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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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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熵听她焦急担忧隐含颤抖的语音,心中高兴,不觉闷笑出声;琳琅被他胸膛的起伏震动了心口,“呼”一下耳朵便烧了起来,心中升起一抹不知所措的尴尬,小女儿一般红了脸,手下用力道:“你……你快先疗伤……”挣了两下,琳琅生怕自己再牵动君熵的伤口,也不敢狠命用力,只这两下下来却发觉自己竟然不是重伤的君熵的对手,一时便只能趴在君熵怀里任他抱着,听着君熵有力的心跳,她觉得一阵火从耳根子升起,慢慢蔓延到了全身!
她心内腹诽:按理说她前世的前世要真是神仙,怎么说几千岁也有了,这张老脸怎得就是这么薄?动不动就红的厉害呢?
君熵抱了她一会,放手替她捋了捋一边的头发,看着她低着头眼神闪躲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浓,刚刚那话却是再也接不下去了,这个傻丫头!
他心内一叹,又觉胸口真是疼的厉害,只得道:“你先回玉林苑!等我伤好了便回去!”
琳琅听闻,立马抬头打断他道:“不行!”君熵现在伤的那么重,她怎么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君熵听闻,俊朗的眉毛一挑,深邃的目光直看得琳琅心中发虚,琳琅低头道:“这里要什么没什么,吃饭都不方便,你现在又受了伤……万一要有仇家上门呢?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再说,我已经告诉母亲了,我要出门几天,不回去也无妨!”
君熵听了,眸中透出一抹淡淡笑意,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并非凡人,十天半月不吃饭根本无事,至于有仇家找上门,他选的地方就这么不可靠?既然这丫头都给自己找好了说辞,他总不能太拂她的面子——况且,他也的确想时时刻刻见到她!
琳琅见君熵不置可否,便当做他同意了,自觉的留了下来。
琳琅趁着君熵疗伤的时候四处逛了逛,这座宅子虽然破旧,却占地极广,远远看来也是红墙绿瓦,庄严肃穆,还有后边偌大的花园假山,足以看出原主人的身份不凡,再看此地风水,南北走向的房屋形成一个“之”字形,隐隐有腾龙之势——琳琅见此,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这样布局的房屋主主人家子孙后代有人荣登龙位,这是极为刚烈的一种术法,一般只要布下此局,再辅以术法和人为的配合,天时地利人和一全,便是无往不利了!
琳琅心中微微的震惊,到底是什么人家竟然敢做下这样大不韪的事情,难道不怕皇帝发现?
琳琅朝远处看去,这里虽然地处京郊,位置偏僻,倒是想让久居宫中的皇帝发现也难,再说就算发现了,不是精通术法之人,也不会想到这方面来——想必原主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这险却的确冒的有点大,万一被发现,还子孙后代荣登龙位,能够活命就不错了!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如此看来,这位房子的原主人也不算什么聪明人,只不过不知道他的后代现在如何了!
