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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家不清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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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的一个问题。
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子瑜,我们的第一次我没有见红。”
埋首在她胸前深吸浅吮的男子随口接道:“谁说没有,那时你险些将我踹到绝子。”
“何时?”贝贝还想问,一张嘴便被他死死封住,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二人唇齿间回荡:“别问,我是来报仇的。”然后紧紧抱住她,狠狠吻她,大手在她肌肤的每一处游走勾起一片大火猛烈燃烧。
“子瑜……”贝贝感到双腿间被什么硬物抵住:“那是什么?”
“……”他突然不知当如何解释。
于是贝贝的思维在这个问题上盘旋,渐渐脱离状况。迷离的大眼转为疑惑,妩媚的面颊转为娇憨,已经变得清明的双眼望着半俯在她身上的子瑜:“我瞧瞧。”
“……”子瑜很想冲进去,很想很想……
但那种怪异的罪恶感再度升起,他美目一闭,深吸几口气再次睁开已经不似先前那般,但声音依旧沙哑:“你是猪吗?”
贝贝窝火,刚刚还对她又亲又舔的人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不懂就问不对吗?“让我瞧瞧。”说着动了动身子欲爬起来看那“硬物”。
“别动!”子瑜箍住她光裸的双肩:“你躺好别动,让我冷静一下。”
贝贝见他一副很是挫败的神情,不敢不听话,躺在他身下大气不敢出一口,思来想去,突然想起那是什么来了。
风儿风儿,吹过来带我走吧~
她真的是猪,连这个也要问。
她也不想啊,只是一时半会儿忘记了没想起来。
……
过了好一会儿,“你先睡。”他爬起来抓起睡袍往小间走去。
“你去干嘛?”
“想知道?”他回头邪恶的看她一眼。
还是不要知道吧……
贝贝摇摇头,转过身去:“我睡觉。”有些事情为什么非要丢人丢完了才想起来呢,她太不争气了。
听见小间里传来水声,奇怪他为何又要沐浴,贝贝正想开口让他一会儿帮她带条湿毛巾出来,因为她哪里如临月事十分尴尬。
还未开口,小间隐约传出呻吟声来,贝贝竖起耳朵细听,证实那的确是他的声音,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这种声音听起来让她不由红了脸,因为这太像她刚才不可抑制发出的声音了。
过了很久,贝贝快睡着的时候,终于见子瑜披着睡袍出来:“你没睡?”
刚才苦思半响的贝贝已经明白他的行为是干什么,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他在她身旁躺下搂住她的腰,轻叹:“最难消受美人恩,陪你睡觉代价太大了。”
贝贝忍不住反驳:“是你要偷我来睡。”
他故作惊讶:“原来宝贝没睡,来,给我揉揉手,酸死了。”
贝贝一脚飞过去:“不要脸!”
“被你逼的。”
“你……不知羞!”
“你没穿衣服。”
“……”某没穿衣服的人败了。
两人打打闹闹到深夜才睡去。
贝贝做了个奇怪的梦。
蓝天白云万里晴空,一名女子独坐在翠色欲滴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把玩手腕暗器囊上的流苏。贝贝觉得这高贵冷漠的女子模样与她有些相似。
女子仰头朝远处青烟升起的地方望了望,看上去似乎在等人。
“秦钰,你要是敢动我哥哥我就要你狗命!”女子大喊,恨恨甩掉手里的香囊:“怎么还没来,死了吱一声!”她气急败坏怒骂。
贝贝一听“秦钰”,这不是大将军的名讳么?
