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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福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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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与十四阿哥的名字相同。

虽然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现在只是皇子,除他们自家的奴才和门下,并没有什么犯讳之说,但大家在起名时基本上还是会多少避一下,却不想一个新来京的硕王,只有两儿子,就能俱用了皇子的名儿,知道此事之后,自然是惹得人人侧目,硕亲王倒是曾向康熙表示过要为两个儿子更名,却被康熙拒绝了,说“没那么多讲究”。

这话自然是骗人的,论讲究,再没有比皇家更能讲究的了,而那个硕亲王也是奇怪,皇子的名讳虽不至于对天下公开,对他一个亲王来说,却称不上秘密,他那两个儿子又是在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之后出生的,若早想避讳,就不会这两个名儿,即便当时疏忽了,进京后知道了,直接改了也就完了,偏又去向康熙请示,被驳之后,又不坚持做再三恳请,就那么继续堂而皇之的用着,再配合着被满京城宣扬的“捉白狐放白狐”的风声,就象十三说的,讷敏也觉得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其实就不提冲了皇子的名儿,只这祯祥二字,就不是硕王府能用的,所谓“国之将兴,必有祯祥”,你一个异姓王,给两个儿子起这样的名儿,是想要做什么?往好里说,是你要将两个儿子培养成国之栋梁,但一与“国之将兴”连起来,只怕更多的人还是会想到其心有异这上面去。

十三阿哥倒没象十四阿哥对名字被人重了那么恼火,受过那番打击之后,对许多事情他都看淡了许多,但两个哥哥想开解他,帮着他振作的心思还是很让他感动并领情的,于是也笑笑说道,“名字冲不冲的,我倒无所谓,不过却让我有兴趣见见他们了,虽说那个‘祥’没在,先见见‘祯’也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您以为我会贪恋这爵位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您以为我会贪恋这爵位吗

话说到此时,之前出去的那个侍卫已经带着两个人回来了,而他们进来后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多隆虽然纨绔,但能在京城一直纨绔下去的,眼睛最是识人,那些个皇子皇孙们,虽不可能全都认识,但主要的一些极端惹不起的,其形容性情还是知道个大概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与其说过话的十阿哥在,进得屋来眼光一扫,心下就是一悸,也忙不迭的马上行下礼去,“奴才多隆给……各位爷请安。”

虽然因为中间吃十阿哥一瞪眼,让多隆临时改口以致话语间有所不畅,但那个礼却是行得异常标准、恭敬和用力。

皓祯进来后,也在打量坐上这些人,从刚才带自己过来的下人,再到他们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度,就已经知道他们肯定是有来历的了,而多隆虽然改了口,但一个奴才的自称就已经完全说明了问题,多隆无才无能是一回事,但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贝子,是宗亲,能让他自称奴才的,其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皓祯却不想依照多隆的样子行事,他觉得既然这些人不想表露身份,只怕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出来“透气”的,若自己谦卑了,反倒可能让他们不喜,再说,自己也是亲王之子,与他们相交,也算不得太过高攀。

心里打定了主意,皓祯就举手抱了个拳,“在下富察皓祯,因成日练武习文,觉得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却在此种见到了欺凌弱小的不平之事,故此愤而出手,以致对各位有所惊扰,还望见谅。”

十阿哥没理皓祯的话茬儿,而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问着那个带他们进来的侍卫,“这都是谁啊?”

虽然之前多隆和皓祯都已经报过名了,但十阿哥有问,那个侍卫自然要再讲清楚,他先介绍的是多隆,“多隆的祖上是礼亲王的一个分支,因立了些功,得皇上荫封,到他这儿,是贝子,”又介绍皓祯,依旧不提名字,“这位是硕亲王的大阿哥,来京时候不长,了解他的人不多,但其所带下人称他为贝勒爷。”

“知道了,你且站过一边。”十阿哥一挥手。

“嗻。”那侍卫后退两步,在门边垂手肃立。

“一个贝勒,一个贝子,”十阿哥淡淡的一笑,“可我刚才怎么好象听着有些人在喊小王爷什么的?”

