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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邪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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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工夫--
晚风冷冷的呼啸卷刮间,西辰皇宫的四面八方,敲响起了刺耳嘹亮的铜锣声,以及禁卫军们到处高叫呐喊的杂乱声。
“神鸟雕王降临,告之吾皇遭难,救驾救驾救驾!”
“神鸟雕王降临,告之吾皇遭难,救驾救驾救驾……”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一条大街上--
一排排粉墙黛瓦,高低不等的小楼,正迎风静耸于大街的两侧。
这一排排粉墙黛瓦、高低不等的小楼,有钱庄当铺、有酒楼茶阁、有锦衣绸缎铺,亦有胭脂水粉等等等……
此刻,它们皆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呈现出了一如往昔的,白天热闹营业、夜间安然“休睡”的状态。
除了一家客栈,亦是此条大街上惟一的客栈,大门虽同样关闭着,可两旁的粉色墙壁间,却嵌挂着无数盏耀明的大红灯笼。
艳丽烛火的萦绕间,能够清晰看见客栈的紫檀木门额上,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意客栈。
这无数盏耀明的大红灯笼,往常是在召唤半夜投栈的旅客,可今日的情况,似乎却截然的相反,像是防止有人半夜敲门投栈,因此…
特地点燃了耀明的大红灯笼,让有可能会半夜投栈的人,一眼看清楚门上所贴白纸间的两个黑色大字--客满!
此刻,这一条寂静无比的大街上,若是有人行走的话,而这人亦正好走到了如意客栈的大门前。
且,此人还是一个嗅觉灵敏的武林人士,那么此人的双眸必定会一眯,惊疑的盯瞅向如意客栈关闭的大门。
因为,徐徐回漾的晚风之中,正隐约的飘泻着一股血腥味,这一股血腥味的源头,则来自于如意客栈紧闭的大门内。
如意客栈的大厅,装设极为精致华丽。
金色的瓷砖铺地,斑斓的珊瑚彩珠吊顶,四面白玉砌成的墙壁间,雕绘着一朵朵艳丽的牡丹花。
一张用来登记旅客入住的柜台,是用价值不菲的百年红木制成。
墙壁的四个角落处,各高耸着的一架精致烛台,乃用上等的绿色翡翠,造成了栩栩如生的仙鹤形状。
只是,透过仙鹤嘴上所衔的照明红烛,一眼映入进人眼帘内的,却并非客栈这令人惊艳的华丽装设,而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血景……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万劫不复
柜台内--
如意客栈的大掌柜,正落座在一把红木椅上,身躯趴贴在红木柜台桌上,看似一副安然熟睡的状态,实则早已经气绝命尽多时。
因为,如意客栈大掌柜的一颗心,被人从胸腔之内完整的掏了出来,放在了宽长的红木柜台桌上。
被鲜血浸染的宽长柜台桌,红色虽然更甚往昔,却不再是令人赞叹的惊艳之红,而是令人心骇目颤的恐怖之红。
金色瓷砖所铺的地面上,则是纵横交错的血染尸首。
这些血染的尸首,乃如意客栈的所有伙计,以及如意客栈的所有保镖杀手。
墙角处烛火的清晰笼罩间,只见他们有呈横状堆叠的,有呈竖状堆叠的,有呈十字状交叉叠的,也有成V状拼叠的。
但,无论他们倒地毙命的姿势有何不同,死因却只有一个--让人破了胸腔,掏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
装设精致华丽的如意客栈,变成了令人魂惊魄抖的修罗屠场,乃是丐帮的九袋南长老,与一众丐帮弟子的精心杰作。
丐帮的人向来广施善行,以助民为乐。
除非,是一些万恶不赦,令他们忍无可忍的凶残之辈,否则绝不会对其下杀手的。那么,丐帮人今夜又何故会令如意客栈的人,死相如此的惨不忍睹呢?
