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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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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跟你说这些,总之,没有我点头,你们休想动手。”载沛斩钉截铁地道。

“你……”载沣有些气馁,其实他说要送光绪去静养也不过是说说气话,毕竟前些时候,他的这位亲哥哥,竟然跟太后一起,把阿玛和自己都差点给逼到了绝路上,要不是阿玛的病势加重,只怕他们就成事儿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心寒,阿玛这些年,为了他的皇位,做出了多少牺牲,他竟然一点也不念及这些好处,就算是不念阿玛的好,也应该念及亲情才是,可是他却……虽然阿玛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了,可是本来可以多活些日子的,却被他和太后给生生地逼死了,想到这儿。他就有些想骂娘,可是又不能骂,他娘可不正是他的的母亲吗?

载沣见载沛不再理自己,也知道,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再说下去,只怕就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一个谋逆的罪名扣下来,他是跑也跑不掉,只得乖乖闭上嘴,却有些像是赌气一样,冲到载沛的前面儿站着去了。

载沛见他如些,心里极是无奈,摇了摇头,想着,如果今天没事儿的话,回去了,就把这个臭小子,还有那个臭丫头弄到一块儿,好好训一训,要不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光绪终于来了。厅里的大臣们也按照自己的品阶挨个儿站好了,光绪看了眼站在右首的陈宝箴父子,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陈宝箴由陈三立扶着,站在那儿,还在微微喘着气,心里一阵发酸,这个忠臣,看来的确是老了啊,可自己还要靠他呢?他怎么能?

想到这儿,光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来人哪,给陈宝箴大人赐座。”

陈家父子又再一次的接收到了无数的注目礼,父子二人相视苦笑,却又无可奈何,还不得不谢主隆恩,陈宝箴由陈三立扶着,坐了下来,却也不敢坐实了,只是虚虚的靠了半边,可饶的是这样,也让陈宝箴觉得舒服了许多,脸色也渐渐缓了下来。

这时光绪问道:“各位卿家,可知道今天朕召你们进宫是为了何事?”

众人都面面相视,这皇上是搞什么?大家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还猜什么猜 ?直接入主题吧?可是大家心里如是想,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光绪。

光绪看着诸大臣们的反应,极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这组内阁一事,这军机处已经议了快半年了,还没有议出一个章程来,朕想问问各位卿家,对于这组内阁一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没人敢第一个开口,因为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是什么啊?那会儿闹着要变法,要立宪 的是他,如今不要立宪的还是他,那他们到底是要支持立宪 ,还是反对立宪,谁知道皇上还会怎么改主意?万一说不立宪,不组内阁,过段日子,他又想起来,又要组内阁了。那今天支持他的,只怕有一半儿都得倒霉。

想到这儿,品阶低的都很明智,把嘴巴闭的紧紧地,只是看向站在前列的军机处的大臣们,还有那些个王爷们,暗想,你们先出去吧,等你们折腾够了,谁胜了,咱就站那边儿。

载沛叹了一口气,只得出列,道:“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光绪抬眼扫了一下载沛,暗道:“哼,来了。”可是面上却一派和气,道:“孚亲王,但说无妨。”

“是,皇上,奴才以为,这组内阁之事,需得尽快开始了,不能再拖了。”

“哦?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这内阁可建了?”光绪问道,可是却不等载沛回答,又问道:“哪位爱卿还有其他意见?”

“皇上,奴才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光绪看去,却是庆亲王奕劻,虽然平时并不太喜欢他,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恨不得扑上去,亲他两口,笑道:“庆亲王说说,这又是为何?”

这一回,光绪没有抢过话头,而是耐心地等着庆亲王说出他的理由,庆亲王点了点头,道:“回皇上,奴才以为,这内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前明,就是那些内阁大臣掌着大权,才会出了严嵩这样的大奸臣啊,他们历来就是首辅把持朝纲,前明才会衰败的,更何况,祖宗规矩在那儿,组了内阁,那让皇上做什么去?难道孚亲王想学曹操吗?”

载沛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可是面上却未显出来,只是上前一步,道:“皇上,可还记得我大清是如何入关的?”

