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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风华河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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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子往台上一站,锐利目光扫视四周,讲堂一片安静。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身影上。

“好久没听你授课了,挺想念的。”黄夫子站起来搭讪道。

周夫子只是略点点头,算是答礼。

“哪两位是我的学生?”周夫子缓缓地开口,却是师威十足。

朱琳和莫翰站起来,向周夫子致意。“朱琳”“朱莫翰”两人响亮进行简单自我介绍。

“好,我先问你们,什么是小说家?为什么要选小说家这门课程?”

莫翰高高举起手,同时不忘瞥朱琳一眼。

“好,朱莫翰回答。”

“小说家乃大熠九流十家之一,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熠书·艺文志》云:‘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我选择这门课程的原因有三点。第一,敏锐发现民间传说议论;第二,忠实记载;第三,考察民情风俗以流传后世。虽然大多数人认为小说家考察的内容上不得台面,但是既然存在必有它合理之处。民间传说议论也是这个国家这个朝代的一种历史一种文化,是人民大众的思想体现,在莫翰看来当然值得记录。”

周夫子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柔和。

朱琳微皱眉,不得不说莫翰这厮学习能力确实比自己强,同样的学习时间,除了医术,几乎每一门课莫翰都比她做得好。让人不爽,相当不爽。

朱琳不甘示弱地回视,说得好冠冕堂皇,伪君子。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举起。

“朱琳回答。”

“关于小说家的解释,首先我同意朱莫翰的观点。我直接说选择这门课程的原因吧。我对奇闻轶事很感兴趣,有志于将这些奇闻轶事传播开来,以丰富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娱乐大众生活,同时想要甄选一些有特殊价值的奇闻轶事流传后世。总而言之,我的目的纯属娱乐自己,娱乐大众。”

说完,还不忘挑衅地冲莫翰挑眉。

语毕,周围一片吸气声,再看周夫子,眼神变得有点复杂。停了片刻,才示意朱琳坐下。

然后周夫子进行信息采集、综合、选择和进行民情风俗考察方法的讲授。

一位老师两个学生,这绝对是开小灶。三人完全忽视周围的旁听学生,边上课边讨论,跟周夫子探讨的不亦乐乎。

在讲到有一则民间传说如下:昔者熠襄王与宋宇游于云梦之台,望高唐之观,其上独有云气,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须臾之间,变化无穷。王问玉曰:“此何气也?”玉对曰:“所谓朝云者也。”王曰:“何谓朝云?”宇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

周夫子:你们从这个民间传说中,获得了那些信息?

莫翰:所谓“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这是一片赤裸裸的原始激情和欲望的自然流露,是未曾受到任何封建礼教和伦理道德束缚的人性的直接张扬,是原始初人民爱情生活的真实反映,是对于原始时代“自由”婚姻的朦胧回忆。

旁听众人脸皆变色。

朱琳:这充分说明熠襄王是一位美男子,连巫山神女都忍不住投怀送抱。不知道有没有熠襄王的画像,我真的很想看看究竟美成什么样子,连神女都被迷惑了。是不是俊雅绝伦,雍容清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旁听众人嘴角抽搐。

周夫子:不错,都有自己的独特看法,孺子可教也。

旁听众人几欲绝倒。

最后这次课程以三人同呼“妙”字结束,自此小说家课堂上旁听者云集。

☆、第十八章 上熠风华录

“你说我们是不是为新闻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朱琳温习着白天武学课上所学招式。

“也许吧。但是受众面积太小,大家也不过把它当做闲谈来听。”莫翰显然没有朱琳那么乐观。

“也对,我们能不能做出点实际的东西出来呢?比如说报纸、杂志之类的。”朱琳提议道。

“最好上面的文章都是一些帅哥美女的奇闻轶事,对不对?”莫翰射出箭筒中的最后一支箭,略带鄙夷地补充道。

“长得帅也是错吗?你这纯属羡慕嫉妒恨。”朱琳一掌劈向身边的一棵老树,那股狠劲仿佛是打在莫翰身上。

“我嫉妒?小妹你看清楚点,我也是帅哥好不好。”莫翰使出一套连环腿,只听嗖嗖风声,“不过这样也好,不会与政治有大瓜葛。如果踏踏实实做新闻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现在这个社会制度完全不适合,做个制度里的牺牲品,价值不大没什么意思。而娱乐新闻则可以避免以上情况,况且某人还可以尽情花痴。”莫翰斜视朱琳,尽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朱琳一招落花掌下去,树叶哗啦啦落了一片,“不得不说,熠国男子独特风味,有貌有才,让人不倾心也很难嘛。”

