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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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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禁宫之中,过于八卦,却是惹祸的根本,虽然这宫里,没有一个人能再随便决定她们这些凤卫的生死,可是,总是个隐患,看来得要好好敲打一下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往宫外走去,今天本不该她当值的,只是觉得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似的,皇上只在皇后那儿呆着,本来这是好事,可却有些反常,那位珍妃,的确是有些让人心烦。
回到了府里,一进门儿就有人上前道:“三太太,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三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唐妮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等自己,却也推不了,只得转身去了外书房,下人们上了茶,便极是乖觉的退了出去,却也不关门,而是远远的站在院中,随时等着主子们使唤。
唐妮在最下首坐着,可是却仍是没有一丝的不满,极是恭敬的,只坐了半边,李经方看着这个弟媳,是越看越满意,再看了眼自己的幼弟,这两年,虽然收敛了一些,可是看向他自己妻子的眼神,仍是有些冷淡。
心下叹了一口气,如今弟弟当年的外室所生一子,已经养在弟媳的名下了,那个外室,被李家的人悄悄的送走了,可是没多久,那个女子便陨命了,所以自己的弟弟不但在心里怨着弟媳,也怨着他们这两个哥哥呢。
李经述开口问道:“弟妹,今日不是应该是你休沐吗?怎么又进宫了?”
“二伯也知道,这些日子,京里流言四起,宫里的人都有些人心慌慌的,我怕有人疏忽,所以进宫去看了一眼,好让那些孩子能谨慎一些。”唐妮回道。
“听说珍妃在宫里大吵大闹?”李经迈插嘴道。
“那倒没有,不过是发了些小脾气,也只是在景仁宫摔了几只不值钱的瓷器罢了,出来了,仍是如平常一样。”唐妮没有多说,也没有夸大,反而是遮掩了一些。
李经方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家弟弟,问道:“皇上一直都是坤宁宫歇着吗?”
“这倒是真的,已经一个月了。”
李经方听着,面上露出些笑容,道:“这是好事,如今皇后稳重,这帝后感情和谐才是我大清之福啊。”
李经述想到了什么,问道:“就没有什么异常吗?”
唐妮看了这位二伯一眼,心中暗赞,可是面上仍是一派平静,道:“这倒没什么异常,要说有什么异常,也只有在宫里侍候的人,路过景仁宫时,都会很小心的尽量不去惊动里的人。”
唐妮说完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李经述自然看到了,他知道,弟妹她们这些女官,最看不上的,就是珍妃。
第747章 醒悟(中)
其实就是李经述自己,在心里也极是瞧不上这位贵妃,说是个才女,却根本及不玉妃,更不要说什么性情、品德了,唯一有的,也就是两样,一样相貌,另一样就是有一颗熊胆。
为什么李经述这样温和的人会如此形容珍妃呢?原因无它,珍妃回宫之后,没事就爱让光绪给她找熊胆补身子,本来只是无意而为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多要了两次之后,孚王府的大格格就出面了,说是熊胆的功效其实并不如何,更何况,就算是按药理来说,熊胆对于珍妃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益处。
皇上一开始也并不在意,可是珍妃却有些不乐意了,说是自己的身子太虚了,太医说了,就是要熊胆,皇上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也就同意了,于是,宫里便多了一个养熊场。
说起来,李经述当时也不觉得大格格管的有些宽了,可是对于这件事儿,大格格似乎极为坚持,并且上书,说活熊取胆,太过残忍,有干天和,可是珍妃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帮手,还扯出了洋人,不停的说什么胆汁的好处,又说了,只是取胆汁,没要了那些熊的命,比那些杀熊取胆可好的多了,又说什么这正是障显皇上的仁慈。
于是最终以大格格失败而告终,当时京中的官员都不以为意,还暗地里给珍妃取了个“熊胆娘娘”的美名,可是后来李经述有一次无意中进了一次养熊场,才知道,大格格说的果然是没错,那取熊胆汁虽然当时没要了熊的命,可是却让那些黑熊生不如死,看的他又是恶心,又觉得心中酸楚。
后来不只有一个官员发现了这件事儿,但是,却无一人敢去跟皇上说,这可皇上亲自认定的仁慈之举,谁敢去胡说八道?但是珍妃却毫无意外的,在众官员的心目中,更是形像大跌,甚至有人觉得她行事比太后还要狠辣。
