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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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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在,每月把白雪租给他一两天,只能以马养马了。白雪啊,真对不住了,养你这么昂贵,我只好让你自己想办法养自己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次就马费出在马身上吧。
填饱了肚子,江雨虹正打算去看看白雪,就听见小顺子急促的声音:“雨虹,雨虹,宫里来人了,前厅里等着见你呢。”
“宫里?什么宫里?是太子吗?”江雨虹浑身一个激灵,难道那太子还打上门来不成?还是准备强抢民女?如果真这样,她江雨虹就赶紧跑路吧。
“不是,不是,”小顺子奇怪地看了江雨虹一眼,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随后继续喘着气说,“是皇上,皇上身边的,卫公公。”
“什么事情啊?”江雨虹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你赶紧过去,去了不就知道了?我怎么知道。”小顺子翻了个白眼,催促江雨虹。
罢了,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江雨虹一咬牙,就跟着小顺子往前厅走去。
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正坐在前厅,看见雨虹出来,俱都站起来。
雨虹定睛一看,那太监三十多岁年纪,双眼细长,面色白皙,只是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没睡醒似的。那宫女却是风姿绰约,媚而不俗,丽色天成。这个宫女江雨虹却认得,正是未来的女皇帝武才人武媚娘。
江雨虹又是一阵心跳,面前站着的未来女皇帝,正朝自己微笑呢。江雨虹就在这瞬间下定决心,怎么着也要和这未来的女皇帝攀上交情,不为别的,就为她那计划中的大唐奢侈品事业!
这面江雨虹正恍惚着呢,那太监卫公公咳嗽了一声:“江雨虹,皇上着咱家传个话。”
“啊!”江雨虹回过神来,赶紧学着小顺子的样子,施礼倾听皇上的金口玉言。
“皇上口谕,雨虹丫头,这骑马不是一时三刻的功夫就能练好的,勿要心急。以后驭马须得小心,朕可不想爱马所托非人。另,宫中伤药赏赐于你,以备练马之时所用。”卫公公说完,笑嘻嘻地道,“恭喜雨虹姑娘,皇上既赏了御马,还赏了良药。这般看重姑娘,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雨虹谢恩,心里嘀咕着,这李世民不是在挤兑本姑娘嘛,送伤药给我,让我以后练马的时候用,莫不是在说我每次都得从马上摔下来?
武才人把手里捧着的木匣交给江雨虹,微笑道:“雨虹姑娘收好了,这是宫里专门用于治疗跌打损伤的生肌断续膏,只需在伤口上薄薄涂抹一层,不用包扎,三天自然痊愈。”
“多谢卫公公,多谢武姐姐。二位辛苦了,请暂喝茶歇息。雨虹一点谢礼,还请卫公公和武姐姐不要嫌弃。”雨虹接过木匣,将怀里放着的两颗山寨琥珀取出来,给了卫公公一颗,武才人一颗。
原来她刚才来前厅的路上,拐到了小白住的地方,从他的作坊那里拿了两颗琥珀。这琥珀并非是真正的琥珀,乃是她让小白用桃树的汁液加工做成的,真正的琥珀,那可是经历了千百年时间的积淀而成。这琥珀是桃树汁液凝结以后,再被雨虹放到冰块里迅速硬化,外表同琥珀一模一样,蜜糖色半透明的固状物。
当然,唐朝人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琥珀,所以这虽然是山寨琥珀,却也是唐朝人眼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两颗琥珀珠子都是杏子一般大小,半透明的蜜糖色散出的光泽柔和而高贵。琥珀珠子的中间凝固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粉色桃瓣上还有一颗露珠,似乎在花瓣上微微颤动,随时都可滑落下去。微吐的花蕊上,那沾着的花粉都纤毫毕现。
卫公公和武才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精巧珍奇的东西,顿时啧啧称赞。
卫公公更是乐得一双细眼都眯缝得看不见眼珠了,他端详着手里的琥珀珠子,笑着说:“这般奇巧宝贝,咱家还是第一次见到,雨虹姑娘也忒多礼了。”
雨虹笑道:“公公忒客气了,公公也别嫌弃雨虹的这点手艺了,公公在皇宫里,什么宝贝没见过,雨虹的这点东西,让公公见笑了。”
“好说,好说。”卫公公把琥珀珠子小心放进怀里,笑嘻嘻说道,“难怪皇上对雨虹姑娘另眼相看,雨虹姑娘果然是兰心蕙质,非平常女子。”
一边的武才人,却不似卫公公这般喜形于色,只是淡淡笑道:“雨虹妹妹的心思果然精妙,看来那后冠也是妹妹之功了。”
“不敢,是吴王孝心,想此主意,指点雨虹如何去做罢了。”江雨虹一边说,一边心里暗想,能做皇帝的女人果然不同啊,一眼就看出来那后冠和我有关。
就在这个时候,前厅里面传来李漱的声音:“雨虹昨个从马上摔下来,现如今怎么样了?”
