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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完美福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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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自然也是恼怒非常的,他现在也很是懊悔,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叫“新月”的格格,自己当初那诗里就写太阳、星星、雪花、雨水什么的了,也省得现在受这份恶心,而这个格格如此的不知守份,连在宫中也能跑出去情奔,只怕将来就是指婚到了蒙古,也一样少不了闹腾,和蒙古联姻,本是为了时局安稳的,别再因为她,安抚不成反有怨了。现在她跑了倒也好,既跑了,那端亲王府的这个格格,也就不用再存在了。

至于努达海,康熙同意他的所请,让他去巫山,虽然没有打胜了就会免予处置的意思,但也绝不是让他去打败仗的,一个十三家军,居然让大清的队伍一再的失利,这也太扫朝廷的面子了,第一次的失败,因为是全军覆没,所以原因不可考,但这一次,却很明显是努达海贪功冒进之过,而他会贪功的原因,不管是为了要将罪立功,还是为了忘却一段情,又或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逃兵,都是与格格有关的,为了这个格格,他连老母、妻子、子女都能全体不顾了,所率的将士们自然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于是才有了那样的冒进和惨败。

拒绝了儿子们要去巫山的请求之后,康熙又问讷敏道,“努达海出征前,你是见过他夫人的,当时她的话语间,有没有透露什么?”

“没有,”讷敏没马上回答,而是仔细的回忆了一番,然后才肯定的摇摇头,“她只是说,希望他塔喇将军的这场仗能胜得漂亮些,虽然这样也不能补他的过,但或许能少祸及子女一些,同时也希望他塔喇将军真的能对格格彻底忘情,不要再错上加错,也别让家中从老到小,从上到下,再多受牵累。”

“那你呢?”康熙又转而问五福金,“不是说努达海的额涅与你母亲家通过信嘛。”

“是,”五福金忙回答道,“在他塔喇将军请缨去巫山之后,他塔喇老夫人是与儿媳的额涅通过信,却也就仅是那么一封,其中大部分是在说对他塔喇将军犯下这等大错的惶恐和无地自容,其余的就是希望他塔喇将军这次能大胜而归,让他塔喇一族即使不能如往常一般同享荣耀,至少也不会被他之前的一时糊涂而被牵连太过。就儿媳记得,里面应该是没提到逃走的事儿。”

“皇上是觉得,”宜妃开口猜测着说道,“这端亲王府格格偷跑出宫的事儿,是事先与他塔喇将军预谋好的?”

“我只是这么一问,”康熙摇摇头说道,“想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皇上说的是,我也觉得不可能,”宜妃又跟着说道,“这他塔喇将军纵然是脑子再糊涂,总也该知道勾引宗室格格、而且还是养在宫中的宗室格格私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再者说,就算他们什么都不顾了,那要跑也该是在打仗之前跑啊,这吃了败仗,才让格格从宫里跑过去,岂不是也太费事了吗?不过,说起他们这个事儿,我也真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了,我原以为,这格格会跟他塔喇将军扯不清,是存着利用之心的,可是看她现在行下的事儿,倒好象真是为了私情了。”

“我现在只是可怜端亲王世子,”小佟佳氏轻喟着说道,“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姐姐一再的告诉他,要努力,要刻苦,这样将来才能重振端亲王府。”

“是啊,”宜妃将话接过去,“那还是世子因为请假一天去给她买生日礼物,而被她责打之后,我们让御医为他治疗伤处的时候说起的,可怜世子,当时还口口声声的为自己这个姐姐说好话,却不知有这个姐姐在,他哪里还谈得上重振端亲王府?能不拖累死就不错了。”

康熙听着小佟佳氏和宜妃的话,心中一动,他本来是打算要宣布端亲王府格格生了重病,等出了正月,就宣布她病故的,至于跑出去的那个,谁知道是努达海在哪里认识的?而自己派去找努达海回来的人,当然也是用不着带她一同回来的。

不过,现在康熙倒觉得要再想一想了,当初自己同意将这姐弟俩放到努达海那儿去奉养,本也是存着不让端亲王一脉再重振的意思,现在事态的发展虽然与当初自己的预期不同,效果却是更佳,这么看来,或许这个格格还是值得先留一留的,而对她现在行下这样的事儿,是要先将克善从亲王世子降成郡王长子,还是直接将他降成贝勒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一生无憾

