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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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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去欧洲的路上,无聊时,曾听格格细细的跟咱们讲过有关遗迹啊、考古啊之类的事情,曾再三强调过,若是不懂考古,冒冒然的闯进去,只会破坏文物。”
“嘿,还是你们舒服,跟着格格出洋了那么多年,见识了不少。”那人边说,边把四个人的尸体堆到了一起。
这时又有上前,把那个小道士搬开的石头,又堵回了那个洞口,四个人很快的,又把这个洞穴恢复了原样,当然,除了地上的四具尸体以外,这时有人问道:“怎么弄?烧了还是埋了?”
梁宽回手拍了那人的脑门一下,笑嗔道:“笨,毁尸灭迹都不懂吗?当然是烧了?”又回身对另一人道:“你快些回城去通知栓子一声,咱们已经把人杀了,让他们把痕迹都处理干净,不能让人知道在这儿找着半点斯坦因的影子。”
“是。”那人一抱拳,便飞奔着出去了。
梁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酒瓶,闻了一闻,有些可惜地道:“奶奶的,这么好的酒,真是糟蹋了。”说着,还极是不舍的喝了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酒倒在了四人的身体上。
另一人极是不屑地道:“你也真做的出来,这可是四具,你那几滴酒,能烧的干净?”
“要你多话,我不过是想着容易点着罢了。”
“白糟蹋了,那可是茅台。”另一人正从外面捡了几根干柴进来,堆在了那几具尸体 的上面。又从身后拎出了两坛东西,放在地上一坛,把手里的那一坛轻轻一拍,一股刺鼻的味道窜了出来。
梁宽惊道:“是汽油?娘的,早知道你带了这玩意儿,我还倒什么茅台 ?!”
另外两人一阵闷笑,其中一人道:“你是第一次跟着咱们出来吧?一般像今天这种情形,咱们都要带汽油的,因为很明显,最后必然是要杀人放火的,呵呵……”
梁宽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变了又变,却不是生气,而是心疼自己刚才倒掉的酒,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谁知道你们这帮杀才,竟然都是杀人越货的老手。”
“呵呵……”
“喂,这样烧着了,不会把里面的东西给点燃吧?”
“放心吧,这里离那儿应该还很远,再说了,这里都是石头,能燃的,不过是这四头猪而已。”
“轰!”的一声,斯坦因就跟着那三个人一块渐渐地变成了灰烬,这应该是斯坦因一辈子也未曾想到过的吧,他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变成了一堆灰烬,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他就这样,突然人间蒸发了。
“糟了。”有一人大叫了起来,道:“那些银票!”
梁宽笑嘻嘻地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笑道:“放心,放心,既然要杀人越货,我又怎么会不把这些东西给搜出来。”
另一人笑着从他的手里接过银票,细细看了看,道:“这个可以放心用,没有记号的,不过,想来李队长是会收上去的。”
“那是自然要交上去的,难道你以为我贪这点小钱?”梁宽极是不屑地道:“如今格格他们可正缺钱呢,栓子在严县令那儿,只怕也会收获不小,看来也能应应急了。”
“哼,这叫什么事儿?皇上要变法,却要孚王府掏腰包,末了,还要嫌弃咱们王爷和格格对他不够忠心,真是不知足。”
“嘘!”梁宽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道:“这朝中大事,咱们不要多言,自有王爷和格格去搞定,咱们啊,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四个人看着洞穴内熊熊燃烧的火光,都露出了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王明顺才走了没几天,我们在京里便接到了消息,斯坦因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曾经想无无数次,应该如何让他人间蒸发,可是当消息真的传来时,我却又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在后世臭名昭著的窃贼,就这样死了,而那个王道士也畏罪自尽了,所有的证据,跟着两把火,被烧的干干 净净,怎么是两把火?因为严县令也死了,阖府上下,竟然没一个能逃出来的。
我闭上了眼睛,这的确是很像李栓的作风,他做事,比李威果断,也比李威能狠的下心肠,罗胜一直极是欣赏他的,我却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阖府上下,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可是却也明白,也只能这样,才没有后患。