“你就花痴吧,无可救药。”莫翰一腿扫过去,落叶呼拉拉地又飞起来了。

“你觉得我做个《上熠风华录》怎样?”朱琳打完最后一个招式,“鉴于你是我大哥的份上,可以把你也算上。”

“搞得我像开后门似的,根据实力一对一的PK,我也不会落下。”莫翰收式。

“那可不一定,先不说其他的,就在阳曲学院里海选,你也不一定进得了前五。”朱琳快速地收拾物件。

“你这是灭自家志气,长他人威风。”莫翰将东西扛在肩上,说着便往回走。

“我这是实事求是,毛爷爷教育过的,懂不?”朱琳嚣张地晃晃拳头,示威似的说。

话还未完,莫翰蓦地停住,神色警惕。

“噗通”朱琳揉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怒道,“你没事干嘛乱停,你是故意的。”

片刻也没见莫翰有什么动静,朱琳诧异道:“莫翰,你没吃错药吧。”

莫翰缓缓转身,揉了揉朱琳的脑袋:“没有。走喽,小弟。”

朱琳一把打下那只爪子,走到了前头。

莫翰看向黑黢黢的树林尽头,那里悄无声息,黑暗掩尽了一切。莫翰眼睛微眯,眸中浮起危险的光芒,还真是阴魂不散。

“又被发现了呢。”一位老者身着青色底纹上绣神秘花纹的锦衣,白发在周围的阴暗中很是显眼,长长的白胡子,如果除却双眸中诡异的红光,倒是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此刻他手持一块方形温润白玉,中间嵌着圆形的黑色物什,那白玉只有巴掌般大小,那团黑色显得更加小巧。

老者轻轻地摩挲着那团黑色,眷恋之情显露无疑,犹如抚摸爱人的脸颊。“多少年,多少年了。”他喃喃道,神色痛楚,“我究竟,究竟……”声音渐低,让人无法听清。

☆、第十九章 某业来袭

朱琳的《上熠风华录》在第二天便流产了,因为学院里来了一位故人,让她着实“激动”地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这位故人就是陈王韩业。

韩业来时,身边有院长陪着,气势非常像国家领导人视察,呃,其实还真是国家领导人,毕竟人家现在是陈王。朱琳、莫翰和元康正在武学课间,非常有创意地爬到树上乘凉。朱琳在一番苦练后,现在上树像猴子一样,“蹭蹭蹭”地就爬上去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时不时就会使用这项技能,反正除了耗点体力外也没什么损失。

莫翰站在一根粗树枝上,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新闻材料。突然,他的视线停住,直直盯着慢慢走近的人群,面露狐疑:“阿琳,那个人是不是你说……”

“哈,是陈王。”元康朗声打断莫翰的话,满是兴奋之意。

“啊?”朱琳急忙转头,成功地看见对方也正往她的方向看来。“啊——”她心中一慌,脚下不留神从树上直直摔下来。

“阿琳——”耳边是莫翰和元康万分焦急的呼喊。

“点背不能怨社会。”她自由落体时,脑子里忽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一道白影闪过,听得一声闷哼,显然有人接住了自己,只是,周围安静地似乎有些不正常,大概很惊险吧。

自己这些日子在书院天天锻炼,估计挺重的了,还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对方一定接的很吃力。不知道是莫翰还是元康,欠了个人情,看来今天又要替他写作业了。某琳有点郁闷地想。

话说她都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怎么对方还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呢。莫不是被自己砸傻了?

