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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邪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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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恨自己入骨的士兵,如今开始主动称兄道弟了。
因此,这一声脱口而出的老兄、老弟,又岂会不比一声客气的谢谢,让丐帮弟子更加爱听呢?
“好好好,老弟再给你多来一碗。”
“老兄错了,这就给你多捞点肉末末哦。”
“后排的兄弟,你们稍等一会啊。碗儿不够用了,待前面的人吃完将碗送回,再给你们盛粥啊!”
“不急不急,我们等着。对咯,你们别光忙着给我们盛粥,自己也喝点粥冲饥饥啊!”
山丘顶这一幕,令山腰间的北翼太子萧寒,十指全部凉了,一直凉到了心。
山丘顶这一幕,亦令山底的沧月太子夜逸风,双眉愁愁的拧了,一直愁拧到了灵魂。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送来的并非家书,乃士兵们内心最深的牵挂。
当牵挂深深的埋葬时,对国赤胆忠心的士兵们,为了拒降龙耀皇朝,自然无惧死亡。
可,当深埋的牵挂被勾起,且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士兵们无惧死亡的决心将会动摇,因为他们有了不舍--对亲人的不舍!
萧寒和夜逸风不知道,也不敢去猜,续家书的戏码之后,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还会开演什么戏码?
萧寒和夜逸风只知道,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尚未开演的戏码,只会一出比一出更令士兵们动容,最终……
晨风柔拂间,心中一声苦叹的萧寒、夜逸风,亦同时站起了身,朝着山顶方向而去了。
萧寒和夜逸风虽无胃口吃早膳,可他们却清楚的很,自己不能不动。
因为,他们若一直保持不动,轩辕焰和上官凝月二人,定然会令属下给他们送早膳,自国的士兵也会给他们送早膳。
如此一来,士兵们表面上虽不会言语,可内心必会默默的,拿他们和上官凝月、轩辕焰相比较。
造成一种…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二人,肯与属下们同甘共苦,他们却仗着身份的尊贵,等着属下们伺候的不良效果。
随着晨阳的缓缓升高,所有人皆用完了早膳,战马亦吃饱了草料。
早膳过后--
山丘顶的左面,双掌托着脑勺、躺于地面间的丐帮弟子们,姿态慵懒的晒起了太阳。
山丘顶的右面,轩辕焰正在默默的观棋,雅兴十足的上官凝月和无痕,则隔桌而坐,你来我往的对弈着。
至于山腰和山丘底,收到家书的三国士兵,脑袋继续的低垂着,反反复复看起了信纸间的黑字。
未收到家书的三国士兵,全部落座在地面间,脑袋高高的仰着,眸子盯瞅着先前千只白鸽飞来的方向。
半个时辰悄逝了,未见白鸽的影踪儿,期盼收到家书、仿佛度时如年的三国士兵,开始抓耳挠腮了。
一个时辰悄逝了,仍旧未见白鸽的影踪儿,三国士兵坐不住了,开始焦躁的走过来走过去。
一个半时辰也悄逝了,山丘之顶,上官凝月和无痕二个人,已经对弈到了第八局棋。
上官凝月一枚黑子刚过河,移动一枚红子的无痕,忍不住翻白眼的道:“小卒子过河,你又想兵行险招?”
将另外一枚黑卒棋子,送过河岸的上官凝月,樱唇弯弯笑勾的回道:“错了,这回并非兵行险招,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上官凝月这方话音刚落,山底下那方等焦急的士兵,也顾不得上官凝月正在下棋了,扯着个大嗓门叫喊了起来。
“瑞王妃,您不是说早膳过后,会有八百只白鸽飞来的么?为何等了这么久,都快晌午了,还不见一只白鸽影踪呢?”
脑袋侧转,玉眸艳笑弥漫的望向山底。
接收到无数士兵焦急眼神的上官凝月,启唇回道:“别急,再等等。或许鸽子飞累了,中途休息的次数太多,这才耽误了到来的时间。”
--什么鸽子飞累了,可怜的鸽子冤枉死了!
