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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清音韵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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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却在旁边笑笑,低声嘀咕道:“怎会夸张,要是我对皇上讲,就会照心里话说是艳压全场了!”

颜韵冷冷地恨了容音一眼,皇上好奇地问道:“音丫头在嘀咕啥呢?”

容音抬头灿然一笑,不顾颜韵在旁边使劲做眼色,清声道:“皇上,说出来有人会不好意思的!”

颜韵开始使劲给容音做脸色,容音恍若未见。

“韵丫头,不准那样威胁音丫头,音丫头,说吧!”康熙笑道。

容音淡淡一笑,道:“皇上执意要听的话,要保证不生容音气!”

康熙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

容音沉思一下,蓦地起了一种恶作剧的心思。清茶般的声音浅浅几转,没有特别生硬的抑扬顿挫,却酥酥软软,十分动听:“其实巾帼哪里斗得过须眉!所谓一两个女中豪杰,只不过是男人为了满足宽容大度的好心情说着好听罢了。”容音说完,仿佛未发觉众人的呆愣,宛然一笑,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发现真实世界并非如此,柔声道,“不过这话可是小音从别处听来的(语出自《大明宫词》),刚刚适时想起罢了,皇上可是执意要听,说好不怪罪的!”

场上的一切动作仿佛都还是凝滞着,仿佛连本应滴入酒杯的烈酒也悬在壶口,激不起任何声音。

容音暗爽,看着皇上的眼睛里带了连她也不太清楚的挑衅:这下可把你逼得紧了,你到底准备怎样?对我纵容至此?

“音丫头可是越发胆大了!”皇上的话听不出喜怒,甚至那张带着微笑的脸上,整齐的胡须微微掩住的嘴角也越发深沉了起来,这恰好是一个帝王发怒前的征兆。

可容音却还是带着那般温和无害的笑容,连琥珀色的眼珠中也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从有些担忧的胤禛方向看去,那有着优美轮廓的半侧脸,嘴角完美的弧度,让他心中一紧,如果她出事……

老十却仿佛忍不住,一副要站起的样子,却听得康熙一阵大笑。

众人更是一愣,可容音却加大了嘴角笑意的弧度。

康熙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容音啊,连朕都吓不住你了!以后谁能管得住你!”

“皇上这样说,我才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不太安全!”,容音涩涩地笑着,摸着自己的脖子道。如果一个皇帝跟你说这样的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起杀心了吧。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注下得重了些?

“原来音丫头你不是胆大,是反应比较慢?”皇上居然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皇上说话真委婉,其实就是说我笨嘛!”容音干瘪瘪的撇了撇嘴。

“哈哈!你这丫头!好了,别摸你脖子了,它上面顶着的脑袋很安全!”

“哦。”容音乖乖应道。心下一叹,看来皇上真的是能忍人之所不能忍,这样在众人甚至包括蒙古贵族面前挑战男人的尊严,都激不起他的任何破坏自己在他面前地位的作法,这个阴谋可能真的大的让自己无法想象了,爆发之日,自己该怎么办?

“容音啊,不管怎么说,颜韵马骑的那么好,你不会,仿佛真是说不过去!”康熙摸了摸他光滑的胡子道。

“皇上,这些是要看天赋的……”此时容音和颜韵都已站到了皇上身边,下面继续着宴会该有的饮酒交谈,而康熙却看穿了容音刚刚故意打岔的心思,问道。

“不学学,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呢?”颜韵在旁边唯恐不乱。

“就是!”康熙也点点头。

“好吧,皇上,其实容音已经拜了师父了,只是能不能学会,容音真不敢跟您保证!”容音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欲望。

“谁啊?”颜韵好奇地问。

“朕想应该是老十。”康熙微笑着,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容音一呆。

“皇上好厉害,怎么猜到的?”颜韵看容音表情就知道皇上猜对了。

康熙深沉地说了一句:“知子莫若父……”

容音看了看台下正在和老九聊天的老十,虽然不知说什么说得开心,目光却不时往这个方向看来,容音实在很想把那殷切的目光看成他是想得到自己父亲的关注,可是当发现自己看向他时,他目光不自然的躲闪却让容音根本无法自我安慰。

而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他只是看穿老十了吗?容音当然这般希望着,因为毕竟老四是个很善于掩藏自己的人,可是……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和老四之间的“小动作”。

这句话,能看成是康熙的警告吗?

