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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邪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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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鼻间猛抽了一口寒气之后,亦目瞪口呆的望向了石门上的硕大破洞。

受到了骇吓的九名生死门护法,竟浑然忘记抽拔出各自的下颚间,那一根被上官凝月磨割骨头,令下颚鲜血凄幽坠落的银色铁丝。

生死门宫殿外的十名护法集体惊骇到了,生死门宫殿之内--

六名腰间佩戴锋利的长剑,并肩站立的生死门护法,亦同样被集体的惊骇到了,他们眼睛瞪的宛如铜铃般大,嘴巴张的简直能活吞下两个鸡蛋。

生死门宫殿的大门,足足有一尺厚。

可是,这足足一尺厚的宫殿坚硬石门,竟宛如一张脆弱易碎的薄纸,被这一名高个儿蓝衣男子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凿出了一个大洞,且还是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大洞?

而在这六名生死门护法的背后,则敞开着五扇镶金嵌玉的石门。

五扇完全敞开着的镶金嵌玉石门内,各延伸着一条宽度约四米,长度约十米,由五彩缤纷地毯铺垫成的长廊。

莲足一个轻盈的迈动,蓝色衣摆随风微微翩卷的上官凝月,立在了其中一名生死门护法的面前。

脑袋一个浅浅的侧歪,玉眸魅眨的上官凝月,红唇中溢出了柔柔的笑音:“请问…眼前的五条长廊,我们该走哪一条长廊,才能更快的见到你们家主子,与你们家主子一起品茶聊天呢?”

上官凝月先前以白骨为琴弦,谱奏“天籁仙音”的“回礼”,令静立在宫殿内的六名生死门护法,不仅仅听的一清二楚,更是听的冷汗遍体流淌。

因此,上官凝月红唇中溢出来的笑音,越是温柔礼貌,六名腰间佩戴长剑的生死门护法,头皮越是感到发麻的厉害。

这不,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被问话的那一名生死门护法,先是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这才声音微颤的回起了上官凝月。

“主子已在书房等候多时,我们身后的五条长廊,皆可通达主子的书房。随便你们走哪一条长廊,只要抵达了长廊的尽头,一个右拐便可以见到主子的书房。”

纤纤葱指撩拨了一下额头的几缕青丝,红唇弯弯笑勾的上官凝月,溢出了更加魅柔的声音:“我们两个人向来具有冒险精神,喜欢享受血液沸腾的刺激感。所以,再一次的请问,走哪一条长廊最有挑战性呢?”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无论被问话的那一名生死门护法,还是未被问话的五名生死门护法,身躯瞬间集体的一个僵硬石化。

这一名矮个儿蓝衣男子的话语,嘲讽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他知道五条通达主子书房的长廊,全都布计下了致命的危险机关。不过,他根本就没把即将遭遇的致命危险机关,当做一回事儿!

既然敌人已聪明的洞察到危机,他们也没必要试图去掩饰了。愚蠢的掩饰,只会令敌人眸中的嘲讽笑意更浓罢了。

敛起心中骇然情绪的六名生死门护法,双眸齐唰唰的望向了上官凝月,异口同声的冷回道:  “每一条长廊都有挑战性,无论选择走哪一条长廊,绝对会令冒险精神旺盛的二位,享受到血液万分沸腾的刺激感。”

“如此的话,便走中间的这一条长廊吧?”上官凝月的纤纤葱指,朝着中间的那扇镶金嵌玉石门一指,扭头看向了轩辕焰道:“待我们品完茶,离开生死门的时候,若还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倦意,便将其余的四条长廊各走一遍?”

