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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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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载沛早为此事焦烂了额头,听到她这个主意,虽然不见得好,可是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且不管他们是光明正大的成婚,还是私奔,玛莎也的确需要了解一下真正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
大年夜的前一天,玛莎来京城了,一乘马车,把她直接载进了王府,谁也不知道,孚亲王府突然多了一个金发美人儿。玛落一身蓬蓬裙的出现在我跟前时,我也是吃了一惊,有五年未见她了,已经从小时候那个调皮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淑女了。
金黄色的卷发就那样披散在肩上,有一丝妩媚,忽闪着的蓝色大眼,充满着活力,她一见到我,就开心的上前给了我一个大拥抱,道:“殿下,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您还是那么的高贵、迷人。”
我嘿嘿 笑了起来,一把推开她,道:“拍我马屁没用,你父亲还好吗?”
她毫不介意我推开她,开心地道:“爹地现在在杭州,他说那里太迷人了,所以打算和母亲他们在那里渡过中国年了,再来京城,他还让我向您致歉,不能来给您拜年了。”
“谢谢他了,那我就期待能再次和他相见。”
罗伯特来到中国后,并没有留在京城,而是带着一家人,在中国各地四处游历,他说既然已经决定在中国定居了,那么他的梦想便是游遍中国,了解真正的中国,告诉世界,中国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这样他就算是回到京城教书,也不会因为不懂中国,而受到中国学生的轻视了。
罗伯特显然具备了大多数德国人的优秀品质,他是一个对于学术极为认真的人,跟以前来到中国帮助发展洋务的欧美人都不太一样,他认真、严谨,也很较真儿,他也更希望自己能把所学都教给中国的学生,并让中国的学生能更加客观的看到整个世界。
所以,这五年来,他已经走遍了半个中国,若不是我们极力阻止,他还一直想要往西部行进,因为我一直担心内陆城市对于洋人的过度排斥,再加上这些年京城的局势,我们也很希望他能回到京师大学堂执教,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教师。
玛莎的天分很好,她也很清楚,自己这次入京将会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她每天都跟我形影不离,一有不懂就问,不过更多的时候,她是很认真的看着我和淑婉的行事和言谈,甚至府里的嬷嬷们都成了她学习的对像,闹出了不少笑话,孚王府里,从那一天开始,常常会看到一个蓝眼金发的洋人女孩儿跟在老嬷嬷的身后,不停的问这儿问那儿,把嬷嬷们都给搞的一见她就头痛。
而另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就是载沣了,自从玛莎来了我们府里,他一天一次,再晚都要想法子从城外进来一次,就为了看玛莎,而在京城里的皇亲中,很快便都知道了,我的身边多了一个新伴读,是个德国女人。
各府里的福晋、格格和小姐们,倒不用我特意带着玛莎出门,为了看新鲜,有事儿没事儿,三天两头的找个借口来到府里找我玩,连以前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们也上了门,连话也没说过两句的人,也跑到府里来跟我套近乎,就为了看我身边的这个洋女人。
玛莎跟着罗伯特学过汉语,又曾经一路跟着我们在各国游历,时时跟我们在一块,她那会儿的年纪又小,接受能力也是极强的,就是罗伯特的中文也已经赶不上玛莎一口流利的京片儿了,这几年又在中国各地游历,她甚至还学会了一些方言,比如广东话、山东话,最让人意外的是,她还能听懂客家话,虽然她会说的只有那么几句,玛莎的确是个有着语言天才。
来到府里后,我找人给她做了几身旗装,谁知道她一穿上,便不肯再脱下来了,若不是她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倒真是很容易让人把她当成一个地道的北京人。
玛莎很快便学会了一些满人的礼仪,每次见到外人时,总是中规中矩的向那些客人们展示着她优雅的姿态,很是得到了许多人的好感,而那些来府里的福晋、格格们,也很快的便适应了这个洋女人的打扮,对于她行的满人礼节,也是极为赞赏的,还时不时很八卦的跟她交流一下穿衣打扮的心得,人缘儿极好。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我身边有一个即懂中国话,又会中国礼仪,还博学多才的洋妞儿,到了后来,一些王爷、贝勒、贝子什么的,也开始好奇起来,时不时打着来拜访载沛或是轩儿的旗子,想来一窥这位漂亮的洋妞儿。
弄的载沣吃了好长一段日子的干醋,每次来,只要碰到到府里有其他府里来的男客时,总会对着别人,吹胡子瞪眼,还时不时的说些很尖酸的话,想把那些人给打发走,常常把载沛弄的,不得不在那些人离开时,不停的替他道歉,我却和玛莎在后面笑了个后仰。
一开始还没有几个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来渐渐的有人似乎觉出了一些异常,于是有谣言开始传了出来,说他是看中了那个洋妞儿,打算要迎进醇王府做妾了,又有说洋妞儿都很豪放,定然是两人早已经有了一腿,所以才会这样。
各种各样的谣言都传了出来,可是却没一个好听的,倒让我和载沛愁的不行,中国人最在意的是什么?自然是名声了,若是玛莎的名声不好,又如何能让醇亲王府接受她?
