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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福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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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早知道四阿哥对四福金有感情,很信任,只是上一次失去小格格,自己已经有意给他心里种下刺了,现如今自己又失去了儿子,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说是说别院里的事儿全由自己作主,可以四福金的身份和她掌府多年的权威,要动手脚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儿,至于年家的人,也不是不可以被收买的,这些道理,年氏不相信四阿哥会不明白,可他却还是选择一力维护四福金。

是了,年氏转念间忽然有所悟了,还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四阿哥就算是心里生了疑,毕竟现在并没有证据,就算是有,他也不能当众给四福金没脸,四福金可是四阿哥的嫡福金,她行事失当了,丢的不只是她的面子,还有四阿哥的,值此夺嫡的关健时刻,四阿哥当然不会愿意出任何的纰漏。

“多谢爷,”想通了的年氏柔和了面容,看着四阿哥的眼神自然是带着伤痛,同时却也充满着信任,“妾身现在实是无措了,满怀期待的孩子又就这么没了,却想不出原因到底是出在哪里,这也是妾身的无能,现在有爷和福金出面,必是能让他去也能去的安了。”

说完了这一番话,年氏低下头,依依不舍的在襁褓中的那个小身子上亲了亲,然后一咬牙,将其递向乳嬷嬷,“嬷嬷额涅,让人将他抱下去吧,好好安置了。”然后又对讷敏说道,“福金,我方才忧伤过度,以致失态,还请您见谅。”

“妹妹太小心了,”讷敏对年氏温和的笑着,安抚着说道,“所谓母子连心,我心里都懊恼的不行,更别说你怀了他这么久,自然更是伤痛难忍了,你能这么着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要好,只是发泄也不可过度,以免再损及身子,现如今,妹妹还是要以保重自己为要,至于小阿哥失去的原因,他是爷的子嗣,爷和我是断不会轻忽的,妹妹就放心吧。”

“多谢福金。”年氏小产之后本就虚弱,撑到这时候已经到了极致,见眼前一阵阵发花发晕,知道自己这是要晕过去了,却强犟着对四阿哥勉力一笑,双手则放到了腹上,这才放任着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看着年氏一系列的表演,再看到四阿哥眼中的漠然,讷敏心底里一直存在的那股怨气,忽然就泄了。

不一样了,真是不一样了,前世时年氏也是用她的柔弱,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指控,让自己吃了一次又一次的暗亏,今生这些手段却是丝毫作用不起了,这里面固然是有年氏手段变得浅白了,也有自己的故意纵容她放肆的原因,但四阿哥的态度才是关健,上一生,四阿哥再对她喜欢,对自己这个嫡福金尚且要保有尊重,这一世,四阿哥悦的是自己,年氏当然就注定了要被自己掌于手中,否则这两辈子也就白活了。

“你好生侍候侧福金吧,”讷敏对年氏的乳嬷嬷吩咐道,“她对你最是信任,你也多劝着她些。”然后对四阿哥说道,“爷,我们出去吧。”

出了年氏所在的屋子,讷敏又对四阿哥说道,“爷,还是先找了太医来吧,总要知道年妹妹具体情况,才好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

“她胡言乱语的话,你也当真?”四阿哥轻哼着说道。

“年妹妹既起了疑,还是查查的好,”讷敏笑笑说道,“万一真是有小人作祟,早些抓出来对大家都好,”又压低了声音,“也省得年家的人嘴上不说,心里生隙。”

“他们敢?”四阿哥冷哼一声。

讷敏不理四阿哥,只迳自吩咐下去,“去请刘太医来。”

刘太医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怎么就被派了这么个差,从来都是被请去用来防止加害的,这一回却是被人犯忌成了欲行加害的了,每次去请脉,都被几双眼睛盯着,开的方子,也不被用,说的叮嘱,也没人听,现在孩子失了,倒来寻自己了,以后再有这雍亲王府的差,自己可是说死也不来了。