“提议不错。”魅耸了耸肩头的轩辕焰,薄唇笑接完上官凝月的话语后,足尖当即朝着地面一个轻踮,与上官凝月同时窜入进了中间的那一扇石门。

宽度约四米,长度约十米,由五彩缤纷地毯铺垫成的长廊内--

雕龙刻凤的殿顶上,镶悬着十几颗浑圆无比,用以照明的白色夜明珠。

夜明珠白色光芒的淋漓笼罩中,长廊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间,密密麻麻的雕刻着无数只羽毛颜色斑斓,模样活灵活现的美丽开屏孔雀。

只不过,当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刚刚进入镶金嵌玉的石门内,双足踏踩在缤纷的地毯上,朝着约十米的长廊尽头,步履悠哉悠哉前行的一瞬间。

约十米的长廊,忽然飘漾出了一抹淡淡的幽香,淡淡幽香来自于地面间铺垫的彩毯。

与此同时,腰间佩戴锋利长剑的六名生死门护法,全都聚拢在了镶金嵌玉的石门外,阴唳双眸齐齐的看向了长廊内,迈步悠哉前行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蓝色背影。

--让你们两个人嚣张狂妄,待你们两个人的身躯,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后,看我们如何的收拾你们两个?

淡淡幽香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广,一个眨眼的工夫,地面彩毯飘散出来的淡淡幽香,不仅仅包围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亦弥漫在了长廊的每一个角落。

镶金嵌玉的石门外,六名观望的生死门护法,瞅望见中了酥骨软筋香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竟丝毫没有受到酥骨软筋香的影响。

他们一边步履悠哉的朝着长廊尽头,缓缓的前行着。

一边唇中发出了笑嘻嘻的声音,双眸浏赏着长廊的左右殿壁间,雕刻着的无数只活灵活现,翅膀开屏的美丽孔雀。

生死门的六名护法,顿时大眼瞪起了小眼来。

后脊梁骨阴风卷刮,头顶寒气直冒的六名生死门护法,心中惊恐无比的嘀咕道: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为何会安然无恙呢?

酥骨软筋香已经弥漫,中了酥骨软筋香的一刹那间,这两个人的身躯便会立刻软弱无力,整个人宛如一堆烂泥般,瘫倒在长廊的地面上啊?

见到地毯飘散出来的酥骨软筋香,对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竟然形同虚设。

其中一名观望的生死门护法,手指当即朝着镶金嵌玉的石门边框,一微微拱起的椭圆形小木头,用力的蒽按了去。

夜明珠白色光芒的笼罩中--

长廊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间,雕刻的无数只美丽孔雀,那开屏的绚艳翅膀之内,忽然奏响出了轰隆隆的声音。

“多么漂亮,多么吸引眼球的孔雀壁画,真是可惜了!”

听见轰隆隆声音的上官凝月,红唇中溢出“惋惜”话语的同时,脑袋倏地低垂了下去,纤纤葱指递伸进了蓝色的衣袖内。

而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轰隆隆的声音亦立即消失了。

随着轰隆隆声音的骤然静止,长廊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间,雕刻的无数只美丽孔雀,那开屏的绚艳翅膀裂出了不计其数的小圆洞。

嗖嗖嗖--

不计其数的小圆洞内,迸射出了密密麻麻的暗器。暗器的形状各不相同,惟一相同的,便是这些密密麻麻的暗器,全都涂抹着令人瞬间毙命的毒粉。

涂抹着毒粉的暗器,从长廊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内,宛如暴雨般袭射了出来。染毒暗器袭射的方向,自然是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身躯的致命要害部位。

即便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吞服了百毒不侵的药丸。可他们只要一个不小心,被密集的暗器射中了致命的要害部位,同样难逃一死。

而密集毒暗器齐齐发射的一瞬间,镶金嵌玉的石门之外,六名观望的生死门护法,双眸中则绽露出了阴森而又狰狞的冷笑。

除非这两个人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否则,面临着数量宛如暴雨般多,速度宛如疾风般快的毒暗器,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呢?