其实就现代医来学说,古时的医书上对于熊胆的功效,多数都是牵强附绘的,近代西方也已经找到了可以替代熊胆汁的药物,但是,现在,就是包括2000年之后,在中国、韩国和越南仍然建了很多熊场,养了上万头黑熊进行“活熊取胆”。
方法非常的残忍,把黑熊困在一个跟它自己体形差不多的笼子里,然后用一根导管直接插入黑熊的身体,放出胆汁,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许多黑熊不堪折磨,寿命都不长,还有好些人,为了能有黑熊,进行非法捕猎,那些黑熊有好些还是残疾,四肢都不健全,极是可怜。
我在后世曾去过四川的龙桥,那里有一个黑熊救治中心,里面都是那些被取了胆汁的黑熊,好些黑熊因为长年受折磨,已经真正的成为疯熊,当你去看过之后,总会想,人为什么总是能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来。
而那些熊场在中国,仍然合法的存在着,就算是无数的人,或是无数的国际动物保护组织去交涉,那些人根本不管不顾,都知道熊胆其实没有那样大的功效,但是,就因为一个排场,熊胆就成为了某人摆排场的物品,所以,那些黑熊,真的是何其无辜。
我现在又站在这里,看着那些被困在笼子里的黑熊,极是悲伤,这个时代 ,有多少人能明白呢?谁又能了解,这些黑熊困在这儿,所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呢?我和它们,又是何其的相似。
远处有两个小太监不停的打量着站在那儿,一脸悲悯的看着被关起来的黑熊,其中一人低声道:“你说说,这位主儿,三天两头的来看,每次来的时候,都伤心成这样,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对这些畜生这么上心的。”
“嘘。”另一个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道:“你找死呢,这么些日子,那都是林公公在干这取胆汁儿的活儿,没见你上手呢?”
“这,我这不是不忍心吗?”
“你也知道不忍心,更何况是大格格?人都说,女人当了娘心就软,看来真是没说错,不过这珍妃娘娘也是,干嘛非要这胆汁儿,还废了那么大劲儿,就为了跟大格格较劲儿。”
那小太监四处看了一眼,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道:“你知道不,上次我出宫的时候,我爹就跟我说过,那熊胆其实没多大用,以前也不过是有钱人,好面子,讲派场,才老爱拿这玩意儿来显摆,说大格格其实是个极善心的人。”
另一个扫了一眼这里的二十来只熊,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怜。”
二人又站了一会儿,就悄悄离开了,却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开之后,从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很近的一根柱子后面,转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面色黑黑的。
正是光绪,他这些日子,因为正犯愁,要怎么才能让珍妃懂事一些,刚才出了军机处,就走到这儿了,他见到这个熊场,倒来了些兴趣,当初珍妃跟秀儿为了这个,可真是就差动手了。
自己为了下秀儿的面子,又为了能让珍妃高兴,就同意了,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珍妃手里的一杆枪,看着这一园子的黑熊,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往秀儿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有看到自己。
光绪回身问跟在身后的福贵,道:“你可来看过?”
“回皇上,奴才来过。”
“为什么不回报?”
福贵怔在当场,他怎么可会没回报过?只是当时皇上一门儿心思就是想让秀格格吃鳖,让珍妃开怀,他哪里还记得,不过好在他机敏,就怔了一下,忙道:“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是个笨的,不太懂这些,当时看着没要了这些熊的命,以为没什么,如今才知道,这……”
福贵住了口,这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来了之后,他其实就不想再来了,太渗人了,那个林公公以前是御膳房的,专管杀畜生的,整个宫里,也就是他懂怎么这样取熊胆,也不知道珍妃是从来给打听到了,特地找了他来做这件事儿。
光绪看着这个场景,只觉得胸口堵的心慌,甩了袖子,转身出去了,直到听不到时不时传来的熊的惨哼声,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可是第一件事,却是直奔景仁宫。
珍妃这段日子过的极是不舒服,她每天都咬牙切齿的,自己什么手段都使完了,皇上却最多让福贵来露一面,便不理会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哪里做的惹他不高兴了?