毫无疑问的,原因很简单,如意客栈内死相惨不忍睹的人,正是那些万恶不赦,令丐帮人忍无可忍的凶残之辈。
如意客栈的“如意”二字,所指并非客栈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称心如意,也并非所指旅客入住的称心如意。
这如意二字,其真正的意思是--客栈内的大掌柜、伙计、以及一众保镖杀手们,对前来投栈夜宿的江湖人士,勾魂索命的称心如意。
如意客栈,应该被称之为地狱客栈。
客栈内无论是大掌柜、伙计、还是一众保镖杀手,皆为鬼咒门门主的属下。
他们表面上做着赚钱的正当生意,背地里实则替鬼咒门的门主,网罗着即将成为傀儡尸尊的无辜江湖人士。
但凡有江湖人士投宿此栈,他们所吃的客栈食物,所喝的客栈茶水,必定都掺进了施下血咒的特殊毒血。
当他们的神志被血咒操控,彻底陷入了昏睡的状态,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入鬼咒门,终生活死人”的凄楚命运。
因此--
上官凝月选择如意客栈,作为精彩大戏正式的开演地之时,九袋南长老曾抱拳问道:“少帮主夫人,您觉得让客栈之人如何个死法,才能慰藉那些无辜江湖人士的冤魂呢?”
将球球按在澡盆内,用刷子替球球洗刷毛毛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笑勾的回道:“我想…那些冤魂无法安息的江湖人士,一定很想知道这些无恶不作、滥杀无辜的鬼咒门属下,心之颜色到底是不是黑的吧?”
所以--
南长老和几名丐帮弟子,乔装成了各式各样的商人,陆续投宿在了如意客栈内。
他们先悄无声息的行动,将客栈内真正的投宿旅客,施药迷晕在了厢房内,以防这些人受到了惊吓之后尖叫狼嚎。
随即,他们又召出了更多的丐帮弟子,与鬼咒门属下展开了一场厮杀,最终掏出了每一名鬼咒门属下的心。
灭了鬼咒门的属下后,南长老与一众的丐帮弟子,面无表情的望着满地尸首,齐声低语出了两句话,两句以慰无辜命绝的江湖人士亡魂话语。
“原来…无恶不作、嗜血滥杀的鬼咒门属下,心之颜色也是红通通的。无辜的江湖人士,丐帮替你们释了心中疑惑,相信你们的亡魂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此时此刻--
顺着绯红的烛火望过去,客栈大厅内的每一具血染尸首,不仅仅被开了膛掏了心,他们那被割断的喉管处,皆斜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每一把匕首的刀柄上,则有着一个不太明显的标志,一缕呈现紫烟形状的标志。
大厅的北面墙壁处,有一铺着红色毛毯的金丝楠木楼梯,此楼梯衔接着一楼大厅与二楼的长廊。
长长楼梯上每隔几个台阶,便横躺着一名被开膛掏心的尸体,尸体喉管处斜插着一把呈紫烟状的锋利匕首。
如意客栈,总共三层楼高。
衔接二楼与三楼的金丝楠木长梯,情况亦是一样的,每隔开几个台阶,便横躺着一名被开膛掏心的尸体,尸体喉管处斜插着一把呈紫烟状的锋利匕首。
这些尸体从表情上来看,置放的似乎有些杂乱无章儿,实则却并非如此。
透过客栈墙角处点燃的烛火,以及长廊扶手的栏杆间,一盏盏悬挂的耀明红灯笼,能够一览无疑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置放的尸体,其实一直延伸到了三楼某一间厢房的大门外。
晚风冷冷的回漾间,尸体置放的尽头,这一间木门紧闭的厢房内--
三把雕刻着洁白兰花的黄檀木椅儿,依着悬挂山水风景画的厢房西面墙壁,一字排列开的横摆着。
中间的那一把椅子上,落座着轩辕焰,轩辕焰左右两侧的椅子上,则分别落座着上官凝月和萧寒。
只是,非但轩辕焰的一袭紫色锦衣,萧寒的一袭蓝色锦衣,皆换成了一袭缝制极其粗糙的黑色布衣 。
就连上官凝月亦是一袭黑色布衣罩体,满头秀发用一条黑色的长带轻束着,呈现出了一副男儿的装扮。
再看看这三人,落座的姿态虽各有不同,可一双眸子正隔着徐徐冷漾的晚风,锁望向同一个方位呢。
虽换上了一袭粗糙的黑色布衣,却难掩傲冷如冰气质的萧寒,双臂正交叉的抱着,俊眸锐如夜鹰般的望着对面,声音淡漠无比的问道:“怎么还没醒?”
