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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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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皇帝身上,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是光绪放了袁世凯一马,于是一大批的朝臣们上奏颂扬着光绪的胸怀。
可是也有不买帐的,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指出,光绪此举无疑是纵虎归山,学子们对于袁世凯更是恨之入骨,其实这些学子真的是很单纯,以前过着苦日子,好容易看到自己的国君要发奋图强,打算重振国威了,谁知道慈禧一派突然杀了出来,差点就圈了皇帝。
如今知道,正是这位袁大人干的好事,岂肯轻易放过他?袁世凯在天津卫的家不知道是被哪个正义人士给一把火烧了,而袁世凯的祖籍河南安阳,远祖是大名鼎鼎的袁绍,他一直认为,这里是自己的风水宝地,可是如今家里的宗祠也已经请出了袁世凯父亲的灵位,同时将袁世凯从家谱中除名。
这对于袁世凯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古人对于家庭的观念是极强的,袁世凯本来想着,皇上就算是对他永不叙用,自己便回祖籍去,有家族在,再加上自己当官这些年的一些本钱,怎么也不至于过上苦日子。
可是如今自己亡父的牌位也被。抬出了宗祠,而自己一家人,更是被袁氏宗族除名,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个根都没有了,袁世凯此时的心情是极为沮丧的,他如今在大清可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家里的人在外都不敢说自己是姓袁的,或跟他有什么关系,若不以前悄悄在京城还置了一处院子,自己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只怕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袁世凯此时可说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的原配夫人倒是一句怨言也不曾说,仍是每日里按规矩安排着府里上下,可是几个小妾却是每日都要闹上几场,他气的发了一次脾气,摔了一地的东西,那几个小的才安静些。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碧蝉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着大夫人料理着家事,这时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许多愧疚,想碧蝉在朝鲜也是世家大族,可是却嫁给自己做了个小妾,本就有些委屈她,如今见她如此,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于是对她也好了一些。
过得两日,碧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也是极明白袁。世凯如今的处境,便出了个主意,让袁世凯带着一家子去了朝鲜,投靠她的姐姐明成皇后。袁世凯虽然是极不愿意朝鲜去的,毕竟和明成闹出的那些个绯闻,虽然已经过去了,可难免有些尴尬,而且此时去朝鲜,自己此生只怕是再不得回来了。
犹豫了好些日子,每日被困在家里,不能随意出。门,害怕被人知道了,又来放一把火把京城的宅子给烧了,终于闭着眼,横下了心,悄悄叫下人买了去天津卫的火车票,偷偷带着一家人直奔天津卫,出海去了朝鲜。
(对不起大大们,。明天我们单位年审,又在非正常加班中,希望各位大大理解。)
第400章 工人运动(上)
我一直以为,就算有工人运动,可是搁在现在的中国,至少还得等个一、二十年,可是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全国范围内爆发了一次极大规模的运动,而导致此次工人大罢工,走上街头游行的,却正是康有为。
厘金税如康有为的愿裁撤了下来,也正如我们几个人的预测,果然遭到了地方政府的抵触,许多地方阳奉阴违,有的地方甚至以厘金税为由,而对应上缴的税金也少交了,于是光绪和康有为很快变的捉襟见肘。
他们要大兴学校,要钱,他们要大修铁路,要钱,他们还想要练精兵、添海军这都要钱,可是国库空了,他们什么也拿不出来,这时有人出主意了,这个主意就是打到我的头上。
秀格格和洋人开厂,既然有分23%的股份给太后,如今太后不理朝政了,为什么格格就不能再把那23%给皇上?于是光绪很快的就叫人来召我进宫,跟我说的很清楚,就是他需要那23%的股份。
我一愣,道:“皇上,您忘了?那些厂子已经都是太后一人的了,我和洋人也早已经撤资了,我如今又哪里还有跟洋人合开厂子?”
皇上一愣,然后问道:“秀妹妹,。朕不是要为难你,只是你也很清楚,如今国库已经空了,我大清要革新就要花钱,如今这税银都收不齐,拿到朕手上的,去塞牙缝都不够啊?”
我也为难了,道:“皇上,并不是秀儿。不帮您,实在是我也没法子,要不您去跟太后商量商量?让她把那些个厂子让给您?”