第532章 晋见(上)
京城里的情形有些怪异。为何说怪呢?这太监的事情还没了,光绪终于召见了张佩纶、黄氏兄弟,同时还有寿富,四人都有些没底儿,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有什么打算,所以进宫的时候,都有些忐忑不安。
张佩纶本意并不愿意上京的,可是当谭嗣同站在他面前,并传下皇上密诏,将由谭嗣同亲自带人护送张佩纶上京,张佩纶只觉得有些心惊,他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早猜到了他不愿上京,所以派出了专人前来护送,他心里明白,名为护送,说是押送倒也还贴切一些,虽然他一路上并没有吃什么苦,反而极为舒服,而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们还同时把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同时带上了。
张夫人李菊藕自是心中欢喜,又得了谭嗣同的口风,说是张佩纶此次进京,将会得到皇上重用,而且皇上也担心张佩纶的身体,同行的,还有一位太医,一路之上,倒把张佩纶的身子骨给调养的好了大半,余下的,就只是平日里的休养了。
出发伊始,张佩纶的心里仍是有些不甘心,一路之上,他时不时的口出不逊,或是对谭嗣同恶言恶语,并历数着维新党的一切过失,谭嗣同却也无所谓,每次张佩纶一开始,他便笑着,只是不答话,倒把张佩纶给弄的一点儿脾气 也没有了。
这时谭嗣同才开始慢慢跟张佩纶聊起了京里的形势,并坦言,他此次进京,并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孚亲王兄妹的意思,他有些不解,自己什么时候落到这两兄妹的眼里了?
谭嗣同却笑言。张佩纶的直名,一直为孚亲王兄妹敬仰,“翰林四谏”是大清的中流砥柱,所以,如今机会一成熟,王爷和格格便迫不及待的请了他上京,一心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即将成立的廉政衙门。
张佩纶听到谭嗣同细细述说着,并将孚亲王兄妹的打算也告知了大概,他对于公主干 政,本是有些不满的,可是当听到谭嗣同的述说,心里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也正是他一直想要去做,可是却总是找不着一个妥善的法子去做的事儿,反而还凭空得罪了不少人,当年若不是岳父,自己此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不过,现在听着谭嗣同的转述,他的心里又有了一些期待。于是安心的跟着谭嗣同进了京。
进京的当天晚上,皇上便赐下了许多吃食和补药,孚亲王兄妹也送了些东西过来,却都是些很平常的家用物什,倒让李菊藕对王爷和格格上了心,口里一直不停的夸着,道:“老爷,看看,这王爷和格格才是会过日子的人,知道 产一家来京里,没什么准备,便特特的把这些东西给咱们送来。”
张佩纶看着院里摆着的厨具、食材、还有一些生活必须品,这些东西并不值钱,可是却很实在,他们一家在京里没有房子,现在住的这个小院,也是来接他们的官员,按皇上的意思,给安置的,因为知道他的习惯,不喜奢侈,所以只是一个两进的小院,里面倒也布置的极是雅致。
当时有一位官员还笑道:“本来皇上的意思是要给您赐一府大些的府邸,不过王爷却说,张大人是个朴素的人,弄的太奢华了,您定是不会太喜欢,便自请,将他们孚亲王府在什刹海的这处产业赐给了您。”
“什么?这是王府的产业?”
“张大人放心。这个宅子,是皇上从内库里拿了银子出来,跟王爷买了的。”
张佩纶的心里一紧,暗暗心惊,想道:“这位孚亲王实在是个心思细密之人,竟然猜到,若是听说这里是孚亲王府的产业,必会不乐意,竟然想出这卖给皇上的主意。”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只有下人们,还在收拾着东西,他们一家匆匆吃过晚饭,便各自歇下,可是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李菊藕有些吃不消了,轻声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唉,我在想着,明儿个上殿了,得要好好谢过皇上的隆恩了,只是……”张佩纶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老爷。可是有什么心事儿?”李菊藕极为关切的撑起半边身子,问道。
“我只是在想着,这孚亲王的情,咱们只怕是得生生的受了。”
“你想这么多干嘛?这孚亲王兄妹,我虽是妇道人家,可也听过他们的名声,都不是那做暗事的人,向来光明正大,老爷难道还怕拿他们的手软不成?”李菊藕有些不在意地道。
“你懂什么?如今看起来,皇上跟他们兄妹是一个心思,可是谁知道背后又是个什么情形。这之前,看他们斗的,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如今突然又是一条线了,可是也保不齐以后他们又得翻脸,你说,我到时到底是帮谁?”