声音刚到,人就进来了,正是合浦公主李漱,她一身大红衣衫,头发高高挽起,红扑扑的脸上有点点汗珠,更衬得她面如含露的桃花般娇艳。在李漱身后,跟着的则是小正太李治,帅帅的李治站在李漱旁边,到反而是李漱更多了三分英气,而让李治好像多了几分奶油气。
只见李治的目光从江雨虹身上一下转到了武才人那里,随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武才人。
江雨虹心里忽然咯嘣一声,坏了,难道这史上最有名的姐弟恋的导火索被她提前点燃了吗?
☆、第十八章 赚钱非赚钱
在李治的眼里,此时只看见,在前厅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藕荷色宫装的少女,从窗户上透出的一缕阳光,正照在这位宫女姐姐的发鬓上,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这幅景象从此烙刻在李治那颗敏感多情的正太心中。
以至于以后每次看到武媚娘,李治都会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看到一个发着光的美少女,遗世**,他的心就在美少女荡漾的秋波里沉沦下去。
卫公公和武媚娘见到李漱和李治,上前施礼后,卫公公尖着嗓子说道:“咱家还要赶着回去复了圣旨,就不耽搁了。”
江雨虹眼珠一转,向合浦公主使了个眼色,随后笑语盈盈上前道:“卫公公,昨天行猎的时候,我听到武姐姐向皇上讲述她的驾驭马匹之术,颇想向武姐姐请教一番。不知道卫公公可否通融一下,先回宫复了圣旨。”
“这……”卫公公一时有些犹豫。
正在这个时候,李漱刚想说话,只听得李治说道:“卫公公,你就先回去吧,宫内主管要是问起,就说合浦公主要留武才人说几句话。”
“既然合浦公主和晋王都发话了,咱家就先回去了。”卫公公先有那颗罕见的琥珀珠子礼物做铺垫,现在又有晋王说话,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武媚多谢卫公公。”
待到卫公公离去后,合浦公主才放下一直端着的公主派头,眉开眼笑地说道:“昨天我陪父皇一起狩猎,你猜猜看,我猎到了什么?”
“莫非猎到了一头大黑熊?”
“你以为我是父皇啊,我射中了一只獐子哦。父皇说我很有平阳公主姑姑的武将之风呢。”李漱一兴奋,脸就变得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我也有猎到东西呢。”李治好像突然长大了一点,挺着胸脯,说话语气竭力模仿着大人的声调。一时之间,江雨虹竟然觉得李治不再是个小屁孩,而是个正在青春期的少年了。
哎,爱情使人老啊。看看李治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武才人的样子,江雨虹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放在前世,他这可是典型的早恋,属于被老师围追堵截的对象。
江雨虹心里思忖着,表面上却还是笑眯眯地说:“我猜你是不是猎到了只小鹿?”