上次南京的事情,他虽然不高兴,可是也并没有说什么呀?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儿,皇上变脸,应该是从皇后召见了那个大格格的缘故吧?可是,皇后这样做,照理皇上应该更厌弃她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哪里知道福贵的那一次表忠心,深深地触动了光绪,就在她还在咬牙哼哼的时候,小桂子高兴的跑了进来,嘴还大声地叫着:“娘娘大喜,娘娘大喜。”
珍妃被吓了跳,看了他一眼,嗔道:“这么一惊一乍的,吓谁呢?”
“娘娘,是奴才的不是,可是,娘娘,皇上朝景仁宫来了。”
珍妃一直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可是一时不知道应该是马上出去,还是先好好打扮一下,来回踱了几步,小桂子极是眼力,忙道:“娘娘,还是先上床歇会儿吧?”
珍妃先是一怔,接着会意,笑着戳了小桂子的脑袋一下,道:“就你是个鬼机灵。”
她匆匆到镜子前扫了一眼,恩,头发没乱,面色因为这些日子没睡好,也很苍白,很好,她匆匆去了外衣,上了床,刚扮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皇上驾到”
小桂子极是机灵的冲她打了个眼色,她假意的要起身,小桂子又心上前服侍,可是却故意放慢了速度,直到光绪进了门,他才堪堪扶着珍妃半坐了起来。
珍妃一脸的憔悴,这些日子没有睡好,眼中还布着些血丝儿,光绪看着,端的是惹人怜爱,心里稍稍软了一下,可是又忽的想起了刚才所看到的,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珍妃和小桂子都是一惊,珍妃刚还看着光绪的神色有些柔和,却转瞬之间,就变了颜色,心下暗惊,忙道:“皇上,请恕臣妾未能迎接,臣妾偶感风寒,这些日子,总未见好,刚想起来迎您的,可是……”
她连说着边跌跌撞撞的跪到了光绪的跟前,只着了一件里衣,光绪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小桂子,那眼刀,差点没让小桂子当场厥过去,忙跪了下来,身子伏在地上。
“还不去把你主子扶起来”光绪斥道。
小桂子先是一愣,跟着一惊,以前哪用自己扶?皇上早自个儿上去了,今天却坐的稳稳地,根本没有打算去扶,再看向福贵,却是一点也没有代皇上去扶的意思。
第748章 醒悟(下)
小桂子惯会看人眼色过活,否则又怎么会被理郡王给送进宫来侍候呢?一看皇上和福贵的面色,便知事情不妙,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却有些不明白了,难道是为了自家主子和理郡王的事情??
小桂子自在那儿冒着冷汗,光绪看着珍妃,却也不叫起,打量了一下屋子,果然空了不少,心下更是生气,珍妃的东西,都是选的上好的,价值不菲,自己这几年,一直要求宫里要节俭,其他妃嫔也都是老实遵从,唯独是珍妃,自己不愿意让她委屈,所以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这屋里的摆设,好些都是珍妃磨着他要的,可如今倒好,空了一半。
光绪冷哼了一声,问道:“珍儿,上次朕赏你的那个景泰蓝的花瓶呢?”
珍妃的心里早就打了几个转,今天请安,不只没有人来扶,还一直不叫起,现在又问那个已经变成碎片儿的花瓶,她就知道,今天光绪只怕来意不善,可是仗着光绪多年对自己的宠爱,她暗暗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下来。
抬起头,满面泪痕,看着光绪,柔柔地叫了一声:“皇上……臣妾、臣妾前儿个想要亲自插花儿的,可是,这些日子受了风寒,一时没站稳失了手。”
说完便泣不成声,一旁的小桂子见状,马上应和自家的主子,道:“皇上,娘娘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这都病了快一个月了。”
光绪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桂子,小桂子的心里一惊,忙低了头,不敢再吭声儿,光绪回过头来,盯着珍妃,道:“你不是常常的要用熊胆汁来补身子吗?怎么身子还好不了?”