然而,六名观望的生死门护法,眸中刚刚升腾起的狰狞冷笑,却又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更甚至他们的血液,亦在一瞬间恐骇冻结住了。

那一名矮个儿的蓝衣男子,竟然完全无视危险暗器的袭击,他…

他居然从蓝色的袖筒内,掏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小指甲钳。一边迈着悠哉的步履前行着,一边垂首修饰起了他的指甲。

更甚至,矮个儿的蓝衣男子,每修饰完一个指甲,还将指甲对向了殿顶的白色夜明珠,仰起脑袋欣赏了一番他修饰完美的指甲。

至于那一名高个儿的蓝衣男子,他没有无视危险暗器的袭击。

高个儿的蓝衣男子,对密集的暗器给予了回击。可他的回击,却只不过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晃动着他的两只蓝色袖筒。

然而,就是高个儿的蓝衣男子,这漫不经心晃动衣袖的动作,却令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间,那绵绵不绝飞射的毒暗器,全都不可思议的袭击了个空。

密集的毒暗器明明朝着这两个人,身躯致命的要害部位狠唳飞窜了去。

可,它们却在抵达这两个人致命的要害部位,仅有两厘米远的短距离时,又通通的旋转了一个圈,以更加快的速度,反弹进了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内。

砰砰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奏响着。

左右两边高耸的殿壁上,雕刻的无数只美丽开屏孔雀,被闪电般反弹回去的毒暗器,震成了如雨般纷飞的彩色碎石。

直到--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迈着悠哉的步履,毫发无伤的抵达了长廊尽头。

长廊的另外一头,六名瞪眸傻傻观望的生死门护法,这才摁动了镶金嵌玉石门上的小机关,终止了长廊内密集如暴雨的毒暗器袭射。

将小指甲钳塞进袖筒中的上官凝月,倏地一个转身,玉眸穿过约十米的长廊,望向了对面的六名生死门护法,声音嘲讽十足的语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具有挑战性,能够令人血液沸腾的长廊?”

轩辕焰亦倏地一个掉转身,墨眸望向了对面的六名生死门护法,声音淡笑的溢道:“骗人是不对的,记得改掉这个坏毛病哦。”

生死门的六名护法,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回应。

毛骨悚然的他们,心中只是不断重复的嘀咕着:如此密集的毒器阵仗,居然能够安然无恙的通过?这两个蓝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人啊?

长廊的尽头,是一面金碧辉煌的殿墙。

殿墙上或高或低的悬挂着多幅画卷,画卷中展现的并非美丽山水风景,而是颜色斑斓无比的蜈蚣,蜘蛛,蝎子等等等恐怖的毒物。

沿着悬挂毒物画卷的殿墙右侧望去,是一扇嵌着黑色铁环的朱漆红门。

朱漆红门上雕刻着书房两个大字,朱漆红门的左右两边,是一对神态威猛的金色石狮,狮嘴中含着一颗耀射白芒的夜明珠。

神态威猛的一对石狮正前方,则站立着两名黑衣罩体的中年男子。

瞅见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竟安然无恙的通过了暗器长廊,正双眸染笑的朝着书房方向踏步而来,两名黑衣罩体的中年男子,亦是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其中的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立刻催动内力暗暗的传音--禀门主,两名居心叵测者已通过暗器长廊,即将抵达门主的书房。

明珠泻辉,烛影摇红的书房内--

摆放着一张美绣粉色樱花的紫檀木桌,三把竹藤编制成的绿色雅椅。

紫檀木桌上置着一硕大的圆形银盘,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放于圆形银盘内,茶壶中飘漾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此时此刻,夜逸风正落座在紫檀木桌边,其中的一把绿色竹椅上。

内力深厚的夜逸风,连生死门宫殿外发生的动静,都能够聆听的一清二楚。何况距离更近一些的长廊内,所发生的一切动静呢?

他当然知道布设着酥骨软筋香毒气,以及布设着密集毒暗器的机关长廊,没能够成功索取两名居心叵测者的性命。

所以,对于书房外属下的内力传音,夜风逸并没有给予丝毫的回应。

只是浅浅的垂首,将三个青花瓷茶杯陆续的从银盘内取出,令其中的一个青花瓷茶杯,摆在了自己的桌面前,另外的两个青花瓷茶杯,摆放在了桌对面。

待到双眸魅笑弥漫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止步在了书房的朱漆红门外,两名黑衣罩体的中年男子正对面。

落座于烛影摇红的书房内,已将茶杯陆续摆放好的夜逸风,双眸这才望向了紧闭的书房石门方向,声音含着一抹淡笑的道:“开门,请两位贵客入内品茶。”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感恩戴德”

书房外--

听到夜逸风的话,立于左侧的黑衣中年男子,手腕当即一个扬起,朝着朱漆红门上的黑色铁环轻轻拉拽了去。

咯吱的一声响,朱漆红门敞开的一瞬间,立于右侧的黑衣中年男子,手掌朝着红门的方向迅速一摆,身躯微弯的道:“两位,请!”

