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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锦绣商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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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为婢,若是输了嘛……”
语气泛着刺骨的寒意,末世谣后面一半的话没有说出口便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冷冷望向坐在凳子上的周大夫,眼神之间的挑衅越发明显!既然这老匹夫不识好歹又爱斤斤计较,那就让她意识意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够不够格在她面前倚老卖老!
“瑶瑶!你这孩子说啥傻话呢!你治不治得好与周大夫有何关系?今儿若是实在办不成这事儿,你家那点银钱我就给垫了!你也别瞎着急,你爹可还等着你给瞧病呢!”一连串的刺激还未曾平复下来,便是又出此一言,不待其他人开口,杨寅便是最先出声制止,最开始来梁家是他想出的主意,若是最后事情办不好反倒把人家闺女给赔上了,不管是出于何种前提,他心里那道坎儿都是过不去的!
不得不说,不只是杨寅被末世谣这不管不顾的姿态吓到了,连周大夫自己也是感觉今日受到的打击实在不小,先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子无视挑衅,现在人家竟然还威逼利诱地要求跟自己打赌!
“杨村长不必担心,诗瑶并非鲁莽之人,若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也不会跟咱青山镇大名鼎鼎的周大夫玩儿这么大不是?”温和地笑着对杨寅说着上半句,后面一半的话则是继续盯紧了坐在凳子上稍微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周大夫。她一向懂得如何利用言语刺激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此刻正是把自己的一些小伎俩全用在了周大夫身上!
“听杨叔的话,瑶妹子今日过来是有事儿的吧?不如咱先听听你是啥要紧事儿,都是十里八乡的熟人,这赌得太大也不好是不是?”看着自己床边这个脸色如霜的女子一再口出狂言,梁二柱却生不出丝毫轻视之意,反倒是欣赏之余更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诶!二柱子啊,是这么回事儿的,今年正逢各个村里修葺祠堂的年头,昨儿我想着去大富家把要上交的银钱给收上来,可哪晓得大富病得下不来床了,后来还是瑶瑶过来了才给他爹瞧了病,可是那药方子上的药材却是凑不齐,我就想着你这病跟大富的模样挺像一回事的,就介绍了瑶瑶让她过来给你瞧瞧看,若是成了便从你这里弄些药材回去,也好把他爹的病给治好,唉,瑶瑶这丫头又是顾着婆家又是管着娘家的,着实不容易啊!”
见梁二柱终于搭话,杨村长将一肚子苦水吐个一干二净,末了还重重地叹上一口气!你周大夫也是出了名的小气较真儿,若是凭着瑶瑶这丫头胡来,稀里糊涂地赔了自个儿的一辈子去给人家做丫鬟,那他这村长的罪过可就大了,穷人家的孩子虽日子过得清苦,可好歹也是个人,谁愿意没事去为别人烧火劈柴的?
“杨村长,多谢您的维护和好意,只是我意已决,今儿这赌还真就非打不可!敢问周大夫可敢接下诗瑶这封战帖?”梁二柱正打算回话,末世谣便是抢先一步,更加语出惊人地宣布自己的决定,那果决的模样让人看得呆愣不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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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小挫锐气
若说原本的僵局还勉强能够调和,那此时绝对是被末世谣这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话给毁了个彻彻底底!杨村长那有些勉强的笑意僵在脸上,诧异地看向认真无比的末世谣。而被挑衅的周大夫更是铁青了脸,原本冷静之余想了想事情的轻重,也觉得不必多加追究的,可现在这几句魄力十足的“混话”明显是没打算让他下台!
“好!杨村长和二柱你们也看见了,并非老汉我得理不饶人,只是这女娃子实在过分,且不说我在这青山镇看了几十年的病,单是我这把年纪,她就不该这般凶狠!眼下老汉我若是不应下来,你们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狠狠地冷哼着,周大夫那看着末世谣的眼神恨不得立马一脚踩死对方!
