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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福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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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倒是占便宜了,”讷敏笑着说道,“一点果汁,就换来一堆果子。”
“咱们可是自己人呢,”十四福金摇着头,“哪里还要去算谁吃亏,谁占便宜了?”
“弟妹说的是,”讷敏笑着点头,“倒是我着相了。”
“哈”十四福金取笑着讷敏,“才说四嫂夫唱妇随,你就连禅语也跟着说了。”
“兄弟们信佛的多了,”讷敏笑着说道,“却不只我们爷一个,十四弟也是如此呢。”
“这回我倒是让四嫂堵住口了,”十四福金摇头笑着,又微敛起笑容说道,“好了,不说笑了,四嫂之前说这次怀身子,尤为觉得疲累,御医可说是为什么了吗?”
“哪里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讷敏笑着说道,“怀身子的反应本来就千差万别的。”
“那除了多用滋补之物和水果以外呢,”十四福金又再问道,“他们还说没说要注意什么?”
“也没什么,”讷敏微笑着说道,“也就是多注意休息,不要去太闹的地方等等,全都是些老生常谈。”
“御医既嘱咐了,四嫂还是注意些的好。”十四福金一副关心的神情。
“弟妹倒把我当小孩子了,”讷敏一笑道,“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会注意小心的,也多谢你的关心了。”
“应该的,”十四福金笑笑,又再说道,“对了,说到孩子,弘晖他们怎么样了?我听家里那几个小子说,他们在学里表现的很好,倒让我羡慕的紧,什么时候,我家那几个也能象弘晖他们那样懂事就好了。”
“弟妹这是谦虚呢,”讷敏笑着说道,“弘晖在家可是常赞弘春弘明的。”
“是吗?”十四福金忙说道,“那让弘晖以后也多关照着他们些,弘晖毕竟比他们大,懂的事儿和道理也多,有他看着,我也能放心。”
“这事儿哪里用的着弟妹说,本就是弘晖应当做的。”讷敏笑着说道。
正说着,有丫环已经将做好的果汁端上来了。
“味道真好,”十四福金连着喝了两小口,“几种水果这么挤成汁混到一处,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难为宋侧福金是怎么想得来?还有她那些个花样,也全都是新颖独特的,只可惜偏却生了那样的病,早早的就去了。”
“是啊,我也觉得可惜,”讷敏也跟着感叹道,“宋妹妹的心思确实很巧,想出的东西也别致,我本以为等她的病好了,就会是我的一大助力,却不想到底还是成了遗憾。”
“四嫂也别难过了,”十四福金出言安慰道,“你现在怀着身子,情绪波动对孩子可不好,宋侧福金虽去了,不是还有年侧福金嘛,听说她的才学很是不凡,可是真的吗?”
原来十四福金在宋氏的事儿上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为了年氏吗?看来十四阿哥对年羹尧倒确实很是看重。
“年妹妹确实不错,”讷敏笑了笑,“不论是长相还是规矩,都是没的说,这你都是见了的,至于说才学,也确实是难得。”
“四嫂也说难得,看来这话是真的了,”十四福金点了点头,“如此四嫂赏看*光时,就能多一人与你诗词相和了。”
“我现在怀身子,”讷敏笑着说道,“可是不能多费心神,这诗词之道,却是要先放下了,其实就是不放下,我也不是时时都要吟的,比起赏景吟诗,我倒更愿意象咱们这样,赏景吃喝呢。”
“四嫂此言正合我意,如此咱们就观着景,吃着点心,好生闲乐吧。”十四福金见讷敏如此说,就知道她没有让年氏过来的意思,也就做罢了。
其实十四福金此举还真不是出自十四阿哥的授意,是她见了德妃对年氏的态度,又知道十四阿哥近来十分“爱才”,这才想着要帮他一把,提出到花园来,也是觉得在内室会让年氏被讷敏的威势所压,不如在花园里自在,现在目的虽没达到,十四福金却也不如何沮丧,反正以后在宫里还会遇到,总有机会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嘱咐了也是白嘱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嘱咐了也是白嘱咐
十四福金想和年氏表示一下亲切之意,是临时冒出来的想法,所以只是简单试一试,讷敏不接茬也就算了,而十四阿哥却是肩负了八阿哥那边交托的任务,能将四阿哥拉拢过去是最好,真不行,也请他在这次与太子的斗法中两不相帮。
前一个条件当然是不可能的,后面一个却是没有问题,四阿哥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十四阿哥对四阿哥的态度也很是满意,他也不愿意四阿哥和八阿哥并到一处,那样对他要在两面得利的计划也没有利,不过他的好心情在听了自家福金的话之后,又马上抑郁了。
“你说什么?”十四阿哥盯着自己的福金,“你跟四嫂在一处的时候,却说想见见侧福金?”