“宝贝还在等我,我怎么会舍得死去?”梦中这个声音很熟悉,贝贝努力去看说话男子的样貌,只依稀看到那男子欣长身躯和一身鲜红战袍。
他给她的感觉很年轻,有点像一个人,他称呼“宝贝”时尤为熟悉。
“你再不来我就真以为你死了,可惜你还活着,我太失望了。”那女子又道,语气全然不是在开玩笑,贝贝可以感觉到女子对那男子的恨意。
贝贝觉得她就是那个女子,却又神奇地能看清女子所有的动作表情,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呼吸。
感觉被人抱了起来,接着又是那个年轻的声音:“想让阿萨族永远存在,想保护你的哥哥,取悦我,是个捷径。”
女子没有再说话。
贝贝捂住眼睛不去看光天化日之下就地鸳鸯交颈、吻得难分难舍的二人。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衣衫摩擦的声音。贝贝清楚的感受到女子眼眶里滑出的眼泪从颊边掠过。
“快点!做完滚。”处于弱势的她口气丝毫不减刚才的气势。
贝贝觉得手腕吃痛,身体里有什么快速出入,带着不满与愤怒的撞击,仿佛在这一瞬间她与那女子融为一体,或者她与他融为了一体。
他猛然离开她,捏住她下颚的长指很美好,和记忆中某人的出奇相似,“你赢了。”他说。然后一把推开她:“我不会动你哥哥,你走吧。”
“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贝贝仰头,双眼撞入一对满是伤痛的眸子里,但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去,虽然她也看到了,但她依然转身踉跄着脚步离去。
贝贝全身发抖,无心理会身体异样,因为她看清了那男子的脸——是他!子瑜……
9、JQ无处不在 。。。
“子瑜!”贝贝大喊。
“怎么了?”子瑜拈起贝贝汗湿的里衣:“一身汗,臭死了,肚兜都漏出来了,你想引诱我吗?”一边取来干毛巾温柔地替她擦拭,口气与动作完全不搭配。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就是大将军。”
贝贝喃喃如自语的话让子瑜手势一顿,脸色微变,片刻后才恢复常色,“你还会做梦,傻瓜都会做梦了,挺新鲜。”状似不经意道:“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梦里的感觉太清晰,她总不好说梦见光天化日之下跟他在草地上做那种事情吧。
“嗯?”见她满脸通红:“梦见跟我行房了?你还不算傻嘛,都知道做春梦了。”
“……”她一定是弄错了,这个无赖怎么会表露那种忧伤的神情。
子瑜收起毛巾盯着她看,贝贝双手护胸:“看什么看。”
“你全身都被我看过,复习一遍而已,藏什么。”
“……”无赖到这种地步是需要功力的。
贝贝跟着子瑜当了半天一夜的无赖。吃完霸王餐、睡完霸王觉之后,那厮拉着她直接从大门大摇大摆离开。
十几个酒庄打手将他们团团围住,贝贝有点担心:“你打得过他们吗?”
子瑜瞥了她一眼:“不是还有你吗?”看样子似乎不打算动手,从身旁桌上抓起一把筷子递给贝贝给予重任:“能不能跑掉全靠你了。”
当初被黑市老大坑过,贝贝本想借他的名头和不要脸的毅力来报仇雪恨,没想到关键时刻这厮临阵脱逃:“我打不过。”回答得干脆。
她根本就不记得昨天是如何发功的,面对这么多人要打,她会很紧张的……
“要我帮你?”
星星眼仰视,点头如捣蒜:“嗯嗯!”
“报酬呢。”
贝贝豁出去了:“你说!”
“你。”
“……容我想想。”
“你们有完没完?磨磨蹭蹭搞屁啊?”肥大个看了他们很久,本来还想观察一下是真没钱还是黑吃黑,发现这两人你侬我侬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没钱也敢来这里住店,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儿!”说完手一扬:“把他们抓起来!”
贝贝急了,被抓起来今天就得误工,误工就得扣银子,损失就大啦!
“你要什么都好,赶紧把这些人摆平吧!”
(>﹏<)她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听他的话走大门。
他坏笑:“这可是你说的。”然后在打手们冲过来的同一时刻从怀里掏出一物,“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指着那牌子:“看这里!”
肥大个停下脚步瞅着地上那块玄铁令牌,片刻后模样有点慌张:“你是大将军的人?!”
子瑜扬扬眉毛没有说话,悠然自得的神色让肥大个更加确信。
秦钰是谁,小皇帝的导师可随时入宫的特权大将军,即便是两宫皇太后也要让他三分。敢得罪他的人除了域外耶律保家那位抗旨拒婚的小公主,这世上恐怕再无他人。只可惜那位得罪他的小公主至今生死不明,所以此人是万万不能开罪的,即时是他身边的人也要将他供着。
肥大个能得黑老大赏识必定也不是一般莽夫,立刻变了嘴脸:“弟兄们都撤了吧,误会而已,呵呵~误会而已!”
贝贝傻眼了,不晓得他身上还带着这么厉害的东西,捡起地上的玄铁令:“子瑜,这是什么?”
贝贝话音一落那肥大个险些跌跤,子瑜?这不是秦大将军的表字吗,原来他就是……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
子瑜抬手示意他够了,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十几个打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我干什么?走了,回去洗洗干净等着我召寝。”
贝贝捧着玄铁令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这东西真这么厉害,是大将军的吗?你怎么得来的?”