“我的确是不懂,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斗来斗去,还是他们姓爱新觉罗的家事儿,老爷就学我父亲,两不招惹便是。”
“两不招惹?想的美啊,当年岳父便是存的两不招惹的心思,结果呢?没几年,便被那些留洋回来的人慢慢给架空了,北洋水师白白便宜了刘子香。”
李菊藕愣了一下,忽然用极小的声音道:“虽然他是我父亲,可我倒觉着,这刘将军的北洋水师,可比他老人家在的时候能打了。”
张佩纶听着这话,刚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他老人家那会儿,也是被太后给逼的没法子啊,算了,歇了吧,明儿一早,我还要面圣。”
“明明是你自己不睡,弄的我也睡不好,哼。”李菊藕极是不满的躺了回去。
张佩纶露出一抹苦笑,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有些无法入睡,瞪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第二日。他正准备要入宫晋见的时候,却有人来传了口谕,不用进宫了,让他暂在家中好生休养。
紧接着没多久,便又出了这废除敬事房的事情,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月,皇上似乎已经把他们给忘记了,因为期间黄氏兄弟曾经来拜访过他一次,三人讨论了了许久,却也都猜不出如今那几个管事儿的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黄氏兄弟却并不知道关于廉政衙门的事情,当张佩纶告知二人时,二人显然都有些激动。
他到了京城已经二十天了,皇上昨儿个终于来了消息,要召见他们,听说同时奉诏的,还有寿富,寿富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对于宝廷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宝廷比自己聪明,他激流涌退,不只搏了一个好名声,还得了一个好下场,能在湖光水色中终老,张佩纶其实非常羡慕他。
寿富这几年,不只在满人中极有才名,就是汉人中,也有许多,对于这位满人才子的传闻,不过,都是好的居多,只是听说颇有乃父之风,很有些风流才子的味道。
张佩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今日晋见的四个人,除了他,都是年轻俊才,真是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皇上和孚亲王还能硬拉着自己进了京,想起了谭嗣同一路上的照拂,他微微摇了摇头,喃喃地道:“这个世道,难道真的要开始改变了吗?”
到了宫门口,他碰到了黄氏兄弟和寿富,三人比他年轻,又都是晚辈,都极为谦恭的上来向他行了晚辈之礼,相偕进了宫门。
皇上并没有在乾清宫见他们,现在已经下了朝,一个太监直接把四人带到了上书房,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皇上多虑了,翰林四谏的名头可不是虚名,他们都是对我大清,对我大清的百姓忠心耿耿之人,由他们或他们的后人来主管这个廉政衙门,秀儿相信,毕是天下百姓所愿。”
“话不能这么说,这谁来当这个官,如何能让百姓来做主?张大人担此要职,尚可说,可是黄氏兄弟与寿富,会不会太年轻了,只怕那些朝臣们不大原意吧?”
这时寿富低低地对三人道:“这个是皇上的声音,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应该是秀格格的。”
“皇上。”里面再次传出那个女子的声音:“张大人的品德、才能,自然是大家都信的过的,黄氏兄弟当年跟在黄大人身后,也是颇有贤名的,寿富更不用说了,我在国外这么些年,虽然跟他并不认识,可是却也听到好些人在我跟前提过他,都道他是我们满人的又一个纳兰。他们三人虽年轻,我倒觉得可堪大用。”
“不错,皇上,如今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妹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需要年轻的人,也需要年长的人,他们四人,正好附合,这个廉政衙门交在他们手中,必会发挥作用。”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寿富这时又低声告诉三人道:“这是孚亲王,我曾见过他两次。”
四人正在低语,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太监从房里退了出来,走到他们跟前,行了一礼,道:“四位大人,皇上诏见。”
第533章 晋见(中)
四人一起理了理身上的官服。由张佩纶打头绕过了屏风进去了,张佩纶一转过来,便见里面有四个人,皇上居中,右后方站着一个太监,他还认得,那是福公公,下首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他没见过,可是却能猜到,男的不怒自威,极有气派,定是孚亲王了,他边向前行,边细细的打量着那个女子,这位应该就是闻名中外的秀公主了。
只见她一身红色的戎装,衬得她英姿勃勃,相貌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倒和传言中有些不附,只能说的上是个清秀佳人,不过一脸的英气。却极是逼人,身上的王者气势,竟是不输给孚亲王,而在上面坐着的皇上,却生生的被这两兄妹给比了下去。
张佩纶的心思不停的转着,却仍是不忘带着身后的三个后辈,恭恭敬敬的向皇上行了大礼,以转身向孚亲王兄妹请了安,四人站定后,他们发现,皇上和孚亲王兄妹都极是认真的在打量着四人。
房内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时皇上笑道:“张爱卿,你我君臣一别,有多少年了?”
