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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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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瞳就一直跪在地上,看皇上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要被留在宫里了,幸而只是虚惊一场。
“起来吧,小猫儿。”
顾清瞳扯了扯嘴角:叫她小猫,她还比他大呢,好歹是他姐姐。也不知他究竟知不知道真相,不过无论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他都说了,他是尊贵的太子,她不过是个卑贱的清娘,可不是她高攀得上的。
袁泓衍看她起来了,袖子一挥:“随我回东宫。”
“是。”顾清瞳还以为他会带她去看馨妃,没想到转向东宫去了。不过皇上已去了馨妃那儿,他大概也是不会带她去找难受的。
东宫比宛丘公主的宫殿大许多,更加豪华奢靡,袁泓衍是连正眼也没瞧自己宫殿的特殊之处,抬了脚就进去了。顾清瞳虽然未曾见过东宫,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扫了一眼就垂了眼眸。
袁泓衍转身看了看顾清瞳:“瞧你,这儿也破那儿也破,真的狼狈得跟猫儿似的。梨容,带她下去洗漱,换套好看的衣裳。这衣裳,太丢我的面子了。”
“是,太子殿下。”
顾清瞳低头瞅了瞅自己,就是破点,还是他的杰作。但是她这身衣裳本来质地上乘,款式时新。而且她又不是他的人,怎么就丢他的面子了。这小弟弟,有点难对付。
袁泓衍却嫌弃地看她一眼,催促着宫女带她下去了。
顾清瞳换洗过后,倒穿了一身更好的小姐衣裳,而不是宫女奴婢的。手上的伤也有女大夫前来看了,上了药。
袁泓衍瞧着她手掌手臂包了绷带,淡淡一笑:“去跟宛丘公主说,顾清娘在我这儿受了伤,明日不能去仿仪了,让她另外挑人。”
“是。”
顾清瞳震惊得瞪大了眼:这,这太子,到底是坑她呢,还是帮她呢。
不过袁泓衍可不会跟她解释,反正她如今的状况,宫人们都看到了,待得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即使宛丘公主过来要人,看到她包成这样,也没办法再坚持。
“你这几日都无事做了,正好陪本太子玩玩,本太子若高兴,会大大赏赐你!”袁泓衍现在一副孩子气样,可语气又装正经,听得顾清瞳啼笑皆非。
“嗯,本太子饿了,来人,传膳。要双份的。”袁泓衍也不等她答话,自顾自吩咐下去。
顾清瞳看袁泓衍虽为难她,却不过分,而且有他罩着,公主总不敢对她怎样。不用仿仪,她也乐得轻松,便安心待着。
可是第二天一早,宛丘公主那边就来了嬷嬷请她。因为皇上听说太子要留着她这只猫儿多玩会儿,斥责他胡闹,生生把她弄到宛丘公主处去了,即使手上伤了也得去。况且不过一点刮伤,两三日就能好了。
皇上发话,就连太子也挡不住。顾清瞳瞧着他一脸郁闷就高兴,袁泓衍却瞟了她一眼:“你现在高兴,等你去了梁家,就只有哭的份了。”
“嗯?”顾清瞳诧异,但是袁泓衍一挥手,就让嬷嬷领她走了。
顾清瞳发觉袁泓衍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或许也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装作不知道。而且梁家……梁珞纤也姓梁,他们有关联?如果是这样,那她好像是有点危险。
宛丘公主倒没把她当回事,再为难她也端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不会做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因此仿仪的三天,顾清瞳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也就过去了。
第四天一早,就有辇轿来抬她,准备去威远侯府了。
顾清瞳记着太子的话,还回头瞧了瞧,看他会不会发善心来提点一两句。不过事实证明,她是痴心妄想,太子哪会纡尊降贵来跟她说话。
但是他说话的样子实在正经,以至于到了威远侯府还在思量着梁家和梁珞纤的关系,会不会为她出头。
本来各侯府是祖辈传下来的基业,家族规矩也多,嫡长子未出世,根本不可能让庶子有出世的机会。但是这梁家大概与严相爷府上差不多,都治家不严,因此嫡子三公子前头还有两个庶子。威远侯府也是,与宛丘公主试婚的是梁家嫡子,却排行老三,叫梁沐恩。
顾清瞳入府后,也没觉得梁家与杨家、江家有什么不同,但是梁家老太太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顾清瞳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威远侯府真和顾家有仇?
