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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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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祈这种南方国家来说,这种厚度的毛皮只能从北方获取,取得之后,也多数做成了保暖的裘衣大氅,很少有人会舍得放在地上踩。

她冷冷一笑,此人简直比墨离还奢侈。

将毯子按原样放回,之后便对各种摆设与柜子妆台进行了彻底的搜索,每一件东西都不放过,却还原得丝毫看不出被人动过。

------题外话------

小离:冤枉,我哪里奢侈了!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现场表演

卧房内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两人却未有收获,宁天歌将一座嵌宝白玉莲花台放回原处,抬头四顾,眸光清冽。舒槨w襻

难道是他们判断得不对,赵匡的机密所在并非在这里?

她看向墨离,却见他的眸光正落在那张宽大的雕花大床上,确切地说,是雕工精湛枝蔓缠绕的床柱上。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细细观察上面的雕花,两枚花枝互相缠绕如鸳鸯交颈,顶端两朵开得正茂的芙蓉上各栖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看似很普通的画面,并无特别之处,宁天歌却微微笑起,“原来在这里。”

“确实做得很妙。”墨离抬手抚上蝴蝶的触须,指腹下是稍稍往下凹陷的触感。

谁能想到将机关设在蝴蝶的触须上,谁又能想到要用那样的方法来打开机关。

“借娘子的头发一用。”他一勾唇角,将她鬓发垂下的发丝捞起放在手心。

“为何不用你自己的?”宁天歌瞟了他一眼,却没有动,任他挑拣出一根稍长的发丝。

“娘子的头发用起来顺手。”他眸子里皆是笑意,内力却已凝注于指尖,那细长柔软的发丝顿时如钢丝一般笔直竖起。

宁天歌往床柱靠近了些,以方便他行事,墨离顺手将她搂在怀里,轻笑道:“娘子若是经常这么配合,为夫就满足了。”

“殿下做做梦还是可以的。”她半玩笑半讥讽,悠然道,“还不快些,等下人家回来了可要增添不少麻烦。”

“这就好。”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啄了一口,又迅速抬头,唇边的笑容颇有些得逞意味,在她的瞪视下,将发丝插进那蝴蝶的触须的凹槽里。

正要划下,手中动作却是一顿,宁天歌已凉凉地说道:“得,还真让我给说中了。时间是你耽搁的,稍后下手的事就交给你了。”

墨离无奈一笑,“为夫遵命就是。”

掩身到床边的帏幔后面,少顷,便听到房门开启,略显急切的脚步声匆匆入内,房门又被飞快合上,并落上了门栓。

刚一关上,就听得一声娇嗔,声音如黄莺出谷,委婉动听,“讨厌,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还不是老三今晚把我的人带走了,害得我没人接应,只能从墙外边进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亦抱怨了一句,“老三的戒心是越来越重了,人不在府里,便安插了这么多侍卫戍值。”

“他呀。”女子嘁了一声,“戒心再重,不也防不了你会来。”

“还不是你安排得好,否则我也进不来。”男子的声音里多了丝调笑,似乎摸了女子哪里,引得女子轻声惊呼,男子压着声音哈哈一笑。

帷幔后,宁天歌与墨离无语对视。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赵匡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背着他与人私通,而且对象竟是他最大的对手,最有力的皇位争夺者,他的同父异母的二哥——赵焕。

这件事,确实连墨离与宁天歌也想不到,只是,对他们来说,算不算一个意外的收获?

脚步声渐近,有些磕磕绊绊的不稳,伴着一些暧昧的唇舌交缠之声,竟是一路亲着就过来了。

宁天歌扯着嘴角扭过头去。

她与墨离所处的位置正在角落,从外面看来,根本发现不了帷幔后还藏着人,而从他们的角度看出去,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透过帷幔却能将外面的情景看得真切明白。

身后,挨在一处的墨离却似乎笑了笑,贴着他的胸腔的后背有震动传来。这男人的脸皮向来比较厚,对这种事情只怕已经司空见惯了。

过了珠帘,赵焕的手已迫不及待地去脱太子妃身上的衣服。

“哎,慢些脱,衣服都要让你给扯破了。”太子妃拍了下赵焕的手背,稍稍离开他的唇舌,含糊不清地说道。

“扯破了我给你买新的。”赵焕的气息已开始有些不稳。

“我可不敢穿,万一被他发现了可咋办?”