这老家伙倒是有点道行,饶人也得看他有无道理吧?张嘴便是扯出人家老娘出来一顿数落,还回过头来谈起了道理?真可谓越老越不要脸!
“那周大夫若是输了,便将你这些日子从二柱哥这病上所赚的看诊金全数归还与梁家,如何?周大夫可莫要说舍不得,医者父母心,连自己的病人都治不好就妄想白拿银钱,这可有违道德啊!”在心里讽刺一番,末世谣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又是夹枪带棍的蹦出几句,可提出的条件却更加让人瞠目结舌!
人皆以为她前一把赌注下得如此之大,这赢过了周大夫的条件定也不小才是,可她却只是要人家退还之前收下的看诊金而已,这于她似乎并无任何好处吧?周大夫的脸色飞快变换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杨寅刚才对末世谣的一点怨气此刻更是完全转化成了震惊,这莫家丫头到底是咋想的?看她先前那机灵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容易犯傻的啊?
“二柱哥,你这病拖到现在已经是不妙,先别说了,还是让诗瑶为你瞧瞧吧!”利落地走向床边,没有理会周围几人那诡异的目光,末世谣趁着这沉默的当口,径直坐到那空出了一块地方的床沿上,拉过梁二柱垂放在褥子外侧的手。
之前在见到梁二柱吐出那口鲜血的时候末世谣心里便已经有了个底,说到底,吐血也无非是多因嗜食酒热辛肥、郁怒忧思、劳欲体虚,从而导致胃热壅盛,肝郁化火,或心脾气虚,血失统御等,不同类型的病症其吐血的状况也不一样,而梁二柱先前吐出的一口血便是鲜红异常,可初步判定为胃热或肝火型,只需进一步检查一番即可得出结论,对症下药即能治愈。
“脉滑数、吐血鲜红,应有内热食积之因。二柱哥,你最近可是时常觉着脘腹胀闷或隐痛、且口干口臭?”闭眼搭上梁二柱的手腕,心里的答案越发清晰,指腹仔细地感受着那如盘走珠一般圆滑的脉象,末世谣开口询问着,语气十分确定。
“确如瑶妹子所说,这几日以来便一直如此,不知喝下了多少水也是没啥好转!”见得末世谣一分不差地说出病症反应,另外的三人此时都是正视了起来。周大夫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心里开始有了一分紧张。
梁二柱更是睁大了眼看向那微闭着眼眸的女子,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腹甚是冰冷,深秋的季节面前这个姑娘穿得极为单薄,黄白色的粗布衫子套着那娇小的身躯,浑身上下的独特气质却让人眼前一亮!眸光渐渐幽深,梁二柱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加速……
“二柱哥,你张嘴让我瞧瞧。”把好脉,微微直起身子,末世谣朝着还在发呆的后者说道。
“舌红苔黄,果真是胃热之症,只是你这似乎比起一般的症状要更为严重几分,且待我琢磨琢磨……”轻声喃着,不由得沉思起来。就算如此,可人赞医术高明的周大夫连一般的胃热之症都死活瞧不好,这足够落后的医术倒真是让她汗颜!
“烦劳梁二哥给上一副纸砚,诗瑶好开个方子。”皱了皱眉,末世谣蓦地抬眼,眼底隐隐闪烁着欣喜。
“诶,好!银莲,给你瑶姐姐那副笔墨过来!”