鸽子明明晌午才会到,你故意骗他们早膳过后便会到,让等焦急的士兵主动找你说话,以便拉近你与士兵的距离。
瞅了一眼撒谎不眨眼的上官凝月,连输了七局棋的无痕,心中替可怜鸽子抱不平的同时,掌心朝棋盘间快如闪电般的一抹。
无痕掌心迅速抹棋盘的举动儿,令一旁观棋的轩辕焰,唇角无法自控的猛抽了几抽。
紧接着,风中无比凌乱的轩辕焰,悄启浑厚万分的内力,与对面的无痕单独对起了话。
--你你你…你居然趁着月儿不注意,将月儿的一枚小卒子,偷送回了月儿的地盘?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们两口子相处久了,沾染上一点坏习气儿,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难道你不想看一看,被我动了棋子,从优势转为劣势的上官凝月,如何化险为夷么?
--好吧,你赢了!我的确很想看一看,被你偷动了棋子的月儿,将如何扭转劣势的棋局!
轩辕焰和无痕悄悄对话的同时,山丘底下的士兵们,也在扯嗓回应着上官凝月的话呢。
“哦!这样啊,好吧,那瑞王妃您继续的下棋,我们再耐心等一等!”
喊话的士兵们回应完,与其余士兵又一次仰头望起了天,而眸光重回棋盘的上官凝月,则长长的“咦--”了一声。
随即,双手叉腰的上官凝月,玉眸浅眯的扫向了轩辕焰和无痕。
面对上官凝月的眸光扫瞅,轩辕焰给予的反应是垂首望地,无痕给予的反应是侧头望石。
双臂倏地一个交抱,上官凝月歪头道:“请问…我送过河岸的,明明是两个小卒子,怎如今有一小卒子跑回家了呢?”
装傻充愣的瞅了一瞅棋盘,眼神交接了一下的无痕和轩辕焰,当即齐声回道:“你记错了吧?”
--哟呵!
连输了七局棋、想扳回一局棋的无痕,自毁那云中仙的圣洁形象,趁自己稍微不留神,移回了自己的小卒子,还赖皮不承认也就罢了。
她家的焰,居然为了想看一看自己如何扭转劣势的局面,跟无痕一个鼻孔子出气儿了?
凤眉一扬的上官凝月,无语的瞪向了轩辕焰。
心虚的轩辕焰,脑袋立刻一个高仰,食指戳了一戳高空的道:“呀,今日天气真好,云儿多么的洁白啊!”
凤眉再一扬的上官凝月,无语的瞪向了无痕。
心虚的无痕,脑袋同样一个高仰,食指戳了一戳高空的道:“对对对,今日天气真好,天空多么的碧蓝啊!”
翻了翻白眼的上官凝月,唇角一阵抽搐的道:“好吧,就当我记错了。现在该谁走棋了?”
“我!”
戳指碧空的手倏地一缩,无痕的红色大炮一飞,吧唧一声响,吃了上官凝月的黑色小卒。
而上官凝月被炮吃的小卒,正是先前上官凝月和士兵说话时,被无痕偷送回家的小卒。
“即便目前处于劣势,且只有一枚小卒过了河,我照样能够扭转局面,将了你的军。”
无视被吃的小卒,上官凝月葱指一推,令未被无痕送回家的那枚小卒,往前进了一步。
无痕挡挡挡,上官凝月进进进。
一阵激烈的你挡我进之后,无痕没能挡住,上官凝月的葱指一推,樱唇间宣布出了胜利的结果:“将军!”
彻底傻了眼的无痕,默哀了一下自己被困死的老将之后,举手投降的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的棋艺…居然如此出神入化!”
耸了耸肩,上官凝月樱唇笑勾的道:“谬赞谬赞,其实我也只是…”
上官凝月想说的话儿,还未来得及全出口呢,如樱红唇便被轩辕焰的温暖大掌捂住了。
大掌捂住上官凝月樱唇的轩辕焰,面迎向了无痕,启唇道:“我知道月儿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想说,她只是略懂棋艺!”