但是梁家既是威远侯府,总有办法将梁珞纤弄出去,为何任凭她在花好月圆阁遭受羞辱。顾清瞳想来想去,毫无头绪,便不想了,随了仆人去找梁沐恩。
“清瞳见过梁世子。”顾清瞳恭敬见礼,准备开始,可是梁沐恩看着她,呵呵一声笑,阻止了她。
顾清瞳抬头看了看他,同是侯府世子,江尚衡就长得一表人才,这个世子却外表平平,穿了最华贵的衣裳也毫无贵气。他浑身一股暴发户的味道,可又板着脸,眼神晦暗,看得顾清瞳心中发怵。
“你就是顾清瞳了。”
“是。”
“来人,把她这一身宫装扒了。”
顾清瞳一愣,她身上穿的可是公主的衣裳,而且她是代表公主来的,他居然敢如此对她,当下摆了架子:“梁世子,我可是为公主来现仪的,你……”
梁沐恩却突然掐了她脖子:“公主?公主就是让你来送死的!”
“什么?”
“呵呵,我为何要与你解释,左右不过一个卑贱的清娘,死了韩裕安都不敢找我麻烦。但是你出了事,馨妃可就疯了,她一疯,皇上还会顾得着太子?到时候,这天下可就是……”梁沐恩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忙闭了嘴。
顾清瞳却明白了,她此番就是羊入虎口,而且是人算计好了的,她紧紧地抓住梁沐恩的手:“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即使我是个卑贱的清娘,你也杀了人,你还能跟谁讨功劳去?”
“谁说我要让你死了,我要让你千人骑!”梁沐恩甩开她,将她摔倒在地,“我堂妹受的苦,我要让你尝个遍!”
“你堂妹?”顾清瞳被他掐得直咳嗽,“梁珞纤?”
“是啊。”梁沐恩的指甲划过她的面庞,“你知道吧,我堂妹若不是因为你,会答应嫁给那么个老男人?”
“梁珞纤被严相爷看上关我什么事?”顾清瞳真的是好冤枉,可是眼下她有生命危险,喊冤都没用。
可是梁沐恩突然放开了她,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顾清娘,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瞧把你吓的。”
顾清瞳抚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几声,瞪着他:这梁沐恩到底搞的什么鬼,先前还一副要掐死她的样子,现在却说是开玩笑?
梁沐恩还扶了她起来,突然看向外边:“李嬷嬷,瞧这顾清娘,太不小心了,居然摔倒了。”
顾清瞳一回头,看到适才陪了老夫人说话的李嬷嬷来了。因为公主不放心她,特地留了绿果,换了李嬷嬷来,没想到竟救了她一命。
梁沐恩看李嬷嬷点了点头就退到一旁去了,忽而凑到顾清瞳耳畔:“我哪会那么笨,在自己家作恶。不过过了这三日,你可就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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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人情
顾清瞳就瞪着他,暗暗感叹自己注定命途多舛,身份卑微也就算了,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名节危险。
李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威望很高,即使是梁家老太太都给她三分薄面,更何况梁沐恩。
因此李嬷嬷在的时候,梁沐恩也颇为乖巧,对顾清瞳就似翩翩佳公子一个,浅笑回眸,比她这个姑娘还温柔。但是顾清瞳是见识过他的真面目的,每每此时,她就阵阵作呕。
本来顾清瞳是该与他同床共眠的,但是公主还要试了他的男子能力。可是公主不能用丽娘玷污了侯府名声,也不能派个宫女和他相处三天两夜,给自己找难受。