“我的话没说那么白,”十四福金马上解释道,“不守是隐晦的透了点儿意思。”
“你是傻子吗?还是你打量四嫂是傻子?”十四阿哥立时怒了,“怪不得四嫂邀你去内室,你却要去花园,我就觉得会有问题,可想到你怎么说也是大家出来的,不至于蠢到哪里去?没想到你就真蠢给我看?”
“我也是想帮爷,”十四福金有些委屈,“我见额涅……”
“你居然跟额涅去比?”十四阿哥听十四福金还要辩解,更气愤了,“额涅是长辈,是四嫂的婆母,她说出的话,好不好的,四嫂都得听着,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跟额涅去比?还说想帮我,你能不害我,我就要烧高香了。”
“爷,”十四福金知道自家爷更喜欢两个侧福金,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一点情面也不留,“或许这件事我是做的有些冒失,但我对爷的心却是高天可鉴,如果但凡有一分‘害’心,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也不用发这些不着边际的誓,”十四阿哥的气恼丝毫没消,“到现在你还说或许,可见得你还没认识到自己是错在哪儿了,我来问你,如果四嫂到咱们这儿来,却更想见兆佳氏,对她也比对你更亲近,你心里会如何?我现在是要和四哥结好,你却去惹四嫂的讨厌,还说不是想害我?”
为什么要拿兆佳氏来举例?为什么不说伊尔根觉罗氏?不说舒舒觉罗氏?十四福金其实早在十四阿哥发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了,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因为爷的偏心,府里府外都已经有许多人去两位侧福金那里卖乖讨好了,爷对这些都没有意见,换成自己只是在与四嫂的闲谈中稍做暗示,他就大发雷霆,明摆着就是因厌生恶了。
十四阿哥见十四福金如此,心里更不满了,也懒得再去与她分说,直接吩咐道,“你既不能明白这其中的事情,以后就少自作主张,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我没说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动。年家的事儿,额涅和我自有主张,你只在见到她时,以好颜色相对就行了,别的别多做。”
十四阿哥说完了这一番硬话,又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拂袖而去。
十四福金的奶嬷嬷守在门外,本以为十四阿哥今天看着心情很好,说不得就要留在福金房里了,没想到没多久他就变得气冲冲的出来了,自己等人连忙行礼相送,他也是理都没理,就这么迳自往舒舒觉罗氏侧福金屋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十四福金的奶嬷嬷心下觉得不好,赶紧进到内室,只见十四福金直挺挺的立在那儿,面色一片苍白。
“福金,”奶嬷嬷赶紧去相扶,这才发现福金的手很凉,还在发着抖,“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额涅,”十四福金在奶嬷嬷的扶持下,慢慢的坐了下来,目光转动着,渐渐变得凄凉,“我一片心都是为了爷,结果却被他说成是傻子,说我算什么东西?”
“福金,”奶嬷嬷忙劝着十四福金道,“爷说的是气话,您别放在心上。”
“不,他说不是气话,”十四福金摇了摇头,“他已经把话说明了,要我老实呆着,别自作主张,其实他的意思早就已经明确了,在我嫁来的时候,他就更喜欢那两个贱人,现在还是如此,若不是我有弘明和弘暟,若不是爷想有所作为,还顾着些体统,这府里只怕早没了我的地位了。”
“福金,您别这么说。”奶嬷嬷又要相劝。
“自欺欺人已经没有用了,”十四福金摇着头阻止了奶嬷嬷的相劝,“其实爷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傻子,”十四福金的声音越来越冷,“嬷嬷额涅,那些药,你一直都在下着吗?”
“是,”奶嬷嬷点头说道,“只是,要不要在一些注定抬不起来的贱婢身上稍放宽些?自四阿哥之后,爷一男半女都没得,时候长了,说不得有人会生疑。”
“不用,”十四福金冷冷的说道,“四哥也是好几年都没生有一男半女,府中更是连一个庶子都没有,四嫂的贤名也还是依旧,爷和四哥是一母同胞,四哥能如此,爷自然也可以一样。以后,药只管继续下,量也可以再加重些,爷的宠爱我应该是指望不上了,我儿子也不需要有多少庶兄弟相帮。”
奶嬷嬷暗叹一声,想想十四阿哥对福金也确实是太薄情了些,也就不再劝了。
讷敏不知道十四阿哥夫妇回府后还发生了一场口角,却也将十四福金的态度对四阿哥说了,“弟妹的话虽没说明确,但想见年妹妹的意思我还是能感觉到的,只是我却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意图,因额涅有话,年妹妹常随我进宫请安,弟妹要与之相见并不困难,何必巴巴的跑到咱们府里提出这个要求?”