可容音却在这句话中找不到任何痕迹,来让自己往某个方向推测。

烦死人了!为什么要自己猜来猜去!这群麻烦的古人!

**

第二天,容音在颜韵的陪伴下去马厩选马。

“你说这匹小灰马怎么样,看上去挺温顺可爱的!”容音最喜欢的马色便是灰色。

“哪呢?”颜韵从一匹身材中等的棕马旁边赶过来。

昨晚,这次来迎接的巴约特部台吉格哈尔王爷(此人纯属虚构),与皇上聊着聊着聊兴发了,不停配合着皇上开容音的玩笑,说是这样性格的丫头,草原上都少见,还说他有个女儿,12岁了,说下次容音来,一定得见见。还说他有个16岁的儿子……既然聊到这个话题,自然是尚未婚娶,不过还好,聊到这个话题,皇上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眼神看上去倒还好……”颜韵仔细打量……

“这匹是公马,只是还没长大,眼神看上去虽然温顺,可是它却是草原上最烈的野马的儿子,性格爆发时绝对难以控制!”

清越的声音,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磁性,好听得难以挑剔,而标准的汉语,若不是看到了他那天然的发际线,容音难以相信他是蒙古人。

而他的长相为何那么熟悉……

英俊的面孔,不,或许说美丽更恰当,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略微狭长,眼角微微上勾,高挺的鼻梁,在某个角度看去,却有特别的秀气的感觉,很薄的嘴唇,带着有些薄凉有些妖娆的笑意,下巴轮廓如刀裁,这种坚硬感配合着小麦色的肤色才为他添上了几分男子的阳刚。

容音完全呆滞,心口重重一撼,只因,他的面容与一个人渐渐重合起来,一个可以称作相当之熟悉的人,他的离去,还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伤痛。

“怎么?傻了?难道凭我的知名度,在这里居然遇到一个不知道自己的人?”男子微微挑了挑修长的眉,声音无比魅惑。

“邢律……”容音和颜韵同时喃喃道。

“呵,还以为只有一个穿来的,原来有两个……”男子邪魅的笑意慢慢加深,晕出淡淡的诱惑。

“哇!邢律呀!”容音和颜韵大吼一声同时扑了上去,容音更是哭的稀里哗啦,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男偶像啊!却在凭借演戏红遍东南亚,正要推行首张唱片的24岁生日时出车祸去世了。那时颜韵也已经到了北京,容音抱着电话对着颜韵哭了两个小时,直说要去出事现场祭拜他,被颜韵好说歹说才劝住。没想到,不久,颜韵也在北京出车祸死了,刚好也是她生日……

“小姐……你们注意下形象!”邢律身上挂了两个树袋熊,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颜韵干笑一下,放了手,容音却继续扑在邢律怀里,眼泪止都止不住,这里面,有激动,有联想起自己那段时间所经历的事的委屈。颜韵指了指容音,比了个心,耸了耸肩,意思是她很喜欢你,邢律淡淡一笑,没有多说,温柔地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放在自己腰间,缓缓抱着容音,轻轻拍着容音的背,安抚着怀中女孩的情绪。

**

这一幕,却落入了不远处的几人眼里,其中一人,面部僵硬,浑身散发出如寒冬深夜中的死寂与肃杀。可最终,他却只是指引着座下那匹黑色的骏马,转身离去。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随那人而去。

