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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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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咱们现在没时间跟他耗了,现在只差东风了。”

“不知道载沣可已经准备好了,我毕竟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他才十五呢。”

“咱们大清算虚岁。”我及时纠正着。

忽然载沛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道:“你也知道咱们大清算虚岁啊?敢问格格芳龄?”

我一时竟呆在那里,一脸尴尬,却又有些不甘,但是事实如此,我竟然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只得道:“说正事,说正事。”

“呵呵,放心吧,雅素虽然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不过他还算机敏,想来到时候,他定是有法子能绊住那大人的。”载沛安心的道。

我却有些不以为然,道:“哥哥,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他做这件事,你明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如何能应付的了这种勾心斗角?”

“你放心,我让明顺和他一起了,更何况,就是因为他是个老实人,那大人才不会起疑,你想想?一个平时就忠厚的人,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使诈,你也不要太小看了你的这把牙刷。”载沛自信满满地道。

“什么叫我的这把牙刷?胡说八道。”说完适时的低下头,假装翻开我刚在搁在一旁的一本书,掩饰着自己忽然变的有些发烫的脸。

兹禧和荣禄听着删华就崔玉贵的回复,却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慈禧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转向荣禄,道:“你怎么看?”

荣禄忙躬身道:“老佛爷,奴才觉得,并无异常啊?”

“你好好想想?可有什么感觉?是不是秀丫头回来了?”慈禧有些不确定。

荣禄笑道:“老佛爷多虑了,奴才昨儿个还接到消息,说秀格格还在日本的鹿儿岛,哪有那么快就回来了?”

“那是谁?这么有本事,让小李子都对这些事儿睁一眼闭一眼了?”

“老佛爷,会不会是孚亲王呢?”

“不大可能,哼,这个小子虽有些本事,可是载漪给他扣了那么大顶帽子,他都因为要顾忌哀家的颜面,而忍了,他对哀家虽说不上是十分的忠心,可是至少不会跟哀家做对的,只有那个丫头敢。”慈禧有些笃定的道。

荣禄显然亲不这么想,上前回道:“老佛爷,奴才倒不觉得他不会跟您做对,想想,当年韩信可以忍跨下之辱,孚王爷是留过洋的,又极有才华,这种事,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没几个能忍,奴才倒觉得,他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慈禧心里一惊,沉思了半晌,道:“你加紧些,把那些乱党,尽快抓完,同时再派人随时盯着孚王府的动静,还有……还有载漪的,他跟日本人走的太近了,哀家始终有些不放心。”

“喳,奴才这就去办,不过,老佛爷,恕奴才多嘴,是否应该及早将皇上送至瀛台?”荣禄在说时,眼角的余光还在向上扫视着慈禧的表情。

慈禧愣了好半晌,一直未说话,过了半柱香,才忽然道:“你去办吧,现在就把他送过去,也不要通知皇后她们了。”

“喳,奴才这就去办。”荣禄匆匆去了。

慈禧看着自己的储秀宫,忽然一阵心痛,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好好听哀家的话呢?为什么你就这么一心地想要致哀家于死地呢?哼,就算是秀丫头想帮你,可是她现在就算是在京城,也帮不了你了,也真是难为她了,你做了那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如今却还是一心向着你,哀家辛辛苦苦把你们两个带大,你们却这么不识好歹,哼,罢,暂时留着你的命,也不枉哀家和你母子一场。”

又过了好一会,慈禧喃喃地道:“秀丫头,你要怎么来解这个局呢?还是要救皇帝,还是从此只对哀家一心一意了呢?”

李莲英一直躲在屏风的后面,全身发抖,却是怎么也不敢出声,只是以自己颤颤微微的双腿,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向外面挪着,他心里早已经是骇的四分五裂了。

他知道太后在怀疑自己,可是他没想到,太后对皇上和秀格格已经动了杀机了,只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也一直在忍耐着,但是荣禄刚才那一番话,很明显是在不着痕迹的引着太后对皇上和孚王府下手啊。

先是说孚亲王能忍人所不能忍,跟着又提出了把皇上送至瀛台,太后其实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真的囚了皇上,所以昨儿个也只是把皇上软禁了起来,并没有打算送到瀛台,可是荣禄最后那句话,却是实实在在的把皇上囚禁起来的决心,帮太后下了。