“朕自然记得,是吴三桂引我满清入的关,这中原可是他们汉人拱手送给了我们大清的,而我大清,也是应天命而来的。”光绪道。

“皇上,我满人入关已经几百年了,可是为何汉人还想着要把我们满人赶出关外去?”载沛朗声问道。

“大胆!”有好几个人同时斥责道。

光绪黑着脸,看着载沛,一脸的不愉,道:“孚亲王,朕姑念你是初犯,就不治你的罪了,这汉人一心想要赶我们出关,不过是他们自己不服气罢了。”

“天命?何为天命?奴才以为,这天,应该是天下的百姓,百姓要咱们满人坐这江山,咱们便能坐的稳稳地,可是,若是天下的百姓不愿意了呢?”

光绪一拍龙椅,斥道:“孚亲王,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造返吗?你想说朕这个皇位,应该由你来坐,这天下的百姓就愿意敢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就事论事,水可载舟,亦能覆舟,三岁小孩子都懂,今天奴才出来说这些话,也早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载沛淡淡地道。

光绪不怒反笑,道:“好好,朕便让你说完,免得你再说朕是个暴君!”

“皇上,前明暴虐,才会导致他们的灭亡,朱元璋是枭雄,可是做皇帝却不见得在行,他对贪官实行剥皮实草,是何等的残暴,可是贪官照样横行无忌,他选皇位继承人,可是却一心想按祖制立长,但是结果呢?他的长子死在他的前头,于是立了长子的儿子为皇长孙,可是最后呢?却被燕王夺了皇位,可是燕王是不是好皇帝呢?奴才倒认为,他比朱元璋会做皇帝,也比他的那个侄子会做皇帝,可是明自他以后的皇帝,竟然没一个不是不务正业的,所以才会导致了大权旁落,臣官横行的后果。”

载沛一口气说了这一长串,看了看大殿里的官员们,有认真听的,有打磕睡的,还有走神的,不过陈家父子却是在认真的听着,有几个宗亲也在注意着,他继续道:“当年太祖皇帝率领八旗子弟转战于白山黑水之间,临大敌不惧,受重创不馁,以勇捍立威,受部众拥戴,历时30多年,统一了各部,后来以“七大恨”叛明。太宗皇帝即位后,用不到十年的时间,统一了整个东北,并南下朝鲜,西征蒙古,屡挫大明官兵,将族名改称“满洲”。太宗皇帝雄心勃勃挥师西进,兵锋所指,京畿震惊。同时太宗皇帝,兴利除弊,优礼汉官,勘称“上承太祖开国之绪业,下启清代一统之宏图”的创业之君。不过可惜,他却死于清军入关前夕,未能实现入主中愿的夙愿。

世祖皇帝即位后,我大清也终于得以入主中愿,可我大清入关之初,杀虐却太多,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汉人百姓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忘,世祖皇帝审时度势,对成法祖制有所更张,且不顾满洲亲贵大臣的反对,倚重汉官。为了使新兴的统治基业长治久安,他以明之兴亡为借鉴,警惕宦官朋党为祸,重视整饬吏治,注意与民休息,取之有节。

圣祖皇帝即位,清除螯拜,撤除三藩,统一台湾,平定准葛尔叛乱,决胜于千里,同时慎选人才,表彰清官,修治河道,倚重汉人、儒臣,多行仁政,才使得百姓们安居乐业,而各地的前明余孽这才慢慢的消停了下来,圣祖在位六十一年,所行所为都可称为千古一帝。可是,如今民间流传的最多的,却是九龙夺谪,这些人无一不在看咱们满人的笑话!”

大殿里的群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孚亲王今天要干什么?难道他想把大清的皇帝一个一个的数出来,数落他们的失败吗?有一些宗室,还有一些清流,已经开始在喃喃地道:“反了,反了,大逆不道啊。”

光绪的拳头捏的紧紧地,可是他忍住了,孚亲王今天极是反常,他已经看出来了,孚亲王说这番话时,一脸的绝决,倒真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在今天?

载沛仍在继续着:“世宗皇帝继位后,高瞻远瞩,又惟日孜孜,励精图治,十三年中严惩贪官,使得吏治清明,可是他老人家却仅仅在位十三年便过世了,这是为什么?咱们知道,他是累的,可是百姓们知道吗?那些汉人的百姓如今提到世宗皇帝,皆说他暴虐,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若没有他和圣祖爷,又何来的乾隆盛世?”

