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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无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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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他现在已经很惨了,娘只是不想落井下石。”
轩辕无心胸口一阵犯疼,这不是她的情绪,心中萦绕着缕缕悲哀,是曾经的章无心给出的回答。
轩辕无心忍不住的惨笑,心被一股浓烈的痛牵扯的失去了方向,原来她所作所为都是落井下石。
“娘,你看不惯我的举动我能理解,但这就是你女儿的人生,你现在的安逸就是靠女儿这样的举动换来的,女儿不但会对敌人落井下石,还会对敌人赶尽杀绝以绝后患,这就是现实,如果你接受不了理解不了女儿,那我也没有办法。”
“娘希望你好,只是不希望看你越走越偏。”
走偏?好大的笑话,章无心已经不偏不倚的奔着黄泉路去了,没有另一条路让她走偏的,现在活着的这个叫做轩辕无心,和轩辕敏还有血缘但没有亲情。
“娘,你若想回章家,我派人风风光光的把你送回去,这辈子你也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从此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一分一毫。”
轩辕敏听到这么决烈的话急了,赶紧道:“无心,你不要多心啊,娘不该给你爹送信,娘只是想告诉他,你、我在这一切安好,若是章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等我安定了以后,我会说服于你帮章家再振家业的。”
“帮章炳望?帮他去死还差不多。”
“他毕竟是你的爹啊!”
轩辕无心无情的说道:“你扪心自问他把我当做女儿看过吗?”
“无心……”轩辕敏无从反驳,只能怯弱的唤轩辕无心的名字。
“叫我做什么?说你错呢?还是说你会改?抑或者你什么都不想说,所以只是叫我的名字,让我妥协让我牺牲,让我成全你的私心和章炳望的余生?”
……好直接惨烈的话,连紫姑姑都听不下去,话中有太多不能言明的痛,让人听的心尖发酸。
轩辕无心捏着拳头忍住心中汹涌的悲伤,今天她一定要把章无心的遗愿都完成了,免得那无法消失的悲伤总是扎根在身体里。“娘,你既然什么都不能为我,那我也只能求你别害我。”“娘,你自问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帮章炳望,如果你能靠一己之力帮他,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要利用我的一丝一毫,去救助那个害了我们母女一生的男人,那从今往后就当没生过我吧。”
轩辕敏曾经对不起过章炳望,可这么多年能还的都还了,她丢弃了公主的身份,丢弃了尊严,丢弃了锦衣玉食的一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但是她不该搭上无辜的章无心和现在的轩辕无心。
“无心,你这是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么?”轩辕敏痛苦的开口问道,不敢置信的摇头。
轩辕无心想笑,断绝这两个字何其伤人,她尚且说不出口,轩辕敏却说的轻巧。说话是门技巧,她给了轩辕敏选择的。
轩辕敏可以选择从今往后和章炳望断了来往,可她提也不提,就只问是不是要断绝母女关系,这说明什么?说明时至今日轩辕敏也无法放下章炳望,说明她已经伤害自己的女儿至此,也不肯承认她错看了男人。还要一昧的伤害唯一关心她的人。
好自私的人,自私的让关心她的人发寒。
轩辕无心体内那股疼痛得不到解脱的,被压制不住又窜了起来,章无心是死了但她对轩辕敏的记挂没有消散。
轩辕无心着实讨厌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可是又没有办法化解,只能任由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从心头涌上眼眸。
紫姑姑拽了拽轩辕敏的袖口,焦急的说道:“夫人,别说了。”她第一次看到主母的脆弱,心疼的无以复加。
夫人太过自我,只想到自己的悲伤,好像整个世界都辜负了她一般,为什么不能擦亮蒙蔽多年的眼睛,多看看这个一直为她付出的女儿呢。
这个世上除了章炳望,主母可是夫人唯一的至亲了。
轩辕无心咬着红唇流下了晶莹的泪,泪水被阳光照射的七彩斑斓,滑过眼眶,带着怨恨和不甘,这滴泪是章无心的,她带着遗憾终于在尘世间烟消云散,什么都没留下。从此不在有牵挂得到了解脱和超生。
擦掉脸庞上的眼泪,轩辕无心松了口气,感觉一扫心中阴霾,她又恢复了曾经事不关己的笑容,只说道:“娘,你想想,你好好想想你这辈子除了对得起章炳望,您还对得起谁过?”说完她手中的水杯砸在桌上,分崩离析,然后甩门而去,彻底对轩辕敏死了心,这样愚钝的女人永远都学不会坚强,她除了自哀自怨,除了痛哭流涕还会什么?