于是我不得不出面警告载沣,为了他们的以后,他没事儿的话,不得再踏入孚亲王府一步,载沣不是笨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思念之情,克制着自己,没事儿尽量少来孚亲王府,以避免他老子找上门来。
而就在我们还在为他们二人的事情谋划时,我们却又不得不开始准备出发,前往台湾了。
第444章 西螺七嵌
正月十五的时候,光绪最终还是搞了那个不着调的舞会,可是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中国人基本没有下场,只有几个受过新学教育的学生跳了舞,而大多数时候却都是洋人在跳,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还有不少身着官服的大人们,在一旁极是不满的对着场中起舞的中国女子,指指点点,让许多女学生都觉得极是不堪,也让我大为不满。
于是本不打算下场的我,拉着哥哥载沛,到了场中,翩翩起舞,那些老学究们才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心里虽然是极为不满,可是却也不敢说出口了。舞会之后,倒是有好些人来府里提亲,不过我还没有开口,载沛便作主给拒了。
他跟我极有默契,在舞会当天,便已经察觉出,我对当时在场的人没一个感兴趣的,而其中又大多数人,都抱着其他的目的而来,这让载沛极是不满,不过他却未明说,但当这些人上门提亲时,他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于是京中再一次谣言四起。但是这些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对于这些人,这些事,我自动过滤了。
过了十五,罗胜便开始准备送罗琼前往台湾了,而载沣也得了信儿,要以练兵的名义,送我去台湾赴约,但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却只有几个人知道,而知道我要去的,却也只有那几个人,其他人都只当是哪家宗室的贝子,跟着载沣去台湾磨炼的。
就连光绪也不知道,我会去台湾,并夹杂在载沣一行人当中,而罗胜也因为有载沣的兵马随行,倒也不再担心一路上的安全,玛莎作为我的伴读,却不得不留了下来,她必须在京里给我打掩护但有人来访,便推说我在潜心专研学问,不想任何人打扰,而出面挡驾的人,自然得是我身边的人,所以玛莎不得不留了下来,可是载沣却极是不满,直到走的那天,仍是对我冷眉冷眼,弄的我哭笑不得。
秋谨和月欣因为都已经是。待嫁的女子,便再也不能像当年那样,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前往台湾了,只是罗胜和孙国强的离开,让两人都有些不高兴,却也是无法,知道这是去做正事。
一行人倒也是平安无事的到了。天津,又从天津直接上了船,在上海逗留了几日,跟薛宏他们聚了一次,倒也让我们开心了几日,同时还得到了一个喜讯,那就是媚娘怀孕了,薛宏如今把她当作了菩萨一样在家里供着,薛老爷更是,不肯让她身边一刻离了人去的。
看着媚娘如今的幸福样儿,我。也是很开心的,以她这样的身份,又有这样的经历,若是在以前的大清,她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吧,可是如今,她不但有着自己的事业,还得到了夫家的大力支持与宠爱,她无疑是个幸运的女人。
带着对她的祝福,我们离开了上海,往台湾进发了,。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出什么事儿,平平安安的到达了台湾,刘永福和刘十九看到我跟在载沣身后时,吃了一惊,却也很快平复了下来,仍是若无其事的为载沣接风,并直接无视我。
我倒是极为乐意他们如此,这样我会轻松很多,同。时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如今我身边跟着的,除了晓茜外,另外一个却是女校里的一名学生,叫王翠萍,每次叫她的名字时,我总会有一种冲动,想问她,是否认识一个叫余则成的。
王翠萍的家里,只是一般的小商人,还有一个弟。弟,老家是河南的,她父亲没什么见识,倒是她娘是读过几天书的,她外公是个秀才,所以翠萍倒是跟着外公和娘念了不少书,各地兴起女学之时,她便被自己的娘亲给送了进去,一开始,她的父亲并不同意,认为女子没必要念那么多书,等长大了,尽快找个好婆家,嫁了出去,好在家中相夫教子。