李治惊愕地说:“雨虹,你会掐算吗?我真的是猎到一只小鹿哦。”
李漱弯下腰,笑得直不起身来:“晋王皇弟把小鹿的一条腿射伤了,他竟然给小鹿的腿上敷了伤药,还撕下自己的衣衫给小鹿包扎好伤口,说是要带回府里将养。”
“父皇说我宅心仁厚呢。”李治的脸微微有些红,不满地看着李漱,同时又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武才人,生怕被武才人看轻。见武才人微笑着看向自己,目光中都是欣赏之意,顿时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几分。
“且,你那就是妇人之仁。”李漱鄙视了下李治,但是随即就转向江雨虹,语气热切,说道,“雨虹,父王赏你的御马,有空借我骑骑呗。”
“哦,我给它起了名字叫白雪,公主想借用白雪,这个嘛,也不是不行,只是……”江雨虹故作为难状。
“只是什么?”李漱的小脸又开始红通通了,有些着急起来。
“白雪毕竟是御马,我是担心公主问我借马,开了这个先例呢,以后若是别人向我借马,我不借吧,说不过去。这要是借吧,别人却又不像公主这般懂得驭马,又爱护马匹。”江雨虹先把一顶高帽子送给李漱,只见李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所以嘛,我就想,要想借御马,总要有点诚意。谁问我借,我一天就收五十两银子。当然草料和水可以自备,也可从我这里买。”江雨虹扯扯头发,向公主笑着说,双眼亮光闪闪,晃得李漱一阵眼花,江雨虹那眼里闪动的,看上去都是银子的光泽啊。
“啊,这么贵啊?你竟然拿御马赚钱?这般重利轻义,枉我李漱把你当朋友看了。”李漱有些哭笑不得,对江雨虹的认钱不认人的样子顿时多了几分鄙视。
“公主此言差矣,”江雨虹看到李漱和李治眼中闪过的鄙夷之色,顿时好整以暇,准备开始给这对姐弟洗洗脑,眼光一瞥,却看到武才人只是淡淡笑着,神色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透出一丝本该如此的赞同之色。
江雨虹心里一跳,果然不同于一般人,难道这武才人也是穿越而来?但是随即江雨虹控制住自己那过分活跃的想象力,开始说道:“公主,晋王,白雪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御马,这么珍贵的马匹,我白雪爱惜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拿御马赚钱。”
李漱和晋王脸上同时浮现好奇之色,晋王李治道:“你不是说谁要御马谁就得给你五十两银子吗?这不就是赚钱吗?我听魏相以前说过,长安城里,五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八口小康之家过上一年舒服日子了。”
“错,我收这五十两银子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让想来租借白雪的人心痛。试想想看,如果是真心喜爱马匹的人,必然不会舍不得这五十两银子。可是如果只是借着白雪显摆下骑御马的风光的人,这五十两银子的收费,就要让他们止步了。所以,这五十两银子,第一个作用就是把真正爱马和只是想出风头的人区分开。”江雨虹说到这里,看了看李漱和晋王的脸色。
李漱和李治微微点头,李漱说道:“果然有道理。”
“那么下来呢,一个人如果付出了五十两银子,取得白雪的一天使用权……”
“使用权?”李漱、李治和武才人同时问道。
江雨虹赶紧解释道:“就是虽然白雪暂时这一天归他用,但是我还是白雪的主人。就是租用的意思。”
“哦。”三个人同时恍然大悟。
“公主,现在如果我给你一条丝帕,白送给你,武才人呢,也拿出一条丝帕,但是这丝帕却要收取五十两银子才能给你。你会更珍惜那条丝帕?”
“那条白得的丝帕,我可能不大会在意,随手扔到哪里也不会心痛。但是付出了五十两银子才得到的那条丝帕,就不大会乱扔,如果丢了会心痛一阵子。”李漱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
“这就对了!公主、晋王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收五十两银子了吧,非是我要从白雪身上赚钱,也并非我江雨虹重利轻义,而是要让白雪的临时主人知道白雪的金贵,知道要珍惜白雪在他身边的这一天!”江雨虹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说得李漱和李治连连点头。
李漱更是说:“好,非得这样才行。我看五十两白银还便宜了一点,一百两算了。你放心,谁要是敢来白骑,我李漱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公主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以后谁想来借用白雪,我就告诉她们,看看,人家合浦公主都掏了银子呢。就像房遗爱那种公子哥儿什么的,只要我抬出合浦公主的名头,他就不敢多啰嗦什么了!”
