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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福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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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可是怕我累了?”讷敏并没有停下手,“其实我正弹得兴起呢。”
“我想听你念书。”四阿哥却不再说弹琴的事儿了。
“那好,”讷敏想想读书可以引发思考,确实更有利于分散四阿哥的精神,也不再坚持,“爷想听什么?”
“读史记吧。”四阿哥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史记共一百三十卷,记载了三千多年的历史,有五十多万的文字,讷敏当然不可能全部读出来,只取了四阿哥想听的部分读着,只是刚读了不多时,十阿哥就来了。
“四哥,你怎么样了?”十阿哥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刚才老九一直缠着我,我这才来晚了。”
“有什么晚不晚的?”四阿哥冲十阿哥微微一笑,“我又没怎么着,些许皮肉之伤,养养就好了,既来了,就留这儿用膳吧,”又对讷敏说道,“你去安排一下。”
“不用了,”没等讷敏应答,十阿哥就行摆了手,“四哥你手有伤,用膳不方便,我就不留这儿了,改天你好了,咱们再一处喝酒。”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又一沉脸,皱眉恨声说道,“真他**的,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让咱们碰上了?老十三莫名其妙的被关着,到现在也不放出来,四哥你为救人受了伤,却连句好话也没落下。”
“怎么?”讷敏挑眉问着十阿哥,“谁说什么了?我倒想听听看,我们爷救人是怎么救出错儿来的?”
“是老九刚才跟我说的,”十阿哥也是满面愤慨,“他说老十四并不承四哥的情,说四哥这样是在沽名钓誉,在汗阿玛面前表现自己。我想着,老十四既然这么想了,德妃母只怕也会轻信,四哥你可要提防着些。”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们又是如何为你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们又是如何为你的?
随后事情的发展证实了十阿哥的话,这也让讷敏对德妃的胡搅蛮缠更多了一层见识,前世,四阿哥只是和其他皇子一样叩首恳求,并没有太突出的表现,德妃指责他对弟弟的安危不够关心,说是因为自己对幼子多偏疼些,以致让他心有不忿,所以在其有性命危险时,表现得才连五阿哥都不如,今生四阿哥表现了,表现的比五阿哥还突出,还冒险,她又认为四阿哥这是在为自己打算,是拿着十四阿哥当台阶,总之是在她那里,四阿哥怎么做都是错。
德妃的态度不因四阿哥行为的改变而改变,四阿哥却是不同的,前世他因为没做突出表现而有所懊悔,面对着德妃的指责多少也有些愧意,今生虽出乎讷敏意料之外的受了伤,对德妃却是十分的坦然,而在当下这个敏感的时候,德妃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只是逮着机会,就会来几句不阴不阳、不冷不淡,尤其是在提到十四阿哥身上的伤时,她看向四阿哥的目光更是全无一丝温情和善意,让四阿哥每每在与她见过面之后,都会多几分抑郁和疲惫。