“回爷的话,”多隆一听脸就白了,赶忙哈腰解释道,“那是奴才下人们胡沁,回头奴才就狠狠收拾他们。”

“最好是如此,”十阿哥用从四阿哥那里学来的淡漠的眼神一扫多隆,“这爵位是皇封,可是不能乱叫的。”

“是是是,”多隆心下一凛,赶紧没口子答应着,“奴才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好生规矩下人。”

“嗯,”十阿哥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没想跟多隆费功夫,他想教训的是这个敢跟自己等人抱拳行礼的小子,淡淡的目光转向皓祯,他依旧用与多隆说话时那种淡淡的口气问道,“这么说,你是硕亲王的庶子?”

皓祯说了一番话,却没得到丁点儿回应,甚至连坐都没让坐下,就这么站着回话,虽然多隆的待遇也是如此,但那个侍卫在介绍自己二人时,明显是在偏着多隆,眼前这个有很大可能性是皇子的人,也是先对多隆进行问话,而白姑娘的事儿,他又一句没问,心下也就开始有了怨气,再听十阿哥这么一问,就忍不住微沉了面色和声音,“不是我是家中的嫡子,也是长子。”

“也就是说,父亲还另有心爱的嫡子?”十阿哥用淡淡的目光对皓祯略微一扫,这小子居然敢跟自己摆脸色,要是不好好玩玩他,可就真对不起他的这副不懂规矩的形容了。

“没有,我虽然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但阿玛的嫡子,却只有我一个。”皓祯觉得眼前这个人说话实在是不成样子,居然扯着自己府里的私事问不停,又胡意胡猜,所为的想必就是要故意来耍戏自己,有心想不答,但人家有那个身份在,早晚自己还是要答的,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就怪了,”十阿哥淡淡的声音里加进了一些疑惑,随即又恍然道,“哦,原来你不是硕亲王的儿子。”

“噗哧”多隆见十阿哥这般问话,就知道他是在消遣皓祯,以下暗自得意,觉得自己以前对十阿哥的恭敬没白做,看到一直不对付的皓祯被挫磨的没办法,再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位兄台,”皓祯这下忍不住了,虽然还保持几分不明智没直接冲上前,却已经攥起了拳,面色涨得通红,声音也放大了,“你如此辱及在下,是何道理?”

嗬居然还敢叫我兄台?十阿哥眼睛眯了一下,又睁了开来,再轻扫了一眼皓祯,“我哪里辱及你了?不就是错以为你是硕亲王的儿子嘛,”又瞪向站到一旁的侍卫,“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随便就将人说成是硕亲王的儿子?”

“我就是硕亲王的儿子”皓祯已经将心火往下压了,声音有所收敛,面色也不再涨红,只是却有些发阴,“我不知道兄台为什么会要帮着多隆,念及他也没对白姑娘造成什么伤害,之前的事情,我原本就没打算再计较,可是兄台如此欺人,也未免太过了。”

“我欺人?”十阿哥看着皓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本来我欺你也就欺了,根本不需跟你多做什么废话,但今天你小子有福气,正赶上爷耐性好,就跟你说道说道,其实你那话说反了,应该是你与多隆的事儿,还有那什么白姑娘黑姑娘的,都与我无关,叫你们来,只是因为你们好歹一个是宗亲,一个是王爵之子,这般为一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实在是很不象样子,也很有损朝廷的体面,我们没见也就罢了,见了自然要有所训诫,结果你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又连个身份都弄假,最后倒反打一耙,说我欺人,其实欺人的是你,只是你没欺过罢了。”

“您这话实在是强词夺理,”皓祯觉得这个人实在是颠倒是非,逼人太甚,索性决定把理辩一辩明,也不只针对这一个人了,而是向在坐的三位男子全都揖了一礼,“没错儿,我是看出三位不是一般人,不只是因为多隆自称奴才,更是因为你们的气度不凡,但你们既然不表明身份,我当然也不好拆穿,这才以日常的礼数待之,却不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我的身份,更是半分假也没弄过,我不知这位爷为什么在这上面纠缠不休,自然只好认为他是想帮着多隆,若没这回事儿,那是在下想错了,在下就此可以道歉。”

说是道歉,皓祯也行礼了,但只从那态度上看,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满不是那么回事。

十阿哥却是啧啧称赞道,“没想到你倒还挺能说,只是爷的耐性过了,却不想再和你说了,”又叫着老十三,“现在该你了,是咱们两个人的活儿,总不能光劳累我一个。”

十阿哥并不擅长跟人耍嘴皮子,之前跟皓祯说这么多,也是拿他逗闷子,现在见他也是一说就一大堆一大套的,也懒得再去费心思想词儿,直接扔给老十三做数,反正他们这回出来,主要也是为了让他散心的,训训人,也是发散郁气的一种方法。

十三阿哥知道十阿哥的性子,也明白他的好意,所以只微微一笑,“难得你今儿个耐性好,我还以为可以省些事儿呢,结果你到底还是又犯懒推给我了。”等转而看向皓祯的时候,笑容就已经变得淡而悠远了,“你觉得很委屈?”