珍妃只觉得冷汗地冒,说什么熊胆汁被身,根本就是跟秀格格故意较劲儿给折腾的,熊胆汁能补什么身子?那些什么洋人、太医都是被她和理郡王事先收买了的,本来以为,这么久了 ,皇上必然早就忘了,其实那个熊场里的胆汁,倒是大半都站理郡王给弄出去,帮她卖钱了。
“皇上,臣妾……”
她刚要解释,只听得光绪在她的头顶,又哼了一声,她的心跟着抖了一下,就听得皇上道:“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什么补身子,若不是朕今天无意中去了,还不知道是那样的一副惨状,你跟理郡王还说什么这是最最仁慈不过的事情,你们还真拿朕当傻子玩儿呢?”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臣妾怎么不明白,这都是理郡王一手操办的啊?”珍妃的心思了确实是玲珑剔透的,一听到熊场,便知道要糟了,忙把责任推到了理郡王的身上。
光绪先是一怔,也跟着醒悟了过来,心下一片哀戚,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她,不惜跟太后翻脸,不惜哪太后刀兵相见,甚至,甚至就是为了她,死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自己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只觉得好陌生。
珍妃见光绪并不接话,只是沉默,抬起头来,看到的光绪,却是一脸的失望,眼神中皆是疏离,心下才开始惊慌起来,她一直打听不到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跟皇后夫妻情深了起来,所以心里一直不安稳。
现在看着光绪的样子,她只觉得心惊肉跳,可是,可是她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委屈,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光绪,真的开始放声痛哭了起来。
从进宫,一直说到了出宫,又从出宫说到了回宫,说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已经伏到了光绪的脚下,抱着光绪的腿,哭的极是凄凉,她的确是真伤心,嫁给皇帝,本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羡慕的事情。
可是到了她这儿,却是事事不顺,刚嫁的时候,风光了一阵,却因为皇上没有实权,自己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后来为了给皇上求情,求到太后跟前儿,还差点儿破了相。
好容易熬到了皇上掌了实权,自家不过是想帮皇上多弄点银子进国库罢了,却被那个大格格暗中阻挠,还不惜弄出民乱,出了民乱,难道不应该镇压吗?偏偏那些人,不过是杀了几个造反的乱民,却硬说她是滥杀无辜。
到了后来,那个毓秀,就那样,就那样,当着皇上的面,把她给拖出了皇宫,偏皇上,竟然一个不字,也不敢出口,一家子,就这样败落了下来,自己还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些苦,她嫁的,本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却从未真正的风光过,时时刻刻都有人来折磨她,让她不好过,好容易回了宫,玉妃又生了皇子和公主,自己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上不体谅也罢了,却不肯再像以前那样,时常来自己这儿,为了向世人显示他是个贤明的君主,他跟皇后是琴瑟和谐,跟玉妃也是甜甜蜜蜜,因为害怕孚亲王府,也不敢多来景仁宫,这哪里是皇帝,根本就是个废物。
当然,这些话只在她的心里,她的口中,却是不停的认着错,可是却又不忘记提醒皇上自己这些年受的苦。
光绪本来是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可是看着珍妃这样,还有那一头刺目的红发,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珍妃,径直带着福贵出了景仁宫,他只觉得一身冰凉,心也变地凉凉的,快回到乾清宫的时候,他的身体晃了晃,福贵一惊,上前及时扶住他,光绪一弯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福贵惊的面色苍白,叫了声皇上,却发现光绪已经昏了过去,急忙大声喊了附近的太监出来,一起急急的扶着光绪回了宫,等到太医来看了,又派人出宫去请黄医生。
他不敢惊动阁臣,若是阁臣问到是什么原因,他怎么回答,难道说是被珍妃气的吗?皇上今天在景仁宫是个什么情形,他很清楚,皇上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他于心不忍,所以才会抽身走了。
福贵一阵心酸,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坏就坏在容易心软,看着一脸苍白,紧闭着双目身在床上的皇上,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皇上的身子,只怕是不行了,太医来看的时候,只是摇头,黄医生进宫,诊过之后,跟他说了句实话,不过是拖日子吧,皇上还不到四十啊。
福贵趴在一旁,哭了起来,叶赫那拉氏一进来,就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一咯噔,以为皇上有了什么,可是看着又不像,她定了下心神,回身吩咐自己带来的人不用跟进来,只在外面守着便行,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玉妃。
她轻轻地走到床边,福贵才惊觉了过来,忙要行礼,叶赫那拉氏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光绪的手,又看向他的面色,叹了一口气,问道:“太医和黄医生怎么说?”
