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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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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到她可能由此丧命,这种想法只怕单单想一想,便可令他心胆俱裂。

“嗯,幸好你没事。”楼非白敛去眸中那丝杀气,放缓了语气,“之后,我们在甘遥逗留了一天,四处寻找线索,并暗中抓了人来问,才将事情大概弄了个清楚。后来我们便进了北邙山,心想也许会在山里遇到你,只是北邙山太大,找了三天都没能找到。”

“我留了人在甘遥,命他们边守候着,边继续在山上寻找,我带着小五他们入了天祈。”他呼出一口气,唇角微扬,“幸好,总算得到你平安到达洛城的消息,这才放心。”

宁天歌默然无语,许久,才缓缓说道:“师兄,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说谢谢?”楼非白敲了下她的头,笑着骂道。

她微微一笑,“既然知道我在洛城,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知道你没事,我还现身做什么,难不成来看你跟那人亲热?”他一瞪眼,放开了她的手,歪靠在椅背上,俊脸已然板起。

她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不明白?”楼非白俊眉一挑,幽幽说道,“你们半夜三更在街上亲吻,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师兄,你,你看到了?”她几乎咬到舌头,一想到他亲眼看到她与墨离忘情深吻,面颊顿时如遭火烫,幸好涂着脂膏看不出来。

“不看到我会这么伤心么?”他一手捂着胸口,面带受伤之色,“阿七,亏我对你这么好,到现在你也没给我亲过。”

“咳咳……”她转身咳嗽,一时有些窘迫。

这楼非白受刺激了,竟跟她说这种话。

“跟你开玩笑的。”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他已叹道,“你就是这么经不起逗,别人说什么都当真。”

开玩笑么?

她暗下苦笑,只怕是半真半假,或是多半是真吧。

只是他永远不会让她尴尬或者为难而已,更不会强迫她什么。

“知道你安好,我便命小五他们暗中打听那个水晶球的消息,只是一直未曾打听到任何线索。”楼非白已适时转换了话题,掩起了眸中的失落,“后来得知你们已离开洛城,便不再逗留,第二日便也出了城。这次倒是运气好,在山上遇到了。”

“师兄,以后不必再找了。”宁天歌取出晶球放到他手中,“你看看这个,跟我描述的可象?”

楼非白将那晶球放在眼前细细一看,腾地坐直了身子,惊诧道:“阿七,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水晶球?它果然在天祈?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一连串的问话足可见他心中的震惊,宁天歌并不瞒他,将皇陵的事跟他说了,只是隐去了楚清欢那段。

“师兄,这件事只有墨离与墨迹知道,我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她极为认真地望着他,“并不是因为这‘天眼’,而是那座皇陵,我不想再有别人知道它的所在。”

“你还不放心你的师兄么?”楼非白将水晶球还给她,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阿七说过的话,师兄一定会牢牢记住,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不告诉第三个人就可以了。”她灿然一笑,“别忘了还有紫翎,那丫头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那丫头,”他亦舒朗地勾起唇角,“就不告诉她,让她憋着,看她怎么求我。”

宁天歌咋舌,“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我一向很坏,你不知道么?”他懒懒地倒回椅背,“只不过对你一个人好而已。”

她扯了扯嘴角,倒希望他不要只对她一个人好。

“阿七,这果真是‘天眼’么?”楼非白望着她手中的晶球,尚且不太相信,“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应该不会错,至于特不特别……我也就不知了。”她摸着晶球光滑的表面,脑海中忽然闪过郁瑾风的一句话来。

如果那样当真可行,那么……

“得‘天眼’者得天下,阿七,我不管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但你可要将它放好了,否则……”楼非白语调一沉,眸中忧色划过,“你今后的日子只怕过不太平。”

“师兄,我明白。”她郑重点头。

“还有一事,”楼非白坐得端正了些,“据派出去的人传回的消息,你外祖父在多年前已离开部族,大概在天祈与桑月边境的山上隐居,具体什么位置,现在还不清楚。”

“隐居?”宁天歌皱了下眉头。

她本以为外祖父应该就在这一带北邙山上的部族里,还想着明日就进山,若是见到了,也算了却母亲生前的愿望,弥补她当年的遗憾,未想竟不在。

“嗯,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看他,这次机会难得,更不会放过。”楼非白斟酌着问她的意思,“天祈与桑月边境离这里虽有些距离,但也不算远,你若是想去,我陪你一道去。”

她凝眉思索片刻,道:“这事我需要跟墨离商量一下,他若愿意走慢些等我,我倒可以去看看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外祖父,只要赶在入京都之前与他会合就好。”

楼非白缓缓点头,心知她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她是随同墨离出来的,总不可能两人单独回京。

这时响起敲门声,小五在门外问道:“少主,晚饭是送进房间里,还是下楼吃?”