所以,宛丘公主干脆双重保险,白天由顾清瞳试婚,晚间则派宫女来。三天两夜,就要两个宫女,但是宫里最多的就是宫女了,两个而已,公主也不介意。反正公主若和梁家成了,那些个宫女也没有好下场,不会威胁到公主;若不成,送给梁家当丫头也无妨。
因此,顾清瞳就睡在外间,听着里面的男女摇晃着大床。
那两个宫女都是好样的,一个比一个叫得响。第一个来的那个还算清秀,身段也妖娆,梁沐恩看得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李嬷嬷在场,梁沐恩定然会立马扑倒她。
第二个宫女可就难看了,身段也不如前一日的。但是梁沐恩不能表示出嫌弃来,生气归生气,那档子事还是要做,而且李嬷嬷就在外边听着呢。他时辰还要算计好了,不能太长不能太短。太短公主不喜,太长公主受不了,对梁沐恩来说也是折磨。
可是,夜里,顾清瞳在外面听着里边的尖叫怒吼呻/吟,简直苦不堪言,一夜没睡不说,还一大早就陪着起来了。她代表的是公主,又有李嬷嬷看着,自然是梁沐恩尊她,所以她就累点,别的都不算什么。
不过顾清瞳因为梁沐恩的威胁,一直揪着心,这三日是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直到第三日下午,即将解放的时刻了,顾清瞳没半点放松,反倒越发紧张。
梁沐恩也看出来了,总在李嬷嬷看不到的时候刺激她,一句句难听污秽的话骂来,听得顾清瞳心火都旺了起来。
“你个贱、人,臭婊、子,你就等着吧,等你跨出这个门,看你还装清高,装尊贵,不过是个卑贱的婊、子!”梁沐恩趁着握了她的手研墨的时候凑到她耳边,继续骂她。
顾清瞳实在受不了了,反正她如今代表的是公主,而且最后一点时间了,索性趁这会儿替自己出气,“啪”一声就打了上去:“你是对昨日的宫女不满?将气撒到本公主头上来了,好大的胆子!”
梁沐恩没想到她居然敢打他,而且力道还不小,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扬了手就要回敬她。
“梁世子!”一旁的李嬷嬷先是一愣,立即阻止了他,将顾清瞳拉到身后去。她看顾清瞳的宫装衣袖上已是一片乌黑的墨汁,联想到昨天晚上梁沐恩的表现,也沉了脸:“梁世子,宫女无论美丑,都是代表公主来的。顾清娘也是,你昨日对那宫女甩脸色也就罢了,今日还故意弄脏顾清娘的衣裳。这身宫装可是公主最喜爱的,你都赔不起!”
“嬷嬷,我不是故意的。”梁沐恩知道这嬷嬷已信了顾清瞳的话,而昨日他的表现确实有些愤愤然,这会儿李嬷嬷沉着脸,他与公主的婚事八成要告吹,连忙躬身道歉。
李嬷嬷却冷笑一声,转而对顾清瞳道:“顾清娘,咱们走吧。”
“是。”顾清瞳做乖巧状,尽量不让李嬷嬷注意到自己眼底的幸灾乐祸,随她出门。
梁老太太听说梁沐恩惹了祸,急急忙忙追出来拦住李嬷嬷,李嬷嬷和她客气了几句也咬着牙没松口。公主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哪能让公主到这种人家来受委屈。
梁老太太说服不了她,就狠狠地瞪顾清瞳。
顾清瞳就无辜地睁着大眼,撇撇嘴,跟着李嬷嬷离去。
出了门,顾清瞳就戒备起来,环顾一圈,好像没什么。但是梁家再傻,也不会在自己家门口作案,所以顾清瞳坐着马车过了两条街也未觉不妥。
“顾清娘,这马车送你回花好月圆阁,老身要回宫禀报,就不送你了。”
“是,多谢李嬷嬷。”
李嬷嬷瞧着她一副恭恭敬敬样,嗤笑一声:“你不必在我面前装了,不过那梁世子我本就看不惯,你那一巴掌打得极好,极解气。至于公主那里,你也无需担心,老身自己会说。你就安心回花好月圆阁去,该有的赏赐一分都不会少。”