她答应章无心保住轩辕敏的命,从今往后除了让轩辕敏活着,别再指望她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这个蠢女人。
轩辕敏伸手想抓轩辕无心无情的衣角,可捏到的却是一片空,因为扑空没有支点不甚的跌倒在地,然后再站不起来只能看着那道怒气冲冲的身影从眼中消失。
紫姑姑赶忙的去搀扶瘫软在地的轩辕敏,有些费力的架起娇弱绝望的人:“夫人,先起来吧,地上凉别闹风寒呀。”
轩辕敏起不来,人如脱水一般的无力,她扬起布满沧桑的脸,眼中是一片重影什么都看不清楚,贝齿上下敲击好半响才问道:“紫儿,我错了吗?”
紫姑姑无话可说,夫人错了吗?爱一个人是没有错,可爱的毫无尊严,爱的牺牲身边人的人生这是不应该的。主母从来都是无辜的却一直默默受着不公的对待,现在主母长大了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可惜一片真心被人践踏在脚下,而且伸脚的人还是自己的母亲,这么多么让人难堪的事情。
夫人刚才那句落井下石太伤主母的心了,她在旁边听着心都揪紧至发疼,更何况主母了。
直至现在夫人还问她错了吗?这么离谱的问题紫姑姑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她只是一介下人不能妄断自己主子的对错,可心里却第一次对轩辕敏产生了芥蒂。人可以活得自私但不能活的懦弱,如果一个人懦弱又自私,还要用别人的一生来为她的懦弱陪葬,这不应该算对。
主母为夫人做了那么多,最终得到却是一句落井下石,紫姑姑心疼轩辕无心,现下只想去追出去看看那个永远一副坚强模样,却被无数人遗忘,她其实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为什么你不说话,我错了吗?紫儿。”轩辕敏紧紧的揪住紫姑姑的衣袖,感觉出她的疏离,紫儿跟了她这么多年,连她也认为自己做错了,为何他们不能理解她,为何他们都要抛弃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生不争不夺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人的生命,不似皇室中人动不动就取人性命,她还要怎么做?
轩辕敏眼前如走马灯的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有皇上,有太后,有章炳望,有章家每一个人,最后是轩辕无心,十三岁的姑娘家,却如此的心狠,轩辕敏在自己女儿身上看到了开创轩辕一族的皇祖父的影子。
无心的果决、毒辣、下手毫不留情都如同皇祖父般。但是这样的无心却懂得大义,知晓分辨对错,活的坚强活得自在,活得所有人都喜欢她,轩辕敏觉得羡慕还夹杂着一点嫉妒,突的一抖好像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着了,脸上煞白眼睛瞪大显得空洞。
紫姑姑没有发现轩辕敏的异常,只是叹一口气说道:“夫人,紫儿不敢说您错没错,但在紫儿的心中主母没有错。”
轩辕敏如遭雷劈无力悲伤,悲伤逆流,她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可她不敢面对,不敢承认,不敢轻易放弃自己曾经的坚持。
从一开始便是错然后步步都是错。
第七十章 因为爱她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紫姑姑在安顿好轩辕敏明,顾不得端庄稳重,一把撩着裙袍角往雅风阁外面冲去,跑的很快身边都能刮出一阵风。
脑子里也没停下转动,想着主母在这种时刻会到哪里去散心发泄心中的悲伤。
焦急化作热气朦胧了紫姑姑的双眼,却没想到脚尖刚迈出院子,就听见墙根飘起熟悉的声音,“跑什么跑啊?这么着急的寻谁去啊?”