琳琅一路逛着到了厨房,她进去看了看,厨下还留了一些锅碗瓢盆,虽然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有的也缺了口,却可以看出都是上好的官窑瓷器,她漫不经心的翻捡起来看了看,忽然发现一只碗的碗底下印了一个小小的金字——“韩”。
琳琅微微一愣,忙将其他物品也翻了翻,果然无一例外,都有这个“韩”字。
琳琅站了起来,眸中带了一抹凝重:寻常人家哪能让官窑烧制印有他们标记的瓷器?这屋主必然是位高权重的皇室贵族无疑了,琳琅心内将前代王侯一一想了想,心中捕捉到了一个人——韩王!据她所知韩王赵烁乃是先帝的哥哥,最终结局却是以谋逆被杀,史载他很是骁勇善战却一生没有娶妻,自然也是一生无子,因此,坊间更有传言说他有隐疾,这座宅子的布局主子孙后代荣登龙位,若真是韩王的,这里头……
琳琅思索了一会,觉的这些事情一时之间难以理顺,便先搁到一边去了。又到处走了走,她想君熵的伤势没有三五天怕是不能好,接下来的几日便都要在这里度过,便回头将这厨房收拾了一下,将还能用的锅碗都拿到后花园的小河边去洗刷干净了,等她回来,太阳已经老高,她看君熵还在闭关疗伤,便掩门出去去不远处的集市上买了半袋子米和一些鱼肉青菜回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琳琅看着厨房中的一切,却有些为难了,菜米都买回来了,但如今只有她和君熵两个人在这里,君熵又是重伤员,总不能把他拉来当厨子吧?她想了想,这做饭的重任少不得要自己担起来,这样想着,她心中微微有些雀跃,自己虽然没做过饭,但每每看着君熵做,倒也不觉得很难。
她先学着君熵洗了米和菜,又找了柴火来生火,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烟倒是冒了不少,火星却不见一个,琳琅被呛得咳个不停,柳眉为难的皱起来,以前看君熵生火,稍微一吹,就着了,怎么这次这火就是不着呢?
对了,君熵是用嘴吹的,定是用了法术了!
琳琅心内一喜,自以为得了诀窍,樱唇一启,对着炉灶里的柴火一吹,果然轻轻松松火就着了起来,她忙拿了只锅,将洗干净的米放进去,又倒进一点水去,便去收拾青菜了!
琳琅将饭菜收拾好,看看天色已经午时,琳琅找了个木托盘将两盘青菜和一大碗米饭放上,满面笑容的给君熵端了过去。
君熵此时第一个阶段的疗伤已经完毕,正好起身想看看琳琅在做什么,便见她端着个托盘从屋外进来,猛然看到,君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青碧色衣衫的少女身形窈窕,面上笑容温婉,端着托盘从外边行来,乍一看去,翩然俏丽,但但但……她的脸上,两道黑灰抹在鼻子下边,一直延伸到粉嫩的腮上,活像是只小花猫!
琳琅不明所以,被君熵看的有些尴尬,她忙将托盘里的饭菜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尴尬的笑道:“我做的肯定没有你做的好,你尝尝,若不好吃,我再出去买点现成的!”
琳琅说完发现君熵还在看她,不觉就有些慌乱了:“不然……不然,你等等,我这便出去买。”她说着便要将那些饭菜收拾了端出去!
不管作为太清公主的时候她有没有下过厨,但这的确是她记忆中的第一次下厨,而且全凭看着君熵下厨的记忆而来,本来还算是信心满满的,这会儿看君熵这么看着她,只觉心中有些发虚,只求这菜别太给自己丢人了!
君熵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心头溢出一丝甜蜜,伸手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看向桌上的菜:“卖相不错!”
君熵说着,抬头眸色宠溺的望着琳琅,伸手替她将面上黑灰抹去,琳琅见此,忙转身掏出手绢自己擦拭,面上已经通红一片!
君熵笑笑,在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塞到嘴里,刚嚼两口,瞳孔蓦然放大——琳琅见他将菜塞进口里了,忙问道:“味道怎么样?”她虽然尝不出味道,但各色调料都放了很多,想必不会难吃才对!
君熵下意识看向正满面笑容,眸含希冀的少女,少女眸子里秋水盈动,楚楚动人,他看着少女明眸中的希冀忐忑,忽然觉得他要是敢吐出来就是十恶不赦——他硬是逼着自己将那口青菜咽了下去,然后对琳琅笑道:“很不错!”的确很不错,这一盘菜里,酸甜苦辣咸,真个是五味俱全,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弄的,他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真的吗?”琳琅一听,高兴的扬起了笑容,拿筷子替他夹菜,“那你要多吃点,你现在受伤了,更应该好好补补!”她刚才一颗心可是悬着的,就怕自己做的菜不合君熵的胃口,还好他喜欢!
君熵看琳琅大气凛然的将一盘子菜往他面前的碗里夹,忙捂住自己的碗:“我喜欢吃米饭!”再吃一口,他的嘴就不是自己的了!