楼非白看了看宁天歌,后者却微笑着看着他,他揉了揉眉头,站起身来,“下楼吧。”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二章 彼此相依

步下楼梯,小五他们已将最角落的桌子布置好,此时吃饭的人已寥寥无几,但他们依旧很谨慎选择了最方便说话的地方。

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可以看出已经是这小镇上能拿出手的最好的菜,她扫了眼旁边空无一物的桌子,转头问小五,“派人去请安王了么?”

小五飞快地看了眼楼非白,低头道:“回公子的话,没有。”

“那就去请。”她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道。

小五却是不动,只顾低着头,她眉头一蹙,转向旁边的小六等人,小六几个象是约好了似的,看天看地看脚面,就是不看她。

“怎么,现在我都使不动你们了是吧?”手指轻敲着桌面,她在每人脸上一一扫过,蓦然推开凳子站了起来,“好,你们不去,那就我亲自去。”

“公子,公子,别生气别生气……”小五几个立即慌了,连忙将她按回座位,颇有些为难地看看楼非白。

楼非白眼梢一抬,抛了个不悦的眼神过去,“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会不会办事?”

几人嘿嘿一乐,挨了骂倒见高兴了,小五朝小九勾了勾下巴,“小九,你去一趟。”

小九利索地应了,蹬蹬几步上了楼。

“阿七,就咱俩不好么,干嘛非得让个外人掺合进来。”楼非白闷着声开始给她夹菜。

“安王还没来呢。”宁天歌将他的筷子上的菜推回盘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师兄啊,你的年纪虽一年一年长,但这心眼倒是越长越小了。”

“笨丫头,说谁心眼儿小呢?”楼非白放下筷子,瞪她一眼,嘴角没绷住勾了起来。

“当然是你了。”她偏了头睨着他,“好歹安王身份比你我都高,你妹子又在他手下当差,你说吃个饭不请人家先入座也就罢了,连请都不请人家,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楼非白抿了唇,不语。

她叹了口气,还待说什么,便听得楼梯蹬蹬作响,抬头看去,却见小九在前头下楼,后面跟着个墨迹,再后面则无人了。

她挑了下眉梢,静等小九过来禀报。

但听得墨迹那大嗓门已嚷道:“做几道上等的精致小菜,再加一壶最好的佳酿,做好了给老子送到楼上来。”

说完,朝宁天歌所在的位置横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大步上楼。

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安王说身体不适,就不下楼了,让你与少主自个儿吃。”小九没请着人,并没有碰到钉子的懊丧之气,反显得有些眉飞色舞。

“公子,那你就快与少主吃吧。”小五小六与小八咧着嘴,对这个消息显然是喜闻乐见的。

身体不适?

宁天歌皱了眉,到底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适?

她本来还想在饭桌上跟他提一提自己的打算,这下是提不成了。

楼非白顿时雨过天晴,心情明显比刚才要好得多,开始给她夹菜,“阿七,快趁热吃,多吃点。”

“嗯。”她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因为小九的话而有些心不在焉。

“叮!”一双筷子敲在她的碗边,她猛然回神,望向楼非白,“怎么了?”