她纳闷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泛着冷光的银色面具,鼻子以上的部位严实地遮住,一双眼眸清冷无波,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带着似混不在乎的随意,云淡风轻的超然,还有一丝笃定。

笃定?笃定什么?难道他认出了自己不成?想及此,某琳心中大骇。他应该不会跟自己计较吧。

这些日子,有莫翰这位百事通,自己对熠国的情况大致了解。

韩业是当今帝王的第五子,本来与前丞相齐明正的小女儿齐宛然定有婚约,但是不久前齐明正以通敌卖国罪诛,虽然齐宛然逃脱了死罪,但与陈王的婚约只能作废。皇上为了弥补这位儿子,将京城第一才女,当朝御史大夫的女儿白俞清指给他,并亲自为他挑选吉日成亲。

韩业性格冷淡,银色面具让他又多出了几分神秘。有的人说陈王面貌凶恶丑陋,只好以面具掩饰,有的人说陈王煞气过重,需要用银色面具来约束,否则会克死身边的人,还有的人竟猜测,这面具是陈王一生下来就有的等等。几乎没有人见过陈王韩业的真面目,不过从这些众说纷纭中到有一个共同点,陈王是个不吉之人。

有好事人,竟然不顾性命,试图夜探陈王府。他们觉得陈王晚上睡觉时,总会把面具摘下来吧。如果没有摘下来的话,他们可以用迷香将他迷倒,然后就可以一探真假。朱琳听到时,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好奇和八卦精神在每个时代都不缺。

陈王与其他皇子向来不甚来往,只与十三皇子韩源走得近些,因为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比其他人亲密也是必然的。不过,令人不解的是,府上的另一位常客却是熠国大富商令狐啸天之子令狐燕。这位令狐公子以挥金如土和终日流连花丛出名,行为放荡不羁,简直是纨绔子弟们的榜样。一向孤傲冷漠的陈王与这位榜样青年相交,让众人踏踏实实地大跌眼镜。

两人有今天这样一段八卦,多归功于那位榜样青年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带着名酒美女每天往陈王府跑,每次都被赶出来,但却绝不灰心,第二天又尾随而来。众人一致认为,令狐燕榜样小青年一定是某天脑袋被驴踢了,从而有了断袖之癖。最后终于有一天,韩业同学崩溃了,只把名酒美女送了出去,令狐燕留了下来。也有人认为,那天发生了一些意外,令狐燕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舍命救君子,感动了韩业同学。正当众人认为两人要喜结连理时,令狐燕同学又开始流连花丛,让那些八卦民众当即一口老血喷出。

怎么办,怎么办?某琳思维开始短路,从以上传闻可以看出,韩业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半路拉来替白俞清出嫁,会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可是万一他更加愤怒坚决不放过自己怎么办?自己的小命现在可是脆弱堪比蚂蚁。

而此时的场景对众人而言则是,被救人某琳和救人者某业四目相视,久久不移,一往情深……

“谢陈王相救,”莫翰喘着气,点头哈腰地向某业致谢,不着痕迹地将某琳拎出,“有冒犯陈王之处还请见谅。”

韩业看了一眼莫翰,淡淡地说:“无妨。”

莫翰表情沉痛,一脸小弟有了错,做哥哥的难辞其咎的悔恨。博得众人的同情后,不由分说将某琳拖走。

“朱琳?”韩业低声重复道,清冷的眼眸中依旧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众人心里却是各异,有的人在为朱琳担心,对方虽然现在表示的极为淡定,但是刚才朱琳的表现真是大不敬。有的人从两人的对视中推理出个一二三来,莫非是陈王对朱琳有意思,众所周知陈王性情清冷,为人疏离,那刻奋不顾身冲上去的身姿令在场之人为之动容。再说,之前不是还有令狐燕那档子事吗?世传陈王有短袖之癖,难道竟是真的?不过,朱琳那小子长得真不咋样,要真的是第二种猜想,陈王绝对亏了。大家总结性地评论。

某琳苦着脸:“怎么办,莫翰?”