“无耻,无耻之尤啊。”李莲英在心里哀叹着,好容易才挪了出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哭叫声,他认得,那个声音是珍主子的哭声,他皱着眉头,望向了那个方向,心里一阵悲痛,珍妃是在禁皇上的地方,看来她是不顾太后的旨意,硬冲了出来,去见皇上了。

“痴人啊,痴人啊。”李莲英知道珍妃对皇上的感情,那是真的,可是太懂事了,她太懂事了,但凡她知道一些进退,能劝着点皇上,又何至于会闹到这一步,还偏偏为了吃醋,一直不停的打压着玉主子,还不准皇上近玉主子的身,若是皇上时不时的去上玉主子那儿一趟,以玉主子的性情,也能劝着点皇上,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

站在储秀宫外的台阶下,他回身望了一眼这座,让整个大清都要仰其鼻息的地方,他只觉得从自己的心里冒出了阵阵寒意,从心脏,慢慢的漫延至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光绪看着被人越拖越远的珍妃,心如刀绞,他悲痛欲绝,狠狠地看着他身边的那两个人,荣禄和崔玉贵,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神色,他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的这两张小人脸,狠狠地踩在脚下。

忽然他的眼角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抬头望去,却是玉妃,是啊,玉贵妃,太后今天,这种时候,晋了她的妃位,还真是个大讽刺啊,往她的身边望去,竟然是皇后,他一直都很厌恶的皇后,可是现在,这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悲色,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

第三八五章 倾轧(shang)

第三八五章 倾轧(上)

光绪看着玉妃,忽然又把眼神飘向了珍妃被拖走的方向,玉妃一脸悲戚,可是也没有放过光绪的这个眼神,会意的点了点头,光绪神色一松,步履竟有些不稳,蹒跚一下,一旁的崔玉贵适时的扶住了这位过气皇帝,但却不掩一脸的厌恶之色。

玉儿见光绪走远,也终于哭出了声来,一旁的皇后,竟然有些哭地力歇,摇摇欲坠,玉儿忙忍住悲声,扶住皇后,皇后抽泣道:“玉妹妹,咱们不如去求求老佛爷吧。”

“皇后娘娘,此时去求老佛爷,无异于火上浇油,不若等两天,太后的气消些了,咱们再去吧?”玉儿哽咽道。

“罢,妹妹一向比本宫有主意,皇上虽然宠信珍妃多一些,本宫也一直在心里有些怨,可是他毕竟是本宫的丈夫,如今逢此大难,本宫乃是他的结发夫妻,又岂能坐视,还望过两日,老佛爷能看在本宫是她亲侄女的份上,能轻罚皇上,呜呜……”

“皇后娘娘,臣妾扶您回宫歇息吧,累了一天了,还要保重凤体。”

皇后点了点头,由着玉儿扶。着她回了寝宫,待玉儿走后,她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是茫然的看着殿外沉沉的暮色,心里一片惊慌。玉儿离开后,却没有回去,而是直入珍妃的住处,到了那儿之后,却看到瑾妃正站在珍妃的门外,苦求守卫在此的两个太监。

“二位公公,你们就让我进去看看。珍妃吧?我并无他意,只是想看看她的病情可有好转。”瑾妃已经是口不择言了,连本宫也不敢自称,竟然只是我、我的自呼。

玉儿眉头皱着,却听那两个太。监中,较大的那个,不屑地道:“瑾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没有太后的旨意,奴才不能放娘娘进去的,您是主子,还请不要为难奴才。”

“二位公公,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二位不要嫌。弃。”瑾妃从袖笼里拿出了两个玉饰,分别递给了那两个太监,又道“珍妃是我的亲妹妹,她如今大病未愈,今日又逢此事,我只是怕她会有什么意外,还请……”

“够了,瑾小主,您请回吧?否则休怪奴才们不客气了,。到时候闹到老佛爷跟前,可就没您的好日子过了,皇上也是太后一句话的事儿,若想好好的就不要再在此闹了。”说着又看眼手上的玉佩,又道:“奴才就看在这个玉佩的份上,不把您在此搅闹的事儿报之太后了,快走吧。”

说完还推开瑾妃拉着他的那只手,瑾妃一时不。察,扑到在地,两人竟然大笑起来,瑾妃身边的小宫女忙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一干跟在身边的太监宫女,竟然是束手无策。

这时玉儿轻轻。咳了一声,身边的太监唱道:“玉贵妃驾到。”

那边的几人这才发现玉儿一行人的到来,都忙不跌的施礼,玉儿走到了跟前,看着头发已经变的凌乱的瑾妃,又看了眼那守门的两个太监,那两人都是一脸惧色,跪了下去。

玉儿冷眼看着二人,道:“狗奴才,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两人慌忙跪下,其中一人道:“回娘娘,奴才等奉太后的旨意,在此看守珍妃娘娘。”

“太后可有下旨,不准人探视?”