“主母!”紫姑姑转身掩盖不住欢喜的牵起了轩辕无心的手腕,看着她闲闲的斜靠在围墙边有着怡然自得的洒脱,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一刻紫姑姑忘记了主仆有别,只当她是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急于安慰。
刚才主母的一滴泪好像又唤醒了她心中沉睡的感情,她看着主母从小长大,陪在主母身边照顾她的衣食起居,看她在自己身边撒欢,然后渐渐成长。
也不知道何时当年可爱的小姑娘慢慢的不爱说话,不爱笑,甚至不爱走出冷雨阁,久而久之可爱不再,无心变成了懦弱的章家大小姐。她的眉头上总有一抹散不开的哀怨,即使唇角带笑,也带出惆怅,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单纯和快乐。
这样的小姐迎来了自己的大婚,于是更加沉默,直到有一天不小心落了水,醒来的小姐再次变了性子,变的突然,变的让人认不出来,但是紫姑姑没有问为什么小姐会变,因为她到现在都记得小姐脖子上那条鲜红的麻绳印子,那是落水会造成的吗?简直可笑。
紫姑姑一思及此就对章家人恨的浑身发痛,明明都是一家人他们真就下的去手!
时至今日,即便小姐变成了主母。即使主母变的坚强无比,可在紫姑姑的心里轩辕无心还是那个会抱着她手臂蹦跳的小女孩,会天真的因为追上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而咯咯的笑,会跟晨夕招手问好的,会赖在她怀中甜甜的叫姑姑。
轩辕无心感觉手腕上的暖意和眼前人眼中的关怀,发自内心的笑了,紫姑姑尚且能付出关心,可轩辕敏却不能,她的懦弱造就了她的铁石心肠,这样人配在手上挂上佛珠吗?
“主母,你没事吧?”紫姑姑上下打量轩辕无心,只想确定她还安好。
“这不在你跟前站的好好的。”无病无灾无痛无伤,生龙活虎的过活着。
“是问你心里有没有事,你要有事别憋在心里,没人听你诉苦我听,没人理解你姑姑能理解你。”紫姑姑着急的连身份都忘记,面对着轩辕无心就像面对自己的骨肉,那么的温柔。
轩辕无心抬起胳膊晃悠一下,两个人牵着的手在阳光下升起了一片温情,:“别蹬鼻子上脸啊,再握下去我就治你个关心则乱的罪,别一天到晚在我身上瞎操心,我要去寻死觅活前会通知你一声的。”
紫姑姑被轩辕无心的话和表情逗的一愣,然后扑哧笑出了声,松开手捂住嘴笑,嗔怪的开着吊儿郎当的人。鬼丫头,都伤心成这样了还变着方的让她安心。
笑罢了,紫姑姑这才问道:“主母还在跟夫人怄气吗?”