某翰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什么怎么办,你现在可是易了容的,只要你自己保持淡定,告诉自己从不认识这人就行了,就像你对韩源那样。”

某琳忧心忡忡:“可他不是韩源啊。我在陈王府的时候,因为不会讲这里的言语,和他可是每天用眼神交流。我虽然易了容,但眼睛会露出马脚。”

某翰一口气卡在喉咙中,大怒:“就算他认出了你又能怎样?带你回陈王府?你又不是白俞清凭什么带你走,何况你当时代嫁完全是被迫的。就你那点出息,我们现代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某琳委屈兮兮:“哦。”

某翰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到话说重了,语气转为柔和:“好了,别这么垂头丧气。有大哥我在,保准你没事。”

“对,对,”元康从门外走进来,点头同意道,“有我们在一定护你周全,阿琳不用担心。”

果然,某琳的担心纯属多余的。晚饭时元康过来告诉她,韩业已经回去了,并没有追究什么。某琳讨好地仰视某翰,似乎要与他分享这喜悦。

某翰满头黑线,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乖,我说过没事的。”

某琳目光瞬变为崇拜,就差“汪汪”地叫出来了。

陈王府门前

“就你一人?”令狐燕将轿子前后左右内外打量几番,发现里面只有韩业后,很是狐疑。

“我有说过要带她回来吗?”韩业缓步入门,嘴角稍弯,万年不变的冷清神情中挟着一丝戏弄。

“你故意的。”令狐燕扁扁嘴,郁闷地跟着后面嘟囔,“这样真的好吗?放在外面总归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保险……”

“是吗?”韩业止步,一阵清风吹来,宽大的袖袍翩飞。

“能支开你我,从陈王府中将人劫走,对方手段实力绝不可小觑。把人放在府中,只会引起更多危险,不如暂时放手,看看到底是谁在觊觎。”韩业目光变得凝滞,似乎其中清冷的水正在慢慢凝成寒冰。

他缓缓抬手,抚上那半月形的银色面具,流露出几许苦涩,似自言自语:“母妃,你一定不喜欢这样的我,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终有一天会解开血誓,取下这耻辱的银色面具,终有一天会成为最高位上俯瞰天地的唯一,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所有啊。

母妃,母妃……

☆、第二十章 男主男配大PK

一个月后。

“昨天我们讲了《论语·述而》,今天我们来讨论最有感触的一句话。知识的学习,不是呆板的死记硬背,要学会思考,并加以融会贯通才可达到灵活的运用。”王夫子看了一眼座下的各位学子,只见左边第二排有人举手,“好,楚子敬请回答。”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这句话的意思是学生要有强烈的求知欲,不到他自己想弄明白而不得的程度不要去开导他;不到他心自己里明白却不能完善表达出来的程度不要去启发他。如果他不能举一反三,就不要再反复地给他举例了。这是在勉励我们要自己思考,要有举一反三的能力,夫子才能更好的教授我们知识。”楚子敬神态悠然地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稳重。

“好!”王夫子点点头,目光渐渐温和,这些都是将来国家之栋梁之才啊,自己务必要尽心尽力,“有要补充的吗?”

静默了一会,左边第三排有人举手,“下一位,陈甫!”

“子不语怪力乱神。”陈甫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中间座位上的某两人,“这句话是说孔夫子从来不谈论怪异、暴力、惑乱以及鬼神之事。因为这些事情会改变人的心性,圣人安身立命之根本是仁义礼智信,怪力乱神只不过是哗众取宠,所以孔夫子不语。”

语毕,众人一片哗然,也不自觉地看向中间座位上的某两人,这两个投身于百家之末流——小说家的同学貌似所做之事便是搜集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讲堂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不少。大家一向知道陈甫此人,很有才华,不过相当傲气,要么不讲话,偶尔开口也是从不留情面,此刻他咄咄逼人的口吻,让众人不觉为某两人暗捏一把汗。

莫翰在众人复杂目光关注下,举起手,然后缓缓站起身,碧蓝色的眸子此刻更加深邃,“我对陈甫同学刚才的议论有所补充。我认为《述而》一章,重在记述孔子学而不厌的治学精神。从‘叶公问孔子’至‘其不善者而改之’,原文应是一段: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子不语,怪力乱神。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论语》中,多有记载说话人动作表情语句的例证,“子不语”就是其中之一。《论语》诚然是语录体。但是重在记言的同时,也以极为简洁的词语记述说话人的动作表情。这在《论语》中并非罕见。《八佾》记弟子向孔子‘问眩怠ㄒ嗉辞虢萄{祭知识)时,‘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指其掌’,就是记述孔子说话的动作神态。因此,当孔子与子路谈论学而不厌的治学精神时,沉思不语,以‘子不语’概括,并非特例。

