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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无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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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步后招,后招后还有三四步后招,后招后的后招再分出三四步后招,以此类推好像没有终点。好像以一个凡人之躯却能估算到若干年后的事态局势。
苟连本研究了程之浩五年之久,到今天他也不过能猜准程之浩的两层心思,再深入下去他只能探求到一团又一团的疑云和迷雾。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真是让人食指大动的想参透他,有时候苟连本会觉得程之浩或许是个半仙?能掐指算命通晓过去未来,所以才可以算准天时地利人和。
“此话怎讲?”苟连河问,他看着苟连本向来明镜一样光润的脸颊,无法忽视他眼中的蠢蠢欲动,自己这个弟弟只有在程之浩的事上还会提起一丝丝兴趣,作为他的哥哥怎么可能向连连本都看不透的男人贸然借兵了。苟连河有自己的心思,不过在他达到目的之前,此等心思只会藏在心底最深处,谁也不能窥探到。
“传言狄一思被仇人追杀,生死未卜,经过那次追杀以后江湖上再没神医的踪迹可循,也有人说是六年前程之浩救了狄一思,我觉得此话可信,毕竟程之浩向来以收刮人才和稀世珍宝为乐,而且这两人本不是一路人,能有他们相关联的传闻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况且天下能将人藏的密不透风的人我相信也只有程之浩。”
“看来江湖中人都以程之浩马首是瞻不是假话。”苟连河在了解程之浩的可怕后不惧反喜。
苟连本在苟连河的嘴里喂上一颗清凉糖,没有药性只是能解口干舌燥:“哥,你为何一定要去招惹程之浩呢?他惹不惹的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棋逢对手即便有干戈也得化为玉帛,和程之浩和平相处比交恶明智,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贸贸然的举动不像你所为。”
“你觉得程之浩会有朋友?”苟连河避开苟连本的问话,反问到。他苍白的嘴唇居然能在此时生出一抹浅笑,只是何其清淡,能映托出他眼底的讽刺让身旁的苟连本看去,觉得荒芜的胸口杂生出片羽无奈。
他们身为皇子,单纯的兄弟相争都注定一生一世没有朋友,何况程之浩那样以天下为敌的人,怎么可能有朋友?但至少程之浩没有枷锁不像他们身在世间最华丽的牢笼中,无力挣脱只能糜服飘零在权利争斗的洪河中。
苟连本绝色容颜上终于浮沉出一点情绪,他的目光借由敞开的窗户穿透远方:“父皇不该因为你而造杀孽,你不过是想保全本该是你的位置,没有错,可是大哥为什么不要我帮你的忙,你知道我可以出手相助,不让其他皇子。”
“你不愿意杀人,就不该搀和进争斗中,这次如果你出手,将来会永无宁日的。”
“大哥……”这声尊称苟连本叫的凄凉,笔直的眉峰高翘出震惊哀痛的角度,他心中有怨有恨更多的是怜是疼,为何大哥总是保护他们,而将自己置身在风口浪尖受尽折磨,难道他不会痛,不会累,不会平静休息一会儿?
“因为我死的人已经很多,不差多背负其他人命。”苟连河在面对苟连本之时,一向没有正行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淡淡忧愁。眼底的流转墨黑玷染了眉头的,他是太子未来是洗濯国的皇尊,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比别人强,也付出的更多。这些其实没什么,只要身边还有一两个可信的人,付出再多又何妨……
身为苟家人,苟连河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精力分神哀痛逝者,至少面对与日俱增的尸体,他还活着,他必须每日的全神贯注才是保命的根本,而他身边依赖他的人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大哥,我不想我的安逸是用你的人生来换的的,与其看你为了我舍去快乐,不如我自己放弃皇子的身份。”
苟连河挤出一抹笑平静的说道:“没有皇子的身份,你帮不了我,身为平民的你会面对更多残酷的暗杀,那时候我只会更费心思了,连河,你改变不了我们的出身,更改变不了我的境遇,不如让大哥省点心,继续在鸟笼中当金丝雀可好?”