光绪忽然一拍书案,站了起来,。怒道:“秀妹妹,朕如今可是在好好跟你商量,难道你想要朕去抄你的家来找银子吗?”
我看着光绪,怔忡了好半晌,终于道:“皇上,若您要抄。了我们孚王府,就抄吧,只是不知道皇上打算以什么罪名来抄了孚亲王府呢?”
光绪这时已经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要抄银子的话,。现在又听我如此说,有些不不来台,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一急之下,竟然又道:“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抄了你们孚王府,别人怕你们,朕可不怕!”
我听得他如此说,心里一阵酸楚,自古伴君如伴。虎,可是我跟光绪自小的情份,一直让我以为,光绪再怎么样,也应该会照应着我一些,我有些伤心,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自太后把那些厂子接手之后,秀儿的确是没有再和洋人做生意了,也就是美国人跟秀儿的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他们在大清办的厂子都给了秀儿5%的股份,若是皇上要,秀儿便全给了你就是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到府里,就告诉了载沛,载沛气的有些发抖,把书房内的书案也给掀了,我叹了口气,叫人把马克在京城安排的人找来,跟他说了说这事儿,让他尽快跟马克联系,快些来中国,把一些手续办了,以后就由大清政府来接手我和他的生意。
那人一脸的错愕,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我催着他快去了,又回头找到载沛,他仍然坐在那儿,黑着一张脸,看到我回来,问道:“他真说了,要来咱们府里抄银子?”
我点了点头,他的眼里忽然闪出了一丝狠辣的光芒,道:“妹妹,自此以后,咱们兄妹可再不能手软了。”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他又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康广厦?”
我摇了摇头,道:“我猜是珍妃。”
他点点头,道:“不错,应该是他们兄妹,他们的算盘可真是打的好啊。”顿了顿,又道:“我猜着,志锐他们兄弟肯定想要出面来接这事儿。”
我忽然道:“他们兄妹太贪了,以前有太后压着,他们就有些贪心,如今没有太后了,只怕……”
“哼,正好,就怕他们不贪,先让他们得意着,时机一到,看不摔死他们?”
想了一会儿,他又道:“你跟马克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猜着过,也做过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妹妹,既然他们喜欢这样,不如咱们再帮他们推推?”
“呵呵,哥哥看着办吧,如今我凡事都不太好出面,那康有为把我盯的紧紧的,前两天还听到他在外面说我的闲话呢,我嫌他烦。”
“哼,我妹妹嫁不嫁人,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什么东西,那会儿在咱们府里讨生活的时候,他可敢这么说?伪君子。”
“哥,算了,咱们还是做正事要紧呗?”
“放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而且是很好的一个主意。”
“咦,哥哥,那咱们一起写出来,看看想的是不是一样?”
两兄妹笑嘻嘻的写在一张纸,拿出一对,相视一笑,于是便分开,各忙各的去了,很快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孚王府的秀格格把自己跟洋人合办的厂子全交给了朝廷,而朝廷也同时派了志锐两兄弟接手。
而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孚王府开始大肆变卖王府的家产,折合了一千万两银票全部捐给了朝廷,为皇上维新变法添砖加瓦,孚亲王家里的下人们也散的散,走的走,只留了几个贴身的仆役,同时孚亲王上表,老福晋身体盈弱,京城的天气过于寒冷,请皇上准许孚亲王一家搬往南方,以便老福晋养病。
这些事给所有的人带来的震憾不是一点半点了,有些开始怀疑了,因为不久之前,太后老佛爷才在几年前唱了一出抢钱的戏码,把秀格格和洋人办的厂子给半抢、半逼的全占了,如今这秀格格又突然再次把这些可以下金蛋的厂子给了朝廷,本来开始都没多想,还想着,格格本就是支持新法,又是个极支持西学的人,没有什么,但是很快的,孚王府又卖了家产,全捐了出去,现在又一心求去。
有心的人就开始怀疑,这件事儿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几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开始流传着一件事:“我跟你说,我的大姨**小叔子的媳妇的娘家的表姑的侄子,是在紫禁城里当差的,听说格格把那些厂子交给朝廷的前一天见了皇上,皇上让格格把厂子交出来,不交出来就要抄了孚亲王府。”
“什么?”
