠的地步。两月前,她又为皇兄诞下了第一个子嗣,皇兄大喜,听说有意立她为太子妃……”

    “真的?”

    “我骗你作甚?”

    眸光点点,杏瞳里充斥着欣慰的神色。语嫣,你过得好,就是她最大的欣慰……

    苍穹如墨,风声鹤唳。

    清亮一刃,斑驳的树影中,两个黑影背月而立。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上,一切都准备妥当。这两年来属下全权负责朝中的各类军机要务,对这皇城的兵力布局就比较熟稔,因而部署起来倒也得心应手,没有费多大的气力……”

    “哦?这么说来他对你倒是信任的恨了?”

    “属下……辜负了她的信任……”

    “怎么?心软了?”

    “求主上饶她一命!”

    “左使,你再给本宫主重复一遍!”

    “求主上……噗!”一道血柱凌空射出,与清冷的月色交映生辉,愈发得夺目红艳。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犯,就莫怪我不讲情面!”

    “可是主上……”

    “你莫不是忘了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上!左使,你竟然要本宫放了那条猛虎?你的脑袋莫不是被驴踢了!”

    “主上,她待属下毕竟不薄……”

    “给我闭嘴!左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叫你为他如此讲话!哈!竟然能把我忠心耿耿的左使也收买了去,看来此人是不得不除了!”

    “主……”

    “莫忘了你妹妹雨烟还在东方王朝的皇宫里受罪呢!左使,别忘了你来这的初衷!”

    几秒钟的静默后,一黑影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主上,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大业的。”

    “哈,他的能耐别人不清楚,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你还不明白吗?”

    “即使再有能耐也是枉然……因为她……是个女人……”

    女人?!!

    “你、你此话可当真?”

    “属下绝无半点虚言。”

    原来是个女人……

    怪不得……

    望着远方墨然般的苍穹,孤立在清月下的黑衣人眸里光芒乍现,愈发得高深莫测……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直到今日才通知与我?”

    “属下也是刚刚才知。”

    “是吗?”冷冷一笑,语气明摆着不信。

    跪着的黑衣人再未答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垂在地上。

    眯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孤立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身形猛地一晃,眨眼间从原地方消失不见……

    缓缓地将头抬起,看着刚刚疾风扫过的地方,一抹惆怅与茫然浮现在跪地的黑衣人眼中……

    “唉,我说叶凡啊,你这么风风火火地要把我拉到哪去啊?”

    这刚刚批完了奏折想要去关雎宫看望董大美人呢,还没走出御书房就被这个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的叶凡给拉扯了住,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往宫外奔去。赶忙四目瞭望了望,还好拓跋宸没在,否则若是被他瞧见了去,她和叶凡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喝酒去!”

    “喝酒?!”溶月睁大了瞳仁。

    斜眼挑着惊讶的溶月:“怎么,本相只是想回味一下那段在军营中,我们对曰而饮,对酒当歌的日子,不成吗?”

    “有何不可!”溶月一拍他的肩,豪气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有些怀念那段日子呢!多么豪迈,多么大气,想想,就有点热血沸腾呢!”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还等什么呢?”

    两人对望一眼,互相挑了挑眉,而后心有灵犀的同时大喊一声:“冲!”

    如离弦的两支箭,以锐不可当之势,飞快地冲着宫门处疾驰!

    守门的官兵见了飞奔而来的两人,先是举着长矛严阵以待,可待看清了奔来的两人后,惊骇地忙收起长矛,正欲下跪行礼,可未等他们的双膝落地,两人已经冲出了宫门。

    扶着双膝,溶月喘着气,抬眼递给了叶凡你无药可救的神色:“还是……慢我一拍!叶凡……你真的很逊!”

    “是皇上宝刀未老,英武不减当年!”

    “老规矩,慢拍者请客!”

    “嗤!都当皇上了,还是这般吝啬!真不够意思!”

