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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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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家

【】

穿越

模仿大赛已然结束,孤女顾清瞳不负众望夺得了冠军,组委会还特地安排了最后一场表演,顺便颁奖。

正是彩排时刻,顾清瞳站在十米高的高台顶端,高唱着自编自谱的歌曲,从上面缓缓而下。突然她身后的威压嘎嘣一声,好像是断了。她明显感觉到钢索又顿了两下,确实是断了。她本以为下面有软垫给她接着,不料往下一瞅却发现软垫不见了。

在她之前彩排的是梁珞纤,定然是她彩排之后做的手脚,她惨叫一声,最后就只有手下败将粱珞纤那阴狠的眼神在顾清瞳面前一闪而过,随即整个人砸在地上一阵疼,再没了知觉。

现场的工作人员就听见“啊”一声,高台上的人就直直摔在了地上:“不好,顾清瞳坠台了!”一群人一拥而上。

第二天报纸头条就是模仿大赛的冠军顾清瞳在彩排之时从高台上意外跌落,昏迷不醒,送到医院之后,直接成了植物人。第二名梁珞纤进位做了冠军,一时风光无限。

顾清瞳再次醒来之时,浑身都隐隐作痛,但是又说不出是哪个地方疼。她吃力地抬了头,眼前就一个穿着粉色绣裙的姑娘在那儿翻箱倒柜。这个身影再熟悉不过了,她好想上前甩她两个巴掌,但是爬不起来,只能恨恨骂道:“梁珞纤,你个卑鄙小人!”

梁珞纤听得身后咬牙切齿的骂声,吓了一大跳:“顾清瞳,你居然醒了?”

“你……”

“顾清娘醒了?”忽而,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红衣女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岁。

“你是谁?”顾清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背上此刻一动就扯骨连筋地疼。其实她更想说她叫顾清瞳,不叫顾清娘,她是不是认错了人。不过女人叫的显然就是她,已经坐在了她床边。

“怎么,被打了一顿就不记得我了,果真是个没良心的。”那女人上前掀了她的衣裳看看她的后背,“这打得哟,阁主也下得去手,哎哎。”

顾清瞳听着她装模作样地叹气,环顾一圈,她好像趴在一张红木大床上,这地儿古色古香,周围的柜子箱子都是木制的,墙上还挂着一排的仕女图:“我们在拍戏吗?这是横店?”

顾清瞳只记得她从高台上落下,不记得她什么时候从模仿大赛冠军成了演员啊。

“被打了一顿,连脑袋也不好使了么?”梁珞纤将一条帕子塞进袖子里,拍了拍手,走到她跟前戳了戳她肩部。

“梁珞纤你个卑鄙小人,别碰我!”顾清瞳痛得直抽气,打落她的手,恨恨道。可是脑袋晕乎乎的,想要深思一下眼前的处境,怎么也提不起劲头来。

“瞳瞳醒了?”

顾清瞳还想靠在枕头上缓一会儿,忽而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

“阁主。”红衣女人同梁珞纤都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

“你们出去吧。”被唤做阁主的男人对她们摆摆手,那二人就一福身告退离去。

“瞳瞳,还在怪义父?”男人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义父?”顾清瞳一愣,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梁珞纤穿了一身古装在她房里翻箱倒柜,又进来个故作亲热的女人,现在床边还坐了个陌生男人,叫着她瞳瞳,自称义父。难不成她落下高台之后就精神分裂,去演古装戏还认了个义父?

“瞳瞳,作为试婚女,就要有做绝情女人的觉悟。义父晓得你只是暂时被华家少爷迷惑,过上几日就会忘了他的。”男人语重心长,似乎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般。

“华家少爷是谁?”顾清瞳最终只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摸摸她的脸颊:“好孩子,你能这么做最好,就当从不认识他。”

顾清瞳觉得和一个陌生老男人肢体碰触很是怪异,虽然他也不老,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但是他对她这么亲热,难道她还被潜规则了?