福贵一一回了,她一阵心酸,好好的,他们夫妻二人,好容易有些好日子可以过的时候,皇上却不行了,她的心一阵悲凉,又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福贵又详述了经过,皇后面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福贵甚至觉得那一层寒气都能把他给冻僵了,听他说完,皇后冷冷地道:“去,找人把那个熊场给清了,再从宫外好好找些兽医进来,再从太医院叫两个太医过去,那引起熊,能治的就治,不能治的,就找人处置了吧,也免得它们那样活着,生不如死。”
福贵领命出去了,叶赫那拉氏转过头来,看着面如白纸的皇帝,更是痛彻心肺,想起进宫这么多年,自己真正和他恩爱的日子,数也数的出来,还记得那会儿刚进宫,自己的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心里、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如今好容易,他的心里也有了自己,却是时日不多了。
越想越是心酸,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在了光绪的手背上,光绪昏昏噩噩地,觉得手背湿湿地,下雨了?缓缓睁开眼,原来自己躺在乾清宫,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了眼侧着身子,无声地落着眼泪的皇后。
他的心软软地被碰了一下,反手握住了皇后的手,叶赫那拉氏一惊,回身一看,皇上已经醒了,一脸的惊喜,道:“皇上,您可醒了,臣妾……”她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光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挤出了一个笑来,可是却是那样的无力,叶赫那拉氏忙道:“皇上,您放心,臣妾已经吩咐福贵去宫外找兽医进宫了,还派了两个太医过去看着,让他们好好救治那些熊。”
光绪听着,心里一阵揪痛,那是自己造的孽啊,虽然珍妃有错,可是自己,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一个,他紧紧地抓着皇后的手,好半晌才挤出了三个字:“朕错了。”
第749章 悔之晚矣(上)
光绪说完那几句话,似乎也放下了心事,沉沉的睡了过去,叶赫那拉氏怔在当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哭,还是该笑的好,皇上到了这个时候,才说自己错了,露出了悔意,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皇上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这几年虽然好的多了,可是也是敬多过爱的,她何曾不希望自己能得到皇上对玉妃和珍妃那样的怜爱?可是自己的相貌平平,若不是因为这个姓氏,又哪里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皇上刚才的意思来看,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可是她却一点喜意也没有,出头了又如何?皇上现在,生死未卜,太医来看了,黄院长来看了,都是摇头,她又怎么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
叶赫那拉氏看着紧闭着双目的皇上,心里又苦又酸,就在怔愣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珍妃那尖利而刻薄的声音直直的扎进了她的心里,她轻拭了眼中的泪水,理了理衣裙,站了起来,起步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见到自己带来的宫女和太监正在拼死命的拦着想要闯进来珍妃。
“你们这帮刁奴,敢拦着本宫,本宫今天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本宫见皇上”
“放肆”叶赫那拉氏大怒。
正在撕扯的珍妃怔了一下,就趁着她怔愣的空档,早有宫女趁机一把反她按倒,跪在地上。
叶赫那拉氏怒道:“珍妃,你只是妃,敢在本宫面前这样自称,你到底仗的是谁的势?”