“未曾。”

“好大狗胆,竟然敢假传太后懿旨,来人哪,把他们二人押上,随本宫去见太后。”

“玉妃娘娘开恩,奴才万死。”

这时瑾妃忙上前道:“玉姐姐,还请开恩,饶了他们二人吧,他们也是无心之过。”

玉儿心里有些奇怪,打量了瑾妃一眼,却又看不出什么,那两个太监早已经嗑头破,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二人起来,却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看向二人,问道:“可有太医来看过珍妃?”

“回娘娘,太医刚走没多久。”

“可说了什么?”

“太医说了,珍主子没有大碍,只是思虑过重。”

“你们可有人去煎药?”

“珍主子身边的奴婢已经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本宫和瑾妃也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在此当差吧。”

说完玉儿上前挽起了瑾妃的手,下往外走去,一路上瑾妃仍然时不时小心的打量着这位今天得以晋位的贵妃娘娘,心里却似打鼓一般,待出了珍妃的住处,瑾妃才向玉儿道谢:“刚才多谢谢贵妃娘娘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瑾妃妹妹一向都极为沉稳,今日为何这般沉不住气?”玉儿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

“是妹妹鲁莽了,只是珍妃是妹妹的亲妹,心有所系,难免思虑不周,刚才有劳贵妃娘娘相护了。”瑾妃向玉儿甩了下锦帕,施礼道谢。

玉儿忙扶了她起来,对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太监道:“你们还不扶你们的主子回宫?”

瑾妃走了,玉儿又回身看了一眼囚禁珍妃的地方,心里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去了,一路之上都在想着,太后如今到底是什么打算?只是一时生气,还是已经拿定主意,要废了皇上?

可是又不太对劲,既然要废皇上,何故又要晋自己的位?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心里不担心太后会杀皇上,可是却担心她身边有人想要取皇上的命,看着那个荣禄,她总觉得心里极不踏实。

这时身边有人低声问道:“主子刚才为何不进去看一眼珍主子?”

玉儿转脸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王善,摇了摇头,道:“本宫今儿个进去容易,可是日后,在太后跟前,只怕就再无说话的份儿了。”

“原来主子是怕得罪太后?”

“是啊,如今还有谁敢得罪太后呢?”玉儿在心里说了一句,开口却道:“今日的事儿太多了,本宫也累了,进去只怕也是徒增烦扰,还是回去,好好歇一歇,明日再找皇后娘娘商议一下吧。”

“主子,可是想去求老佛爷?”

“求?现在求老佛爷有用吗?”玉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宫外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明天不知道会是什么天色?”

第386章 倾轧(下)

“娘娘,歇了吧,已经二更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看着宫女、太监退的干净净,玉儿摊开手掌,一张纸条出现在她的手心。慢慢展开来,里面只有四个字“后日一早”。

“后天?”玉儿低喃道:“原来是后天啊。”

看着窗外的夜色,又是出奇的安详,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犹豫了半晌之后,她扬声道:“王善可在外面?”

“奴才在。”一个尖细的声音回应道。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善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向玉儿躬身行了一礼。玉儿却未多言,只有一句话:“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王善应声而去,玉儿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了,两个小时过后,王善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娘娘,奴才已经安排妥贴了。”

“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玉儿站了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踱了几趟,忽然道:“不要怪本宫心狠,只是若不除掉你,皇上就算出困,还是得被你所惑,为了大清社稷,本宫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怪,就怪你太不知收敛,本宫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这儿,玉儿忽然整个人。一松,竟然有些摇摇晃晃,她忙伸手一扶身旁的几案,定了定神,自去歇息了。

一大早,仍是按时先去见了皇后,。又去见太后,太后忽然说想要去游御花园,二人只得跟在太后身后直往园子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一后一妃,跟在慈禧身后,却是步履维艰。

快到御花园之时,却听得一阵。哭声,直往他们一行人的所在而来,这个哭声,太熟悉了,皇后和玉贵妃在太后那儿,可是没少听地这个哭声,两人的脸上都是一惊,同时暗道:“她是如何出来的?”