心中虽有怨气,但毕竟是学医的,在太医院里又是常侍候贵人的,刘太医请安时的举动和语气都是既沉稳又不失恭敬的。

讷敏就算是之前没与刘太医交谈过,也知道他心里必然是不平的,谁好好的平白被人怀疑,都不可能舒服的来,于是态度上就更温和了,“刘太医请坐,侧福金怀身子这么多日子以来,实在是劳烦你了。”

“四福金此言,臣实在是愧不敢当,”刘太医没坐,反而行下礼去,“侧福金心中自有沟壑,臣那点子浅薄之道,却是没出上什么力的。”

刘太医得了机会,当然要把话讲清楚,既是年侧福金不听自己的话,那她失了孩子,自己也不能跟着担半点责任。

“我听福金说起过,”四阿哥淡淡的开口了,“侧福金对你开的方子,好似有所疑虑。”

“侧福金的心思,臣不好妄议,”刘太医恭身说道,“只是臣听说,臣给侧福金所开的方子,多是没被煎制的,臣请侧福金多卧床养胎,侧福金为怕闷了小阿哥,也常出门赏景。”

四阿哥眉头一皱,看向讷敏,讷敏心中领会,吩咐下去,“将侧福金身边服侍的人叫过来,”又嘱咐一句,“只把此时没当重要差的叫来就好,别扰了侧福金休息。”

刘太医见四阿哥这是要找人对质了,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来奉上,“这是臣给侧福金所请的脉息,以及臣针对此所开的方子,还请四爷过目。”

因是给贵人医病,因此太医们心中常是提了一根趋吉避凶的神经,见年氏不用自己的药,也不按自己的话行事,刘太医就知道她要出事,因此早早留下凭据,就是为了防备在此时候说不清楚。

康熙是个全才的,四阿哥有这样一个父亲,对各方面的知识也都有所涉猎,医术自然也不例外,虽谈不上有多精,但看着刘太医呈上来的脉案和对应之方,却也觉得没什么错处,更在其中看出了年氏的种种不配合之处,饶是早因讷敏的话有了数,心下也还是生出气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坐一个双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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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坐一个双月子

年氏身边侍候之人的言词,与刘太医的话是两相吻合的,当然,也有想附和年氏说法的,却也和年氏一样,并没有什么凭据,但就是这样,她们所指出的嫌疑人,讷敏还是细细问过了,不只是被指出的嫌疑人,别院里的其他人,讷敏也都或是单独或是一群的叫过来,当着四阿哥的面儿问过。

四阿哥除了问过刘太医几句话之外,对其余人等并没有发问,可他就那么冷冷的坐在那儿,也足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了,到最后,虽然没问出有阴谋陷害之事,但偷懒耍滑、对主子侍候不精心的,还是审出了几个,讷敏都按规矩罚了。

至于年家派来的人,讷敏也没马上让他们回去,年氏虽是小产,却也一样要坐月子,身边少不了人侍候,讷敏将年家人指出有嫌疑、但最终却没查出问题的雍亲王府的下人,全部调往他处,又吩咐别院里其他雍亲王府的人只做些粗使差事,年氏的吃喝起居一就全由年家所派之人打点。

还有刘太医,他是一力请辞,鉴于年氏对他怀疑颇深,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小产,四阿哥和讷敏也不好再挽留,只厚厚的赏了,又命人将其让人好生送回去,并再另请一个太医过来坐阵。

处理过这些事之后,讷敏回过头来,见四阿哥正盯着自己看,就出言问道,“爷可觉得哪里有不妥?”