“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明抢吗?”
“咱们皇上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别是蒙人的吧?”
“骗你干嘛,听说不是皇上贪,是那位皇贵妃想要。”
“不会吧?哪位皇贵妃?”
“不就是小的那位,让太后老佛爷砸了脸的那个。”
“不对啊,听那些变法的大人们说,那可是位贤妃,怎么会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知道太后老佛爷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她?”
“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吗?”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原来这位珍妃娘娘,在宫里和自己家的兄弟偷偷在干买官卖官的事儿,让太后知道了,一查,发现这位主儿比自己还贪,老佛爷才一直不喜欢她。”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跟你说……”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说,皇上已经抓了老福晋,逼孚亲王兄妹就范,我和哥哥在书房里听着王明顺的回报,笑的贼贼地。
这时王明顺有些不解地道:“王爷,格格,这事儿闹的这么大了,皇上必定会知道是咱们在捣鬼,下官怕到时皇上会对王爷和格格不利啊。”
载沛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他不敢,若是对我们做了什么,他就会坐实这些传言,想想,天下人会如何想他这位君主?他不要脸,可不代表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不要脸,那些大臣们,还有他康广厦也能这么不要脸。”
“可怎么说,只怕今后皇上跟王爷和格格的关系,只怕就会越来越差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当这些全是谣言吗?”
王明顺一惊,我继续道:“我那天说了,拿不出来,他还真说了要来抄了我们孚王府。”
“什么?皇上他已经疯了吗?康大人的意思呢?还有谭大人呢?”我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了。
而在御书房内,皇帝正发愁的看着自己的几位宠臣,一脸懊恼,就听谭嗣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皇上,您怎么能说出要抄了孚王府这样的话来?格格若肯支持新政,那是她明事理,若她不肯拿银子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您这样做,和抢有什么区别?难怪孚亲王会突然变卖家产,还要离京,这是怕了您了。”
康有为心里也有些怨光绪,虽然他知道皇上已经打算要找孚王府,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找法,但是如今做也做了,只有想想法子,看还能不能补救,于是道:“皇上,不如找个借口,把王爷捐的家产都给赏回去吧?”
光绪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咱们都已经花了啊,你忘了吗?当时朕拿到银票时就光顾着兴奋了,想也没想的就拨了下去,建学堂去了。”
康有为一愣,问道:“皇上,臣当时以为您说的是那些厂子里赚的钱,您那些银票都交给谁了?”
“还能有谁?自然是志锐。”
“什么?”这一下,整个书房里的人都傻傻地看着光绪,杨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您是把所有的都给他了吗?”
“对啊,珍妃说她的两个兄弟如今跟洋人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交给他们俩去办,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谭嗣同的心里已经在发抖了,他很清楚,这位珍妃娘娘跟孚王府的过节,皇上和康有为找孚王府拿股份的事儿,他们是在事后才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主意,一定是那位珍妃给出的主意。
谭嗣同还想说什么,康有为已经抢在前面道:“皇上,幸好如今王爷也是说的,是要支持皇上变法才捐出来的,咱们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您在想个法子,赏些银两回去吧,王爷求去的事儿也千万不能准了,派两位太医到王府里住着,给老福晋看病,还要做张扬一些才是。”
光绪点了点头,道:“罢,朕是怕了他们两兄妹了,这次便依康爱卿的意思吧。”
很快的,宫里便来了赏赐,赏孚亲王兄妹深明大义,为国为民鞠躬尽粹,感念孚亲王的一片孝心,又派了两位太医,每日去王府给老福晋看病,于是这事儿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谣言也渐渐少了。
如此过了两个月,志锐兄弟真的是可以跟慈禧一拼,他们也是很快的弄走了马克安在厂里人,全盘接手了所有生意,康有为为此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认为这样一来,变法所需的钱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可是很快的,他们发现了一件事,这些厂子,在工人身上花的钱似乎有些多了,厂区里有学校,有食堂、有宿舍,还有专门的医生,工人看病都不需要花钱的。
几个人一琢磨,这比钱的数量不少,若是收上来,只怕又能有一大笔钱?于是学校没有了,变成了车间,食堂还在,可是所有的饭菜价格都涨了,医生也有,可是也要开始收费了,宿舍也在,可是全部都要收租金了,而工人的工资也降了三分之一。
这些对于已经习惯了厂区生活的工人们来说,可以说是没顶之灾,什么都要钱了,而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上学了,还要进厂里上班,这也罢了,食堂的饭菜也变贵了,这也能克服,本来许多工人都是自己在家吃的,宿舍又要收租金了,这也勉强能应付,可是工资降了,却是大问题,于是入不敷出的日子又回来了。
谭嗣同听说后,曾提醒过康有为,谁知康有为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工人能为皇上、为国家效力那是他们的福气,有什么好埋怨的?如今国家困难,我会让人去跟他们说,没有国,又哪有家?”
