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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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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药与毒药

他叹道:“我知道你心底或为当年之事怪我,可宁王此人并非如表面上一样,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皇子,他初到西疆,一开始并不能熟知军务,可不到半年时间,便将西疆一切事无大小无所不知,而且为父更是知道,他来西疆,皇上想要锤炼于他并非唯一目地,另一目地,便是皇上为了削弱君家兵力,想派他前来寻出一个借口罢了。”

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直至此时,还将一切的过错推往别人的头上,我不由叹道:“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女儿当年所中之毒的毒性,又恰好让清妃辗转将解药置于安逸王的酒中,让女儿不至命丧黄泉的?”

“你终知道了?”他叹道,“当年为了脱身,我让人换了西域给夏候商的酒,没想到太子好拿不拿的,拿了这瓶酒上桌,请你宴饮,我真是自作自受。

他嘴里虽讲个自作自受,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愧疚,或许在他看来,他生我养我,给我一般女子都享不到的荣耀,所以,我为他做一点事,以来换取,却是应该的?

“那酒真的很好喝,甜而不腻,入口醇香,初饮之时,谁也不会将它当成毒酒……”

“这酒中之毒本来也没什么的,只要不催动,永远不会暴发,只要这辈子都不吃熊掌,当年的宁王殿下,可喜欢这样东西了,为父与他宾主一场,不过想让他放我一马而已……这种毒毒发之时便会全身冷热交替,剧痛不止……说起来,多年前你吃的熊掌,和今天吃的这熊掌用料做法一个模样呢!”

“你又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我苦笑,“父亲还要利用女儿多少次,才肯罢休?”

“你看看你……为父终是心有愧疚,害你多年来身体受寒毒侵蚀,所以将能稍解你体内之毒的药制于菜中,让你吃下,怎么算得上利用呢?”

他说的话,我还怎么能相信?

但听到他又拿起放于桌上的茶杯饮啜,这样的安然闲适,我忽地担心起夏候商来,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心中一急,便想站了起身,以前之时,我有无数次想勉力站起身来,都不能得,可今日却不知怎么啦,心中略有了想法,再一使力,便站了起来,我惊道:“我能动了?”

“为父说过,我是在救你,你却不信,却宁愿和夏候商联合起来,想将我一举擒拿?”

他的语气依日带着些和煦慈蔼,仿佛我年少之时做了错事,他不骂你,和和气气地跟你讲道理,手里的鞭子便冷不防地挥了下来了。

我心中暗生警意,却道:“哪敢?”

渐渐地,我感觉眼皮薄透了起来,眼前有了光影,而毫不能动的手指,也渐有了知觉,他看清了我的变化,笑道:“怎么样,自己能控制身体,总比让小七小三做个假手套以铁线相控好用很多吧?”

他在告诉我,我的一切行动,他早已知晓,告诉我,他终是我的父帅,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可我却摸不清他的想法,万万不敢相信他今日来,便是为了替我解毒。他会有什么后着等着我们?

“父亲的熊掌,倒真是美味可口,可女儿不明白,为何吃了这熊掌,便能解毒了?”我一边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打消他对付夏候商的念头,自从他走入这间房的房门之时开始,我便感觉夏候商当年虽有失误,但恐怕并无过错。

但我终比不上他的人情达练,他一晃眼,便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笑道:“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没有用的……野生花蜜,产野花生成,蜜蜂可不知道这美丽的紫荆花由什么肥料养成,紫色如灿的花朵,是否含了毒性!”

“难道,当年你在小七养的紫荆花中做了手脚?”

他淡淡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女儿,你防你的父亲太严了,小七种的紫荆花放蜂养蜜,制成的蜂蜜全是你吃的,我怎么会在这其中动争脚?”