其实讷敏听德妃的冷言、看德妃的冷脸更多,她虽不用象平常人家儿媳一样每天侍奉婆婆,但在进宫请安时,却也要随侍德妃左右,只是她对德妃早已经了解清楚,并不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也不会让她干扰自己的情绪,她要说就由她去说,想听的自己就听些,不想听的,就如风过耳,只要把姿态摆得端正恭敬,她再想找麻烦也得有理由。
但讷敏可以容忍德妃,却不代表她也要容忍十四阿哥,德妃是四阿哥的生母,一个“孝”字压下来,即使四阿哥在登基之后,也还是要加以忍让,可十四阿哥却是不同,他是十四阿哥的弟弟,四阿哥为长,他为幼,平常他没个弟弟样,对四阿哥这个兄长的态度不甚至恭敬,讷敏可以不与他多做计较,却不是说他就可以随意放肆了,不管四阿哥是出于何种想法,他的行为却是在救十四阿哥。
当十四阿哥借着感激的名头,说什么“四哥奋勇拦阻汗阿玛,致令自己受伤,小弟很是感激,也很是惊讶,原本我一直以为四哥对我是百个千个的看不上,却不想能为了我冲动如此,本来五哥的跪抱,已是完全可以缓解汗阿玛的激怒了,四哥却硬是还要以手握刀,让自己血流当场,这一番护爱兄弟之情,汗阿玛必是赞赏之极,也让小弟惭愧之极。”的嘲讽之语的时候,讷敏本来还带着微笑的面容立时就淡了下来。
“十四弟,”讷敏看着十四阿哥,声音带着些冷意,“你确定是来表示感谢的吗?我怎么听着你的话,倒好象是有所指责似的。”
皇帝的暴怒,谁敢说五阿哥一个人就能拦下?四阿哥去抓刀,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他有可能被康熙迁怒,甚至是被斩杀当场,而他的手伤,更是有可能致残,所以说,四阿哥的此举,固然是为了表现他对兄弟的关爱之情,但如果那个将要被杀的人不是十四阿哥,他也未必会这么做,讷敏知道,他对十四阿哥虽然有失望,在关健时候,却还是护着的,只是现在看来,他的这番心意,是喂了狗了。
“四哥,四嫂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四阿哥却没理讷敏,直接冲四阿哥说话,“我带着感激和谢礼而来,怎么在四嫂看来,却只是虚情假义吗?”
“十四弟误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嫂子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并没有说你虚情假义。”
“是啊,”讷敏微微一笑,“我怎么会说你虚情假义呢?你老十四是最重情重义的,为了给八弟求情,可以顶撞汗阿玛,汗阿玛都说你是梁山泊义气,又有谁敢说你是虚情假义?”
“四嫂,”十四阿哥见四阿哥并不制止讷敏,就皱皱眉,“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老十四最听不得这些冷讥热讽的。”
“真是难得,你居然也知道冷讥热讽的话不中听,”讷敏轻嗤的一笑,“那好,你要听直接的,我就跟你说直接的,你刚才说我们爷奋勇救你,让你很是惊讶,其实你的话,也很让我惊讶,我没想到我们爷时常对你的殷切教导和期望,在你看来是百个千个的看不上,我也没想到我们爷为救你性命的拼力之举,在你看来却好象是多余的,我没想到十四弟居然有如此的高瞻远瞩,极其的具有先见之明,居然能算准汗阿玛被你惹起的激怒,经五弟一抱,就可以全然缓解。”
“除了惊讶之外,我还有疑问,”讷敏看着十四阿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认为我们爷以手握刀,以致血流当场,是多余的,可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救你,才去冒汗阿玛迁怒的风险,去承担有可能手残甚至是殒命的后果,而你那个为之求情的八弟,以及唆使你去求情的九弟呢?他们又是如何为你的?”