“你是怕我会疑心你吗?”四阿哥开口了,却不是回答讷敏的问题,而是问出一个新的。

“不是,”讷敏被问得一愣,念转之下却又马上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摇头之后,又微微一笑道,“若说早些时候,我倒真有这种想法的,年妹妹疑我太甚,话里话外也难免常带出些来,我虽没问心无愧,却也怕三人成虎,积毁销金,所以关乎她的事宜,我就总喜欢当着爷的面来处置,不过,今天这次却不是这样,我这么做,为的是年家。”

“年家?”四阿哥皱了皱眉。

“确切的说,应该是年羹尧,”讷敏笑了笑,“爷不是说,十四弟若真能当上大将军,就让年羹尧也跟着立一份战功嘛,值此之际,总不能让他跟咱们分了心。”

“若为这事他就能分心,”四阿哥的脸色却冷肃了起来,“那这个人不用也罢。”

四阿哥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年羹尧是个有才的,更主要的是,他是个有圣宠的,这样的人归于自己门下,又有年氏被赐给自己为侧福金,为这层关系又加了一道保险,就算汗阿玛此举是为了平衡之道,四阿哥还是很感激的,也很高兴,却不想这兄妹俩却是各有各的不省事。

年氏再折腾也只在内宅,自家福金完全可以镇住他,并不用自己太过操心,可年羹尧却不同,他是自己现今门下中最出息的一个,却偏偏总不能完全归心,若他只是忠心于汗阿玛也罢了,朝中也有人是这样的,任凭各方人员怎么乱哄哄,他只管靠稳了皇上,这样将来虽不能借由从龙之功一跃冲天,却也不至于因为站错了队而一败涂地。

年羹尧却不是这样,他有才,更有野心,他想立从龙之功,却并不看好自己这个主子,自己几番敲打,他却依旧左摇右摆,前次进京之后,虽好了些,却也难保从此就能坚定,把这样的人放出去牵制老十四,四阿哥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看看,多想想。

德妃也要再等等看,她听说年氏小产了,本以为是讷敏所为,还想着要对她加以训斥和处罚呢,可听过刘太医的细禀之后,才知道是年氏自己作的,心下不禁暗叹,等刘太医退出后,又对身边的心腹嬷嬷失望的说道,“原以为是个精明的,没想到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能想到来跟主子求救,自然是精明的,”那个嬷嬷说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四福金更加精明。”

“哼,”德妃冷哼一声,“她当然是精明的,精明的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年氏纵然是个不争气的,可我却不信,她在其中一点手脚也没动,那别院,说是由年氏自主,可她一个嫡福金发话了,又有哪个奴才敢不遵,也只有老四那个蠢的,才只管信她。”

“毕竟他们是夫妻,”那个嬷嬷知道德妃对四阿哥不喜,可毕竟四阿哥也是德妃的儿子,因此也出言劝了两句,“四阿哥这也是重情。”

“他确实是重情,”德妃却更恼了,“这个媳妇可是经过那个人调教的,老四不把她放在心尖上才怪呢。”

“她再如何调教,也不过就是那么点时候,”那个嬷嬷知道德妃一想到孝懿皇后就心气不顺,“只要主子肯,自然能将四福金调教成皇家媳妇的典范。”

“罢了,”德妃吁出一口气道,“要调教我早调教了,对他们,我实在是懒怠花工夫费心思,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老十四能心想事成,希望老四能好好的助着他,若再有什么变测,我可就要做一番道理了。”

年家也得到消息了,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派去了那么多的人,讷敏又将权责完全下放,所以,不管是别院那边,还是京城守宅的人员,都有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去,他们虽然觉得年氏有些过于小心了,但想到年氏若能生下阿哥,对年家也算是一个保靠,就觉得小心总是无大错的,自家姑娘性子虽有些清高,却并不是一个忒爱生疑的,她会有这些举动,必是四福金真的做过什么。

只是年氏之前请德妃出面的举动还是不智了,年家虽不常在京中,也知道德妃与四阿哥虽是母子,两下里却是不睦的,不管年氏有什么苦衷,去找了德妃,就必然惹了四阿哥不满,倒让年夫人不好再提出来京亲自照顾女儿的要求了,只好多挑了人送来,又命在京的人员,一定要尽全力加以照顾,不想最后还是出事了。