“对,那是一定要的,房遗爱这种粗人,不问他多要点银子,那怎么对得起白雪!”李漱一听到房遗爱的名字,就露出厌恶的神色。
武才人在旁边浅浅一笑,秋波闪动中,又让李治心跳加快了几分。只听得武才人柔声说道:“雨虹姑娘这番言辞,让武媚大开眼界,觉得雨虹姑娘年纪虽小,但是对这世间人心的把握,到是颇有独到之处。”
“不敢,不敢,到是武才人昨日那番驯马的言论,让雨虹钦佩,以后还想能多和武才人交往,好些事情需要武才人指点。”江雨虹一面对这未来女皇帝的时候,就会打点起十分精神,先把皮球踢回去再说。总之这位武才人既不能得罪她,但也不能让她看不起自己,这样才能“友谊地久天长”。
“那是皇上英明,不怪责武媚的鲁莽。雨虹姑娘昨日得皇上赏识,更赐御马一匹,今日又赐灵药,这般看重雨虹姑娘,可见雨虹姑娘必然非常人。”武才人淡淡一笑,一顶高帽已经不动声色的送出。
“好啦,好啦,雨虹快带我们去看那匹照夜狮子马,叫白雪,是吧。”李漱拉着江雨虹,李治有意无意落在后面,和武才人并肩走到一起,还好,他昂首挺胸,刚好和武才人一般身高。
送走李漱等人,已经是日影西斜。江雨虹手里拿着一颗珍珠,笑嘻嘻地走回到小白那里。这颗珍珠是李漱预先留下的租马费用,江雨虹答应她,白雪的第一次租用,肯定留给她合浦公主,只是,李漱如果十天之内不来租用的话,第一次使用权就视为自动放弃了。
李漱这头脑简单的公主,怎么禁得起在LV里受过三年战火洗礼的江雨虹那杀人不见血,赚钱于无形之间的手段呢。
江雨虹看着手上的珍珠,思忖着让小白怎么加工一下,好让它的身价再翻上几倍。她刚推开门,就看到吴王李恪正站在小白的工坊里,背对着自己,和小白说话。
“咦,吴王殿下怎么有空到此?”江雨虹此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吴王李恪,不管怎么说,他把自己从太子李承乾的魔爪下救出来,多少应该表示下感谢,可是一想到李恪用白雪勒索自己的事,江雨虹的心就怎么也进入不到感恩的状态里。
李恪听到江雨虹的声音,高大的背影微微颤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只听他身体动也不动,只有冷冰冰地声音传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一个人骑马出去。”
“我可不是你的奴隶。”
“你不是我的奴隶,不过我是你的债主,又是你的东家,防你欠债潜逃,让绿绮看着点你,也不算做错。”李恪冷冷地说。
“哦,既然是让绿绮姐姐陪着我,那就算了。”江雨虹耸耸肩膀,算了,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就不跟这个小鸡肚肠的家伙斤斤计较了。
她走到李恪和小白之间,见小白正拿着一块玉雕成的梅花端详着。这块玉白色中泛着丝丝深红色,竟然是不可多得的血玉。大约半尺来长的梅枝干上盘旋虬结,几朵梅花开在从主干上探出的一支细枝干上。
这支玉雕的梅枝巧夺天空,更兼那玉质半透明中泛着的深红色,看上去深得雪中寒梅之境。
小白用手轻轻抚摸着梅枝:“这就是我师父所做,而且必是近期所做。吴王殿下请看,这梅枝干上的纹路,扭曲盘结,却含着一个大篆‘竹’字。正是我师父惯常手法。”
“好,这玉梅正是昨天从太**中取得。你师父想必是在太**中,为他雕琢各种珍奇事物。”
“我师父怎会去到太**中?况且师父就算要去,也会预先告诉我。”小白捧着玉梅,带着他招牌的天然呆神情苦苦思索。
“这都想不到,你师父肯定不是自愿去的,估计是被那太子派人绑架去了。”江雨虹觉得这种事情,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至于像小白那样一副绞尽脑汁而不得其果的样子吗?
“可是,太子为什么要绑架我师父?”