顾清瞳还想说她不是装得好好的,不过李嬷嬷既是宫中老人,定然看惯了宫中女人做戏,她那点小把戏对她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讪讪一笑,看着她离去了。
李嬷嬷回宫,送顾清瞳的马车便启程往花好月圆阁去。可没多会儿,马车似乎是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前方的车夫闷哼一声,马车就颠簸着停了下来。
顾清瞳从头上拔了簪子下来,对着冲进车子的人就是一阵猛扎。
那人似是没想到里面的人居然提前反抗了,他没警惕,手臂上和胸前都遭了一顿扎,踉跄地躲出车去。
因为顾清瞳进宫,韩裕安和玉卿公子的人不得不撤去,没有保护她。这会儿顾清瞳将人给逼出去了,却不知道她在侯府里买通的丫头到底将信送到花好月圆阁去没,韩裕安若不来救她,她大概是难逃毒手。
顾清瞳正忐忑着,突然窗子被破开,伸进一只手来,大力地将她拉了出去。
幸而顾清瞳还比较瘦,能够通过窄小的窗子,可是身上也擦得生疼。她看清就是刚刚要进来抓她的人,手上簪子胡乱舞着,想要伤他。但是那人已做了准备,一把抢过她的簪子就甩了她一巴掌。
顾清瞳摔倒在地,正好摔在车夫身上,车夫已死,而且死不瞑目。她眼看着那人一步步靠近,她却无力反抗,只能扯了嗓子大喊救命。
“这声,好像有点熟悉,有人在喊救命?”杨茗善和谢严的马车正经过这边,听到顾清瞳的求救声,使了两个家丁往那边去。
那人瞧见有人来了,真是坏事,簪子一甩,一个家丁当场毙命,另一个家丁看着同伴胸前一根簪子插着,人却已哼哼着咽了气,吓得屁滚尿流,手忙脚乱地往回爬。
“夫君,怎么半天没回来?”杨茗善推了推谢严,问道。
谢严也觉不对劲,已是亲自出去了,进得巷子就看到自己的两个人躺在地上,已是没命了。一个姑娘瞪着死去的几个人,吓得面色惨白,可又不认命地往后方退去。
谢严眼看着那人将得逞,袖子里的匕首就飞了过去,正中后心。
顾清瞳倒是认出谢严来了,正要求救,面前的人就嘭一声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怎么样?”谢严瞧她一副呆愣样,上前扶了她起来。
“夫君?”杨茗善等了半晌,谢严也未回来,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就看见顾清瞳失魂落魄的,上前一步将她扶过去,“顾清娘?”
“杨大小姐……”顾清瞳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她怀里。
“夫君,这儿离我们府上不远了,先将人带回去,如何?”
谢严点点头,踢了踢地上装吓死的其中一人:“来福,将来旺背回去,给他好生安葬了。”
那个叫来福的家丁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忙背了人走。
谢严看杨茗善与几个丫鬟已将顾清瞳扶上马车,唤了贴身书童来:“你去花好月圆阁,不对,你去镇远侯府上将江世子请来。”
“这?”那书童显然不知道少爷为何要将江世子请来,愣了。
“快去!”谢严自然是不会解释的,踹了他一脚将他赶走了。
“夫君,你为何要请江世子?”杨茗善也不解,回到府上就问。
“你不知道他俩的关系。”谢严瞅了瞅床上的顾清瞳,眯着眼一笑,“江尚衡总算欠我一个人情了。”
“顾清娘和江世子能有什么关系?”杨茗善想不明白,“而且,她不过是个清娘,你去请江世子,人家也未必来吧。”
“谢严,人呢?”可是,杨茗善话音刚落,江尚衡就冲了进来,看到顾清瞳虚弱地躺在床上,奔上去就握了她的手,“清清……”
杨茗善直接看愣了:“夫君,这……”
“好了,出去罢。”谢严哈哈一笑,推着杨茗善往外,将到门口之时又回过头来,“尚衡兄,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
江尚衡瞪他一眼:“滚!”