随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入内,朱漆红门咯吱一声重新关闭上了,两名黑衣罩体的中年男子,亦迈步消失在了书房外。

书房的左面墙壁间,挂着几幅丹青水墨画。

丹青水墨画的下面,置摆着高低不等的陶瓷花盆,盆内种植着各色各样的鲜花。泻辉的夜明珠,与绯红烛影的笼罩中,被绿色叶片点缀的鲜花,更显千娇百媚之姿。

书房的右面墙壁间,同样挂着几幅丹青水墨画。

只是丹青水墨画的下面,置摆的并非陶瓷花盆,而是一张美绣粉色樱花的紫檀木桌,三把竹藤编制的绿色雅椅。

此时此刻--

背对着书房的右面墙壁,落座在其中一把竹椅上的夜逸风,手中正拎着热气缭绕的茶壶,浅浅的垂首,往桌上的三个青花瓷茶杯内,缓缓倾倒清香茶水呢。

已进入书房的轩辕焰和上官凝月,没有开口说话,亦没有直接的迈步,走向距离他们约有三米远的紫檀木茶桌。

双眸含笑的轩辕焰和上官凝月,就这么静静望着倒茶的夜逸风,他们两个人在等待,等待倒好清香茶水的夜逸风,开口邀请他们两个人入座。

很快的工夫,倒好了清香茶水的夜逸风,墨眸迎望向了轩辕焰和上官凝月。

手朝着对面的两把绿色竹椅一摊,夜逸风那一张没有用面具,或者黑布遮掩的俊容染满了雅笑,薄唇间溢出来的声音亦漾满了雅笑:“两位,请座!”

就仿佛他从未派过生死门的十名护法,在宫殿外试图袭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亦从未设置过密集如雨的毒暗器,试图索取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性命。

“好香的茶水,虽然还未饮,已有三分醉了!”

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齐声笑语道的同时,绣花的蓝色衣摆,随风一个魅惑的翩卷,并排落座在了夜逸风的对面。

就仿佛他们两个人,从未在生死门的宫殿外面,以白骨和鲜血为琴弦,好好“回赠”了生死门十名护法的“热情迎礼”,亦从未在生死门的十米长廊上,遭遇过密集如暴雨的毒暗器袭击。

“两位如此的厚爱生死门,担心生死门沉寂江湖已久,令武林人士不再记得生死门,因此不惜劳神费力,令生死门在江湖中的威名更甚。此等大恩大德,身为生死门门主的我,怎能不铭记于心呢?”

夜逸风俊颜间的雅笑,绽放的更浓了一些后,左手朝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面前斟满茶水的青花瓷茶杯一摊,声音亦更加柔雅的道:“今夜,两位特地前来生死门饮茶,生死门若不奉上最好的茶水,必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令生死门在江湖中威名更甚,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呢?”轩辕焰启唇说道的同时,白皙的手腕浅浅一扬,将桌前的青花瓷茶杯端了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我们的举手之劳,对于生死门来说…却比登青天还要难呢?”