虽换上了一袭粗糙的黑色布衣,浑身却依然盛泻华贵魅狂气息的轩辕焰,白皙掌心慵懒摩挲的同时,墨眸玩味盎然的望着对面,声音魔笑十足的回道:“快醒了!”
虽换上了一袭粗糙的黑色布衣,那令万物黯然失色的风姿神韵,仍旧难以用画笔勾勒、难以用言语描绘的上官凝月,玉眸笑瞅着对面的同时,葱指正在把玩着腮边的一小缕秀发呢。
听到萧寒和轩辕焰的一问一答,左手中指和食指捞夹着一小缕秀发,右手拇指和食指将秀发一根根抽拽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邪魅一勾的补充道:“真的快醒了!”
“请问…”
无语的瞅了一眼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眸光随即重新定格向对面的萧寒,淡漠声音缱绻一抹不爽气息的道:“你俩的回答,跟没回答有区别么?”
上官凝月没有回答,玉眸加深笑意望向对面的她,正在细数着所捞的一小缕秀发儿:“一、二、三……”
“待月儿数完最后一根发丝,他就醒了!”
轩辕焰启唇回完,瞅向对面的一双墨眸内,那彷佛猎人捕获了一头完美的猎物,欲好好逗玩一下猎物的趣味兴致愈发浓了。
循着轩辕焰三人的眸光望过去,对面厢房的正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圆形的,雕着五只黄鹂鸟衔含一条柳枝雅景的金丝楠木桌。
一身着绿色锦衣的年轻男子,臀部正坐在一把金丝楠木椅上,身躯半趴于金丝楠木桌间,呈现着一副“安详”入睡的状态。
此名看似“安详”入睡,实则是被上官凝月的药针刺穴,不得不昏睡的绿色锦衣男子,毫无疑问的,正是沧月太子夜逸风。
夜逸风穴位内的药针,已经被上官凝月取了出来。
只是,由于夜逸风的穴位中,此刻还残留着少许的药性,所以夜逸风这才会仍旧的处于昏睡状态。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数完了最后一根发丝的上官凝月,玉眸艳笑弥漫的望着对面,樱唇间溢出了柔如一泓清泉的声音:“沧月太子,我赏你的这一长觉,睡的可香?”
眸子刚刚惺忪的睁开,耳边徐徐回漾的晚风中,便奏响起了一句熟悉无比,熟悉到毛骨悚然柔语的夜逸风,意识当即从模糊恢复到了彻底的清醒。
眸子瞪大如铜铃的夜逸风,倏地一下从椅子间站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站稳住脚根呢,双腿陡然一阵酥软的夜逸风,“扑通”的一声响,臀部无法自控的回坐到了椅子上。
“你,你,你……”
下半身虽然酥软无力,可发现上半身却能够活动自如的夜逸风,右手食指当即朝着上官凝月一个颤戳,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被上官凝月弄晕前的一瞬间,夜逸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且还是死无全尸。
然而,他却没有死,且醒过来的他,除了见到一袭黑衣罩体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还见到了一袭黑衣罩体的萧寒。
这一幕,直教夜逸风体内的血液逆流,噬骨的冷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夜逸风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一种他若死了反是解脱,他若活着将陷入万劫不复苦海的不详预感。
上官凝月的脑袋对着夜逸风一歪,妖邪的笑痕于艳容间尽情扩散,樱唇间却溢着比江南烟雨还要温柔的声音。
“想知道我究竟要把你怎样,掉头瞧一瞧你的身后,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上官凝月的柔音落下,夜逸风缓缓的掉转过了头。
“嘶…”
瞅望见身后的一幕,惊抽了一口冷气的夜逸风,脸上血色瞬间尽失的同时,灵魂差点儿脱离了躯壳……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百口难辩
夜逸风的身后,五米处--
一张雕刻艳丽牡丹花的黄梨木软榻,靠着悬挂山水风景画的厢房墙壁。
黄梨木软榻上,躺着一个血淋淋,死相极其“壮观”的黑色锦衣男子,此黑色锦衣男子乃西辰帝司徒杰。
司徒杰的眼睛已成了黑洞,两只眼珠子挖了出来,被两枚成流星状的金色飞镖,一左一右的牢钉在了两边脸颊上。
司徒杰的手腕和脚腕间,各斜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被挑出肉外的手筋和脚筋,就仿佛一条条长长的吸血虫般,盯黏在匕首的冰冷刀刃上。
司徒杰的颈子间,被一条银链子缠勒着,由于银链子缠勒的实在太紧了,甚至都能清楚见到司徒杰碎裂的喉咙管儿。
司徒杰的前胸有一个大圆洞,其内血液凝结的心脏清晰可见,而这一颗血液凝结的心脏,如今正被一把竹丝扇贯穿着。
一阵凉风穿透了门缝儿,呼啸的卷入了厢房之内,彻骨寒意蔓延全身的夜逸风,很缓慢、很缓慢的掉转过了脑袋。
一袭绿色的锦衣,瞬间被冷汗浸湿的夜逸风,双眸恐骇万分的望向了上官凝月,尽失血色的唇角煞白如纸的道:“你们…你们…你们杀了司徒杰,想要嫁…嫁祸给…给我!”