容音靠在颜韵的肩上,眼睛还肿肿的,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坐在颜韵旁边的邢律,刚刚真是太丢脸了。

“看来你们在这混得挺好的!”邢律侧头对颜韵道,就看到了害羞的容音,嘴边不禁带了丝微笑。

“嗯,还好吧,面上看上去还不错,你是怎么知道容音是穿过来的呢?”颜韵感觉到容音的羞涩,也无奈地笑了笑。

“昨晚那段《大明宫词》的台词我听见了。”邢律一手放在膝上,随手玩着一只马尾草,“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因为你看上去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古典的美感……”

“得到大明星的赞扬我是不是该荣幸呢?”颜韵微笑,“实际上从这边算来,我在这边呆了15年了,而音音她只不到一年。”

“哦?”邢律不解。

“我跟你的情况大体相同。我也是生日时出车祸,然后灵魂过来的,而容音她是在给我上坟……”颜韵说到这觉得有些滑稽,想笑,可又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惊呆了,难道,邢律会是容音过来时的另一原因,是她回去的关键,是她的那个“缘”吗?

容音也像是想到了这一点,因为颜韵明显感觉到她依偎在自己旁边的身体整个一僵,可容音却捏了捏颜韵的手,自己则继续趴在颜韵的肩头,多年来的默契告诉颜韵,容音暂时不想让邢律知道这件事。

而她,或许心也乱成一团了吧。

第二十九章 真实

“怎么了?”邢律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却只是露出一点疑惑。

“呵呵,你们都是魂穿,我是身穿,不奇怪吗?而且我们都是生日的时候穿的,韵韵大概是想到这点了吧!”容音从颜韵肩上抬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笑道。

“这样想来是够奇怪的!”邢律作思考状。

“对了,”容音眨眨眼,想岔开话题,“你穿过来是在马厩工作的吗?”自己的偶像就是偶像,虽然穿着浅灰色的粗布衣服,却难掩周身的气质与他那挺拔无可挑剔的身材。

“不及你们命好啊!”邢律浅浅笑着道。

“不聊这个!”容音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真的好喜欢你拍的剧啊!你唱歌也那么好听,可惜专辑还没录就掉到这边来了,我还以为只会有姐妹往这边掉,没想到那么大个帅哥也往这边掉!”

“是啊!”颜韵接口,“在那边的话,平时见都不可能见到你!在这边,某些疯狂的粉丝就直接索抱了!”说完,瞟瞟容音,满脸不屑。

容音看着天,也是相同调调阴阳怪气地道:“那某些不疯狂的人还直接扑过去了呢!”

“我是看到同胞的亲切感好不好!哪像某些人哭得那么丑!”

“你!”

“怎样?”

大眼瞪大眼……

邢律笑笑,这两人配合得还蛮好的,就为了岔开话题吧!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对了,你们前世的关系是?”邢律只作出微微的好奇样,可却问到了关键。

容音心道厉害,看来那些八卦杂志上讲的邢律不光演技一流,长相帅气,出身富贵,还颇有内涵与见识是真的,弯了弯嘴角,脸上出现了最祥静的表情,淡淡地启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的,据我们推算过来,这边的一年,不过那边的一月罢了……”

“容小姐想多了,我真的只是关心你们是在那边就认识还是过来才认识的呢,感觉默契很好呢!”微微的笑容却难掩邪气,眸中的精光被巧妙淡化,留下一片颇为清晰的模糊,仿似无辜的嗔怪。

“是吗?”容音却不奇怪,笑得只是越发艳丽,“韵韵也常说我爱多想……至于我们的关系……邢律你猜猜呢?”眼眸一转,波光明媚。

“应该是前世就颇好的朋友吧!”邢律沉吟了一下道。

“猜对了呢!不愧是我的偶像!”容音露出编贝似的的牙齿,笑眯了眼。

“是吗?”邢律狭长的眼睛瞟向容音,“我还以为容小姐只是说说而已呢!很少有人说喜欢我,可跟我说话时,还能在我面前保持如此冷静的!”