子瑜停下脚步嘴角抽了一抽:“你不要这么傻我就告诉你。”
贝贝愣了愣,怒了:“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昂首扩胸往前走了几步又跑回来:“你的东西,还给你!”
哼,没准是偷来的,谁稀罕!
“会发脾气了?有进步!”将玄铁令塞回袖带:“宝贝过来,你走错了,这边。”
……
还真走错了,一定没有人比她更悲催!
。
贝贝觉得今天失误了,严重失误!她决定回到将军府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跟这厮一块儿睡。
入夜在床上躺好,耳朵竖起来注意着房间窗户的动静,一直到三更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看来他今晚不会来了,贝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隐约有点失落。
然后她马上就将自己鄙视了一番,居然被偷上瘾了,太没气节了!
来将军府第一次没有被偷,安安稳稳睡到天亮,贝贝却纠结了。
他为什么不来偷她?
难道他改偷其他姑娘了?
噢不,他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贝贝,荷包绣反了。”绿珠打量着一个上午心不在焉的贝贝:“怎么了你,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抛弃?算是吧,她被每天都要偷她的贼人抛弃了……
贝贝不语,形似默认,绿珠叹了口气:“当真如此,别难过了,你长得好看,被抛弃也不用愁嫁不出去,你看西太后不也一样,虽然先皇去了,她照样活得潇洒自在,昨儿个还来找大将军品茶呢。”
“西太后是谁?”
“就是常来咱们将军府看大将军的那位红衣美人儿呀,西太后十六岁诞下当即皇上,如今正值花信年华,可美了!”
贝贝想起那晚见到的红衣女子,子瑜昨晚没有去偷她,莫非是去会西太后了?
一定是这样,大将军不如子瑜年轻貌美,西太后一定是打着见大将军的幌子找子瑜!
见贝贝一脸悲愤:“贝贝,你莫不是妒忌西太后了,谁让你当初不跟大将军,偏要找上那什么侍卫……哎你去哪里?”
“找大将军!”贝贝怒气冲冲,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一想到子瑜昨晚搂着别的女人在他们睡过的床上做同样的事情,就很不爽快,连手脚都不听使唤……
不听使唤到她发现自己不是用走的,直接飞过围墙了!
她居然会轻功!
贝贝太激动了,她不仅会用暗器,还会轻功,没准过阵子还能发现别的特长,想想就教人兴奋。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着,西太后要是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们!”贝贝刚到拐角处便听见管事大妈的声音。
这里是大将军的寝房,她刚才光顾着生气来找大将军确定子瑜昨晚的去向,竟忘了她身为将军府下人跑来向主子兴师问罪是不对的。
听管事大妈说西太后在大将军这里,贝贝突然很高兴。
“贝贝,你怎么来了?”管事儿大妈眼尖地看到了贝贝。
“我来……”
“过来过来。”大妈一脸八卦地朝她招手,她已经将贝贝当成自己人,用来诉说一切不能随意告诉其他人又憋得慌的八卦秘密。
贝贝很上道很配合:“大姐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有有!”管事大妈压低声音:“告诉你我放心,心里也舒坦,呵呵,我跟你讲啊,昨晚西太后和大将军在屋里单独相处了一夜!”
“啊?”贝贝有点惊讶,可怜子瑜相貌堂堂,也敌不过太后的地位,被大将军抛弃了吧。
难怪她没去偷她,一定是伤心过度不想见人了。
“太后这么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嗨!”大妈一挥手:“如今除了丞相大人,朝堂之中已经没有人能与大将军比肩了,他与西太后的事情大臣们皆知,先皇早已去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去反大将军,那不是傻吗?!”
贝贝觉得很可怕,这么说来大将军即便是想篡位也无人能挡他,不经思考就问:“那大将军为何不自己当皇帝,顺理成章娶了西太后?”
大妈一把捂住贝贝的嘴:“臭丫头,你不想活了!”
“这里也没别人。”贝贝瞅着只许她说些掉脑袋的事情,不让别人说的管事大妈:“那我走了。”她得回去安慰子瑜,没了大将军还有她在,别气病了才是。
“走啥,陪我唠唠嗑。”大妈拉住贝贝:“今儿没别的事,只管等着西太后和大将军出来。”来到无人的角落开始与贝贝闲聊:“你刚才不是问大将军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吗?”大妈压低声音:“当初大将军手握兵权,的确有人暗地推举,不过大将军没答应。”
“为什么?”贝贝心不在焉地在石凳上坐下,在大妈卖关子前习惯性地问一句。
“因为大将军无心当帝王呀,他一心只想找到域外那位小公主,这两年没少为这事儿劳神,一听到与那小公主有关的消息就立刻奔波而去。”大妈重重叹息:“哎,除了领兵打仗,也就这事儿能上大将军的心了。”
贝贝随口问道:“大将军不是断袖?”