接到女儿小产的消息,年夫人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了东西就启程往京里赶,见到女儿一脸苍白消瘦的模样,心内如同刀绞,可听过女儿的哭诉,再问过年家派来侍候的人,年夫人后悔了。

“你是怎么侍候的?”年夫人训责着年氏的乳嬷嬷,“我平素看着你是个稳重的,这才点了你做乳娘,又让你随嫁了过来,可你就是这么照顾姑娘的?她心思如此之重,行事又是这般焦虑,别说是正怀着身子了,就是好人也受不住,你既不好生劝着,又不给我们送信,可是成心要害主?”

“老太太,奴才知错,”乳嬷嬷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才没能劝得主子宽心,致使主子失了小阿哥,奴才已是痛悔不已,还请老太太重重治罪。”

虽然乳嬷嬷没做什么分辩,可年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女儿的情形,乳嬷嬷之前是托人传过信回去的,只是她以为事态不会那么严重,怀了身子的人,难免都有些心思不稳的时候,女儿身边有娘家一应人护着,再加之女儿来信也说自己能掌控的住,因此也就放心了,也导致了现在的后悔,早知如此,哪怕就是再惹四阿哥不满,自己也该过来亲自照顾的,只要能将小阿哥平安的生下来,四阿哥那边总是能缓和的。

“我来问你,”年夫人心里懊恼着,面上的神情也越发严厉,“你真没见到福金做过什么?”

“奴才不敢跟老太太撒谎,”乳嬷嬷忙回话道,“因主子怀疑,奴才一直都在小心观察着,或许是奴才能力不够,眼力不足,实在是没发现福金是在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又是动了什么手脚。”

“她要是能让你发现了,”年夫人长叹了一声,“也就不会落下那贤惠敦厚的名声了,本以为有这样一个福金,是女儿的福气,不想却是掉进了火坑。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想法避选了,以咱们家的家世身份,嫁到哪儿不是主事的主母奶奶,又何至于在人家手里受挫磨。”

“是奴才无能,”乳嬷嬷又磕了一个头说道,“没能护好主子。”

“罢了,你起来吧,”年夫人缓和下语气,“我其实也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只是看着我宝贝了十多年的女儿成了现今这副模样,你说我这心里如何能不恼?”

“奴才又岂有不知主子在家中是如何被怜惜的?”乳嬷嬷又再磕了一个头才起身,“不说老爷和老太太,就是几位爷,对主子也都是呵护备至的,二爷在京时就时常来见主子,知道主子的处境,还为她谋划过,前次进京来述职,也特为的来探望主子。”

年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些事,却皱了皱眉,“老2毕竟是男子,这后宅的事儿,跟他在外面还是有所不同的,就说上次他弄了个懂医的丫环送进雍亲王府吧,就惹了一场麻烦,又让王爷颇有微词,实在是有些失措了。”

“二爷是男子,”乳嬷嬷当然不能跟着年夫人派年羹尧的不是,忙劝着说道,“又是朝廷大员,封疆之臣,若不是为了与主子的兄妹之情,断是不会去理这些内宅之事的,倒是二夫人,本该见到二爷有考虑不到的,就加以弥补的……”

乳嬷嬷不能派年羹尧的不是,但对年羹尧续娶的夫人就没那么尊重了。

“她的性子太过绵和了,”年夫人对二儿子续娶的媳妇也不是很满意,“又是继室,有些话就越发得不敢说了,不过,既成了我儿的主母,有些事就得能担起来才行,否则我儿带着她去上任,也就成了摆设了。”

“老太太您看,”乳嬷嬷成功的将话题扯了开去,又再接再厉的问道,“主子这次的事儿,要不要告诉二爷那边知道。”

“哪里还用我们告诉,他在京里也是有人的,这时候只怕早已经知道了,”年夫人微皱起了眉,“不过,我还是要写封信过去的,省得他冲动之下再行错了事,虽说福金很有嫌疑,但毕竟咱们没抓到把柄,且德妃娘娘派来的太医也跟她是同一口径,这就更让咱们难以分辩了。”