    嘻嘻哈哈地勾上了叶凡的肩:“谁叫咱们是哥们呢!哥们之间自然是不拘小节啦!”

    “哥们……”叶凡一刹那的恍惚。

    狐疑的瞅着脸色不佳的叶凡,溶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哈,还能怎么了!当然是被你给吓着了!若是咱俩这模样被那个醋缸子见到了,估摸着这楼兰国的宫里,就会出现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太监了!”

    扑哧笑了一声,溶月挥手给了他一锤:“你倒是个活宝!叶凡,说实在的,你倒真是个幽默的人。跟你在一块,总是会莫名的轻松,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如我前世……呵,就如我的哥们一般……”

    “我……不配……”

    “啊?你说什么?”

    “哈,我说我可不敢啊!要知道,那个醋坛子可真是厉害得打紧呢!”

    “去你的!”

    “快走吧,早去早回。”

    “呃,你别走那么快啊,我跟不上啊……”

    ……

    丞相府的后花园里,溶月和叶凡围在石桌前,边吃酒边聊着过往的种种,好不惬意。

    夹起一松仁小肚放在溶月的碗中,叶凡劝道:“尝尝,这可是人间美味啊!在外头,你想吃都吃不到!”

    用筷子将松仁小肚夹起,放在眼前细看了看,溶月不屑的一嗤:“不就是个松仁小肚嘛,我当啥稀罕物呢!”

    “呃,你可别小看了这松仁小肚。这可是正宗的北越做法,除了北越的御书房,市面上还真没有卖呢!它妙就妙在它有肉味,但不光是肉,加上松仁,就成了另一种山林野味!啧啧,哧溜一口,这味道可真是不一般喏!”

    瞧他鼓吹的带劲样,溶月瞥瞥眼道:“这么卖力的吹捧,呵,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抱抱拳,叶凡一副大人英明的模样:“小的不才,正是小的亲手灌的小肚。”

    “敢情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行,得了,给你个薄面,尝尝就尝尝……哟,还真是不错唉!叶凡,有两下子!”

    但笑不语,给溶月又添了杯酒,两人碰了杯,又喝起了一轮。

    数杯酒下肚,溶月的舌头有些打结了。

    扶着脑袋,溶月冲着叶凡摆摆手:“不行了,再喝的话估摸着就要耍酒疯了……”

    “耍就耍呗,在我面前你又不是没耍过!”

    “滚一边去!”

    低低地笑了起来,可这笑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继而发疯似的放声大笑,到了最后竟然拍着桌子笑得岔了气……

    揉着脑袋,溶月瞅着笑得癫狂的叶凡,眉心一皱:“你这家伙该不是醉了吧?”

    笑而不答,继而答非所问:“你说,你当初为何救我呢?”

    “救就救了,何来为什么!”还不是看你气度不凡,才出手相救的!

    “那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呢?”

    “你说呢?”

    “可你就那么相信我?”

    “刚开始自然是有几分戒备的,可随着一日日的相处,我慢慢地发现,你,叶凡,是个正直而讲义气的人!所以,”溶月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眼光!”

    笑声一滞,叶凡定定的看着溶月的双瞳:“你真的很狂妄。但是,这种狂妄早晚有一天会将你害死。”

    无所谓地耸耸肩:“狂妄吗?确实有很多人这般说。可你见我,至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吸了吸鼻子,叶凡低下头逼去了眼里的湿意,突然扶着石桌猛地站起身,举着酒杯看着溶月:“今个我生日,我高兴,来,将军……哦,皇上……”

    “你还是称我为将军吧!”从座位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溶月亦举着酒杯对着叶凡:“怪不得你小子今个这般反常,原来是过生日啊!来,将军我敬你一杯!”

    “也好,这称呼叫着亲切!来,干了!”

    “干了!”