从莫诗瑶那算不得有多明白的记忆来看,这个时空现在大概是三国鼎立。沧阑王朝居最北方、气候极寒,幡阳王都位于南端、国土富饶,而她所在的青山镇则是居中的释沣皇朝、经济在三国当中最是发达,贫富差距却也是最大的,一如她们这离释沣国都城并不是最远青山镇,更是穷得让人无法理解。
一般的穷人家想要写东西只能拿自家烧焦的木炭画在木块上,这象薄村里除了梁家之外,能用得起毛笔的恐怕也就是村长家了。
接过梁银莲拿出的纸笔转身走到旁边的桌旁,别扭【文】地蘸着【人】墨水一【书】笔一划【屋】地写着药方,末世谣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庆幸自己重生在一个用不起毛笔的贫穷之家,否则,这见不得人的毛笔字还真是不好解释……
“大黄约五钱,黄连约三钱,黄芩约四钱,茜根约四钱,紫珠草约十钱,梁二哥,上述这些药材皆是以水煎好服下,我再额外开些下火的小药方辅而用之,不出十日,保你活蹦乱跳。”解决了一桩事儿,末世谣的心情也是渐渐好转,收起之前那浑身的刺头,转而俏皮地打趣起梁二柱来。
而随着她看着那药方每念出一味药,周大夫的脸色便是苍白一分,到最后竟是巴巴地瞅着那走到床边站定的身影。心下不服气那是自然的,可作为一个大夫,末世谣所开出的药方有没有用也只有他最清楚,他甚至觉得这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娃娃那开药的熟捻程度比起他不知高了多少倍!
“哼!开出了药可不代表就能把人给治好,老夫就等着你瞧好这病的那一日吧!”虽然不否认,末世谣的那两手确实对周大夫有几分震慑,可以他那浅薄的医术依旧觉得治不治得好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无论如何这面子功夫可是得做足的。
有些诡异地勾了勾唇,对于周大夫这苍白的质疑不置一词,末世谣意味不明地瞥了后者一眼,沉默。
事情可远远没完!提前揭晓了就不够精彩了,待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让他好好认识一下,顺便,付出点不一般的代价……
026。受伤男人
那梁二柱到底也是个实诚人,原本是说治好了他的病再换取草药,结果末世谣两人走的时候愣是逮住了人将她所要的药材给送到了手上,说是乡里相邻地,一点草药算不得啥大事儿。这样一来,除了那血余炭需要自己收集头发来用火烧煅之外,其他的药材便是全数弄到了手。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梁家院子,这一脚踏出门外便是一块药田,里面全是种着当归。贫穷人家本就没有几块田地,梁家为何却浪费如此大的一块地来种植这似乎并无多大作用的当归?
来时心里琢磨着事情并没注意周围环境,现在一看,末世谣当场瞧得直瞪眼。
杨村长见她一副震惊地模样自己也是有些唏嘘地道:“莫要说你想不通了,就连我也是不晓得老梁种这么多当归来干啥,说是卖吧,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往出卖过,可这玩意儿撑死也就一味药,我说种这么多能干啥呢?问老梁他偏偏还愣是不松口,久了我也就瞧着习惯了。”
“原来如此……”轻声回了一句,末世谣不由得微微敛了敛神,这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老爷子似乎越发奇怪了?不过……说得通俗一点——关她屁事?
“对了,瑶瑶啊,你之前为啥……为啥只要那周大夫退还二柱子的看诊金呢?”似乎觉得有些不从开口,杨寅小心点地转换着措辞,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身旁的末世谣。
“呵呵,这……”轻轻扯了扯唇角,正待回答,眼神却在转过一圈后蓦地凝固,到了嘴边的话语也是立即打住,末世谣脚下步伐一阵加快,两三下子就将杨寅给甩到了身后。
“瑶瑶,咋啦?”杨寅连忙一边提步跟上,一边疑惑地询问着。
追了几步之后又是猛地停下,末世谣脸色如常地摇了摇头,眼眸不自觉虚眯着,垂在袖子下的右手缓缓握起……
“杨村长,你可知道那里是谁家院子?”转头伸手朝身后右边指去,面色有片刻的僵硬。
“噢!那儿啊?梁老爷子家老大的院子,自从几年前娶了媳妇儿老梁便是与自家老大分了家,那独立出来的一个小院子如今也就梁家大儿媳妇杨彩云住着,他那老大你也晓得嘛……唉!”见末世谣突然问起杨彩云的院子,杨寅有些诧异,却还是如实解释一番。
杨彩云的院子?穿越第一天不就是这个女人带着梁老爷子和一众乡邻上门要讨公道?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背影不正是自家小叔子东成青么?“嘶……”咬紧牙关吸了口凉气,末世谣忍不住开始发挥自己那逆天的想象力……
“没事儿,今儿可真是让杨村长操心了,真对不住,多谢杨村长的帮忙,今日之恩,诗瑶定当铭记!”转头郑重地朝阳村长道了一声谢,末世谣眼底溢满了感激。以自家的状况,一般人恐怕是生怕沾上了半点关系,可杨村长不但不计,还倾尽全力帮助自己,这等雪中送炭的行为着实让末世谣感激不已!