苟连本哭笑不得,他的心被棉花一样的愁绪堵的想尖叫,可是面对已经卑微到尘埃中恳求自己的大哥,他只能点点头:“我是金丝雀,大哥也不过是大金丝雀,父皇母后正好是一对一公一母的老金丝雀,一窝鸟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苟连河被苟连本的话逗得发笑,笑后“程之浩的妻子——轩辕无心,此人非常诡异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父皇没有听进去,我想你能帮我查查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身边的人回报有提她手中的兵器,如鬼火荧光,在阳光下仿若透亮,鞭身从中段自主长出荆棘,能自如游动说是兵器倒更像恶灵汇聚的索命利器,大哥,你时候也觉得这个轩辕无心是因为她手中的鞭子才让人忌惮的?”
“你恰恰估计错误,她不是借助她的兵器让人忌惮,而是她的鞭子靠着她才有如此威力,轩辕无心的性格和你了解的程之浩看似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但是他们很相似。”
天下会有这种女人?“不知大哥的此话从何说起?”
“轩辕无心杀人肆无忌惮,好像完全没有顾虑,靠的只是一时冲动,她要取谁的命,我相信谁都逃不过,但是我事后才发现她的心思可能比程之浩的还来得细密,因为深思熟虑所以做事才勇往直前,毫无后顾之虞。”
“我不信。”苟连河不信苍茫之中有这么可怕的人,如果是真的,那这个轩辕无心的反应得有多快,城府得有多深,比程之浩还迂回计谋的女人,听上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第九十五章 轩辕无心决定进宫
帝阳殿,苟耀天从太子殿回来一直没有说话,阴气沉沉的让人都躲到了一边去,只剩下顺理成章晋升为贴身太监的小生子,想逃却不敢走,只能顶着皇上浑身散发出的一波又一波压力,汗流如雨下。
他平时看小冬子公公总是能在这种时候适时的递上一杯茶水,然后说一两句宽慰的话,即使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但也比现在的情形强上千百倍,小生子身临其境更能感觉出他和小冬子的差距。伴君如伴虎,小冬子公公能在老虎身边安身立足,可谓是莫大的能耐。
“小生子。”苟耀天终于开口了,吓的小生子赶紧找回神游在外的三魂七魄。
“奴才在。”
“小冬子现下人呢?”
“冬子公公早前已经遵循皇上的口谕去慎刑司领罚了,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了。”
“你还真是清楚的很,看来朕不用派人给他送药了吧。”溜须拍马的狗奴才,眼色倒是厉害的很。
小生子腿脚一软跪地重重磕头,声音颤颤巍巍:“奴才该死,奴才多管闲事,皇上隆恩浩荡,奴才怎么敢因为一己私心阻了皇上的爱才之意。”
“行了,别跟朕面前耍些没用的花枪,你对小冬子有孝心是你懂事,伤药你待会送去,顺便给朕带句话去。”
“皇上尽管吩咐。”
苟耀天停顿了片刻:“让他好好养伤,以后有了黄马褂朕就不打他了。”
……
天大的恩赐,小生子都忍不住眼红,不过是挨次打,再重新熬上一两年就能得到皇上许诺的黄马褂,这是别人求一辈子也得不来的,小冬子为太子背黑锅值得了。
只是都是做奴才的,怎么小冬子公公就能做的这么出色了,太子出宫有人丧命有人获宠,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小生子好生收起嫉妒,恭恭敬敬的说道:“奴才明白。”
“如今内务总管的职务闲缺,你给朕出出主意,谁比较适合顶替这个位置?”