“老十四这是对年羹尧起意了,”四阿哥只略一想,就明白了十四阿哥的打算,“他倒是一起心思,手就伸得够长,只是伸手的同时,却忘了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见得年羹尧果然是人才,”讷敏摇了摇头,“都已经转到咱们门下了,还让这么多人惦记着。”
“也可见我这个主子没用,”四阿哥冷哼着说道,“都觉得跟着我不会有前途,所以才会这么明目张胆来挖人,直把我当死人一般。”
“爷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更犯不着来咒自己,”讷敏忙掩住了四阿哥的口,“要我说,他们手段越明显越低劣才更好。”
“你说的对,”四阿哥点了点头,“年家是汗阿玛下旨转来的,老八不愿意放手,老十四想要拉拢,都是触了忌的,这事儿本不难看出,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心思,明知而不顾,老十四还只是通过额涅和他福金暗中动作,老八着党人为年羹尧请职,却是立于明面之上,可见得他们此次将做的举动必是不小,‘会饮’之事,只是个开始。”
“那年羹尧那边,爷是不是要嘱咐一声?”讷敏忙说道,“也省得他不明就里,再陷进什么阴谋里去。”
“他能担巡抚重任,就应该是有脑子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更何况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他若是个能明白事儿的,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若不明白,就嘱咐了也是白嘱咐。”
“外面的事儿,我是不明白那么多的,能将内宅管好,不给爷多添麻烦,我也就算尽到本分了。”讷敏微微一笑,四阿哥倒未必真就不去嘱咐,不过他的话也是道理,若是年羹尧能一心立定了听康熙的,听四阿哥的,别人就是再拉拢,再设圈套也是无用,若是他心存二志,那四阿哥的话,他也就不一定能听得进去了。
而四阿哥会这样说,证明他对年羹尧已经生疑了,这也是必然的,亲熟如母子,还有“三人成虎”之事呢,更别说年羹尧才转到四阿哥门下不久,除年氏成了四阿哥的侧福金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关系,而年羹尧与十四阿哥虽然没什么,和八阿哥的交往却是实打实的。
不过,德妃对年氏的态度却是有些变淡了,并不是冷淡,只是没那么亲切了,而十四福金也没再要去与她交流,即使在宫里见到了,也是微微一笑,或是颌一下首就过去了,八阿哥保举过年羹尧之后,也没再多做什么,他们现在主要的目标是太子。
会饮案一出,太子的势力又被打压了一批,太子当然不甘于此,于是一份疏参戴名世 “私刻文集”、“语多狂悖”,为“狂诞之徒”,应“严加议处,以为狂妄不谨之戒”的奏折就被递到了康熙的龙案之上,而这戴名世,正是八阿哥的侍读何焯的好友。或许这份疏参只是左都御史赵申乔诸多疏参中的一份,却依然给了太子一派转移视线的机会,此案也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被说成了“谋逆”。
而就在太子一党和八阿哥一党交锋激烈,没人顾得去理会身在四川年羹尧的时候,他却自己惹出事儿来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会饮
第一百七十九章 会饮
说起年羹尧来,无怪前世四阿哥对他那般重视,实在是他在康熙那里圣眷确实颇深,在一干得以外放封疆之臣中,他本就年轻的不可思议了,到了四川没几个月,又被加升了三极,不过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已经享了一品俸禄。
也因为有了这些优荣,使得本就年轻气盛的年羹尧越发开始显出了傲物之态,在京城里有众多皇室宗亲、达官贵人压着,他还能收敛,出了京赴了外任,就是天高任飞,虽还没达到前世后来的张狂,自傲之心却已经有所膨胀,对四阿哥写信嘱咐他要谨慎、要勤俭、要小心翼翼,不可失了法度规矩的事儿,也很不以为然。
四阿哥对年羹尧本就生了疑心,见他全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下,行事依旧恣意,心下自然恼怒非常,回到府中,见年氏也跟着讷敏迎了出来,虽没做什么迁怒之语,看过去的目光却也是极之冷淡,在与讷敏一同进屋之时,也直接吩咐年氏,“这儿不用你侍候了,退下吧。”
年氏身子一僵,将头往下一垂,低低的应了一声,就依命离去了。
“爷,”讷敏见四阿哥的脖颈之处都湿了,也顾不得其他,“看你出了这么些汗,赶紧去更衣吧。”又吩咐了人打温水来。
四阿哥进到内室之后,就见桌上正摊着几册诗集和字画。
讷敏见到了四阿哥的目光所及,一边侍候着他脱下有些汗湿的外衣,一边吩咐丫环道,“将这些收了,给侧福金送去。”
四阿哥微皱着眉问道,“怎么想起给她这些了?”