轩辕焰的话音落下,无痕的脸颊抽了。
--略懂?
他的恩师,可是有着棋王之称的。而他的棋艺,非但由恩师亲授,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可今日,他不仅一连败了八局棋,且最后所败的这一局棋,他还是赖皮动过手脚的。
若令他甘拜下风的上官凝月,如此出神入化棋艺只是略懂,恐怕他和恩师…从此再也不敢说自己会下棋了!
对无痕的脸颊抽搐,深有体会的轩辕焰,松开了捂住上官凝月樱唇的大掌,薄唇笑勾的语道:“无痕啊,日后处久了你便会知道,月儿的略懂永无止境,且月儿对每一样事物的略懂,都令人自愧不如!”
听到轩辕焰的感慨话语,无痕脸颊的抽搐延伸到了额头:“请问,你爱妻拥有的是人脑么?”
薄唇笑弧加深的轩辕焰,双肩微耸了耸的道:“被月儿永无止境的略懂,震骇了无数次的我,觉得月儿拥有的应该是神脑!”
轩辕焰与无痕的对话刚刚落下,山腰和山丘底的三国士兵们,发出了一声声的激动音。
“快瞧,鸽子来了,鸽子终于来了!”
“这次,一定有我的家书,一定!”
“也一定有我的家书,我可是从早膳过后,便一直默默祈祷着呢。”
“你俩守着棋盘厮杀吧,拥有神脑的我,该去发送家书了!”
被轩辕焰与无痕的戏谑对话,弄到风中凌乱的上官凝月,樱唇抽抽的抛下一句话语,紫色身影倏地窜向了丘顶边缘。
抵达丘顶边缘的上官凝月,手指朝着唇边一扣,一声响亮的口哨音落,八百只白鸽齐齐落了地。
轩辕焰和无痕对起了弈,四位长老则如清晨一样,再次提着个大箩筐穿梭在鸽群中,解下了鸽腿间所绑的绿色竹筒……
半个时辰之后--
第二批白鸽所送的八百封家书,亦被上官凝月一一发送了出去。
收到家书的士兵,自然喜极而泣,如获珍宝般的捧着信纸细看、未收到家书的士兵,毫无疑问的,呈现出了一脸沮丧表情。
为何他们的家书,会由龙耀瑞王妃的白鸽送来?
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对于这个原本十分值得思索的问题,此刻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们目前惟一放在心上的,是为何别人有幸收到了家书,他们却没有收到家书呢?
因此,未收到家书的士兵,眼神幽幽的望向了上官凝月,异口同声的问道:“瑞王妃,还会有鸽子飞来么?”
上官凝月并没有正面回答,玉眸高深莫测的一笑,启唇道:“已经晌午了,该弄午膳了。待午膳弄好,你们吃完了,我再告诉你们还会不会有鸽子飞来!”
上官凝月这卖关子的回答,令三国士兵们的一颗沮丧之心,重新燃起了喜悦的希望。
“瑞王妃,我会一点厨艺,我帮忙一起弄午膳!”
“瑞王妃,我不懂厨艺,但我可以帮忙洗菜淘米哦!”
为了早点得到确定的答案,不少士兵冲上了山丘顶,一边主动找丐帮弟子聊起了天,一边帮丐帮弟子弄起了午膳。
一阵热火朝天的忙碌之后,众人很快便用上了午膳。
用完午膳,下了六局平棋的轩辕焰和无痕,为了分出个胜负来,再一次隔桌而坐的对起了弈。
至于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自然是朝着立于丘顶边缘的上官凝月,迫切的要起了答案。
“瑞王妃,您说吃完午膳,便告诉我们还会不会有鸽子飞来的。”
“对啊对啊,现在已经吃完了,您快点告诉我们吧?”