可是后来又在。报纸上看到,各地的女学生,因为才艺出众,而被选到京里的女子大学堂里念书,跟着那些官府千金,还有郡主、格格们做了同学,这才让他的父亲稍稍意动,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结识了这些有身份的人,说不定能给弟弟也谋个好出路,同时也是希望女儿到了京里,可以有机会嫁给有身份的人。
而翠萍果然是不负众望,在当地女学学习了三年之后,便成功的考入了京师女子大学堂,翠萍自然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这一番心思,可是她更想的是,能真正学到本事,以后可以不用像自己的娘一样,就这样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人。
她真正羡慕的,是那些可以出洋的女学长或是女同学们,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都会花比别人多两倍的时间,很快便被秋谨给发现了她的天赋,于是悄悄地把她引入了护龙山庄,成为了其中一员。
她刚加入时,很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在护龙山庄里,她还发现了许多京师学堂里的学子,有的是她的学长,也有的是对门京师大学堂的男学生,她曾远远地在外面看到过几个熟面孔,慢慢的,熟悉了之后,也知道了这里成立 的意义,她便一门心思的投在了学习和练功上,她本就聪明,再加上又肯比别人用功,很快就在这一期的护龙山庄的学生里脱颖而出,被秋谨破格选 出来,跟在我的身边,一同前往台湾。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我时,一直口吃,到了第三天才好些,而晓茜因为知道她紧张的毛病,倒也觉得有趣,逗了她几次,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便再也不好意思继续逗她了,而是时不时的指点着她,应该如何待人接物,又该如何的察颜面观色,很多事情,她都是一点即通,倒是让晓茜一点劲儿也没费着什么。
离开上海时,她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我的生活当中,事事都会在晓茜想到之前安排妥贴,让我大呼舒服,这种感觉比桃红在时还要轻松,我悄悄说给晓茜听,她极是不满的骂了我一句:“没良心,白对你好了。”
可是她自己却也不得不暗中默认了翠萍的聪慧及能力,她也很清楚,知道自己这次来了台湾之后,以后跟在我身边的机会便会更少了,而她也希望能有人代替她和桃红来照顾我,所以对于翠萍,她极为上心,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藏私。
晓茜到了台湾之后,便住到了刘十九的府中,当了大小姐,不过这位大小姐却是个坐不住的,身的丫环、仆妇们都被她给扔在了背后,悄悄地跑到了我和翠萍住的地方,每日里跟着我们四处游览。
虽然曾经在台湾呆过很长一段日子,可是却并没有这一次这么好的心情,也不能像这一次一样,可以如此的放松,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几乎把台湾走了个遍,台湾的火车运输是很发达的,所以我们并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去花在走路或骑马上。
因为才农历二月,而罗琼的婚礼在三月,所以我们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很悠闲的在台湾闲晃了起来,孙国强不放心,可是又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也只能带着人,在我们后面远远吊着,却不敢上前。
对于台湾,我的记忆里,除了琼瑶剧,就是天地会、西螺七嵌及廖添丁的传说了,天地会大家都是极为熟悉的,而西螺七嵌和廖添丁,有许多人也只是听说,不知道是否还有人记得,当年曾经有部港台剧,叫《新西螺七嵌》,很是红火了一段日子。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西螺,当时曾经以为,西螺七嵌是个台湾的什么武林门派,后来才知道,西螺七嵌的张廖氏起源于福建省诏安县官陂,在元顺帝时,张再辉避居官陂坪寨,其后受当地廖姓员外招赘,改名为廖元子,即是现在张廖家族的始祖,廖元子在去逝前,嘱咐独子:“……子孙生当姓廖,以光母族,死当姓张,以存子姓,生死不忘,张廖两全。”