“当然不是!”大妈立刻给大将军平反:“除了我说的,其他人的话你可别信,那都是编造出来的谣言。”
贝贝有点凌乱,那子瑜算什么,那个域外小公主又算什么,大将军不是照样跟西太后有染么?
“大姐,绣坊还有很多活没干,那我先走了。”听管事大妈讲八卦,对贝贝来说是个考验,考验她的判断力,考验她的分析能力,累死个人,不如不听。
“真走啦?”
贝贝扯出个无奈的笑容:“再不回去绣好荷包,会被大将军罚的。”
“去吧去吧,大将军最爱你的绣工,难得遇上个和那小公主针法相似的人,算你丫头走运。”
贝贝朝大妈做了个鬼脸,借口回绣坊来到子瑜的院子里。
屋中空无一人,围着院子找了几圈,问了问守卫才知子瑜一夜未归。
“去哪儿了呢?”那魔头不会伤心过度想自杀吧?
“贝贝?”
贝贝回头兴高采烈:“子瑜,你可回来了!”
子瑜扬扬眉毛,如玉俊脸带着倦色,“一夜未见,宝贝想我了?”他埋首在贝贝颈窝:“累了,回房睡觉。”
“你还有心说笑。”贝贝戳了戳靠在她身上男子的肩:“子瑜,大将军与西太后独处一夜,你不难过吗?”
子瑜脸色一变:“你怎知道?”
10、献身? 。。。
贝贝觉得事态严重,连向来处世不惊的子瑜都变了脸色,忙安慰:“别难过了子瑜,没有大将军我还会常来看你的。”
“贝贝,我……大将军与西太后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见他神情严肃,看上去倒像在向她解释,贝贝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
“子瑜你怎么了?为何要为大将军解释?”皱眉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因为……”子瑜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不忍心对她撒谎,转移话题道:“我屋里有好吃的。”拉起贝贝进屋:“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装满饼子的盒子:“这是我从域外带回来的胡饼,你最爱吃的,尝尝。”
贝贝盯着盒子里的胡饼,低头细看上头印下的图案:“我好像见过这样的花纹。”低头嗅了嗅,熟悉的饼香让她忍不住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已经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
带着阿萨族特有植物漠滩蜜枣的味道,熟悉甜香在口中弥漫,她隐约想起有个地方叫布谷草原,哪里有许多笑脸望着她的人……有人和她抢夺手中的胡饼,还坏笑着亲了她一口说要带她走,结果被她踹了两脚……
虽然那些景象很模糊,却教贝贝的心莫名酸楚起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子瑜拥着身子有点摇晃的贝贝,柔声道:“至于这么难吃么,我尝尝。”低头尝了一口贝贝手上的胡饼:“味道还……怎么哭了?”
贝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流泪,只觉得头痛欲裂,连手中的胡饼都抓不住,四肢一下子变得瘫软无力。
子瑜一把抱起她:“怎么了,不舒服?我看看!”撩起贝贝的袖子探了探脉象,眉头越拧越紧。
他查出贝贝曾被人下过毒,而且能解能使这种毒的只有阿萨皇族之人。从脉象来看距毒汁渗入血液的时间非常短,子瑜判断应该是贝贝自己运功逼出来的。
她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自救已是极限,身边无人助她清除余毒以致她高烧不退甚至失忆。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贝贝努力抓住记忆的那条细藤,拼命跟随它寻找过去的蛛丝马迹,结果也只是触碰到记忆的边缘。
“睡吧贝贝。”子瑜点住贝贝的睡穴,在她身旁躺下补眠。
。
丞相府
楚莫凡展开手中丝绢,垂首陷入回忆。
当初的那个地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遍地鲜血生生将清新的草香破坏。这仙境般的地方如今已是血雨腥风一片,刀光剑影闪烁。
义军浑身是血,分不清是那群刺客的还是他自己的,搀着受伤的他走进营帐:“姑娘,麻烦帮我家主子止一下血,有劳了。”
“他伤哪儿了?”她的声音在这个遍地尸骨的地方显得很纯净,浅碧色的杏眸瞅了瞅他:“看什么,说话呀。”
“姑娘。”他虚弱开口:“能否请姑娘赠些止血药,我自己能处理伤口。”
“自己处理?来到我帐子里还唧唧歪歪,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医术吗?”她略微打量他一眼,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伤哪儿了,我看看。”随意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挽起袖子打开药箱:“不就是手臂上被划开一刀,正巧刀子上抹了点儿毒药么,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解毒。”
“这……”
“这什么这?”她打断他:“本姑娘最讨厌你们大周人士婆婆妈妈的样子!”