上官凝月艳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白皙手腕一扬,令一道紫色焰火飞冲向了碧空。
待到远方的碧空中,回应了无数道紫色焰火信号。
樱唇魅勾的上官凝月,这才回应了士兵们的话:“保持安静,然后闭上眼睛,用你们的心认真听一听,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狐疑的眨了一眨眸子,虽不明白上官凝月的用意,士兵们却还是保持了安静,按照上官凝月的话,闭眸用心聆听了起来。
小半晌过后--
一名士兵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不太确定的道:“似乎…有马车音正从远处传来?”
两名士兵睁开了眼,挠了挠头的道:“确实有马车音传来,为何会有马车音出现呢?”
所有的士兵皆睁开了眼,其中有士兵猜测道:“莫非,鸽子送来的家书太少,所以便改由人驾马车送家书了?”
“听声音,好象有不计其数的马车耶!一辆马车便能装载不少家书了,这么多的马车,这回我肯定能收到家书了!”
对于士兵们的猜测,上官凝月笑而不答,只是双臂一个慵懒交叉,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而,听到马车压地的声音,距离身处位置愈来愈近。
丐帮弟子和龙耀精兵们,双眸则微绽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三国士兵归降的大戏,终于可以圆满谢幕了!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四面八方,连绵起伏的山丘顶上,龙耀精兵让开来的宽敞空地间,出现了数万辆的四轮马车。
每一辆四轮马车,硕大车厢皆由红木造成。
而前方车门和两侧车窗,则悬挂着彩色的织锦帘幕,令仰头盯望的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完全看不见车厢内的情况。
细长的马鞭一个甩搁,落座在车门前端的宽凳间,先前给上官凝月紫色焰火回应的驾马之人,齐唰唰的跳了下来。
驾马之人,都是丐帮五袋以上的长老。
不过,东南西北四位九袋长老,以及随四位九袋长老一起到来的丐帮弟子,皆是一袭干净衣裳装束,令人完全看不出他们乃丐帮中人。
而,眼前刚刚出现的,万名五袋以上的长老,虽并非蓬头垢面,却衣衫褴褛,且腰间绑系着沾染油腻的补丁要饭袋。
如此标志性的装束儿,自然令北翼、西辰、沧月三国的士兵,一眼便认出了驾车者乃丐帮中,身份绝不低的长老级人物。
--不会吧?
朝廷与江湖,向来都是仿佛分隔开的两个世界。
而如今,龙耀皇朝的瑞王和瑞王妃,竟然能够驱使天下第一大帮的长老,驾车替他们送家书?
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陷入瞠目结舌状态的同时,上官凝月的右臂膀则是倏地一扬,驾车的长老缓缓掀开了马车门帘。
愕然!
震惊!
难以置信!
原本瞠目结舌的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揉了一揉双眼,再揉了一揉双眼,又揉了一揉眼睛。
随着织锦帘幕的掀开,车厢之内,映入三国士兵眼帘的,并非三国士兵们所揣测的一捆捆家书,而是…
“啊--”
非但三国的士兵和副将们,激动的尖叫出了声,就连西辰的荻大将军,亦发出了一声激动到几乎快晕厥的尖叫音……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大恩大德
激动的尖叫过后,三国将士眸中的惊愕,化成了难掩的浓浓喜悦,他们臂膀用力的高挥着,唇中发出了欣喜若狂的声音。
“爹、娘--”
“娘子--”
“孩子--”
“大弟--”
“小妹--”
原来,红木造成的硕大车厢之内,映入三国将士眼帘的,竟然是三国将士思念万分的亲人。
轿中的人皆出了车厢,在丐帮长老们的体贴搀扶下,朝着山腰、山底的方向缓行而来。
见到亲人的三国将士,亦手舞足蹈的,朝着自己思念万分的亲人,动作飞速的奔迎了过去。
其中的一座山腰间--
荻将军的左臂,将自己的娘亲搂入了怀中,右掌颤抚着自己的娘亲,那两鬓边如雪的白发、额间的沧桑皱纹。
荻将军清楚的知道,娘亲两鬓边新添的白发,额间新增的沧桑皱纹,绝对是因为过度想念自己而生的。
任泪落湿了娘亲衣领的荻将军,内疚的一声一声颤泣着:“娘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满眸心疼的白发老人,亦是抚着狄将军的两边脸颊,泣不成声的道:“荻飞,我的儿,你比离家的时候,又清瘦了不少啊!”