“那主子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乳嬷嬷其实对四福金到底做没做手脚并不能确定,但当着年家人的面儿,却一定要这么说,否则就只能是她服侍的不当了。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年夫人叹息着说道,“毕竟人家是嫡,她是侧,再计较下去,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姑娘只怕也是这么想的,”乳嬷嬷很是无奈的说道,“所以才会认命的将查问别院下人的事儿,交由福金,只是由她来查问,就是有事也变成没事了,虽听说是爷也在当场,可爷对福金从来都是信任有加的,只怕在也根本不会加以在意。”

“没想到雍亲王那样冷肃的一个人,却也是困于妇人之手的,”年夫人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从此就只能一味哑忍了,上次那个懂医的丫环没能留住,是因为她是新送的,一进来就惹了眼,不管有没有破绽,都不可能被容下,我这回却是带了师傅来,你选几个能信得过的丫环,你也跟着一起学。”

“福金这主意好,”乳嬷嬷忙夸赞道,“让主子身边原有的人学会了,既不惹眼,又能帮到主子。只是,主子的小月子快到时候了,只怕福金会来接人回府。”

“没事儿,”年夫人说道,“我会跟王爷和福金呈请,让侧福金坐一个双月子,再在别院多休养些日子,反正侧福金身子孱弱太过,是人人都知道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这个雍亲王也就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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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这个雍亲王也就做到头了

讷敏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年夫人的请求,此时康熙正将要回銮,因让八阿哥挪开之事,又要起一番风波,虽然此事在前世对四阿哥并没有造成多大干系,但值此敏感多事之秋,还是要多加小心谨慎,年氏要在别院多逗留,总是比回府来里再多生事端的好。

“主子,”李嬷嬷提醒着讷敏道,“她们母女会不会是有什么算计?”

“要算就让她们算去,”讷敏笑笑说道,“咱们这么多年掌府也不是掌假的,凭她们再怎么算,咱们也不是白吃亏的。”

“说起来,这侧福金也是太不知所谓了,”李嬷嬷微微皱着眉说道,“摊上您这么个宽厚的嫡福金,但凡略能知道惜福,懂得安分,自有她过不完的好日子,可她却非要算计不休,主子屡次放过她,她不但不知道感恩,反骄狂到借着宫里娘娘来生事,虽然说每次都没能对主子造成什么损害,可总这么放纵下去,只怕她行事会越来越猖獗了。”

“嬷嬷额涅顾虑的是,”讷敏这回认同了李嬷嬷的话,“我再宽厚,也没有任人一而再再而三犯规矩的,希望这一回,年氏是真的要在别院休养,若她还不知自重,她母亲也浑迷了心,还要再算计于我,我就要有一番道理了。”

“希望侧福金不要再折腾了,”李嬷嬷见自家福金已经有数了,也就放下了心,“说起来,她已经是侧福金了,位份已经到头了,还有什么不依足的?”

“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呢?得了陇自然就想望蜀,”讷敏淡淡的说道,“年氏的位份是到头了,可还有爷的看重和宠爱呢,虽然因为她是汗阿哥亲赐的,又有年羹尧这个让爷爱才的哥哥,爷对她的一些行为,并没有如何计较,但她几次三番的折腾,想求的自然不会只限于此,大清皇室当然是容不得扶正的,可宠妾压主,却不是罕见的,前些年的新月格格,还有隆科多家的四儿,只怕都是心存大志的妾室的榜样。”

“年氏若真这么想,那她可就是找死了,”李嬷嬷不屑的说道,“凡有宠妾灭妻的,都是男人先糊涂了,可咱们爷是什么人?那眼睛利着呢,哪里能掺进去一丝沙子?也因此,才会对主子信任有加,想挑唆爷和主子生分,只要露出一点头,爷先就能掰了她的牙。”