果然,没多会,就见珍妃披头散发,满面泪痕的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太监、小宫女,似乎正在试图阻拦珍妃。

但是撕扯间,却还是让珍妃脱身,扑到在慈禧跟前,。边哭边道:“老佛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皇上吧,他是您的儿子,您不能杀了他啊。呜呜……老佛爷。”

珍妃仍在哭着,不只太监、宫女吓的面无人色,就。是皇后、贵妃也有些站立不稳,慈禧的脸早已经变的青紫,指着珍妃,忽然一脚就踹了过去,正好蹬在她的心窝上,惨叫一声,扑到在一旁,可是嘴里却仍然哭诉着刚才的话。

慈禧已经怒的。全身发颤,斥道:“还不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摁住,狠狠地打。”

“老佛爷,您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今日也要求老佛爷,皇上乃是天子,一国之君,老佛爷岂能说杀就杀,老佛爷难道想要称帝吗?”珍妃双目尽赤,被两个太监摁住,却仍是不肯住口。

“给哀家掌嘴,狠狠地打,直到她说不出话为止。”慈禧早已经气急,四处望了望,一眼看到一旁一个宫女手上端着的一个茶托,抓过上面的一个茶壶就向珍妃的脸上掷去。

茶壶应声而碎,正好打在珍妃的额头,慈禧仍不解气,一股脑的把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全砸在珍妃的脸上,珍妃惨叫阵阵,满脸鲜血,可是口中仍不停的求着慈禧放过皇上。

那一刻的情景,直到许多年以后,宫里的老太监、老宫女们每每想起来,都心惊胆战,皇后早吓的双腿发软,要不是玉贵妃扶着,早就瘫倒了,她却不知,玉儿此时的心里,比她还要骇然,只是靠着一股信念强撑着。

两人都不敢上前劝慈禧,只是面如白纸的站在后面,动也不敢动,还是李莲英适时上前不停的劝着慈禧,同时喝斥着那些跟着珍妃出来的太监、宫女,要他们把珍妃拖回去。

慈禧静下来,冷冷扫了一眼四周,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过了良久,慈禧忽然道:“摆驾回宫!”

回到储秀宫,慈禧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一片,道:“说,是谁把那个贱人给放出来的?又是谁告诉那个贱人,那些谣言。”

下面哭成了一片,玉儿和皇后相携站在一旁,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珍妃那么大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慈禧要杀光绪,这是在拿刀捅慈禧的心,且不说慈禧现在没这个想法,就是有,被珍妃这一样一闹腾了出来,只怕外面不知道会传些什么谣言了。

下面跪着的有珍妃身边侍候的,还有许多今天在御花园里当值的侍卫及一众太监、宫女,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怕是一个不好,这里的人今天全部都得掉脑袋,可是谁也不知道,珍妃是怎么出去的,那两个守门的太监早已经是吓的还没押进来,就已经在外面撞柱自尽了。

那两个守门的都不知道,又更何况是现在跪在下面的的那些,可是慈禧却很清楚,定是有人使计把人给不动声色的放了出来,她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哼,真当她是傻子,她会就这么轻易地就把珍妃杀了?

想到这儿,她把眼光扫向了皇后和她昨天才晋的玉贵妃,两个人现在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看到慈禧把目光投向自己,竟然双腿一软,双双跪了下去,口中同时道:“老佛爷息怒。”

慈禧没有挪开眼光,只是狠狠地瞪着跪下的两人,双目如刀,狠不得直直的剖开两人的心,看看她们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整个殿内哭声一片,慈禧忽然道:“来人,那个贱人身边的人全部给哀家杖毙了,余下的,全部杖责四十,罚入辛者库。”

又是一阵哀号声、惨叫声,皇后和玉贵妃仍然跪在那儿,大气儿也不敢出,慈禧也任由她们二人跪着,两人跪在那儿,听着外面传进来的一声声惨叫,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跪在一旁的宫女、太监却无一人敢上前帮扶,慈禧冷冷的扫了一眼二人几近晕厥的表情,道:“谁做的,哀家心里明白,不要以为哀家不敢拿你二人如何,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告诉你们,哀家若不是念在你二人平日里侍候周到,又一直瑾守本份,刚才哀家就连你二人一起关了!煽动珍妃冲到哀家跟前,就以为哀家一定会处死她了,好帮你们舒心?哼,若有人想让哀家不舒心,哀家也必不会让她舒心!出去吧!”