“你这丫头说啥客气话呢?我是咱凉薄村儿的村长,你家有事儿我咋能不管?你紧着把这药材拿回去给大富服下,早些好起来你也不必这么劳累!”
“好的,诗瑶记着,耽搁了村长这么多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想必村长也还有别的事要忙,我就不叨扰了。”惦记这先前的事,她也无心再啰嗦,朝杨村长笑了笑便开口道别。
由于本身不在一个方向,二人相互打个招呼过后便是分道扬镳,想着莫光富的病,末世谣只得暂时压下心里那一丝丝不好的预感,疾步向凉薄村的方向而去。
已至晚秋,一般的家家户户皆是早在收完了玉米之后,过些日子也就把这略微干枯的秸秆一并砍回了家,相对穷一点的人家拿去留着做来年的肥料,而能买得起猪的则拉回家碾碎了混着野草一起喂猪。
走在一大片干枯的玉米地里,听着四周风吹秸秆传来的沙沙响声,末世谣却总觉得不对劲,突然,脚下一顿!
“谁?”轻喝一声无人应答,又是皱了皱眉停在原地,这几日以来她一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可一寻思,又能有谁闲得慌来跟自己耗时间?这么一想,渐渐地便将之忽略了去。
屏息敛神,小心翼翼地踏出几步,左边玉米地里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抿紧了下唇,迅速伸手剥开面前碍事的玉米杆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声源……
“嗯哼……”男人痛苦的闷哼响起,待她凝眉细看,才发现那不算单薄的蓝色锦袍已被汗水浸湿了不少,全身上下绫罗绸缎,一看便知非寻常人家,此时正眉头紧锁,明显能够看见那额角的青筋在伴随着他起伏的呼吸不住地跳动着,双唇紧抿,似乎还……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中了蛇毒?”眼角余光瞥见男人那一片血红的脚踝,末世谣眯了眯眼,继续走近几步,诧异地轻声道,那语气十足十的惊诧。不久前才看见四条五步蛇,现在又是被蛇咬伤的人,还诡异地流了这么多血?见鬼!这都快入冬了,哪来这么多蛇的?
“嗯哼……!”回答她的又是一声痛苦的低哼,半坐在地里的男人艰难地撑了撑身子,想要站起身来。
“别动!”蓦地厉声一喝,末世谣扯了扯袖子便走上前去,一语不发,蹲下身掰过那条受伤的腿,仔细瞧了瞧。
正当受伤的男人以为她是想为自己医治时,他发现那刚刚还一脸凝重甚至有些担忧的女子毫不犹豫地便放下了他那条被咬伤的腿,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充满狡黠的眸子让他冷不丁后背发凉,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银子。”随后,干干脆脆的两个字眼从那张小嘴里蹦出,毫不拖泥带水,也无娇柔捏作。
看着他那愣怔的模样,末世谣微微抽了抽嘴角,萍水相逢,他不会认为自己有那么好心愿意白白为他效劳吧?这种打扮的人,若说没有几个钱,咳咳……打死他她都不信!
------题外话------
咳咳好消息,从今儿开始,亲们,有谣奖励的小剧场看啦!