“我只是希望话能讲得分明。”皓祯还是没改变自称,在与人针锋相对时,自称奴才,气势上先就弱了,反正这些人到现在也没表明身份,那我就全按之前的应对来。

“要分明也容易,”十三阿哥又是淡淡一笑,“这事儿本来就不复杂,只一句话就够了,硕亲王若只有一个嫡子,就不可能是贝勒。”

硕亲王这个异姓王的爵位是始于顺治时期的,据说当时也是为了稳定政局,甚至还允了此爵可不降袭三世,到了皓祯这辈儿,正好到该降袭的时候,但要袭却也得等到他阿玛离世之后,所以,皓祯若是硕亲王唯一的嫡子,只会被请封为世子,却绝对不可能是贝勒,若是康熙有恩典,皓祥倒还有些可能。

当然啦,硕亲王家那点事儿,大家已经知道不少了,也知道不管是皓祯还是皓祥都没有爵位在身,所以那个侍卫才会故意点出皓祯所带下人管他叫贝勒爷的话,而十阿哥也就此对他做了好一番消遣。

皓祯对此制度并不是不清楚,只是被人自小叫惯了,就没太在意,现如今被十三阿哥一点出来,也马上反应过来了,“那是我家下人随意而言,好比多隆的下人跟他叫小王爷,只是贝子离王爵差好几级,世子却是比贝勒还要高的。”

“你倒嘴硬,”十阿哥本是将话交给十三阿哥,现时听皓祯这么说,又忍不住插了言,“那你现在是世子吗?”

“虽还不是,”皓祯很自信的说道,“却也不远了。”

“一天不是,你就还是个白丁。”十阿哥直接拿话堵了回去。

“白丁也没什么不好,”皓祯发起了感慨,并意有所指的看着多隆,“有人生来富贵,也有人生来贫穷,但若是富贵的因此就骄横跋扈,仗着权势欺压良民,那这样的富贵不要也罢。”

“好,话说得硬气,”十阿哥赞了一声,“你既如此想,那就把你阿玛爵位的承袭权让出来,给你那庶出的弟弟可好?”

“您以为我会贪恋这爵位吗?”皓祯一脸正气的说道,“那就看错我了,我从不将繁华权势放在眼里,所求的只是不想让阿玛额涅失望而已,他们只我这一个儿子,若我不争气,随意放弃自己的责任,也枉为是一个男子汉了。”

“不错,”十三阿哥点了点头,“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随意放弃自己的责任,只是你现在经历还浅,心思也太浮,真有事儿的时候,却未必能做到,不过,你这番话总算还能听得过耳,为这,我就做主放你一回,并给你个忠告,以后不要贪恋美色,也管好你的下人,京城里的水很深,小心湿了脚,拔不出来。”

皓祯很想辩驳,自己并没有错,无需要他们来放,自己也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今天只是为抱打不平而已,只是想到之前十阿哥的戏耍以及相逼,就觉得跟这些皇亲贵渭们是有理讲不出的,而楼下还有白姑娘在等着自己,之前和多隆过来的时候,她看过来的眼睛里满是关怀和担心,而她的父亲,被多隆推出去摔了一下,虽说自己已经给了掌柜银子让去请大夫,却不知道有没有好歹。

皓祯这边出去了之后,多隆就一下子窜过来,重新给几位阿哥见了礼,“奴才给雍亲王爷请安,给敦王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至于那几位女客,没人介绍,他不敢乱称呼,看她们能与几位爷坐在一桌,想来身份不会低,照着行礼就应该没错了。

“什么雍亲王爷?”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是四爷。”

“是。”多隆一愣,随即马上答应道,又再重新见了礼,“奴才给四爷请安,给十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四哥,”十三阿哥一笑,“知道你疼弟弟,但也不用这么小心,若是连这点称呼我都会多想,也就枉费了你多年的教导了。”