第401章 工人运动(中)
嗣同见劝不过,也只得做罢,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这些工人的工资,他们拿的也是比外面的那些匠人要高一些的,也就没再往心里去,于是他们的不在意,更加助长了某些人的贪婪**。
工厂里的原料已经是越买越差,志锐找去管理的人,逮什么便宜就买什么,也不管这个东西好不好,一开始,给志锐兄弟俩上缴的数目,让兄弟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而光绪更是喜的赏了那人一个七品的顶戴。
但是没多久,就出事了,由于原料进的差,于是他们卖出的火柴常常划掉半盒才能有一根燃的,啤酒有许多因为密封不好,一放久了,跑气儿、变味儿等等等等,什么问题都来了,商人们找他们赔,他们却仗着志锐兄弟俩,还差点把那些人给收了监,又有皇上撑腰,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商人们无法,便只得不买他们的货,谁知志锐兄弟却找了官府,硬往下摊派,商人每户必须买多少,可就是这样,他们的订货也越来越少,于是工人的工资也就拖着不发,供应商的货款也理所当然的拖了下去。
工人一个月还能忍,两个月,三个月,忍不了了,去找管事,一次不行,两次,第三次却是直接被扔进了县衙的大牢,于是工人们爆发了,这些人里本就有些是义和团以前的成员,血性一下子被激了起来,砸了大牢,把人救了出来,官府便派了兵来镇压,这样一来二去,人死了不少,于是工人们也横了起来,想着之前有学生游行,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于是上海的工人们都罢工了,涌上了街头游行,先是上海,后来天津卫、杭州、广州都跟着闹了起来,不只工人,因为摊派的事儿,商人们也是苦不堪言,一见工人们闹了起来,他们便也紧跟其后,开始罢市。
康有为得到消息时有些吃惊,可是他并没有去深究,这些工人为什么罢工游行,这些商人又为什么要去罢市,他只是觉得不这些工人和商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自己和皇上一心为他们谋福~,可是他们却恩将仇报,康有为觉得这些工人都很过份。
光绪自是和他同仇敌忾,大为光火,毕竟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在统治者的眼里,这些要仰他们鼻息生活的人,这些以前只能在他们面前匍匐的人,竟然要反抗他们,这无于造反,可是小规模的还可以镇压,如今这么大的规模,应该怎么办?如今听说京城的一些工人,也已经在打算跟着一块出来游行了,若是京城再乱了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康有为虽然是个一心想要维新变法的人,可是他毕竟一向都是一个坚持儒家正统的人,所以在他的眼里,皇权是唯一的正统,也是必须要得到维护的,就是要立宪,那也应该以维护皇帝为主要核心,在他的眼里,皇帝才是正统,所以袁世凯称帝之时,他也会跑去给袁大头摇旗呐喊。
第402章 工人运动(下)
康有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而挑衅者,竟然还只是一些在他看来,那些人不过只是些手艺人而已,现在却敢向皇帝挑战,向他这个朝廷一品大员挑战,别的地方,他不好说,可是有一个地方,却绝对是他说了算的,于是给那人发了封电报之后,他很安心的回到了府里睡觉了。
杭州知府腾子贵看着手里的这封电报 ,手有些发抖,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絮絮叨叨地在房里来回转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个柔柔的声音:“老爷,您在里面吗?妾身要进来了。”
腾子贵醒过神来,知道是自己的小妾嫣红,便道:“我在里面,嫣红,你进来吧。”
腾子贵有一妻二妾,自己的正室和另一个妾室留在了原籍,照顾自己的父母,这次出来,只带了嫣红,嫣红本是个歌姬,不过也念过些书,所以很有些文才,而且人也是极聪明、伶俐的。
嫣红一步一摇的走了进来,。看到腾子贵向他福了一福,见了一礼,腾子贵忙上前扶了,问道:“嫣红,你找为夫有何事?”