“我都叫你三次了。”楼非白眸子里全是无奈,烦恼又不失宠溺的神情,“什么都不许想,快吃,把我给你夹的菜都吃掉。”

她看向面前堆得比山高的菜碟,很是哭笑不得,“师兄,我不是猪,这些菜都够我吃三顿的了。”

“吃多些才能长得胖,你看看你现在,比紫翎那丫头瘦多了。”楼非白将一块鱼肉挑去了刺放入她碗里,俊颜在灯光下显得线条尤为柔和,一双眸子却奕奕生辉地看着她,“女孩子么,身上还是要有点肉的,要长得象她那样才好看。”

她正把那鱼块放进嘴里,闻言那鱼就堵在嗓子眼里险些噎着,好容易咽下去了,她瞟着他道:“师兄整天浸在温柔乡里,见识的都是各色美女,眼光难免挑剔了。不过紫翎的身材确实不错,师兄有没有考虑……”

“考虑什么!”他一筷子打在她头上,“别总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吃你的饭。”

“不是师兄自己说的么?”她揉着被他打疼的地方,笑眯眯地说道,“其实紫翎真不错,师兄可以考虑一下。”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操心。”楼非白俊脸一黑,拉下脸来。

宁天歌十分识时务地没有继续再说,只怕说多了会引火烧身,只专心进攻眼前这座小山,而楼非白却也沉默下来,只是默默地吃着饭,不时地给她夹几筷子菜,一顿饭竟吃得安静至极。

吃完上楼,宁天歌看了眼墨离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也没见墨迹叫人把碗碟撤出来,想必还没吃好,便命人准备了洗澡水,卸去脸上妆容,彻底洗去身上的污垢。

换了套干净衣衫,看外面的天色已将近二更,她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也未扎起,便打开了门。

本来侯在门外的小五小六在她洗澡前便已让他们回房,再加上这二楼住的全是楼非白的人,因此楼道内空空荡荡,并未有闲杂的外人。

墙上挂着零星几盏油灯,灯火如豆,将楼道映得时明时暗,她摸了摸素净的脸,罢了,反正墨离已不止一次见到过她的真实面容,也让它透透气吧。

走到最靠里的房间前,她抬手在门上轻轻地叩了两声,然后垂手静立等着他出来开门。

门内却半点动静也无,不管是脚步声还是其他声音,安静得象是里面根本没人。

睡了?

想起小九所说的“身体不适”,宁天歌蹙了眉尖,又敲了两下。

依旧没有声响。

就算是睡了,以墨离这般警醒的人,又怎会听不到?

将掌心贴在门板上往里一推,门却未上门闩,轻轻一推便被推了开来。

视线里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未点,她反手掩上门,站在原地适应了片刻,才借着窗户纸上的那点透光隐约看清屋内大致摆设。

“墨离?”她低唤一声,半疑惑半警戒地一步步往里走。

白日里还见他好好的,不象是生病的样子,不过这人好面子,想必就算病了也不会跟她说。

屋里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床前有一团黑影伫立着,似乎是一个浴桶。

她突然就想起在青石岭的那次,他当时就在冰冷的水里睡了半天,直到她将他唤醒,结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该不会……

宁天歌心中一沉,加快了步子走到浴桶前,此处离窗户已近,光线改善了许多,然而那浴桶里平静无波,连人影也不见,再看床上,那被子还整整齐齐地放着,空无一人。

“墨离!”心下愈沉,脑海里又闪过那次他中媚毒时的情景,若非她当时反应及时,他淹死在那浴桶里也未知。

如此一想,向来沉着的心便猛地慌了一下,再不作多想,袖子也忘了撩起,一把伸入水中。

水温尚热,她探手一捞,竟未捞到任何物事。

一咬牙,她将身子半倾在浴桶边,整只胳膊便没入了水中,如瀑的黑发自肩背倾泻而下,跌在水面上来回荡漾。

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心跳得亦有些加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在水里沉了多久,多久……

一只手在水里迅速摸了一圈,浴桶太深,胳膊太短,只能够到一半,却什么都没摸到。

眼眶微微的酸涨,身子再往里倾了倾,上半身几乎悬空在浴桶上,她一手攀着浴桶边缘,一手更往下探去。

指尖有什么东西滑过,象是人的肌肤,她心中一惊一喜,还未等她作出反应,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攥下。

她毫无防备,身体又大半挂在桶沿,当即被拉入水中,只来得及在入水前闭住呼吸。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水面因她的落水而溢出桶外,她心思电转之间,已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时竟不敢相信,只觉得心里有种愤怒极速膨胀,只想将那人拉拽起来问个明白。

身上一重,一具光滑的躯体压了过来,将她抵在桶壁,一双嘴唇紧随而至,在下一刻堵住了她的唇。

她气极,双手用力去推他,他却双臂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桶壁与他的环抱间,任她双手怎样拍打,他的唇仍紧抵着她不放。