“发现就发现,我还怕他不成。”赵焕哼了一声,“你本来就是我的,若非他早我一步让父皇赐婚,你我又怎会落得这般偷偷摸摸的地步。”

“话是没错,可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责罚我呢。”太子妃说得很是担心,声音却象是一滩被融化的水,在他的抚摸下已是娇喘连连。

“你别怕,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赵焕解开她的束腰,又去解她的抹胸,“明知道你跟我两情相悦,他还让父皇赐婚,硬是拆散我们,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去。”

太子妃摁住他的手,杏眼一瞪,“你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才想要我,还是真的爱我?若只是因为争口气,那你以后就别来了。”

“当然是因为爱你。”赵焕立即接口,一手已探进她的抹胸,“这么几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太子妃嘤咛一声,软倒在他怀里,被他的技巧挑逗得全无招架之力。

哼哼了半晌,她才喘着气说道:“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嘴巴里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转个身又指着天对着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什么海枯石烂,此生只爱你一个……”

“你不信别人,也得信我不是。”赵焕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大床,玫红的纱粉色的抹胸散落一地,双臂上的女子已然一丝不挂。

“凭什么我就能信你?”太子妃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颈斜眼看他,眼睛里泛起的春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赵焕却不答,不理会她的惊呼,双手往上一抛,将她抛在柔软的床上,满意地看着那胸前的波涛因此而晃荡不休。

宁天歌有些郁结,难不成今日真要看一场活春/宫?

回头去看墨离,却见他老人家一点都不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正一派兴致盎然地望着外头。

见她看来,他勾起唇弧,眸光微转与她略一接触,便又转了回去,似乎不舍得漏过任何精彩片断。

她便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就蒙住了他的眼睛。

后背又是一阵震动,墨离的唇弧不断上扬,却未拿开她的手。

手心很痒,那对纤长浓密的睫毛象两把刷子轻轻地挠着她,一下,又一下,象个顽皮的孩子,没完没了。

她便将手往他眼睛上紧了紧,那睫毛就不动了。

那种麻痒的感觉退去,她舒了口气,然而那睫毛却很长时间没有再动,象是被她压得太紧,以至于无法动弹。

不由又有些怕将他的眼睛压坏了,连忙松开了些,那睫毛却果然又眨动起来,若有似无,仿佛羽毛轻拂过心尖,使得整颗心都酥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将手拿了开去。

罢了,他要看就看吧,总不能让自己受罪。

大红锦被衬着凹凸有致丰盈白腻的身子,太子妃半支着上身,一手卷着垂下的发丝,媚眼如丝,勾得赵焕心痒难耐。

他迅速解去自己的衣衫扑向她,用行动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就凭我这个。”

太子妃却咯咯一笑,往床内侧一滚,躲过了他的一扑。

“快点给我。”赵焕拖住她的脚踝,压了上去。

“你急什么,反正他今晚又不回来,你晚些时候再走就是。”太子妃双手抚摸着他健硕的胸口,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轻轻刮擦着他的胸肌,“那些侍卫与婢子都被我打发了,不可能再过来,门也关紧了,谁也进不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说得对。”赵焕一笑,“那就慢慢玩。”

猛地低头堵住她的双唇,双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太子妃如藤萝般缠了上去,两人在红锦缎面上翻滚到了一处。

宁天歌苦笑,慢慢玩?他们是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难道她与墨离就要一直慢慢等,等到他们玩够了才离开?

这赵焕与这太子妃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毕竟这里是太子的地盘,他们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床上行这苟且之事,真不知赵匡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走不走?”她扯了下墨离的衣袖,对他无声地作了个口型,并用两根手指做了个走的手势。

墨离挑起眉梢,亦无声地说道:“怎么走?”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后窗,现在床上两人正玩得火热,以她与墨离的身手,做到不被赵焕发觉应该不难。

墨离却一指那根床柱,意思是不能空手而回。

宁天歌揉了揉眉心,点了下头。

她也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如果错过今晚,后面两天根本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也罢,就当看了场声色俱全的现场表演,只希望他们所说的慢慢玩不会太久。