小生子还想要脑袋,二品官员的事情哪里是他能左右皇上的,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全凭皇上做主。”
苟耀天不乐意了:“朕是问你!你应付后宫的太极耍到朕身上来了,既然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上,朕且看你也算孝顺,干脆随小冬子一起去慎刑司受点皮肉之苦长长脑子。”
苟耀天的恫吓吓的小生子忙不迭的磕头认错:“依奴才之见不如虚置,皇上最贴心的身边人有事不报,倒还隐瞒,这肯定很伤皇上的心,再重新挑选用人又得花心思,皇上平日公务繁忙,哪能因为这些小事费劲,倒不如照旧也算是给一帮不听话的狗奴才敲敲警钟。”
苟耀天看人从来没有走眼过,小生子果然是个人精,知道他代替不了小冬子就绝对不会强出头,处事圆滑八面迎合看来是个可用之人。
小生子最得苟耀天心的一点是:他能够分清楚他要什么和他能要什么。
“那往后的日子你就暂替小冬子的事务,朕也不晋级你头衔了。”小生子赶紧谢恩,一两年的时间够他大捞一笔,虽然比不上小冬子公公的黄马褂,但他也知足。
“既然你接替小冬子,那么朕有事要交予你办。”
“皇上尽管吩咐。”
“太子一事不需要朕多加言语,程之浩敢把他的行踪告诉朕,就料定了朕会去找他,朕得出宫一趟,宫内的事情跟往常一样,朕不想回宫看到什么岔子明白吗?”
小生子差点痛哭流涕:这皇宫禁内,哪个主子都不是他得罪的起的,平日日常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山中无老虎,得多少猴子称大王啊!皇上刚给他肥差,他还没来得及扑就他的发财路,面前的黄泉道却已经砌好,没有皇上坐镇的皇宫会成什么样子小生子连想都不敢想,只能痛哀感慨这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重任。
苟耀天不用看小生子的表情也能摸清他的花花肠子:“你有什么心思朕明白,朕离开之前会让人给你拿颗溶蛊丹,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蛊毒无碍但刀剑无眼,若是有什么缺失被主子抹脖子那也是你造化不够。”
溶蛊丹是洗濯国的秘药,在每一任太子登基后由太后传予,可以防御任何蛊毒的侵害,是皇室御赐的圣品,由此一颗一生无虞,连皇子都无法享用的臻品,现在小生子居然有幸可以荣获一颗,这等荣光和黄马褂可好有一比。他掩不住眼角的细密笑纹赶忙谢恩,尝到权利下的甜头,整个人神清气爽暗暗稳定住狂喜,开始了他宦官的发财路。
帝阳殿小生子受赏赐,而广袤天地之间,小冬子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沾满衣襟,他挨打且不怨,因为是为皇上办事,即使是罚也是荣光,但是他忍受不了身边那些接踵擦肩的奚落,这些狗奴才,以前见他位高权重个个巴结都来不及,现在他不过是一时落魄这些跳梁小丑便个个落井下石,这些人他都记下了,他日他再获龙宠之时定是加倍的一并讨回。
小冬子咬着牙看向帝阳殿的方向发誓: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再站于高位,陪在皇上身边,把这些今日给他难堪和耻辱的混蛋杀的一干二净。
……
九天后程之浩和轩辕无心抵达了他们的第一站东突城,东突城地处上德国境内,这里山清水涌,风景带着原始的粗犷和粗糙,地理显得凶险人文风情十分浓厚,不过这个浓厚不是底蕴浓厚,而是野蛮浓厚,因为上德国的东突城就是天下霍霍有名的食人城。
不过所谓食人城也是百年前的景观了,因为百年之前上德国遭受着连续数十年的天灾,冬夏两季交替肆虐这片不大的土地,冬寒一过暑严转眼就能将冰天雪地晒干,春秋好像消失,老天爷完全不给这个城市的子民留任何活路,大批的动物因为嗅觉触觉的灵敏早已慢慢迁徙的离开了上德国。