听他用极淡定的语气讲出那句“虎毒尚且不食子来”,我简直哭笑不得,我真的不了解他,从来没有了解过。

“那么父亲恰巧用紫荆花来酿蜜,也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

此时,我的视线渐渐明晰,看得清楚对面所站之人,他原本因常年带兵而在阳光下晒得黝黑的脸变得白晰,脸上的胡须已经褪尽,军旅之气尽消,眼角有了皱纹,眼眉之间增添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阴狠,反而如一位翩翩文士,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可我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些微的暖意,看着他,仿佛看着一把出鞘的剑,寒意森森。

他笑了笑,脸上慈意尽显:“你到底是我生的,虽披银甲厚铠,但依旧能让男子刮目相看,你不知道,自你喜欢饮紫荆花蜜之后,咱们这位宁王便也喜欢吃用紫荆花蜜熬制的熊掌了吗?”他叹息道,“你虽身为女儿之身,且行事荒唐,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人把视线不由自主地盯在你的身上……七星如此,明知道你是君家人的夏候商也如此,甚至于西夷……”

他没有接继刚刚的话题,只道:“女儿,为父也不骗你,你的身体之内有两种毒素,互相冲突,此毒名为缠绵,为父不过将其中‘缠’

的一种提升,刺激你的脉络,让你能行动自如而已,你体内毒素未解,此毒有一样不好……”他仿佛略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道,“你都成亲了,为父还没送礼物给你呢,让你行动自如,就算是为父今日送你的礼物吧……千万记住,三个月内不可与人同房,要不然,你身上的残毒会传至王爷身上的,转为‘相思入骨’这可就害了王爷了。”

我倏地一惊,‘缠绵’‘相思入骨’这种毒名我以前从未听过,但光听其名,就知此毒极为难解,如果真到了‘相思入骨’那一步,那么,夏候商会怎样?

他明知道我会想尽了千方百计击避免这事发生,但他还是告诉了我,我看清了他眼里的笃定,难道说,他已有了必胜的把握?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讲这样的话,他原本不需要告诉我的,如果让夏候商不知不觉中毒不是更好?难道他有更大的目标?他要利用这一点做什么?

我淡淡地道:“父亲也太狠心了一些,不能将女儿的毒彻底地解了?”

他叹了一声:“当年的毒,我虽知道毒性,但实在不知如何去解,这么多年了,也不过略有成效而已,所以为父一直没有来找你,辗玉,你放心,为父一定会想办法解了你身上的毒的,好啦,这五星也该醒了,我们的宁王殿下嘛,从离宫也该回转了,我也该走了,虽是熟人见面,但他不知晓我如今的状况想法,只怕会让他误会……”

说完,他走近我的身边,伸手将我鬓角的头发拔至耳后:“辗玉,你是为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为父能么会不照顾好你?”

我将头侧,想避开他的手指,却强忍着不动,只道:“父亲,你真的不怪王爷?”

他摇头道:“你既已是他的王妃,我已经老了,我花费这么大的精力,不过是为了看你一眼而已,辗玉,你以为什么?”他叹息一声,“当年的事对你伤害太大,让你连自己的老爹都怀疑了吗?”

说完,他向房门处走了过去,珠帘如王、一般的叮冬作响之中,他的身影便倏忽之间消失不见……他的武功,更为大涨了?

我打量室内,只见房间四个角落,五骏一一昏倒,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茶倾于一个人的脸上,他便悠悠醒转,见我站于面前,忙下跪行礼:“王妃恕罪,属下这是怎么啦?”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伤离别

可不知下面一层的小七怎么样了?

那名醒转的恰是超影,听了我的吩咐,拿起桌上茶杯将几人一一泼醒,又派人下楼去查探下一层房间的人等,还没等到他们回报消息,却听见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问道:“王妃还好吧?”

有侍卫答:“还好,就是刚刚……有人前来捣乱,后面不知道为什么,那群捣乱的人就走了。”

看来这名侍卫也被人弄昏了,刚刚才醒了过来,神志有些迷糊。

夏候商感觉到他身上的不妥,大急,也不再问话,急匆匆地就向我的房间处奔了过来,直冲入房,见我好端端地站在房中,不由松了一口气,道:“玉,没有什么事吧?”

超影再奔了过去,向夏候商仔细禀告种种情形,当他听到五骏同时在屋内昏睡之时,神情大急,向我走了过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道:“王爷,你看,我能站着了,也能动了,你竟没发现?”

他瘦了,正如小七告诉我的,他的原本健康的小麦肤色添上了些许灰白,面部轮廓更现嶙峋之意,原来穿于身上怒见拔张的衣服扁了下去,他的情形,比小七形容的还要糟糕。

他的功力究竟被消耗到了什么程度?

他听了我的话,却是一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当真,当真?”