“想明白了?”四阿哥仔细观察着十三阿哥,发觉他身上隐约透出来的阴霾已经散去了,眼睛也恢复成清澈开朗,只是与以前相比,直率少了些,坚毅多了些。

“早想明白了,”十三阿哥爽朗的一笑,“只是今天扫除了最后的一点郁气。”

十阿哥见十三阿哥如此,心中高兴,对多隆也露出了笑脸,“你小子走运,今儿个爷高兴,就不训你了,赶紧滚吧,以后少惹事。”

“嗻。”多隆今天能与几位阿哥共处一室,又见皓祯吃了瘪,心里也是欢喜,忙赶紧笑着应声。

“去把打烂的东西赔一赔,”四阿哥又发话了,并且加问了一句,“没打伤人吧?”

“没有,没有,”多隆忙连连摇头,“奴才虽拉扯间推倒了一个人,但并没有用力,最多也就是擦破些皮,刚才这位大哥要给银子时,奴才本是要拦着自己来给的,结果那个白吟霜却只接皓祯的银子,现在我出去,会马上再给一份。”

“既已经给过了,你再给一份也是重复,”四阿哥知道多隆必是避重就轻,但看那侍卫没当面加以澄清,就知道出入并不算大,所以只淡淡的说道,“你若有那个心,就把银子拿出来做些善事。”

“有心,有心,奴才有心,”多隆忙说道,“四爷放心,奴才回去就马上把银子拿出来做善事,每年都做,每月都做。”

“行了,你去吧。”四阿哥挥了挥手。

“嗻,奴才告退。”多隆带着一脸笑的退了出去,虽然要破费银子了,但能与雍亲王攀上关系,收获也是不小,听说四阿哥虽然冷面,但只要没犯到,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十阿哥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若按四阿哥说的去做了,他对自己必然也比以前近得多,对了,还得去找皓祥,把皓祯今天让人挫磨的样子学给他听,他一定会乐得一蹿三丈高。

“还得是说四哥,”之前问话处事时,女人们自然不便多开口,现时外人退去了,十三阿哥先一个出言来夸四阿哥,“几句话,就让一个纨绔变成了善人。”

“我可没这个能耐,”四阿哥摇摇头,“他也未必就能坚持。”

“能坚持一天,也是一天的功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也是四哥你的点化之功。”

“行了,你们就别说这些佛语了,”十阿哥插进话来,“老十三,我还没说你呢,四哥和我费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心思,结果最后,你倒是让那么个清高自大的好色之徒给点醒了,我现在是越想越怄。”

“当然不是他点醒的我,”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其实四哥和你之前所劝的话,所费的心,我早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尚存最后一点不甘,今天见了这个没经过世事,就行狂妄之语的小子,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我。。。。。。”

“什么东西?”四阿哥一皱眉,直接打断了十三阿哥的话,“也配和你比?”

“就是说,”讷敏夫唱妇随,“老十三,你也算是我自小看到大的,硕王府的那个,连你的一指甲盖都不如,拿他跟你比,你不嫌自我糟践,我们还听不下耳呢。”

“爷也是的,”十三福金也软语埋怨着,“跟谁比不好,偏跟那样的比,就我看,他连咱家的弘昌都不如呢。”

“好,不说了,”十三阿哥看十阿哥也蠢蠢欲动的想教训他,忙赶紧摆手说道,泄下心中的负担,他的笑容也变得极为轻松,“总之,从今天开始,我老十三就算是重活过来了,两位兄长,再不必为**心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选女婿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选女婿

十三阿哥的心绪打开了,这当然是一个好消息,相比来说,那个什么硕亲王家的大阿哥,还有多隆,对四阿哥来说就太微不足道了,最多也就是能让他觉得八旗子弟太过堕落不成气,当有可能的时候,会想办法去整顿一番,其他的,就不值得再去关注了。

讷敏就不同了,多隆倒没什么,象那样的纨绔,在京城里不说一抓一把,却也是绝不少的,况且他是一个男子,真有什么事儿,也是四阿哥这个当家男人去处理,还用不着自己去费什么心。

当然啦,那个硕亲王家的大阿哥也是男人,若他们家不是今生突然蹦出来的,讷敏也不会去关注,异姓王这个身份的本身,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不会太美妙,如果他家能知道安分恬淡也倒罢了,若是再敢招摇,尤其是在京城里招摇,那么离覆灭基本上也就不远了,只是就眼下来看,他们家还真是没这个自觉的,至少这个硕王福金就没有。