“爷是做大事的,哪里能让他为内宅里的事儿烦心?那样就是我这做福金的失责了,”讷敏摇了摇头,却忽的一笑道,“其实,我倒是挺期待的。”

“福金期待什么?”李嬷嬷被讷敏这突然的话弄糊涂了。

“期待年氏这回会不会有新意啊,”讷敏笑着说道,“来来回回总是那几套路子,应对起来也是烦。”

“主子,”李嬷嬷不赞成的看着讷敏,“您可不能大意。。。。。。”

“嬷嬷额涅放心,”讷敏忙对李嬷嬷笑道,“我不过就那么一说,该留意的,我当然会留意,别院那边,会有人去盯着,我这里也会注意,还有几个阿哥那儿,你也告诫着他们身边的人谨慎着些。”

讷敏的安排动作虽不大,几个儿子却都知道了,四阿哥也一样,这当然也是因为讷敏并没有想瞒他们的缘故,本就不是什么阴谋之事,又何苦弄得跟做贼似的。

“是因为年氏的事儿?”四阿哥这天有事忙,回来后打发走了已经在屋里等着给他请安的儿子孙子们,又简单和讷敏说了几句闲话,就问起此事来。

“算是吧,”讷敏笑了笑,“年夫人要留在别院照顾年夫人几月,虽然不大合规矩,但规矩毕竟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年妹妹虽然对我多有心结,可说实话,我还真就没放在心上,有爷信我就够了,年妹妹毕竟年纪还小,一时的意气之语,我并不会介怀,只是不介怀归不介怀,该防备的我也不会松懈,早前那个懂医又懂药的水儿就是年家人送来的,只她一个就在府里闹出一场风波,现在年夫人还有年家那么多人都汇聚到了别院,我若真松懈了,也就枉费了爷信我这么多年了。”

“只是防备吗?”四阿哥皱了皱眉,“她们就没有异动?”

“有没有异动,现在还说不好,”讷敏又笑笑,“毕竟前些时候别院里我都是放手任年妹妹行事的,当然,若真有了什么特别的紧急情况,咱们府里的人还是会来禀报的,只是年妹妹身前的事儿,我却是严令了他们,除年妹妹有召,否则不许上前的。”

“现在年氏已经没怀身子了,不用再这么蝎蝎蜇蜇了,”四阿哥又皱皱眉,“你吩咐人好生看着,在这个时候,不要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儿出来。”

“可是有什么事儿了?”讷敏收起了笑容,看着四阿哥问道。

“汗阿玛要回銮了,”四阿哥沉声说道,“今天我们几个接了谕旨,去将老八挪回他府里去了。”

讷敏心下了然,面上却做出惊讶之色,旋即又马上变为平静,“也正常,老八现在养病的园子,正在汗阿玛回京的路上,就是没有谕旨,他也该自觉避开。”

“你都明白的道理,可老九就是不懂,”四阿哥的面色不是很好看,“非拦着不许,又叫嚣着出了意外,谁能承当?”

“那后来呢?”讷敏虽然知道结果,却还是问道。

“后来当然还是遵从了,”四阿哥阴着脸说道,“他总不敢去抗旨的。”

“老九也是的,”讷敏摇了摇头,“既然不敢抗旨,又何苦闹这一场?就算是要彰显他与老八的兄弟情份,也不在这个上面,汗阿玛与老八何尝不是父子?爷几个与老八又何尝不是兄弟,挪老八回府,是成全他的忠孝之道,自家兄弟去办这个差,更是会对他轻拿轻放,不会让他受半点颠波之苦,本来好好的,被老九这么一闹,却让汗阿玛如何想老八?”

“且别说汗阿玛是如何想老八的,还是说说你吧,还轻拿轻放,你当老八是什么?”四阿哥瞪了讷敏一眼,面色却好了些,“不过,你这话说的倒对,老九这么做,不是帮老八,而是害他呢。”

“老十四呢?”讷敏问道,“他今天是如何表现的?”