他拿起我的手腕,仔细地打量,那两个黑色的指印已然消失了,我自是知道,君楚禾将我手腕之上的毒也解了。

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又绕着我转了一圈,才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在屋子中央团团地打了一个转,扬声大笑:“你能动了,能动了。”

被他抱在怀里,我的更感觉到他肋骨的硌人,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变成如此模样?

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仿佛怕刚刚的情形只是一场梦一般。上上下下再打量我一翻,又望了望这间屋子,这才道:“原来不在王府,头顶也没有牡丹绣顶的青账……”

我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有好多次梦见我能动了吗?

可睁开眼睛,眼底却依旧是缠枝绕花牡丹绣顶的青花帐?

我的父帅,当真给了我们一个短暂的希望。

屋里的侍卫早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有人还体贴地为我们关上了房门。

既使是短暂的希望,但能维持一会儿也好。

阳光从雕了福寿延年缕空雕花窗棂之中透了出来,暗影重重,看不清周围的花纹为何,独一个寿字突兀地映入眼内,略有几分凄惶。

我低声笑道:“王爷,您看,这桌上菜未冷,酒尤香,您却忘了吗?”

“不错,不错……”他垂头望着我,黑色眼眸映上了我的影子,藏青披维,浅色纱裙,宝铀花钗凤嘴之中叼的粉红珠子,倏忽之间,他的眼内便升起两簇小小的火苗,握着我臂的双手热了起来。

我心知不妙,微一思索,便问他:“王爷从离宫来的?乌木齐带着那郎中去了离宫?”

他的心神被转移开来,眼内火苗消了消,道:“说也奇怪,他们坐了马车进入离宫,本王带人跟踪而至,几个转弯之后,却失去的他们的踪影。”

离宫平日并没有皇室成员居住,不过一个温泉度假之地而已。防守得并不是很严,有腰牌者俱可进入,可马车那么大的目标,竟然让带着擅于追踪之术的八骏之二的夏候商跟丢了,这便说明,他们早有准备,而这个准备不过是让夏候商不知不觉地进入圈套而已。

“那王爷去过离宫哪些地方查找?”

我一边问着,一边不动生色地挣脱他的手,向桌边缓缓而行,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壶,伸手一触,茶冰壶凉。

他却片刻不肯离了我的身躯,朝我切切地望着:“那马车经过上次你浸过汤池的地方,便于半山腰失了踪影……”

他语气袅袅,仿佛那升腾于池间的雾气,朦朦地胧着一缕甜香,我回头望他,暗叫不好,他眼里的火苗更旺,脚步更是向我这边移了两步,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想不到,反让他忆起以前在离宫的一切,红浥鲛绡,碧波浸浴……

他的目光快将我烤得融化了。

只得继续提醒他:“王爷不感觉奇怪,为什么乌木齐将你引至离宫转了一圈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他眼睛略有些清明:“那倒没什么奇怪的,入得那间汤池,让我想起以前和你……未免就呆多了一会儿,二骏四周围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他们,我们也就离开了。”

我想,他肯定在汤池里做了手脚了,他对我们了解甚微,怎么不知道夏候商师承江湖门派,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他所用的。便不是普通的药物了。

他一向都深藏不露,在以前我何曾想到,他也会这些下三流的江湖伎俩,而且手段极为高超。

是他以前脸上的风光霁月迷惑了我,还是因为,他一直是我不断追赶的偶像,所以,便将有些东西忽视了?

他的谋略,将人的心思都当成了配药,算计得清清楚楚,那个汤池,自是最好做手脚的地方。

“王爷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妥?”无可奈何地,我直接问了出来。

“没有啊……”他眼神有些迷惑,望着我时,眼眸之内的两簇小火苗却升得烈了,“只是,有些想你。”

听到他如笛子低音一般暗暗的声音,我当然知道他想我是想些什么了,忙道:“王爷,天色已晚,我们先回王府吧?”

“不碍事的,玉,这里整层楼都包了下来,餐饮之处,不过是外间……”只他走至挂了香樟木雕的牡丹挂件前站定,伸手拧了拧那牡丹的花蕊,只听吱呀一声,无缝的木制墙壁便忽地裂开了,一扇门往内打开,隐约可见门内绣有紫荆花的锦缎被子整齐地叠于八步床上。

我忽感觉手心开始冒汗,强作镇定:“王爷,你在外面也有……金屋?”