语调虽然颤抖无比,可这话却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沧月帝都的大街小巷,皆以紫色的石砖铺地,栉比的府宅屋邸、鳞次的商铺店阁,亦全部都是紫色的琉璃瓦。
每当东方日出时,便会营造出紫气东来,祥瑞普降沧月大地的好兆头美景。
沧月国认为紫气能带来好运,所以紫气便成了沧月国的标志。
国玺上有一团呈烟状的紫气,盔甲上有一团呈烟状的紫气,行军作战的刀剑盾牌等各类兵器上,亦有着一团呈烟状的紫气。
而如今,无论是钉在司徒杰脸颊间的金色飞镖,斜插在司徒杰手脚腕间的锋利匕首,缠勒住司徒杰喉颈的银链子,皆有着一团呈烟状的紫气标志。
特别是贯穿司徒杰心脏的那一把扇子,那一把绿柄上刻着一团紫气的扇子,正是他夜逸风向来随身携带的竹丝扇。
夜逸风的颤抖音刚落,上官凝月立刻拖拽着黄檀木椅子,落座在了夜逸风的桌对面。
右胳膊肘子朝着桌面间一拄,白皙手心撑着下巴的上官凝月,绝色容颜绽出了一抹‘你别冤枉我,这样我很无辜’的表情。
“人不是我们杀的,是你沧月太子杀的,所以又何来的嫁祸一说呢?贯穿了司徒杰心脏的扇子,可是天下人皆知的,沧月太子向来随身携带的竹丝扇,不是么?”
上官凝月话语落下的一瞬间,轩辕焰亦拖拽着黄檀木椅子,落座在了夜逸风的桌左侧。
似乎欲将妻唱夫随之乐,演绎成千古的情趣。
右胳膊肘子朝着桌面间一拄,学着自己的爱妻上官凝月,用白皙手心撑着下巴的轩辕焰,容颜绽出了一抹‘明明知道我夫妻二人很危险,当初又何必招惹我夫妻二人呢,这可是你自找的’表情。
“用竹丝扇贯穿了司徒杰的心脏,让司徒杰一命呜呼就得了,可你究竟有多么的恨司徒杰啊?居然…还挖出了他的一对眼珠子,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轩辕焰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拖拽着黄檀木椅子的萧寒,则臂膀交叉的落座在了夜逸风的桌右侧。
容颜绽出了一抹‘我不想跟你说话,再有疑问别找我,直接找他们两个’的淡漠表情后,萧寒薄唇间一字一句的冷溢了起来。
“天大的深仇血恨,扇穿了他的心脏,镖挖了他的双目,这气儿也该消了吧?你又为何要用银链子勒断他的喉咙管呢?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会诈尸,醒过来高声嚷叫你是杀人凶手么?”
上官凝月三个人,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毫不掩饰嫁祸,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嘲讽,大脑
如雷般“轰轰轰”作响的夜逸风,根本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
感觉身处于万年冰窖,浑身血液冰冷冻结的夜逸风,脑海中这一刻只有两个字在旋转--好狠!