百姓没有食物可以果脯,也没有干净的水源可以饮用,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饿殍横尸街头,所以食尸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选择,可尸体的数量远比不上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灾民的数量,于是情况开始恶化,身强力壮的男人组成猎杀队,每天外出捕食的不再是动物,而是无力自保的孩子、妇人和老者,人类的兽性在这场灾难中被暴露的淋漓尽致,整整十年间上德国犹如一座死城。甚至在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去侵占上德国,因为谁也不会傻到去接手一个毫无价值,犹如毒瘤的疆土。
十年……漫长的十年,人人自危的上德国子民们都已经绝望,天要亡他们一个都跑不过,就在所有人都接受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变得凶残暴戾,天灾却消失了,不过数天雨水便顷刻滋润了万物,火舌燎过的大地半月不到又是生气勃勃,上德国的百姓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停止了捕猎,忘记吃饭、忘记睡觉每天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新一轮的炼狱之日到来,可数月后他们等来的是大批动物的回归,一切都恢复到十年前的正常轨迹上,风调雨顺从此再没有严冬和酷暑,老天爷好像跟他们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这个玩笑一笑十年,死亡不可估量……
如今的上德国国泰民安,执政者不算一代圣君但也不是昏君,整个国家实行着中庸的国政,上一代的人即便幸存在九十年的岁月中,也都早已经寿终正寝,没有人愿意提起那段惨烈的历史,可食人城的名声不胫而走流传在外,就算上德国人不愿重提旧事自掀伤疤,但是野蛮已经传承下来,形成了这个国家彪悍的民风。
“相公,你说苟连河身上中的什么毒来着?”轩辕无心咬在回儿扒过皮的火龙果,用牙签提过黑子的果肉,她很享受这种多汁无味的水果,讨厌苹果的甜中泛酸,讨厌水梨里细腻果肉还带着粗糙的颗粒,轩辕无心吃水果喜欢纯粹,要不就是纯酸,要不就是纯甜,她喜欢西瓜、芒果、椰奶勉强能喝,椰肉却谨谢不敏。
不过自从有了回儿以后,火龙果也列入她的喜好之内,能将芝麻粒一样的黑子挑干净,她这个丫鬟收的值得。
这一切的作为都让人觉得轩辕无心是个贪婪无度,骄奢淫逸的混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放纵。
细说她的过去真是苦不堪言,其实轩辕无心当安怡的时候,从来没有吃过饱饭,父亲是军人,从小对她和妹妹的管制向来是铁一般的纪律,每天十点熄灯六点起床,吃饭永远六分饱,无论上学还是回家必须用跑,即使上了大学也不例外,因为她们姐妹俩念的军校都坐落在老家的城中心,站在家中打开窗户都能看见学校的操场。
后来安心进了行政部门,她却只在行政部走了过场,转眼成功跻身成为一名无名无姓的间谍。这个职业注定将她吃不了饱饭的情况延续下去,直到她死。做了一只不用吃饭的恶鬼。后面的事情无须赘言,因为就章无心的个性和处境来说,能一天吃两餐饭都是章炳望莫大的恩赐。
轩辕无心咬着火龙果摇头晃脑的哀叹她波折的一生,天下还有她这么可怜的人吗?以各种形态活了几百年,吃饱喝足的美好生活才体验了不到半年。
“喝点骨头汤,你正在长个子。”程之浩的雅手上盛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薄瓷碗,里面荡漾着徐徐冒烟的奶浓大骨汤,其中沉浮着清香的山药和诱人的烂肉。汤匙一搅动,汤底的破皮大豆随波晃动,然后再在悠然沉底。
最近几天轩辕无心心宽态安,日子过的惬意闲散,每晚睡觉光抽抽的惊醒,人居然在舟车劳顿间渐渐抽长了少许。
“回儿,以后水果只准在饭后给主母准备,听明白了吗?”程之浩吩咐,对轩辕无心把火龙果当正餐吃很是不认同。
轩辕无心疑问着:“回儿,记的住你的主子是谁吗?”然后吸溜一声,最后一瓣白色果仁滑进嘴中,唇舌咂巴,最后再舔舔嘴唇,乌黑眼珠流转着意味深长。