谢严也不计较,大笑着关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开始走甜文路线,哈哈哈~~~~~~~~~~~
28啄吻
那书童说得不清不楚,他也没仔细听,只知道顾清瞳是被吓晕的。江尚衡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有些烫。现下看来,顾清瞳还真吓得不轻。究竟是谁,要对她下毒手?江尚衡皱了眉。
只可惜那杀手让谢严给射杀了,不然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背后的人也别想好过。他看她半边脸微肿,心疼地拿布巾子给她压了又上了药。
“江公子。”门外已有人送了汤药进来。
“药给我吧,你出去。”江尚衡接了药碗,就催促着那人出去,回头看看顾清瞳,“清清,喝药了。”
可是顾清瞳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江尚衡无奈,只得扶了她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准备亲自喂她。
顾清瞳靠在他怀里倒是轻松了,但是他不扶住她就往旁边倒去,江尚衡根本喂不了。他将药碗放到一旁去,拍拍她的脸颊,忽而想起那日在浅滩上,他也是这般拍着她,然后……
江尚衡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汁,眉头皱地紧紧的,含了她的唇,一点点给她渡过去。
顾清瞳似是没喝过这么苦的药汁,哼哼着就要吐出来,江尚衡就捏了她的鼻子,她无法,只得一口咽了下去。
江尚衡心想,他对她,还会没办法么,勾了勾嘴角。他看着那苦涩的汤药,顿时也觉甜蜜起来。
顾清瞳这时候已有些醒转,可还是迷糊,只觉得难以呼吸,可是唇上总是一会儿温热一会儿凉,一股股苦涩的药汁灌进来。好像有个人掐着她的鼻子一直笑,腰间的手掌却微微有点烫。
“清清,醒了?”江尚衡的唇刚刚离开,看到她微睁的眼还带些迷茫,正好药也喂完了,放下碗,抱了她的腰不让她马上躺下。
顾清瞳努力睁大了眼,发现他的脸就在离自己一寸的地方,而他的唇还贴着自己的:“你,你?”
“嗯,我。”江尚衡挑了挑眉,却啄了一下她的唇,将她唇上的留痕吻掉了。
顾清瞳猛地被他吻了一下,惊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你?”
“傻了?”江尚衡好笑地拍拍她额头,“吓傻了?”
“你才傻了。”顾清瞳最后只回敬了这么一句。
“清清。”
“去你的清清,我跟你很熟嘛?”
江尚衡此刻真觉得她就跟只猫儿一样,偶尔逗逗她很好玩,可是逗得过了就炸毛了,但是还是很可爱。看她想挣开,他偏不放,就紧紧地搂住她的腰。
“江尚衡,你尽占我便宜!”顾清瞳挣不开,只能瞪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清清,我想过了,没有感情可以日久生情,我能等。”
顾清瞳听完,直接傻眼了,这是什么节奏,她和他的谈话怎么就蹦到日久生情上了?
江尚衡却不再多说:“你知道想要对你下手的人是谁吗?”
“梁家的人,最起码也是梁沐恩指使的。”
“你竟知道?”
“他自己跟我说的,我在威远侯府他不能动我,但是等我出了侯府的门就得小心了。这不,我才过两条街,他就派人来了。不过他也实在是自负,居然只派了一个人过来,没想到我还被人救下了。”顾清瞳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是你救的我?不对,我明明记得是谢家四少爷和四少奶奶救的我。”
“嗯,是他们救的你,为此,我还欠了谢严一个人情。”
“关你什么事?”顾清瞳嘀咕着。
“不关我的事?”江尚衡斜眼看她。
顾清瞳却莫名地觉得心虚,微微低了头:“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关我的事?”