    两酒杯刚触的那刹,溶月的酒杯倏地缩了回来。

    “唉,咱们哥俩似乎还没喝过交杯酒呢!”

    “啊?这就免了吧!毕竟你……不合适……”

    “不喝交杯酒就不算真正的哥们!不行,一定要喝!来来来,咱喝一杯,以后,咱就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穿过叶凡的臂弯,溶月摇晃着身子就要喝下杯中酒。

    “将军,这可不成啊!”

    “没事,你别把我当女人就是!来,此刻为了咱的兄弟情义,干了!”见叶凡磨磨蹭蹭的不喝,溶月莽下了脸:“磨叽什么,快干了!不要惹我生气!”

    喉咙里似乎夹着干涩的核桃,酸涩难忍,叶凡低下头,低低应了声,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被酒精烧得半迷糊的溶月并没有察觉到他声音的一样,更没有发现,在他仰脖那刹,顺着他眼角滑落下来的苦涩泪滴……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声暴喝让溶月的醉意跑走了一半!机械似的将头扭过,毫无意外的对上了不远处那双喷火的瞳眸。

    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溶月嘿嘿的笑着:“这不是他过生日嘛!他……我这是请他吃饭……哦,不对,他请我吃饭呢……”

    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两人走来,死死盯着两人相交的臂肘,拓跋宸的眸里散发出空前的嗜血光芒!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大条的溶月这才察觉到令火源冒的更胜的缘由。手臂一个哆嗦,赶忙从叶凡的臂肘里抽出,低头瞅着瓷杯,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准备。

    “啊!”突然天地一个旋转,溶月被人扛在了肩上。晕头转向的垂着脑袋,她瞅着旋转地大地,晕晕乎乎的只想吐。

    眯觑着眸子给了叶凡警告性的一瞥,拓跋宸迈开修长的大腿,扛着溶月,伴随着栖栖夜风,裹着浑身怒意飞快地走出丞相府……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一章 温馨时光

    幽幽的烛火打着哈欠,吐着晕黄的烛心,懒懒的瞅着寝殿里的一切。明黄色纱幔里人影绰约,相依相拥的两人在朦胧的烛光中缠绵深吻,貌似你意我侬,甜甜蜜蜜好不暧昧。可若近瞧,便会惊讶的发现,原来情况并不如想象的那般……

    “我不要啦……”揉着已经红肿的嘴唇,溶月一脸愁苦,期期艾艾的偷瞄着笑得一脸“温柔”的拓跋宸。

    摇晃着手里的酒壶,任酒水在壶里发出哗啦的声响,拓跋宸将酒壶凑近溶月的耳边,故作不解的说:“可是,小三,你听听,这酒壶里还有半壶酒呢!为什么不要呢?你不就喜欢喝酒吗?若是不将它喝完,岂不是浪费了这壶上好的美酒!”

    两手急摆:“不不,我不喜欢喝酒,不喜欢……”

    “原来小三不喜欢喝酒啊……”拓跋宸若有所思的慢悠悠吐出,诡异的声调听得溶月的头皮阵阵发麻。

    “我……”

    “可我看你跟那个姓叶的喝得倒是挺带劲的。莫非……这喜欢不喜欢,还得看看陪酒的人是谁?嗯?小三?”

    “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哪有!”

    “没有,那就最好。”貌似温柔的目光凝定在溶月的脸上,拓跋宸将手臂上抬,壶嘴凑近了美唇:“来,小三,我们继续。”

    眼见着又要重演刚刚已经上演了不下于十数回的悲惨一幕幕,溶月一急,赶忙抬臀趋前,踉跄着身子东倒西歪的就要去夺那酒壶。

    在溶月快要抓到酒壶的刹那,拓跋宸使坏的将酒壶举高,扑了个空的她就直直地栽到拓跋宸的身上,额头刚好碰上了拓跋宸的鼻子,疼得他往后一仰,两人就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寝床上。