十四阿哥一怔,心中虽然一动,但长期以来形成的观念让他马上认为,讷敏这话只是在挑拨,在离间他和八哥与九哥的关系,现在太子被废了,四哥这个有着孝懿皇后抚养名头的人,应该也是起心思了,只是老十三被圈,老十又是个蠢直的,这才想着要来拉拢自己,只可惜他的想法早被八哥和九哥看穿了,自己此来,可不是为了被拉拢的。
“别说了,”四阿哥却在讷敏的话说完之后,加以了阻止,“我之所行,皆出于本心,并不用去解释,十四弟也不用介怀。”
十四阿哥心中冷笑,这四哥倒真个讨巧,话已经都让四嫂说完了,他再来说什么“不解释”,明显是得了便宜在卖乖,不过,算了,自己此来,并不是与他计较的。
“四哥,四嫂确实是误会了,”十四阿哥摇着头做无奈状,“或许是我不太会讲话,但我对四哥确实是很感激的,不过,我此来,除了表示感激之外,也还另有事情要与四哥商议。”
说到这儿,十四阿哥看向讷敏,其下之意,当然是要她回避出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就不跟你说出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就不跟你说出来了
示意人回避,有许多种方式,有隐寓的,有直接的,有礼貌的,自然也有无礼的,十四阿哥的言语用词虽然转缓了,看向讷敏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挑衅和不屑,这当然是他故意而为之的,十四阿哥虽然受到德妃的宠溺和影响,与四阿哥不很对付,却毕竟是在皇宫那样的环境长大的,不会连个掩饰情绪都做得这么低劣。
十四阿哥目光中传达的意思很是明显,就算你言词锋利又怎么样,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到男人们谈正事时,我一个眼色过去,你还是得乖乖的避出去,如果讷敏坚持不避,就正好可以被他拿来说嘴,说讷敏以往的贤惠守分的名声都是虚妄,说四阿哥白费了在外面一副严肃、谁也不买账的模样,在家里却是夫纲不振。
讷敏之前将话挑到了明处,本不想再多做计较了,八阿哥筹谋已久,想分化他的阵营,不是那么容易,也不是能立竿见影的,讷敏只是先把种子撒下,心里却知道现在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效用的,八阿哥的贝勒爵虽因张明德的事被废了,可随着康熙让从臣子们推举太子人选之事一出,他的贤名就又鹊起并延展开来了。
而十四阿哥的来意,讷敏大概也能猜出来,十之八九是要拉拢四阿哥在推举太子人选时支持八阿哥,前世就是这样的,虽然今生因为老十的变换阵营,四阿哥与八阿哥两方的关系没有前世此时候那么和睦了,却并不妨碍八阿哥认可四阿哥有被拉拢的价值。
对有着钮祜禄母家以及蒙古妻族的十阿哥,八阿哥一向是很看重的,否则九阿哥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以各种方式加以笼络,笼络不成,就十分的恼火了。而除十阿哥之外,四阿哥本身有着孝懿皇后抚养、康熙抚育的名头,再加上十三阿哥之前备受恩宠之势,让他们这个小团体即使不去争什么,也没人敢去小觑。
只是现下十三阿哥被圈了,瞧康熙的态度,基本上是要被厌弃了,失却了一部分助力、自身在臣子中又不得人缘的四阿哥,在八阿哥看来,自是正好可以加以拉拢,即使已经取得了佟佳氏家族和钮祜禄家族现任家主的支持,但能再加上两位皇子,就更保险了。
八阿哥想得是很好,却派错了人来关说,既是求人来的,就该有个好态度,可十四阿哥却是个自小在四阿哥面前跋扈惯了的,又因认定四阿哥喋血相救,其实是假仁假义的作戏,是拿自己当台阶来讨好汗阿玛,心气自然带着不顺,话里因此也就有着刺儿,结果非但没占到便宜,却吃了讷敏的一顿排头,他这下就更恼了,虽然想起了正事儿,却还是忍不住的要再争上一争。
讷敏当然是不会让自己的贤名以及四阿哥的名声,为着这么一个不知好歹里外的人而有所损坏的,但既然十四阿哥对四阿哥这个兄长和自己这个嫂子没什么恭敬之意,自己再大度不计较,也不能称了他的意。