“嗯……”容音皱眉,做思索状,“那我是不是算是个另类,给你留下了别样的印象了呢?那样或许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呢!”

“或许吧!”邪魅至极的笑仿若止渴的鸩酒,纵然知道是毒,那鲜艳的颜色,也在诱惑着你的灵魂坠落。容音曾在荧幕上爱上了这样的笑容,可是此刻她更爱邢律在另一部戏中冷漠而正直的样子,至少,那不是毒。

“好了!你们两个要聊到一边私聊去,隔着我在中间,把我当什么啊?”颜韵看容音不自觉捂住胸口仿佛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便佯作生气,出言打断二人。

“你们还要挑马吗?”邢律无所谓地笑笑。

“今天不用了,下次要挑马再来找你!顺便聊聊我以前感兴趣的八卦!”容音微笑,仿佛刚刚的不快从未发生,两人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容小姐有兴趣,在下随时奉陪!”邢律起身,修长的身躯,光是不动仿佛就散发出耀眼的气质。

“不用叫我容小姐了,叫我容音吧!听自己偶像叫自己容小姐,感觉怪怪的呢!”容音微蹙眉头,瘪着嘴,古灵精怪的样子。

“好的,容音!”邢律点头。

“顺便也记得叫我颜韵!大家来到这里,也算是亲人了,别太拘礼!”颜韵也爽朗地笑。

“好的!”邢律点头。

三人挥手作别。

**

帐篷里,颜韵确认四周无人后,拉着容音道:“音音,他会不会是那个‘缘’啊?”

容音思维有些涣散,但还是摇了摇头。

“别发呆了!快想想,这问题很关键的呢!”颜韵摇了摇容音。

“韵韵,我好累啊!”容音却仍不答话,扑到颜大美女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眯起眼。

“我看你那样说话也累,不过邢律是不好对付,这下我看你还花不花痴他!一天到晚‘我的律律,我的律律……’挂在嘴边,恶心死了!”

“知道他那么有心计之后,我觉得他更有魅力了,怎么办,他刚刚的样子像极了他演的那个黑社会老大,运筹帷幄,冷静制胜,微微一笑,颠倒众生啊!”容音嘴角还升起了满足的微笑,她就是想气死颜韵。

“那你还那么累?明明就应付不来,还要装!”

“我是兴奋过度,刚刚我为了让邢律多抱我下,在他怀里哭太久了!所以才累得慌!”

“你这么贱,累死也活该!”颜韵一翻白眼,把容音推离自己怀里,直在铺着地毯的帐篷里滚了一转。

容音倒也无所谓,双手垫在头下,望着帐篷顶,挂着无赖的笑容道:“要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可就是嫁给邢律这样的人呢!虽然他现在很穷,只是个养马的,不像以前是富家公子,但是,我不在乎!”

“你个死花痴……”颜韵怒斥,却在无意中看见飘过帐篷缝的蓝色衣角时,戛然而止。

容音本来就是跟颜韵开玩笑,眼睛就时不时瞟向颜韵,看见颜韵发愣,便也顺着颜韵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却本能地“咯噔”一下,知道出了事。

“四哥……四哥……哎……”

“容音,你出来!”伴随着声音的放大,火红骑装的十三爷掀开帘子冲了进来,却踢到了躺在帐篷门口的容音,差点摔了一跤。

容音却也被踢得生疼,捂住腰,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但是她也顾不得了,强忍着站起来,将刚刚稳住身子的十三推到一边,然后掀开帘子,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锁住不远处缓缓而行的胤禛,容音咬住牙紧跑几步,跟了上去:“胤禛,听我解释!”