本就未作准备,体内的气息不足,再加上此刻在水里无法呼吸,宁天歌只觉得快要窒息,而双唇被对方紧紧吮住,她稍不留神,便让他钻了空子。

唇舌间气息缭绕,属于他特有的兰香自口腔中徐徐渡来,在此时肺部空气几乎完竭的情况下,她只能被动地接受,甚至主动地去获取,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再也无法放手。

脑海中一片空明,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自己远去,无法呼吸,没有声音,唯一可以触及的便是与自己紧密相贴炽热得让人手心发烫的身体。

唇齿纠缠,彼此相依,连体内的力气都似乎如蚕茧般丝丝抽离,恍恍惚惚,不知何时,双手已从推拒变成了相拥。

------题外话------

嗷,今天本来想争取五千的,还是没能够~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情浓

腰间玉扣一松,衣带被人挑开,温暖如母体的黑暗中,修长的手指,灼热的掌心,自衣襟处层层探进,解去她身上束缚。

即便神思游离恍惚,她依旧能感觉到胸前的渐渐释放,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遥远而小声地提醒她,必须将那只手推开。

可她的力气似乎在此刻消弥殆尽,双手轻抵在他的手臂上,力气却使不出分毫。

而他的唇,更严密地封住她的口,连气息也不再渡来。

窒息的感觉加深,思绪都为迷蒙,再也想不起刚才要做什么,双手无力地搁在他的臂上,口中那气息才又缓缓而动。

布带重重叠叠,如彼此的心思,在水里浮沉飘荡,身上所有的束缚都已解去,他的身子倏忽贴了过来,与她纤合有度的身子紧密相贴。

彼此一震。

她原以为灼热的人只有他,却未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与他一般火烫,相触的那一刹,才知道融合在一起的温度已分不清彼此。

周遭的水也似乎跟着沸腾起来。

在口中与她纠缠至极深处的舌灵活而有力,似索取,又似给予,缠绵到了极致,仿佛要将她灵魂最深处不肯展露的那一个角落彻底开启,胸前的柔软被他覆于掌心,指尖如鱼尾轻拂,温柔而小心。

一股电流自他掌下瞬间蔓延开来,她的身子有些发抖,胸口因空气稀薄而产生的难受与极度的欢愉交杂于体内,冰火两重。

双手攀住他的脖颈,温暖的水包裹着彼此,想要更多他口中的气息,他却再无可渡。

腰间一紧,身体蓦然上浮,清凉的空气在瞬间充盈了肺腑,她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想要大口呼吸,他却搂得越发紧,将她的后脑抵于浴桶边缘,更用力地吮住她的唇舌,未放松丝毫。

月色朦胧,映着水面上纠缠于一处的黑发,随波动荡,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发。

水珠自脸上滚落,顺着同样修长完美的颈项,自肩头滑入水中,有少许,却流入了彼此的唇。

他的双手如弹琴般在她身体上来回游走,隔着水的浮动,有种不真实的美妙,而他逐渐加重的呼吸,与小腹处传来的那股火炽,却毫不掩饰地表明,他想要什么。

身体的力气似乎也随着清冷空气的回归而渐渐恢复,她的手自他后背缓缓前移,从他紧实均匀的胸前抚过,指腹无间中滑过那点突起,他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唇边逸出一声轻吟。

她的心也跟着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搂着腰背的双手更为用力,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她清楚地感受着他的欲望,双手渐行向上,抚上他的面颊,将他挪开了些。

四唇分离,似有银光在彼此唇瓣上闪烁,他在幽暗的光线中紧凝着她,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在寂然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墨离……”她的指尖在他唇上流连,声音是自己都辨不出的沙哑。

他捉住她的手指,一根根轻啄过去,将最后那根食指含入口中,裹在温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吮着,眸子始终凝着她。

莫大的酥麻从指尖传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双唇微启,有细碎的喘息从唇间流出。

他的眸光愈加幽深,牙齿微一用力,在她指尖轻咬过去,细密轻啃,微微的刺疼夹裹着麻痒,感觉明明清晰,脑海中却似有浮云掠过,虚幻而不真实。

她垂落眼睫,如鸦黑睫如夜蝶振翅,微不可见地颤动着。

“天歌……”他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沿着臂弯一路留下轻柔若羽的吻,在纤细的锁骨停留,似呢喃,似叹息,带着明显的压抑,令人心颤,“给我,好么?”