“皇上,有十五年了吧?”张佩纶忙躬身答道。
“张爱卿这些年可过的好?朕到现地都还把以前爱卿的奏折都保留着啊。”光绪有些感慨的看着下面的那位老臣道。
“微臣谢主隆恩!”张佩纶再次跪了下去。
“爱卿快快平身,来人啊,张大人的身体不好,还不赐座?!”
张佩纶在一番推辞之下,却也不得不坐了下来,不过却也只敢半坐,这时他继续看向孚亲王兄妹,从头至尾,他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他和皇上对话,面色也极为平静,一点也不像适才他们在外面听到的情形,面上毫无激动的神色。
这时光绪看向四人。笑道:“四位爱卿等了这许多日子,朕才有时间召见啊。”
“皇上是为国事繁忙,臣等怎么能为这些许小事,而心存不满,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不要太过操劳。”张佩纶急忙回应着。
“呵呵,是朕多虑了,想来四位爱卿也应该听说了有关这个廉政衙门的事情,不知列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皇上圣明。”四人齐声道。
待四人的声音一落,寿富却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圣明,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能解微臣心中之惑。”
“哦?爱卿但讲无妨。”
“皇上,微臣初听此事时,的确很是欣喜,若是廉政衙门一起,实在是天下百姓之福,只是,这廉政衙门,只怕并不是微臣等四人之力能行的,大清上上下下官员无数。岂是臣等能管的过来的?”
光绪笑了笑,道:“此事朕与孚亲王、秀格格已经商定好了,如今倒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列位爱卿的,这天地会的总舵主陈青云,前些日子已经率着天地会接受我们大清的诏抚,愿意为大清尽忠职守。”
“尽忠职守?”这时张佩纶轻轻地叨了一句。
光绪看向载沛和我,脸上露出求助之色,载沛忙上前解释道:“这陈青云也是位极有才干之人,他们天地会的会众也多是贫苦百姓,只是不堪受贪官污吏所迫,才加入天地会的,这个陈青云更是曾经留洋法国,也是个对西学极为精通之人,他于两年前接替总舵主之位,当时便已经看出,天地会若是再与朝廷做对,已经是没有什么前途了,我满清入关已经几百年了,他们死守台湾,已经毫无意义,在洋人眼中,他们就是我们大清的人,无论是满、蒙、汉哪一族,在洋人眼中,我们都被称为中国人了,所以他们一直有心,希望能报效朝廷,却总是苦无机会。”
“哦?可是前些时候,不是才传过吗?他们与日本人勾结。妄图占领台湾?”黄绍弟接口道。
“黄大人多虑了,当时只是因为他们出了内奸才会出这种事儿,而他们也在事后,将那个贼子送到京中了,皇上在年初时,便叛了斩立决,更何况此事并不是他们所愿,他们在保卫台湾一战中,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载沛解释道。
“王爷,那倭人在今年在台湾引致百姓血流成河,又是何人之过?”黄绍箕接口道。
“黄大人,此事内情,只怕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详情,这件事说起来,倒也是我们的疏忽,这件事,天地会已经在事发时,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出事地了,后来我在台湾时,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是南方的**党与倭人勾结,同时还与琉球的伪王来往。才会让倭人借着这些关系,悄悄潜入台湾的,而台湾的刘将军也在当时,便在整个台湾施行军管,清理倭人的奸细,以及**党余孽。”我接过黄绍箕的问话,替载沛答道。
四人进来之后,我一直未说话,所以我忽然说了这么多,四人都极认真的看着我,并在思考着我刚才所说。张佩纶皱着眉头道:“这**党的事情,微臣倒是听中常大人提起过,他们在南方闹的极是厉害,特别是在惠、港两地,领头之人,便是孙中山,让中常大人极是头痛。”
“张大人说的不错,我此去台湾,便是为了这**党一事,他们与倭人相勾结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他们甚至还跟倭人达成了一个协议,关外之地,由倭人扶助我们满人,建立满蒙自治的地方,而他们汉人,便留在关内,与倭人互不侵犯。”
“无耻!咳、咳……”
张佩纶听着,有些激动,一口气岔了一些,咳了起来,光绪打了个眼色,福贵忙叫了小太监,给他端了一杯水来,他又忙着一阵谢恩,待他缓过气儿,光绪叹了一口气,道:“朕当时听到之时,也是气的不轻,他们此举,与卖国又有何异?枉这些汉人总叫嚣着什么光复河山,难道他们就没点见识?如今无论关外,还是关内,已经都是我中国的疆域了,如何还能划给倭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关外的汉人,其实比咱们满人还多吗?”