嗤之以鼻:“我跟她呕的着么,她是长辈我还能恼她一辈子不成。”对于轩辕敏她没有心思再管,就在刚才章无心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具身子,随便以后轩辕敏再有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紫姑姑了然于胸的拉开笑容,喜欢自己的表情能将轩辕无心的坏心情赶走。
主母还是气的厉害,别人对其不敬主母必定是加倍奉还,可夫人做错了事,主母只能忍着——最多说两句厉害话什么都不会做。
“主母就这么算呢?”紫姑姑带着故意撩拨笑意,低下头去凑到轩辕无心的跟前。
轩辕无心跳着不顺的秀眉,眼中是挑衅,哼一声说道:“难不成我还能一刀把自己的娘宰啦?”谁让她当初跟章无心拍胸脯保证绝对会让轩辕敏过的风生水起,比皇太后还皇太后。她说话一言九鼎没有自毁诺言的习惯和先例,所以现在只能把自己气的吐血,每次见轩辕敏都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态。
“主母尽说些气话。”能生气就是好事,怕只怕主母有事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被紫姑姑取笑的轩辕无心迈步就走,映红薄沙的裙边在空中飞出飒爽的风姿:“我没有什么事,你也别跟着我了,回去看着她,别到时候受不住刺激给我来寻死觅活的那一套。”轩辕敏真要死她是肯定不拦的,只看紫姑姑能不能狠下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服侍了半辈子的主子送命。
紫姑姑沉默了,她其实不想回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轩辕敏。
她是下人,对自己的主子不应该有过多的个人情绪,只需要衷心才是下人该做的,可是经过今天的一事,紫姑姑再控制不住心中的一腔感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偏向于轩辕无心。对夫人不再有怜悯和同情,不过是一生的责任罢了。
于是不想多说的转了话题问道:“主母收的新丫鬟,需不需要先找人看着。”
“不用,先用着。明天给厨房放假,让那丫头跪完了去忙一天,吩咐下去往后有什么粗重就挑着让她做,没力气也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官家小姐这么操练怕以后会记恨主母。”紫姑姑所思所想都是从轩辕无心的安危出发,回儿那丫头的心思很重,就算比起主母来怕也只多不少。这么小的孩子有太野的心眼不好。
主母是有能力驾驭所思所想,但是回儿的心思重可本事还太小,稚嫩手掌还掌控不了她的野心,怕只怕以后走上歪路。
“无碍,她爹在程之浩手中攥着,个中关系牵扯着,她还没本事翻天。”恨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是……”紫姑姑还想说什么,轩辕无心毫不留情的打断:“你终究是要回去的,即使再晚回去你也只能回去。”既然没的选择那又何必逃避,拖延时间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紫姑姑是轩辕敏陪嫁的丫鬟,这个身份背上了就是一辈子,想卸下也只能等到死的那一天。
不过在轩辕无心的心中对紫姑姑的未来另有打算,她的人生应该有更好的出入,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生都守着个活死人没有希望的过一辈子。
紫姑姑无力的笑了笑,不由问出一个不该她问的问题:“主母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轩辕无心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说道:“回去吧,你对我怎么样我自当知道,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你记住你现在有姓了,不再只是单纯的下人,我承诺照顾你和娘也不是说着玩的。”
轩辕无心决定给紫姑姑寻一方良人,她若是嫁人了也就不用再伺候轩辕敏。
两人两双眼睛相互对望,一对主仆却情同母女,紫姑姑虽然不知道轩辕无心心中的打算,但明白了她的心思,终于安心的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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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堡主宅内程之浩正在做一件事,就是握着笔,细致的看会发现他确确实实是只握着笔,一动不动,笔触宣纸,毫无动静,如一尊冰雕玉人,任由笔尖的浓墨慢慢晕染了雪白的纸张,程之浩薄唇抿成一条细线,视线落于纸上却透了过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灰蒙蒙的表情显得阴霾却不能影响他丰神俊秀的气度半分。
忽然有人敲门,门外是老刑的声音。
程之浩这才放下笔将人唤了进来,门还没带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对老刑开口,问道:“她怎么样呢?”
老刑故意缓慢的落下门闩,又缓慢的走到程之浩的跟前,用比平时还慢半拍的语气说道:“回主子的话,主母看上去应该无碍,不过……。”停顿。
程之浩早看出老刑的故意而为之,见他不说便也不问,放缓了情绪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老刑是程家的世交,在程家堡已经呆了有八年之久,堡内的样样事情都处理的得益。曾经被江湖誉为快刀侠客的一代枭雄,却为了帮程家重振雄风,甘愿隐退江湖,蜗居在程家堡当了六年的老管家,所以程之浩很是敬重老刑,当然了解他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老刑见程之浩收敛了情绪,这才不由的叹出一口气,心中暗道程家人果然都是痴情种,即便几番轮回也改不掉这让人致命的毛病。
一番思绪过后,老刑这才不温不热的开口:“主母哭了。”
哭了!