“你怎么跟丞相大人说话的?”义军不满道。
“义军,不得无礼。”他抱歉道:“我这随从性子躁,妄姑娘海涵。”
“你们大周国的人不都这样么,人在屋檐下,我已经习惯了!”她“哼”了一声:“你是前天晚上来族里宣旨的大周丞相楚莫凡?”
“正是。姑娘认得本相?”
“为你们大周国做事,不认得朝廷里的大官怎么行。”她揭开面纱:“可不就是我么,当夜我还与你合奏了一曲,可惜阿萨族自古规定未婚女子不得向外人展露容颜,我被哥哥关在幔布屋未能看清你模样。”
凑近瞧了瞧他:“长得比秦钰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看你待人说话人品应该比那厮好,既然是个大官,那咱们就算是朋友了。”
他很是惊讶,脸上难掩兴奋:“你就是当夜那位与我合奏的阿萨公主耶律保贝?”欣喜笑道:“知音难求,改日本相定要与公主再奏一曲!”
“你先把毒解了吧,我怕还没见到我演奏你就死了。”她语调不冷不热:“我一会儿还要去给秦钰当奶妈呢。”
“奶妈?”
“跟你说不清。”她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道:“有事你来草原后山找我就是了,我经常在哪里给士兵发放金疮药。”
他轻笑:“不瞒公主,本相当初听闻阿萨族小公主自请随我大周国军队行医,以为是阿萨族王为向皇上示好命人充数冒充公主,今日一见真乃公主本人,看来本相小人之心了。”
“谁自请了,还不是被秦钰逼来的。”她小声嘀咕,此时帐外有官兵通报:“公主,大将军有请。”
“白天果真不能说人。”她没好气,收好药箱看了看他,又重新戴上面纱:“我先走了,这里有很多周边小国的刺客,你是大周的丞相,他们很乐意杀你挑拨阿萨族与大周国的关系,你当心些。”
临走又回头道:“胳膊上的手绢别扔,那是我阿娘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找着棉布只能先借给你用用,等你伤好了洗洗干净还给我。”
他愣了愣:“好,过两日待我换下伤药定会来找公主还上手绢。”
鲜艳的绣花手绢还在,只可惜物是人非。如果没有当初那始料未及的变故,也许她还会认得他,认得那个为了她乔装改扮甚至瞒过秦钰、与她谈天说地的人。
楚莫凡小心收起手绢,“大人,已经查明,那姑娘的确是两年前来到此地……”随从话未说完,他抬手:“不必多言,此事我心中已有数。”
将军府禁地
贝贝睡到全身痛才醒来,子瑜端着热粥看样子已经等她起床多时。
“醒了,先吃点东西。”
贝贝摇头:“不吃了,好困,我再躺会儿。”
“吃。”他捞起她,二话不说将她按到胸前,舀起一勺粥就往她嘴里喂:“张嘴。”
贝贝闭上眼睛:“我再睡一会儿。”
“再不张嘴我就用嘴喂你”
狂吃。
吃完就着他胸口衣料抹完嘴:“我刚才想起了一个人。”她突然道。
他拍了拍衣料,皱眉问:“除了我你还敢想谁?”
“丞相大人。”贝贝正色道:“就是我刚才头晕那会儿记起他来的。”虽然他的样子只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不过她还是记住了:“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有关我过去的一些事情。”
子瑜望了望窗外:“不是刚才,是中午。”
贝贝这才发觉天色不早,她已经睡了半天。
“所以你要去找他?!”他明显不悦,斜睨她道:“然后呢?”
虽然他很不希望她想起过去的某些事情,但她怎么能想起别人一点也没有想起他?
贝贝感觉到某人愤愤然的心情,不明他又在生什么气,“然后问他我家住何处,家中有些什么人,好回去找他们啊。”
“那你怎么不问我?”