“老爷,瞧瞧您这记性,您忘了?不是。说好今天去赴道台大人的宴吗?”
腾子贵一拍脑门儿,道:“哎呀,差。点忘 了,说是他家的小姐回来了,让杭州的大小官员都带着自己的内眷去赴宴的。”
“老爷,这位秋小姐长的什么样?”嫣红一脸的神往。
“我也没见过,听说秋小姐八、九年前就跟着格格去。了西洋,去岁才回国的,又一直在格格身边,听说是掌着京城的女学。”腾子贵道。
“哦?妾身听说,她是太后老佛爷亲封的巾帼英雄呢。”
“哼,太后如今可是在瀛台里住 着,不管事了,太后封。的又如何,她如今也该有二十岁了吧,还没嫁人,像什么话!”腾子贵有些不屑地道。
嫣红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听说那位格格也二十。多了呢,不也没嫁吗?”
“唉,这些女子,不。好好嫁人生子,却总是在外面惹事生非的,皇上和康大人英明,没有让那位孚亲王出来做事,否则这位格格还不知道要闹什么事出来。”
嫣红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愉,可是却没有显出来,问道:“老爷,您刚才在房里转悠什么呢?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儿了?”
腾子贵这才想起来,拿起手中的电文给嫣红递了过去,道:“看吧,这是刚收到的。”
嫣红拿过来一看,吃了一惊,问道:“老爷,康大人这是要您杀一儆百呢?”
“我知道,可不也是为这事儿烦吗?如今这些工人还在外面闹,每天就聚在各府衙的门口游行,可这位道台大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还要举大宴给自己的女儿洗尘,我是有些担心,他是否是有什么依持?”
嫣红疑神思索了一会儿道:“老爷,妾身倒觉得没什么,这道台大人和女儿分开了那么多年,如今见着女儿了,自然是高兴的过了头,况且他的贴子是在那此工人闹事之前发出来的,妾身想着,他只怕也是没有想到,可是如今,老爷若是不去,又怕他会记恨。”
“那是他的事,他虽是道台,可我也不怕他,只是如今,真要杀了那几个领头闹事的吗?康大人这个时候让我动手,会不会时机不对?”
“老爷,康大人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看的很清楚,只是那些工人倒是可怜,他们其实真的很苦,若不是那两位国舅爷太贪心,又何致于如此?”嫣红说到这时,偷偷拿眼瞧了瞧自己的丈夫,见他也是紧锁眉头,极为不忍 。
“可是康大人说了,若不如此,这些刁民只会以为皇上好欺负,本来为国家做些事,也是他们应当应分的,更何况是给皇上做事,他们这样根本就是忘恩负义。”
嫣红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古语还说,皇上不差饿兵,这些工人岂只是饿肚子?连家都没有了,他们自然是不满的。”
“皇上和康大人不是不知道吗?”
“为什么老爷不告诉他们?”
“唉,我如何说?说了他们必然也不会信,那两位国舅爷如今已经是一手遮天了,我为何很少跟康大人联系?不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把了电报局了,我早在一个月以前就给康大人发了电报,可是却一直没有回音,如今有回音了,却是让我杀人,我这才明白,康大人根本没收到我的电报,如今我只怕是祸事要来了,那两位国舅爷应该是在等机会一到,就要对付我了。”
嫣红亦是一惊,急切地道:“他们应该不敢吧?毕竟老爷您可是康大人的亲信。”
“我虽跟康大人走的近,可你别忘了,当初我这个官儿可是康大人找那两位国舅爷,走的珍妃娘娘的门路。”腾子贵叹了一口气。
“老爷,当初妾身就说过,来年老爷若是肯去走正常的科举,又何用现在为这事儿烦扰?”嫣红有些气馁。
“当初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你也知道,我爹跟康大人的爹相识多年,是世交,康大人在朝中根基太浅,虽有皇上信任,重用,可是却没有几个可用之人,他也是情急才会想出这个法子来,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可是老爷,难道您现在就只能顺着康大人的意思了?”