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持续上演,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无遮无拦地传入帷幔后的两人耳中,宁天歌忽然转过脸,不敢直视墨离的眼眸。

那双眸子,此刻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上面有种道不清的东西缓缓流动,似要将她溺毙在里面。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不知持续了多久,床上那种糜糜之音总算结束,宁天歌僵直着身子,视线投在帏幔外那盏跳跃的灯火上,努力忽略一直定在她身后幽深而绵长,如春日延绵不绝的细雨,又如沉香屑下明灭暗炙未燃尽的点点星火的眸光。

想要忽视这样的眸光,很难,比床上的激烈交战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片刻之后,赵焕起身,太子妃又与他一番拉扯,两人又粘腻了一阵,才算将衣物穿戴整齐。

宁天歌默默扶额,饶是她平素镇定冷静,在此番情景之下,与墨离同处于一方角落,亦难免尴尬,耳根微微发烫。

她不知墨离是否也与她一般,但此刻她是万无勇气回头去看的。

太子妃送了赵焕出门,房内顿时安静,本该立即行动的两人却久久立于原处未动。

“天歌……”墨离轻唤了一声,声音微哑,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低沉,多了几许性感。

宁天歌一震,头也不回,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们快出去吧,太子妃很快就会回来。”

她蓦然掀开帷幔快步走了出去,步履急促,竟有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身后似乎响起一声无奈的低笑,她突然清醒过来,无语地望着房梁——她在心虚慌乱什么?!

墨离自她身后走了过来,在她旁边一顿,转而走向床边,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呼吸,状若无事地跟着过去。

然而在视线接触到床上的凌乱时,那上面的痕迹还是让她不自然的别过了脸。

“你在旁边等着,我来吧。”墨离摇头一笑,扶着她的肩将她推至一旁。

她轻咳一声,“好。”

墨离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凝聚了内力沿着蝴蝶的触须划下,在划到触须顶端时重重一按,便听得“咔嚓”轻响,床柱下方的百蝶戏花图案突然往外弹出一截,果然是个存放东西的暗格。

将暗格拉出来一些,里面如他们猜想的都是些文件书信物品,墨离在那里翻了翻,勾起唇角朝宁天歌一笑,“没让我们白来一趟,也不枉我们等了这么久。”

宁天歌的目光早已落在上面,俯身抽出中间那份朱红的印信,眸底微沉,“你的亲王印信还真让他给藏起来了。”

“你看看这个。”墨离却拿起上面那个只写着赵匡亲启四个字样的信封,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宁天歌接过,上面的字迹很是陌生,信封亦极为普通,光从表面看不出有何特别,当然,里面的内容肯定是绝密,否则不会放到这里来。

“打开看看。”墨离示意。

她从信封中取出一张信纸,打开一看,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的字迹跃然纸上。

呵,原来是他。

快速将内容浏览了一遍,她的唇边凝起一朵霜花,这封信,可谓最大的证据,足可以将一个人从高位拽下,一蹶不振。

“如果我将这封信带回给父皇看,你说结果会怎样?”墨离看着她慢慢将信叠起,再放回信封。

“私下与他国勾结,暗中蓄谋皇位,联合他人残害手足,这些罪名一罗列,便是死罪。”宁天歌曲将信交还给他,淡淡道,“更何况,上次皇上便警告过他不可再犯,他却罔顾圣命,罪加一等。”

“理虽如此,便是不是死罪,却未必能如我们所料。”墨离隐含一丝讥屑。

“你的意思是,皇上依旧会对他网开一面,私下处理,非但不会杀了他,更甚者,会保持他的太子之位?”宁天歌并不惊讶于他的说法,从上次刺杀之事看来,便可看出,皇帝对太子的偏重是显而易见的。

“会不会废黜太子之位不好说,但不会取其性命是可以肯定的。”墨离眸底微冷。

宁天歌默然点头,忽又想起一点,“这信封上并非墨承的笔迹,你是如何得知这封信是他所写?”

“这是他幕僚的字迹,他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却是认得。”他的眸光里透着冬日的森凉,“他如此行事,并非第一次,我又岂会不知他的伎俩。”

并非第一次,说的就是墨承以前也曾用这种方法指使别人对他进行暗杀吧。

她心思转动间,却见他将信扔回暗格,想了一想,还是问道:“你不将这封信带走么?”