——受伤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要银子也不必这么孟浪吧?”
——末世谣:“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我得事先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银子,要知道,什么样的价格享受什么样的待遇!”
——受伤男人:“你以为是睡小姐呢?给多少钱陪多久?”
——末世谣:“我个渣渣!你丫啥时候穿来的?身穿还是魂穿?”
027。大房秘辛
“……钱袋里。”反应不算很慢,在末世谣问出这个问题之时便是反射性地回道。
前者话音落下,末世谣这才瞥了眼其腰间那个露出了一角的钱袋,安了心似的点点头,微蹙着黛眉瞧着那伤处。
“虽不知是何种蛇类,但依这伤口来看也并非致命,只要把毒吸出即可。”低声喃着,末世谣突然间想到了前几日山上的那四条巨型五步蛇,若是咬上一口,轻则疼痛出血、组织坏疽及溃疡,重则当场晕眩甚至死亡。而面前这人的伤口明显不是五步蛇所致,心下也是庆幸。
利落地扯掉他头上那条宝蓝色发带,飞快扎住其小腿肚,瞧着那微微肿胀的脚踝,末世谣银牙一咬忍住想吐的冲动,将自己的一片衣角搭在伤口上再豁出去一般地低下头,双唇飞快便是覆了上去……
瞪大了眼盯住自己面前这个一言不发就开始用嘴为他吸毒的女子,那男人眼底闪烁着震惊,撑在地上的手忍不住颤了颤,原本脸上莫名的怒意也是消减了几分。
将那伤口内的毒血尽数吸出吐到一旁的地上,末世谣也是微微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给人吸毒可不是好玩的,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铁定不会冒着让自己也中毒的危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现在,我需要你的报酬。”揉了揉眉心,将另一只手伸向那男人的面前,难得地,末世谣笑得有那么些……狗腿!
额上的青筋再次跳了两跳,随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略显粗糙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摸上他的腰间,扯下钱袋……
“白公子。”末世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玉米地里,身后一个声音戏谑地响起,那刚刚缓过神来的男人没好气地转身。
“主子吩咐我给你的……”身后之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白瓷瓶,笑看着他接着说道。
“严辰?你来得可真快!好歹他还有点良心,不过不必了,这点小毒还难不倒我,更何况刚才可是送钱给人治过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最后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话没说完,主子吩咐我给你,让你交到刚刚那姑娘手上。”扯了扯唇角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严辰的语气格外轻快。
“什么?刚才不是刚给了她银子?这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再自残一次也没用了吧?”不敢置信地叫着,若非脚踝上还有伤,他几乎想一跳三丈高。好家伙!果然不能觉得他人道,为了一个村姑,连兄弟都能“反复利用”。
“主子说,这药有很重要的作用,没什么事我就回话去了,白公子保重!”一甩袖子,严辰似笑非笑地瞥了两眼那脚踝处,心里越发佩服自己的主子。
“释云邪,我白殒天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
身后早已不见了严辰的身影,“怅然若失”地拍着空荡荡的腰间,男人低沉而嗜血的咆哮声久久不散。该死的!被逼着用这种自残的办法替人家送银子也就算了,可送完还招来这么一番差别对待,叫他大名鼎鼎的白家大少爷如何自处?