“婚约书……”顾清瞳还想辩解,却一下子被他咬住了唇,他竟然毫不客气地撬了她的唇齿,横扫进来。他的气息,她并不陌生,可是从未像现在这般明晰过,她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江尚衡瞧着她就瞪着眼,却忘了动作,轻轻一笑放开她:“你或许忘了之前的吻,现下该记清楚了。你的身子我看过了,你的人我也抱过了,而且,我们这已不是第一次接吻。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
“你……”顾清瞳这时候居然有了一物降一物的感觉,面对江尚衡,她真的是栽了。
“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江尚衡摸摸她的头,“真可爱。”
“你,当我是什么?”
“猫儿。”江尚衡还真把她当猫了。
“你,你跟太子一个样,尽欺负我!”
“太子也说你是猫儿?”江尚衡就跟找到了同好似的,哈哈大笑。
“你才是猫!”
“好,你是猫,我也是猫,正好凑一对。”
“谁跟你凑一对!”
江尚衡看她吹眉瞪眼的样子,哈哈大笑,忽而又冷静下来:“我送你回花好月圆阁吧。”
顾清瞳若再跟他闹下去,觉得她定会被气死,点点头,爬下床,却脚下一软,竟是刚刚坐麻了。
江尚衡还想笑,可是被她一瞪,收了笑脸,转而将她打横抱起。
“不要……”
“别乱动。”江尚衡摆出一副正经样,眼神示意她门外有人看着呢。
顾清瞳眼见杨茗善惊奇地指着她,把头埋在江尚衡怀里,干脆装鸵鸟。
“谢严,别让你女人挡了我的路。”江尚衡瞪着看好戏的谢严。
谢严憋不住扑哧一笑:“茗善,别挡了他的路,忙着回去谈情说爱呢。”
“可是这……”在杨茗善看来,世子跟清娘是不该有交集的,但是眼前这景象已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而且谢严都知道些什么了,还不与她说,真真是烦闷。
谢严瞧着杨茗善一脸纠结,将她一把拉开:“尚衡兄,记得欠我个人情,可不许赖。”
“知道了。”江尚衡没好气地应,大步离开了谢府。
离花好月圆阁还有一条街之时,顾清瞳就不再让江尚衡送了,一定要下车。
江尚衡也不坚持,远远地看着她进了后门,便准备去善后。
顾清瞳一直以为她这个身份就该孤独终老的,所以也没想过男女之情的问题。而如今江尚衡坚持着婚约的事情,还想跟她日久生情,她对他不抵触,也不讨厌,只是她到底该怎么对他?
“瞳儿,你可回来了。”
顾清瞳刚进了清瞳阁,季宸就奔了上来,她身后站着阮娘,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橙子,阮娘。”
阮娘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上前拉了她的手:“瞳儿,那日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
“阮娘……”顾清瞳没想到她会跟她道歉,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
“瞳儿,馨妃虽不是我亲姐姐,但是我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因此我着急了些,却忘了你的感受。”
顾清瞳眼睛眨了眨,她说两个人怎么半点不相像,原来不是亲姐妹,她点了点头:“阮娘,是我不好。我自三岁起就没见过我娘,那日见到馨妃娘娘也未反应过来。回到花好月圆阁时,我只顾着自己,未思及您的感受,让您伤心了。”
阮娘听她这么说,抚着她的面颊:“好孩子,是我不好。你这次进宫见到你娘了吗?”
“没有。”顾清瞳摇摇头,“但是我见到太子了,太子想护着我不让我去威远侯府,但是皇上降了旨,我不得不去。”
阮娘看了看她的衣裳,却发现多有破处,衣袖上还有墨迹:“这是怎么回事?”
“这墨迹是在梁家沾上的,因为我与梁世子闹了一番,威远侯府和公主的婚事定然不成。这破处是因为我在路上遭人加害,摔在地上擦破的,是谢家四少爷救了我。”
“加害?”阮娘一惊,“是谁要害你?”