“娘啊,别替孩儿担心,孩儿没事的。对咯…”
搀扶着老人落座在一块石头上,狄将军蹲在老人脚前,仰头问道:“我爹身体还好么?我娘子和娃娃身体还好么?”
老人摸着荻将军的头,叹了叹气的道:“他们身体都很好,就是心情不好,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盼着你能平安的归家!”
语毕,老人忽然站了起来,亦把蹲地的荻将军拉站了起来,推到了一旁某抱臂笑看的中年男子面前。
此名中年男子,正是送老人来此的丐帮六袋长老。
紧接着,老人拽了一拽荻将军的胳膊,说出了一句令荻将军瞪大眼睛的话:“飞儿,快点双膝跪下,磕头谢恩公!”
--啥?娘亲说啥?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名丐帮的六袋长老,将他苦苦想念的娘亲送来此,他确实心存感激的。可…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
这一名丐帮的六袋长老,送娘亲来此的举动,纵然令他心存感激,却还不值得他双膝跪地、磕头谢恩吧?
再说了,丐帮长老送娘亲来此,表面上是让他们母子相聚。实则,不过是助龙耀瑞王和瑞王妃,上演一出笼络人心的戏码罢了!
不敢忤逆娘亲的意思,但又实在不愿意下跪磕头的荻将军,当即一脸为难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亲啊,孩儿谢他一声是应该的,这下跪磕头就免了吧?”
“你你你…你这说的什么混帐话?”
原本还眼泪纵横,心疼儿子清瘦的白发老人,见荻将军不肯下跪磕头,竟“啪”的一声响,狠拍了荻将军一后脑勺。
--天哪!
从小到大,娘亲连他的小手指头儿,都舍不得重碰一下。如今,居然因为自己不愿下跪磕头,将他后脑勺拍的好疼!
被拍傻眼的荻将军,嘴角猛抽的看向了老人,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道:“娘亲,你竟然拍我头?”
“拍你头?娘还没踹你呢!你娘、你爹、你媳妇、你儿子,以及整个村庄人的性命,全都是恩公所救。”
老人的手,指着丐帮长老,眸则怒瞪着荻将军,一字一句的道:“你说说,我们一家四条人命,整个村庄几百条性命,如此的大恩大德,难道就值你对恩公道一声谢么?”
“什么?娘亲,您是说,您至所以让孩儿下跪磕头,并非因为他送您来此,让我们母子相聚,而是…”
荻将军整个人都楞住了,眸眨了老半天儿,这才吞咽了一口吐沫的道:“因为他是我们家,以及全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别动怒,荻将军又不知情。再说了,这济贫救危,本就是我丐帮中人该做的,老人家无须时刻牢记心间。”
六袋长老则是笑了一笑,薄唇中柔柔语道的同时,将荻将军的白发娘,重新搀坐到了石头间。
“恩公啊,老太婆知道您菩萨心肠,为善不欲人知,布施不求回报。但是,我老太婆的儿子,如今既有幸得见恩公,怎能不对您下跪磕头呢?”
似乎害怕眼前的恩公,突然跑不见了似的。
双掌紧拽着长老的胳膊,荻将军的白发娘,一脸认真表情的道:“那样,我儿岂不成了忘恩之人,该遭天打雷劈的!”
“娘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急着了解情况的荻将军,扑跪到了老人的面前,拉着老人的衣摆道:“你快点跟孩儿说一说!”