    因为酒精的缘故,溶月两腮生晕,浅淡的两酡红在氤氲的光线下,愈发得迷人,愈发得娇艳,迷乱人眼,酒不醉人人自醉。眼波迷离,荡漾着春情,眸光流转间波光浩渺,迷离中透露着灵动,灵动力有着狡黠,似乎有种莫名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迷醉在那潭黑色的深潭中。樱桃般的小唇粉嫩嫩的嘟着,似乎邀请般请君采撷,流泻出无限的诱惑……

    温香软玉在怀,任是哪个男人都很难把持的住吧!更何况,怀里拥的还是自己最钟爱的女人。

    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因子,拓跋宸再也按捺不住,意乱情迷得将唇凑上,饥渴的想要一亲芳泽。

    可怎料这芳泽却在最后一刻突然“爬”走了!

    手脚并用的往拓跋宸的头顶上爬去,使劲伸着胳膊,找准目标,溶月两眸一亮,倏地手使劲一抓,那泛着淡淡玉色光泽的酒壶终于被她擒到了她的掌心里!

    太好了,这下酒壶在她手里,她终于不用再饱受“接吻酒”的折磨了!

    喜滋滋的要从床上爬起,可拓跋宸岂会让她如愿!大掌用力一按,身子撑了一半的她重新倒回了他的躯膛上。

    “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还有半壶酒没解决得掉呢!来,把酒壶拿来,我们继续。”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怎么成!小三不就喜欢喝交杯酒吗?既然小三喜欢,那我岂会有不满足之理?”

    听罢,溶月撇撇嘴,小声咕哝着:“这哪是交杯酒,根本是变相接吻嘛……”

    拓跋宸挑挑眉:“嗯?”

    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溶月醉眼迷离地瞅着手里沉甸甸的酒壶,估摸着这酒壶全数给他“喂”下了肚,明日早朝她就崩去了,因为真的是没法子见人了!

    嘿嘿,差点忘了,她还有杀手锏呢!

    “宸,这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礼物?拓跋宸两眼一亮,但随即将眸中光芒迅速敛起,瞅着一脸神秘的溶月,故作漫不经心地闻到:“该不会是随意买了点什么,又拿来敷衍我的吧?”

    不自在的挪了挪脸:“我那次不是……不是……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谁叫你不提前告诉我呢!害的我都来不及准备!你瞧,知道了你生日后,我不是牢牢记住了,今年提前老久就开始给你准备礼物……”

    俊颜上浸染上幸福的光芒,单手勾住溶月柔软的腰肢,拓跋宸饱含爱意的吻轻点在溶月粉嫩的脸腮,情意绵绵的喟叹:“小三,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哪怕在外人眼里再不济,我都会一辈子视若珍宝,因为这是你对我的一份情意。”将左手抬起,掳下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拓跋宸深情地摩挲着:“虽然你也是情急之中的敷衍,但我却为此而欣喜至今,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终于开始承认我,重视我,我拓跋宸在你的心里也开始占据了一席之地。知道吗,小三,我拓跋宸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惟独不能没有你的情意……”

    “宸……”心里头酸酸的,溶月伸出双手,捧着他俊逸的两颊轻柔的抚摸着,后又俯下身子,将头挨近他的唇边,在唇角处印上了她蕴含情意的一吻。

    这一吻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悸动。

    掌心在她的后背游弋着,顺着凹凸的曲线,来回摩挲,后又轻车熟路的挑开了衣带,大掌不安分的探入其中……

    “差点忘了!”一把将意乱情迷的拓跋宸推开,溶月扶着床棱,左摇右晃的下了床,赤脚朝着屏风后的柜子处跑去。

    床上的拓跋宸喘着粗气,望着那踉跄的娇小身影,恨恨地咬牙:真是个能磨人的小东西!