男人看她强撑着精神头,眼神却忍不住涣散,拍拍她的手背:“累了就休息着,给你半个月时间,将身体养好了,也把那些混账事给忘到脑后去。”

顾清瞳想说她根本不知道啥混账事,想问问他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可是男人已经出了门。他似乎是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几句话才走,不过顾清瞳困意袭来,啥都没听清。

她再次醒来时,天已擦黑。她本以为适才只是做了个梦,没想到睁开眼一瞧,她还在原来的屋子里,还趴在原来的大床上。

屋内倒是多了一个梳着总角的丫头,靠在桌边打盹,脑袋一磕一磕的,差点就磕到了桌角。桌上摆了一个暗红色的圆盘,里面只一碗米饭和两个小菜,已经凉透了。

“喂,喂。”顾清瞳此刻是又渴又饿,尽管菜已经凉了,也没了香味。但是青辣椒炒肉,还有一个葱花鸡蛋,她光看着就流了口水。

小丫头听到她的叫唤,一个激灵就从矮墩上滑到了地上:“顾清娘,你醒了?”

“嗯,我饿了。”顾清瞳有气无力地指指桌上的冷菜冷饭。

小丫头瞄了一眼饭菜,立马站起身来,满面的惊慌:“顾清娘,方才您睡着,我叫了几声都没醒就干脆坐这儿等了。没想到饭菜都凉了,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告诉韩阁主。”

“我没怪你啊。”顾清瞳好生奇怪,她长得很像打小报告的人吗?而且她跟什么韩阁主有啥关系?对了,刚刚那红衣女人和梁珞纤都叫那男人为阁主,那个自称是她义父的人就是韩阁主啊。看来还算是个大人物,起码从这三个人的表现看来是如此。

小丫头细细地揣摩了她的神色,看她真是没怪她,才松了一口气:“顾清娘,我,奴婢是新来的丫头,本名叫绿儿,阁主说让您给我起个新名儿,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顾清瞳听她一会儿我一会儿奴婢的,应该是刚买来的丫头,还没怎么调、教好。但是为何眼前的一切都这么奇怪?阁主、奴婢,还有个穿古装的梁珞纤。

小丫头看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以为她在想名字,便端了饭菜:“顾清娘,我去小厨房将饭菜热热,您慢慢想。”

顾清瞳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嘴里嘟哝着什么。

小丫头掩门出去,忽听里面一声大喊:“我穿越了!”她愣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下,发觉听不懂,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仔细看了院子左右,并无人发现异状,就小碎步跑走了。

顾清瞳刚刚太过激动,导致拉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穿越了么,真的穿越了么,但是为什么梁珞纤也在,难道她也穿越了么?两个死对头,真是的,当初就一起报的名,结果选择模仿同一个明星,选了同一件衣裳,最后还选了同一首歌,幸好梁珞纤身材拼不过她,那衣裳穿起来,气场没她大,所以她一步差,步步差,最后只拿了亚军。

可如今,她被害穿越,为什么还要碰上她?顾清瞳捶着眼前的软枕头,烦躁死了。她想起来梁珞纤还在她房中翻箱倒柜,还有刚刚那表现。不对啊,梁珞纤的眼神比她阴狠得多,难道那只是一个长得相像的人?

小丫头已经热了饭菜回来,端到床边的桌案上:“顾清娘,奴婢喂您吃饭。”

“嗯。”顾清瞳吃得很快,几乎到了让小丫头感觉到惊吓的地步。

“对了,你知道梁珞纤吗?”顾清瞳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这小丫头。

“顾清娘和梁清娘是花好月圆阁的两大清娘,谁人不晓得?”

“你也叫我顾清娘?”