琳琅见此住了手,却是笑靥如花的道:“真没想到你还挑食!不过,什么都吃才好,以后得改改了!”
君熵看琳琅终于放弃了给他夹菜,忙吃一口米饭想要压下口中肆虐的五味,一咬米饭却又差点崩了牙,米饭根本是生的,再一翻弄,下边的米饭呈黑色,糊了一大块!
琳琅见君熵看着糊了的米饭愣住,嗫嚅道:“这个米饭,可能是放的水少了,下边,下边的饭都糊了,你吃上边的吧!要是……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蒸!”一锅米饭她好不容易找了这些没怎么变颜色的凑合了一碗,这会儿让君熵看到了下边的糊饭,她一阵尴尬,心中忽然就升起一股难过来:君熵受伤,她只不过想让他生活的舒适一些,吃的好一点,可是……那些鱼肉她不会处理,好不容易蒸了米饭煮了青菜,米饭却成了一块大锅巴!
不待君熵回答,她黯然道:“我是不是太笨了?连顿饭都做不好,我……”
君熵本来看着这桌饭菜还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听到她自责的话语,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心酸,却不知如何哄劝她,只看着她柔声道:“我不是说过,咱们两个只要有一个会做就行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
君熵说着,起身拉着琳琅道:“走!还有什么菜,一起去做!”
琳琅终于露出笑容来,却是道:“你受了伤,不要亲自动手了,只在一边指点着我就行!”想要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就是这么简单的幸福,此时此刻,琳琅觉得自己内心真的就如一个平凡的小媳妇一般!
在君熵的指点下,琳琅终于做出了两个菜一个汤,又蒸了一锅白嫩嫩的米饭,她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回头一跳,抱住了君熵的脖子,仰着明媚的小脸笑的甜蜜!
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需要什么高高在上的权势地位,只要一间人间烟火,愿岁月静好,一世长安!
可是,这样的日子却过的很快,当第五天下午君熵最后一个阶段的疗伤完毕之后,君熵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琳琅在高兴的同时心中也有淡淡的伤感,因为君熵的伤好了,就意味着他们得回去了!
琳琅将饭菜端上,眉心微皱,这几日在君熵的指点下,她已经能熟练的炒两个小菜,君熵直叹琳琅做菜还是很有天赋的,这让琳琅高兴的很大一会!
吃饭的时候,君熵看出了她的不舍,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温软的语调对她说:“咱们处理好后顾之忧,就找个地方隐居,日日都过这样的日子!”
琳琅听着君熵的劝说,心头涌过一股暖流,但是心底却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无措,若她真的是天族太子的未婚妻,那么,她与君熵将要面对的便是整个天界的阻碍!
如同人间的皇帝一样,天族皇家的媳妇就是不要了,除了魂飞魄散一条路,断然不会允许嫁给别人的!
75章 琳琅下厨
这边琳琅和君熵刚用完饭,还未来得及收拾,残败颓废的院子里,树影之下,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一闪,小黑小白便凭空出现在了当地。
二人相视一眼,看向屋中对坐的男女,双双大步上前,弯腰拱手道:“城主,夫人!”
君熵微微转首,俊朗的眉目间染上了一抹锐利,抬手示意二人免礼,沉声问:“怎么样?”
小黑漆黑的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眼底却布满了浓浓的恼怒:“看守玄武宫宝库的赤金精睡过了头,三界神鼎不知所踪,他怕被玄武大帝知道受到惩罚,一直隐瞒不报,属下这一去,与他大打了一场,惊动玄武宫中守卫,玄武大帝这才知道,大发雷霆之下命将赤金精下入了天牢。”
琳琅听此,眸色间升起一股朦胧,有些下意识的问道:“三界神鼎失窃,玄……玄武大帝有没有说什么?”一直以来,玄武大帝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名字,现在得知了玄武大帝是她元身的父亲,再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心中似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似是依恋,希冀,渴望,又含着忐忑不安!