“爷,我还有事要料理,就不在这儿陪着了,你和十四弟多叙叙吧,”讷敏先对四阿哥温婉的一笑,又对十四阿哥说道,“十四弟,你与我们爷是一母同胞,不是外人,有什么我就直接相托了,你四哥虽总算是好转了些,却到底与只伤了皮糙肉厚之处的不同,御医们也说,当时必是皇上见他流了血,因此收了劲,他的手这才幸得没伤到筋骨,又一再的嘱咐,一定要多注意调养,以免造成隐患,可是你四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哪里是一个能闲下来的?而他的不闲着,又多是要用到手的,我是左说右劝,他却依然故我,好在现下十四弟来了,我正好可以去做些别的事儿,你四哥这儿,就交给你了。”
四阿哥早知道老十四在自家福金面前是得不到好的,所以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欣赏着她时而针锋相对,时而轻描淡写,时而四两拨千斤,也预备着若老十四胆敢太过分,自己就是豁出去挨额涅的训斥,也要发一发威,结果却是没用到他,自家福金就已经让老十四碰了一鼻子灰,神情悻悻了。
而自家福金的话,还不是那种深藏玄机,充满了暗寓隐寓的,她是把什么都挑明了说,她挑明了老十四所存的心思,并狠狠的予以反驳,挑明了自己在这件事上所冒的风险,挑明了五阿哥一个人未必能抱得住汗阿玛,所以自己去抓刀之举不是多余的,又挑明了自己没伤到筋骨,是因为汗阿玛收了劲,而这个,又自然不可能是自己与他合谋的。
更要紧的是,自家福金还挑明了老八和老九当时的行为与自己的差距,明打明的加以挑拨,却让老十四阿哥的心里不能不生起疑惑,别看他现在看着象是不以为然,不在意似的,其实他的心里,肯定已经扎下了一根刺,而这根刺扎久了,说不定有一天就会发作出来。
虽然自家福金表现的很是优秀,十四阿哥也没占到便宜,反吃了排头,可是四阿哥的心里还是依旧不很痛快,他已经不去对德妃和老十四抱多大期望了,此次受伤之后他们的表现,又更让他死心一些,却不想老十四真就敢行上门问责之事,虽然并没过分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到底也还是看着不舒服。
十四阿哥此时也很不舒服,怪不得额涅会说自己这个四嫂不是个省油的,果然是不简单。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一个眼色,就让方才还端着嫂子的派头拿话呛自己的人,不得不退避开来的大好局面,被她这一篇子话说下来,自己倒成了给她打替班的了,十四阿哥有心再要驳回去,可想想自己的来意,到底还是做罢了,依礼站起身恭身相让,“四嫂放心,四哥有我照顾着,只有好没有坏的。”
讷敏已经占了上风,也不再与十四阿哥继续打机锋,淡淡的一笑之后,就离了开去。
“四哥,我也不与你绕圈子了,”十四阿哥估计讷敏走远了,就直接对四阿哥说道,“这回汗阿玛让大家推选储君的人选,四哥是怎么想的?”
讷敏所猜的不错,八阿哥派十四阿哥来此就是要串通的,本来这样重大的事儿,由八阿哥自己来关说是最合适妥当的,可在推举太子的敏感时刻,他这个最有可能中选的人,是不适应轻易乱动以致授人话柄的,九阿哥与他的关系又是无人不知的亲密,他出面做的事儿,就即便不是八阿哥授意的,别人也会这么看的,所以十四阿哥就被选派了过来,他是才被四阿哥救过的,正好可以用感谢的名义上门。
只是八阿哥算计得好好的,中间却是出了点岔子,九阿哥为防十四阿哥因为四阿哥的喋血相护而心生感念,故而急忙去对他灌输了四阿哥其实不是为救他,他是知道汗阿玛只是一时气愤,并不会真要伤他,这才惺惺作态,借他的事儿来表现自己的。
八阿哥当时被拘着,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儿,放出来之后知道了,也觉得这样也好,他会拉拢十四阿哥,为自己能多得一分助力是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不想让四阿哥多得发展,若是十四阿哥归入了他那边,德妃就不会再怎么难为他了,少了亲生额涅的这道枷锁,他与养母佟佳氏的来往就不会象现在这样有所避讳了,有着这样强大的助益,少不得他就会起别的心思,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只是没想到,十四阿哥本来已经心向这边了,四阿哥却能来个喋血相救,若十四阿哥真感动的与他冰释了前嫌,那自己这些年的功夫岂不是等于白下了,尤其是在当下这个紧要的关口,更是不能出这样的纰漏,所以九阿哥能快速的做出反应,八阿哥知道后,还是挺欣慰的,所差只在于,他没想到十四阿哥居然这么沉不住气,明明是为拉拢而去的,却还要行讥讽之语,这哪里是示好的,明明是结仇嘛。