载沛喘着气,却还在说着:“高宗继位后,前期还好,可是后来却是过于奢靡,导致我大清的国库空虚,造成时有乱民造反,仁宗和宣宗皇帝却都过于守成,事事都以祖制,却使我大清的国势,如江河日下,日渐衰败,而宣宗皇帝,更是签下了我大清的第一份不平等条约,而我大清彻底衰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至于这之后,想来不用我再多说,各位大臣应该都知道吧?有个别大人,只怕也都一一经历过了,皇上,奴才今日斗胆,历数各位先帝爷的不是,却并不是为了说咱们满人做皇帝不好,奴才怎么也觉得,咱们大清的皇帝,可比他们汉人坐江山时,都要好上百倍,满清入关,摄政王说留发不留头,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可是这些年来,我们军中顺应世界大潮,剪去了长辫,反而有许多百姓觉得这是有违祖制,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满人已经和汉人成了一家了。”

“可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皇上,各位大人,还有各位皇叔,你们且好好看看,咱们的满人子弟都成了什么样子?当年的铁骑,如今又成了什么样子?满人里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的?如今到天桥上去晃一圈,那些遛鸟的,一大半全是咱们八旗子弟,洋人打进来,在前面流血的,是汉人,死的也是汉人,咱们满人有多少能用的?!”

载沛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很有些累了,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他看向各位亲王,又看向各位大臣,都已经被他的这番大胆之极的话,给吓的清醒了许多,光绪看着载沛,心里极为复杂,他知道载沛说的是事实,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并不想承认,因为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压住载沛,好让组内阁的事情流产。

于是光绪看向了康广仁,康广仁一直在注视着光绪的反应,见他往向自己,已是了然,虽然刚才载沛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他却也不得不违心的反驳道:“孚亲王这么一说,倒是说列位先皇,竟然没有一个是好皇帝?”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康大人不要牵强附会。”载沛忽然冲着康广仁,露出一抹笑意,道:“这要立宪,可是另一位康大人提出来的,当年可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来,要组内阁的。”

康广仁愣了一下,看向光绪,载沛虽然说的是康有为,却暗指光绪,聪明点儿的都明白了,而光绪也是聪明人,岂有听不出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却是不肯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康广仁,可康广仁的才学本就不及自己的哥哥,更何况,于组内阁一事,他也是赞成的,只是因为要忠于光绪,而不得不站到孚亲王的对立一面,他心里有些着急,也极是为难。

第503章 改变(五)

其实康广仁一向都觉得,若是皇上跟孚亲王好好合作的话,说不定大清还有一番作为,可是这两年,他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多少次想要跟皇上直言,但是眼看着谭嗣同的落魄远走,他又有些犹豫了,而每次去探望哥哥时,他又总说:“忍一忍,保存我们的实力,才能求得更长远的发展,我们维新党,一直都是因为有皇上在,才会屹立不倒,若是皇上跟我们翻脸了,那我们,只怕是没一个能活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坐在前面的陈宝箴,陈宝箴和康广仁是旧识,他跟陈三立也算是有些来往,想来他们二人应该会帮自己解这个围,于是看向陈家父子。

陈宝箴父子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求助的眼光,可是二人却装作没看见一样,视而不见,他们还在等,父子二人对于孚亲王今天的大胆评论有些不解,在他们看来,孚亲王无非是想用一个拖字,然后再等到山东的事情暴发出来时,一次性解决,可是今天被皇上硬拖着上了朝,而孚亲王又是一副豁出去了的表现,二人的心里都在打着鼓,他们在这个时候,反而更不能说话了。

康广仁见二人不理会他,他心里急的直跳脚,又看向皇上,可是皇上还等着他向孚亲王发难呢,他只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载沛道:“下官敢问王爷,您刚才说了这么多,就只是想要说我大清的列位先皇都有问题吗?”