“你们下去吧,”讷敏将屋中的丫环们摒退,又在温水里拧了手巾递给四阿哥,“这还是上次老十四夫妇来过之后,我才想到的,年妹妹的才名既是连十四弟妹都听到了,只怕别人也多少有些耳闻,若偶然遇到了,谈论一番只怕也是难免……”
“你这是让她临阵摸枪,不快也光?”四阿哥净了面,又将脖颈处也拭过了。
“哪里就象爷说得那般不堪了?”讷敏摇头笑着,接过手巾放到一边,又拿着准备好的家常服侍候四阿哥换上,“我只是尽一些心,虽然年妹妹那里未必就真缺这些了,但她有是她有的,我送是我送的。”
“我原觉得年家还好,”四阿哥坐到炕边,喝了两口讷敏送上的凉热正好的茶,“现在看,却是很不象大家的样子,女儿不知自重,能写点儿粗浅的诗,就敢妄搏才名,儿子更是骨头轻,受了几分荣宠,就轻飘飘的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
“爷这是在说年羹尧?”讷敏坐到四阿哥的对面,关心的问道,“他怎么了?可是给爷惹事了?”
“不错,”四阿哥沉着脸说道,“我原来就觉出他有些恃才,但想着他总该是有脑子的,却不想他刚离了京城没几个月,就惹出事儿来,看来我的那一番嘱咐,他是一丁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年羹尧到底做什么了,惹爷这么不高兴?”前世年羹尧所做的张狂之事太多,讷敏也想不起此时应该是哪一宗了。
“他跟几方人员约好了同去剿灭匪叛,”四阿哥恨恨的说道,“半路上听说四川提督岳升龙已经打赢了,就直接打道回去了。”
“半路就回去了?”讷敏有些惊讶,又忙问道,“他此种行为,可是有人参奏了。”
听四阿哥提到具体的事例,讷敏就想起来了,年羹尧在四川任上,曾经被革职留任过,为的应该就是此事了。
“他如此殆忽职守,被参奏是理所当然的,”四阿哥沉声说道,“汗阿玛已经交由部议了。”
“汗阿玛对年羹尧之才还是很看重的,”讷敏一副安慰的语气,“想来处罚不会太重。”
“年羹尧就是仗着有这点儿才,”四阿哥的面色依旧不好,“这才会得宠而忘形,以致进退不知有度。”
“他总是咱们的门下,”讷敏温言说道,“如今犯下了这样的错,爷这个当主子的也有不是,您既已经看出了他有些恃才,就该多加教导和管束,也省得他一外放出去,就以为天高皇帝远,以致违了法度。”
“你倒寻起我的不是来了,”四阿哥横了讷敏一眼,“不过,你的话也对,我对年羹尧的教导当然是有的,但管束却是不够,才会让他心里眼里都没了主子。”
“年羹尧不致如此的,”讷敏又再劝道,“他不过是少年得意,一时有些忘形,经过这件事儿的打击,爷再加以悉心教导和磨砺,相信他总是能成一方美玉的。”
“是顽石也无所谓,”四阿哥眯了眯眼睛说道,“只要有敬主之心,顽石也一样可以雕琢,而有了瑕疵的美玉,却是终将要破碎的。”
“爷要做雕琢,现在使力却是要轻些,”讷敏只当没听到四阿哥后半句话,“年羹尧现在是待罪之身,意志正消沉,爷看,要不要让年妹妹写一封家书过去,以安其心?”
“不用,”四阿哥很坚决的予以了否认,“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要什么安心?年氏那儿,你也多管束着些,别没事儿拿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粗浅东西,四处乱显。”
“好,我记下了。”讷敏见四阿哥话已至此,也不再劝,又笑着说起另外的事儿,“今儿个黛玉那儿送来了些时鲜的瓜果,爷可要尝尝?”