“留着吧,赵匡如此谨慎,这些东西恐怕日日都有查看,若是发现了定会起疑,反倒令他们警觉,行事更为隐蔽。”

“话是没错,但终究是可惜了。”她不免惋惜,“若是有它在手,你想要扳倒墨承容易得多。”

“非但这个不能拿,连你手里的这个也得放回去。”他的眸子里升起一股暖意,化去原先的寒意,拿过她手中的亲王印信放回原处,“有了这封密函,虽说胜算更大,但如我们刚才所说,并非一定能奏奇效。你放心吧,我总归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宁天歌被他这般温柔地看着,又是那般语调,不知为何脸上一烫,低声道:“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墨离秀挺的眉峰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朝她凑近一步,嗓音低沉,笑问:“真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还有真假的么?”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又笼了过来,她心里突然起了一丝烦躁,沉下了脸。

墨离眸光倏忽幽暗,长指挑起她的下颌,双唇紧抿,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她亦不示弱,一瞬不瞬地回瞪着,却见那眸子清晰地映着她自己,眸心深处似有什么在跳动着。

长睫一抖,她垂下眼睑,扭过头去,勾住她那下颌的指尖却使了些力气,硬是将她扳了回来,她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暗,那张俊颜便渐渐在眼前放大。

房间里还弥漫着男女欢好之后留下的气息,眼角余光里还可瞥见那一床的yin糜之色,而他却要在这种情形之下来亲吻她!

宁天歌蓦然抬手拍开了他,心里一股无名火气直往上冲。

墨离眸光一黯,眸子更加黑不见底,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

她五指呈扇形连拂他脉门,迫得他放手,遂迅速退开两步,冷冷道:“殿下,你若是受了刺激经受不住,外头有的是可供你消遣的女人。”

他的眸子倏地亮了起来,却非心情愉悦好似被阳光倾洒的那种明亮,而是象两团火焰在里面炽烈燃烧。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之前在他眸心深处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两点微弱的火苗在跳动,现在,这火苗已发展成了不可熄灭的火焰。

“女人,眼前就有一个。”他沉着脸,朝她一步步靠近,“既然你都说了我受了刺激经受不住,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住你这句话?”

她抿紧双唇往后退,其实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却不知道为何那句话就如此脱口而出,但说了就是说了,她绝不可能因此而向他道歉。

只是眼前这男人实在反常,印象中从来都是雍容慵懒优雅闲适的模样,几时见他这般冷硬过。

细想起来,无非自己刚才说了那么一句,可这一句何以令他如此生气?换作以前,早已调笑几句就过去了。

她非怕他,只担心赵匡的太子妃很快就会回转,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此事,门却忽地‘吱呀’一声,轻盈的脚步声踏入,伴随而来的还有轻快的小调,可见来人心情极佳。

是那太子妃回来了!

飞快地倾身将那暗格推入,机括嗒地微响,显示暗格已恢复了原位,她抓起墨离的手便要往窗子那边去。

行出两步,身子却被后力一顿,反退了一步,一回头,身后的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不快走!”宁天歌压低了声音,秀眉紧蹙。

外面,可听见那门已被合上,脚步声已朝着里面走来。

墨离的表情丝毫未变,直直地向宁天歌看来,所不同的,不过是换了个角度,那俊美的容颜沉沉地板着,虽然还是那么好看,却一点都不可爱。

这男人的心眼儿怎么小成这样了?

宁天歌颇感头疼,要说火气,她自己的都还没消掉,难道还要先向他服软?

“你不走是吧?那我自己走。”她陡然松开他的手,不就是耍脾气么,谁不会!