程之浩有片刻的迷糊,好像没有听明白,愕然在胸中,无法想象无心会为了什么事情而流泪。好像恍如隔世,不由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刑。
这一次老刑叹气声更重,顺便伴以轻轻的点点头。
这一次程之浩明白了,拳头重重捏紧似隐忍又似怒慨。没有说话脸色变的难看。想起无心受伤那夜浑身的冰冷,和她抱着自己手臂一脸餍足的模样,程之浩莫名心疼,早知他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轩辕敏,他该在午膳的时候去雅风阁,即使不能帮她至少也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着她。
其实无心一直要的不多,一句宽慰或许就会让她记在心里记一辈子。
程之浩不明白为什么轩辕敏可以生下轩辕无心却不能给她一点亲情,他能理解皇族之争兄弟相残,人心是贪婪的,因为利于趋势不得不抛开血脉搏命相争,虽然残酷但至少恨也是一种情感。
难道轩辕敏只是把无心当做一件工具,一件维系她和章炳望关系的工具,因为这件工具没有用,所以她连多一眼都嫌浪费?原来世间真有一点都不愿为子女付出感情的父母。
拳紧了松松了又紧,翻翻覆覆几次程之浩这才淡淡自语:“你或许伤心了吧。”短短数字却用尽浑身力气,他好像能感同身受,复杂的情绪掩盖了理智。是的,无心伤心了。唯一依靠的亲人却比陌生人还不如,这种可悲会让人痛不欲生的。
程之浩知道那种痛,在失去父母之前程家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矛盾,也正因为程家人的相亲相爱,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更加痛苦,而无心的娘虽然活着,可在无心的心中她的娘应该已经和死了差不多。
“去把人找来。”程之浩没有犹豫的开口,他想见无心,立刻、马上,不愿意她一个人面对悲伤,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所以他可以安慰她,可以疼爱她,也可以极尽所能的对她好,谁都不能有半点异议,包括老刑在内。
老刑可以说是看着程之浩长大的,明白他这么坚定的语气代表着什么,于是不再有为难之心,只回到:“是,主子。”刚要迈出脚步又听到身后的程之浩开口。
“老刑,你让人给无心换座宅子,我不想她再住在那里。”今天在雅风阁发生的种种,是对无心的伤害,他不希望她还住在里面会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不知主子觉得换到哪比较合适?”主母住的地方离主子远,这是主母要求的,但离主宅越远的宅子就越简单。除了雅风阁尚且算的上好一些,旁边再没有宅子可以相媲美。
程之浩也想到了,斟酌片刻:“五天之内再盖一座,这几天她若愿意住在雅风阁就住,若不愿意就让她搬到我房里去。”
“那主子你住哪?”老刑对程之浩的大方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书房。”
……
老刑活了半辈子没见过有男人会为了女人这么不惜代价的。不由感慨红颜果然是祸水。对轩辕无心的存在有了稍许的戒心。
老刑再次抬步,程之浩再次出生:“对了,你忙完以后去让之翰猎两头剑齿虎当送给无心的礼物,她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程之浩面对轩辕无心的事情好像总是不能干脆利落的处理,因为怕做不好,所以显得手忙脚乱。
老刑已然麻木,脚停在半空中。等着看他家主子是不是还有话说,果不其然程之浩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这些都准备完了后,你再把程家堡的产业都改成无心的名字。”
无心没有安全感他就给她安全感,她要银子他有银子,她想玩他找东西给她玩,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她能卸下重重心房,能发自内心的笑,就够了。
听到程之浩这话,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刑都大惊失色,单腿站立的他一个不稳,差点当场扑街,嘴张张合合好半响说不出话,心中不断咆哮着主子这是要逆天了啊!