“康大人说笑了,本王不敢指责列位先皇,只是希望从以前的事情中,吸取教训罢了,更何况,如今已经不同于以前了,大清入关之时,我们大清海疆内并没有洋人的战舰、炮船虎视眈眈,如今皇上所要考虑的,比列位先皇都要多,也就是说,皇上如今所承担的大清江山,比列位先皇们还要重许多,所以,列位大人,就需要更加尽心尽力的为大清江山着想。”

“孚亲王的意思是,朕已经无法挑起这个大清江山了?”光绪冷冷地看着孚亲王,心里的恨意更深了。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说,这立宪也是皇上最早和康大人提出来的,而立宪,就必要先组内阁,若是皇上不肯组内阁,又当如何来变法维新,如何改立宪?”载沛继续道。

“若要组内阁,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想问王爷,这内阁,和现在的军机处有什么不同?若一定要组内阁,要如何组?难道要如前明的内阁一样,将权力掌握到在一人手中?”康广仁继续问道。

“康大人,难道你还要本王继续为你上这历史课不成?”载沛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极是开心,好像就等着康广仁来提这个问题。

康广仁的心里一紧,可是却只得硬着头皮道:“还请王爷为下官解惑。”

载沛看着康广仁,知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只怕是他们还要继续纠缠下去,这个时候不能再拖了,载沣把自己的大印交给了妹妹,他的心里也觉得蛮悬的,鬼知道他们现在在外面已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今天逛了大半天的宜家,好累,很有感触,现在安个家,太惨了,太辛苦了,唉。)

第504章 改变(六)

陈宝箴听着康广仁的发难,微微地挑了挑眉毛,而与此同时,陈三立的嘴角却微微上翘,他知道,康广仁已经落了下风,这个时候,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却是为了什么?康广仁虽不比康有为,可也不是傻蛋啊?但是看到康广仁这样自己往火坑里跳,他到是乐得轻松,和父亲一起等最后的结果吧。

陈宝箴挑动眉毛,却是为康广仁着急,这内阁和军机相比之下,反而是内阁更接近于立宪,其实研究过洋人历史的人,都很清楚,最接近于洋人历法的,应该就是明朝的内阁了。

前明永乐帝虽有洪武帝一样独揽大权的雄才伟略,但一次又一次的御驾亲征让他不能真正意义上地总揽政事,可是朝政又不可荒废,于是无奈之下,内阁便诞生了。

内阁最初也只是做些日常的事务,倒是跟最初的军机处有些相像,可是到了宣德朝时期权力开始上升,最出名的三杨辅政,虽有大明正统朝末年的反复,但到了大明成化、弘治朝之际,内阁制已经成为足以对抗皇权的文官代表。

大明正德朝浪漫好战,却因为有杨廷和等阁老主撑内阁未成大乱,经过大明嘉靖、隆庆朝的发展,大明万历朝早期应该是内阁权力极盛的时期,张居正改革让内阁成为政府运转的中枢,他实际上已经接近于现代首相的地位。

大明永乐帝实际上是明朝最后一个成功的专制皇帝,在永乐朝以后,专制者必误国,分权者必振兴。中晚明的历史可以看出,内阁中人才济济,只要给予内阁权力,皇帝再怎么潇洒都无所谓,看看嘉靖几十年不上朝,隆庆帝等等不务正业的皇帝,由此可见,在明朝,其实已经到了没有皇帝,朝政也能正常运转了。

而内阁权力被虚化,被剥夺之后,前明的国势便如江河直下,前明崇祯十七年就换了五十二任内阁,那就是再勤政也是要误国! 所以,崇祯皇帝那怕是把自己累死了,也无法挽留住前明败亡的颓势。

所以,前明的几任皇帝,即便不上朝理政,国家也能依靠一班大臣和一整套政务流程维持正常运转。但是本朝则与明朝不同,军机大臣们,看起来手握大权,但也只是奉命办事,皇帝则往往是把权力全部抓在自己手中,因此专制成为大多数本朝皇帝的特点。

也正是因为前明的前车之鉴,本朝开国这初,便没有宰相之职,便是怕被首辅把持朝纲,让皇帝成为空架子,所以本朝的前几位皇上虽然也是圣明君主,却也把自己给累的半死。

曾有一种说法,就是明朝的皇帝因为懒惰,所以才会造就出明朝内阁的辉煌,而清朝的皇帝勤政,于是,军机处再怎么有权力,也始终只是皇帝的一个决策执行机构,说白了,就是个传声筒。

而如今,先有太后把持朝政几十年,让皇上当了二十多年的空架子皇帝,手上没有实权,好容易,太后被请进了储秀宫,皇上终于可以实行变法,进行改革,却又因为一个珍妃,险些酿成大祸,于是被几位亲王直接给架空了。