幽冥拿着三界神鼎,三番五次想要得到自己的魂魄,她虽然记忆未曾全部恢复,也猜到了自己魂魄与这三界神鼎之间定然有关系,那么,玄武大帝,父亲……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存在?她心里竟然很是想知道玄武大帝,她这个父亲得知此事的反应!
看到小黑听到自己的问话,眸中一闪而过的怔愣。琳琅心内自嘲的笑了,她勉力抚平心中因此而起的褶皱,眸色幽深中带了一抹冷然。玄武大帝乃是玉京尊神,至高尊贵的,只要他想,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与境况?当年,自己违抗与天族太子的婚约,想必也给他带去很多麻烦……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希望着什么呢?
小白见小黑没有回答琳琅的问话,偷眼瞅着君熵面色不变,心有不甘的嘟嘴道:“玄武大帝只说此事要上报天帝,别的什么都没说!”不是各界都传说夫人是玄武大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吗?那么,就算仙界各种情分都淡漠,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将夫人至于此种境地却不闻不问——三界神鼎虽然神威,却有一样偏向邪术,凝仙魄为铜是驱动三界神鼎的根本,他就不信玄武大帝不知道幽冥要用夫人的魂魄炼为那鼎中之铜。
小白心中有些为琳琅感到心寒,世间多年,他们看惯了凡人父母对子女不惜一切的爱,便有些不太能接受玄武大帝如此平淡的反应。当然,他知道不能以人间来衡量天界,若他非熟知天界人的淡漠,还真会怀疑夫人到底是不是他亲生骨肉?若夫人真是他亲生骨肉,他还能说出上报天帝之类的话,以天庭办事的速度,这么一来一去,一年半载就过去了,夫人若等着他来救,只怕早在那神鼎中魂飞魄散了。
小白看向琳琅的目光中慢慢带上了一抹愤愤不平的怜悯。
琳琅听此,只是微微笑了笑,平淡祥和,浑不在意一般的道:“幽冥执三界神鼎,只怕引起三界混乱的时候,玄武大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悠闲了!”
君熵听此,低头看向琳琅浑不在意的神情,心中闪过一抹异样,伸手,有力的手臂揽住琳琅的肩头,微微拍了拍;神仙世界,都是如此,可是这个傻丫头却试图在那个人心淡漠的世界里寻找那么一丝温暖!
时隔千年,他终于明白了那时候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决心和勇气,因为她要的,从来与别人不同,不是追求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不是力图长生不死得证仙术的最高境界而超脱一切与天地同在,她要的,不过是一份真情,一颗真心,为了这份情,这颗心,她不惜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
琳琅心中若有所触,抬头看向君熵锐利刀削一般的侧脸,微微笑了笑,眼睛亮闪闪的道:“我们回城吧!几天不回去,想我娘了!”想到凌夫人关切担忧的眼神,琳琅心内一股股暖流涌过,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
小黑小白先行一步,琳琅将吃完饭的盘碗都收拾了,待她与君熵相携出来,门口已经停了一辆暗红织锦蜀绣帘幕的马车,车上没有标记,也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但看起来大气持重,很是不凡。
琳琅与君熵上了马车,小黑小白赶着车一路回玉林苑。
小黑小白驾驶的马车行驶的很平稳,琳琅身子一侧,倚着君熵的肩头微微仰头眯着眼睛问:“这座宅子以前的主人是谁家?”这几日开始时候还想着要问问君熵这座宅子的事情,后来心情松乏下来,竟然一直就忘记问了。
琳琅摇了摇头,古人诚不欺我也!真个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君熵伸手揽着她,让她靠的更舒适一些,沉声道:“前代韩王!”