第六十四章 一生无憾

克善如何降爵的问题,可以放到后来再想,康熙找这些人来,并不只是为了问几句话,而是有差事要布置的,关于如何加强宫闱管理等问题,是小佟佳氏和宜妃的活儿,就不必当着这么多人交待了,现在要说的,是交给讷敏和五福金的任务,和之前她们承担过的一样,还是谈话,谈话的对象也没变,还是他塔喇家的两位夫人。

现在正值过新年之际,是讲究一家团聚的时候,他塔喇将军又出征在外,老夫人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儿,就带着珞琳回京来了,大年初一的,她也要和雁姬一起进宫来请安,正好可以一起被斥责,被他们家奉养过的格格,从宫里逃跑了,去找他们家的一家之主同生共死去了,皇室这些人被恶心得够呛,虽然该如何处置,要等努达海他们回来了再说,但眼下这个年,他们家却是别想过好了。

讷敏和五福金还是分工合作,她见老夫人,讷敏见雁姬,听说移进宫中的端亲王府的格格偷着跑了,留下信说要去找自家老爷与他同生共死,雁姬只觉得身子一片冰凉,眼前阵阵发黑,得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才不至于晕过去,又忙跪在地上请罪,然后又用脑子里仅剩的一丝清明强挣着分辩道,“请四福金明鉴,这事我们家老爷必定是不知情的,他再糊涂,也不敢让格格一路从宫中赶往战场的。”

雁姬说的这话,讷敏信,也不独她信,凡知道这事儿的人也都信,虽然康熙曾问过几句关于合谋的话,但也仅只是不想有疏漏而已,就象宜妃说的,他们如果真有要私奔的商计,那要跑也应该是在出征前,那样有努达海在外面接应着,总比让格格从京城一路跑到巫山去要容易,也要安全,当然,若努达海的这次战败是故意的,是为了迷惑大家的耳目,以便于他们行事,则又另当别论。

不过,这种可能性太低,首先战败的事儿就不好做假,即使这边是努达海领军,他可以强令大家听他的指挥,可还有十三家军呢,努达海应该是不至于与他们也有勾结的,而没有另一方面的配合,这战败的局面可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退一步讲,就算努达海能耐大能控制,就算之前大家都料错了,端亲王府的格格对努达海并不只是存着利用之心,而是确实动了情的,就算他们被情冲昏了头脑,可他们两个也都不是无牵无挂的。

端亲王府的格格就算不顾及父母家人用血和生命换来的端亲王府的名声,但还有一个年纪尚幼的弟弟在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能就这么逃出宫去,可见这个弟弟对她来说,也没多么重要,至少是比不上他塔喇将军重要的。

但他塔喇将军则又不同了,端亲王府的格格可以不顾及她的弟弟,是因为她的弟弟好歹还有个忠烈之士的遗孤、亲王世子的身份罩着,就算皇家怪罪下来,性命总还是可以无忧的,但他塔喇那一家子可就不好说了,拐走宗室格格的罪责可是非同小可,就算是他现在对妻子已经没什么眷恋了,但还有老母亲和一双儿女呢,他总不至于全体留给他们承担吧?

只是,讷敏看了看雁姬,这里面最苦的就是她了,而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会让她苦上加苦,“你也别再说明鉴了,到了现在,哪里还用的着什么明鉴?只等接下来发展的结果再看了,我也不瞒你,今天我是带着皇上的意思见你的,一来是将格格跑去找他塔喇将军的事儿告诉你;二来是说,你们虽然知道了这个事儿,却要烂在肚子里,绝不能外传,若有一线风声走漏出来,那皇上可就顾不得什么正月不正月的了;三来就是,你儿子骥远,皇上决定要将他调回京了。”

果然雁姬听了讷敏的这话,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更是褪了个干净,为了保住一双儿女,自己费了多少心思,又使了多少力,珞琳还好说,是由老夫人带着在亲戚家住的,最多也就是多带些财物,省得让人说出闲话来,而骥远则就不同了,他是满人,无令不得擅出京城,只能是任差外放,为了能在盛京给他找个合适的差事,而且还要越快越好,努达海在外走了不少人情,自己在内眷之间也花了不少工夫,礼送出去的就更别提有多少了,结果这一切,却因着那个新月这一跑,全数都毁了。