“你生日快到了吧?”四阿哥却问起另一个问题。
“还有近一个月呢。”讷敏笑着说道。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吗?”四阿哥再问道。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讷敏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整生日,更何况现在还是国孝,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也就行了。”
“国孝之时,你的生日尚且不能大办,”四阿哥轻哼一声,“可有人偏就能聚众饮乐。”
“爷指的是前些时候的会饮案吗?”讷敏疑惑的想着,“我记得爷提过他们会饮的时候,好象是在太妃薨逝之前吧?”
“我不是说他们,”四阿哥摇头说道,“我说的是贾家。”
“贾家?”讷敏也开始皱眉了,这贾家怎么就没个消停时候,先是自家不修,现在却是连国孝都敢越礼了。
“这回不是荣府那边,而是宁府,”四阿哥说明道,“是那三等将军贾珍,聚集了一帮子人,不只是在国孝期间寻欢作饮,而且其间还多有犯上之语。”
“犯上?”讷敏吃了一惊,怎么会扯到这上面去了?贾家倒确实是没能耐又不肯安分的,但再不肯安分,要犯上,也得有条件才行,难道说,是太子?
“他们倒是想为太子效力的,”四阿哥见到讷敏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他们的这次行事,却与太子无关,太子要行事,也不会象他们这样明目张胆,贾珍只怕是听了些‘两处总是一死’的传言,就寻了一众膏梁们,不知死的在那儿瞎吵吵。”
“两处总是一死?”讷敏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或许是太子那边漏出来的,也或许是旁人陷害,”四阿哥沉声说道,“我已经把自己的人撤回来了,以免跟着沾包,告诉你,是让你提醒一下黛玉,贾家参与到这种事儿里,就算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结局也是可以想见了。”
“黛玉摊上这样的亲戚,也真是倒霉,”讷敏叹息着说道,“受着欺凌,还要受着牵累。”
“牵累倒未必至于,”四阿哥摇了摇头,“他们毕竟是两家,只是来往间却一定要注意了。”
“我会跟黛玉说的,”讷敏点头说道,“其实黛玉跟他们,早就只是礼节性的来往了,只是她那外祖母总使人去接,她才会偶尔过去。”
讷敏是打算在林黛玉来为自己庆贺生辰时说贾珍之事的,但林黛玉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贾珍是召众聚欢的,人一多了,也就没什么保密可言了,四阿哥知道了,别人也知道了,其中就有荣府的二奶奶王熙凤。
其实王熙凤先知道的不是此事,而是贾链养了外宅,而这个外宅不是别人,正是贾珍的妻子尤氏的妹妹,这不禁让她又气又恼,没想到自己日防夜防,却是家贼难防,倒是让他们给算计了,而自家那个丈夫,居然也真能狠心薄情至此,居然跟那个外宅说什么“等自己一去,就扶她为正”的话来。
心中虽然恼恨之极,王熙凤却并没有直接去上门理论,而是先做了一番调查,自从知道自己的姑妈并不可信之后,王熙凤就布置下了许多人,府里府外都有,于是尤二姐曾经订过亲,之前与贾珍和贾蓉也有些不清不楚等事,就都被报了过去,这些本来已经够王熙凤算计了,可她却被同时查出来的另外一件事惊呆了,贾珍居然在国孝家孝内聚饮,还说了犯上之语的话,这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啊。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切割
第一百八十章 切割
比起要被抄家灭族来,尤二姐之事显然是小事,王熙凤即使再有怨愤,也得先保住自己和女儿的命要紧,还要和贾链这个没良心的谈一谈,以他的性子,应该是不敢参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的,但贾珍既能迷惑他娶自己玩剩下的女人为外室,也难保不会再迷惑他做别的。
贾链从平安州办事回来,本想先到尤二姐那里享受一番温柔小意的,不想王熙凤却派了人来接,也只好顺势回来了,只是进到院子,不见王熙凤迎出来,不禁有些疑惑。
“你们奶奶呢?”贾链问着院子里侍候的小丫环。
“奶奶在屋里。”那小丫环答道。
贾链原想着王熙凤或是去管事了,或是身有不适,却听到这样的回答,又是一愣,却不再问什么,而是直接进屋了。
进到屋中,见王熙凤端坐在炕边,面色虽不十分红润,却也没有病容,手头上也没有事,只是垂着眼帘静静的坐在那儿,立在一侧的平儿也是默不作声。
“你们俩这是参什么禅呢?”贾链心下隐约觉得不对,却笑着打趣道。
“爷回来了,”王熙凤这才抬起眼,看到贾链也起了身,并行了礼,面上也如往常一般带着笑,“适才我想事情入迷了,没去外面迎爷,请爷恕过。”又吩咐平儿道,“还不赶紧侍候二爷更衣。”
“没什么,”贾链见王熙凤让平儿来侍候,心下的疑惑更深,这平儿虽然也是自己的人,但王熙凤妒嫉成性,一向也不容自己太沾她身的,今天突然反常,贾链心中又加了一分小心,“只要你身子没事儿,迎不迎的也没什么。”
王熙凤目光平静的看着贾链,“爷是真希望让我身子没事儿吗?”