还未迈开步子,手腕却叫一只微凉的手捉住,还未等她明白过来,那人已带着她掠向窗口。

修长的手指一推窗子,窗扇应声而开,他搂住她的腰轻轻一跃,跃出了窗口,落地时长袖往身后一拂,那窗扇便合了回去。就在窗子合上的那一刻,宁天歌回头,从缝隙里正好看到太子妃白嫩的柔荑拨开了珠帘,即将踏入内室。

墨离似乎忘了她会武的那回事,长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带着她在各种阴影中穿行,臂上力道之紧,仿佛不将她勒断不罢休。

在忽明忽暗斑驳交错的光影中,她望着他英挺的侧脸,忽然哭笑不得。

这好象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闹脾气,平素里都是冷静淡定惯了的,想闹也闹不起来,如今这一闹,方觉得有些不习惯。不,是非常不习惯。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是喜欢我的

赵匡的太子府虽不似安王府那般岗哨严密,但到底不是纸糊的,到最后,为了行动方便,墨离还是松开了宁天歌的腰,却依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舒槨w襻

宁天歌好气又好笑,碍于不便声张,只得任他抓握着,一出太子府,她便去拨他的手,墨离沉着脸,始终一言不发,只管拉拽着她直奔驿馆。

白日里喧闹的街市此时寂静得只有两人衣袂翻飞的声音,临街店铺屋舍都已熄灯,只有偶尔一两家店铺门前的灯笼还亮着,照出一小片地方的昏暗。

眼见着前方便是驿馆,在一处光线不明之处,宁天歌使了个千斤坠,不让他再拽着走,“殿下,你可以放开我了。”

墨离偏头看着她,眸子在暗色中无法看清,只觉得与低垂的长睫融于一处,笼于一片阴影中。

许久,他都没有出声,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她,她不由蹙了眉,“殿下,我承认刚才那句话说得快了点,你若真生气,我现在跟你道歉。”

话未说完,却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大,墨离蓦然转过身来,向她迫近一步,双眸紧凝着她,声音低沉晦暗,“你在心里,是不是一直把我看作风流放荡之人?认为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与我春风一度?”

手腕上阵阵疼痛感传来,宁天歌没有挣扎,默了一下,淡淡道:“我没那么说。”

“没有那么说,却是那么想的,是么?”他低声一笑,低落而自嘲地说道,“我如今才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我,未想我在你心里竟如此不堪……”

“墨离!”她重重地打断了他,皱紧了眉头看他,一抬头对上他的眸光,心里却是一滞。

那里面透出浓浓的失落与萧索,令她再也无法说出下面要说的话,骄傲如他,这样的墨离,她几时见到过?

“抱歉。”良久,她涩然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那句话,你忘了它吧,是我不该那样说。”

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带着往前扑,他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还未等她推开,一双微凉的唇已压了下来,将她的低呼吞入口中。

用力太猛,动作太快,以至于她的牙齿磕到了嘴唇,疼痛之中便有淡淡的血腥之气漫延开来。

她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不知是因为他从未有过的野蛮与霸道,还是因为别的,只觉得这一刻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凭本能紧咬着牙关,抵挡着他意欲进来的唇舌。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第一次是在他的马车里,那时她为了堵住他的口才主动吻住他,后来却被他反客为主。

第二次是在她的房间里,他为了揭穿她的真假身份,用了这种最直接最无赖的方式。

同一个晚上,两次亲吻,不管是何目的,不管是谁主动,都理智而不失旖旎,霸道而不失温柔,尤其第三次,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更是与他有了一次缠绵悱恻的长吻,可是又有哪一次如这次这般粗蛮生硬得让人发疼,却偏偏又令人心悸,心疼。

粗重的气息扑在脸上,嘴唇上的刺疼渐渐发麻,他的唇重重地辗压着她的,似乎是在惩罚她不肯张嘴,又似在宣泄着某种怒意。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轻颤的羽睫,如黑暗中振翅的蝴蝶,轻垂下来遮去了那双眸子里所有的情绪。

这样柔雅如玉的人,怎么看都是优雅如画的模样,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气来。

嘴唇突然一痛,她低呼出声,他的舌趁机强势而入,而他的手已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有任何抵抗,不容她有任何退缩,就这样以一种强硬的姿态长驱直入。

唇舌交缠,口中的血腥味更重,他为了使她张口,竟咬破了她的唇。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象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怎么也推不动。

她心里苦笑,是寂寞太久了么,还是,她真的已经拒绝不了他?