雁姬恨得心头出血,却不得发作,又担心一双子女将来还不知会落得什么结果,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做才好,只好冲着四福金一个劲儿磕头,嘴里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别这样,”讷敏长叹一声,起身亲自去雁姬,“在这个事儿上,我真是帮不上你多少忙的。”

“四福金,”雁姬没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握着讷敏的手哀哀恳求道,“上次就是您点醒了奴才,这才使得奴才能迅速的做出最明智的举动,这次您就再帮帮奴才吧,奴才就这么一双儿女,只要他们能没事儿,哪怕就是让奴才粉身碎骨,奴才也是甘愿的。”

“你先起来,起来咱们再说话,”讷敏将雁姬扶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回到坐位上坐好,又微微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只是一个皇子福金,身份虽高,要帮你却还是不够,更何况现在这事儿还没个结果,我纵是想象之前那样说几句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有一条还是能肯定的,那就是你刚说的儿女,你顾着他们是对的,不管这回他塔喇将军会受什么样的处置,对他你都不应该有指望了。”

一直到回家之后,雁姬还在回想着四福金的话,“他和格格的事儿,你可以说是格格主动的,但谁也没逼他非接受不可,其间你不是没劝过,他也不是没退缩过,可一见那格格的面儿,他就又什么都想不起了,想不起他还有一个老母亲,想不起他还有一儿一女,更别说你这个妻子了。”

雁姬承认四福金的话很有道理,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救下一双儿女是最重要的,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她还是不想放弃努达海,努达海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依靠,他们之间二十年的夫妻之情不是假的,虽然这次的事儿,努达海让她很失望,很伤心,很寒心,雁姬却还是希望他能回转过来,希望他们的家,能重新过回以前的安宁祥和的日子。

雁姬在想讷敏的话,讷敏也在想着雁姬,想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空没洞的眼神,想着她的遇人不淑,从而也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想到了自己的独守空闺,想到了四阿哥对自己的相敬如冰,因此在看着四阿哥的时候,眼中就带了几分怔忡。

“谈完了?”四阿哥正在看书,见讷敏过来了,抬眼问道。

“啊,”讷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谈完了。”

四阿哥从讷敏的神情以及答话的语气间,感觉出有些不对了,就将手上的书放下,审视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们先下去吧。”讷敏回答之前,先将屋里的下人摒退出去,可等他们退下了,她还是没说话,而是走到四阿哥的身边,伸手围住了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前。

四阿哥愣了一下,但也没马上再问,而是将手环在讷敏的腰身上,抱了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她的头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讷敏将脸往四阿哥的手上贴了贴,又对他笑一笑,“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你又因为他塔喇夫人的事儿而感叹了?”四阿哥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讷敏这话的由来。

“是啊,”讷敏依在四阿哥的怀里,悠悠的说道,“看着他塔喇夫人那失魂落魄,又焦灼难当的样子,我真是觉得自己幸运的太甚了,也不知道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在今生嫁给爷,又有了弘晖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我这一生,可谓是无憾了。”

“又来胡说,”四阿哥掐掐讷敏的脸,“你才多大?就说这一生无憾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年纪虽不大,与爷相处的年头却是不短了,”讷敏也将手放到四阿哥的脸上,却不是掐,而是抚,“志趣也是相投之极,而爷最让我欣赏的,还是您意志的坚定,以及您的有担当,有您撑着,我和儿子还有咱们这个家,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倒。”

“你又要劝我保重身体了吗?”四阿哥摇了摇头,“也不知你为什么总担心我的身子,一再的让我保重,又不许我熬夜太过。”

“我当然要担心,”讷敏很理所当然的说道,“爷这一看起书、做起事就什么也顾不上的性子,我再不看着,您不只是会少眠,只怕都要辟谷了。”

“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四阿哥笑了,又拥着讷敏应承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会一直护着你和弘晖的。”

PS:

今天发现一个问题,前两天光顾急着发文,却忘了给亲们拜年了,还好现在还不晚,在此之锦祝亲们龙年大吉、万事顺遂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不用将事情写那么细的