西螺七嵌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阿善师了,台湾的振兴社,便是他创建的,所收门徒,也大多都是西螺七嵌的廖姓子弟,而在传说中,廖添丁似乎也是跟阿善师有些渊源,不过后来经证实,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
七嵌武功分为两个流派,分别是头嵌振兴社阿善师的金鹰拳,和第四嵌金狮连阵武野馆,金生师的布鸡拳,当时的在土库牛埔一带的土匪猖獗,地方人士皆会习武自保并抵御土匪侵扰。
阿善师如今早已经告老,我们三人站在振兴社外,倒有些犹豫起来,外面还有许多青壮正跟着一个中年武师练功,我们不敢靠的太近,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来偷师的。
孙国强在远处看着我们,却有些着急,他是万没想到,我会到这儿来的,我们一到了台湾,刘永福便特别跟我们打过招呼,台湾的当地人是极为团结的,而且戒备心极重,法国和日本进攻台湾时,他们七嵌也都派出了得力的弟子相助,可是每当官府要出面重赏之时,他们便会静悄悄地回到西螺,不过问外事。
所以刘永福特别交待,让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最好少跟他们来往,并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可是来到西螺,我又怎么能忍的住好奇心,不来看看这里的振兴社呢?只是不知道那位阿善师如今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的话,还真想见他一见。
可是我又如何知道,此时阿善师早已经作古,他就算活着也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我和晓茜极为稀罕的看着那些人练拳,阿善师曾习武于少林寺,在振兴社主要传授的就是少林寺的金鹰拳。
少林寺的拳法,大多都是以刚猛著称,所以声中的那些青壮们在出拳时,带出的拳风也是呼呼作响,而每一拳的呼喝之声,也是极为响亮的,一群人打出来,整齐划一,再加上呼喝之声,整个场面看起来,也是极为壮观的。
一开始,那些人以为我们是路过,也没有在意,认为我们会很快的离开,虽知道我和晓茜看着看着,便来了精神,虽然也曾见过少林拳法,可是却极是难得,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来了兴致,便开始对着场中指点了起来,倒是翠萍,几次意欲阻止我们,却都是徒劳,只得不断的向身后不远处的孙国强打着暗号。
孙国强自是暗暗叫苦,对于振兴社他也是早有耳闻,以前还曾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的功夫好且不说,而且还极为团结,这是人家的老窝,一个不好,他们全部都得陷在这儿。
不过好在,我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妥,向翠萍微带歉意的笑道:“对不住了,这里已经看到过了,而且我们也不好前去拜访,那我们便走吧,看着这个情形,他们似乎也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早走为妙。”
三人难得意见一致,于是转身就欲离开,谁知道,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这位公子,请留步。”不过却说的是客家话。
我心下一惊,转身看去,却正是在外面场上教授武艺的那个武师,我和晓茜都是自小习武,可是却未发觉他已经到了身后,我们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提高了警惕。
可是我的面上却未露出声色来,笑着向他一揖,道:“这位前辈,不知你唤住我等,有何事?”
我说的时候,用的却是官话,对于客家话,我懂的只有几句,若是这人继续跟我说客家话,我便只有头痛了,不过还好那人见我说的官话,也用带着浓重土音的官话问道:“敢问公子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我忙笑道:“前辈有问,晚辈不敢不答,我们是从天津来的,因为早就听闻阿善师的大名,所以就来到这儿,表达一下我们的敬意,不过来了之后,村民们似乎都听不太懂我们的话,所以找到了这儿,可是看着你们正在练武,我们却是进退不得,倒是犹豫了一阵,不过还是决定等前辈教授完武艺后再来拜访。”
我说这番话时,却用的是地道的天津话,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才道:“阿善师早已经过逝,我是他的徒弟,姓廖,公子贵姓?”