珍妃也是怒极,可是自己却又被人给死死的按着,小桂子早被几个小太监给掀翻在地,面附近的凤卫,也及时过来站在周围了,她们虽然不插手后宫之事,可是自己现在若是要强行闯进去见皇上的话,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下自己了。
珍妃只得放低了身段,抽泣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进去见见皇上,可是这帮奴才却不肯让臣妾进去,臣妾只是一时情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赫那拉氏强按下心中的恨意,道:“哀家知道了,皇上如今还在休息,你还是先回宫去吧,等皇上醒了,哀家自会告诉皇上你的忠心。”
珍妃心下冷然,皇后现在说的好听,可是哪里会真的告诉皇上,她横了横心,道:“娘娘,臣妾担心皇上龙体,请娘娘允许臣妾在殿外等候,请娘娘开恩。”
珍妃说的极是诚恳,身子也不用人按着,自动伏了下来,冲着皇后磕起头来,皇后暗恼,她这是威胁自己,若是这样她还要赶人的话,别人就会传出她苛待宫妃的话来,只得冷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回去。
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一眼珍妃,道:“珍妃妹妹,皇上刚才歇息之前,吩咐哀家,把熊场散了,又从宫外召了兽医进来,还特意指派了太医去看着,你一会得了消息可别乱来,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你不信,大可问福贵去,皇上现在身子不好,需要歇息,你就不要胡闹了。”
叶赫那拉氏的语气极是温和,还带着一丝关切,甚至还有一点宠溺的意味,这让好些人的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愣,皇后何时对珍妃这样和颜悦色过?以前就算是曾有过一段不愉快,可是后来皇后对珍妃也是平平,虽然不再是严苛,可却也未曾像今日这样。
看来外界说皇后跟以前不同,极是贤良淑德是真的了,珍妃在这儿闹成这样,还大不敬,可是她也就一开始怒斥了两声,现在却是这样温和,好些人在怔愣之后,也有些理解,也正因为这样的贤慧,皇上才会越来越敬重皇后的。
可是只珍妃,心已经跌入谷底,全身冰凉,她知道自己今天输了,还输的很惨,也更不可能去问福贵了。
刚才皇上在自己的宫里大发了一顿脾气,一出来就病倒了,傻子也明白,是她把皇上给气病的,可是现在皇上的身子骨到底如何,她却是一点消息了没有,现在的宫里,已经不像以前,能让她如鱼得水了。
太监、宫女越来越少了,而留在宫里的,已经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钱财还是能收到一些效果,可是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管用了,更何况,现在宫里,里里外外几乎就已经是凤卫的天下了。
凤卫不插手禁宫内卫,可是也不会允许有人在禁宫之内作怪,也不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皇上和皇后的命令置疑,自己虽然是贵妃,可是,那些凤卫最多不会给你难堪,却不会听你的命令。
她失魂落魄的带着小桂子回了景仁宫,宫里诸人看着他们二人这样,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何曾看过珍妃如此狼狈?一干人忙烧水的烧水,侍候的侍候,当然,小桂子只能自己去捣鼓了。
小桂子自己洗净了身子,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低头看了自己的跨下,一阵悲凉,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理郡王的如意算盘,只怕已经全盘落空了,这位主子已经彻底的失势了。
可是自己要怎么办?继续跟着珍妃,注定不会有好结局了,皇上这一病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皇后虽然一个字也未皇上的病情,可是看着那个情形,可能是不好了。
皇上吐过不只一次血了,所以当珍妃听到皇上吐血晕厥时,脸色变的极是吓人,不到四十,可是到底能活多长,大家心里都有数的,皇上不会是长寿之人,但是,这也太快了,还有好多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景仁宫的宫门,叹了一口气,以后只怕是要出去递消息会越来越困难了吧?可是,皇上病重的消息却一定是要递出去的,郡王爷早些知道,也好早做准备。
想到这儿,他穿好了衣裳,往珍妃的屋里去走了一圈,珍妃还在洗浴,一帮太监、宫女都在忙碌着收拾,他悄悄打量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状似不在意的往景仁宫外走去。
孚王府
我匆匆往外书房走去,下人早已经清空,载沛正皱着眉头坐在那儿,我吃了一惊,问道:“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皇上把熊场给散了。”
我大喜,问道:“可是真的?即如此,哥哥干嘛皱着眉头?”
“今天皇上又吐血了,我去找黄大夫问过了,他不肯说,并特意提到,皇后有令,不得对外泄露有关皇上的病情。”
“皇上可是不好了?”我心下有些黯然,光绪吐血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血可吐。
“现在还不清楚,看样子,皇后并不打算通知阁臣,也许还没到那一步。”
“皇上吐血跟熊场有关?”我继续问道。
“听说皇上今天去过了。”载沛点了点头。
“我今天也去过,竟然没碰到他。”我有些遗憾,可是我却不知道,当时光绪就在我的背后。
“皇上的情形,不太乐观,还有几天,就要祭天了,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主持?”
“哥哥,这话说的太早了,皇上兴许并没有什么。”
我安慰道,其实我跟载沛一样,心里没底,可是皇后或是玉妃又没有给我传消息过来,我又不好轻举妄动,载沛也是在顾忌吧,这个时候,实在是太敏感了,给皇上看病的都被下了严令,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光绪的确是不行了。
才跟皇后还有玉妃结了盟,还真是不知道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心里有些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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