第六十五章 不用将事情写那么细的

端亲王府的格格是除夕之日逃出宫的,他塔喇家的老夫人和夫人是大年初一进宫来请安并被小佟佳氏和宜妃私下里做了严厉的申斥,这些讷敏都是知道的,而且还参与其中与雁姬谈了话,但接下来几日的情形,却很是出乎讷敏的意料了。

在知道格格逃出宫的消息之后,讷敏就曾暗自猜过康熙会如何处置,就她的想法,这时候已经应该对外宣布端亲王府格格生病了,而那个情奔战场的女子,也不可能被承认是端亲王府的格格,迎接她的结果不外乎有两种,一是她没找到努达海就遭遇不测,又或是她找到了努达海却被皇上派去的人弄成不测,然后宫中生病的格格就可以宣布不治了;二是不管她找没找到努达海,皇家的人都找到了她,并将她秘密带回了宫,然后她不是从此长伴佛前,就是除服后远嫁蒙古。

不过,讷敏现在知道自己是猜错了,宫里对端亲王府的格格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是丝毫都没有透露,只是加派了人手,将她的居所看得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来,外面的人,连克善也不得进。

这样的情形,当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疑惑和猜测,有说这个格格是出了什么不检点的事儿,以致于引得皇上动怒,这才将她圈起来的,并列举了格格自进宫以来的种种不合规矩之处,也有说是这格格得了癔症,为怕她出门乱走乱说失了体面,这才让她闭门静养的,此种说法的佐证,也是格格自进宫以来的种种不合规矩之处,如果不是得了癔症,何以一个尚在孝期内的格格,不说谨言慎行,反倒各处游走呢?但却没一个猜到格格已经逃出宫去、情奔天涯的,可见这样的事情实在也是太过让人无法想象。

小佟佳氏和宜妃对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进行了大力的镇压,对格格的信息却还是只字不提,这就让大家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因为这位格格曾经两次到过东三所,所以四阿哥和讷敏也被一些人有意无意的探问过,这里面还包括了端亲王世子克善。

为着姐姐的情况不明,克善这段时候都快急死了,除夕那天,新月去看过自己,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神情,虽然她所说的那些叮嘱的话,与往常并没有太多不同,但这回她的语气和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让克善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问她出了什么事儿,她却说没有,克善因为隐约也知道了些努达海那边战事不利的消息,就想着或许姐姐是听到了风声,这才心情有所不豫,却不想到了初一那天,种种异常的事儿就全来了,先是莽古泰不知哪儿去了,更为严重的是,他跟姐姐也联系不上了,她的居所,自己进不去了,她的情况,也没人告诉自己。

克善在宫里认识的人不多,身边又少了莽古泰,想打听消息也没多少路子,只好四处乱碰,当然,象康熙那里,他是不敢过去的,但象之前召见过他、态度也还算和蔼的小佟佳氏和宜妃那里,他却去问过了,只是碰了个软钉子,无功而返了,然后他就想到,自己姐姐曾经两次到过东三所,当时他还觉得姐姐这样做太过冒失,现在却也算是一条线索了。

“世子能如此关心令姐,实在很是难得,”讷敏对世子抱歉的说道,“只是她现在的情形如何,我们确实是不知道。”

讷敏这话虽然是在瞒克善,但严格说来也真不是假话,这从京城到巫山,还是到战场上,一路之上会发生什么,她是否能平安的找到努达海,这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形如何,讷敏自然也不可能会知道。

“我姐姐她,”克善皱着眉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四阿哥沉声说道,“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们。”

“是啊,”讷敏将话接过去说道,“我们跟格格并没有什么来往,她之前两次到这儿,都不是来见我们的,所以,她行事的对与错,我们并不好评论。”

克善在宫学里学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觉得姐姐的行事常常有违规矩,这回再听讷敏话中点出她来东三所却不是为了拜见主人的失礼之处,脸不禁有些发红,又因还是不能得知姐姐出了什么事儿,也有些泄气,遂行礼说道,“是我冒昧了,我这就告退了。”

等克善走后,四阿哥摇了摇头,“他这个世子,只怕也快当到头了。”

“爷的意思是,”讷敏愣了一下,又沉吟了一会儿,才眼中带着恍然,又还存着些疑惑的问四阿哥道,“汗阿玛是要对世子做处罚了?是因为他姐姐的事儿吗?”