‘怪力乱神’之‘怪’,此为动词,而非名词,意谓责怪、疑惑、惟恐。《阳曲子.说林训》:‘知者不怪’。《注》曰:‘怪,惑也。’而‘怪力乱神’之‘力’,指力气、力量、功夫,是名词,却不是‘暴力’。这在《论语》中,亦非罕见。《宪问》:‘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怪力乱神’中之‘乱’,动词,指扰乱、搅乱、迷惑,如《荀子.解蔽》:‘酒乱其神也。’‘怪力乱神’中的‘神’,是指‘神志’‘精神’,不是鬼神。《荀子.天论》:‘形具而神生’。《阳曲子.原道训》:‘耳目非去之也,然而不能应者何也?神失其守也。’都是把‘神’解释为‘精神’而非‘鬼神’。

综上所述,‘子不语怪力乱神’七字,应该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亦即‘孔夫子不说话了,惟恐用力分散影响集中精神。’”

某翰洋洋洒洒解释了一大通,某琳不觉叹了一口气,从学术的角度沉思着,原来这句话还可以这样解释,同样学习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也可以算作“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新解了。通过对原话重新阐述,改变它原来被大家所认同的意思,从而使得陈甫的言论不攻自破,这个曲线救国策略还真是高啊!

众人比朱琳惊讶更甚,没想到《论语》中同样的一句话会出现如此大偏差的解释,如果莫翰的说法成立,不知道要有多少著作需要修正。但他说得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王夫子目视莫翰,脸色凝重,看不出他对此说法的反应是赞同还是反对。讲堂一片沉寂。

“夫子,我有补充。”玉碎般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但见韦良站起,将手中的剑谱放下,高马尾斜刘海,身姿俊飘逸孤傲,即使在众多不凡的学子中间也能脱颖而出。

众人疑惑大盛,韦良一向只对武学感兴趣,儒学课堂上几乎一言不发,今日竟然主动回答问题,而且还是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真是天上下红雨。只是刚才莫翰新解如此令人震撼,不知道他又会给出一个怎样惊人的解释。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语毕,韦良坦然坐下。

众人一愣,然后瞬间明白过来,韦良把这次名为“学术讨论”争辩的本质戳的好到位。

一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简单明了地表示莫翰与陈甫针锋相对的言语,只是一场学子之间的相互攻讦,不足大家这么费心思量。

“好一个‘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沉默再次被打破,众人不由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位学子白玉簪束发,目似朗星,面如满月,长相虽好,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几分纨绔子弟不羁与浑不在意,不由暗叹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只是不知何为君子,何为小人。如果在众人眼中是小人,但他内心却坚信自己为君子,自然也会坦荡荡。”那人微笑着视线轻扫过韦良,似无意地继续说着另一种可能,“而众人眼中的君子,如果私下有不愿为人所知之事,自然也会百般遮掩戚戚于焉,不是吗?”

众人哗然,这种说法真是……太精辟了!同时也太尖锐了。

“夫子,”刘仲文施施然站起,神情温和,“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

子贡曰:‘喏,吾将问之。’

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

曰:‘古之贤人也。’

曰:‘怨乎?’

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刘仲文恭良地扫视众人:“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环境甚至心态下,会有给人以不同的感受,从而得出不同的解释,因为所设定的条件不同。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便是如此吧。”

王夫子闻言,颔首示意。

某琳叹道:刘学长真是和稀泥的好手。

☆、第二十一章 某琳的即兴感伤

这几天书院里颇不宁静,学生们的神情忐忑中又略带些期待。因为每年一次的书院测试就要开始了。作为全国第一大高校,阳曲书院的学年测试也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首先,这个测试的形式几乎每年都会有所变化,算是与时俱进,所出题目据说比当朝的选举考试还要困难些。不过,要是有同学在其中表现非常优异的话,可以得到重要人物的推荐,直接入朝为官,就是保送生。所以,众学子都在摩拳擦掌,以望崭露头角。