贾链挑起了眉,“这话是怎么说的?”
王熙凤看着贾链,想到他居然跟那外室说,只等自己一死,就接她进来的话,心底里的恨意就往上涌,只是,现在却不是先发作这件事的时候,见平儿已经侍候贾链更衣完毕,就出声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
贾链见王熙凤不接自己的话,又连心腹平儿也打发出去,平儿也是低头敛首领命而去,没象往常那样给自己以提示,心里不禁开始有些不安了。
王熙凤按下心中的怒气,平静的问贾链道,“爷前些时候总跟东府里的大哥哥在一处,是不是?”
贾链心中有鬼,听王熙凤这么一问,不禁提高了警惕,“是啊,我们有些事情相商,那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嘛。”
“你是告诉过我,”王熙凤心中翻涌,我也是个傻的,居然因此就不疑心,结果却是被骗至此,暗吸一口气,面色保持着平静,王熙凤接着说道,“只是却没说过,你们都在相商什么?”
“左不过都是些男人家在外面的事儿,”贾链微皱起眉,“你不需要知道。”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不用知道的,”王熙凤自嘲的一笑,“以为你们男人总有男人的事情,我不应该问太多的,可现在,却是关乎到我们一家都要掉脑袋的,我再不问,就要成糊涂鬼了。”
“什么掉脑袋?”贾链皱着眉,“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王熙凤挑着吊梢眉,“东府大哥哥在国孝家孝期间聚众饮酒娱乐时的话,才是胡说八道呢。”
“聚众饮酒?”贾链一愣,原来王熙凤所说的并不是尤二姐的事儿,“那回我没去,他们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王熙凤学着贾链之前的语气,“左不过都是些想帮着太子成大事的话。”
“什么?”贾链吓了一跳,忙喝道,“快住嘴”又推开门、窗四处检查着。
“爷放心,”王熙凤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将人都遣开了。”
贾链还是将各处都查看仔细之后,才回转来,并压低了声音问王熙凤道,“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要被抄家灭族的话,是能胡说的吗?”
“总算爷也知道这是要被抄家灭族的,”王熙凤严正了面色,“那爷就告诉我,这些事,你参与了没有?”
“我疯了才会去参与这样的事儿?”贾链气急败坏,想想又问王熙凤,“东府大哥哥,真做这样的事儿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拿这种事来胡说吗?”王熙凤叹了一口气,“他邀去的人可不少,既然话都能传到我耳朵里,别处想知道更不难,我一直担心,爷会被他迷惑,现在知道爷并没有参与,倒是稍微能松口气,只是宁荣二府虽为两家,却向来一体,大哥哥若是犯了事,咱们必也要跟着受牵累,爷看看该如何打算?”
“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贾链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自知道这件事后,我这些日子就一直吃不下睡不着,”王熙凤皱着眉说道,“也一直在想着,能不能有办法脱身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与宁府切割开来才有生路。”
“你是说,要分立家谱?”贾链有些吃惊。
“除了这个,爷还有其他办法吗?”王熙凤问道。
贾链想了又想,好象还真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却还是有些犹豫。
“爷在担心什么?”王熙凤盯着贾链,“是担心大哥哥的安危吗?可他在行下这样会抄家灭族的事儿来时,可曾担心过咱们?又或者,爷不是在担心大哥哥,而是担心他的二姨儿?”
“你”贾链猛得抬头看向王熙凤。
“我真是该佩服爷,”王熙凤冷笑一声,“抄家灭族的祸在眼前,爷居然还有心思怜香惜玉?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爷为了她,连祖宗爵位都可以弃了。”
“你在说什么?”贾链怒哼着。
“我说什么?”王熙凤依旧冷笑着,“硕王府的事情,爷还记得吧?那个假儿子,在大家还不知道他是假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养了一个孝期女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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