特别是这两年,虽然皇上不时给几位亲王使绊子,也和维新党一起不停的向三大亲王施压,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三位亲王中,醇亲王是皇上的亲父,皇上自是不好下狠手,而恭亲王不只是三朝老臣,还是满人中威望极高的一位亲王,况且他一向跟各国的洋人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

孚亲王根本就是一匹黑马,他虽是后起之秀,可是在民间却极有威望,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才智不下于他的妹妹,大清几十年都只能仰洋人的鼻息过日子,可是孚亲王的妹妹,自己儿子的得意门生,同洋多年,不仅跟洋人的关系好,还一路上利用洋人的报纸,讨伐了各国当年攻入北京的种种恶行,还讨回了许多国宝。

这件事,不仅让许多清流极是赞赏,就是百姓,都觉得有一种委屈有处诉的感觉,再加上后来的朝鲜战争中,这位公主,就这样带着一帮女兵,打到了东洋人的首都,这是何等的大事,也是大清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荣光,实实在在的让大清扬眉吐气了一番。

而在日本进攻台湾之时,他们不仅守住了台湾,还居然驱使了美国和俄国出动了军事力量暗中支持,不对,不应该是暗中支持,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站到了大清的一面,英国人和德国人在这一次交手中,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以前,不管哪一国跟大清交手,哪一个国家会出手相助?帮着说话的都没有,更不要说出兵了,所以,孚亲王虽然年纪亲亲,可是在军机处里,却是站的稳稳当当,虽然早几年也确实是被太后给压制的,可是看着他们兄妹这几年的手段,足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一切早在他们兄妹的掌握之中,之前被太后,被皇上和维新党压制,倒像是在刻意地忍让。

忍让?!陈宝箴忽然惊觉起来,难道这两兄妹一直在等,在等着这个机会吗?他看向正在侃侃而谈的孚亲王载沛,心惊不已。

而载沛自然不知道陈宝箴心里的想法,正在说着:“康大人,军机处和前明的内阁,你不会真想让本王跟你说他们的区分吧?更何况,在本王眼中,前明的内阁,跟西洋的立宪也不是一回事,虽然有些相近,可也只是因为前明的皇帝大半都不务正业,才会造成前明内阁的坐大。”

“王爷的意思是,皇上不勤政吗?”康广仁看着载沛,露出了一丝笑意。

载沛毫不在意地道:“你不用在这儿挑拔,先说组内阁的人是你的兄长 ,若要安这个罪名,那你得先把你兄长收押了,再来审问本王。”

“皇上,老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陈宝箴睁开了眼睛,打断了载沛和康广仁的辩论,也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好难写啊,这种历史穿,真的是越来越难写了。)

第506章 改变(八)

这几个人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光绪听来,却感觉到整个殿宇都在摇晃,他的脸色煞白,看着跪在下面的那些人,本来,他以为载沛组内阁,已经注定失败了,还在得意着,于是急急地赶在今天提出这件事来,本来以为,康广仁他们是力挺自己的,而载沛正被那些亲王宗室给搞的焦头烂额,这内阁哪里还有机会能建成?

载沛看着那些人,先是一愣,接着了然,这些人都是平时跟苏迪走的近的,难怪他今天会悄悄给了自己那个信号,看来这内阁一事,表面上,一直都是他在和那些满人、宗贵人打交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单打独斗,现如今,却豁然明了,自己以前都太过独断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只会为自己打算。

载沛安心的站在那儿,不再出声,陈宝箴的心里却暗暗点头,看来大臣中间,也不泛有识之士,明白这内阁一事并不是党争的问题,而是事关天下大事,事关大清的国运,想到这儿,他悄悄瞄了一眼在上面坐着的,已经面色大变的皇上,心下一痛,有些不忍,可是最终,他忍住了。

随着那几人的下跪,一个、两个、三个,大殿之上来的朝臣们,已经跪了一半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清流,还有一些满臣、宗亲。

“反了你们了?!难道你们想造反吗?!”一个声音极是凌厉的响了起来,却是庆亲王奕劻。

载沛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根本就对他视若无睹,众大臣们也忽然之间,难道的意见一致,竟然没有一人去看一眼奕劻,奕劻见自己极有气势的质问在,就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反应,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退朝!”一进近乎于怒吼的声音从光绪的嗓子眼里挤了出来,接着就见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进了后面,一干大臣,就这样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无法消化光绪的忽然退朝。

陈宝箴的心里一阵长叹,看来自己只怕真是错怪了孚亲王,皇上就样拍拍屁股跑的没影了,这叫什么事儿?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陈三立则正一脸苦笑的回望着他。

下面的大臣们,终于在一片沉寂之后炸了锅了,有人已经开始嚎啕大哭了。有人开始嘶吼着,载沛半睁着眼睛,看了眼这厅上的众人,心里一阵冷笑,皇上还真是不负众望啊,从来就不敢把一件事从头担到尾过。不,有一件,皇上倒极是有承担,那就是珍贵人。

载沣已经慢慢凑了过来,挨着载沛,低声道:“大哥,这叫什么事儿?”