“没见识,也难怪中堂大人会头痛了,根本就是一帮污合之众。哪里是用道理能让他们明白的?”张佩纶歇够了气儿,接口道。
“皇上,这些**党人,多数是南方人,并未出过关,又如何知道,咱们关外是块儿宝地,资源和物产又是极为丰富的,而倭人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对那个愚人连哄带骗,达成了这个协议,并开始资助他们,甚至还派出大量的高手贴身保护**党的几个领头之人,并给他们提供了各种方便。”
载沛黑着脸,说出了这件事的,倒是让那四个人吃了一惊,四人都是汉官,对于关外的感觉,倒也知道有些物产,可是若说是多到让倭人起了贪念,他们倒有些不信。
看到四人脸上将信将疑的神色,而光绪也有些不解,我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早在十多年前,秀儿便自作主张,往关外,以及日本还有俄国境内派出了大量的探 子,他们在当地探出,俄国人和倭人借助着洋人的设备,还有人力,在咱们关外发现了大量的矿藏,俄国人和倭人前些年在朝鲜折腾的,便是他们在咱们关外的利益,两方都想独霸,而朝鲜却可以成为他们钳制咱们大清兵力的一个基地。”
“什么?!还有这等事?朕一直以为,他们打的主意是想要把朝鲜变成他们的属国,而俄国也是同样的打算,原来此中还有这个内情?秀儿可曾找到他们所查到的那些矿藏的确切位置?”
“皇上,咱们的人已经尽力了,却也查不到详细的,可是如今咱们却万万不能让关外落入他人之手,不论咱们满人来自关外,如今这关外满汉混杂住在一起,早已经是不分彼此了,他们也都是我们在大清的百姓,又如何能将他们陷于险境之中?”
“格格,微臣有一事不明?”寿富问道:“这俄国前些时候,不还帮着咱们大清对付了日本人吗?”
“那只是因为,他们知道,若是咱们大清输了,关外之地,便会铁定成了倭人的地盘儿,他们自然不乐意让倭人得了这个便宜,而俄国人与倭人,又一直因为四岛归属问题,闹腾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权衡一下,他们倒宁愿这关外还在咱们手里,也不愿意看着倭人坐大,更何况,他们西方诸国的关系 ,也不见得有多好。”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些洋人里,倒真真是没几个好东西。”黄绍弟有些不愤地说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们洋人的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上,即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咱们要跟洋人打交道,倒可以用利益去把他们捆到咱们大清这一边来。”
“就如同格格同美国人打交道吗?”张佩忽然问道。
第534章 晋见(下)
我愣了一下,看着张佩纶。忽然心里生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我们今天似乎是要讨论廉政衙门的事情,可是看着这四个人,倒像是在试探我一样,思虑再三,终于道:“不错,应该说我这些年来,跟美国人合作的也还算不错。”
“格格,微臣有一事,一直藏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张佩纶问道。
“张大人请讲。”
“微臣听说,格格对一些西洋的武器,也有些研究,而且还曾改进过一种武器。”
“不知张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我冷着脸问道。
“张之洞大人的手下,曾有一批是跟着格格出洋的技工,他们在美国的兵工厂里呆了好几年,于五年前才回到大清,回来之后,他们便在汉阳的枪炮厂中,便曾提到过,在美国的温彻斯特公司中。有一种叫格洛克的手枪,据说,是格格交给他们的一张图纸造出来的,可是我们大清却从未有收过格格这张图纸的事情,何以格格宁肯将这张图纸交给美国人,而不是交给我们自己的枪炮局来制造?”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至少,载沛和光绪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张佩纶知道了,载沛和光绪皆是一脸的讶异之色,带着不解,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看着张佩纶,忽然问道:“张大人,这个消息想来应该是李中堂告诉你的吧?”