我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晚辈失礼了,晚辈姓黄,他们二人是我的随从。”说着指了指晓茜和翠萍。
他又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才又道:“既然公子没什么事,就请回吧,以后无事,还是少到这儿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可供游玩的地方。”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道:“廖前辈,晚辈对阿善师一向都很仰幕,不知可否告之晚辈,他的墓地在何处,晚辈想前去凭吊一下。”
那廖姓武师兴许见我说话时极是恭敬,又不时的露出对阿善师的崇敬之情,口气变的温和了起来,道:“家师的墓地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若是公子稍待片刻,廖某便带你前去祭拜。”
我大喜,向前一步,又朝他一揖道:“多谢前辈了。”
那人见我如此,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些笑意,却未说话,而是径向场中走去,到了那些弟子跟前时,远远的看到他在交待着什么,于是很快,便有两个青年匆匆奔进了大门,不一会儿,竟然一人拿了一篮祭拜用的东西。
两人跟在那人身后,一起向我们走来,余下的徒弟,仍是乖乖列好了队,继续习武,三人走到我跟前,那人向我拱了拱手,道:“我姓廖名盾,家师赐号良善,这是我的两个徒弟。”
几人见过礼之后,廖盾师徒三人便带着我们往西南方向的一处密林走了过去,进入密林后,又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似乎到了林子的中心,那里有一片空地,而空地的正中,便立着一座坟墓,便是阿善师埋骨的地方了。
我带着晓茜和翠萍很恭敬的在阿善师的坟前行了礼,并上了香,廖盾师徒三人也同样做了一番祭拜,一切妥当之后,廖盾才道:“公子有心,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见家师,廖某代家师谢过了,只是廖某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指教。”
我一愣不知出了何事,他继续道:“敢问跟在我们不远处的那些人,可是公子带来的?”
我看着廖盾,大惊失色,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没有几个人,能从这么远的距离识破护龙山庄的跟踪手法的,这还是第一次,我看着廖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两难之间,他的两个徒弟,早已经极为警觉的跟廖盾一起,将我们三人围了起来。
第445章 黑龙会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廖盾师徒,心里即惊异于廖盾的机警,可是又为这样的误会而觉得不该如何开口才好,晓茜倒是很快回过神来,向廖盾作了一揖,道:“廖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对你们振兴一向都是很仰幕的,此次来台湾,真的只是为了拜访阿善师的。”
廖盾的脸色稍缓,可是仍然问道:“你们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似乎使用的是日本的忍术。”
“您弄错了,廖前辈,他们使用的不是什么忍术,而是军中常用的。”我不得不出口解释道,看来这些人是以为我们是日本人的奸细,难怪了,他们会在这儿把我们围住。
不过很明显,廖盾并不太相信,道:“军中常用的?你们是什么人?”
晓茜有些无奈,只得道:“廖前辈,刘十九将军是我的叔叔,他以前时常在我跟前提起台湾的阿善师,对阿善师一直都是极为佩服的,只是我们师兄弟糊涂,并未听到阿善师已经过逝的消息,一心想前来拜会的,所以,这次我和师兄是很有诚意来这里的。”
廖盾一听刘十九的名字,便。收起了手,又冲两个徒弟摆了摆手,三人都放松了警惕,廖盾的口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戒备,可是却仍是板着脸道:“那还请几位尽快离开吧,我们一向都很少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我松了一口气,向他施了一礼,道:“多谢廖前辈。”
于是我们三人待要转身离开了,。我已经向前跨出了两步,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晓茜、翠萍的惊呼声,我本能的向左一闪,同时把肩下了一寸,一阵风声从我右耳刮过,我忙往前一步,那只手已经改拳为拍,往我的右肩袭来,正好拍在肩头,我习惯性的抓住那只手,同时往后一靠,试图把后面的那人给摔出去,那人咦了一声,却及时的顶住了我的腰。
我吃了一惊,知道这招过肩摔。不能奏效,于是一跺脚,很准的踩在了那人的脚背上,他倒吸了一口气,手上一松,我及时转身,举起右臂,适时的挡住了廖盾再次补过来的一拳。
晓茜和翠萍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他的两个徒弟。拦住 ,我往后倒退了几步,廖盾见我转身,也不再紧追,站在原地,我看着他,问道:“不廖前辈为何背后偷袭。”
他冷冷地一笑,道:“哼,若我不从后面袭击,又如何能。知道你们根本就是日本人的奸细呢?”