小丫头一听,放下碗筷就跪下了:“奴婢知错,我应该叫您小姐。”

顾清瞳按了按额头,跟这小丫头沟通还是有些吃力:“对了,你刚刚让我给你取个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绿果吧,看你长得小小的,跟个没长大的果子似的。”其实顾清瞳是故意的,这个名字并不好听,相反有些随便。她就想看看,这么大的事情,这小丫头是否还一副期期艾艾样。

小丫头听她取了名字,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这个名字,朝她磕了一个头:“多谢小姐赐名,奴婢很喜欢。”

顾清瞳本还想给她换个好听的,结果她说喜欢,那就凑合着用吧:“嗯,你起来吧,我吃饱了。但是背上疼得很,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去叫虹姐来。”小丫头绿果快速地收了碗筷,小跑着出去了。

没多会儿,那个红衣女人又来了,原来她就叫虹姐。

“虹姐,我背上火辣辣地疼,你帮我想想办法。”

虹姐掀了她背上的薄衫:“哎呀,发炎了,阁主打得还真狠心。不过这牛筋鞭留下的伤本就在皮肉里头,痛则痛已。但过上一日才会显出红痕来,如今你背上一条条红印,有的还青紫了,真是难治呢。”

这顾清娘平日里最注重皮肤保养,但凡脸上有颗痘都要大惊小怪一番的,这会儿背上留了伤更是不得了。所以虹姐有心吓她,好从她这儿得些好处。可是顾清瞳只是蹙了一下眉,并没有任何惊吓状。虹姐心里小小地惊讶了一把,顾清瞳的表现没有满足她,就跟一拳头打到了棉花里似的没劲儿。她撇了撇嘴,从小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来,在顾清瞳背上轻轻按摩着。

顾清瞳背上一阵凉,那痛感和灼热感都渐渐消散了去,舒服地闭了眼。

虹姐给她擦完药,递给绿果:“每隔三个时辰擦一次,还有外边开的药也记得煎了给她喝下。如今鞭伤初显,仔细着晚上发烧。”

“是。”绿果连忙记下了。

虹姐却还不肯走:“顾清娘,我刚刚听见个好玩的事呢?”

顾清瞳一听她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还十有八/九是坏事。但她发觉她就想找件事打击她一下,不然心有不甘。她为了耳根子清净,只好满足她,扯了嘴角做倾听状:“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的试婚制度,在中国古代是有出处的,有兴趣的可以去搜索来看看。但是某安算是创新了一把,把这个习俗发展成职业了。

关于这方面的设定,为了避免掉书袋,所以打算之后一点点的点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文案介绍的那样:就是两户人家有结亲的意思时,请一个试婚女作为中间人到女方模仿小姐脾性三日,再代替小姐到男方试婚三日。

男方透过试婚女试探女方性情,试婚女则要就男方情况向女方报告。

双方满意则男女成婚,不满意就拒绝。—这是跟媒人类似的一个存在,不过比媒人更前卫更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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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魅惑

“我听说华家替二少爷定下了文家的闺女儿。”

“是吗?”顾清瞳对这一切都没有概念,什么华家少爷,文家女儿。

“是啊,华少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难得的是对你一片痴情啊。”虹姐捏了她的手背,似乎是想要安慰她,实则是要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要是她真对华少爷有情,以顾清瞳的脾气,铁定会气得抖起来。

但是顾清瞳没有抖,愣了一下发现虹姐正等着她“悲伤”或者“气愤”的表现,她便低了眼眸,装作藏起泪水的样子,把头埋到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虹姐,我困了。”

虹姐虽然不甚满意,但也差不多了,起身就袅袅娉婷地出去了。

顾清瞳听着她远去,呼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也不好对付。但是当务之急是了解清楚她所处的环境,这副身子的状况,还有那梁珞纤,到底是不是一起穿来了。

她利用有限的视野扫了一眼屋内:“绿果,去那书架上取几本书来给我瞧瞧。”