老人一边拽着长老的胳膊,一边向荻将军道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荻将军虽有自己的将军府邸,但由于他常年身处军营,基本都没入住过自己的将军府邸。
所以,荻将军的一家人,亦不愿意入住将军府邸,而是想留在从小长大的熟悉村庄,与相亲相爱的村民们,和睦融洽的生活着。
而五年前,荻将军离村返营不久--
荻将军一家人所居住的村庄,发生了一场恐怖瘟疫。
那一场恐怖瘟疫,非但令村庄的家禽死光了,亦令村庄大部分的人,生命陷入了垂危的状态。
少部分染上瘟疫,却还能勉强走动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县衙,希望县官能到村庄看一看,然后派人医治村庄的人。
起初呢,县官也的确派了几名衙医去察看。
但,根据几名衙医的回报,说什么瘟疫实在太严重了,根本无法制止之后--
那该死的县官,因为害怕瘟疫会蔓延,调动了大批的衙差,于外部重重的包围村庄,不给村庄内任何一个人外出也就罢了。
竟然,还放火烧村庄,说什么只要将村庄内,所有染上瘟疫的人烧死,自然便能杜绝瘟疫了。
就在村庄大火冲天,染瘟疫的人无力逃窜,只能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凄惨的等着被活活烧死之际。
一批蒙面的银衣人,宛如神仙般的从天而降了。
他们非但杀了丧心病狂,不顾村民的死活,放火烧庄的县官和衙差,更用良药驱除了恐怖瘟疫,妙针恢复了村民健康。
待到如神降临的蒙面银衣人,救活所有村民,替村民修补好被火烧的房子,丢下无数张巨额银票离开村庄之时。
村民们曾再三的恳求,希望他们能够揭下面具,留下姓名,让自己牢记恩公的容颜和名字,以便往后日夜的烧香,替恩公祈福。
可,无论村民们如何的恳求。
驱瘟救民的蒙面银衣人们,只是丢下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一句话,便再次如神般的迅速离开了。
后来,官府虽想张贴公告,欲捉拿杀县官和衙差的蒙面人。
但,由于错在先的本就是县官和衙差,更由于对蒙面人底细一无所知,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整整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荻将军的娘以及整个村庄的人,以为再也见不到当初的救命恩公了。
没料到,就在半个月前,六袋长老以乞丐的模样,来到了荻将军的家。
六袋长老刚刚的开口,还没有道明来意了。
虽然未见过六袋长老的真正面目,但对于六袋长老的声音,就连死都不会忘记的荻将军一家人。立刻便听出了…
眼前的这一名乞丐,便是当年的蒙面银衣人头领,救了他们一家老小,以及整个村庄人性命的恩公。
所以,当六袋长老道明了来意,说要带荻将军的娘,去与荻将军相聚之时--
恩公开了口,别说是去见儿子了,就是随恩公上刀山、下油锅,荻将军的娘也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因此,这就是荻将军的娘,为何来到了这里,还未与儿子说上几句话呢,便让儿子下跪磕头的原因。
详细的讲叙完,荻将军的娘道:“飞儿,你自己说,对于恩公的救命之举,难道你不该感恩的下跪磕头么?”
“恩公,请受荻飞三跪九叩之礼。”
一脸感激表情的荻将军,口中说道的同时,便欲朝六袋长老跪下,行最敬重的三跪地,九磕头之谢恩礼。
而就在荻将军欲下跪磕头的同时,四面八方,与亲人相聚的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们,亦纷纷奏响起了感恩的声音:“恩公,请受我三跪九叩之礼!”
原来,这些奏出感恩声音的士兵,他们的家人…
或遭遇强盗打家劫舍、或遭遇恶霸欺压、或遭遇三餐不济、或遭遇地震洪水的天灾、或遭遇蝗虫的浩劫,导致陷入了饥荒、或遭遇重病缠身,大夫束手无措、等等等危难之时,都曾被一批银衣蒙面装束的神秘恩人所救。
只是,这些士兵的家人们,除了听过神秘恩人的声音,对于神秘恩人的真颜和来历,却是一无所知。
直到半个月前,恩人以真容现身,说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与当兵的亲人相聚之时,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恩人竟是丐帮的长老。
因此,听了家人的一番详细叙述,得知带家人前来的丐帮长老,居然是有恩于自家的大恩人,士兵们怎会不感激涕零,想向恩人磕头跪谢呢?