他却连头也不肯回,甚至加快了步速。

颜韵跟了出来,快跑几步挡在了四爷前面:“四爷,请听小音解释下吧,她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容音这时也赶了上来,手微微颤抖着拉住了四爷,却被挥开,容音也顾不上计较这些细节,稍微一愣,便急急说道:“胤禛,我刚刚说的只是跟颜韵开玩笑的,你不要乱想……我不是……”

“爷什么时候允许你直呼爷的名讳的!”胤禛连看都不看容音一眼,出口竟是这般伤人的话,一下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好大。

“四爷!您这话过分了些……小音对您什么心,您该清楚才是,纵是小音一时失了分寸,开了不该开的玩笑,您也不该这般,你要知道,小音为了您的身份,最是苦恼,好不容易放下了,您何必……”颜韵冷静下来,出口斥道,要知道她是见不得任何人欺负容音的。

“韵韵!”容音却阻止了颜韵的话,冷汗涔涔,滑过惨白的脸,容音觉得浑身上下不听使唤地哆嗦,止都止不住,“是啊!我说穿了……只是个奴婢,妄想些什么呢!谢四爷点醒才对!”

冷冷的眼神横过来,如冰刀,无声却有力地划开了容音的心,痛到极致却已不再痛了。

胤禛冷笑,尚未说话。追过来的十三却嘲道:“是啊,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奴婢,就算公子不再是公子了,也愿放弃攀高枝的梦想去追随!还说什么也不记得了,装出一副纯真的样子……”

“够了,十三!没什么好多说的!”冷漠的语气,气息却不太稳了,他显然是极怒了,但却还在勉强控制着。

容音像被狠狠地击了一拳,在全身感觉被无限度扩大的时候,腰上的痛,更加明显起来,容音捂着腰,蜷缩了下去,浑身抖的不像话,深埋着的脸,有不知是冷汗或是泪水的晶莹液体滴入草地,挂在草尖。

胤禛本能想去扶,却又停住了,手僵在空中,脸上却挂上了一点自嘲的笑。

“就这样,结束了么?”容音喃喃,像是问自己,却又像是问胤禛。

胤禛脸色一僵,甚至有明显的惨白,袭上他清俊的眉眼,他沉默良久,呼吸声却极为明显,半晌,他带着轻叹的声音,像漂浮的白云般飘进了容音的耳朵:“我原本以为只是你说的狄原或是沙晴明,可却发现,我了解的远不够多……”

“你知道吗?胤禛,”容音缓缓抬头,仍是坚强的笑意,“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这是个误会,可是,或许有些事已经变了!你如果想梦想成真,有些事真的还是不能那么冲动才好,要知道眼见和耳听都不一定是真的,你还不够自信!”说完,容音捂着腰,缓缓起身,颜韵马上跑过来扶住容音,回头狠狠地瞪了老四和老十三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音音,你没事吧?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颜韵扶着容音倒在了帐篷内的褥子上,关切地问道,眉间盛满担忧。

“算了,”容音精神恍惚地摇了摇头,“带来的药膏擦一擦就可以了!”

“好!”颜韵知道容音的脾气,便应下去一旁找药膏了。

“请问容姑娘是住这里吗?”突然门口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容音微微蹙了下眉,疑惑地看向同样不解的颜韵,颜韵走上前去支开了帐篷的帘子,只见门口立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蒙古服装,皮肤黑中带着点高原红,乌黑的眼睛骨碌碌直转,打量着颜韵和她身后的帐篷里面。

颜韵压住疑惑道:“她是住这,你有什么事吗?”

“哦!行律哥让我把这瓶药给容姑娘,这是我们草原上最好的治瘀伤的药了,直接涂在淤青处就可以了!”小孩递过一个白色瓷瓶,塞在颜韵手里,便一溜烟地跑了。

“真是奇怪的小孩!”颜韵放下帘子,看向容音耸了耸肩。

“有免疫力了,今天再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容音淡淡一笑,像极了苍白的莲花,无力绽放。

“这瓶药要用吗?”颜韵走过来,把弄着手里的瓶子,“我看来源不保险,还是算了!”