琳琅轻嗤一笑,在他怀里仰起头来,道:“这个韩王恁般糊涂呢!既无子嗣还费尽心思布下这般阵局,倒是害了自己性命!”韩王最后因为谋逆被杀,不得不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君熵低头看向她,深邃的眉眼一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子嗣?”接着不待琳琅回答,又道,“韩王此举乃逆天之举,不过也算达成心愿了,只是世事终归要回归正途!”
琳琅听闻一惊,猛然看向君熵:“难道……”
君熵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赵霁生母明妃当年乃京都第一明珠,进宫之前早已与韩王暗通款曲,更是珠胎暗结,先帝却并不知情,后来生下赵霁,容色秀美中隐有阴柔之气,而韩王便是如此样貌,所以当时朝中就有人曾言赵霁貌似韩王,先帝也不能确定,所以后来明妃恩宠日薄,赵霁也只匆匆封了个并无实权的齐王!”
琳琅微微震惊之下,神色已是恢复如常,这便又是一桩皇家秘闻吧!从韩王终生未娶来看,倒是个用情至深的男子!
马车在玉林苑门前停下,先下来了一位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接着帘幕掀开,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碧青色衣裙的少女仿佛一株亭亭玉立的小树弯腰而出,与黑衣男子四目相对,二人眼眸间隐隐有着柔情涌动,真个是羡煞旁人!
青衣紫衣两个丫头早已经得了消息等在门口,此时见琳琅与君熵双双相携下了车,大家忙迎上前见礼,然后,一路说笑着朝玉林苑里边走去。
琳琅和君熵打头,后边跟着青衣紫衣和小黑小白,一行人分花拂柳的慢慢走过院子朝凌夫人的椿萱堂而去!
琳琅这几天没回来,看着院中景物只觉的亲切,不由满面笑意的问道:“我不在这几天,夫人可好?”
紫衣听问,却是满面笑容的道:“一切都好!就是时常念叨着小姐,这会儿正陪着郭大人说话呢!”
琳琅听此倒是一愣:“郭大人来了吗?”那天她让青衣紫衣将京都适合凌夫人的男子造了册,郭大人可是首屈一指的,只不知道娘亲是什么意思,而她临行前托郭大人代为照顾母亲,也是存了一份私心,如此看来,倒是收效不错!
青衣赶上前俏皮的眨眼睛:“郭大人这两天跑咱们玉林苑可是很勤快的,都是夫人亲自接待的,两人相谈甚欢,相谈甚欢啊!”
琳琅听此,心中也是高兴,这郭大人虽然年届五十,却是在未婚妻死后便从没娶过妻的,她点了点头,眼眸中笑意更浓!
一时大家来到椿萱堂,浅雪小丫头远远便看到了一行人,忙去通报了,待琳琅等人走到门前,凌夫人正好迎出来,口中喊着:“我的儿!”迎面一把便将琳琅抱进了怀里细细摩挲着,竟然落下泪来!
琳琅见凌夫人如此,心中甜蜜的同时也觉眼角发涩,不觉小声提醒:“娘,这么多人呢!”
凌夫人听闻,一愣之下,这才笑着松开她,却是拉着她的手急切道:“让娘看看,瘦了没?”
琳琅心中灌了蜜一般的甜,不觉便露出了小女儿的神态,撒娇一般抱着凌夫人手臂道:“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女儿怎么会瘦了呢?倒是娘,我得好好看看,这几天是不是没乖乖吃饭?”
琳琅说着,真就扳着凌夫人的肩膀瞪大了眼睛仔细瞅起来,但见凌夫人面色红润,眼角含春,身子轻盈,仿佛年轻了十岁,倒是比前些日子看着更好了。
琳琅不说什么,却是看着凌夫人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轻点头——
凌夫人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满面笑容的道:“这丫头,还打趣起你娘来了!走吧!咱们进去!”
这边凌夫人和琳琅说着话的功夫,郭大人和君熵早已相互见礼,琳琅回头对着郭大人深深施了一礼道:“承蒙郭大人照顾家母,小女在此谢过了!”