“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亲哥哥。”载沛略带嘲讽地看了一眼载沣。

载沣愣了一下,道:“大哥,你这是怪我把大印交给姐姐?”

“哼,你看看今天这事儿,咱们本以为会是庆亲王他们跳出来闹腾,这倒好,庆亲王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这戏就散场了,你倒说说,你姐姐在外面,拿着你的大印能做什么?”

载沣眨了眨眼,笑道:“不知道,不过我猜,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声通传划破了大殿内的嘈杂:“皇上驾到!”

光绪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复杂。也有些气急败坏,匆匆走了进来,又坐上了龙椅,一干大臣们又再次下跪迎接圣驾,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些奇怪,不知道皇上今天这唱的是哪出?

光绪坐稳之后,看着下面的一个个伏在地上的背影,只觉得天眩地转,却不得不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列位爱卿,朕刚才想了一下,也觉得孚亲王所提极是,列位大臣们,既然也都赞成组内阁,朕决定,这件事,便由陈大人与孚亲王一起来办吧,一个汉,一个满,想来列位臣工也不会有意见了吧?”光绪徐徐地道。

下面的人,却一脸的愕然,不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后面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就变了主意?可是他们的震惊还不只这些。光绪继续说着他今天的旨意。

也就是,自今日起,军机处改为内阁,大学士崇绮,为新内阁首辅,湖南巡抚陈宝箴,即日起改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内阁学士,太子少师,同时,为新内阁次辅。总之,今天官升的最快、最多的,便是陈宝箴,,与陈宝箴总领一切军机大事。

孚亲王载沛,原军机处章京康广仁,庆亲王奕劻,肃亲王善耆,醇亲王载沣,恭亲王溥伟,原内阁侍读陈三立,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陈宝琛,为内阁大臣,光绪一口气说完,松了一口气,下面的大臣们却是面面相视,全成了雕像,可就在有人正要开口时,光绪又道:“退进,今日朕累了,不想再见任何人,有事明日再说。”

然后又扔了一个背影给列位大臣,便往后面去了,这一回没有沉寂,大殿里如同菜市场一般闹了起来,陈宝箴看着光绪的离去,也是无法适应,看向陈三立,这倒好,他们父子,同时进了内阁,只怕,从今天开始,他们便会日日都坐在这风尖浪口了。

载沛的心下有些了然,这后面只怕是出了什么事了,看了眼站在他身边,一脸得意的载沣。冷哼了一声,低声道:“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载沣却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大哥,何必在意过程?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哼,走吧,在这继续丢人现眼吗?”说完孚亲王载沛和醇亲王载沣,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出了大殿,他们路过之处,所有的大臣们都闪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路来,倒不是没人想上前去询问,可是载沛的脸色黑的能把人给碾碎了,竟没一人敢上前探询。

兄弟二人出来了之后,没走多远,便见到了杜心五和海登,二人向两位亲王见了礼,载沛便沉着脸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狂卡文中,不知道是不是不能一心二用,这段时间脑子里都想的是怎么花钱布置新居不会破产。哭死。)

第507章 夺权(一)

杜心五二人互望一眼。最终海登道:“回王爷,以后后宫的侍卫将由格格的凤卫接管了,是太后老佛爷下的旨意,如今,她正领着几位由太后亲封的女官,在后宫清除乱党。”

“什么?乱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王爷,珍贵人的两位兄弟,对珍贵人失宠一事不满,又对自己获罪心有不甘,于是带了几个江湖人士,潜进后宫,想要救出被囚于玉泉宫的珍贵人,还妄图、妄图……”

“妄图什么?”

“他们还行刺皇上,天佑皇上无事,全靠了格格带人将刺客拿下了。”海登说到后来,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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