同样将桌前的青花瓷茶杯端起,贴凑于琼鼻前轻嗅了一下的上官凝月,启唇继续的笑语道:“所以,心存感激的门主,知道我们特地前来饮茶,不仅备好了极品茶水,更以上等的毒药增添茶味,生怕怠慢了我们。”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夜逸风一张俊俏的容颜上,堆积满的雅笑瞬间僵硬  了一下。

浓浓的茶叶香味,已将毒药的淡淡味道,遮掩的不留一丝痕迹了。可此名矮个儿的蓝衣男子,却还是敏锐无比的洞悉到了,茶水中被他参进了致命的毒药,这…

“生死门的毒药,可是闻名天下的。活人一向求都求不来,除非死人才有资格享用的。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夜…”

无视夜逸风的一张俊颜上,那瞬间僵硬住的雅笑,轩辕焰侧头望向了上官凝月道:“为了招呼我们两个大活人,生死门竟破了例,不惜以宝贵的毒药增添茶味,令茶香更加浓郁,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所以,我们就更得多喝几杯茶水啊,这样…才不会令生死门的宝贵毒药白白糟蹋,亦不会令心中的愧疚感越来越浓!”

语毕,上官凝月白皙的手腕倏地一扬,令手中端着的青花瓷茶杯,以轩辕焰手中端着的青花瓷茶杯,一个清脆的碰撞之后,仰头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香,香的不可言喻。”一个仰头,同样饮尽杯中茶水的轩辕焰,薄唇中大赞道的同时,拎起了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将杯中重新斟满了茶水。

似乎很不满轩辕焰抢夺茶壶的举动,上官凝月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朝着轩辕焰面前一个迅速递伸,声音盛泻埋怨气息的道:“别顾着独自享用啊,给我也满上。”

瞅见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两个人,将茶壶夺取过来夺取过去,不停的往青花瓷杯中倾倒茶水,又不停的仰起脑袋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夜逸风的一张俊颜上,仍旧维持着满满的笑意,可那笑不再是温柔的雅笑,而是一种词汇难以形容的,简直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意。

他们,他们明知道茶水是有毒的,居然还你一杯我一杯的狂饮着?并且,他们饮下了有毒的茶水,却诡异的没有七窍流血而亡?这……

事先吞服了解药的夜逸风,当然不怕喝下有毒的茶水,会导致自身七窍流血而亡。

因此,毛骨悚然,脚底阵阵发凉的夜逸风,亦端起了面前的青花瓷茶杯。夜逸风没有仰头狂饮茶水,他只是默默的垂首,一小口一小口的,浅酌着青花瓷杯内的茶水。

茶水真的很香,但茶水清香与否,有时候并不在茶水的本身,而是在一个人的心情。

一个人的心情若愉悦无比,即便吞下的是苦苦黄莲,亦会觉得甜蜜万分。可一个人若是心事重重的,即便吞下的是甜甜蜜糖,仍然会觉得苦涩不堪。

此刻此刻,夜逸风便是属于后者。

撇开令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不谈,这茶水确是人间极品,但夜逸风每每浅酌一小口,便有一种胆苦碎了的痛楚感。

夜逸风看似在饮茶,实则饮的却是忧愁。

这两个居心叵测,饮毒如同饮无害空气的蓝衣男子,还没有将来此的真正意图挑明,所以他也不便开口先问。

因为他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到了该挑明的时候,这两个人自然会说。

反之,即便他主动的开口问了,这两个人要么就装聋的当没有听见,要么就将话题,给风马牛不相及的岔开。

待夜逸风将杯中的茶水,浅酌了约三分之一后,已将壶中茶水倾倒的几乎快见了底,各自饮下了六满杯茶水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这才停止了夺壶狂饮的动作。

“喝的太饱,我得运动运动,活络活络筋骨。”

将青花瓷茶杯朝着桌上一放,上官凝月从椅子间站起了身来,朝着书房的左面墙壁,那置摆着高低不等的陶瓷花盆方向走了去。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喝饱了,夜逸风自然就更加的“喝饱”了。

将手中的茶杯朝着桌上一放,双眸先是瞅了一眼上官凝月的背影,随即又望向了对面的轩辕焰,夜逸风脑袋微歪的笑问道:“你跟他喝的一样饱,是否也需要起来运动运动,活络活络筋骨呢?”

“他只是来喝茶的,喝饱了没事做,自然得用运动打发无聊的时间。”

身躯朝着椅背间舒服的一靠,手指玩转着空杯的轩辕焰,含笑的墨眸迎望向了夜逸风道:“我可不一样,我除了来喝茶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与门主聊天。”

“那么…”臂膀一个交叉,身躯同样朝着椅背间舒服一靠的夜逸风,声音淡笑的问道:“你想要跟我聊一些什么呢?”