夜逸风并非蠢钝如猪之辈,他知道上官凝月三个人,既然劳神费心的上演了嫁祸戏码,那么西辰国的大批禁卫军,必定很快便会出现。
一旦西辰国的禁卫军出现,亲眼目睹他们西辰帝死的如此凄惨,且认定是他夜逸风杀了西辰帝司徒杰,整个西辰国会有何反应呢?
毫无疑问的,只有一个反应,不发疯的灭了他沧月国,西辰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辰国的兵力,虽乃四国中最为强大的,但失去了西辰帝司徒杰的指挥,靠西辰国几位有勇无谋的大将,这将会是一个最大的弱点。
而他沧月国的兵力,虽然略逊西辰国兵力一截儿,但轩辕焰心中深知,沧月国内最擅长领兵作战的人,便是他这个沧月太子了。
所以,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这才留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设计了一场高明无比的嫁祸戏码,让自己这个最擅长领兵作战的沧月太子,与西辰大军来一幕无法避免的大战血景。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所使的是计中之计。
不费龙耀皇朝的一兵一卒,便冷眼旁观的灭了沧月国和西辰国,这两个对龙耀皇朝疆土蠢蠢欲动的敌国。
就在夜逸风血液彻底的冻结,心中叫苦不迭之际,如意客栈外的大街上--
地动天摇,尘土漫天的飞扬。
仿佛怒潮决了堤般的马蹄声、步伐声、兵器哐铛撞击声,与寂静夜色中响奏成了一曲震耳欲聋的战歌。
身着黑色盔甲的西辰禁卫军们,宛如数不清的疾驰乌云般,一瞬间的工夫,将原本空荡荡的大街给塞填满了。
无数的火把冲天举起,街道两旁一排排粉墙黛瓦的小楼、冷风悲鸣卷刮的大地,皆仿佛被熊熊烈火烧红了似的。
禁卫军头领一提缰绳,骏马仰头洪亮的长嘶一声,闷重的马蹄声骤然停止。
脚尖朝着马镫用力的一踮,翻身下马的禁卫军头领,臂膀对空倏地一个高举,唇中响起了唳冷无比的声音。
“一至五队禁卫军铺稻草、木柴;六至二十队禁卫军包围客栈;弓箭手列阵拉弦;其余的人随我入客栈!”
“是!”
一道声若洪钟的应答完毕,一至五队禁卫军以迅雷之速,将粉墙黛瓦的如意客栈周围,堆叠满了易燃的稻草和木柴。
六至二十队禁卫军,一部分半蹲在了稻草和木柴边,将手中火把对向了稻草和木柴;另外一部分身躯织成网的包围了客栈,将锋利刀刃对向了客栈的大门。
不计其数的弓箭手,有的退到了六至二十队禁卫军身后,骑座在高大的骏马背上,弓弦紧拉的对向了客栈大门。
有的则跃上如意客栈四周的房屋顶,弓弦紧拉的对向了客栈所有窗户,摆出了一旦有人冲出如意客栈外,必让他万箭穿心的威冷阵势。
至于禁卫军头领,则“砰”的一声剧响,一脚猛踹开了如意客栈的大门,率着无数批身手一流的持刀禁卫军,冲进了如意客栈的大厅。
原本寂静万分的大街上,忽然产生了如此大的动静儿,一排排粉墙黛瓦小楼内的西辰国老百姓们,自然全都从睡梦中吵醒了。
有人开窗偷瞄了一眼,当即吓的将窗户一关,浑身惊颤的钻到了床底;有人拉开门缝儿瞅了一眼,门都来不及关上,便骨碌的缩躲到了桌肚下。
如意客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百姓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们只知道一点,出动不计其数禁卫军包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因此,他们正暗暗的祈祷能够平安度过今夜,千万别无缘无故的成了一缕冤魂。
如意客栈的三楼,厢房之内--
听到踹门声的夜逸风,脸色依然惨白如纸,可一双眸子的深处,却流泻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此刻的夜逸风错以为,千算万算的轩辕焰三个人,必定万万没有算到…
西辰国的禁卫军,居然会来的如此之神速,神速到令他们三个人失去了,不被西辰国禁卫军看见相貌的撤退机会。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危处逢生的幸事。
令西辰帝司徒杰致命的武器,虽每一样都直指他是凶手,可如今身处于厢房之内的人,无论是他这个沧月国的太子,还是龙耀皇朝的瑞王轩辕焰和瑞王妃上官凝月,甚至是北翼国的太子萧寒,与西辰国向来都是敌非友的。
他无法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同时,可以拉上轩辕焰三个人,就说是与他们三个人一起联手,蓄谋已久杀害司徒杰的。
不然…他们这几个势如水火的人,怎么会相安无事的共处一室,只有西辰帝司徒杰一个人遭惨死亡了呢?