讷敏与硕王福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在进宫给皇太后请安时遇到过,其间她也来雍亲王府拜访过,初到京城,一些相应的关系还是要互相走动的,虽然只是说了些个客套话,但讷敏对这个福金的印象很是一般,面容保养的倒是不错,姿色也可称为上佳,只是气度上的雍容却有些不够,沉稳之气也嫌不足,言谈间虽没失了尺度,却稍显城府不够。

这些毛病当然不算大,只是与亲王福金这个身份有些不那么相符,抛开皇子福金们不算,毕竟她们都是在宫中生活过的,只论在京城其他宗室和权贵人家的当家主母中,这个硕王福金最多也只能排在中等,所谓居移气,养遗体,当了二十多年的硕亲王福金,却只养成了这样的气度,可以说是她本身的资质偏差,也可以说是硕亲王在当地一家独大,又对自己福金过于宠信,让众人对着她只有阿谀奉承,少了竞争和压力,这才让她的心性和能力一直都得不到锻练。

不过,硕亲王福金的好与歹,气度如何,跟讷敏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听着她话里话外的夸着自己的儿子,讷敏很觉得有些好笑,被她说得天花乱坠的那个人,自己可是在龙源楼里见识过了,与她眼下即使是自谦也透着显摆的话,可是没多少符合,自己是没见识到那个皓祯的武艺如何,但只看他那夸夸其谈、自大清高的样子,就已经足够了,不管三公主是怎么想的,反正这样的女婿,自己是不会要的。

没错儿,讷敏此时正在三公主的府内,虽然明面儿上说的是寻常的相聚应酬,但其实谁都知道,这是三公主在选女婿,而这选女婿的方式也很有些特别。

本来公主的女儿是应该由皇上来赐婚的,当然这赐婚里面,也含着“选”的内容,一般来说是要符合政治需要和门当户对,有时候也会有参考一下她父母的意见,只是康熙此时并不在京城,而是去进行他每年一度的塞外之旅了,临走之前交待说,让三公主先参详一下人选,然后等他回来再行定夺指婚,这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被三额附知道了,就闹成了眼下的这个局面。

讷敏时常听人说三额附行事有些不着调,但因为他常居于蒙古,又是外男,并不曾亲见过,这回可算是开了眼了,他居然借着请客的名义,把整个京城里举凡有家世、年龄、身份相当的男子的人家,都下了贴子,而为了打掩护,又加上了他们家平时有所往来的人家,讷敏就属于这种凑份子的。

虽说三额附的行事有些奇特,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儿还是很上心的,为此讷敏倒是对他生出一丝好感,但有好感,并不等于她会带着女儿一起来,虽然这一回的邀请是说携子女来坐,往常遇有这样事儿的时候,她是会带二格格来的,儿子们是常有机会出府的,女儿却是不多,遇有方便的时候,讷敏还会把黛玉也带上,她孝期已过,再过几年,也该到可以嫁人了,早些让京城权贵人家了解一下没坏处。

只是这一回她却没带女儿,三额附的用意太过昭彰,自己来倒无所谓,女儿们参与进来,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坏了名声,而其他一些人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是要么就不带,带就带儿子来,讷敏也是一样,弘晖和弘昐要进学,所以她这回带来的是弘晨,此时正有人看顾着在外面瞧热闹呢。

今天应该是有热闹可瞧的,虽说三公主的额涅只是个贵人,自己也不那么受宠,按理说她女儿选婿,是不应该有太多人上心的,可偏偏今天来的“青年才俊”还真就是不少,这里面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待嫁的人,并不是三公主的亲生女儿而是齐王存于世的唯一骨血。

齐王,这又是一个在前世所没有的人物,讷敏被这些不时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王蹦出来,已经不那么惊诧了,不就继端王和硕王之后,又来了个齐王嘛,反正齐王夫妇已经早早的就亡故了,只剩下兰馨这一个孤女了,还是由三公主在蒙古进行抚养,就算是性情上有什么不好,甚或是又一个新月,与自己府里发生牵扯的机会也不大,就算是有,应该也没有多大妨碍,况且这兰馨,讷敏也见过几次,虽被三公主和三额附疼宠的有些天真,却还是很可爱的,也很懂事知分寸。