据莫翰打听,去年的测试题目现场出题,是就经义或政事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提出对策,做成一篇文章。范围很是广泛,有政治、教育、生产、管理、军事等,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所长自拟题目。

前年的则提前一周便给出了题目,它有两道可以自选。偏文一部分学子就当年南方三省的水涝问题发表见解提出对策;偏武的一部分学子,则就当时西北部蛮夷入侵的进行作文,并且还加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等武学测试项目。而从中脱颖而出之人,直接被派往当地进行理论后的实践,如果政绩或军工显著者,在朝堂之上可谓平步青云。

再往前追溯,测试题目是……

莫翰按照时间顺序娓娓道来,语毕,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还真是能考验学子的真才实学,阳曲书院为了选拔出真正的优秀人才也费了不少精力,熠国第一高等学府名不虚传。这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样的题目?倒还是真的让人期待。

其间,刘仲文学长来拜访过一次,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学长显然不是过来闲唠嗑的。

“上次陈甫采取措施激烈了一点,不过我能看得出他对两位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如此好的才华浪费在稗官野史之流,未免大材小用。两位何不多思量为国家人民谋福利之事呢?”刘仲文恳切地劝道。

“也许你们对博取功名利益不感兴趣,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从个人利益讲,只有朝堂之上方可完全展示自身才华,留名史册;从国家利益来讲,身为熠国臣民,对国家人民有着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学而优则仕。”见朱琳和莫翰沉默,刘仲文继续说下去。

“熠国现在国富民强,人才济济,即使没有我们二人,它也会是让周围国家臣服的大国强国。况且,我和阿琳没有仲文兄说的那么优秀,我们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做起大事来,实在不敢和刘兄与陈兄相提并论,你们才真正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莫翰微笑着答道。

“两位还是再考虑下吧,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告辞。”刘仲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刘兄保重!”朱琳和莫翰也送了出去。

“熠国有这样的后备军,真是国家之幸,人民之幸!”朱琳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薄暮中的背影,感叹道。

“这倒是真的,陈甫棱角虽然太过锋利但为人刚正,而刘仲文左右逢源绝不容小觑。”

虽然两人拒绝了刘仲文的劝说,但那番话却让他们久久不能平静。转眼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时间,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两个人都还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在这里的人生目标究竟是什么。

也许最开始,这目标是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各种可能。现在这个目标也算达到了,那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呢?学而优则仕吗?

彼此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困惑。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生活都需要有目标,或者是为了什么,又要去做什么呢?

半晌。

“我觉得……”朱琳和莫翰同时开口。

“我先说。”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某琳毫不留情地瞪了某翰一眼:“我先说。”很明显两人目前是绑定的,一定要让他顺从自己,嘿嘿嘿嘿……

某翰看着奸笑的某琳:“……”满头黑线。

某琳斜倚床铺,微眯双眼:“毕业后,我们一起准备《上熠风华录》吧?我前世有很多梦想,小学的时候想当科学家,觉得很神奇;长大了一点想做一名思想家,因为那时的自己对这个世界开始思考;高中的时候想做个政治家,为人民谋福利;考上大学之后,这些梦想都逐渐淡忘,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于是只希望毕业后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嫁给我爱的同时也爱我的人,赚很多的钱孝顺父母,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某琳陷入沉思:“听到最后是不是感到很现实很俗气很悲哀?有的人也许会说是我们长大了,不在沉浸于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的确,是我们长大了,肩上的责任变得沉甸甸,我们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那些亲人们、朋友们都在期待着你,我们无可选择地融入这个社会,成为其中毫无差别的一员,进行名利的追逐,胜出者高高在上,失败者狼狈而归。我们身处其中,永不能解脱。”

“前世我曾希望等一切事情都了结后,自己便要去出去走走,,用自己的眼睛去纵览名山大川,用自己的双脚去触摸每一寸土地,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这个世界,这样也不枉此一生。”

某琳有些伤感:“然而,来到了这个异世,一切都改变了。我想,也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记得佛家讲究抛却七情六欲,无我,现在想想倒觉得挺有道理,因为有执念所以才会被束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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