“是。”绿果不识字,就挑了几本看起来卷了边,显然顾清娘比较喜欢看的书给她。

顾清瞳趴在床上,看了看眼前的三本书:《古国志》、《辕朝国列传》、《试婚女手记》。看样子都是不错的,这字倒是认得,就是古代的繁体字。幸而她曾经修过一门古汉语言文学的选修课,看得不吃力。

她粗略地看了一下《古国志》和《辕朝国列传》,原来她现在所在的国家就是辕朝国,里面说了当今皇上姓袁。旁边还有两个国家,一个国家叫恭岳,一个叫云穹,国姓分别是岳和云。

前朝叫大彦,皇帝姓严,她又多翻了几页,没发现半点熟悉的历史故事,看来是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绿果做完事情之后就站在一旁看她看书:其实顾清娘真的很漂亮,一双眼睛真若秋水般清亮,鼻子翘挺,樱唇不点而红,酥胸蛮腰,身段妩媚妖娆。只是她的模仿功底不如梁清娘,不过她有义父啊,所以无论梁清娘多么用功,她还是稳坐花好月圆阁第一娘子的位子。

顾清瞳翻了几下,觉得这些历史枯燥无味,便翻开了《试婚女手记》,是一个女人写的,而且是第一人称。不过她前面先介绍了试婚女的发展渊源。

大彦有旧习:“娶妇先以金同心指环为聘,又以三婢试之,不男者绝婚。”

即婚前女方派三名婢子到男方家中试试男方的性格、床笫能力,满意者则结婚,试婚婢子随女方嫁到男方。但这种习俗有一个弊端,就是婢子还比小姐多了几日相处的时间,男方容易对美貌有手段的婢子生情,反倒盖过了小姐的风头。而且婢子本就已是男方的人了,抬为姨娘也无可厚非,女方是有苦说不出。

直至有一日,有人为了去除这弊端,将其发展成了一项职业,称为试婚女。即先由人培养一批美丽姑娘,待得男女双方家族有意时。试婚女到女方三日,模仿小姐脾性、行为,而后到男方家中与男子试婚三日。

试婚女分两种,一曰清娘,一曰丽娘。清娘就是试婚女去的时候是清白的,回来的时候仍旧是清白的。丽娘则可任由男方享用身体,顺便让试婚女试了男方的是否有隐疾,回来告诉女方。

大户人家喜欢清娘,因为这样基本不会对男女双方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试婚女与男方没有肢体的亲密接触,仅凭三日也难产生感情。但有些人家,女方怕男方有隐疾,男方则乐得享用一个美丽女人,就会选择丽娘。

只不过只有在门第相当或者女方下嫁之时才会选择试婚女,若是女子高嫁,是不可能让一个试婚女去“降低”了高门大户的身份的。

手记里还说,作为试婚女,千万不要妄想勾引男人,代替小姐上位。一个地位卑贱的女人,对上大户人家的公子,是永远没有好结局的。先前就有几个女人,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有的被女方打断了腿,毁了容。有的即使是进府做了个贱妾,也不得安生。而且肯纳试婚女的男人,普遍滥情,没多久就把你扔到脑后去了,那日子比做试婚女还惨得多。

好歹试婚女因为要模仿小姐性情,过的也是小姐日子,吃香的喝辣的,金银珠宝也从来不会落下。不说背地里多么卑贱,面子上是很好看的。

“小姐,安歇了吧?”绿果瞧着她打了个哈欠,上前问道。

“嗯。”顾清瞳轻轻地应了一声,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顾清瞳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手上提不起半点力气,隐隐听得虹姐正跟人说话:“看来是听说华少爷另娶文家小姐,气急攻心,发了高热。”

“谁让她自己作践自己。”是一个没听过的女声,语气高傲。

“不过我听说华家二少爷的事情,是梁清娘陷害了她,我昨天看着她也不甚悲苦,不知真假。”

“不管是不是陷害,那华少爷对她动情倒是真的,我今早出去买胭脂还听到街坊议论呢。”

“议论啥?”