将掌中的青花瓷空茶杯,玩转更快一些的轩辕焰,墨眸笑意更浓的道:“你应该知道的,先前递给你的那一张纸条上,我说的很清楚了。”

夜逸风的俊容上依旧再笑,可唇中溢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隐泻着阴唳的煞气:“聊一聊生死门与你们素昧平生,你们又为何会劳神费力,令生死门在江湖中威名更甚么?”

“不错!”点了一个头的轩辕焰,薄唇弯弯笑勾的语道:“其实我们并非不图回报的,我们设法令生死门在江湖中威名更甚,是存有私心的。”

原本交叉的臂膀松了开来,左掌心朝着轩辕焰的面前一摊,夜逸风启唇道:“存有私心?怎样的私心,你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我们是为了向门主讨一个人情,听说门主乃泣血花的主人,不知门主可否看在…”

拉长话音的轩辕焰,手指倏地一个轻弹,令青花瓷空杯稳落在了桌面上后,薄唇继续的缓溢道:“我们令生死门在江湖中威名更甚,从而愿意割爱,将泣血花送给我们呢?”

听到泣血花三个字,夜逸风的身躯猛地一个僵硬,俊颜上一直努力维持着的虚假笑意,一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如果,我觉得你们让生死门,在江湖中威名更甚的举动,虽令我感恩戴德…”

夜逸风不仅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声音亦没有了丝毫的笑意:“却还没有令我感恩戴德到,愿意割爱泣血花以做报答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临终遗言”

耸了耸肩头的轩辕焰,没有正面回答夜逸风的话。

身躯一个懒洋洋的前倾,令右胳膊肘触于桌面上,白皙的掌心托住了下巴之后,轩辕焰薄唇似勾非勾的语道:“问你一个问题?”

双眸微眯的夜逸风,唇中吐出了一个字,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字:“问!”

“如果有个人,非常想得到一样东西,他知道那一样东西在谁的手上,所以便特地登门拜访,希望那一样东西的主人能够割爱。谁知东西的主人不肯割爱,而那个人若是得不到东西,必定会愁眉不展,日夜难眠,甚至最终会郁结而死。那么…”

右掌心慵懒托着下巴,左掌心贴附于桌面上,食指轻敲桌面的轩辕焰,冲着夜逸风魅眨了眨墨眸的道:“你觉得,那一个人若不想郁结而死,该如何做才好呢?”

听完轩辕焰的话,鼻间冷冷一哼的夜逸风,唇中挤出了阴唳的两个字:“硬抢。”

“也就是说…”拉长话音的轩辕焰,浅挑了挑俊眉的道:“门主若不肯割爱泣血花,我又不忍自己最终郁积而死,便只能用门主教给我的这一个办法,硬抢泣血花咯?”

轩辕焰的话语刚落,敛去了双眸中的阴冷煞气,一张容颜重新染上了雅笑的夜逸风,启唇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阁下?”

贴附于桌面间的左掌心,朝着夜逸风的面前迅速一摊,轩辕焰薄唇笑溢道:“请教万万不敢当,门主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如果有一个人,拥有一样极为珍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得知,有人要上门抢夺他极为珍爱的东西。一旦失去了极爱珍爱的东西,那个人也会愁眉不展,日夜难眠,甚至最终会郁结而死。那么…”

拉长话音的夜逸风,脑袋浅歪的望向了轩辕焰,一字一句的笑问道:“你觉得,那一个人若不想因为痛失爱物,导致最终郁结而死,他该如何做才好呢?”

听完夜逸风的话,薄唇勾勒起一抹妖娆弧度的轩辕焰,声音艳笑弥漫的回道:“竭尽全力的保住东西。”

“也就是说… 倘若阁下要硬抢我的泣血花,我又不愿落得郁积而死的下场,便只能用阁下教给我的这一个办法,竭尽全力的保住泣血花咯?”