“不,有时本王累了,不想回宫,也不想被人找到,就在这里休息一下,除我之外,这里只有你一人知道。”他停了停,眼眸仿佛刚浸过水的宝石,色泽浓郁,“你在宫内拘得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如,今晚我们就别回去了?玉……我会小心的……”

他的眼眸变得逾加的深,仿佛那澄黄色的百花酿,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不,不能被他感染了……我只得避开他的视线,想想还有什么可说的,能让他暂时不往那方面想,如果我直接告诉他父帅刚州来过,很可以在离宫汤池做了手脚,如此一来,是不是让他们俩人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情形诡异,不妙

而且,他这手脚做得极为干净,连夏候商都感觉不出不妥来,如果我直言道出,会不会使他认为我在找借口不和他那啥啥?

我万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千回婉转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不是遇见了他,凡事便要在心底盘旋个来回?

我眼光一扫,便扫到了纸糊的窗子破了一个小洞的之处,超影的和身影一晃而过,忙道:“王爷,我出来之时,叫小七随身保护,他就在下一层,刚才的事有些诡异,不如叫他上来聊聊?”

他长久没有出声,等我抬头前去的时候,却吃了一惊,发现他的眼神夹了几分痛苦,可眼里的火焰没消,反而更旺了,他低声道:“你一直记着的,是小七,是吗?”

“没……”他的眼神让我有点儿胆颤心惊,“哪有……”

我向后退了一步。

可我没有想到,他跟着向前向我逼近:“玉,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心想我知道自己是你的妻子,也没想着红杏出墙啊?你那眼神怎么就思摸着我会出墙般?

他在我的眼里一直是有礼有节的,前几次临到紧要关心了,也煞住了脚步,因为,我便认为他是有些好欺的,他不会勉强我什么。

所以,如果让他误会一下,他是不是会打住了?

我实不敢望他火热而痛苦的眼睛,垂了头吞吞吐吐地道:“王爷,要臣妾忘了旧事,确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虽则臣妾现在是您的妻子。”

哪曾想又向我逼近了一步,眼神更是痛苦,咬着牙道:“君辗玉,你别欺人太甚。”

他握了我的肩膀,初时捏得我生疼,可一下子又松了许多,不让我挣开,只低声道:“辗玉,我只求这一辈子……”

我心知他肯定中了招了,想想他也真可怜,一开始被皇太后陷害了,接着又被他岳父陷害,害他的人全是长辈,用的手段八九不离十,我都怀疑皇太后与老父是不是有默契?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我还自嘲了一把。

他的手心滚烫,眼底有了红意,一双眼眸陡地利如虎狼,我怎么忘了,他对我再怎么的有礼,也曾是跨马西疆的大将,也曾杀戮决断,纵横千里,又怎么是一个我可欺的人?

我失策了。

我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向那雕花木门走去,走进门内,他脚一踢那门就关上了,我们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而且隔音很好,原全听不到外面的嘈杂之声,这便意味着,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不过,还好,我的金镯还戴在手上,里面的药,还只用了一颗呢。

我悄悄转动手腕,按下开关把那药捏了一枚在指尖,等他将我放上床之时。欠起身来,刚叫了声:“王爷……”

他一把将我的手腕握住了,道:“君辗玉,你别一次次将本王当成傻子!”

他眼里颜色更红,有了一丝狂乱,一缕黑发从额前垂了下来,拂在他的前额,他一根根地扳开我的手指,将我手心里的药拿了出去,朝我笑了,神色既痛苦又茫然,似乎想要放弃,但却实在舍不得。

我忙道:“王爷,这……这……这……”我“这”了半晌,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他眼神有一些希望:“这个,是什么?”