西辰国要报仇,就找三国一起报吧!
只可惜,夜逸风心中的小算盘拨的再精,又岂会精得过将全局戏码,牢牢玩转于掌心间的上官凝月呢?
西辰国禁卫军抵达如意客栈的时间,正如上官凝月心中的预料一样,所以上官凝月又岂会棋差一着,给夜逸风反咬一口的机会呢?
仿佛洞悉了夜逸风的心思,玉眸弥漫妖笑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嘲讽的一勾,白皙手腕倏地一个翻转。
上官凝月的左掌间,多出了三张薄如蝉翼的易容皮;上官凝月的右掌间,多出了三颗粉红色的小药丸。
绯红烛火的轻摇中,从椅子间站起身的上官凝月三人,各自将薄如蝉翼的易容皮儿,天衣无缝的贴附在了真正容脸上,亦各自吞服下了一颗粉色的小药丸。
见到上官凝月三个人,眨眼间变成了三个其貌不扬,年龄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眉毛在不安的颤跳,嘴角在不安的颤跳,全身肌肉都在不安颤跳的夜逸风,已隐约猜到这三个人预备要与他、要与西辰国的禁卫军,玩一场什么样的精彩游戏了!
待到完美的贴好易容薄皮,摇身一变成中年男子的上官凝月三人,唇中异口同声的溢出了听似恭敬十足,实则暗含嘲讽的中年男子粗音:“属下参见太子!”
大脑一阵天旋地转的夜逸风,双眸绝望的一闭,仰头幽幽的苦叹了一口气儿。
--完了,彻底的完了,他百口难辩了!杀西辰帝司徒杰的凶手,非他这个沧月国的太子莫属了!
能被司徒杰提升为禁卫军头领的人,自然绝不会是蠢货。
一进入如意客栈的大厅,瞅见遍地血染的尸首,又发现血染尸首沿着楼梯而上,一直延伸到了三楼的某一间厢房大门口。
心感不妙的禁卫军头领,当然率着大批的禁卫军,朝着尸首尽头的方向,上官凝月几人身处的厢房位置狂奔了来。
倘若禁卫军的头领知道,这一切皆是上官凝月精心设计的,用意是为了让他不必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辛苦搜索。
可以轻轻松松的进入目的地,将不是凶手的凶手逮个现形,这一名西辰国的禁卫军头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血喷三丈远呢?
与此同时--
听到三楼的走廊外,那仿佛怒潮决了堤的杂乱奔跑音,正朝着厢房大门口的方位,争分夺秒般的狂速逼近着。
右手小拇指微翘的上官凝月,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快速儿,将两道七彩光芒送向了夜逸风的双腿,解开了夜逸风双腿酥软无力的困境。
还未待夜逸风反应过来呢,轩辕焰的衣袖倏地一个横扫。
整个人无法自控的夜逸风,立刻从椅子间站了起来,身躯宛若老鹰扑食儿一般的,耸立在了司徒杰命毙的黄梨木软榻前。
上官凝月右手的小拇指,又是一个迅速的微翘,一条雕着紫烟图纹的长长金鞭,从上官凝月的袖筒内若灵蛇般卷射出。
就在雕着紫烟图纹的长长金鞭,一头缠绕在了夜逸风的左胳膊上,另外一头贯穿进司徒杰腹内的一瞬间--
“砰”的一声剧响,厢房的木门被禁卫军头领,一脚踹碎成了两半儿,不计其数的禁卫军冲进了厢房之内……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有苦难言
不计其数的西辰禁卫军,如潮水般冲入厢房内的同时,假扮成夜逸风属下的萧寒,从袖筒内抽出了一条长长银链子,一条刻着沧月紫烟图纹的长长银链子。
“太子,怎会这样?杀司徒杰一事如此隐秘,西辰禁卫军是如何得知的?”