语毕,垂首的夜逸风,白皙的指尖伸触向了紫檀木桌面上,先前他所浅酌的青花瓷茶杯杯口,缓缓的绕起了圆圈来。

而夜逸  风的话音刚落,原本离座的上官凝月,怀中抱揽着一大把的鲜花归位了。

原来,上官凝月先前所谓的喝茶太饱,得运动运动,活络活络筋骨--便是前往书房的左面墙壁处,折摘高低不等的陶瓷花盆内,那盛绽着千娇百媚之姿的鲜花。

一屁股落座在绿色竹椅间的上官凝月,玉眸没有去看轩辕焰,也没有去看夜逸风。

将怀中抱揽着的那一大把,长长花梗托着翠绿的叶片,翠绿叶片巧缀娇嫩花瓣的鲜花儿,轻轻的摆放于桌面上后,上官凝月的脑袋倏地一个低垂,凝神贯注的编织起了花环。

双眸诧异无比的淡瞅了一眼,埋头静静编织花环的上官凝月,夜逸风的心中忍不住嘀咕道:这一名矮个儿的蓝衣男子,在搞什么鬼名堂啊?如此剑拔弩张的关头,他…他竟然闲情逸致的埋头编织花环?

轩辕焰没有去瞅望上官凝月,因为上官凝月为何跑去折摘鲜花,然后又抱着一大把的鲜花落座,埋头凝神贯注的编织花环,他心中一清二楚的很。

墨眸仍旧望着夜逸风的轩辕焰,笑勾的薄唇缓缓溢道:“在下得不到泣血花,会愁眉不展,日夜难眠。门主若失去了泣血花,同样会愁眉不展,日夜难眠。照这么一说…在下和门主两个人,注定得有一个人,最终将郁结而死咯?”

夜逸风将审瞅上官凝月的视线抽离,眸光再一次定格在了轩辕焰的脸上,启唇回道:“结局不一定是郁结而死,还有一种可能性更大的死法?”

似乎嫌一只掌心拖着下巴太累,令左胳膊肘亦触向了桌面,左右掌心同时托住了下巴后,轩辕焰眨了眨墨眸的道:“愿闻其详?”

“你若企图硬抢泣血花,生死门必定会不惜一切的保住泣血花。所以,更大的可能性并非郁结而死,是你在硬抢泣血花的过程中,将我杀死。或者…生死门力保泣血花的过程中,将你杀死。”

夜逸风启唇缓缓的话完,绕着杯口轻轻转圈的手指,倏地一个用力,令原本完整的青花瓷茶杯,从中间一分为二,碎裂成两半的睡躺在了桌面上。

“门主,你说的这一种死法,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无视夜逸风手指震裂茶杯的动作,轩辕焰笑望着夜逸风道:“在下对杀人不太精通,在下比较擅长杀鸡。所以,硬抢泣血花的过程中,在下绝对不会将门主杀死的。”

“本门主和你一样,对杀人不太精通,比较擅长杀鸡。不过呢,本门主的属下却恰恰相反,他们对杀鸡一窍不通,对杀人却是极为擅长的。”

臂膀倏地一个交叉,敛去眸中雅笑的夜逸风,启唇一字一句的道:“因此,在力保泣血花的过程中,阁下若不会将本门主杀死,那么阁下就一定会被本门主的属下杀死。”

轩辕焰和夜逸风的一番对话,纤纤葱指忙碌不停的上官凝月,似乎完全都没有听见。

低垂着脑袋的上官凝月,仍旧在凝神贯注的编织花环,仿佛已经彻底沉浸在了编织花环的世界中,至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一律都与她无关似的。

视线跃过了夜逸风的头顶,双眸漫不经心的扫了扫夜逸风的背后,那一堵悬挂着丹青水墨画的墙壁,轩辕焰启唇道:“也就是说…你活定了,而我则死定了。”

“出来吧!”夜逸风虽没有正面回答轩辕焰的话,可他唇中冷溢出来的三个字,却已经给了轩辕焰十分肯定的答案。

因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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