这时一旁的宫女才敢战战惊惊地上前扶起各自的主子,一群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外面仍然不时传进来一声惨叫,慈禧把目光转向了李莲英,道:“昨儿个晚上,你在何处?”

“回老佛爷的话,奴才在偏殿为老佛爷熬药。”

“熬了一夜?”

李莲英早伏在地上,抖成一团:“昨儿个太医开的是一副新方子,奴才怕小太监们撑不好火侯,所以一直在偏殿守着。”

这时崔玉贵也跪伏了下去,道:“回老佛爷,李总管说的是实情,奴才几次路过,都看到李总管在那儿细心照看老佛爷的汤药。”

慈禧看着崔玉贵,安下心来,冲着李莲英道:“难得你片孝心,一晚上未睡,你就下去歇着吧。”

李莲英忙告了罪,要往外退去,慈禧忽然又道:“小李子,回去就好好歇着,休要再多事,否则休怪哀家不念几十年的主仆情份!”

李莲英再次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道:“奴才不敢,奴才多谢老佛爷宽恕。”

“滚!”

待李莲英走后,慈禧又喝令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崔玉贵一人,待人走净,慈禧冷声道:“说,昨儿个晚上有什么奇怪的事儿?”

“回老佛爷,没有。”崔玉贵肯定的回道。

“哼,不可能没有,若是没有,那个贱人又如何会跑到哀家跟前闹成这个样子?”

“启禀老佛爷,许是珍妃娘娘受不了打击,失心疯了呢?”崔玉贵试探的猜测着。

“放屁,你才失心疯了,昨儿个晚上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么会这样?她一心要救皇上出来,又如何会在皇上未脱 身之前发疯?”慈禧根本不相信。

想了想,又问道:“昨儿个晚上玉贵妃和皇后那有什么异处?”

崔玉贵想了一会儿,道:“回老佛爷,没有啊,也就是二更的时候,皇后娘娘似乎有些不适,召了太医过来,后来贵妃娘娘又差了王善去给皇后娘问安,又送了些定神的药过去。”

“难道就没有异况?”

崔玉贵凝神想着,忽然想起一事,道:“太后跟前的小宫女紫玲似乎出去过一趟,不过听说是皇后娘娘差她去佛堂取了一本经书,说是皇后娘娘夜晚入梦,似乎是不吉,所以拿了本经书镇魇。”

“哦?”

“难道老佛爷是怀疑皇后娘娘或贵妃娘娘跟珍妃娘娘说了什么,才会导致珍妃娘娘失态?”

“哼,这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她们二人,不管是谁,想借哀家的手杀了那个贱人,可哀家不见得就能如她的愿,虽然哀家恨不得把那个贱人扒皮拆骨,可也不会让了那起子小人得意。如今没空收拾她们,你且好好暗访,说是皇后,哀家怎么也不太信,皇后一向是个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又只懂得吃醋拈酸,如何会有这样的心计?玉贵妃,还真没想到,你的确是让哀家很是欣赏啊!”

第387章 女人的心思

第387章  女人的心思

“姐姐,姐姐,求你了,你去求求皇后,去求求贵妃,求她们出手救救皇上啊,呜呜……”珍妃的脸上已经上了药,可是满面的伤痕,看着只觉得可怖,但她仍然躺在床上,哭着向自己的姐姐瑾妃求告着。

“妹妹,不是姐姐不肯帮你,今天你的祸闯的太大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太后要杀皇上,你倒是跟我说啊?”瑾妃也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姐姐,妹妹昨晚实在是睡不着,就到后面的小院子里向上天祷告,希望能保佑皇上平安无事,可是却听到院墙外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妹妹隐约听到老佛爷、皇上,所以便悄悄的靠了过去,谁知就听到那两人道,荣禄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老佛爷是否同意,都会杀了皇上,还说,还说……”

说到这儿,珍妃的眼神中忽然显出了一抹恐惧,跟着急咳起来,瑾妃忙端了一杯茶,扶着她喝了两口,等她顺了过来,又问道:“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皇上无嗣,杀了皇上只有两条路可走,要嘛就是立端郡王的儿子为帝,要嘛就有可能是老佛爷,老佛爷她……”珍妃忽然压低了声音,偷偷看了看外面,有两个身影正映在窗格上,她心里一紧,声音压的更低了,道:“老佛爷要效法则天皇帝。”