而其实,不管十四阿哥来此的态度如何,四阿哥都不可能答应被其拉拢,他心下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因此虽然知道十四阿哥问话的用意,却并不做出接受的意思的表示,“此事关系重大,我一人之见虽然微薄,却也要慎重以待。”
“我知道要慎重,”十四阿哥却以为四阿哥是要借机拿一把,索性也直接把话挑明了,“没有比选储君更要慎重的事儿了,我问的是四哥你要支持谁?我觉得八哥不错,汗阿玛已经明说大哥不可能了,三哥一急起来,说话都费劲,五哥汉文上的学识不够,这大家都是知道的,七哥身子又有不足,还是八哥素有贤名,满朝上下,不说齐口夸颂,也是差不多的。”
“十四弟,”四阿哥皱着眉看着十四阿哥,摇着头说道“汗阿玛严令,不得私下窜谋,之前你在他老人家面前犯浑,已经气得他身子不爽,额涅也因此吓得不轻了,你现在却又是是这样,给我招不招祸的且不说,若再将汗阿玛和额涅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处?”
“谁窜谋了?”十四阿哥也皱起了眉,“不过是兄弟间的闲叙而已,咱们兄友弟恭了,汗阿玛和额涅都会高兴的。”
“十四弟能这么想就最好,”四阿哥淡淡的一笑,“既是闲叙,我也就闲说两句,人选的事儿,我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只是为了不致让人认为我们兄弟同谋,我就不跟你说出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缘于那一场病
第一百四十九章 缘于那一场病
四阿哥话只说到这个份儿,之后任凭十四阿哥再怎么问,也不肯多透露一分,哪怕是他将德妃抬出来,也以“额涅必不会干预朝政”而顶了回去。
十四阿哥了解自己这个哥哥脾性,他坚持不说的事儿,就是额涅亲问也一样不可得,而四阿哥的态度也让他明白了,他必是不想支持八阿哥的,否则就不会对专为此关说而来的自己做此神秘之态了。
十四阿哥脸上浮出带有讥嘲意味的笑容,“四哥,你莫不是想毛遂自荐吧?”
来之前,八哥曾如此猜测过,自己还觉得不可能,没想到老四还真就敢如此妄想,他也不想想,这回是百官推举,就他那人缘,会支持他的,只怕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也真亏得他有这么大的野心。
“随十四弟怎么想吧。”四阿哥的态度还是如此前一样淡淡的。
“四哥,”十四阿哥收了笑容,看着四阿哥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若是不自量力,却是会连累他人的,若是让额涅因此而受到了什么,那可就是不孝了。”
“我知道十四弟因之前的一时犯浑,气得汗阿玛身子有所不爽,又牵累到额涅,”四阿哥面色没变,依旧是淡淡的,“心中一直有所不安,但这么自责却也有些过重了。”
康熙的身子不适是诸多事情造成的,十四阿哥的犯浑可能起了些作用,也可能没起,但事后德妃前去请罪却是确实存在的,十四阿哥想警戒四阿哥,却被四阿哥拿此事反将了军,心下自然是恼怒不已,脸上则冷笑一声,“看来我这番倒是来错了,告辞”
按礼数,四阿哥是应该将十四阿哥送到大门口的,可是十四阿哥根本就没等他,话音一落地,就直接甩袖大步流星了,四阿哥也不上赶着在背后追撵,只吩咐人传信让管家跟出去尽个基本的礼数就行了,正好也可以借此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态度。
“爷,怎么了?”听说十四阿哥离去了,讷敏走进来,看着板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就去重倒了一碗热茶将他身前的换下,“听说老十四是愤而离去的?”