长街寂寂,夜凉如水,那一弯弦月隐没于层层絮云之后,仅在云层边缘透露出些许月华,淡泊得不能照亮任何地方。

远处更漏声声,从长街尽头传来,她想提醒他有人过来,嘴里发不了声,只能轻拍他示意。

他却恍若未闻,反而更紧地拥住了她,象是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打更的梆子声愈近,她凝起力气来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他蓦地一个旋身将她压在一处檐下,那完全黑暗的角落顿时将他们的身影融成一体。

眼前彻底失去了光线,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盘旋于耳际,他的舌灵巧而有力,激烈地裹住她,挑起她的舌尖与他纠缠不休,勾起唇齿间阵阵酥麻。

那种莫名的愉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口腔中跌宕起伏着,迅速窜流到四肢百骸,若非他将她紧抵在墙上,她不知自己能不能站立得住。

她使劲压制住即将出口的喘息,等着那梆子声渐行渐近,从他们跟前过去,又渐行渐远,这才抑制不住地低喘出声。

她总觉得墨离的脸皮要比她厚,事实看来,他确实比她不知厚了多少。

他的唇边突然逸出一声低笑。

纵使在这般肆意的情景之下,他依旧感觉出了她刚才的那丝紧张。

满腔的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是因为她的那份顾忌,还是她的那声喘息,压在唇上的力道也撤了去,变得细致温柔,舒缓悠长。

他的舌尖极尽温存地勾勒过她口中的每一处,轻描浅啄,时而轻轻一吮,这样的温柔,令她更加难以抵挡。

她的意识开始飘浮,双手已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颈项,手指插入他如绸缎般顺滑的墨发中,被他一路牵引着,忘了身处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初始时的默默承受渐渐转变为慢慢回应,她双手微微用力,将他按下来一些,唇舌已主动缠上了他的,与他一起追逐嬉戏,不甘处于被动境地。

身体虚软得好似要飘浮起来,这种沉醉到极尽的感觉令彼此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吻温柔得好似一汪春水,以他特有的优雅包围着她,她昏昏沉沉地想,若是此刻淹死在这春水里,她也认了。

什么也看不到,她早已闭上眼睛,任自己沉浸在这美妙的感受中,鼻息中,口腔里,甚至整颗心都是他呼出的气息。

喘息渐重,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全无空隙。

灼热的吻缓缓下滑,顺着弧度优美的下颌,修长如白天鹅的脖颈,最后停留在纤细的锁骨上。

重重一吮。

久久不放。

她抵着他的发顶,心头轻颤,不敢稍动。

紧抵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他所起的变化,他的呼吸里尽是压抑。

他离开了她的锁骨,与她额头相抵,气息紊乱异常,她几乎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许久,他才平息下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将她的头压在胸前,紧紧相拥。

“天歌,你是喜欢我的。”他的声音很轻,沙哑得不象样。

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依偎着。

喜欢他么?应该是喜欢的吧。

事实上,她自己也说不清,或者说,更多的是不敢确定。

也许在初次见到他那双眼眸时,她便已经对他有了不同的感觉,那双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眸子,她无法做到忽视。

可如今,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双眼眸么?

在京都,从开始的互相试探,到后来的联手配合,直至感情渐深,她一直不允许自己放纵情感。

之后,在北邙山与青石岭,两人多少次共同面对生死,她做不到弃他于不顾,他也做不到独自去偷生,相携相伴,共同进退,一路走到现在。

可这些,到底是因为这双眼眸,还是因为他只是他——墨离?

“为何总是要逃避?”他放开她些许,双手捧起她的脸,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天歌,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还是心里住着别人,我还是想说,不要避开我,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好么?”

她静默地看着他,尽管什么都看不清,但她仍然能够感觉出他眸里的认真。

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接受他的感情,可以么?

接受了他,就等于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诺言,自己的,还有母亲的,如果诺言可以如此轻易放弃,她当真能够做到心安理得?

——

她看向墨离,却见他的眸光正落在那张宽大的雕花大床上,确切地说,是雕工精湛枝蔓缠绕的床柱上。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细细观察上面的雕花,两枚花枝互相缠绕如鸳鸯交颈,顶端两朵开得正茂的芙蓉上各栖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看似很普通的画面,并无特别之处,宁天歌却微微笑起,“原来在这里。”

“确实做得很妙。”墨离抬手抚上蝴蝶的触须,指腹下是稍稍往下凹陷的触感。

谁能想到将机关设在蝴蝶的触须上,谁又能想到要用那样的方法来打开机关。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想有人跟我抢肉

两日后,天祈帝大寿。

申时初刻,宫里掌事太监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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