    这眼前又开始晃悠了……捶了捶发晕的脑袋,溶月打开雕龙刻凤的金漆木柜,掏出她藏在最里层那被一明黄色绸包的严实的四方包裹,捧在杯里,跌跌撞撞地冲着床上跑去……

    ”小心!“

    眼明手快地抓住差点跌倒的溶月,拦腰抱起,将她抱到了床上。

    ”那么急干什么,我又跑不掉,真是的,也不悠着点!“

    对拓跋宸的责怪浑然未闻,将包裹一层一层的打开,在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她献宝似的冲着他炫耀:”你可瞧好了,这礼物可是千百年难得一见啊!当当当!“

    明黄色绸缎凌空扬起,一副用白玉镶嵌的画毫无保留得出现在拓跋宸的眼前!

    万里星辰,明月高照。黑幕如盖,璀璨的星辰与明月交相辉映,给黑幕增添了万丈银光,给世界带来了几许梦幻。星辰下,明月里,一对璧人坐拥于绿草丛中,深情对视,彼此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彼此,仿如天地中,目所能及的只有眼前人……

    画的一侧有题字,笔迹刚劲有力,带有草书的狂劲,可笔下的字让人看起来,却觉得有道不尽的情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小三,你、你可是说真的?“激动地将溶月抱在怀里,拓跋宸心跳如擂鼓,甜蜜的喜悦满当得可以溢出胸膛,恨不得大吼一声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他此时的狂喜。

    他等到了吗?难道真让他等到了吗?上天,莫不是你也不忍他爱得艰辛,所以让他功德圆满,终于得到了她的心?

    他何尝不明白,长久以来,她对他是感动远远多于感情。那一夜将身子给了他,只不过是冷得太久了,想从他身上汲取刹那的温暖罢了。可说他厚颜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就要牢牢抓住她那一夜的冲动,将她攥紧,将她霸占!因为他明白,幸福是要靠争取的,机会往往转瞬即逝,若是不好好把握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和她何年能有个结果?虽然占得只是她的身子,但他就不信,就凭着他们长时间的相濡以沫,他不信她会对他没有心动,会对他没有感觉……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今,他得到了不是?

    小三,终于是他的了,无论身和心……

    轻微的鼾声从怀里传来。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困顿得熟睡了过去。

    宠溺的刮了下她睡得一脸安稳的脸蛋,拓跋宸低下头将脸靠近她轻轻莹白如玉的面庞,听着她均匀而清浅的呼吸,满心窝的幸福感将他浓浓的环绕……

    宿醉本来就令溶月的脑袋隐隐发疼,可待见了那副素描后,她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天,我竟然将你的生日礼物给提前整了出来!看来喝酒的人还真是藏不住秘密,我以后得谨记着点。”

    “你喝酒后何止是守不住秘密?”星眸微吊,大手一抬,点上了溶月的额头:“小三,以后除了跟我喝酒外,不许跟其他人喝,听见没有!因为我倒真怕你到时候酒劲一起,这耍耍酒疯,唱唱闹闹倒是小事,万一一个兴起,干起了调戏良家男子的勾当,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处哭去?”

    扶正了王冠,溶月轻啐:“少夸大其词!我哪有!”

    “没有?是吗?”

    拓跋宸暧昧的语气令溶月不禁将往事回顾,脸微红,忙岔开了话题:“好了,早朝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整整衣冠,抬起腿朝着殿门处踏去……

    低声浅笑了数声,拓跋宸跟上溶月,踏出寝殿……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二章 惊变(一)

    “臣有奏。”金銮殿上,御史司马坚出列禀奏。

    “奏。”

    “近日来,皇城突然涌来大批难发,停留皇城,一时间城中各寺庙街亭等,凡能住脚的地方人满为患。难发数量极多,数日来于皇城中四处行乞,严重扰乱城中秩序,扰乱城中百姓生活,该如何安排他们的去处,还望皇上圣夺!”

    难民?溶月皱皱眉:“可是本部卫城的难民?”