我有些头疼,道:“前辈,想来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廖某没有误会,。刚才你所使的,根本就是日本人的柔术。”他极是肯定的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会柔术不代表我就是日本人,日本不也有许多人会中国的拳法吗?难道他们就是中国人了?”
“休要绞辩,我看你似乎也是中国人,可是为何甘愿去当了汉奸?!”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师徒三人,道:“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的确不是什么汉奸,也不是日本人。”
廖盾没有理会我,道:“你们不要以为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会顶用,他们如今只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们,廖盾其中的一个徒弟有些得意地道:“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早在几天前便已经得了消息,说是日本有一个叫什么黑龙会的,会暗中派出高手,来找我们振兴社的麻烦。”
“黑龙会?”我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早就知道这个名称,我却仍是有些不能适应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听到这个名字。
廖盾见我吃惊的样子,也有些意外,看着我,再次道:“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若能告之,也免我们之间的误会更大了。”
“师父?”两个徒弟意外的看着廖盾。
我却看向晓茜,冲她点了点头,她很快的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封信,那是刘永福在我们出发之前,给台湾各地的官员写的一封信函,里面没有说明我的身份,可是很清楚的要求各地官员,若是见到这封信,便要听从来人的调遣。
廖盾接过信,打开来看了一眼,他们本螺七嵌参与过保卫台湾的各次战役,自然是认得那方台湾巡抚的大印,也看到了刘永福的亲笔签名,他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们一眼,也曾经历过许多事的人,自然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极有来头的,否则刘永福在信中,虽未点明,可是说到之时却极为恭敬。
抬起来,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才道:“想来的确是误会了。”他把信又递还给了晓茜,冲身旁的徒弟打了个眼色,那徒弟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筒,对着天空,发出了一枚信号,“呯”的一声。
这时廖盾又道:“既然的确是误会了,还请三位不要见怪,刚才多有得罪了,不过几位既然已经拜祭过家师了,还请尽快离去吧。”
我摇了摇头,道:“既然晚辈来到这儿了,又听到你们说到了黑龙会,晚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个黑龙会极不简单,他们是日本政府扶植起来的一个帮会,会中的高手如云,可却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若是想要来找各位的麻烦,只怕是会不择手段的,前辈乃是光明正大之人,晚辈实在是不愿看到前辈遭人暗算。”
“你说什么?我师父武艺高强,又岂会在意那些倭人的暗算,你是瞧不起咱们西螺七嵌吗?”廖盾其中一个徒弟冲着我喊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时,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几人同时向后面望去,却是孙国强带着人冲了进来,他一到我跟前,见我无事,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公子无事,到底发生了何事?”
廖盾看了眼孙国强,及他身后的几人,可是却仍往后看着,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这位是谁?可曾看到我的徒弟们?”
孙国强看了眼廖盾,笑了笑,道:“前辈说的是那些打算困住我们的人吧?他们很好,只是些擦伤,不过都很安全的吊在了树上,我们看到了信号,所以就跟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却很快地道:“这是个误会,你们还不赶快去把廖前辈的高徒请下来?”
后面有两个人一听到我的吩咐,便很快的又转身跑回树林当中,去放廖盾的徒弟去了,廖盾黑着脸,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心里却也是惊讶万分,他派出去围住孙国强的人,是弟子中身手极好的,而且还都是很擅长配合与布阵的,可是却被别人全部活捉,还都给吊在了树上,这应该是振兴社自成立以来,从未遇到过的,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个耻辱了。
他身后的两个徒弟,早在听说自己的师兄弟都被吊了起来之后,便满面怒容,看着我们几个,我自然也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于是忙打岔道:“廖前辈,您能跟晚辈说说那个黑龙会的事儿吗?”
廖盾铁青着脸,冲我们一拱手,道:“这是我们西螺七嵌的事情,与各位无关,还请各位尽速离去,否则在下不能保证,其他几嵌的人会像我们师徒如此好说话了。”
孙国强看了廖盾一眼,淡淡地道:“看前辈也是习武多年的人了,阿善师的徒弟,应该也都是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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