见到这一幕--
艳阳的璀璨笼罩下,重心几乎不稳的萧寒,身躯连晃了好几下之后,五指深深嵌入了一块巨石的顶端。
瞅见萧寒身躯摇晃举动的夜逸风,略微犹豫了一下,箭步窜到了萧寒的身侧,压低声音的问道:“你…怎么了?”
漠冷如霜的表情竟然褪了去,脸间尽是苦涩笑意的萧寒,扭头,目光盛泻万种愁绪的轻问道:“你可知,士兵们的恩人是何身份?”
“你问的不是废话么?,除非是瞎子,否则…”
嘴角微抽的夜逸风,翻了个白眼的道:“看见这些人的乞丐装束,以及腰间所绑的五个以上补丁要饭袋,谁不知道他们乃丐帮的长老?”
“丐帮的长老,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身份。他们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这另外的一个身份,便是…”
又是一个扭头,萧寒望向了山丘之顶,正在与无痕对弈的轩辕焰,一字一句的轻回道夜逸风:“某人的属下!”
循着萧然眸光望过去的夜逸风,听到了萧寒缓吐出的话语之后,脸色瞬间变的如死灰般难看。
感觉天旋地转的夜逸风,若非及时抱住了面前的巨石,这一刻恐怕已经栽倒在了地面间。
夜逸风终于明白,萧寒为何会重心不稳了!
夜逸风也终于明白,为何清晨和晌午的时候,上官凝月的白鸽,能够送来三国士兵的家书了!
那些写下了家书,然后将所写的家书,送来此处的士兵家属们,并非被逼迫或者被蒙骗的。
他们,是心甘情愿写下家书的。
因为,他们也都在陷入危难之时,受到过丐帮的大恩。所以,当曾经的恩人现出了身,让他们给远方亲人写一封家书,他们又岂会不乖乖的照做呢?
这一方,萧然和夜逸风几乎陷入了崩溃状态。
那一方,北翼、西辰、沧月三国的将士们,仍旧致意要双膝跪地,向丐帮长老行三跪九叩之礼。
“使不得,使不得。”
拉拽着三国将士的胳膊,不让三国将士跪下的同时,长老们齐声的道:“你们无须行此大礼啊,这救危扶贫,本就是我丐帮该做的!”
被长老们拉拽着,无法成功的下跪磕头,双膝悬于半空中的三国士兵,都快急的号啕大哭了:“恩公,求您了,您就受我三跪九叩之礼吧!”
“即便你们要谢恩,你们也谢错了人。当年的救危扶贫者,确实是我们。不过,我们也只是按照帮规行事。”
使出了浑厚的内力,这才将士兵拉拽起的长老们,启唇道:“而订下救危扶贫帮规者,乃是我们的老帮主和少帮主。所以,你们若执意的要谢恩,谢的也不该是我们啊!”
听到长老的话,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将士,以及他们的亲人在内,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央求了起来。
“长老,那您能否让我们见一见老帮主和少帮主呢?”
“就是就是!长老,让我们见一见老帮主和少帮主吧?退一万步讲,纵然我们无缘得见老帮主和少帮主,也请长老告知老帮主和少帮主的名字!”
“对对对,这样的话,我们好歹也可以牢记恩公的名字,日日夜夜的默念恩公名字,给恩公祈福啊!”
“老帮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你们想见他了,就连我们帮中之人,平时想见老帮主一面都很困难!至于少帮主…”
长老们笑了一笑,异口同声的回道:“其实,你们早就见过了,并且你们个个都认识的啊!”
长老们的话音落下,三国将士以及他们的亲人,立刻抓挠起了脑袋,眸露难以置信色泽的道:“什么?我们非但早就见过恩公,且我们还个个都认识恩公?”
齐点了个头的长老们,食指朝着山丘顶倏地一戳,启唇道:“是啊,我们的少帮主…就是他!”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万众臣服
唰唰唰,循着长老们的食指,众人仰头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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