“去就去吧,他在我面前愤而离去也不是第一回了。”四阿哥轻哼了一声,又对讷敏说道,“他这回来,是想让我推选老八为储君的,我没答应,你心里也有个数。”
虽然说女子不得干政,但当家主母若真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在交际应酬上就会没有主次重点,前世四阿哥也是会告诉讷敏一些事儿的,只是没有今生这么详尽和信任。
“爷如此做,”讷敏看着四阿哥问道,“是决定了要与老八撕扯开来了?”
“原本我们也不是一处的,”四阿哥将脸上的颜色缓和了些,“在这个时候抱团才是找不自在呢。”
“泼天的权势近在眼前,”讷敏似有所悟的轻叹着说道,“又有几个人能象爷不被迷心,依旧看得清楚呢?”
“不是还有你吗?”四阿哥身子也放松了,端起茶来喝了几口。
“我不算,”讷敏摇头嫣然的笑着,“我一个女人家可没那么些个雄心壮志,所求的不过是夫唱妇随。”
“既要相随,自然知道我要唱的是什么,”四阿哥看着讷敏问道,“以你看来,我会支持谁去做储君?”
“说实话,”讷敏摇摇头笑道,“我原本是想,爷或许会毛遂自荐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了解爷,我坚信爷必定会将大清治理的更好,会让大清的子民过上更美满幸福的生活。只是当刚才爷说出那句‘这时候抱团才是找不自在’的话时,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本来我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看事情也够长远,结果与爷相较起来,却还是差得远。”
讷敏是要和四阿哥达到心意相通的程度,却不能什么事情都相通,一个女人家,在政事上表现的太过,总是不合适的,当四阿哥已经走在正确的路上时,讷敏大可以让自己的聪明稍逊一些,但也只是稍逊,做得太过了,就容易让人看出假来,四阿哥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
“你倒是举不避亲,居然这么看得起我?”四阿哥身为皇子,说对储位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在衡量过自己的实力之后,自然知道此时尚不具备竞争力,虽然自家福金的坚信,让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分欣喜和骄傲,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我却从未想过要推选自己的,而你也到底还是没说,你觉得我会支持谁?”
“我是只觉得爷最合适的,现在再想,倒一时想不出来,”讷敏沉吟着说道,“爷的兄弟们自小就开始文武不辍,均是有长才的,只是汗阿玛已经明说老大不可能了,老十虽没被明说,但一个蒙古福金的意思也差不多,老十三又被圈着,三哥的文采虽不错,为人处事上却时有不周,敏妃母之事就可见一二,老十三跟他的恩怨也缘于此,五弟倒是敦厚,只可惜汉文上有些欠缺,七弟的身体又有残,老九就更不必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铁了心的为老八摇旗,老十四也是一样。。。。。。”
“你还漏了一个人,”四阿哥微微一笑,“还有二哥呢。”
“太子?”讷敏做出吃惊的表情,“他不是已经被废了吗?”
“是被废了,”四阿哥又是一笑,“但汗阿玛也没说,被废的就不可以被推选了。”
“太子?”讷敏微皱起眉,想了一会儿,然后一展颜,旋即赞叹的看向四阿哥,“真是亏爷怎么想得来?”
“还说你不聪明,”四阿哥摇摇头,“看,我才刚提个头,你就已经想明白了。”
“这不还得爷提头嘛,”讷敏睨着四阿哥,“再说了,我只是说我不及爷聪明,可没说自己笨的,我若是太笨了,也就无法跟爷夫唱妇随了。”
“我恍惚记得,”四阿哥做出沉思状,“你以前曾经说过自己笨来的?”
“家常玩笑之语,如何可以当真?”讷敏马上否认道。
“好了,不说玩笑之语了,”四阿哥摇摇头,“老十三家里如何了?”