其实讷敏并不是现在才想到这点的,在猜错了康熙对端亲王府格格的处置方法之后,她就换了另一个角度去想,也想明白了,看样子,康熙是不想保留端亲王这个爵称了,只是现在,她却还是要表现得象是受了四阿哥的启发之后才有所觉的样子。

“世子现在每天就是学文学武,”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自己又能犯下什么了不得的过错?”

“若因他姐姐的过错而降爵,那他姐姐的一些行事,是不是就不再遮掩了?”讷敏皱起了眉,担心的说道,“可这样一来,咱皇家女孩的名声,还有咱们五妹妹。。。。。。”

“她都已经跑到战场上去了,”四阿哥冷哼一声道,“以前从荆州到京城时,认得她的人又还不少,现在再想遮掩,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又安慰讷敏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汗阿玛在做决定之前,肯定会有考虑的,再说就算世子因格格的事儿降爵,也不用将事情写那么细的,只行事不谨、触犯宫规等语也就足够了。”

四阿哥是想得挺好,只是也得有人配合才行,本来康熙是派了援兵过去,也交待了他们对格格该如何处置,可等他们赶到巫山的时候,却并不见努达海队伍的影踪,一打听,说是已经撤回京去了,想来是他们人少,走的路线与援兵的大队人马不同,两下里错过了,又听说努达海的身边还有一个女的跟着,说是新月格格,援军的领队一听不好,但问清了努达海他们回撤的时间,知道追也是来不及了,只好赶紧给康熙写密折告知情况了。

而努达海带着新月,战败之将虽然不能说一路高调,但他和新月对他们那“悲壮”的爱情却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甚至一路上都毫不吝惜的表现着、叙说着,于是还没等他们回京,这件稀奇的“艳闻”就已经传遍了茶楼酒肆、街头巷尾,相较于一个亲王府的格格不顾“礼教”,毅然为情狂奔天涯的举动国,努达海打了败仗的事儿,倒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最多也就是被说一句“红颜祸水”而已。

这下好了,谁也不用纠结这事儿要如何遮掩,要不要遮掩的问题了,人家直接喧腾得整个京城都在沸沸扬扬着“海月事件”了,康熙自然也是恼怒之极,命人沿着他们回来的路线截上去,新月自然是要接回宫中,努达海,则是先责令回家,以有罪之身,等待判决。

努达海这次回家所受到的待遇,和以前的衣锦荣归,实在是天壤之别,虽然在老夫人的命令下,大家还算是都勉为其难,和以前一样的迎接着他。但是,雁姬的幽怨,骥远的悲愤,和珞琳的失望。。。。。。都不是能掩饰住的,应该说,他们也根本就没想掩饰,就连老夫人,神色间多少也是有些不豫的,对他,也没说出什么欢迎和慰问关心的话,对努达海来说,家里面现在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僵硬的,充满敌意的。

晚上,当努达海和雁姬单独相处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凝视着雁姬,用充满歉意的口吻,坦白而坚定的说,“听着,雁姬,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并抱着一线希望,我会回头。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皇上把新月留置宫中,用意不明,说下定要劝新月回心转意,也说不定赐她一条白绫,所以,我明天就要进宫,为新月的未来去争取,我要定她了”

雁姬震动的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眼神悲愤已极,看着自己相伴了二十年的夫君,觉得自己简直就不认识他。

努达海却还在继续说道,“我想,你不可能了解我和新月间的一切,更不可能谅解这一切,但是,我仍然祈求你能够接纳新月”

“你什么都不管了?”雁姬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努达海,声音里满带着怨恨的问道,“我的感觉,额涅的感觉,珞琳的感觉,骥远的感觉,我们一大家子人的安危,你都不管了?”