咣当一声,瑾妃手中端着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珍妃忽然又哭 起来:“你为什么不肯去求皇后娘娘,不肯去求贵妃娘娘,她们都是皇上的妃子,是皇上的妻子,可如今皇上有难,她们却视若惘闻,她们怎么可以这样。”

同时开始不停的摇晃着瑾妃,果。然那两个人在门口看了一眼,见珍妃在苦摇瑾妃,以为瑾妃只是在被推搡之下一时失手,便又缩回了头去。

瑾妃忽然一把推开了珍妃,狠。狠地道:“你这个蠢人,这么大的事情,谁会跑到你的后院墙外去说,这种事情,就算是老佛爷或荣禄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大张旗鼓,人家是安了心要说给你听的,只有你这个蠢人,才会深信不疑,还跑出去闹成这样,昨儿个我想进来都进不来,你今天居然就能跑出去,还能直接跑到御花园,你是傻子吗?蠢货,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你以前冰雪聪明,可是自打进了宫之后,便没有停过做傻事,够了,我也不想再听你说了,我也不可能在你这儿呆太久,自己好好反省吧,安静些,要不,你的命真的就没了。”

走到门口时,瑾妃忽然又转身回来,看着珍妃,见她。如今的样子,心里阵阵揪痛,道:“你消停些吧,老佛爷若是要杀皇上,又岂会到现在还留着你的一条命?”

瑾妃走了,留下满面伤痕的珍妃,傻傻地坐在床上,。忽然珍妃笑了起来,道:“呸,你哪是要我保命,你根本就是怕自己没命,我还不知道你吗?自进宫以来,你事事规避,不肯出头,皇上若不是因为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宠幸你,哼,若没有我,你又如何会有现在的安稳日子过?我呸。你们都不得好死,都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皇上,皇上啊,你可要看清楚啊,这些人都是你的妻子,可却没有一个人把您放在心上啊,皇上、皇上……”

珍妃不停地说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门外的。两个人听得屋里忽然没了声息,惊了一下,其中一人连忙跑进来看了一眼,又在珍妃的鼻孔处试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出来对旁边那人道:“没死,晕过去了。”

那人也松了一。口气,道:“只是晕了,那就好,要是死在咱们手里,虽然她现在这样,老佛爷不见得会怪罪咱们,可是天威难测。”想了想又道:“那个给她熬药的宫女呢?怎么还不见回来?”

“哪能那么快?又不是煮汤,熬药自然是要费些功夫的。”

玉贵妃坐在自己新住处的院子里,看着那红墙青瓦,心思却早不知道跑到了哪去,王善进来时,她都没有发觉,直到王善轻咳了一声,道:“贵妃娘娘吉祥!”

玉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回身看着他道:“事情可都妥当了?”

“妥当了。娘娘,只是奴才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我做事时,都尽量不要避着崔公公?您明知道他是老佛爷的人,会对咱们不利啊?”王善不解的道。

玉儿意味深长的道:“王善,你也是念过几年书的,应该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王善仍是一脸不解,道:“娘娘,既然您是要让别人误会是咱们传的消息出去,可是又为什么非要从皇后娘娘的人那儿绕一圈,让别人以为你是要栽脏给皇后娘?那还不如直接就让别人知道,就是咱们做的?”

“你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应该知道,那位主儿,可是个最多疑的,你越是要这么绕着走,越是不避着她,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皇后娘娘虽然一直在所有人的眼里,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城府却是最深的一个?”

王善更是不解了,玉儿又道:“你们都以为瑾妃是城府最深的一个,可是谁又能想的到?瑾妃的确是城府极深,便是她却一心只想自保,同时也保住家人不受波及,可是皇后娘娘却不一样,看着是个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可是谁又能想到呢?要不是彩英无意中发现紫玲偷偷地往珍妃的药里加料,谁又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皇后不思救皇上,自己的丈夫,却存着心思,要收了珍妃的命呢?”

“娘娘,要说这事儿,奴才倒能明白,皇后娘娘和珍妃娘娘不和,由来已久,如今做这事儿,应该是很正常的。”王善回道。

“正常?哼,你是不知道,那药可是从本宫这儿出去的。”玉儿冷笑着。

王善一惊,道:“娘娘,皇后娘娘不是向来都要靠您帮着拿主意的吗?”

“那你还不明白?若不是彩英当时丢了耳环,又折回去,又怎么会发现呢?这个时候,只怕珍妃早没了命,而本宫,只怕也早已经被送到宗人府了。”

“好险。”王善拍了拍胸口。

“自然是好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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