“华少爷以死相逼,不肯娶文家小姐,老太太又偏疼二少爷,此事就作罢了。”

“可是华家都问名了。”虹姐惊呼。

“还好没有纳彩,若是到了后边被退亲那才好看呢。”女子说完伸手过来摸了摸顾清瞳的额头,“还是没退,小丫头,手脚快些。”

“是。”绿果的声音低低的。

“阁主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还是疼她的。你瞧她原来那个丫头,因为阁主要堵了人的嘴,就将她给毒哑了扔到柴房去了,现在又安排了个新的给她。”

“原来那个霞儿,胳膊肘往外拐,我老早看不惯了,换了也好。”

“难不成是霞儿帮了梁清娘陷害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女子啐她一口,“阁主今日又请了戏班子来教下面那些姑娘,我得去看着些,你好生照顾顾清娘罢。”

“知道了。”

顾清瞳听着她们虽聒噪,但是对这儿又多了一份了解。听她们刚刚说的,联想到梁清娘昨日的表现,看来这个梁珞纤并不是那个梁珞纤,只是她们仍旧是死对头,而且她也叫梁珞纤。

虹姐跟绿果没什么好唠嗑的,屋内安静下来。顾清瞳额上因为绿果的凉水擦拭渐渐降了温,而后又被灌了一碗苦得她巴不得呕出来的中药,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顾清瞳再次醒来,正是夜间,桌上的红烛点了一半。绿果趴在榻上睡了,看样子是照顾她累的。她动了动身子,好像背上的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了,口里渴得很,她努力地爬起来走到桌边去倒了水。

屋内很安静,院子里似乎有虫儿在鸣叫着。她披了件衣裳,走到窗边,撑起窗子,却不料外边正好有个人。跟她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跑掉了。因为屋内的红烛不够亮,窗外又是黑的,因此顾清瞳除了那人的一双眼睛,啥都没看清,隐约只觉得来人跟她差不多高。

是谁会半夜里来偷窥顾清娘呢?顾清瞳自然不会费力去猜的,本就对这不熟,她哪儿猜得到。

窗外黑魆魆的有些吓人,她关了窗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仍旧是妩媚动人,而且搭配着这古色古香的环境,整个人都带着古典优柔美。只是因为病了,面上微微有些娇弱的美丽之感。她正对镜自赏,却听得屋子后方有轻微的人语声。她披了一件衣裳开了房门出去,循着声音绕到院子后面,隐隐可见一道微弱的光从小门的缝里漏过来。

“云郎……”一个女子声音娇柔,因为压得很低,更显魅惑。

顾清瞳凑到门缝边上去看,正是一个男子,搂了一个姑娘压在门前的石阶上。因为小门外面植了一排的栀子,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她站在这儿却是可以看到,只是半夜里天太黑,她看不大清楚两人的容貌。

“卿卿,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别离开我……”男子一点点吻着她的唇,女子勾住他的脖子,抬着头回应着他。

顾清瞳听了他一声卿卿,心里惊了一下,曾经爸爸妈妈也叫她“清清”,可惜后来……她心里顿时难受起来,那两个人却全然未觉这儿有人看着。

忽然,男子一解衣带,撩了她的裙摆,就挺身进去,女子惊叫一声就被他含住了唇压了下去。

顾清瞳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嘴。

“卿卿,舒服吗,舒服吗?”男子粗喘着,突然动作变得极致狂野。

“嗯,云郎,云郎……舒服,好舒服!”叫卿卿的女子似是到了顶峰,身子一震剧烈抽搐。

顾清瞳刚来就看见这野外动作片,不知这是什么运气。也不知那个叫卿卿的是不是花好月圆阁的试婚女,但是这二人明显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

她正愣愣地回房,忽而听到院子的门“嘭”的一声被踢了一脚。

“玉卿公子,顾清娘已歇下了。玉卿公子,您不能进去。”听着是一个婆子的声音,但是顾清瞳也不知是谁,拦在她的门前。她连忙快走几步,回到房内去,轻轻关了门。

“为何?”男子的声音很清朗,声音不高却又咄咄逼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人家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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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

4踏春(上)

“男女有别啊。”

“她是我徒儿,我如何见不得她?”