“当是梁沐恩,不过我现下已无事了,阮娘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阮娘推着她转了一圈,看她身上没伤着才放了心,“将这身衣裳换下来吧,我吩咐人洗了,再找个顶级的绣娘补一下,赶紧送回宫去。”
“是。”顾清瞳换了衣裳之后就被阮娘拿走了,季宸仍在。
“瞳儿,梁沐恩是要为梁珞纤出头?”
“你怎么知道?”
“这是极简单的事情,威远侯府不会做损自己名望的事,即使要做也不会这么傻。事实上,虽然他们同姓梁,血缘上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不然当初梁珞纤家中出事,威远侯府哪能独善其身,如今也不会眼看着梁珞纤在花好月圆阁。只有那个梁沐恩,人凶狠却笨。他们互称堂兄妹,梁沐恩却是被梁珞纤的美貌吸引的,梁珞纤就半推半就。即使他为梁珞纤出头,梁珞纤也不把他当回事,到最后也不过害了自己。”
“橙子,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我绝对是男主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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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06 22:11:45
29夜情
季宸顿了一下,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神秘一笑,:“瞳儿,总有一天,梁珞纤会自己害了自己,不过我偶尔想想又觉得她挺可怜的。”
“怎么?”
“她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爱的男人不爱她也就罢了,还偷偷摸摸怀了他的孩子。如今,她不能跟那男人说,只能栽赃给严相爷。严相爷本就对她母亲有情,这会儿还不小心睡了她,自然是乐得将她收了。”
“梁珞纤怀孕了?”
“你没发现梁珞纤最近脾气都差了么?”
“这个有必然的联系?”
“也不是,她怀孕的事情我是从虹姐那儿听来的,虹姐原来是她家的下人,自然帮她瞒着。只是虹姐是个大嘴巴,不小心就让我套了出来。不过这事我只跟你说,不会破坏梁珞纤的完美计划的。等到有一天严相爷发现她腹中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的心也是别的男人的,那才好看呢!”
“梁珞纤的男人是谁?”
“瞳儿,你不知道?”季宸扬眉看着她,看她是真不知道,摇摇头,“你既不知道,我就不与你说了。反正梁珞纤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顾清瞳皱了皱鼻子,看季宸真没有要跟她说的意思,便不再问了。反正她和梁珞纤向来不和,即使是穿越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今她自掘坟墓,她就不去搅和了,省得沾上不该沾的腥臊。
季宸跟她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顾清瞳觉得脑袋累得很,躺在床上就睡去了。绿果瞧她一脸疲惫,兀自出去了,晚膳都没叫她起来用。
夜里,顾清瞳却被饿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准备去小厨房弄些吃的。或许,她天生带衰体质,竟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她本不想看,但是万一是云乐师找到那个女的了呢,她可得看看是哪个女人那么大胆子,还让她背黑锅。
不过,今日的声音不是从她的院门后边传来的,却是园子右侧的小门边。那儿通往络纤阁,因为她和梁珞纤不合,所以一直是锁着的,连门锁都生了锈,而且外边攀了厚厚的爬山虎,盖得密密麻麻的,几乎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平日里根本没人去,这挑的真是好地方。
顾清瞳悄悄靠近,见门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洞,便凑上去看了。
因着梁珞纤很怕黑,所以她的院子里向来是灯火通明的。这时候她园子里无人,灯笼却是明亮。
只因为洞口在门的中部,所以顾清瞳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亮光透到这边来,顾清瞳轻易地看清了他们在做的事。一男一女,男的靠在门上,掐着女子的腰,狠狠地进出着。
女子衣裳半敞,下方与男子紧紧结合,随着他的捣弄,细细碎碎的呻/吟着,听声音,这是梁珞纤无误了。
“纤纤,你真是太好了。”男子压着声音吼着,重重地揉她两团。
“堂哥,你高兴就好。”
顾清瞳听着梁珞纤叫堂哥,吓得一下子捂了自己的嘴。居然是梁沐恩,他们虽然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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