“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臣妾绝没想到给您……”我想不到我居然说出这样愚蠢的辩解,差一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了。

他将那药丸一丢,那红色的粒子便沿着地板直碌碌地滚到了墙角下,我眼睁睁地看它滚到了墙角下,心里想,幸好还有两颗。

可我高兴得太早了,他开始将我手腕上的那金镯往外拉扯,试图将那金镯拉了出来,我感觉手腕一痛,不由轻呼了一声,他停下了手,却不再直接拉手,两只手握了金镯两端,那金镯便如面条一般拉成了椭圆,我的手轻而易举地掉了出来。

他手一挥,那金镯便也和那颗药丸呆在了一处了。

我这才开始慌了,见他欲俯下身来,忙用双手抵住了他:“王爷,臣妾刚刚才恢复,等过几天……”

可我一连翻的狡言虚辩,已经让他觉得我很不可靠了,眼里怒意更显,终俯下身来,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微微的刺痛让我一声低呼,但这样反而更是刺激了他,他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拉扯我的衣服,只听呲啦一声,那衣服便碎了,我从没见他这个样子,眼里充满了掠夺,本以为自己完了……可他的手放于我的身上之时,却是不可思议地小心……只是那些衣服惨了,一片一片地飘落在我身边的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也除得飞快,只听得呲拉一声,衣服便里三层外三层全给撕开了。

他完美的身形彻底地暴露在我的眼前,充满了攻击性……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怎么办,怎么办,我害怕了。

“王爷,您别这样……”不自觉地,我的语气之中带了哭腔。

他有一时间的怔忡,可手抚上我的面颊的时候,却道:“别害怕,我们是夫妻啊!”

“王爷,算我求您了,等过些日子好吗?”我考虑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

他忽地怒意凛然,眼里现了狂热:“你想着小七,你还想着小七!”

不行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尽管他脑里还有一丝清明,可实际上,却已经没办法控制他自己了,如今的他,眼里只有妒意,老父下于他身上的药,将他最隐秘的想法激了出来,无数倍地放大,让他只想紧紧握住所有。

我能怎么办,可以怎么办?我忽然明白,老父在惩罚他,也在惩罚我,用这样的方式!

让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中毒,而且这毒还来自于我的身上。

我侧过脸,眼角的泪沿太阳穴流下,却看见不远的枕头上,丢着那支凤形珠钗,尖尖的钗头在灯光照耀下发着冷冷的光。

他终朝我覆下了身子,肌肤相接,他的滚烫接触到我的微凉,让我忍不住一阵发抖,他嘴唇沿着我的脖子往下,在我的锁骨舔了舔,继续往下,擒住了那抹粉红,慢慢地咬着,那种微麻的感觉顿时遍布五肢四髓,我体内仿佛点燃了烟花,直炸得我的身上如夜晚的天空眩丽辉煌,我哆嗦着手拿起那根金钗,出力往他后背刺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终没忍住

他放开了我,眼里俱是悲伤,火焰未熄,只道,“辗玉,你喜欢,就让我死在你的手上吧!”

说完,又覆下了身子,唇舌却是一路向下,直到了我的小腹之间,在那里打圈……

我只觉身上阵阵酥麻,那种如夏日夜空中忽地电闪雷鸣,我被闪电击中了,感觉到的却不是电击的痛苦,反而四肢百骸被电流打开了。

我的手几乎握不住金钗,手足俱软,唯有保持了头脑之中一线清明,举钗再向他刺下,边刺边道:“你会死的,你这样会死的……”

他低声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死在你的手上……”

我手里的金钗终于跌了下来,短暂的痛疼之后,却是如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他竭力控制,却极尽温柔,仿佛永不能止。

我感觉我的泪不停地流,可流泪之际,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他的气息包围着我,身上的汗液贴着我的,仿佛融在一起的两个泥人,打碎了,搅成泥浆,便再又捏成两个新人,如此,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这样之后,如果他离去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我忽然间很害怕再看他,侧了身子,揽住身边的锦被,他无言地揽着我:“玉……我也不知怎么啦……”

锦被上有斑斑点点的血点,是从他的背上溅下来的,那支尖端有血迹的金钗深度几乎到了小指拇处……头一钗刺得那么深,他还好吧?

他见我没有答话:“玉,你怎么生气都好,不过,别离开我……”

他将我揽得极紧,连同那床被子,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子去,我很无语,我没想过离开你好不好?

“王爷,你背上的伤,可好?”

“什么?”

“您背上的伤……?”

“你关心我的伤?你不怪我了?”

“王爷可否感觉身子有些不妥,不能控制情绪?”我决定不理他的夹缠不清,直入主题。

“你真的不怪我?”