“爷放心,”讷敏也收起嬉笑的面容,认真的说道,“前两天我才去看过,弟妹也是出身大家,很能稳得住,家里各处看着也挺规整。”
听了讷敏这话,四阿哥面上却没见喜色,反而皱起了眉,“这次实是咱们害了老十三,若不是听了宋氏的胡言乱语,老十三也不至如此。”
自其他皇子都被放出来之后,四阿哥也渐渐打听出来十三阿哥为何还被关押的原因了,却原来是三阿哥进了谗言,但也是缘于十三阿哥那场不能扈从去塞外的病,要知道十三阿哥的身子从来都是康健的,以前出巡也没有一次遗缺的,偏这回出了大事,他却因病不能成行,而那病又正偏巧是在出发前几日发的,在事出之前又好了,当然,这些都只是巧合,也说明不了什么,但在有心人的提醒下,在康熙正心火上升之时,就很容易让人往阴谋上想了。
况且十三阿哥的那场病也确蹊跷之处,“吃错了东西”?这实在是很难使人相信,皇子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对入口之物尤其重视,怎么可能随便就会吃错东西?更何况事后十三阿哥的反应也很是可疑,他居然轻描淡写的就将这事儿揭过去了,并不去深加调查,而结果这个被他吃错了的东西,也真就对他没造成任何的影响。
四阿哥和讷敏等几个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别人不知道,康熙也不知道,在三阿阿哥似有意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话后,就越想越觉得此中大有问题,也越想越觉得这个病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为的或许是要与太子行里应外和之事,又或许是得知了太子的行动,想留在京中借机图谋些什么,即便不是想图谋什么,至少也是至君父的安危于不顾。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康熙盛宠十三阿哥,固然有时会借此来磨砺太子,但老十三的文武双全也让他由衷的喜爱和骄傲,却不想他和老大一样,因自己的宠爱而滋生出野心,甚至比大阿哥还要过,老大只是要争储位,要杀太子,老十三却是为了得个从龙之功,连自己这个父亲的安危都不顾了,实在是不忠不孝之至。
康熙将十三阿哥的行为想得如此严重,四阿哥和讷敏是不知道的,但他们却知道这件事是因宋氏引起的,只是这时候就算是将这话说出来也没用,因为别人是不会信的,康熙也不会信,那样做的后果,只会是多连累一个四阿哥进去,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十三阿哥很清楚这些,所以他一直坚持着此前的说法,坚持说自己不知是在哪儿吃错了什么东西,因为御医说了不要紧,所以才没去详加追查的。四阿哥也很清楚这些,知道不能两兄弟全陷进去,所以咬着牙在外面好生保全自己,并留心照顾着十三阿哥的家里,至于宋氏,则是被他恨得牙根都痒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龙源楼
第一百五十章 龙源楼
四阿哥虽然恨宋氏恨得紧,但在眼下这个从一国之君到普通臣子,从宫里到宫外,甭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凡是与皇家与储位能沾上些边的人,全都处于紧张并且敏感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就是一切求稳,宁可不进甚至是稍退,也一定要平、要稳,所以,宋氏还是依旧如以前一样的被关在她自己所住的院子里,至于宋家人的请见,随意找个理由打发过去也就完了,但同时四阿哥也派了人在看着他们,以防有什么异动,很多时候,就是一些不起眼的人或事才坏了局。
而八阿哥那边,因为十四阿哥的铩羽而归,让本就有所猜疑的他们更加认定了四阿哥是要毛遂自荐了,也对此做了相应的调查,知道根本就不会有几个人去支持他,自然对他的自不量力很是觉得讥讽,又因为有大事要筹划,就将其撂在一边暂时不再去理会,当然,四阿哥所能带来的利益,八阿哥还是不舍得就这么放弃的,只是想等他碰个大钉子之后再说,八阿哥觉得,当四阿哥的野心受了重挫,自然会明白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到那时候再适时的伸把手,面对着从龙之功,想来他就会动心了。
只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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