    “回皇上,正是。”

    “可朕若记得没错的话,前不久朕已将救灾粮款给拨下了,怎么还出现如此多的难民!”难道是有人中饱私囊?一想到这一层,溶月的神色倏地变得凛厉。若真有官员敢将救灾物资给贪为己有,那么一经查处,她绝对会严惩不贷!

    “叶国相!”

    “臣在!”

    “此事交予你去办!”

    “臣领命!”

    ……

    真是奇怪,楼兰卫城发了水灾,为何这难民别处不去,却都一股劲的往楼兰皇城里涌?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卫城临近的几个城的繁荣程度仅次于皇城,亦是楼兰数一数二的大城,他们没有理由舍近而求远啊?这个现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丢给了拦路行乞的难民几块银子,东方遥扫了眼满大街衣衫褴褛的难民们,面上的猜疑更甚。招招手招来了身后的侍从,吩咐了几句,侍从点头应诺,转身往难民堆里走去……

    被溶月派来迎接他的官员安排在皇城驿馆里,东方遥吃罢了晚膳,屏退了下人,推开窗户,一个人开始对月沉思。

    将楼兰近几年发生的叛乱事件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再联系着如今的难民事件,想想侍从的汇报,反复斟酌,来回思量,想了半晌,也没找出丁点的破绽。似乎,他们确实只是一群流离失所的普通百姓……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可他的直觉又午夜了,似乎不是那般简单……

    “什么人!”

    “我!”

    黑影从窗口跳入房中,傲然站立在东方遥的面前。定睛一瞧,东方遥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垂在袖袍下的两手不由得握紧成拳。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相信小王爷你清楚的很。”

    “楚旭尧,莫要放肆!这是异国使馆,可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哈哈哈——东方遥,我真是小看了你!欺君罔上,瞒天过海,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哇!”

    东方遥一惊,可面上仍旧镇定自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楚旭尧声调一转,异常的冷漠冰寒:“柳溶月三个字,你总该熟悉吧?”

    慌乱的朝窗外望了望,将窗户用力带死,东方遥拉过楚旭尧,低声询问:“你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楚旭尧冷笑着。

    “你……你见过她?”

    “你说呢?”

    沉思不语,在明暗跳动的烛火下,东方遥的神色异常的复杂。

    “你想让我做什么?”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却不是回国禀告皇史,而是前来找他,恐怕是想以此事相威胁,要他替他办事吧!

    没想到东方遥这么快就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倒是令他有些微讶。

    “让我随你们一块入楼兰皇宫觐见……”

    “不成……”

    想也没想的,东方遥当即拒绝。她是绝对不希望见到这个人的……

    “不成?”楚旭尧的鹰眸一眯,声音异常冰冷:“你可要想好了,这要是被人皇史知道了,你的下场暂且不提,光是她的下场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溶月跳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闪过。

    身子一震,东方遥的眸底蒙上了一丝恐惧。不,他不能让她身处险境……

    眼眸闭起,兀自调息半刻,再次睁开,眸中己是沉入一片清湖。

    “你要进楼兰皇宫干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带我觐见就是!”

    如今之策,只要暂时将他稳住。至于觐见……他会牢牢将他看住,绝不会再让他伤她分毫……

    点头应允。

    见东方遥答应,楚旭尧的冷面上闪过喜色。月,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啊——”从龙床上惊坐,溶月满头冷汗,杏瞳暴睁,惊恐而呆滞的盯着正前方随风狂舞的纱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三?”被溶月惊恐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拓跋宸赶忙撑起身子,搂过一旁觳觫颤抖的溶月,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理顺着呼吸。

    在拓跋宸温暖而安全的躯膛里,她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可狂乱跳动的心脏仍旧令她万分纠结,先前噩梦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血,血,猩红的血浆就如一条恶心的蛇,紧追她不舍,任她逃到哪里,任她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全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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