回儿盈盈一笑,身后的水波泛着阳光,都不及她笑容来的耀眼:“主子,主母爱吃便由着她吃吧,心情好才能长的高不是。”
程之浩知道指示不动轩辕无心的身边人,不过回儿给了她当然得由她发号施令,若是真叫他教训了去,无心留着这等人也没什么用,只能正色的对轩辕无心说道:“空腹吃多了生冷会伤脾胃,饭后吃水果,我带你进洗濯国的皇宫。”
“不去,谁要看一堆玩虫子的怪物。”轩辕无心慢慢碾磨手底的汤匙,任由细瓷刮出刺耳的声音刺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凉亭下绿水中悠游的鱼也因此开始滚滚翻腾而躁动,回儿更是捂住耳朵想躲避开嘈杂,知道主母的心情不好是因为那个喜欢挑唇邪笑的红衣男人。
轩辕无心想起苟连河的脸就有隐藏不住杀人的冲动,不想她血洗皇宫,谁都别给她大开杀戒的借口。
她不怕虫子,但是讨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没有置喙的余地,但是如果谁要将她牵扯进不想沾染的俗世,她也没多少好心看这些男人自食其果,苟连河那种是人是笑着杀人的刽子手,轩辕无心从传闻中能看出洗濯国权都的激烈,以淘汰赛来决定即位之人本来是很具有体育精神的一件事,但是在洗濯国失败者付出的是生命这和任何精神都无法挂钩。
苟连河找程之浩真的只是为了单纯的借兵?程家堡的兵就那么好借,林公胧借、苟连河借?在轩辕无心看着这些借兵是假,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由借兵接近程之浩从程家堡身上获得其他不为人知的利益才是真的。
她老公真是可怜,谁都想在他身上挖一勺羹,这种局面的形成应该不止短短几月了吧,不然程之浩也不会是个借兵的人便接待,十六国有十六国的张良计,程之浩有程之浩的过墙梯,他任由这些人利用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利用这些人压制十六国了。
“回儿,你也吃,我长个头没道理你不长,别以后该有的都没有被夫家嫌弃。”轩辕无心用湿帕擦赶紧手指尖的水果汁液,把程之浩舀给她的骨头汤推到回儿的面前。
大家都是同龄人,都处在正值发育的时期,轩辕无心不想回儿长成竹竿,这个时代的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再不增加些资本和姿色,以后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只能靠武力了。
“主母,”回儿羞怯的好生窘迫。最怕主母的口无遮拦。
程之浩再舀上一碗汤水,一点都不吃味轩辕无心将他的好意送给回儿,“你不想看看苟连河发病的样子?”
轩辕无心有了犹豫,停顿片刻:“你不会给他下了什么奇怪的毒吧?”肠穿肚烂她看多了,程之浩也不会以此为由来引诱她,除非是什么莫名的毒药,毒发的时候有很高的观赏性。
“春散。”
……好羞人的毒药啊!亏得堡主能用一本正经的脸说的义正言辞。
“你还真是的是个爷们,这么为身为同性的苟连河着想。”这是毒吗?这明明就齐人之福的好事,苟连河回宫还不赶紧召集十个八个女人滚床单。
“发情之时,无药可救。”
“我知道,必须女人才能消火去欲,鸡(和谐)奸都没成效么。”武侠小说里都写的一清二楚,接下来不干柴烈火都对不起春药的华丽出场,轩辕无心终究弄不懂一个疑问,按理说常规性春药的药效都是可以忍一忍便过去的,那么为什么中了春药的人,永远都要和男女苟合才能得到纾解,难道不能中了春药以后再吞把迷药,把自己弄晕醒来药效毛都不剩了。
可叹的是这种狗血的场面往往都是为男女主角设计的,所以苟合也成了美事,如果真用她的办法那该多么的寡淡无味,读者不接受估计连笔者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
“无药可救。”程之浩笑的意态不明,四个字他重复了一遍,不过字句依旧语气还是轻轻邈邈。
轩辕无心灵光闪现这一下明白了:“女人都不管用?有如此彪悍?”完全颠覆武侠小说的逻辑,于是终于有了好奇问道,“什么名字?”