末世谣千算万算,算不到还能这样赚一笔银子,之前以为这钱袋里顶多能有三四两银子而已,想不到回去一看里面竟是整整装了七两七钱!当即便还了陈叔家的那二两多银子,又分了二两银子给莫光富让他留着下次上交修祠堂的银钱。
手里掂着刚刚拿来的钱袋,末世谣相当好心情地哼着小曲儿,为莫光富熬好了药,接着才趁着下午回到东家。
“娘。”一脚踏进堂屋门口,看着刘氏掀着帘子正打算走进厨房,末世谣心底一暖,短短十日不到,她已经渐渐地把这间茅草屋当成了自家的宅院,把眼前这个慈祥的妇人当成了亲人。
“诶!回来啦?我用个箩筐将忘儿放在你屋里了,刚睡醒哭了好一会儿呢,大概是饿慌了,欢儿他们前些日子拿过来的大白米还有一些,我就瞅着熬些米汤来喂下了。今晚蒸了几个红薯和栗子,先坐下吃饭吧。”
“嗯,娘,我正好有事情跟你商量。”依言坐到桌子边上,末世谣伸手拿起一个红薯。
“咋了?可是你爹的病……?”刘氏拿了两双筷子放到桌上,听闻末世谣的话,心里顿时担忧起来。
“不是的娘,爹的病没什么大事,我是说这青山镇上可有粗糖卖?”
“这粗糖肯定是有的,但是咱家也没买过那东西,所以咋卖的却是不晓得。”松了口气,心里有些疑惑末世谣问这话的意图。
“今日赚了不少银子,我想找个时间去镇上看看,先买些粗糖回来。”经过这几日,末世谣已经很清楚,光想着找蜂窝是行不通的,毕竟那东西太难寻了,还得先用点别的办法才行。
“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去吧。对了瑶瑶,今儿翠兰过来,拿了些栗子回去,我……你没在屋里,我就自个儿做主分了些给她。”咬着手里的红薯,刘氏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时瞄着对面人的脸色,
“娘,这些事以后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知会我。”看着刘氏那像是犯了错一般的语气,末世谣觉得喉间有些堵得慌,这么一个善良又无主见的女人,她的一生同样是苦涩的吧?
“怪不得翠兰,老大三天两头不落屋子,她一个女人家也难,都怪我,当年若是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眼下也到不了这步田地啊!”脸色暗了暗,刘氏径自说起了何翠兰。
而末世谣对于她这一副欠了人家的模样也是感到好奇,索性便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翠兰是我娘家那头嫁过来的,说起来我还算是她表姑,你大哥当年已是二十有六,却始终不肯娶妻,你公公走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忙里忙外,一天也不晓得他到底是咋回事儿,后来的事啊,还是听村儿里的人说的。”
话说至一半,刘氏忽然顿了顿,像是沉浸在了过去的时间里,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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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手剥了红薯皮放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粗糙的手指,咳咳——
“看见没?俺如今的状况是多么不妙!”
末世谣冷冷一笑:“嗯哼!你不妙关我啥事?”
“你、你这没娘教的,咋跟你婆婆说话呢?”
“魂淡吧!你个天天就知道要收藏的老家伙,自个儿不会去院子门口摆个蒲团求去?”
028。玉佩失窃
“村儿里的人都说老大在外头有了个相好的,当时吓了我一跳,实在憋不住了问起他,才晓得原来是看上了十里铺的一个姑娘。”
“那大哥为何瞒着您呢?”见刘氏喘了口气,末世谣顺势接上。
“唉!他生来是个犟脾气,开始掖着不肯说,后来没了法子才肯知会我,原来那姑娘竟是个嫁过人的,还生不出娃来!唉,我自然是觉着不妥的,可老大死活就是不松口,愣是要娶人家!我正后来翠兰碰巧来了这边一趟,回头娘家那边就差了媒婆过来,说是想为老大谈个亲事,我才晓得翠兰这是看上了咱家老大。”
说到这里,刘氏原本就不算好看的神色更是换上一脸愁容,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琢磨老大娶了翠兰总是好过娶个不生娃的,一来二去也答应了,还分出个小院子给他们住,打算着他是在要娶那姑娘,就接过来做个小算了,顶多是多一口人吃饭。谁知成亲那天老大便是不见了踪影不说,过后更是开始隔三差五不归家,连我这院子也很少踏进一步,咋劝都没用,翠兰也跟活活守了寡没两样儿啊!”