“当然用,不管什么意图都要用!”容音的脸上浮现一点点嘲讽。

“音音啊,有时候你不那么固执就好了!你的性子真奇怪,软弱的时候扶都扶不起,倔强起来又勇敢地义无反顾……”颜韵摇着头,叹息道。

“你不觉得我的软弱也是一种改不掉的固执吗?”容音眨眨干涩的眼睛道。

“算了,”颜韵微微一笑,“还是给你擦药吧!”

**

容音迷迷糊糊睡着了,却不沉,所以当帘子被掀开,洒进清晨第一缕阳光时,她敏感地醒了。

“今天好点没?”无懈可击的五官,俊美修长的身材,在阳光的环绕中,他看来宛若神祗。

“昨天为何不亲自来关心我,我这伤可与你脱不了关系!”容音懒懒地瞟了他一眼,瘪瘪嘴道。

“你仿佛是自作孽吧,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要是他也受不了!你们仿佛才刚刚确立关系吧,古人是开不起现代人的玩笑的!”纤长的手指捧着才斟的水,递到了容音面前,“不过现代女孩就是现代女孩,看你今天精神状态还不错嘛!”

容音毫不客气地接过水,借杯子来掩盖自己面上可能出现的揣测之情,他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仅仅是个马夫。

“对!”薄唇边挂上微讽的笑意,“你不用猜了,昨天忘了跟你们解释,我是格哈尔王爷的嫡子,姓倒不用跟你说,不过名字还是行律,只是换成了行为的行便是了!”

“我还说格哈尔王爷的16岁儿子是谁呢?我早该想到的,我过来前,你在那边不是刚好去世16个月了吗?”容音也没有过多露出惊讶,只是像联想到什么而恍然大悟一般,微微侧首一笑。

邢律只是淡笑着看着容音。

“你想说,四爷他们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是吧?”容音用手指捋头发。

“对,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的随从在我和你拥抱的时候见到四贝勒在那边傻傻站了好一会呢!”邢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容音用手支着下巴,胳膊抵在自己腿上,手指微微地弹碰自己的脸。难怪老四会那么生气,真认为自己水性杨花了吧,见到王子就贴上去了……他们肯定难以理解,不相爱的人怎会那么紧地拥抱……更夸张地是自己还哭了……而见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拥抱后还听到自己说想嫁的是这种人,不气死才怪。

“我也正郁闷这件事呢!所以才来找你商量,因为和你拥抱,那些皇子们有多恨我!所以容音,赶快想办法跟你老四解释清楚吧!”邢律满脸苦闷,不过一看就是掺假的。

“他不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该怎么编我们的关系才能解释清楚那个亲密相拥呢?”容音无所谓地道。想把事情全推给自己,想的美!

“算了!想节省点力气都不行!现代的女孩就是麻烦些!”邢律收起那吊儿郎当的表情,正经地道,“我想光是解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就很麻烦,我从未离开过草原,你是怎么解释你的来历的?”

容音微微垂下眼眸,一笑,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吧,调查清楚自己的穿越与他穿越的关系,看来昨天自己和颜韵的戏是白演了呢!怎么也瞒不过他,不过,算了,说便说了,于是便将自己穿越前后以及自己在穿越时听到的话,看到的画面跟他说了。

“你知道吗?”邢律在听完后沉默半晌,然后抬头道,“以前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世上有这些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埋在颜韵旁边的那个人,但是,如果得到证明我是,我会帮你回去的!”脸上全是真诚,那些邪魅,那些面具,全部都在说这句话的过程中慢慢地卸掉了,有的,只是那完美的面容原本的样子,清澈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而坚毅的嘴唇……

“谢谢你!”容音淡茶色的眼珠里全是感激,她伸手轻轻地拥抱邢律,脸上浮现天使般可爱的笑意,道:“不愧是我容音喜欢的人啊!不过现在是我的弟弟了!”