“情醉怏。”
下流的毒药居然还敢取个文绉绉的名字:“不如换个名字?”
“你想换什么?”
“精亡散。”多应景,全称可以叫精尽人亡居家必备散。
……
程之浩端着碗,托高手掌:“喝汤吗?”
“夫君为我盛的,怎么能不喝。”轩辕无心妙手一旋,手指在空中舞出一朵绚丽的莲花,汤水一滴不洒的安然在碗中,三个指头掐起汤勺,呼噜噜的喝汤声音粗鲁的能让对面山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九十六章 夫妻无间配合
轩辕无心一饮而尽,将汤水喝了个底朝天,放下瓷碗,她开始好奇这么下三滥的毒药出自谁的手笔。
程之浩亲切解答:“之翰让狄一思配的。”
“哦!”一个为人阴险,一个医术凶险,程之翰的点子加上狄一思的脑子,在古代造出飞机大炮来轩辕无心都不奇怪。
“他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她在程家堡的时候忙于和野兽周旋,所以很多眼皮子下的事情都无暇顾及,不过程之浩每晚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寻到她床边来,细细蓄念一天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装睡,不过两人都从未言明,只是借着夜深人静的时分心照不宣。
程之浩疏朗眼眉飘洒出轩昂,道:“狄一思在山洞的时候,之翰去找的他。”
“一狼一狈正好为奸。”不凑在一起就是天妒英才,“对了,程之翰从洗濯国出来以后是回堡还是去前线?”今早轩辕无心没有看见程之天,想必也是跟着离开了,难怪程之浩要带他这个炮仗一样的弟弟上路,只是为了尽快和程之翰汇合也免得在堡里生灰。
“你觉得?”程之浩反问,以她的聪慧不可能会对这么直白的事情有疑问,吴钟两家的事情刚刚解决,还有余硝暗烟滚滚如猛虎迎面扑来,尘埃尚未落定早走也好。
钟南翁虽然失势,但是他盘踞朝廷多年,势力广阔,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人脉,一朝被人踢下马必定心生暗恨,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所以未免吴志言呆在北冥遭人暗算,程之浩让程之翰在解决完洗濯国的事,就带着两个小子离开了。
“知道了。”轩辕无心摆摆手,结束掉彼此心知肚明的对话,和程之浩相处总是不需要过多赘言,偶尔想言语调戏一下,换来的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这厢轩辕无心同程之浩就春散一事讨论的自然而然,环绕在他们身边的回儿和袁昶却是早已如熟透的地瓜,身上一浪一浪的热气在深秋催的人焦躁不安。
两人的浮躁明显感染的轩辕无心都有所觉,她左右看看身边的人粉紫袖口袅袅晃动,笑问道:“你们脸红什么?又不是你俩中春药。”
袁昶:……
“主母!”回儿被轩辕无心一再奚落,白净的脸上呈现出明晃晃动人的粉红,她捏着小小的拳头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曾经对主母的惊惧敬畏早已在多日的相处之中磨灭殆尽,其实主母很好接近,只要不碰触她的底线,随便你在她身边干什么,她都懒得看你一眼。
轩辕无心清水芙蓉的脸庞上有着老僧入定的悠然,眉宇之间端庄的如面圣的秀女一般,却口吐狂言:“别叫,你也有出嫁的一天,为人妇身份转变,说不定到时候比我还言辞豪放。”说完眨眨漂亮的眼眸,眼角更是点亮了绮丽一水。
一颗棋子完全没有预警,从隐晦的手指尖毫不拖沓的飞射而出,踪迹深深的朝着凉亭外的回廊冲去,那里正好有一人,深蓝色衣袖随着手臂飞舞,宽阔手掌挡在面前,五指一蜷轻松捏住了轩辕无心的攻击,男人摊开手心,面朝掌中的棋子,任由不屑之意从唇齿间流泻而出。
回儿没看见,袁昶看的明白,而程之浩当什么都没发生的只为妻子的碗中夹菜。