程之浩能说出这么重要的决定,那就是他主意已决,老刑拿逆天的程之浩没有办法,最终只能怏怏然的在湖心边找到了轩辕无心,他那张从来不喜形于色的脸,第一次有了不爽落的表情。“主母,主子请您过去一聚。”
轩辕无心正在用生平不多的好奇心打量程家堡,看苍茫大地见突起的程家堡如何巍峨雄壮让天下人敬畏,突然身边冒出老刑来打扰她的雅兴,所以兴趣缺缺的问:“上不沾午膳,下不着晚膳的,有什么好聚的,喝下午茶啊?”大家又不是英国人,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轩辕无心刚在轩辕敏那讨了一顿无趣,一肚子的气不能撒只能咽,此时此刻她谁都不想搭理。
“主子知道主母辛苦,所以特地准备了别致的礼物相赠,主子说了,主母一见绝对喜欢。”能不喜欢吗,程家堡啊!十六国都费尽心思想将其收入囊中,现在居然轻而易举的送给了一个女流之辈。
程之浩虽然是老刑的小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俨然成为一代雄霸,他不再是一个娃娃,他的决定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撼动的。
而老刑自知老了,把程家的孩子抚养大就是他这辈子最大心愿,当年他找到程之浩的时候,那小子正和一群野狗抢一碗肥肉,两只手臂都被野狗叼着他却视若无睹,只将咬着肉的狗的脖子一脚踩断,然后从死狗的口中扣出肉丢回碗中,老刑当初看到这一幕就惊觉程之浩绝对非池中之物,若是加以培养必能成大气候。不过后来程之浩报了仇也不再食肉,而老刑也心安理得的借口要当程家堡的管家退隐了江湖。
轩辕无心只当老刑在讲笑话,这天下还有绝对的事情吗?
程之浩殷殷期盼的等着轩辕无心,他想看看她,不需多说什么是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好,有没有难过,如果她想哭他不介意为她擦干眼泪,如果她累了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他正好两个肩膀都有空。
他可以抱着她让她冰冷的身子暖和起来,不会让冰冷钻进她的心拔不出来。可是世上的事的总是事与愿违,程之浩在等待轩辕无心的时候却把白圣女给等来了。
敞开的房门本来是为无心所开,但现在却方便了狂蜂浪蝶登堂入室。
白圣女挎着篮子,娇羞的站在门口,表情十分暧昧的说道“堡主,打扰了。”
程之浩看着白圣女脸上渲染上的红没有表情,她不是应该在客房养病为何总是频频出现在堡中,待会让袁昶把她反锁起来,免得出来惹人厌烦。
“白小姐有什么事吗?”程之浩有些不悦,盯着白圣女不请自来的脚步,那么自然而然的迈进了房门,谁让她进来的?