“简单,也许太子缺钱花,就想逼你师父做些精品东西,好让他能卖个高价,赚点钱;也许太子喜欢搜集宝贝,看到过你师父以前做的东西,就觉得买不如抢,直接把你师父绑到宫里,想要什么就让你师父做什么;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太子压力过大,心理变态,就喜欢绑架人到他宫里关着。你师父闲着也是闲着,为了在绑架的日子里打发时光,就开始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江雨虹又开始发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
李恪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头,但是却觉得在江雨虹的胡说八道中,他抓到了一点点有用的思路。而小白的神情则越来越呆,有从天然呆被忽悠到很傻很天真的趋势。
太子缺钱用?太子为什么会缺钱?李恪脑子里面闪过这个疑问。
☆、第十九章 暗香
江雨虹头很大,因为小白罢工了。自从白易知道他师父被禁锢在太**中,就开始整天缠着江雨虹,让江雨虹帮他从太**中救出师父。
去太**中救人?江雨虹还没有疯狂到这种程度,别说太**中了,普通人要想进入皇城,都难入登天。就算江雨虹会飞檐走壁,那皇城里的重重侍卫也不是摆设啊。
连续三天了,小白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江雨虹本来设计了一些新奇的东西想让小白试着做做,但是当心不在焉的小白一锤下去,把李漱给江雨虹的那颗珍珠敲成碎末以后,江雨虹当机立断,直接给小白放假吧。
珍珠碎末被江雨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珍珠没了,珍珠粉也不能浪费,都是银子啊。
江雨虹迫于无奈,只能去找李恪商量这件事情。
李恪坐在书房里,正在写字。江雨虹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依然在书案上奋笔疾书,洁白的宣纸上一行一行的字笔势淋漓,铁钩银划,透出独有的苍劲之感。
江雨虹轻手轻脚,走到李恪身后,伸长脖子,想看着李恪在写什么。只见笔走龙蛇,每一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力透纸背,只是可惜那上面的字江雨虹大半都不认识。繁体还带点草书的架势,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江雨虹悲哀的发现自己那些书都白读了,自己在这个朝代几乎算是个文盲,真是很伤自尊啊。
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李恪把手里的毛笔一扔,手指轻轻叩着宣纸,低声吟道:“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李恪的声音略显低沉,江雨虹听得出来,这是一首颇有豪情的古诗,但是由李恪嘴里念来,七分豪气中却夹杂了三分无奈。
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纨绔子弟,为什么此时给江雨虹的感觉却像是个壮志未酬的将士呢?江雨虹怔怔地看着纸上的字,书房里突然静默下来。
李恪此时才抬起头,看见正在发怔的江雨虹,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你懂得这首古诗的意思?”李恪的发问到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唐时,若非出身富贵,普通女子极少会有读书识字的机会,特别是像江雨虹这种生于市井的小丫头,能懂得这古诗说什么,那是极其罕有的。
江雨虹心里想,这算什么,本姑娘小的时候什么唐诗三百首,乐府诗那可是倒背如流,只是不屑在你们这些古代人面前显摆罢了。但是她表面上却装作大大咧咧地样子:“哦,以前听我师父的朋友念叨过些古诗,跟着也认了点字,不多,不多,你这首诗里我也就认识一大半而已。”
“你师父萧长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可惜他不愿意为朝廷效力,否则以他振兴兴乐帮的手段,必然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一代名将。”李恪微微叹息一下,随后转了话题,“你找我何事?”
“我一定要有事才来找你吗?就不能来你书房找你聊聊天?”江雨虹知道要帮小白去太**中救出他师父,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她实在是没多少把握能说服李恪帮她。见李恪一眼就看出她是有事前来,不由得有点心虚,刚出言否认,但是随即又有些后悔。
李恪眼里闪过江雨虹熟悉的嘲弄之色,只是在嘲弄之色后,还带上了一点点笑意:“莫非你是想念我了?”
江雨虹赶紧啐了一口:“谁想念你了,我除了想念金子银子外,还没想过什么人,哦,对了,我老娘和师父那是一定要想念的。”
“既然没什么事情,又不是想念我,那你想找我聊什么呢?”李恪的目光肆无忌惮,把江雨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那样子,好像能看到江雨虹心里去似的。
江雨虹有点羞恼,她本来脸皮极厚,心理素质超强,但是自从李恪上次救了她后,她每次一闻到李恪身上那夹杂着皮革味和草木味的气息,就会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我一定是不习惯欠别人的恩惠,以后有机会,我也救李恪一次,扯平了就好了。江雨虹如此安慰自己。想通了这节后,江雨虹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她迎着李恪的目光:“王爷,我是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哦,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恪目光中的笑意浓了许多。
“前几天和王爷商议要开的店铺,店址一定要选长安城坊市里最好最贵的地段。店铺里面全部都卖稀世奇珍,比如我让小白做的水晶球之类,只有我家店铺有,其余别家都没有。而且这些东西都有限量,卖完就没了。”
“我亦有此想法。”李恪平静地点点头。
“店铺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暗香’,如何?”这名字江雨虹早就想了许久。
“暗香?到是别有一番韵致。你是如何想出来的?”李恪脸上浮现出惊奇之色,嘴里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整天满脑袋都是银子的小丫头,居然会想到这般雅致的名字。
“暗香浮动月黄昏,你没听说过吗?这么有名……”刚说到这里,江雨虹猛然一下惊醒,坏了,做这首诗的诗人还得好几百年后才出生呢。
“暗香浮动月黄昏!好诗、好诗!你是从何得来?为何我从没有听说过?”李恪击掌称赞,“这句诗的上下文都是什么?你说它很有名?”