“程夫人,这或许你的棋子。”来人走进凉亭,话中的讥诮针对轩辕无心,摊开手白色的棋子在他掌心灼灼生辉在阳光下散发出一圈朦胧的白光,这么软弱的力道也敢登台现眼,看来程之浩的正妻除了除了美貌空洞,比一般女人脾气悍烈点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轩辕无心冷眼直视,双手环抱胸前:“不用给我了,那上面淬过毒。”
……
来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掌心的麻木提醒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好阴毒的心术,居然利用他的轻敌之意钓他上钩。
“想甩就甩,人之常情。”轩辕无心看着对方左右为难的模样开口。
“我是洗濯国派来的使者,你若伤了我就是公然向我国宣战,解药拿来。”来人一露面就被轩辕无心下毒,有火气也是平常,可轩辕无心被人吼却不平常。
袁昶立刻快一步赶在程之浩出手前出声呵斥:“休得放肆,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的身份还够不上主母用毒的。”他手心会麻明明是主子在暗处用指风弹了他的麻穴,连中毒和中招都分不出来,洗濯国看来气数快尽了,居然派这种人来围事。
……
来人被耍颜面尽失,知道是他轻忽冒失所以才会得不堪的下场,顿时抿紧唇不愿意再说话。只用流转眼神在程之浩和轩辕无心之间来回观望,不得不承认他们夫妻的容貌让他失神,刚才他进凉亭之前,躲在树后驻足观望了多久自己都记不清,只知道初见两人的震撼,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将世人都有的五官长的异乎寻常,不过用膳气韵皆可自然铺成开来让万物在他们四周全然失色。
轩辕无心接受着来人的打量,因为他身后还有重要的角色没有粉墨登场,所以她决定把这场戏演长一点:“你姓谁名什?光求见没个叫法,程家堡也不好接待陌生人不是。”
“再下叫三木齐。”
“来干什么?”
“求药。”
“既然是求,先把你主子求和的诚意拿出来给我看看。”
三木齐从袖口中抽出一根用热蜡密封好的细细的卷轴递给了轩辕无心。
“收了,你请回吧。”轩辕无心将卷轴丢给回儿,连看都懒得看。
“程夫人不看看,或者是把解药交给在下吗?”
“我有说过收了东西就给解药吗?”做人太实在就是蠢,苟耀天派个连周旋都不会的人来求和,还真是太看得起程之浩了。
洗濯国的皇上是把程家堡当跳梁小丑了吧,不然会这么儿戏,还是说苟连河的命不值得费心。所以才用个蠢蛋来要解药,既然洗濯国没有最基本的诚意,她也没有什么耐心和其叫板,没看见她连卷轴里写的什么都不想看。这么大一块逐客令送给他,他还想要解药?
“程夫人……”三木齐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再次被戏弄,气血攻心。
轩辕无心恍恍一拍手:“对了,我还真有东西给你,你回去给你老大带句话,你家公子若是有命能拖到天荒地老正好受苦受难一辈子。”
“程夫人未免太残忍了吧,身为女人不是应该知礼晓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显得难看。”三木齐身为皇室禁卫,看多了皇室的娇蛮人性和草菅人命的行为,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敢公然以个人和国家对抗,他年纪轻轻的刚毅脸庞有傲冷,因为他代表的是洗濯国,如果这么被轩辕无心打发了国家的国威何在?
“有你所见的洗濯国皇室残忍吗?”身不端影不正的人也好意思跟她讲礼义廉耻,能明目张胆用人命来锻造神话的洗濯国人,用礼教做反驳不知道脸烧不烧。
三木齐浓眉根根分明,此时已经好像每一根粗黑眉发上已经燃气火花,连同眼中的愤怒灼烧冲天:程之浩好不守信,居然对区区一个女人说了洗濯国的秘密。
于是愤怒的炮火转向朝着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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