我注视着张佩纶的神色,果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是很快便掩去了,道:“格格,此事与中堂大人并没有关系。”
我忽然笑了起来,道:“张大人,我与中堂大人的过节,想来有些人还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我与他之间的这些隔阂,只怕详情却没有几人知道吧?”
张佩纶有些不郁的看着我,而光绪也有些不满。抢着问道:“秀儿,你还没说,这个图纸,为什么你会交给美国人?”
“皇上,此事的原委,只怕是有些出入的。”我回身看向光绪,道:“皇上,想来你们都以为,我与李中堂的过节缘与当年出访之前,我在天津办了他的一个手下而导致的,也有许多人认为,我是为了帮我自己身边的丫头,而下了李中堂的脸面。”
讲到这儿,我果然在对面四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冷冷一笑,道:“当年我与美国人合作,是有股份的,我倒也不会介意,今天就把这件事儿说个清楚也好,当年不只我有股份,便是太后老佛爷也是有的。当年太后要修园子,可是每年却总是从海军的军费中挪用,这件事,想来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殿内诸人都点了点头,光绪不知道我送钱给李鸿章的事情,可是载沛却是知道的,他听到我提起这事儿,忽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我心下一松,继续道:“当年,我每次收到这个分红之后,都会拿出一半悄悄送到李中堂和张之洞大人的手中,希望能补贴他们的军费,并能建出一个好的,像样的军工厂,这一半,是一千万两白银,而他们二人,一人一半,也就是每人五百万两白银。”
光绪倒吸了一口冷气,吃惊的看着我,而对面的四人,也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继续道:“每次送银两去之后,二位大人,都有给我打一张条子,表示他们已经收到,而这件事,一直持续道太后和皇上收回了在上海以及南方各地。与美国人、德国人合作的公司为止。”
我看了光绪一眼,光绪的面上显出一丝愧色,可是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但是我们却都不知道,光绪此刻的心里,早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个滋味儿了,心里在算计着,当初秀儿在时,那些公司能让她赚足两千万两白银,还能给太后分那么多钱,可是为什么,到了我们的手里,不只不能生钱,反而还闹的差点把工人给逼反了?
张佩纶此时的表情,却极是好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想来他也猜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敢明说出来,而寿富与黄氏兄弟,却是一脸的期待,看着我。希望我继续说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道:“按说,李中堂一生为国,真真可以算是鞠躬尽瘁了,可是人却难免有些私心,我交给张之洞大人的五百万两白银,张大人每一个铜板都用到了铁路局和枪炮局当中,还建起了许多技校,请来了洋人传授他们的技术,可是中堂大人却……”
我顿了一下,看向张佩纶的目光。忽然变的有些可怜他的神色,狠下了心肠,道:“中堂大人,会将这五百万两分成三份,这第一份,是两百万两,他交给了太后,生生将我出卖给了太后,要知道,这些银子,我本就是瞒着太后她老人家的,说句不敬的话,大家心里应该清楚,我为何会将此事瞒着她。第二份,仍是两百万两,可是这些银子,在一开始,我却并没有查到去向,后来才知道,中堂大人,是悄悄将这些银两,送回了原籍,安置湘军中受伤,或是在战争中阵亡的将士家属,这本来是无可厚非之事,这些人为了保卫我大清江山,浴血奋战,这些银子给他们养老,我也没有意见,可是,这大清的天下,难道就只有他湘军在保家卫国吗?”
我直直的看向张佩纶,他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从他的表情,已经可以肯定了,李鸿章做这件事,他的这个女婿。并不知情,这时黄绍弟忽然问道:“那还有一百万两呢?”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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