一声惊叫音落,身影极速一闪的萧寒,持银链耸立在了夜逸风的面前,摆出了一副杀人行迹暴露,忠心耿耿护主的架势。
假扮成夜逸风属下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衣袖倏地一个翻卷,掌间亦多出了一条长长银链子,一条刻着沧月紫烟图纹的长长银链子。
“太子,敌众我寡,恐怕我们四人想要全部突围,绝非一件易事。今夜,助太子索了司徒杰的命,属下们已死而无憾。就让属下们在临死之前,为太子做最后一件事,杀出一条血路让太子安全撤退!”
异口同声的说完,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一左一右耸在了夜逸风的身两侧,摆出了一副纵然自己粉身碎骨,亦要保护主子安全撤退的忠心架势。
生性多疑的司徒杰,行事向来谨慎万分。
除了他的亲信禁卫军头领,知道如意客栈乃鬼咒门门主的产业,而一直隐于黑暗处的鬼咒门门主,其实就是他西辰帝司徒杰外,其余的禁卫军一律不知。
一路狂奔上楼,瞅见鬼咒门的属下,也就是如意客栈的掌柜、伙计、以及保镖杀手们,皆死相惨不忍睹的被掏出了心,且喉咙处携插着一把刻紫烟状的匕首。
如今,进入了厢房之内,又瞅见西辰帝司徒杰的双目被挖,手腕和脚腕的筋脉被挑断,颈子被一条银链子缠勒,心脏被夜逸风的竹丝扇贯穿着。可……
对于西辰帝惨不忍睹的死状,似乎还嫌不满足的沧月太子夜逸风,竟然还站立在西辰帝的面前。
胳膊间缠着一条长长的金鞭,金鞭一头正刺穿着西辰帝的腹部,仿佛不将西辰帝碎尸万段,便难消心头之恨似的。
以及,又听到了沧月太子的三名属下,一副杀人行迹暴露,来不及毁尸灭迹,欲拼死护主安然无恙撤退的忠心话语。
双眸充血赤红的禁卫军头领,立刻暴声的怒吼道:“夜逸风,你杀我西辰帝,我西辰国今夜不仅要让你血债血偿,更要让你整个沧月国来陪葬!”
禁卫军头领的唳冷话音刚落,怒目切齿、恨火冲天盖地的禁卫军们,立刻将沧月太子夜逸风,以及夜逸风的三名“忠心属下”,从四面八方包围的水泄不通,手中锋利的砍刀齐唰唰高举了起来。
“西辰帝--”
无法冲挤进厢房内,如密集的蜂群般拥在外面长廊间,听到西辰帝死讯的禁卫军们,亦悲痛万分的高叫了一声,将锋利刀尖冷对向了厢房的大门位置。
双眸无波无绪的夜逸风,扫了一眼横眉怒目的禁卫军头领后--
浅浅的垂首,抬指拨开了胳膊间缠绕的金鞭,抽出了贯穿司徒杰心脏的竹丝扇。
弯腰,拽拎起铺垫于黄梨木软榻间的绸毯一角,擦拭干净竹丝扇上所沾染的鲜血,夜逸风移步落座在了金丝楠木桌边。
这一刻的夜逸风,真的很想很想对西辰禁卫军们说:有的话,纵然亲耳听到;有的事,纵然亲耳见到,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们的西辰帝不是我所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嫁祸的!
可是,说了又有何用呢?
如今,就是给他一百张嘴,不,就是给他一万张嘴,他也无法解释清楚。除了老天爷会相信他,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了眼前这一幕,都会认定他是凶手的。
他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总之杀人凶手的头衔,他注定是洗刷不清了。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承认呢,否则的话…恐怕他这个沧月太子又得多了一个头衔,一个敢做却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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