她突然便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一路走来,在感情这方面,他似乎从来都没强迫过她什么,虽然会有无赖的时候,但只要她不愿意,他从不强求,总是愿意给她足够的空间与时间,让她去适应,去考虑。

而他,在这种水到渠成再进一步便可达成的情况下,依旧会顾虑到她的意愿,征求她的同意。

若不问,她未必就不会陷入情浓时刻,不能自已,由了他。

皇陵中的那一幕还不能淡去,他曾有过的短暂的疏冷似乎还在眼前,不是不介意,不是不心凉,北邙山上自己的决定离现在尚且不足半日,哪怕他的祈求原谅都未能让她改变心意。

可这一切,在以为他沉入水底的那一霎,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知何时,他的唇已离开她的锁骨,眸子深深地望进她眼眸中,掌心处,可感觉出紧绷。

“还在怪我么?”见她许久不语,他深吸一口气,让她贴近他的灼热处,埋首于她的颈窝,“原谅我,我不该不信你,以后,你不愿说,我就不问。”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求她原谅,以一介皇子之尊,向她乞声认错。

眼眶有些发热,她并不愿意这个尊贵骄傲的男子在她面前如此委屈自己,哪怕他自己并不认为委屈,她也不愿。

“我不怪你。”她捧起他的脸,细细地描摹着他俊雅的五官,深深望着他那双如镜湖般的眸子,这双曾经让她没有勇气直视的眸子。

也是时候,与过去作个告别。

不是忘却,而是,有些东西,她不想再错过。

双手伸到他的脑后,将他的头拉低了些,主动凑上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尖在同样柔软的唇瓣上一点点扫过,在唇角上轻轻地打了个卷,突然用了贝齿啃了一下。

耳畔呼吸顿时粗重,背上的双手骤然大力将她揉进怀里,他猛然叼住她的唇,再没有迟疑地,再不留半分余地地,将她深深吻住。

彼此气息皆如火如荼,再也没有距离,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两颗心在此时已交汇在一处,再不似原来那般,看似走得很近,却如隔了千山万水,重重阻碍,似近实远。

眸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倒影,耳内只有自己与对方不再冷静的喘息。

“天歌……”他低喃一声,已然无法等待。

她缓缓舒展笑颜,绝美的容颜在暗夜里如雪莲清雅高洁,只是抬高了身子,用行动来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因这笑容而轰然倒塌。

千钧一发,只等彼此相融的那一刻。

“叩叩!叩叩叩!”

寂静的夜,旖旎的夜,清凉如水却炽烈如火的夜,因这突然而至的敲门声被打破。

两人同时一僵。

“公子,你在里面么?”有人在门外恭声相问,却怎么听都有种无法掩饰的焦急之色。

是小五!

宁天歌迷离的眼眸瞬间清明,这个时候,小五找到了这里,说明了什么?

看到墨离渐渐发黑的脸色,她只能无奈一笑,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尽快调匀了气息,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什么事?”

门外静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小五语气里的急色似乎淡了些,却依旧有些悬起的意味,“公子,少主说有事要找你商量,现在请你过去。”

找她商量找到了这里?

宁天歌又好气又好笑,“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说我过会儿就过去。”

门外却未立即应声,象是十分踌躇,片刻才听得小五期期艾艾地说道:“公子,少主似乎有急事,你若方便,现在就过去吧。”

听这话的意思,她若不立马走出去,楼非白或许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

腰间被人拧了一下,她险些轻呼出声,连忙咬住下唇,才将那呼声吞回去。

禁不住扶额,知道墨离此时好比上了弦的箭,弓已拉满,只等着离弦的那一刻,却偏偏在即将放手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拦住,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双手扶着他的肩头,引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将他幽怨的眼神看在眼里,正待答话,他却压低了嗓音咬着牙说道:“不许去!”