“徒儿?”顾清瞳本想装作没听到,听得玉卿公子说这话,她就觉得她该去见一见,顺便深入了解一下自己的状况。

“小姐?”绿果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看床上无人,再一看顾清瞳已掀了珠帘出去了。

“瞳儿,瞳儿。”玉卿公子绕开看门的婆子,一脚踹了进来,见她屋内亮着红烛,开始叫唤着她。

绿果见顾清瞳要开门,一步冲上前:“小姐,阁主说您养病期间,闲杂人等不得相见。”

“我要见我师父,他不是闲杂人等。”顾清瞳虽然病未痊愈,但是睡了一大觉,此刻精气神都足得很,三下两下就躲开了绿果,开了门。

“瞳儿!”玉卿公子瞧着眼前的丽人就站在门口处,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高兴起来。

“师父。”顾清瞳看着他却有些好奇,她本以为师父应该是个上年纪的男人,却没想到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比韩阁主年轻得多。

“瞳儿,我听说韩裕安打了你,真正是不分青红皂白。如今身子怎样?”

“还好。”

“那就好,等会儿我定然替你讨回公道。”

“玉卿公子要找某讨什么公道?”韩裕安声音浑厚,未进院子,顾清瞳就已听出了他的略带调笑的不满。

顾清瞳对眼下的状况全是茫然,本想装失忆来着,但是她都能叫出梁珞纤的名字来了,而且在虹姐面前表现成那样,就已装不得。因此,韩裕安走到跟前,她只能硬着头皮装知书达理,低眉顺眼地唤着韩裕安:“义父。”

韩裕安对她没什么好挑剔的,点点头。他只披了一件披风,看样子是被吵闹声吸引到这边来的。他此时穿戴都卸了,顾清瞳才看出来也没多老,大概就三十四五岁,只是他喜穿深色的衣袍,看起来老成得多。

“韩裕安,你明知我家瞳儿不会做那下/贱之事,还听信谗言打了她,你还是她义父吗?”

“你也知我是她义父,我自然是为她好。”

“可她都伤成这样了!”

“怎样?”韩裕安挑眉,觑着玉卿公子。

顾清瞳此刻除了稍稍有些病态,看起来还真是好得很,玉卿公子顿时语塞。

“师父,义父对我很好。如今夜已深,您先去休息罢,等徒儿好全了,再去找您。”顾清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随了韩裕安的心思,息事宁人。她便作乖巧状,欲将玉卿公子挡回去。

玉卿公子听她称呼为“您”,好不诧异,可是转眼一想,大概是义父在场的缘故,瞪了韩裕安一眼,转身走了。

韩裕安吩咐了门口的人和绿果好生看着,他便背着手离开了。

顾清瞳被一个称作是自己师父的男人闹了一通,便猜测着他是什么身份,就听绿果道:“玉卿公子果真如谪仙一般,不愧是缙云戏班的台柱子。”

“缙云戏班?”顾清瞳惊道。

“是啊,小姐怎么……?”绿果皱着小小的眉头,奇怪地望向她。

“哦,我刚病好,脑子不大清醒。”顾清瞳这时才知自己犯了错误,连忙圆回来。

“小姐不睡吗?才丑时呢,而且小姐的身子也需仔细养着。”绿果挑了灯芯,问道。

“我睡了一天一夜,半点睡意也无。你去休息罢,我独自看会儿书就好。”

绿果听了她的话,到隔间的小榻上睡了。

顾清瞳看了大概一个时辰的《试婚女手册》,烦躁地将书扔到边上。现在她是百分百肯定她就是个悲剧的清娘了,一辈子跟男人打交道,可惜全都不是自己的男人。就跟银行柜员似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可全都不是自己的钱。