“他?”四阿哥轻轻一哼,“还不是两面不沾,既对老八的身体表现忧虑,又表示汗阿玛的旨意也当遵从。”

“爷觉得,”讷敏再问道,“汗阿玛这次回来,可要决定大将军的人选了?”

“不一定,”四阿哥摇摇头,“现在前线还没到很吃紧的时候,这边的粮草配给也需要时间调配齐全,其他将士们还好说,大将军之位,汗阿玛就是心里有决定了,也不会这么早说出来的。”

“说起来,”讷敏笑了笑,“这段时候,老十四对咱们可算是恭敬了许多,额涅动气也少了。”

四阿哥没说话,因为指望着自己推荐大将军,母子兄弟间才能得些平和,这样的事儿,他也没法说什么。

“汗阿玛要回京了,”讷敏也转移了话题,“爷要忙的事儿也就多了,年妹妹那边,就交给我吧,本来就是内宅里的事儿,跟爷说,只是让爷心里有数,要是让您为此多花心思,就是我无能了。”

“自然是要交给你的,”四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只是这件事虽属内宅,却未必与别的人和事儿不牵着,你,多留意着些。”

别的人和事儿?讷敏心中打了一个纳闷,四阿哥这指的是什么?年夫人和年氏若有什么算计,夺爷的宠是一方面,再来能有的,就是对自己和自己所生的孩子加以报复了,这都是内宅里的事儿,说与别的人和事牵着,那就只有。。。。。。年羹尧了。

年氏能被赐给四阿哥为侧福金,犯下几次错,最终都没被大处罚,很大程度上得益的就是她有这么一个得圣宠、又让四阿哥惜才的哥哥,只是,再大的名头,借多了就容易让人厌烦,更何况年羹尧虽是朝廷封彊大吏,却也是四阿哥的门下,是他该巴结着四阿哥,而不是四阿哥巴结着他。

年家近来颠三倒四的事儿做得多了,年希尧还好,且不管他是与年羹尧生了隙,还是心中另有打算,总之是远远的避了开去,而年大人和年夫人致休在家,本该好生怡养天年的,却在女儿的事儿上犯糊涂,先前水儿的事儿,有可能是年羹尧所为且不去提,只说这回年氏要人手,他们也真就能大咧咧的送来了,这就是明摆着不信雍亲王府了。

本来年氏请了德妃出面,就已经是扫了雍亲王府面子了,年家再这么一来,却象是坐实了年氏要被害似的,而讷敏的大开方便之门,准年氏在别院全权负责的事儿,也没引起他们的警醒,倒真的就那么全面进驻了,也更进一步的显露出他们对雍亲王府的不相信之意。

虽然说,年家不相信的是四福金,可四阿哥却是雍亲王府的当家人,他们这样的举动,扫的不只是四福金的面子,更是四阿哥的面子,其实在年氏请了德妃出面,并要去别院养胎时,年夫人就该自己亲来的,她来了,一是可以为年氏请德妃之举向向四阿哥和四福金请罪,说她是怀身子时过于害怕才一时做错了事,虽然不能保证四阿哥和四福金真就不计较了,至少姿态是摆出来了,再有又可以借着怕年氏再犯错为由,留下来亲自照顾女儿。只要年夫人能留下,那再多带上几个丫头婆子,也就都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年夫人却在该进京的时候不进京,现在孩子掉也掉了,她倒来了,来了又不走了,要再多留几个月,这其中若说没鬼,但凡知道内情的若信了,也就真的见了鬼了,而此时又正值夺嫡的关健时候,年羹尧又一直总是左摇右摆的,近来虽象是安定了,却也未必就真如何坚决,四阿哥会因此事生出联想,也就不是很奇怪了。

年氏并不知道四阿哥对年家已经起了防心和猜忌,还在别院看身边的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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