听完这些,末世谣忍不住唏嘘,原来这个家还有不少故事,那何翠兰想来也是个倒霉的,千方百计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却只能日夜独守空房!
“早要是晓得会成这样,倒不如遂了他的意,也不至于弄得谁都不好过!”放下手里的红薯,刘氏长长地叹了口气。
虚眯着眸子,末世谣咬了口红薯,只得沉默,气氛一时间僵直起来。
“成了,甭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去瞧瞧忘儿吧,那娃一天不咋闹,倒也是个好带的。”突然一阵沉默过后,刘氏方才回过了神,勉强地朝末世谣笑了笑。
“嗯,天色马上黑了,娘你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对了!前几日摘回来那些蘑菇,您放哪儿了?”有些生硬地安慰着刘氏,说完突然想起前天捡栗子的时候摘的野生蘑菇,忙不迭问出了声。
“我给放在外头晒着呢,你瞧我这记性,那东西不好放,我寻思着拿去外头透着气儿,再顺便晒晒。瑶瑶啊,那毒花真能吃?”虽说按照末世谣的吩咐放好了蘑菇,可刘氏还是不住地担忧,毕竟那玩意儿毒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娘你就放心吧,那些没有毒的,我出去看看!”尾音落下,人已经奔出了堂屋。一想到过了这么久恐怕都焉了,末世谣心里便急得不行,要是千辛万苦弄回来却这样糟蹋了,那真心是让人无语!
待见到了那正用簸箕摊开放在干柴堆上的蘑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过了两天,但好歹只是被晒干了一些水分,还不至于吃不了。
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朵凑到鼻间嗅了嗅,不由得咧开嘴傻傻地笑了笑,这么多的蘑菇,吃不完拿去镇上卖少说得赚个十几文钱吧,反正这古人也不懂怎么用蘑菇做菜,回头再依着自己做药膳的方法研究个菜谱出来,稳赚不赔!
心里的小九九打个不停,又是盯着那已经晒得皱巴巴的蘑菇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
一进自己屋子便见得床边放着一个椭圆的竹篓子,里面垫着稻草,零散的几块碎步铺在稻草周围,七拼八凑地也替那篓子里面的婴儿挡住了一些凉风,而篓子里那不足周岁的小娃娃却是不规矩地翘着小脚,上下不停踹着,看得她一阵发笑。
几步走过去将其抱到怀里,别扭地摆弄了两下,总算是能抱得像那么回事了,低头瞧见怀里那小人儿正扯着嘴唇吐着泡泡,末世谣不由得撇了撇嘴:
“小家伙,你可是我抱过的第一个小孩呢,还笑?”
转身一屁股坐到床上,正打算接着逗弄,眼神却忽地一凝……
“娘,你可见过忘儿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玉佩?没注意啊,昨儿倒是见过一回,当时看你挂上去我也没放在心上。”刘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随意一答。
眉心猛地皱起,末世谣深吸了一口气,再仔细检查了一番方才开口:
“那,这两日可有人来过这屋、或者到过咱家?”
“没有啊,咋啦?”听到她那郑重的语气,刘氏连忙从厨房跑过来,掀开草席帘子看着脸上隐隐泛着怒气的末世谣,想了一会儿方才惊呼:
“噢!中间三儿倒是来过一回,进没进这房间我也没注意瞧,不过这是你的屋子,他没啥事儿应该不会进来吧!”
“你说四弟来过?”抓住重点的那句话,高高挑起了眉,末世谣回想起先前从梁家回来时看到的那鬼祟背影,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是啊,你这是咋啦?”
“忘儿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盯着怀里的小娃娃,末世谣觉得头开始有些晕眩,心知定是先前吸了蛇毒之后没有及时处理,导致毒入了体内,虽然后来她稍微作了处理,可刚刚心绪不稳,气血一阵翻涌,则又是将那之前已经沉淀进体内的毒给逼了上来。
“啥?可是,我没见有人来过啊?该不会是四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末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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