“只能如此了,他在朝中推行新政,已经够艰难了,我能有今日,也是仰仗他,如今明知不可为,我也不得不为了,也算是尽了康、腾两家的情谊。”
腾子贵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颇为钟爱的女人,道:“走吧,咱们就去会会那位巾帼英雄,大不了就是被那些个闹事的工人冲撞一下罢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正好如我所愿了。”
当天晚上,腾子贵的确是如愿以偿了,杭州将军是个满人,佟兴祖,而且还是满人中的大姓,在赴秋道台的宴会路上,和游行的工人遭遇了,佟将军是个爆脾气,跟工人较了真,结果轿子被人打散了,他本人更是被打的重伤,奄奄一息。
腾子贵当晚就抓了三百二十名工人,他府衙的大牢已经是满满当当,带头闹事的二十三名工人被单独隔离,第二日一早便以谋逆造反被叛了斩立决,午时便推到了菜市口斩首示众,二十三颗人头落地。
混杂着浓浓血腥味的杭州变的亦常安静,突然平静了下来,工人们忽然都消失了,大街小巷里再看不到一个游行的工人,可是老百姓一打开门,站在街上,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压迫感,让人窒息,于是都不由的打个哆嗦,赶忙转回了家门,紧紧地关闭了大门。
不只是百姓们感觉到了一种高压的气氛,腾子贵自己也很清楚,这件事不会善了了,刚开始他还很高兴,工人们终于没有再游行了,可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些异常,一个工人也没有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被陷在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中了。
秋道台坐在书房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清丽的女子,两人正气定神闲的玩着五子棋,秋道台却是满面焦色,与两个女子一脸轻松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另一个却是已经升了布政使的王大人的宝贝女儿王月欣。
两个人这个时候忽然从京城返回杭州,王大人和他都是吃了一惊,可是想在两个女孩子那儿问一些情况,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两人死死地咬定自己是想爹娘了,才回来的。
那个什么洗尘宴自己本是不想办的,这种时候,他和王大人虽然都被算在了站在皇上这一边的官员,可是谁都清楚,他们两人的身份有多尴尬,两人的女儿都被老佛爷封了巾帼英雄,而且又都是一直跟在格格身边的人,但是孚亲王府如今的境地,谁都清楚,所以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处在皇帝与孚亲王府之间。
其实两人从未想过要去追随孚亲王,可是别人却要这么想,他们也是无奈,所以就算两人在渐江的官位已经算是显赫了,可是却是两头受气,太后当权时,要受拥戴太后的官员的气。
如今皇上当权了,可是他们又要受保皇的闲气,可说两人在渐江其实是过的很艰难的,基本上是管不了什么用。所以腾子贵斩那二十三个工人,说斩就斩了,这本来是一点也不合规矩的,可是他们二人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秋大人觉得窝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未见,女儿长大了,也更有主见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反而有时还得看女儿的脸色,猜着她的心思,秋大人忽然觉得很累。
终于,他忍不住 了,问道:“阿谨,你倒是说说,这些工人到底是到哪儿去了?”
第40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秋谨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手里拿着正准备要下的棋子,停了小半晌,道:“爹,女儿真不知道,我也实话跟你说吧,如今京里不太好,不只我和月欣躲了出来,就是卓如他们夫妇也找借口回了祖籍,就是想避开的。”
“这工人闹事儿真跟你们没关?”
“秋伯伯,真的跟咱们没一点关系 ,如今王爷兄妹俩已经是怕了皇上了,躲还躲不及呢,怎么会跟这事儿搅上关系?”王月欣接口道。
“京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皇上逼着孚王府交出家产的事儿可是真的?”秋大人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咱们也问过格格,可是她只是叹气,然后就是不说话,我们猜着,皇上应该是说过要抄家之类的话,我看格格的表情,似乎已经是对皇上失望透顶了。”秋谨接口道。
秋大人愣愣的想着事情,他没想到,皇上和孚王府的关系竟然这么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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