郭大人忙道不敢当,看着琳琅的眸中隐隐有慈爱的笑意,哈哈笑着道:“玉林苑的丫鬟仆役都是好的,夫人也是钟灵毓秀的人物,老夫非但没有尽到照顾之责,倒是承蒙夫人看得起在下,讨教了几盘棋!”郭大人说着,看向了凌夫人,只见他一身家常青布衣衫,看着凌夫人的时候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氤氲的光芒,竟然也是一位俊朗男儿!
琳琅听此倒是一惊,但看郭大人与母亲的互动,心中却是高兴的,看向凌夫人假装埋怨道:“娘亲棋艺原来如此之好?郭大人才和娘认识几天,都讨价了去了,你都不教教女儿呢!”以前她还从来不知道凌夫人竟然会下棋呢!不过想想也是,凌家的女孩儿哪个不是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娘亲棋艺出众,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凌夫人被郭大人一说,又看到琳琅促狭的样儿,不觉面色绯红一片,伸手轻轻拍在琳琅背上道:“你这丫头……”
琳琅笑着,却是偷眼去看郭大人的表情,只见郭大人看着母亲的目光隐隐如秋水波动,柔和静谧,琳琅不觉更是心中一喜!
一行人进去,大家说了会儿话,天色已经不早了,郭大人起身要告辞,琳琅拦住他留他吃饭,他本来是不肯的,君熵也破例起身相留,郭大人这会大为受惊,倒是没敢再推辞,听话的留了下来!
琳琅为此,瞪了君熵一眼,意思是我说那么些话都不管用,你这一句话人家就听了,你还真能耐!
君熵不为所动,眉眼含笑的看着琳琅,倒是让琳琅自己不好意思的转开了头!
不大一会,厨房中便收拾一桌席面,凌夫人本还想着男女分开座的,琳琅却说并没外人,就这几个人再要拘礼,便不热闹了,大家这才一起坐了,连带小黑小白青衣紫衣也战战兢兢的入了席,席间君熵也算随和,与郭大人相谈甚欢!
待大家用完饭,送走了郭大人,琳琅又留在凌夫人房里说了会儿话,便被凌夫人赶了出来,说是她刚回来,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琳琅出了椿萱堂,与青衣紫衣一边走着一边听青衣禀报了货运行的情况,琳琅听了很满意,嘱咐青衣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将货运行做好,又想起席间听到的所谓新国师的事情,便问道:“郭大人说朝中来了一位新国师,你们对这位新国师可有了解?”
紫衣秀眉微蹙:“这位新国师来了之后居住在宫中,深居简出,我们也只是听说,并没见过,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琳琅想起席间郭大人隐晦的话语,一带而过的劝说,竟然是让自己不要再掺和安定坊的事情,那这位新国师的到来想必与安定坊的事情有联系了,既然与安定坊的事情有联系,那么,必然与幽冥有关!
三人一时无语,慢慢行去,不多时便到了云亭馆,青衣紫衣伺候琳琅洗了澡,服侍她睡下,便退了下去,待二人都退下后,琳琅却是坐起身来,下床来到了窗子边,伸手一推,暗纹香木的窗户便开了,她的目光透过黑暗里树影移动的院落,静谧的夜空中繁星闪烁,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琳琅慢慢将目光移向了皇宫的方向,轻轻抬手拂过自己的眼睛,那双清澈无波的眸子里瞬间透出的金色光芒穿越了空间的限制,盯紧了皇宫中不知哪一座宫室里升起的一道血色薄纱般的光芒!
良久,她回身,目光撞进身后男子宽阔的胸膛里,她下意识抬起了眼眸,对上了男子冷凝的眼睛!
“你也看到了!”
76章 三界神鼎
“那个国师……我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琳琅秀眉微蹙,斟酌着词句,眸中一抹猜疑不解,为什么那道薄纱血幕中隐隐透出的灵气会让她感到很熟悉呢?难道是她以前与施法的人认识?