“我管不着了”努达海深抽了一口气,“当我站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中,觉得天不容我,地也不容我的时候,却听见新月的呼唤声,看见她骑着碌儿向我飞奔而来,你不能想像那对我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在那一刻,天地化为零。我眼前只有她那一个身影,她变得无比的巨大,充满在我那荒寂的世界里。”努达海抬眼看雁姬,眼中盛满了忧伤和痛楚。“我再也无法放掉她,即使我会让儿女心痛,让你心碎,我也无可奈何雁姬,请你原谅”

雁姬听不下去了,她无法站在这儿,听她的丈夫述说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听{“文}他讲着{“人}那些自{“书}私之极{“屋}的话,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他的新月是重要的,只有他们的感情是重要的,而她,她的子女,也包括努达海的老母亲,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零。为了新月,他不管儿女会如何心痛,不管自己会如何心碎,不管他们这些人会被带累到什么地步,他都要定新月了。

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爱了二十年的夫君吗?这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这还是自己儿女那个英雄的阿玛吗?雁姬转过了身子,冲出了那间房间,脸上爬满了泪,她知道,自己以前的那个夫君,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屋子里的那个人,心里、脑里、嘴里,全是新月,他已经中了魔、入了障。

努达海“战败”了,不是败给十三家军,而是败给新月,没有新月,他不会贪功冒进,没有新月,他不会色令智昏,没有新月,他不会一门心思的带着一家人往死路上走。自己也“战败”了,也是败给了新月,败给了她的身份,败给了她的年经,败给了她的无耻,自己一家人都败给了她,在这场战争中,唯一的胜利者就是新月,只是新月。

现在要保住自己这个家,要保住自己的一双儿女,雁姬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皇上,新月做下这样的事儿,损害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名声,不只是克善的名声,不只是端亲王府的名声,更损害了皇家的名声,皇上应该也是不会容她如此的,如果皇上那边将新月处置了,让努达海没了指望,让他闹腾也没了源头,这样,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俯首认罪,求皇上宽大处理,他如何被处罚,自己都认了,只要孩子们能受的牵连少些就好。

现在,他们一大家子的性命和命运会将如何,就全看皇上的了。

PS:

感谢简绫焕打赏的两挂超级霹雳炮,感谢“雾里看花2009”投出的粉红票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死而无憾

第六十六章 死而无憾

雁姬在指望着康熙,康熙则正在延禧宫听着小佟佳氏和宜妃的禀报,这里离皇太后的宁寿宫远,关于端亲王府格格的这些不堪的事儿,现在还瞒着她老人家呢。

小佟佳氏和宜妃却希望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今天她们问那个格格话的时候,那可是大大的开了番眼界,真是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她居然在战场上,在努达海的帐篷之中,就那么与努达海苟合了。虽然说经过她这么一出情奔天涯,已经没几个人会信她是冰清玉洁的了,但那帐篷里面纵使没点灯,却也不是隔音的啊,他们那么着,是将外面的那些将士们视若无物吗?

而那个格格对这事儿的解释是:“奴才一路追过去找努达海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能与他彼此拥有、彼此奉献,但求能这样活过一天,奴才也死而无憾了,而等奴才见到努达海的时候,正是他要一死以谢天下的时候,奴才觉得,我们已经没有明天了,所以就将最最完整的自己,还有整颗最最虔诚的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

“好一个‘死而无憾’,”宜妃想到端亲王世子这些日子四处打探他姐姐的消息,却四处碰壁的情形,不禁冷笑一声,“那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

“奴才们会回来,并不是怕死,”新月仰起头,以一副殉道者的大义凛然之态说道,“奴才连克善都丢下了,就是为了与努达海同生共死的,是努达海想着奴才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将剑夺下了,因此奴才就请求他,请求他陪我一起活着,虽然注定要受苦,注定要受惩罚,但是至少我们会拥有彼此,即使是苟且偷生,也是偷得一天是一天偷得一月是一月,偷得一年是一年实在偷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再一齐死”

看着这位格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小佟佳氏和宜妃觉得自己也不需再多说什么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只会徒然让说的人窝火罢了,只是即使不说,这心里的火还是窝下了。

康熙却不会将火窝在心里,在听到格格与努达海已经行过苟且之事后,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碗碟震得叮当作响。

“皇上息怒。”小佟佳氏和宜妃忙起身行礼。

“息怒?”康熙来回急走几步,又猛然停了下来,声音里满是火气,“朕怎么息怒?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都成这样了,你们告诉朕,朕怎么息怒?”

“都是臣妾管理皇宫不善,”小佟佳氏和宜妃又跪了下去,“请皇上治罪。”

“罢了,你们先起来了吧,”康熙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又问她们道,“那格格,除了跟你们讲她与努达海的那点子龌龊之外,可曾问过她弟弟?”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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