顾清瞳因为之前受过鞭伤,养了五六日背上才不痛了,就挑了一日出房门走走。她记好了自己园子的大致方位,首先回头看了看,上方有一方匾额,写着“清瞳园”。左右看了一下,那边是络纤园,还有季宸园、半香园,都是一样的格局,看来就是四个试婚女的园子了。四个园子围成一个四方形,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池塘,石桥巍然,回廊曲折,一直延伸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去。

只是花好月圆阁的清娘丽娘们似乎很忙,她出去也碰不上几个人,偶有几个丫鬟小厮也是行色匆匆。

她虽从高台落下穿越,却不知自己为何穿越,宿命?巧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她好不容易拿到冠军,前途一片光明,结果被梁珞纤给毁了,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但是既来之则安之,都穿越来了,她也不能太过矫情,用各种大概是不可能的方法尝试着回去。而如今,她就是穿越回去也未见得比这儿好些,好歹这是小姐日子嘛。

顾清瞳这么想着,很快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瞳瞳。”

“义父。”顾清瞳手上正拿了本书在看,准备这几日多了解关于这个时空,这个国家的境况,还有她的职业——试婚女。眼见韩裕安大步跨进来,连忙起身。

“瞳瞳,身子如何?”

“差不多好了。”

“嗯,义父今日带你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

“就我们俩?”顾清瞳不知为何,对于他有一种本能的戒备,虽然韩裕安显然非常疼她。

“自然不是,正好前几日大家都忙坏了,放你们出去踏春,轻松一番。”

顾清瞳一听,跟企业福利似的,加班加点一段时间,然后出去游玩一两天,回来继续做牛做马。她这么想着,微微笑了一下。

“瞳瞳,先前的事情义父不准备追究了,你也忘到脑后去。今日带你出去,一则是告诉他人你问心无愧,二则你也得让人看看你的能耐。”

难不成还有什么节目?顾清瞳暗自惊讶。

“绿果,收拾一下陪小姐出来。”

“是。”绿果应着,收拾了一个小箱子出来站在她身后。

顾清瞳不知道那小箱子是做什么的,但是里面放了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还有些小盒子,大概是化妆箱?她这么猜测着已经出了院门。

她第一次出大门,生怕出差错,因此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还不忘左顾右盼记好出去的路。

“顾清娘,马车在外等着呢,还在看什么?”一个婆子从角门进来,有些不耐烦,但是面上仍是恭敬。

“知道了。”顾清瞳正愁没人带路会出丑呢,这婆子反解了她的围,浅浅一笑跟上了。

那婆子却觉得见了鬼似的,转身就小碎步向外走去。

左右的小厮和丫鬟经过,都是屏气敛声。

顾清瞳这时候才觉不对劲,难不成她看着像是会吃人?还是说原来的顾清瞳很令他们害怕?

她一时想不通,已到了门口。

“哎呀,瞳儿你可来了。”一个碧衣姑娘看见她就朝她招手,“快来,就等你了。”

果然,其他的车驾都已准备好了,有些个试婚女掀了帘子看她一眼又有些郁闷地放下,大概是等久了。

梁珞纤也掀了车帘,呵呵一笑:“顾清娘,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她说着,与她同车的清娘也点头附和。

“梁珞纤!”虽说她不是那个梁珞纤,但是一样的惹人厌,顾清瞳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瞳瞳,快上马车!”韩裕安从最前头的马车里钻出来,喝道。

顾清瞳想着自己太冲动,不禁怪自己,摇了摇头跟着碧衣姑娘上了马车,。

“见过季清娘。”绿果将小箱子放下,朝着碧衣姑娘作礼。

顾清瞳对于这些“大宅门”似的的礼节很是头疼,但是韩裕安是把她们当做大家闺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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