他还是夹缠不清,我无可奈何,只得道:“反正我们是夫妻了……”

原本这句话就够了的,但我听清楚了他如释重负的喘息之声,于是无来由地加了一句上去:“就当战场被刀挨了……”

他身子一僵,又良久没有出声,声音极为疲备,“辗玉,你总是不记得,你已坐过四龙玉凤的轿子了……不过,只要你不怪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决定直接忽视他的夹缠不清,道,“王爷还没有回答臣妾的话呢呢,臣妾是想问……想问,王爷如此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怎么会呢?玉,其实,我在梦中都想和你……”

我无语,决定将所有一切的前因后果告诉他,“王爷,父帅还活着……”

直至我终一切说完,他才喜道:“那么,你其实是愿意的?”

“王爷,现在的关键不是我愿不愿意,实则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中毒,父帅不知道有没有说假话?”

“你真的愿意……?不会因此而离开我了?”

我嘟囔道:“都怪自己,应该将一切全告诉你的,可那个时候,你,你,你……弄得我……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喜气洋洋起来,用手指在我的背心时打着圈儿,又将嘴贴了上去亲吻,语声呢喃:“有什么要紧的,他是你的父帅,想来是吓你的吧?”

昏王,昏王,简直是一个大昏王!

他满脑子想的什么啊,以前那个睿智,机敏的王爷去了哪里!多年前已然上了断头台的罪犯没死,他多少也得表示一下关心吧?

“王爷,你仿佛毫不吃惊?”

“其实,多年之前的事……”

“你原来就知道的?”

我转过身,望着他,却瞧见他的目光深邃起来,他往哪儿望呢,我忙将锦被盖在身上,道:“原来当年,你放了他一马?”

“他毕竟镇守西疆多年,而且当时,他已身受重伤,虽说是不得已牺牲了另一条性命,当时我对捉拿到的人虽有疑惑,但却没有追究下去。”

“王爷,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之事,是不是已经严重到不可收拾?”我停了停道,“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我一直没有这么直接的问他,一直以来,都只有表面上的证据证明当时确是枉杀了不少君家将领,以前我从未想过,有些大罪,确实可以诛连九族的,自古以来,一直如此,如果父亲当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是不是表明,害死君家将士的,其实不是别人,却是他?

这位君家的家主,君家将的主帅?

我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以前这种念头仿佛潜于水底,只要不去触动它,它便安静地伏于静水,可如今,这念头却越来越强烈,如湖面掀起涛天巨浪,那念头便如水底怪兽般冲了出来,不管我如何的按捺,都按捺不了。

他将头垂下,轻声道:“辗玉,当年之时,是皇家办得太过草率了一些,皇祖母是最不主张连坐的,一个人无论犯了多大的罪,都不应该祸及其它人。”

“他的罪,会有多大?”

“其实当年草原上流传出来的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那些谣言?为什么我就从未相信过那些谣言?父帅当年当真做过那些事?”我虽反问于他,可心底却已明白,当年的父亲我不懂,不明,今天的父亲,我依旧不懂不明。

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大红锦被之上,碧清的水纹围绕五色的鸳鸯,微微而动,这样的和祥温暖,可持续几时?

“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他不愿意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将手伸了过来,抱住了我。

我回头望他,却发现他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不禁反握了他的手:“王爷,怎么啦?”

他展颜一笑:“玉,我不喜欢你叫我王爷,叫我商好吗?私底下,我只愿和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他那一笑,室内仿佛开了满室的桃花,耀得人满眼生花,原来有些冷峻的面孔增添了一些柔媚,让我发现……他的额角,居然长有短短的绒毛,仿佛婴儿一般,让他整张面孔触手而温。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秀色可人

他眼眸里的专注,让我有些脸红,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啊,一想起这词儿,我想起我真是赤裸裸的,不由地一举手拉过锦被,将整张面孔藏入了被里。

隔了良久,我才拉开被子往外看,却见他嘴角含了浅笑望着我,好整以暇,心满意足……仿佛能让我害羞,这事儿挺好玩似的。

“我在想,我夏候商是几时修来的福份,能娶到你?”他道,“你知道吗?你是一个握于手中,便不想再松开手的人……有许多次,我看见你躺在床上,就想,你如果真的走了,我该东么办?那么多年,我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反正按着皇祖母的要求便好了,能让母妃开心些就好了,父皇能将我放在眼内就好了,他们如果离我而去,我虽会伤心,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挖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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