“谁是你弟弟啊?”邢律推开容音,眯着眼横着她。

“比我小两岁多,还说不是?”容音做了个可爱的怪脸。

“我心理年龄比你大多了好不好?”邢律眼睛中精光一闪,怒视容音。

“谁说姐弟之间是以心理年龄来区分大小的啊?”容音还是笑眯眯的。

“我在现代时谈过的女朋友个数都比你的岁数多!”邢律翻了个白眼,继续争辩。

“女朋友?我看只是玩弄别人吧?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容音白了邢律一眼。

“呃……算了,不跟你说了,我怎么看,还是古代女子美好,单纯,不像你,刚成年,就被荼毒了!”邢律无语。

“哈!那你老实交待,到古代来又祸害了多少美好纯真的古代美女啊?你放心,我是那种很开明的影迷,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容音满脸八卦。

“不说!”邢律冷冷地甩头,不看容音。

“说嘛,说嘛……”容音扯着邢律的衣袖耍赖。

“呵,你们倒在这里悠哉,我可是一夜没睡,天还没亮就起来去帮你解释去了!”颜韵掀开帘子,一脸愤怒。

“我错了嘛!怎么样,你去跟谁解释的啊?”容音拉着颜韵的衣袖,撒娇般问道。

“我就是太惯你了,”颜韵斜斜地瞄了容音一眼,“不过你也真厉害,昨天你转身时说的那句话看来是真把老四给震住了,叫十三昨晚主动来找的我,今天早上老四又把我叫过去一起问了一遍!”

“辛苦了!你怎么说的呢?”容音微笑道,心里却一阵沉默,胤禛怕是也还真关心自己,不然,自己那句话一听就是心虚的人的豪言,说的很死,背后却空泛的很,像没有本的赌博,却硬是要让对方先退缩。

“你说我能怎么说,我就说你昨天差点被马踢,幸好有人……”看了邢律一眼,“及时出现救了你,你一害怕,一感动,就抱着别人哭了,你说那句话是因为你一心想嫁个奋勇救美的英雄,最好还是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之类的,虽然你以为邢律不是,可是跟我开玩笑,就说也可以啦!就这样!”颜韵轻描淡写。

“哇,韵韵,你真是个天才!”容音激动地跳起来,抱着颜韵道。

“昨天的伤不痛啦?”颜韵冷冷地问道,“还天才呢!我可是死掉多少个脑细胞才想出来的,你下次再给我惹这些麻烦嘛!而且还连带十三也给我脸色看,你敢毁我姻缘,我就给你好看!”颜韵狠狠地道。

“是的是的!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跟邢律都会好好感谢你的!”容音想到颜韵这个死孩子的贪心,在感谢上连忙拉着邢律一起,反正他是王子,有钱!

“解释是解释了,不过信不信还要看你的本事了哈!还有……。你刚刚那句话好像你跟邢律是夫妻哦,还两口子一起感谢我!”颜韵开始发挥毒舌本质。

“呵呵,呵呵……”容音知道,不要让颜韵更深一步挖掘到什么的有效途径就只有干笑了。

第三十章 纠缠

“容音,不错,今天看上去还有点样子了!明天让你试着跑跑看看!”老十微笑着对小灰马上的容音道。

“谢谢师傅夸奖!”容音激动地叫道,“小灰,我们明天可以跑跑了!”帅气地下马,拍拍小灰的脖子,小灰却直接甩给她白痴主人一个大白眼:大姐,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己家去,能够不折磨我了啊?

“死小灰,居然表情那么无奈,你应该跟我一样激动才是嘛!”容音生气地瞪大眼睛,威胁这匹邢律挑来送给容音的灰色母马。

“老远就听见你威胁小灰了,”邢律骑着马从一边过来,下马,对老十行礼后,起身打趣道,“说到这,你能不能给她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小灰多好,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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