而据说,康熙本来是差了人要接兰馨入宫抚养的,只因为当时三公主正好返京,两下里遇到了,就并做一路同行,在这期间,三公主与兰馨相处得很是融洽,于是在见到康熙时,三公主就恳请由自己来抚养她,兰馨也表示非常愿意,康熙于是也就成人之美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初的那个小孤女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只是这回康熙却没直接自己选一个指定,而是透出了要封兰馨为公主的话,又让三公主先行斟酌人选。

这种话一传出来,就有许多人注意上了,虽说是和公主成亲有走裙带关系之嫌,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一步就能踏上的青云路,即使兰馨与一般的公主不太一样,但康熙能破例封她为公主,就表示对她会多加照顾,三额附行事虽“独特”了些,却是蒙古的郡王,也就是说,与他的义女成亲,就意味着能与皇室和蒙古两下里全都拉上关系,再加上,齐王的爵位和权势虽然都被皇家收回了,可他的家业还在,纵使因管理不善等原因,损失掉了一些,剩下的也还是不少,再加上皇家另给的嫁妆,两下加一起的身家,只怕是连固伦公主都嫌有所不及了。

这么多的因素加到一起,再加上些来看热闹的,三公主府里今天的人可实在是不少,“青年才俊”们在外面济济一堂,里面女客们也坐满了一屋子,三公主招呼得当然周到,只是神色间却隐约透出几分尴尬,想必是三额附这样的举措,也让她觉得很是不合体统,偶尔不自禁又隐蔽的看向外面的眼神中又显出几分担心,估计也是怕三额附再闹出什么异想天开。

结果却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三额附是想着要让三公主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形,差了人随时过来禀报,只是这禀报的内容,却是让三公主脸上的笑容发僵,嘴角也跟着抽了抽,三额附居然考较起在场年轻人的文采来了,你一个蒙古人,自己的汉文本就是要多糟有多糟了,居然还要考较别人?

不过,再随着消息传来,倒可看出三额附此举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做了准备,题目肯定也是有人帮着弄好的,只是有鉴于三额附的能力和性情,经他选择之后,雅致就少了许多,那“二镜在手,一女梳头双对面”的对子,不管是在选婿,还是在考较文,都显得不那么适合,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来做诗,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诗,只是以对仗来答题罢了。

而那个“大清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则是有些诚心难为了,不过,往另一方面想,倒也可说是在考较急智,至于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三额附来问,因其往常一惯不着调的表现,倒是没多少人会去较真,三公主虽听得嘴角时时抽一抽,面色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

讷敏对硕亲王家的那个皓祯的表现,是有几分注意的,但无论是“孤桥跨湖,二人行礼四躬身”,还是“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都没觉得有多少文采,倒是用属相来说“大清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

可就这样再平凡不过的表现,居然也还是在当场的人中显得拔萃了,只因为其他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糟糕,尤其是那多隆,居然连“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都说出来了,讷敏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捣乱了,即使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但总归也是个贝子,当不懂的时候,藏拙应该还是知道的,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不雅的话来,实在是很不成样子。

讷敏是学不出口多隆那诗的,但弘晨却是在现场听了个满耳,看了个热闹,在晚间的家庭闲聚中,也如数讲了出来,四阿哥此时随康熙出巡在外,讷敏就承担着启发教导孩子们的责职,借着此事,也正好可以让他们发表一下看法,先一个让二格格说,近来李氏往她那儿去的次数有些密,话里话外的,对硕亲王家这位大阿哥很是有些赞许,再想到她娘家好象有个女孩正将要出阁,心下也就知道她是要打什么主意,只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讷敏可绝不想与硕亲王府沾上一点边儿。

“我觉得,”二格格想了想说道,“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文采虽不是绝佳,但在这些人里还算是好的,听说他心地也很善良。”

“心地善良?”弘晨想了又想,没记得自己今天所说的事儿中,有哪一方面是体现出硕亲王家大阿哥心地善良的。

弘昐倒是想出来了,“二姐是指的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吧?”

二格格点了点头。

“那能算是什么心地善良?”弘晨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放了一只狐狸嘛。”

“大哥,”弘昐则笑着对弘晖说道,“赶明儿个你有机会跟着汗玛法去狩猎时,也放他百八十个猎物,到时候,你就成佛爷了。”

“别胡说。”弘晖瞪弘昐一眼。

“大哥别听二哥的,”弘晨也不屑的看了弘昐一眼,“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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