“堡主,我给你送些小食果腹,看您平时忙碌的时常不能按时用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在堡内白吃白住,所以做些上手的小食还不知道合不合堡主的口味。”白圣女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篮子,今天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裙只为在秋天一片枯黄的颜色中脱颖而出。
他刚吃过饭,很饱非常饱,再吃就只能吐出来了,程之浩凝眉用眼神表示不满。
可是白圣女正低着头忙着布食,小手不停的从竹篮中取出若干盘盘碟碟,没有接收到程之浩的不满,盈盈带笑举起筷子,夹一块凉菜柔情似水的说:“堡主你尝尝这刀耳片,脆骨干爽,耳肉软绵正好下酒。”
程之浩浑身是气,用内力挡住了白圣女前行的脚步,冷漠拒绝:“白小姐请回吧。”
堡内是人都知道他吃素,但无心却是第一个瞧出来端倪来的,她对万物都不在意,但其实她的心细是无人能比,而这个白圣女看似善解人意,却心怀叵测,真是虚有其表让人不耻。
白圣女前行不了,知道是程之浩使怪,她心里不由对轩辕无心更是怨恨,真不知道程堡主被那女人下了什么迷药,居然这么忠于她。
不由咬咬牙放下筷子,如翩飞蝴蝶再次靠近:“堡主多日劳累,肯定肌肉酸疼,不如让圣女帮您揉揉肩,”
“不用了。”程之浩没有发火的习惯,只是漠然的看着一切,白圣女的动机太明显作为就显得廉价。
白圣女娇滴滴的笑,掩住菱角小嘴小女儿姿态毕露:“堡主不用跟圣女客气,程家堡对圣女有救命之恩,俗话说点滴恩惠自当涌泉相报。这点小事是分内的。”说完伸着手就想碰触她心目中的神。
一股寒气立刻隔开了白圣女的手,让她没能得逞,冷到极致就形同一团烈火一般灼伤了她纤纤玉指。
“我说过不用了。”她听不懂话吗?总是想靠近,难道她不知道她身上的香粉味道很刺鼻。
白圣女连程之浩的半片衣角都未沾到,银牙暗咬气他让自己丢脸却更倾心于他的冰冷气质,不服输的心蠢蠢欲动,对程之浩更是势在必得,这个男人她要不弄到手她就不叫白圣女。
于是更加含娇带蜜的撒娇道:“圣女不过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堡主,堡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程之浩正色:“如果你不喜程某的态度,那就烦请圣女不要再到我书房,也免在下惶恐。”他不需要除了无心以外的女人接近。
“堡主,你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讨厌是种情绪,除了无心之外他对别的人从来没有任何情绪。
“真的?”不讨厌就是喜欢咯,白圣女喜上眉梢。
程之浩平静的看向白圣女,没有出声打破她的异想天开,不是他想给白圣女留下幻想,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解释。
“程堡主……”白圣女满怀爱慕急需得到宣泄,她想对这个伟岸的男人述说衷肠,更想和他相偎相依共观晨夕落日,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想为他烫平每一件贴身衣物,洗手做他喜欢的羹汤。
白圣女有太多的想法,需要用经久的岁月来完成,可却偏偏忘记了顾忌男主角的意愿。她勇敢的前进,一步步靠近程之浩。
程之浩忍无可忍,终于出手,一股冷刹之气直接将白圣女给推出了房门,顺便用掌风当着她的面甩关了门,房间中传来程之浩没有感情的声音:“圣女请回。”
白圣女看着自己面前的砰然合上的两扇门差点破口大骂,程之浩居然让她吃闭门羹,他简直岂有此理。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一定。白圣女气冲冲的走了,不过却在拐角处看见了轩辕无心。
这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严严实实紧闭的书房房门会在今日打开,不由暗暗咒骂一声然后迎了上去。
面对着轩辕无心白圣女故作姿态微微俯身,刚要张口请安,轩辕无心已然仰首阔步的同她擦身而过,连她的人都未看清,更别说注意圣女的姿态。
望着轩辕无心的身影,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无视她,心中的杀意满满决定会让程之浩和轩辕无心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之浩。”轩辕无心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飞身而入。他要来找她,她来了门居然还关了个死紧,既然闭门不见他吃饱了撑的唤人来浪费她的时间。
程之浩揉着额头突然听到那个牵挂在心的声音,刚抬起头就见到一抹身影从眼前擦过,出于条件反射他伸手捞住了轩辕无心飞扑的身体,两手无比和谐的捏在她的腰际,不由旋了半圈,将人搂了个满怀,然后在唇边绽放出一抹醉人的笑容说道:“你来啦。”
轩辕无心将自己整个人都压在程之浩的身上,使劲扭扭看能不能一举压扁他:“我来了,来找你算账了。”尖着指尖掐他光滑的脸颊没好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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