“没有,没有,我说它本来应该很有名,可是因为写这首诗的人一定很落魄,还来不及让世人知道这首诗,就已经饿死了。”
“啊,你且说来听听,在我大唐治下,如何会有如此有才华之人被饿死?是哪里的事情?我必定要去重惩此地父母官!”李恪非常看重人才,而且有容人之量,这点他和李世民非常相像。
“哦,这个,也是凑巧了点,我去年冬天听说城外有处梅花开的好,就偷偷跑出长安城,想去看看那梅花是怎生的好法,结果就迷了路,跑到一处山谷里。也算是运气好,那山谷里有处水潭,水潭边有几株梅花,开得正艳。”江雨虹开始编起故事来,这就是穿越前爱看小说的好处啊。
“然后可是吟诗之人出现?”
“是啊,吴王你真是英明神武,这都猜到了?”江雨虹先送顶高帽子给李恪,到时万一李恪发现故事漏洞,也就不好意思说出来,否则不就是否认自己的“英明神武”吗?
李恪嘲弄的眼光一闪而过:“小丫头的口气很是不善啊,本王一听你这般说话,就有些担心是否被你算计。”
“我一个小丫头,拍拍您吴王的马屁,不也正常嘛。”江雨虹赶紧转回正题,“那梅花树下的雪地里坐着一个人。对了,那时的雪正厚着呢,足有一尺多深,那个人穿的挺单薄,就那么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看着梅花发呆。”
“却不知道那人坐了多久,竟然不畏寒冷。”
“是啊,当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高手,在雪地里练什么奇怪武功。等我走到跟前,才发现他竟然冻的僵硬了,当时我就吓了一跳,死了的人还能那么盘坐着,这不是吓活人吗?刚想跑开,就听见那人说话了。”
“不是已经冻死了吗?怎么又说起话来?”李恪惊奇道。
“那是我以为他死了,冻成那般,任谁看到都以为是死的了。他叫住我,对我说他已经活不成了,他愿伴着这梅花而死,也不愿意让自己沾染上俗世的气息,所以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这个地方。随后,他念了两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就彻底死了。”
“宁伴梅花而死,真真是个高洁之人。‘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诗也只有这种高洁之人才能做的出!罢了,本王还想让你带我找到这山谷,但是此人既然不愿俗世之人打扰他的安眠,我就遥遥拜他一拜!”说完李恪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
江雨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就用‘暗香’,这个店名,说到长安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当属长安西市的钟鸣大道,我在那大道中央处有一处货栈,‘暗香’就开在那里吧。”
“既然打算开业,那么有一件事情就必须得做了。”江雨虹见到李恪点头,心里顿时欣喜万分,她打造大唐奢侈品的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那么,下面的要求就是顺理成章了。
“什么事情?”
“小白的师父!‘暗香’要想与众不同,那么必须做出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长安城里的人只要一提到‘暗香’,一看到‘暗香’那独有的新月标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高贵!就是千金难求!就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谁能买到‘暗香’的东西,谁就能获得无数人的艳羡和嫉妒!我可以设计出举世罕有的珍品。但是,这些珍品必须要有真正的大师才能打造出来,对,就是像小白和他师父这样的能工巧匠!”
李恪沉默了一会,眼里又闪动着嘲弄之色,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江雨虹忽然有些看呆了,连话都忘了说了,这个三皇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啊,让人有流口水的冲动。
已是黄昏时分,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淡了,李恪伸出手,按住江雨虹的肩膀。在高大魁梧的李恪面前,江雨虹越发显得娇小玲珑。感觉到李恪手掌心的热力,还有那皮革混杂着草木的男子气息,江雨虹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刚才滔滔雄辩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
“你想让我去把小白的师父从太**中弄出来,为何不直说?”李恪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我,我总要先让你知道小白师父对我们的事业的重要性嘛。”江雨虹有点慌乱,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是李恪手心的热量传到了脸上吗?
“我们的事业?”李恪无声地笑了。
江雨虹虽然不敢看李恪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李恪胸膛里轰轰的笑声,脸更加烫了,“我是‘暗香’的掌柜,你是‘暗香’的东家,我说我们,也没说错嘛。”
“那为了‘我们’的‘暗香’,是一定要把小白师父从太**里弄出来了。”李恪把“我们”两个字说得分外清晰响亮。从他的角度看去,江雨虹半垂着头,露出她白皙纤细的后脖颈,柔美的弧线再向下就被绿色的衣领给遮挡住。
李恪忽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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