“我不出去,有人可就会进来。”她忍不住笑,“你就不怕让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看到就看到,看到了更好。”他恨恨地在她唇上咬了一记,恼她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那好啊,我就这样走出去,然后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光着身子的样子,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成为安王殿下的女人,好不好?”她抚着他紧抿的唇线,见他犹如得不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模样,嘴角越发扬起。

墨离瞪着她,尽管俊颜紧绷,然而气势却是不足。

“笑一笑。”她提起他的唇角,笑颜如花。

他依旧笑不出来,唇角抿着,眉头皱着,漆黑的眸子火星点点。

“公子?”小五的声音里又显出着急。

“嗯,你先回去,告诉你家少主,我马上就去。”宁天歌笑看着墨离,扬声道。

门外却未响起脚步声,显然小五还不肯走,估计,她一刻不出去,他便一步不会离开。

“小五,你们是越发不将我放眼里了,竟连句话都不听了么?”宁天歌沉了声。

尽管隔了门板,冷冽之气却直透肌骨,小五猛地打了个寒噤,心里直抱怨少主为何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落在他头上,犹豫地望着楼道另一端板着脸的楼非白,却再不敢拖延,“公子,小五这就去回话。”

宁天歌“嗯”了一声,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眉眼一弯,朝眼前的男人说道:“走了。”

“那我们继续。”墨离闷着声,脸色稍霁,俯下身来。

“继续?”她哭笑不得,“你还有兴致么?就算有,你还能么?”

话一出口,便觉得身边的温度突然冷了几分,墨离刚刚和缓的脸色又黑了下来,陡然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上带,“你看看我还能不能!”

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男人都特别在意那方面的能力,尤其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她刚才那一问,虽说有口无心,却无疑挑战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她咳了两声,庆幸光线暗看不到脸红,若无其事般地抽回了手,“那个,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被这么一打扰,任谁都会受到影响,是吧?”

“没关系,你受了影响,我会让你把感觉找回来。”墨离绷着神情,将她抵在桶壁上不肯抽身,一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一手已在她胸前轻揉慢捻。

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伸手将他按住,黑暗中眸子精亮,只看着他不语。

他抿着唇凝视她半晌,终于挫败地伏在她身上,呻吟般恨声道:“你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么?

她无声地弯起唇角,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她半点都看不出自己有哪里符合妖精的气质。

张开双臂环住他光洁的后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也罢,他想说就说吧。

静静相拥片刻,她将他推开了些,“起来吧,水都凉了。”

他“嗯”了一声,却好久才直起身来,抬腿跨出浴桶,她转过眼去,却又意识到这么暗的光线,就算看也看不清什么。

耳边一声低笑,墨离的心情因她的这动作而好了些,她也不与他计较,弯腰去捞水里的衣物,他却将她一把拉起,双臂一用力便将她抱出水面。

“这么瘦,确实应该多吃一些。”他将她放到床上,取过一旁的棉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我自己来。”她一个旋身立起,抓过宽大的棉巾裹在身上,“给我拿套衣服来。”

墨离十分可惜地望着她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附到她耳边说道:“摸都摸过了,还怕被我看么?”

她眼波流转,横他一眼,“再磨蹭,我就这样走出去。”

“你不会。”他笃定地轻笑。

她看着他,忽然抬起脚来往外走。

后面的目光一直追随在身后,认定了她不会真敢走出去,她步子平稳,很快走到房门前,抬手就去开门。

身后一道旋风刮来,将那已开了一线的门砰然关上,男人在她头顶上方磨牙,“你敢!”

------题外话------

嗷嗷~请允许俺吼一嗓子,嗷~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在乎再来一次

宁天歌转身,挑眉,扬唇一笑,“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墨离的眸子在黑暗里灼灼生辉,忽然抬手落闩,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边走,“今日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先吃了你!”

她嘴角一抽,他来真的?

拍了拍他的手,“别闹了,先放我下来。”

他将她扔在柔软的被褥上,一手扯开她身上的棉巾,身子随即压了下来,挑起一抹慵懒的唇线,“跟我喜欢的女人上床,这也算闹么?”

“嗯……是不算。”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歪着头看他,“不过,若是好事做到一半,被人中途打断,会不会更让人懊恼?”

“已经被人打断一次,不在乎再来一次。”他拨去她唇边的一缕发丝,已然恢复优雅从容的模样,更有种势在必得的意味,“天歌,你别想再逃,我也不会再让你逃了。”

“我不逃。”她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墨发,上面还有水珠不断滑下,发丝在手心中犹如丝缎般让人沉迷,她低低的声音缭绕着他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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