“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告诉我了吗?”贝贝昨晚等他来偷睡不着的时候认真思索了一番,发觉他根本就在欺负她,才反应过来要回忆除了让她想起来,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他直接告诉她过去的事情、送她回乡睹物思亲,没准比被他摸来摸去亲来亲去更有效。
子瑜盯着贝贝:“比之前聪明了很多。”
“有吗?”贝贝以为他在夸她,有点高兴。
“嗯,比猪稍好点。”
“……不理你!”贝贝下床穿好鞋子,“上哪儿去?”他问。
“找管事大妈请假,上丞相府。”
“你敢。”
贝贝回头:“有何不敢,莫名其妙!”
“宝贝,你会后悔的。”
“哼!”贝贝头也不回,吃饱了热粥潇洒地走了。
将军府染坊
贝贝还没开口向大妈提请假的事情,大妈已经先她一步说话:“来找我请假的吧丫头,大将军说了,今日府中有事,正缺丫鬟,府中各部丫头不得请假外出。”宽慰贝贝:“丫头,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大将军发话大姐不敢不听。”
“大姐,你怎么知道我要请假?”
“嘿嘿,丫头,别想瞒大姐,不请假你从来不会用这种表情看我!”
贝贝垂头丧气,看来前几次请假之时她深切盼望的模样太明显了。(>﹏<)
天都快黑了,府中能有什么事儿啊,一定是子瑜找大将军打报告,故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将军也太听子瑜的话了吧,听话的程度让贝贝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个人,合体了!
游魂一般飘到围墙边,不让她走大门,她翻墙不就成了。
贝贝认真回忆昨日运功的步骤,提气往上一跃,成功翻过围墙之后来不及暗爽,又发现自己突然不记得如何落地。
遭了,定是屁股开花,贝贝闭上眼睛。
落地之后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好巧,你也来翻围墙啊?”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你怎么……”贝贝一脸窘迫地窝在子瑜怀中:“是、好巧啊~”
“好玩吗?”他低头看着她:“可还要再翻几回过瘾?”
“好……呃,不、不翻了。”贝贝摇头。
“大将军若是知道你私逃出府,一定会罚你银子,所以……”他一副“赶紧讨好我,不然我就告发你”的模样被贝贝瞧出来了。
呈可怜状:“子瑜。”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打算献身。”
11、大将军的本‘性’ 。。。
“哼!”贝贝别过头去,耳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他的唇轻轻从她颊侧划过,带着戏谑的口吻:“不说话,莫非被我猜中了?”
贝贝鼓起腮帮,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子瑜一脚朝他飞过去,子瑜蹲在地上变了脸色,贝贝一下子害怕了:“你没事吧?”
看他脸色变幻着显露痛苦之色,难道她踹到什么要害位置了?
子瑜没有说话,看上去既像是真被踹疼了,又像是想起某些令他悔不当初的事情。
的确,她再怎么改变,情急之下对待他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如当初。
当初在草原营帐的床上,他威胁她说:“想要你的父亲哥哥安然无恙,那就不要反抗我。”
她狠狠踹了他一脚:“你就不怕我在你意乱情迷之时出手毒死你?”
毒死他又有何妨:“你不敢。”他一把扯去她身上的衣物,强势将她压在身下,用最卑劣的手段占有了她。
她的确不敢杀他,但他也因此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心。
他看到了他。
她笑得很甜,那是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笑。他们时常独处许久,他没有心思去探听那男子的身份,并非放纵,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自负的认为他堂堂大将军何须为一个女人费心,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在枯燥血腥的沙场产生短暂的热情,或者是喜欢她的身体。
然而他小小的‘放纵’也让她离他远去。
她的哥哥告诉他:“贝贝已经和她心爱的男子走了,你得到阿萨族的土地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猖狂地在他面前笑。
“我从未爱过任何女人。”他依旧是强者的身份清高的姿态。临出手的前一刻,他想到了她,特别的眼眸,桀骜的神情,他第一次将拔出的刀子回鞘:“滚。”
他的女人,怎么能跟着别人跑?他派出暗卫四处搜寻,下定决心一旦找到她,一定要让她后悔。
寻遍域外所有的位置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一年之后他的心已经静下,找她的理由也随之改变。
她是他的女人,不为别的,他一定要找到她。
闲暇时,他看到她曾经亲手绣的香包,他逼她绣的挂件,她曾用过的木梳,他们一起躺过的床……
思念的锥心之痛没有好转,反而愈来愈重。他上阵厮杀毫不停歇,目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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