黑暗中男子俊朗锋锐的容颜带着一抹深邃凝重,黑曜石一般的鹰眸散发出冷然凛冽的光芒:“早些睡吧!明天会有很多事情!”
君熵说完,往外走了两步,脚步一停,对琳琅道:“那颗玥珠一定收好!”
琳琅看他深重锐利的眸子里的郑重,下意识摸上了被她挂在颈上的那颗珠子,点了点头:“恩!我知道!”
君熵听到她的回答,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琳琅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并没有去睡觉,她来到桌边坐下点起油灯,拿了一卷书册翻了翻,又心神不宁的放在了一边,双手托腮看着那如豆的灯光出神!
她知道君熵是出府去了,至于去做什么,她不知道,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与皇宫中的异象有关;其实,有时候她会想,世间纷扰与她何干?世人死活干她何事?只要他在身边,两人江河湖海泛舟游去,不理俗事便是极乐之事了,但是若真要放下这一切,真的能放下吗?显然不能,首先她便不能至凌夫人于不顾,还有浅语,浅雪等玉林苑中朝夕相处的人,而且,她也没有那份狠心能够看着众人被吸取魂魄,然后世间颠覆!
说到底,都是她自找烦恼,但是佛祖常劝人放下,可佛祖又岂是真的放下了呢?要果真能放下,又何必苦苦来劝人!所以,她也不能放下俗世的一切,注定要纠缠在这件事里,然后给自己寻求一个结果!
远处破晓的光明打破了孤寂的黑暗,她感觉自己冥冥中被命运的洪流推动着,这件事的最终,便会是自己的结果——那么便走下去吧!
她以手支颌,不知过了多久,灯光跳跃了两下,终于在沉寂的室内湮灭,周围已经是黎明将至的深蓝色。这时候,琳琅灵敏的听到了街道上的喧嚣,铁蹄踏过的声音,接着嘈杂的人声,锋利的兵刃撞击的声音接踵而至,她心中一惊,抬头却见君熵正带着一身寒气从窗子里跃进了她的房间,锋利的眸子里犹自含着深重的杀意,待看到桌边坐着的女子时,才微微柔和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琳琅一惊,已经站起身迎上前去!
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伴随着薄暮的深蓝色,微微冒着未尽的青烟,君熵看向迎上来的女子,蹙眉问道:“一宿没睡?”
琳琅觉察出他的不悦,却来不及解释,只是急切道:“街上发生什么事了?”
君熵暂时没有与她计较,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安定坊被禁卫军封闭了。”
“为什么?”琳琅上前,微微皱起的眉心有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安定坊不过是贫民难民的聚集地,发生什么事情能够惊动朝廷,甚至被封闭呢?琳琅只觉心头一跳,看向君熵脱口而出:“难道因为……”她想起了昨晚皇宫夜空中那道薄薄的血色纱幕——那道血色的纱幕,是无数生灵的魂魄聚集,“国师是幽冥?”但是,幽冥是现在已经是黑色魔族,那道薄血色纱幕里明明有仙族的气息,再说,幽冥也受了重伤了,应该不会好的这么快!
话既出口,她自己先否定道:“不会是幽冥,但应该跟幽冥有关系!”她猛然抬头看向君熵,“你知道这人是谁?对不对?”
“新任国师说安定坊死而复生回去的那些人是妖孽附体,要为他们超度!”君熵唇边却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上前一把抱起琳琅朝床边走去:“陪我休息一会!”
琳琅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一副带着丝丝寒气的宽大怀抱中,腰间一双大掌箍紧——虽然已经接受君熵的情意,却不免仍有小女儿家的羞涩,琳琅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不依的激烈的捶着他的胸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国师到底是什么来头?”
君熵双臂用力,紧紧箍住她作怪的双手,低沉的声音震动胸腔:“别闹!”接着抚了抚她的背,仿佛叹息一般道,“三界,或许真的要大乱了!”
琳琅被他声音里满含的担忧怅然和讽刺震动了心扉,她倚在君熵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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